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诸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弃还真
荀少彧也就是在观想《牛魔图》的时候,触发眉心祖窍,发现了这面神秘石镜。
虽然这上面布满细碎的裂纹,显示着这一面石镜濒临破碎的边缘。
但依稀可见的‘昆仑’二字,仍旧让他不觉浮想联翩。
作为受过五千年华夏文明思想熏陶的人,又怎么会对这个名字无动于衷,忽视其中可能的内涵?
那可是‘昆仑’啊!
前世神话传说云集的神山!
众神帝乡,群仙祖脉,古老之极,也神秘之极的古昆仑。
而能以‘昆仑’称谓的石镜,除了传说中的昆仑镜,还能是什么宝物?
或许并不是名列十大神器之一的昆仑镜,但能以‘昆仑’为名,也显示着本身的不凡。
最让荀少彧动容的是,这一面疑似昆仑镜的石镜,虽然破损不堪,但似乎也并不是没有恢复的可能。
虽然这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只要有一线希望,都足以让他义无反顾的跳进这‘大坑’里。
这堪比‘无底洞’的大坑,真是让他爬都爬不出来。
“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荀少彧气血如水银一般,似如汞浆,在眉心祖窍缓缓有序的汇聚着。
“虽然消耗太大……但也不是全无用处。”
他这一身气血,在这几年中辛苦打磨,已然浑厚之极。
各般大补虎狼之药,他也是来者不拒,一身底蕴极为扎实,甚至未尝不可直接炼就真劲儿,一朝迈入【易筋煅骨】之列。
只是这昆仑镜虽然受损严重,但这神物之上所带的本能,依然不是他可以抗拒。
在他初步唤醒昆仑镜之后,这神镜已然初步显露身妙。
这昆仑镜为了修补自身破损,每时每刻都会自发的吐纳荀少彧血肉中的精气,不断损耗着他的气血精华。
让荀少彧不得不连连进食虎狼大药,不间断的孕养气血,却只是勉强跟上昆仑镜吞吐的速度。
这进一出,导致他虽然吃下种种大药,但武道进境依然难以加快。只能是尝一下味道,药性却是被昆仑镜慢慢的吸收剥离,一丝不剩,他本身所得的好处极少。
让他只能与寻常黔首百姓一般,靠着本身拳法一点点磨砺气血,打熬筋骨。
若非昆仑镜,恐怕现在的荀少彧,早就踏上【易筋煅骨】,也许在此道中已经走的极远。
他的资质是差了些,但在如此多的武道大药下。只要肯努力,也不见得就会逊色他人多少。
“不过也是福祸相依,武道资质不堪入目,反倒被那位嫡母看轻许多,不至于狠下杀手。”
荀少彧心神中,或许有着慨然,但更多的也有漠然。
毕竟被旁人小觑,也比丢了性命要强。
做为先天宿慧者,他或许有着种种不一般的雄心壮志。
但识时务,知进退,才是他活命的根本。
前世好歹都是二三十岁的人了,在社会大染缸摸爬滚打,要是再梗着脑袋来一句‘莫欺少年穷’。
说实话,他还真没那么中二。
或许更大的可能,就是吕国夫人让他没有机会,长成‘少年’,就一路‘意外’的夭折了。
“况且,这昆仑镜能纯净武道根基,我这几年虽然大药不停,但也不曾沾染药毒。虽然无法走捷径,但一身根基也已经极为扎实,想必也是昆仑镜之功!”
老话说得好,是药三分毒性。
无论是补药还是其他药物,不论是药性温和还是酷烈,都免不得会沾上几分毒性。
浅尝辄止,可能还不会有太大伤害。但要是时常依为倚仗,就是本末倒置,遗祸自身不远矣。
而这昆仑镜吞吐精气的过程中,就将蕴藏在血肉中的毒性,也一并拔出。
如此不断精炼下,他的一身气血,可称得上是千锤百炼,宛如浆汞。
“而且我有感觉,这三载,日夜不住的气血温养,今朝定要初见成效矣!”
