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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郡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朔纤尘
公孙锦币立即明白老怪物说的由两个身体组成是什么意思!
转过身来的少女舔着嘴角盯着空气中弥漫的冥火,稍等片刻后,看着它慢慢熄灭,这才瞪圆双目射向公孙锦币:“冥火,你居然能召唤冥火?”
公孙锦币壮着胆子回道:“是呀!怕了吧?怕了就赶紧有多远滚多远,本少爷说不定高兴了就放你一马!”
少女眼珠滴溜溜转地盯着公孙锦币,深深嗅着空气中的冥火余息,冷笑道:“你当我是这么容易上当受骗的?!既然你能召唤,那就继续召唤给我看看呀!”说完立即转过身去再度崭露黑袍老者的阴森面容,这老者操纵着器皿,那些白烟顿时加浓笼罩在四周,然后无数人影穿插冲出来。
老怪物、右曲峰、公孙锦币迅速回防,那黑袍老者转身立即又是那个少女模样非常利落地扑过来,两只手各自执着双刃,招数既快又狠。
九阶武尊的老怪物双手也翻出两把剑挡在公孙锦币面前,刀剑狂战,白花迸溅,在不相伯仲的情况下,这少女猛然间轻巧地跃飞到高空,再一翻身,两把刃就倒刺下来。
老怪物果断踏风迎上去。
两人在半空中直直相遇,撕风裂气间——黑袍老者的双刃从老怪物扎起的白发划过,老怪物的双剑也从黑袍老者垂落的黑发割过,然后漫天飘落着凌乱的白发跟黑发。
两人于半空中错身而过。
黑袍老者顺其自然地坠落时突然间调转方向朝公孙锦币和右曲峰扑过来,无数毒雾骤然间喷薄而出,挡也挡不住。
公孙锦币快速盘算:这个黑袍老者轮武术跟老怪物不分上下,轮宗法与右曲峰不相伯仲,但他还能放毒!自己的冥火力量有限,绝对不能硬碰。想到这,他断然道:“先撤退!”
右曲峰和老怪物也是作此打算,因为皆知硬碰不划算!
两人顿时掉头抢先回到公孙锦币身边,快速召唤出飞天神兽。
那黑袍老者看着他们三人乘机逃跑并没有急于追,而是皱眉迟疑道:“真不知道圣君殿下到底在盘算着什么,为什么不直接杀死这些人?!”
后脑勺那张少女脸抬头看着迄今依旧无声无息的宫殿,道:“既然不知道那还住手做什么?圣君殿下现在有令,这令就是不杀他们,只阻扰他们打探魔神宫的情况。”
“那就继续追!”黑袍老者说道,另外半边身体的少女“嗯”了一声后,立即旋身化作一股黑色浓烟冲天而起,紧紧追向远去的公孙锦币等人。
老怪物回头看着紧追不舍地那个不男不女的东西,道:“他追上来了,我和右曲峰到后面顶顶。臭小子,你掌握好飞兽的方向!”
公孙锦币急忙点头,抓住飞兽的两只鸟用力掰向左侧。
两个才刚走到飞兽尾巴准备攻击的人,身形忍不住踉跄地歪向右侧,老怪物忍不住回头要冲公孙锦币发飙,右曲峰喝道:“都什么时候你们还闹?”然后疾风火焰从四面八方召唤而起,瞄准后方紧追不舍的黑袍老者攻去。
公孙锦币操纵着飞兽快速穿过众多浮山间,几番挣扎都无法甩掉那黑袍老者。没办法,谁叫这地盘是人家的?他回头瞟了那黑袍老者一眼,那黑袍老者眼底戏谑的眼神也仿佛是在回道:是呀,谁叫这就是我们自己的地盘!
公孙锦币哼了一声:行,这是你的地盘!但就算是你的地盘,也得乖乖让我折腾!
他操纵着飞兽不再瞄准各种小山穿插,而是瞄准那些自己从未见过的浮山而去,“老怪物,右前辈,你们就好好撑着,实在撑不下去就提前直说!”
