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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郡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朔纤尘
这四名美少年都是府内比较得宠的男宠,除了伺候娄半松外其他时间都用于勾心斗角了,如今见娄半松勃然大怒,有人识相地选择缄默旁观,也有人趁着笑脸迎上去,在娄半松身体别有居心的磨蹭道:“妻主息怒,您现在不是跟那位宋明瑶联手制造出了那么多八系宗师吗?如今连君上都要看您脸色,这样的人物您何须放在眼里呀?”
可惜这种奉承话没拍中娄半松,反倒使得她突然间愠怒地伸手掐紧这名男宠的脖颈,毫无平日捧在手里疼到入骨的怜惜:“宋明瑶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管家,我说了多少次了,宋明瑶的事必须保密,你是怎么办事的?!”
站在门外伺候的中年女人顿时惊得满身冷汗的走进来,望着被娄半松掐得半死的男宠,顿时颤巍巍地跪在地上:“主子,我、我也不知道咏妃爷是怎么知道的?”
“咳咳、咳咳……妻主饶命……我是无意间听见你与管家的对话的……”被掐得面色青紫的美少年喘息说道。
其他三名男宠见状也吓得跪地不敢说话,但心里可是欢喜得很,因为少了一个强敌。
娄半松面目巨寒地盯着这名上气不接下气的男宠,语气森寒道:“这样的人物?你知道玺岚是什么人吗?宋明瑶那女人满口自信说能帮我杀掉她,结果我精心巨资打造出来的心腹,都被玺岚那贱人杀了!”
那名倒霉的男宠几乎快要断气了,两只手有气无力的抓着娄半松的手腕乱拍,勉强挤出一丝赔笑:“妻主……这不关我的事呀……”
“不关你事?但你却听到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娄半松撩手就将他掐得更紧,这个男宠实在是挣扎得无法呼吸了,双脚用力噌地,两只手竭力朝娄半松的脸上抓下去。可惜娄半松被抓得满脸伤痕后,手劲却丝毫不减,直接掐得这个男宠双手抽搐着垂落下去。
看着这名男宠活生生被扼断呼吸,其他人暗喜的眼神终于变得恐惧起来了,谁都不希望一条小命就这样没有了!
死寂死寂中,外面突然响起一个通报的声音,“将军,那位传话来说要见您了!”
娄半松这才醒悟过来发现自己已将如花似玉的男宠给掐死了,有些恼怒地捏拳骂道:“我知道了!”她回过头看着依旧颤巍巍跪地的管家和三个男宠,未免东窗事发,抛给了管家一句话:“给我处理干净!”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三名男宠终于松了口气,却没料到同样颤巍巍回过神的管家,突然间迅速拔出腰间佩剑刺过来,始料未及间,一名男宠顿时胸口大开地往外渗血,剩余两人吓得面色发呆,回想起刚刚娄半松杀那咏妃爷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知道娄半松与宋明瑶的事,而他们如今也听到了,那么……
剩余两人哭着朝外面逃去:“妻主饶命,妻主饶命,我会保守秘密的……啊!”
还未走远的娄半松就听见身后凄厉的叫喊声,但平日将他们四个宠得无法无天的她,现在却是头也不回地往前走,顺便吩咐旁边侍卫道:“马上去给我找八个还未开身的男人来!”
“是!”
娄半松来到了后院最深处的一面石墙前,这扇墙壁看似普通但却隐藏着肉眼难以发现的防御阵法,她从腰间拿出一枚黑鹰的令牌,令牌顿时无风自起嵌入墙壁上,墙壁中心顿时出现黑色漩涡,她就这样走入漩涡中,然后漩涡消失,一切恢复如常。
娄半松在黑漆漆的漩涡中走呀走,四周隐隐有咆哮声传来,时不时亮起一对对充满嗜血贪婪的目光,每次觐见宋明瑶都要走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路,她就半是发寒半是愠怒。
好不容易看到前面尽头有道红色曙光了,她就赶紧加快脚步越过红光,出现在眼前的又是一片血腥的炼狱。无边无尽,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血池。
娄半松挑着血池间的小路走依旧被那些不断冒泡的血水喷溅到,然后来到血池中央堆满白骨皑皑的地方,一个黑衣女子席地而坐正专心致志缝纫一具血粼粼人皮,旁边有个满身血肉崭露的人正痛得颤动。
娄半松抱拳道:“尊驾,不知您唤我前来有何贵干?”