恍惚间,荀少彧的心神已然依附在昆仑镜上。
只能依稀感觉着周身气血,在缓缓流动,强劲有力的脉搏,不住的跳动着。
一丝丝清凉,在额头上一闪即逝,汇聚成一滴似如水银般的血液。
荀少彧心神存在于昆仑镜之上,自然更能清楚这种种变化。
这昆仑镜,在他日夜温养之下,虽然不知道本来面目为何。
但仅仅是现在表现出来的玄奇奥妙,就已经足以让他珍之重之。
“公子!”
轻柔软糯的娇声,‘惊醒’了沉迷武谱的荀少彧。
荀少彧目光微沉,只见一位端着食案的少女,摇拽聘婷身姿而来。
这少女梳垂发髻,身着一袭淡蓝色云裳,面里透红,吹弹可破,肌肤似雪玉一般,晶莹无暇。
“公子,汤浴已经备好。”
少女将手上的食案放置在身前的梨木桌案上,垂下青葱玉指,低声糯糯。
“嗯……”
荀少彧微微点头示意,看向桌上的食案一眼,随即目光又沉浸在武谱之中,似醉似痴。
此时已经是亥时,大约是二十四小时制的夜间二十一时左右,正是月上正中的时刻。
所以此时应该是宵夜,食案上只盛放着几小盅清汤,还有一小碟糕点。
这些盅器,分量很小,只有几口的量,但恰恰能养胃滋脾,心思细腻。
且每一小盅内,盛放的清汤,不尽相同,口味各异,都是花大心思熬制,也添加了许多名贵药材,药性很足。
只是一般药性对于温度的要求,也更为严苛。
冷了不行,热了也不行,多一刻不合适,少一刻也不合适。
必须趁着温度适中的时候入口,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出药性作用。
少女看着荀少彧又将目光投向手上武谱,明眸善睐,吐气如兰。
“公子……你要是再不用膳,这微凉后,药性就不好用了!”
“这药可是婢子,熬制了三个时辰,才得这么几小盅……公子……”
看见荀少彧似乎无动于衷,少女娇嗔着,娇憨的面庞透着红润。
这少女软糯的娇音,实在是让荀少彧颇感无力招架。
虽然他此时才十一岁,但说实话,宫廷之中本来就早熟,男女之事荀少彧虽不是个中老手,但也不是望而却步的懵懂萌新,
“你啊……好了,好了,珠儿…”
荀少彧眸光流转,似乎宠溺一般看着少女。
这少女娇媚的色彩,似乎将这书房都恍惚遮耀了一丝。
荀少彧轻生嘱咐道“你先下去,调试一会儿浴汤的水温。我稍后用过药膳,再过去泡浴。”
他的语气极为轻柔,似如春风化雨一般。
让绿珠的俏脸,也仿佛是染上了少许嫣红。
“公子……”
似乎羞涩,少女娇嗔软糯的话音,满满的甜腻。
不过既然荀少彧如此说了,绿珠作为侍婢,虽然极受宠爱,但也不敢真正违抗公子。
作为仆从的本分,可不是那么好逾越的!
故而她依旧用着软软糯糯的声音,说着:“那公子可要快些哦……”
这语气中,分明带着暧昧的气息。
而荀少彧则是嘴角带着笑意,伸手将一小盅汤膳端出。
一枚精致的汤匙垫着一卷丝绸,他轻轻的拿出汤匙,用丝绸轻轻搽拭后,用汤匙小口小口的品着药膳。
绿珠涟漪晶莹的眼睛,似水波荡漾,十三四岁的年纪,就风情初显。
似是不舍般,一步三回头渐渐向着内寝的方向走去。
荀少彧品着齿间的甘甜,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
眸子间的温情脉脉,随着绿珠的身影远去,而渐渐消退。
“真是厉害啊……五六年了,也没有见到一丝破绽……渍渍……真是厉害啊!”
“……可见也是下了不少真功夫的!”
荀少彧品着汤膳,似是汲取着汤中的甜美滋味。
真当他不知道么!
这深庭上上下下,哪一处没有吕国夫人的耳目?
这婢女从他五六岁记事的时候,就是他的贴身侍婢。
看似娇憨可人,实际上谁又知道,这是否是嫡母夫人的暗子?
不过,他也不在乎!
这也是必然……在这深庭之中,不但是后庭中的尔虞我诈,就是侍婢与侍婢之间,内侍与内侍之中,又何尝不是勾心斗角。
真正的‘白莲花’,可不存在与宫庭内。
“汤果然还是那个‘汤’,里面的‘料’,也平衡的愈发不错了。真是多一丝太多,少一厘亦不足!”