剩下的三分之二地形,他能扫描多少就记多少。
强行撑了约莫一个时辰多,不得不认老的老怪物喊道:“撑不下去了!”跟他交手的是那半边少女的身体,年轻人年轻力壮,同样修为相比肯定是他比较吃亏了!
公孙锦币点头立即切回躲避的路线,几番周转后,突然间瞄准妖兽群最密集的那处靠近。那里的战火是持续已久却越来越凶狠,谁让众多魔兽魔人围攻的对象就是唐郦辞呢?但是打了这么久,没有一只魔兽一个魔人可以从唐郦辞身上占到任何便宜!
公孙锦币驾驭着飞兽直直扎入这群魔兽堆中,在四周魔兽争相攻击中左躲右闪,拉开嗓子潇洒地吼了一声:“唐骊辞,救命呀!”
越战越勇的唐郦辞骤然间听见了这呐喊声,俊眉微皱,但还是举起亡灵刀瞄准某处挥砍下去,无数刀芒将那里的魔兽群瞬间砍没,然后公孙锦币就骑乘着飞兽冲出来,呼啸着停到身边。
公孙锦币手指前方,赔笑道:“没办法,我们被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追杀!”
唐骊辞默不作声地抬起眼,冷眼盯住追杀到跟前的黑袍老者,一瞬间犀利如鹰的眼神就让那黑袍老者止步后退。
站在公孙锦币身后的老怪物和右曲峰望见唐骊辞,有些不自在地抱拳行礼。
唐骊辞目光依旧锁紧黑袍老者,口里问道:“地形探得如何?”
公孙锦币低声回道:“还差三分之一。”
唐骊辞闻言立即伸手将公孙锦币扯到座前,道:“那你就给我坐好,待会睁大眼睛继续看清楚!”然后翻身站到钦辟头颅前,手拿亡灵刀指向黑袍老者,“所有人听令,我们准备杀出魔神宫!”
“是,唐圣主!”四周随从紧跟唐骊辞的号召,齐声呐喊出声。
唐骊辞率性就冲向这个黑袍老者,压倒性的刀芒直接吞没四周。公孙锦币捂着耳朵闷趴在钦辟背上,目光竭力透过那些密集狰狞的魔兽群望住所有浮山宫殿,这股战火顿时从东处烧向北处。
途径黄静婴与翔鹰王缠斗时,黄静婴见到唐骊辞烽火杀过时,也赶紧率众回归队中。
公孙锦币留了个心眼,待看完剩余三分之一地形后,立即说道:“万事俱备,就差邵族长了!”这邵祖旭可是他们最不可多得的臂膀之一。
唐骊辞点头,顿时调转方向循着公孙锦币指定的方向而去,即便当前又黑袍老者和翔鹰王两位法王联手也不能阻慢他半分前进的速度。
很快地,他们迅速杀到邵族长和郝师璇交手的地方。
唐骊辞见邵族长身边的人都被斩杀得七零八落,纵身飞起快如利剑地扎进这股嚣张的蛇型蜈蚣攻击中,然后亡灵刀精准地刺在郝师璇甩出的蓝剑上。
“当——”的一声碰撞,硝烟弥漫,邵祖旭瞬间被黄静婴甩出的袖摆拉回去。
双方,割据一方。
唐骊辞身后所有人识相地静声不语。
郝师璇身旁的人却唧唧喳喳吵杂得很,惹得她寒声道:“都给我闭嘴!”黑袍老者那些人才又惊又怒地安静下来。空气,就这样寒冷窒息地弥漫开了,魔神宫无阳却有光的天色也连带着阴阴欲沉,似乎是在酿着一场极大的杀意。
郝师璇望着唐骊辞微微冷笑出生,笑意似雪白犀利的电光,慢慢延上眼角。“唐骊辞,别来无恙呀?”
唐骊辞轻而无声地冷笑一声,眼睛微眯着,目光有些深沉得捉摸不定。“是呀,我是别来无恙,但你看起来却是不怎样了?”