宋明瑶良久没反应,娄半松试探地唤了几声,宋明瑶这才抬起那张骷髅脸望着娄半松,尽管娄半松已经做足了心里准备但依旧被惊得心跳险挺,宋明瑶一边缝着手中皮囊一边幽幽道:“‘这样的人物?你知道玺岚是什么人吗?宋明瑶那女人满口自信说能帮我杀掉她,结果我精心巨资打造出来的心腹,都被玺岚那贱人杀了!’,娄将军,你刚刚似乎对本座很有怨言呀?”
娄半松想不到宋明瑶一字不漏的将她前刻脱口而出的话而重复出来,又惊又怒,但她显然已经受到了面对宋明瑶总要多番惊吓的日子,而且自己与宋明瑶又是合作关系又不是主仆关系,所以娄半松毫不遮掩道:“没错!当初是你自己来找我联手合作,你助我掌控燕赤国和诛杀苏琚岚,我就提供你任何你需要的人和药材。我按照你的要求找了几百个身体柔软度高的人,不仅赔了我外甥女付珊珊、七个心腹,还赔了一半家产买来各种药材,可是你练就出来的那些八阶宗师,一个不如一个,跟苏琚岚打全都死无葬身之地。难道我就不该对你有怨言吗?”
宋明瑶全身只剩那副皑皑的白骨架,整具皮囊还在手中缝纫,但她骷髅头两个眼窝处直勾勾对向娄半松,显然也是怒了。“难道你觉得我不如玺岚那没用的东西?!”
“到底是谁没用,你自己清楚!”娄半松不甘示弱的回道,回盯着宋明瑶这副可怜的身体:“我可是听说你第一次跟苏琚岚交手时,整个头颅骨都被她捏碎了!如今三番四次派出的人都是有去无回,是你没用还是苏琚岚没用?”
眼前黑影晃过,紧接着是腥气咄咄逼人的扑面而来,因为宋明瑶整个骷髅头都抵到她脸上,无数寒风腥风都从眼洞、鼻洞、嘴洞等冲向她的脸,娄半松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宋明瑶就更是逼近一步,咆哮道:“你居然敢说我比玺岚没用?你信不信我马上就杀了你!”说完,她这副白骨架到处都用细细红线滋长出来,每条红线仿佛有生命般朝娄半松延伸而去,近了看,每根红线就像神经血管那样蠕蠕爬动,还有细小的口在一呼一吸一张一合的。
“你——”娄半松怒道,这些红线顿时蜂拥而至的扎入她身体各个部门,她浑身犹如针扎,所有血液顺着这些血管子流向了宋明瑶。
娄半松惊恐喊道:“你、你居然真敢对我出手?!我们是联手的盟友,没有我,你怎么有足够的力量去诛杀那个玺岚?好好好、我知错了,玺岚才是最没用的东西,你快把这些东西弄开!”
宋明瑶闻言愠怒才有所换件,转了个身就将所有吸血管收回体内,然后回到自己的皮囊面前,快速缝纫好最后一处。
娄半松已经被吸走了三分之一的血,面色便是苍白了,她惊魂未卜的看着宋明瑶,不敢再惹怒这个人。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宋明瑶拿着缝补好的皮囊,站起身甩了甩,然后就脱掉斗篷,镂空透风的骷髅架立在原地上,将这具人皮当做衣衫那样从脚往上套,最后变成了娄半松身边某个熟悉的侍卫。而那名真正的侍卫,此刻已是浑身血肉模糊的倒在旁边。
宋明瑶咬牙切齿道:“玺岚,我杀不过郝师璇,我也不想杀唐骊辞,所以我就只能杀你!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杀了你!”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仰天咆哮而出,周围所有血池就像火山爆发起来。
远在冀论城的苏琚岚正在庭院外和聂鸾思考下一步的占据,同一瞬间,反射性地望向燕赤国的方向。





岚郡主 002卷 燕赤国弑君前夕
聂栾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见到的却是晴朗无星的夜幕,遂道:“郡主,怎么了?”