荀少彧的眸光,越发冷戾。
他看着清澈见底的汤膳,一匙一匙慢慢的品着滋味。
好歹也是‘盛情’难却,自从他习武开始,每一晚必然会来上几小盅汤,真是让他难以拒绝啊!
“情意深重,难辨真伪啊!”
荀少彧嘿然一笑,唇舌间的滋味,也冲不淡他心中的危机感。
深庭之内步步杀机,谁知道什么时候,因为一件‘小事’,就会有杀身之祸。
难得糊涂!
这四字中的精妙,就足以让人品味一生,荀少彧如今是不糊涂也不行。
只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世事难料,谁又知道未来如何呢?
虽然过了中二的心理年龄,但是那一面昆仑石镜子,依旧给予了他无穷信心。
元始诸天 第四章一元之数
院落间隙,一座座石桥拱落,连成一道道弯曲幽径,布局错落有致。
翠绿色的池水,不时间泛起涟漪。
一朵朵荷花在在这翠绿的池水中,荷叶接连,含苞怒放。
东侧内厢房,是荀少彧居住,亦是这披香阁内的主卧。
雕梁画栋之间,一尊铜鼎矗立在内厢门外,有着两三缕渺渺青烟,自这尊铜鼎顶盖上浮动。
荀少彧靠着浴桶,双眼微合,只感到一双柔嫩的小手,不断的抚摸着他赤裸的背脊。
丝丝缕缕的柔顺,仿佛绸缎一般,任荀少彧心硬如铁,也不由微微沉迷。
淡乳白的浴汤,不时间冒起似乎沸腾的鼓动,在他的四周不时冒起。
然而这实际的水温,却依旧是大小适中。
在荀少彧的感觉中,浑身就仿佛是浸泡在鲜热的牛奶当中,细腻,柔和,似乎万缕蚕丝一般的质地。
“珠儿的手,愈发的柔软,应上这细腻柔滑的汤浴,真是人生的一大享受呢!”
荀少彧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股莫名的意味。
随即他轻轻握住,正在他膀上揉捏的,那一团柔荑。
“珠儿……你跟着我,有多少年了?”
在荀少彧握住纤纤玉手的时候,本来有些羞涩,脸上浮出一抹淡淡殷红的绿珠,闻言稍稍一滞,随即微微缓和。
“珠儿九岁的时候,进入烨庭,伺候公子,现今大概有五年零七个月……”
绿珠感受着玉手上的温暖,眸间也不由流露出一抹复杂难以辨别的情绪。
“嗯……”
荀少彧闭着眼睛,仰在浴桶上,头枕在绿珠丰腴的娇躯上,几乎就要触碰到那一对酥胸。只是在他呼吸间,呼气出的热气,喷吐在绿珠穿着单薄的衣衫上,让绿珠的娇躯不住颤抖。
“五年零七个月了啊……真是不短了……我还有八个月,就要满十二岁,按照祖制,会搬离深庭。”
他轻声说道:“到时候,你愿意跟着我,一同离开这烨庭么?”
荀少彧的语气很轻,很轻,但这般话语一经说出,还是让绿珠的神色微微起了些变化。
这不吝于是一种承诺,让绿珠颇有些粹不及防的感觉。
“公子……”
绿珠的脸色柔和自然了许多,那一抹晕红,也愈发的让人动魄惊心。
荀少彧虽然在烨庭,颇有种朝不保夕的感觉。
但他毕竟是吕文侯的十四公子,虽然是庶出,不受重视,也受到嫡母暗自的打压。
然而,在这重视血脉出身的世界之中,一个好的出身姓氏,无疑能让人更接近成功。
这毕竟是一方超凡显世的世界,每一姓氏的来由,都有着非同一般的经历,乃至传说神话。
可以说,这姓氏都是贵族,才可能拥有的。
各自都代表着,那或许远在数万载,乃至数十万载之前,祖先们的丰功伟绩。
吕国初代国君,虽然武力滔天,承蒙殷帝看中。
但若他真的只是一介布衣,马夫出身,没有丝毫的背景来历。
可能殷帝看都不会看他一眼,更遑论简拔为一方诸侯,成为这等‘励志’的经典。
王侯将相有种耶!