郝师璇唇角的笑意反倒越发浓地,“哦,是吗?我倒觉得比起玺岚,我这副模样可是好得很呢……”
唐骊辞身后唯一知情者——邵祖旭闻言顿时暗道不妙,果然就见唐骊辞的眼光比平日还要凌厉狠辣。这郝师璇非常阴狠地掐准了唐骊辞的一根软肋,那就是玺岚!
邵祖旭低声唤道:“唐圣主。”
……
“骊辞,你很强但却极好对付,知道怎么对付吗?一招即可——”曾经某日,玺岚转过身,竖起一根食指和静地微笑道:“攻心!所以面对郝师璇他们时,你必须做到充耳不闻。”
……
唐骊辞回想起苏琚岚的话,暗地里缓缓,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以目光凌驾于她,缓缓道:“郝师璇,你现在是要跟我死耗着、还是识相让道别做一只挡路的死狗?!”
郝师璇听得面容被惊愕吞覆,整个人似被冻凝了一般,僵在那里。然而也不过是一瞬,她就又恬静微笑道:“呵呵,唐骊辞,我向来都是很有自知之明,想挡下你也非得元气大伤,既然杀不死你就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你就慢走,我不送了……”
翔鹰王闻言均是恼怒地吼道:“郝师璇,这些人擅闯魔神宫意有所图,你有什么资格放走他们?”但唧唧喳喳的叫喊声未能影响郝师璇半分,她的眼中径自闪着无人知的幽光。
……
“但是别忘了郝师璇极有可能藏在魔神宫中!”
“那又如何?我恰巧觉得她现在极好对付,说不定还能助我们一臂之力呢?”白发黑服的玺岚展颜,一笑依旧是轻快而娇嫩:“若是尚未开战就已胜负昭彰,她痴痴念着的渔翁之利还怎么收?”
……
唐骊辞的声音顿时阴毒起来,用只有郝师璇才能听见的声量道:“郝师璇,那我可得感谢你的高抬贵手了!哈哈……”
他出乎意料地仰天大笑,就在所有人以为他极有可能要延续以往血腥风格来一场硬战时,哪知道亡灵刀脱鞘而出却是环绕在四周激起浓黑煞烟,将所有人笼罩其中然后“刷地——”直直冲向大开的旋涡中,逃了。
郝师璇拂袖扫去眼前雾霭,看着眼前如愿的空无一人后,神色反倒阴沉不定,因为唐骊辞的反应有点超出她的预期了。
旁边的翔鹰王依旧喋喋不休地骂道:“郝师璇,你凭什么能代表圣君殿下放过唐骊辞?”
“那你此刻大可直接冲去告我一状,蠢货。”郝师璇鄙夷地扫了他一眼,瞬间消失无踪。半年老者半边少女的黑袍人也是默默消失无踪,独留一个风中凌乱的翔鹰王。
黑色殿堂中,里面依旧是骇人的红色,与外面那响彻翻天的战斗相比,殿内寂静无声,窸窸窣窣地——也唯有那一只黑色小狗崽在各种杂物堆里攀爬玩乐发出的声响罢了。
翔鹰王气汹汹地冲了进来,原本情绪高涨的他不过瞬间也被殿堂里的死寂给压得安静下来,不得不慢步走到王榻前,低声道:“圣君殿下。”
坐在黑色王榻上的那位,依旧戴着一副青面獠牙的面具,沉静中隐透着无形的张扬与霸气。但他此刻仿佛是睡着了般,对于翔鹰王的出现并没有半分回应。
翔鹰王重复唤了几声后依旧不得回应,但他气结于胸,所以明知魔尊不愿搭理也固执地不愿离去。
故而良久良久后,这位魔尊才缓缓起身道:“四国大陆有句古话叫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们要的……不过是摸清魔神宫的一切。既然如此,那本尊就如他们所愿,随他们看。”
殿堂门此时大开,他高高在上地俯瞰着四周浮山,即便周围的日色喷薄如金却因他而渐渐含起山雨欲来的沉重与阴骘。拥挤地漂浮在各处的魔兽魔人迅速返回自己所属的浮山领域之中,然后这些被公孙锦币牢牢记在脑中的地形,顿时出现各种纵横交错的切换。
翔鹰王这才明白过来,圣君殿下是故意放走唐骊辞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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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当颜弘皙手执着公孙锦币连夜绘制好不容易摸清的魔神宫地图,却异样地坚持要听完唐骊辞、公孙锦币、黄静婴、邵祖旭四人以及他们所携带能够活着回来的将士一一道清魔神宫里所发生的一切一切,片刻之后,又开始极力舒展有些愠怒而扭曲的面色,然后直接就将这份地图给烧毁了。
“颜弘皙,你干什么?这是我们好不容易得到的魔神宫地图!”公孙锦币扑上去抢救烈火灼烧中的地图。
颜弘皙却绽出一片雾样的笑意:“完全没必要,因为这地图是假的。不是郝师璇故意放走你们,是那个人故意放走你们的!”