苏琚岚茫然看天,眼神深邃幽暗,有些诧异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刚刚有人在喊我?!”
“是吗?可是我好像没听到。”
“可能是幻听了吧。”苏琚岚亦笑了笑。
两人继续看着面前摊开的五张地图,分别是:白赤城、道临城、冀论城、水月城、福良城。除了白赤城距离遥远之外,剩余四座城池咫尺相邻倒算好运了,至少管辖起来比较方便!但是与白赤城毕竟分隔两端,她跟聂栾顾得了这边四座城池,就无法好好利用白赤城的资源。
聂栾问道:“郡主,白赤城是傲君主以你名义赏赐,如今四国虎视眈眈,所以你须得回归白赤城掌权,以防被四国有机发难。而这四座城池是颜弘皙赠与你的,既然是赠品便可自由分配,你不如交给唐少主管辖如何?”
苏琚岚点头:“我们倒是想到一块去了。早在当年他就是四族命定的继承者,就算平日耍宝赖皮,但轮智轮谋都是佼佼者,由他坐镇确实再好不过,所以我这些天才拜托他将军队带到水月城训练。”
“耍宝赖皮?”聂栾有些惊诧地笑起来,因为如今的唐骊辞只会让人联想到冷酷、血腥、残忍!
苏琚岚知道聂栾为何如此反应,如今谁都变了,这是无法避免的事。她淡淡笑道:“算算时辰,他们也该回来了。金允庭出自经商世家洞察人情世故,卫霜外强内刚虽冷却善,我拜托他们跟随骊辞,其实也是希望他多多少少能够恢复以前的心态,日子同样要过,笑着过跟绷着脸过还不都是在过?”说完,她伸手将这五座城池的地形羊皮图卷起来收好,道:“我们先去厅内等他们吧。”
聂栾点头,望着苏琚岚的眼神渐渐欣慰起来,仿佛是看着璞石成玉那样!他跟随苏琚岚将近一年了,曾听过她哭哭啼啼捶打雕像的事,那时候的苏琚岚就只是一个无助茫然的小姑娘,然而一年后就成长为今日这般心思缜密的谋者,经得起大起大落。
两人并肩走到廊道前,就见华缙云迎面走来,客气道:“岚郡主,有一个好消息跟一个坏消息,不知道您想听哪一个?”
苏琚岚道:“好消息吧。”
华缙云答:“您前几日断人喉舌恐吓四国的事颇为见效,如今三国诸王已将耳线迅速撤去,想必他们如今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苏琚岚回道:“原本就在计划之中,所以也不算是什么好消息。那另一个坏消息呢?”
华缙云立即肃面:“燕赤国有变!我无意间听游侠说燕赤国君王病入膏亡,就占卜算了下,明日驾崩!她一死,燕赤国朝政必定大变,首当其冲就是郡主您和这五座城池!七日后,燕赤国会率先撕破四国和谐定律,起兵攻打我们。”
聂栾皱眉道:“燕赤国如今由娄半松掌控,她与我们积怨已深所以要打都是迟早的事!只是四国将近百年未有战争,顶多就是与边疆贼寇的小打小闹罢了,如今要撕毁四国和谐定律大战,可能会连带其他战争出现。……无论怎么说,四国平静已是难矣。既然如此,郡主,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白赤城高手众多,他们绝对会先挑这四座城池中最弱的开火,所以毫无疑问最先受到攻击的会是冀论城。”
华缙云点了点头:“如今军队全都集中在水月城训练,水月城安危无需担忧。而福临城是药材重地,老城主手中亦有重兵保护。道临城则是机械城池,矿场业原本就以壮年男子居多,素来严谨有度,所以他们临时组合成军队也无碍。只有冀论城不同——冀论城只是一座适合安居乐业的城池,毫无战斗力,是三座城池中最容易攻陷的!但是若将其他三座城池的力量调入冀论城,保得了冀论城很有可能保不住其他三座城池。最好方法是再调白赤城的高手调过来,但当前似乎来不及了!郡主,您是否有其他妙策?”