就是这个时代,这方世界,最好的诠释,也是最残酷的真实。
所以别看荀少彧,现在什么都没有。
但只要他是‘荀’氏中的一员,也会比寻常士族,还要高上不知多少,最次也会是一方封邑大夫的前程。
“我可以聘你为偏妾,虽然无法成为正妻,但正妻该有的,你都会有。”
荀少彧揉捏着佳人的柔荑,深沉的情意,让绿珠俏脸上的红霞,愈发浓郁。
他睁开双眸,缓缓念叨着:“竹马绕青梅,两小无别猜……你就是,我的青梅啊!”
将近六载光阴,就是草木,也都生出情感来,又何况是有血有肉的人呢?
“公子……”
绿珠动情的呼唤着,轻轻揽着他的额头。
让荀少彧心中的那一团火焰,也渐渐滋长。
“你愿意么……”
荀少彧低声呢喃着,似乎问着:“跟着我,一起离开这冷清的烨庭。”
“不要管这些是是非非,只有你和我,我会向父君求一方偏远的采邑,远离这里的纷纷扰扰,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
这种语言,固然平淡寡味,但对于这久在深庭的女婢来说,却仿佛是世间最动听的情话。
绿珠眼眶上,流转着水光,哽咽着说道:“愿意…愿意…珠儿愿意…今生今世,珠儿都愿意跟着公子……”
看着绿珠眼眸间的泪光,喜极而泣一般。
但荀少彧心中却只留下一片冷漠,唯独脸上的和煦,遮住了那一抹藏匿的阴霾。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不到最后一刻,谁人又能完全分的清楚,辨的明白?
虚与委蛇而已……
或许荀少彧,真的是错看了绿珠。
也许这娇俏的侍婢,不是他想的那般模样,也说不定。
但是……‘信任’,有时候真的不是短短几载,就可以建立起来的。
它需要十数载,乃至数十载的漫长岁月,一点点的看清,看透,才是真正的‘信任’。
尤其对于荀少彧,这位经历过一世红尘的人来说。
他可能不是聪明绝顶,但是他却绝对‘小心谨慎’。
对于经历信息大爆炸时代的他而言,‘相信’……本身就是一种沉重的成本。
荀少彧眼眸低垂,拍着绿珠的柔荑:“不要哭,哭什么呢……我的珠儿,可不会如此软弱。”
他在一旁的方桌上,拾起一卷白色丝帕,转过身,轻轻搽拭着佳人的韵红的眼角。
好一会功夫过后,荀少彧才止住了这俏丽婢子的泪水。
“嗯……天色有些晚了,你先去西厢好好休息去吧……我自己还要再沐浴一会儿,一会儿我就来陪你……”
荀少彧轻轻的掐着俏婢的鼻尖,宠溺的意味十足。
…………
看着俏婢摇拽的背影,荀少彧的眸子微微下垂,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颇为入迷。
良久之后,他缓缓闭上双目,缓缓吐出一口气,仰头依在木桶上,一呼一吸间,似乎应和着某种规律。
丝丝凉意,渐渐升起,自四肢百骸处,渐渐酝酿,直至眉心三寸,沉凝不动。
此为先天祖窍之处,孕魄藏神之所,先天精元滚动如铅汞水银一般,自荀少彧周身流淌。
那种厚重,隐约间,让他感到血管内流淌着的丝丝沉重。
再一次心于石镜相合,那一种种感悟,须臾间浮上心神。
在荀少彧朦朦胧胧的感知中,只有一片苍莽混沌,无边无涯,难以想象,难以言喻。
一丝丝凝实的精血,流动跳转间,淌溢在眉心祖窍上,并在不断温养,让眉心祖窍微微发出一丝一缕的热意。
嗡!!
他感到石镜微微颤动,在这一丝一缕的热意升腾时,他似乎‘听’到了石镜的嗡鸣。
这种‘听’,并不是用‘耳’,更不是用寻常理解意义上的‘听’。
反而似是‘心’中,蓦然间升起的一道‘回音’。
奇妙之极……
荀少彧放‘眼’望去,那是一片黑暗,一片深邃。
只是心中,却倏然明了……
石镜,已经修复了一道碎痕!