“你说地图是假的?”唐骊辞皱眉望向公孙锦币,因为主要记清地形的是他一人。
公孙锦币望着唐骊辞澄清:“喂,我没有造假,我看到的就是这样的!”
颜弘皙叹气道:“不是公孙锦币造假,是那个人故意给了假的一切给你们看!你们好好想想,就凭邵族长这些人怎么可能跟郝师璇耗上那么长的时间?郝师璇就算再想坐收渔翁之利,但她在魔神宫里,怎么可能明目张胆地放水?所以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那个人安排的!”
赢驷,你现在是魔君了,你故意安排这些让我们空欢喜一场?你可真够自信,也真够嚣张的呀!





岚郡主 051卷 困兽之斗
傲风国那端。
苏琚岚率领着军队长途跋涉了六日后终于抵达到傲风国边境处。
百里之外,远远就眺望见了山顶有座城池和城墙四周竖起无数面殷悦国的蓝色旗帜,城墙头还站着不少巡逻的蓝甲士兵,这无疑让长期处于紧张防备状态的将士们松了口气。
邵乐惊喜道:“琚岚,应该是胡砂他们,他们居然比我们早到了!”
苏琚岚却不急着前进,相反,她抬高声线道:“聂栾,先让队伍停下来别轻举妄动。”
聂栾点头,立即举起手示意军队暂停。
苏琚岚眺望着荒城内最高处的那座塔楼,里面站着两个放哨者,而这两名放哨者应该早就窥视到他们前来却没有任何通报,整座荒城出其不意的平静,事有蹊跷。“按照胡砂他们的性情若是发现我们早就飞奔出城了,所以我觉得有点奇怪,你先派一支小队去试探下。”
“明白了。”聂栾立即挥手指派出了一支由十二骑士组成的刺探前锋出列,直奔荒城。
苏琚岚目光紧紧盯着这十二名骑士踏入城池半刻终后依旧不再出来,顿时警铃大作,下令让所有将军坐好攻防准备,就在众人绷紧浑身神经时,荒城内突然奏起一曲乐章……诙谐、搞笑,忽快忽慢急乱无章。
众人面面相觑这魔音笼罩时,却见苏琚岚此时无可奈何地抚额骂道:“胡砂,你们知不知道这个时候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此音一落,数只飞鹰顿时展翅从荒城中飞起朝他们而来,而飞在最前的便是穿得珠光粉翠的胡砂。待飞鹰一靠近降落,她就像座移动珠宝店似的朝苏琚岚飞奔而来,见苏琚岚依旧纹丝不动地坐在走兽背上,狂奔至前就忍不住哀怨道:“琚岚,你怎么还不下来,这让我怎么抱你呀?那么久不见了,你就一丁点儿都没想我吗?就这么丁点?!”说着,还伸指比划那么一丁点的长度。
苏琚岚顿时低头看着胡砂娇媚的脸庞,多日抑郁之气被她撒娇的口味给散去不少,不过不是她不想走下坐骑与胡砂拥抱,而是自己体力虚弱,再加上胡砂本身就是个医师生怕近身被她发现了什么,所以苏琚岚只能瞪眼道:“我现在好歹是在领军作战,后面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若是跟你搂抱,即便不被人说闲话也会招妒无数,成何体统?”