“其他三座城池不用调度,以免影响军队训练跟兵器锻造。至于调度白赤城,我从来没想过!因为当初我让聂栾来这边练兵就已经带走了白赤城一半的力量,再调动,我担心白赤城这座根据地会被人趁虚而入。白赤城是砥柱,必须百分之百的巩固!”苏琚岚沉思道,抬头望见前院天空陡然出现几色光芒落下来,知道是唐骊辞他们从水月城返回了。
她道:“四座城池谁都动不了,他们若动了,求神拜佛也保不住这些人的命!走吧,骊辞他们回来了,可以顺便问问他们今日训兵的结果。”
华缙云点头。原本就无担心,所以这才当做笑话来挤悦苏琚岚而已,毕竟她身份搁在这,毕竟唐骊辞能力摆在那,毕竟还有这么多高手如云藏在这里。
庭院中,秦卫霜和金允庭左右尾随着唐骊辞走下各自的坐骑,恰巧碰见了迎面而来的苏琚岚。
苏琚岚从廊道上小跑过去,笑脸迎人,看着她就让人立即打从心底欢喜,所以就连素来冷酷的唐骊辞望见她时,也稍微抿唇了一下。
“郡主。”“苏姑娘。”秦卫霜和金允庭也纷纷上前喊道。
正当唐骊辞也将走到她面前时,突然身形一晃就越过众人站到某处密集草丛前,那悉悉萃萃的草丛顿时发出惊恐的叫喊声:“自己人,你可别乱动手呀!”
这声音听得怪熟的,下一秒,就见公孙锦币头顶个青草编制的花环钻出来,双手抓着包裹高高举起,危险地盯住唐骊辞这尊破坏力恐怖的大神,然后再赶紧啪嗒啪嗒地奔向苏琚岚。开玩笑,唐骊辞要真将他当刺客攻击了,自己小命绝对玩完!
“公孙?!”苏琚岚惊喜地看着他,情不自禁扑上去抱住他。
公孙锦币实在没想到她这么主动这么热情,抓着行囊的手还高举头顶呢!可他哪里顾得上抱住自己的少女可是四国无数少男的梦中情人,只是胆小地四处瞄着,瞄着金允庭略微喷火的眼神、华缙云促狭的眼神、秦卫霜鄙夷的眼神,以及唐骊辞冷冷的目光。
他赶紧将苏琚岚推得稍远:“喂喂喂,没事别揩这么多油呀!我也是有‘贞操’的。”
苏琚岚诡异地歪头委屈看他,公孙锦币实在是被她这种异样眼神盯得全身寒毛直立,冒着生命危险,终于勉为其难地抛开“贞操”伸手回抱了苏琚岚、捏了捏她脸、摸了摸她发,然后催促道:“好啦好啦,我长途跋涉跑到这里来,别害我被人谋杀了!”
苏琚岚顿时咧嘴笑起来。
唐骊辞面无表情地走到苏琚岚身边,如公孙锦币所愿目光直接略过他,看着苏琚岚身后的聂栾一样,口气略是赞赏:“水月城那支军队虽然整体修为略差,但纪律严谨松弛有度,值得后期培养。”
有幸获得唐少主的赞赏,聂栾顿时受宠若惊地行礼答谢,“多谢唐少主夸奖。”
“不用谢,原本就是你训练有方。”唐骊辞微微颔首,对苏琚岚说道:“天色不早,都早点回去休息。”见苏琚岚点头却还不走,知道她要跟公孙锦币叙旧,便就不管了,自己先回房去。
少了唐骊辞这尊时刻散发恐怖气势的鬼神,公孙锦币小小的心脏儿也恢复平静了。
苏琚岚回头看着他,免不了调侃道:“长途跋涉跑到这种地方来,你的《名闻录》呢?盗迆城内大大小小的广告油水呢?”