他看着无穷无尽的深沉晦暗……
这一刻,在石镜深处传来的诸般信息,让他真正了解这一面石镜。
但这一面石镜,破损的太过严重。
那些流转回来的信息,也是残缺不全,支离破碎。
“一十二万九千六百碎痕!”
石镜上的一丝丝一道道碎痕,勉强拼凑起,这面石镜的雏形。
荀少彧的心神微微动摇,这如此之多的碎痕,真是可怕。
望而生怖,也不为过!
要知道,他自八岁觉醒胎中密盘,至如今已经三载有余。
这三载时光,也只是修补成功一道碎痕。
其间所消耗的精力,还尚在其次,那些珍惜大药,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
如此才一道碎痕……
可这面石镜,却足足有一元之数,一十二万九千六百之数的碎痕。
这其间需要消耗的资源,当真是无可计量。
任何人看到如此消耗,都会为之绝望。
“石镜……往来虚空!”
他自这面石镜中,得到的信息太过破碎,杂乱无序,无法理清。
因由与来由,在这面石镜中,真是一丝痕迹,也没有发现。
只得到这么一丝丝似是而非的信息,让荀少彧不由沉默。
往来虚空……
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来曰宙。
虚空宇宙,诸天万界!
这石镜神妙非常,只是修复了一道碎痕,就拥有往来诸世界的妙用。
只是尚且不能肉身穿梭与诸世界,而是以魂魄真灵,投胎转世的形式,前往诸多世界。
一时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什么都懵懵懂懂。心神与石镜间,浮起一丝丝细微的波动。
在这一丝波动中,晦暗的虚无,陡然变换。
在他的感受中,虚无中乍然亮起无数荧光,宛如漫天群星一般,一望无尽。
那一点点絮绕的光华,白气,赤气,金气,青气,斑斓色彩不时在他眼前闪过。
入眼处,白气赫然连成一片,在虚无中,宛如一张诺大的画卷。
丝丝赤气,勾勒着这一卷容纳虚无的画卷,占据着极大的一部分。
而不时间,也有金气流淌,淡淡的金芒,时闪时耀,也为数不少。
只有那青气,放眼望去,只有零星几丝,少得可怜,甚至在漫天的白气,赤气,金气的光辉中,显得很不起眼。
但就是这显得毫不起眼的青气,却是让围绕的诸气,纷纷靠拢,宛如群星拱卫一般。
元始诸天 第五章寰宇诸天
这就是世界与世界之间的差距么?
荀少彧在看到这亿万无尽的星辰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想着。
诸阎浮黎世界之中,也分强弱,亦有阶级。
哪怕一只蝼蚁,也有强壮与否的差距,更何况是一方世界?
在任意一方世界,只要存在生机,无论是何种何样的生命生灵,哪怕是只诞生了一只蚂蚁,也会诞生出了一丝白气。
此气,既为生气,也为众生气,是生命的开始。
而在此基础上,生灵蓬勃,孕育文明,自然有赤气诞生。
白气与赤气之间,百中无一。
而赤气亦有三等,分别是淡赤,纯赤,深赤。
这三等赤气,分别代表着文明孕育的程度。
至于之上的金,青二气,则数量远远少于赤气。在珍贵稀有程度上,也远远不是白、赤这两等世界,可以比拟。
看着这漫漫无边的星辰虚空,荀少彧的内心深处,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此时,石镜一丝淡淡紫气浮现。
一丝信息,蓦然流转在他的心神之中,随即消散虚无。
这信息来的突兀,去的也倏然。
“气运……”
这,就是那一丝信息,最终想要表达的意思。
“难道,这石镜之后的一十二万九千五百九十九道碎痕,都需要用‘气运’来弥补?”
荀少彧对于‘气运’之说,可不陌生。
前世之时,那些‘小说’中,可是明确描述了‘气运’的珍贵。
就是传说中,那先天圣人,万劫不磨的混元无极太上教主,都是为了气运,而起的纷争。
将盘古天地打的崩裂,日月成齑粉,若非是大道化身,圣人之师,鸿钧道人亲临阻止,这几位永恒不坏的先天教主,可就真的重衍地火风水,再开一方天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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