“好吧,只要是小岚岚说的都有道理,那我就听你话,咱们私底下再抱!”胡砂无奈道,转眼却又眉飞色舞的说,从头到尾绝口不提苏琚岚这头醒目的白发。胡砂身后的玉荇和崔家三姐妹等人也赶紧上前拜见。
“都起身吧。”苏琚岚一一摆手,立即挥手示意身后劳碌奔波的军队跟着她进城歇息,再耽搁片刻中,只怕将士累乏再有事端了。
这座城看似有些荒废,但胡砂他们已提前几日抵达稍作整顿,所以城内各种物资并不缺乏。破旧的傲凤国旗帜原本就矗立在城墙头,前几日多了殷悦国的蓝色旗帜,如今再有双圣国的旗帜,三色旗帜随风飘荡。
苏琚岚一进城就看见自己先前派遣出来的十二个骑士被人用乐章操纵着无法动弹,眉头直皱。
胡砂吐着舌头赶紧示意乐师门放人,然后无视十二个狼狈的骑士投来的哀怨眼神,依旧朝苏琚岚笑得好天真无邪,好似一切——与、她、无、关。
夜里扎营休息,胡砂又排除万难后又闹哄哄地想跟苏琚岚同营睡,无意间瞅见周博通将这个三层匣子搁在苏琚岚的卧榻前,忍不住好奇上前:“琚岚,这是什么呀?”不待苏琚岚回头,她已将匣子一层一层打开,发现全是胭脂水粉,淡的浓的皆有。
苏琚岚似乎在思量着如何掩盖行军作战竟还特地带胭脂水粉的事,又听胡砂续声道;“哇,就连腮红都有六七款颜色。琚岚,你以前不是不喜化妆吗?如今这样怎么反倒……”话,戛然而止,立即小心翼翼的抬眼望过来。
苏琚岚挑眉,知道不用自己想方设法了,只需要若无其事地坐到榻前,拿起某盒胭脂把玩,亮出与玉白的纤手,十指尖尖道:“如今这样,我如今是怎样了?”
胡砂看着她垂在卧榻上如花散开的白发,微一凝神,勉强微笑:“没事呀。”
苏琚岚抬眼望着胡砂,似是怀疑:“真的?”
胡砂知道自己眼神藏不住情绪,顿时闪躲地别开目光,伸腰站起身道:“我忘了我还有事没做完,琚岚你先早点睡吧。”
“你刚刚不是闹着要跟我睡同张床吗?”苏琚岚揪着她前面的话紧追不舍。
我是想呀,但我又怕说出什么话来让你伤心了!胡砂心里嘀咕道,面上却还是嘻嘻哈哈的:“哎呀,刚才一直抗拒着跟我同床共枕,现在怎么又答应了?看来我的魅力真是男女通杀呀……”说完还配合性地抚摸着脸蛋自怨自艾,尔后又摆手道;“我是怕我待会回来你都睡了,会吵醒你。算了,下次吧,咱们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同床共枕,反正赢驷那坏人现在又不在!”
这话,又瞬间冷场了。
胡砂不敢再看苏琚岚是何脸色,赶紧啪嗒啪嗒地跑出去,找了个角落又毫不留情地掌掴了自己几巴掌,然后捂着红肿肿的脸颊自问自答:“胡砂,你真是疯了!哪些不该说的话,你统统都在琚岚面前说了,琚岚心里已经够煎熬了,你还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哪里像是好姐妹了?”即便苏琚岚几番掩饰,但胡砂将心比心也能感觉到她的苦。
念及此,胡砂立即掉头去找周博通。
周博通的营帐就搭在苏琚岚隔壁以便照顾,此时他正在加紧时间研究丹药,因为苏琚岚身体越发孱弱不得不加重药剂来强行维持,可是药又三分毒,他必须仔细斟酌剂量。
“周博通!”胡砂不请自来地撩开营帐的门直闯进来。
周博通心中一惊却不好立即掩藏起当前摊在桌面上的药材,只是故作平常道:“胡砂小姐,找老夫何事?”