公孙锦币哼道:“知道我牺牲巨大,那你就乖乖识相点,有没有重大消息给我作补偿呢?”
苏琚岚鼓着腮帮摇头,看得公孙锦币好想掐着她圆鼓鼓的面颊揉捏成团做面条吃。
苏琚岚看着他,语气有点期待道:“你是一个人来?还是赢驷他也有来?!”
“就我一个人来。他要是跟着来,哪里轮到你投怀送抱?!”公孙锦币抚着下巴皱眉道,“不过按理说也不应该呀?他明明知道我要来找你,居然没有反应,反倒继续呆在盗迆城内,真是奇了怪个哉!”
苏琚岚皱眉道:“难道盗迆城出事了?”
公孙锦币撇嘴道:“你们都不在,能有什么事发生?我看倒像是他有心事了,居然没死皮赖皮地跑来找你,呆在王城内也出奇安分守己,据说良心发现成日呆在王府佛堂读书念经,一心向善。我还以为是谣传呢,就跑到赢王府去看下,乖乖地,他还真的在抄各种往生佛经呀!”
苏琚岚狐疑地盯着公孙锦币,赢驷这家伙向来喜欢没事找事乐,性子又及其懒散,叫他拿筷子吃饭都嫌费劲,怎么可能呆在佛堂抄经文?
公孙锦币无奈地摊手道:“别瞪我,我看到的就是这样!”
苏琚岚更是皱眉,跟公孙锦币大眼瞪小眼良久后,见公孙锦币毫不避违地坚持瞪,这才相信现实,心里忍不住有点失落。但她没怎么表现出来,平静地回头吩咐华缙云给公孙锦币准备房间休息。
……只是赢驷抄经念佛?实在是匪夷所思。
夜里,苏琚岚回到房里,取出两壶银耳桃花酿的酒。回想起当初离开盗迆城的场景,赢驷抱着她掰着手喋喋不休的念道:“那人家也要陪着你去外面走走!我以前就听说过其他国家有好多特色小吃,永固国的糯粽肥而不腻、殷悦国的雪耳桃花酿清甜可口、还有……”
她将酒壶封存好,走到窗台边吹了声口哨,有只半人高的鹰顿时低鸣的飞落下来,煽动翅膀停留在她窗前。她将酒壶绑在鹰背上,摸着它的额头道:“帮我送到盗迆城给他。”
这只略通灵性的鹰点了点头,顿时振翅高飞,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她眼帘中。
盗迆城内。
赢王府邸中。
几名俏俾端着精致美味的甜点笑着推开自家主子的门,甜甜喊道:“少爷,御蝶坊最近新推出了好多种点心哦,奴婢们主动给您买回来了,不知道少爷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呢……啊啊啊!什么东西打在我脸上了?”
刚推门,十几张白纸黑字飞呀飞呀迎面兜在这些婢女脸上。她们手忙脚乱地扯下油墨未干的纸,发现整间屋子到处堆满了一沓又一沓的纸张,地上踩着天上飞着全都有。
“……少、爷!”她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玄纹红衫的少爷盘腿坐在地上快速唰唰唰地写着字。
赢驷头也不抬的冷道:“不是吩咐没事别来打扰我吗?都给我滚出去!”手中毛笔用力一摔,一股疾风立即将这些刚踏进屋的婢女吹出去。
婢女们面面相觑,她们习惯了自家少爷的撒娇撒泼,所以从并未将赢驷的命令听在耳里,如今赢驷真火起来,还真是被吓到了。
赢驷最近的反常,大多数人都知道与苏琚岚有关。赢尊王不知是喜是忧,喜的是苏琚岚消失灭迹后能让赢驷减少与她往来,忧的是赢驷的眼神在某个瞬间变得让人觉得他不仅仅长大了,而且还有一种“沉睡苏醒”的感觉。
“手可真酸,都不知道我现在是好人还是坏人了……”赢驷的声音带着无奈的笑,慵懒中有透着一点冷酷,拿起刚刚抄好油墨未干的一篇往生咒,低声道:“阿弥陀佛,燕赤国,你们全都好好安息吧!”
翌日。燕赤国王城内,文武百官聚集在朝政上等待君主大驾,燕君主连年荒淫过度导致无心朝政,最近更是因为无意间获得几名美少年夜夜寻欢作乐,导致时差颠倒,上朝总拖时间,只是今日拖了足足半个时辰之久还不见燕君主出现,众人顿时等候得焦灼不安了。
良久,伺候燕君主的老侍臣才急急忙忙回来喊道:“君上身体不适,今日就不上早朝了,诸位大人请回吧。”然后又急急忙忙的离开。
大臣们瞬间你望我我望你地揣测起来,身体不适?看那老侍臣如此匆忙,向来君上病情必定没那么简单!
这些人顿时不急着离开,反而原地不动,有些人暗地看向如今位高权重的娄半松,娄半松隐约明白众人想法,就当着众人面叫来心腹,摆出一副关切口吻说众人都关心君上身体,差她前去问问情况。
没多久,那心腹就回来答道:“君上病危。”
所有大臣顿时在厅中默默无语,瞬间都不敢说话,因为稍微有点阅历的都知道君主病危期间,是庙堂权利最容易发生倾覆的时刻,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料不到的巨大变化。自古以来,这种朝夕倾覆的故事太多了太多了!
众人默默看向娄半松,因为娄半松是燕君主最倚重的朝臣,也是百官中最位高权重的。娄半松向围过来的大臣们拱拱手,高声道:“上天佑护我们燕赤国,君主必定安然无恙。我等大臣当共商大计,如今边界有妖孽自立为王,残害燕赤国百姓,应当上书君上,讨伐苏琚岚等妖孽!”
这招似乎将话题牵扯的有些勉强了,但是避开了忌讳,也给了这些百官逗留此地商量的话题。所以一时间大臣们都如释重负,纷纷响应:“娄将军说得是,君上必定安然无恙,我们无需担心!”说完,众人就活跃起来,开始议论苏琚岚等人,同时也以各种巧妙的方式试探着其他人的回应。
正在这哄哄嗡嗡的时刻,那心腹在暗地间又凑到娄半松耳前,说道:“君上确实中毒已深,但太医署那群人居然抽查君上血液配药,据说已配出了解药,现在正送到君上寝宫去!”
“马上派人拦住这群不识相的蠢太医!”娄半松顿时面色大变,立即退出朝政来到后宫内院。
远远就听见燕君主寝宫门口传来吵闹声,那群太医被娄半松安插在燕君主身边的耳线给拦下来,嚷嚷道:“君上性命堪忧,再不服下我等研制的解药势必性命堪忧!你们再拦住我们,倘若君上有个意外,谁能担当而起?”
娄半松扬声冷道:“君上如今性命还在,倘若你们奉献给君上的是毒药,这个责任你们谁又能担当得起?!”
那群太医回头见娄半松,登时心中大惊,因为燕君主虽然纵欲过度但也不至于在短短的两三个月内就变得如此衰竭,所以他们平日都非常关注燕君主的吃穿住行,只是一切看似正常,直到这几日燕君主的衰竭迹象太严重了,面色青紫肤色暗淡像及了中毒,他们再三仔细观察终于发现是跟燕君主频频宠幸的那几名少年有关!
据说这群少年肤白美貌,床底功夫及其了得,使得半月来燕君主与他们夜夜犬马声色,不分场合寻欢作乐,*后宫。
于是他们劝服伺候燕君主的那名老侍臣,将燕君主他们寻欢后的床褥被套拿过来研究,终于发现那些情事后的被褥都沾有某种慢性毒息。难怪当初所有人都不知道是因为中毒,只因为这些被褥都会在翌日清晨按照宫中律令销毁换新,所以毒是藏在那些美貌少年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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