不过胡砂心急也没仔细勘察桌面摊开的药材,只当他是又在搞什么丹药的研究,追问道:“我想问琚岚如今到底是何状况?”
“是何状况?不知胡砂小姐说的是郡主哪些状况……”周博通试探性问道。
胡砂皱眉道:“还能哪些?她的头发!难道她除了白发,还有其他病状?”
周博通暗地松了口气,摇头道:“那倒没有。只是郡主的华发实数诡异,老夫也不知道该如何复原。”
胡砂咬牙道:“你们是四国大陆公认最好的炼丹师,难道连你们都没有办法了吗?”
营帐外的月色不知何时被乌云遮住,而周博通的神色亦如这月色,有些黯淡而凄惶:“胡砂小姐,就算没有办法,老夫也要竭尽所能想出办法,绝不认输!老夫绝不会眼睁睁看着郡主沦为这副模样!”
胡砂望着周博通,忽然静默片刻后,朝周博通深深鞠下躬,让周博通忍不住诚惶诚恐的站起来。
“周前辈,刚才是胡砂鲁莽不懂事,还望你赎罪!只要能帮到琚岚,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直说,琚岚是我胡砂最好的姐妹,为了她,再苦再难我都愿意,不惜一切代价!”
站在营帐外的聂栾将周博通与胡砂的对话听在耳里,立即转身回去禀告苏琚岚。
苏琚岚听了,带点嗔怪的笑了一声,笑着笑着,这笑便也慢慢变成苦笑了:“聂栾,我知道胡砂他们待我好,可是我现在的心情很奇怪,不知从何说起。我现在只要望见胡砂跟邵乐他们,心绪复杂,而且还有些心酸跟嫉妒?”
聂栾看了看她的脸色说:“郡主为何心酸妒忌了?”
苏琚岚慢慢卸去脸上精心描绘的妆容后,镜中顿时呈现出一张苍白如纸的面容,和一头纯白如雪的华发,“因为他们依旧年轻漂亮,还有很长的一段路可走,只有我在快速地老去、死掉……这种滋味随着时间越来越难受,让我越来越想不开。聂栾,所以我突然间慌了,你能明白我这种感受吗?”
她的眼光一点点冷下来,像燃尽了的余灰,冷到死,而这心也再度空洞得似被蚕食过一般,再无依凭,好似悲泣即将响彻九霄。
翌日清晨,苏琚岚对着镜子将脂粉和腮红一层又一层的抹在脸上,在四肢沉重如铅的状态中,强打精神站起身,然后掀帘走出去,若无其事的站在灼灼烈日中指挥千军万马,霸气如初。
傲凤国接下来的城市也如意料之中的不好打,跟当时驻扎燕赤国的魔君力量相比确实是强了数倍!光是攻克下第一座城池,就让苏琚岚他们足足打一天一夜才消罢。而第二座更是耗费了两天一夜,第三座两天两夜……
如此消耗时日的增长,以至于打到第二十座城池时,双方僵持了七天依旧不相伯仲,逼得苏琚岚动用了以前遗留的冥火瓶和周博通私底下炼制的炸药等,唬弄过关吓退了魔军获得胜利。但是还未攻到最后一座时,冥火数量已捉襟见肘,而炼制的炸药更是入不敷出,苏琚岚只能让军队原地驻扎,苟延残喘。僵持的这段时间里,军营自然是躁动起来,免不了有些杂言碎语,其中自然包括苏琚岚时至今日尚未亲自出手以及召唤金龙的两事。
苏琚岚知道事情隐藏到这种地步已经实属不易,纸终究包不住火。
聂栾和周博通在她身边略是着急,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苏琚岚此时失去道行自然是无法召唤出封藏于结界内的金龙。
周博通建议道:“郡主,要不我们设法拿其他蛇兽假扮金龙?”
苏琚岚摇头,聂栾也执反对意见:“他们要的是金龙的攻击,天底下没有任何蛇兽可以假扮得了金龙,就算外形假扮得了,力量也无法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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