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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诸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弃还真
“现在的年景,你也不是不知道,大旱,饥荒,活一天少一天……”
“咱们……本就没啥指望了,只能挨一天是一天……崽们……可不能,不能……”
说着,六老的精气神也衰退了大半,看起来更加苍老了。
…………
此时,同样的场景,也发生在下河村。
七老伸着似老树皮一般的手掌恋恋不舍的看着下河村的一草一木。
几位干瘦汉子,舔拭去唇间的干燥,低声问道:“七老……为啥咱们要演这么一出戏?”
显然都是知道,六老故意杀猪,分给上河、下河两村童儿的事。
“为啥?”
七老嘟哝着:“人啊……本来是一样的,都是爹生娘养,谁都不是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
七老望着昏暗的天穹,模模糊糊的念叨着:“老六是心疼那些崽儿,上河、下河,都是一家,一笔写不出两个‘方’。”
“老六,要是没有个由头,他杀不了那猪儿……”
“哪怕是他家生养的,也不行……官府上可都看着哩,那些大老爷们,可不管是不是咱们自己的。”
“在他们眼里,都是他们的……”
大魏是突勒人的大魏,不是咱们老宋人的大魏!
当然这句话,七老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如今的朝廷,是突勒人及其仆族色目人、花拉人,兀尔人,作为上等人存在的朝廷。
各种苛捐杂税,名目之多,名目之广,真真是数之不尽。
恨不得拉屎拉尿,都要多征收一分税赋,简直不给百姓活路。
而作为上等人的突勒人,日日醉生梦死,并且还有赐田制度,作为他们的特权。
可以任意剥夺,良善百姓的耕地,化作自家私有,并且将这些没有耕地的农户,贬为自家的农奴。
这般明目张胆的强抢,肆无忌惮的掠夺,从大魏开国,已然持续百二十载。
在这种国情下,哪怕是属于六老家的自己的猪儿,要杀了吃肉,也是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因为哪怕是自家的物什,甚是包括自己的婆娘孩子,也不是全然属于自己的。还有一部分,是属于那些突勒老爷们的。
…………
上河村,临东,一家茅草房内。
“……”
身着耷拉裤,赤裸着干瘦的肩膀,一六七岁大小的稚子,脸上却带着与他这年龄段上,毫无相符的一丝成熟。
荀少彧愣然的看着空旷的草屋,四处漏风的茅草屋,让他无言以对。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世上,哪里有白吃的午餐!
荀少彧许久才缓过神来,咬牙切齿,在心中咆哮着。
看着瘦弱的手臂,他真是欲哭无泪。
上一刻,荀少彧还是吕国公子,锦衣玉食,纵然为了生存,战战兢兢,但也好歹衣食无忧,美婢睡得,美酒喝得。
然而下一刻,他却成了上河村,方瘸子家的小儿子。天天光着屁股蛋子,玩骑‘马’打仗的村头稚子。
荀少彧的内心,是崩溃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让他深以为然。
饿肚子的感觉,可真特么难受……
这在荀少彧看来,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毕竟无论前世今生,他还都没尝试过饿肚子的感觉。
在前世之时,荀少彧可能无权无势,无财无产,但对于物质丰盈的二十一世纪,只要是勤快,哪怕是去工地搬砖,一天也能赚个一二百rmb,饿肚子是不可能饿肚子的。
而在今生,他更是国君之子。哪怕他是最不受重视,也是最不受待见的公子。但该给他的待遇,国君可从来都没有吝啬过。
所以,觉醒胎中秘盘的荀少彧,前世今生第一次的,尝受到了挨饿的滋味。
左右看看,他的心彻底凉了……
这可真是家徒四壁,家里真正的就剩下四面墙壁了!
整个家,都是空空旷旷,唯有一堆枯黄的草垛,作为一家几口的‘床榻’。
这真是,要凉啊……
荀少彧,最后一次的喃喃低语。
…………
大魏立国百二十载,民怨沸腾,社稷动摇。
是时紫微星晦暗,七杀,破军,贪狼,应天命降下人间。
这三星,上佐紫薇,下应群生,是将星,也是灾星。
正应大魏,社稷将亡。
天道降下这三大将星,推翻大魏,再立新朝。
时值大魏,庄帝十八载。
四月二十八日。
扬州,泰兴府,丹梓县人刘裕。
于丹梓县,会泽乡起兵反魏,自称前宋末帝血裔,号‘破虏将军’,开府建制。
有私兵三百,杀破丹梓县衙,一时响应者云集,糜烂泰兴一府。
杀败数府大军,横行扬州十数府。
…………
大魏,庄帝十八载。
五月一十一日。
荆州,黄山府,东泽县人陈广。
于潘阳湖畔,纠集数百水民、纤夫,口称‘真空家乡,极乐净土’。
东泽县丞,列二百县兵,镇压骚乱。
然,陈广于东泽七乡二十五村,信众繁多,约有数万。
数万信众,杀败二百县兵,推举陈广为‘罗天伏魔大将军’。
领袖数万老幼,攻破东泽县衙,信徒十万,直逼黄山府。
数日,下黄山府,兵锋直指荆州首府,一州震怖。
…………
大魏,庄帝十八载。
五月十五日。
徐州,太平府,平原县人刘渊。
于平原县东,杀县衙差役,纠集绿林强人,攻破平原县衙。
正式起兵,称‘大宋端阳王十一世孙’,号‘大宋招讨使’。
练强兵三千,连破数县,攻伐太平府。
竖日,太平府破,徐州沸腾。
…………
战火纷飞,这天下乱矣……
大魏一十三州,除了突勒人重兵镇压的京畿之地。
其他一十二州,都有着不同程度上的混乱。
其中,尤以徐州刘渊,荆州陈广,扬州刘裕,声名最大,威势最强,并称为当世三大豪杰。
南方三州,都是天下膏腴之地,却被这三人,闹得天翻地覆,几乎脱离魏廷实际掌握。
因此,这三人的大名,轰传天下十三州之际,让魏廷也不得不多加重视。
然而,这三人虽是豪杰,名声显赫,但仍不是魏庭最为痛恨者。
让魏庭真正忌惮的,当为青州白莲教。
此教以‘红花绿叶白莲藕,三教原来是一家’为号。
广纳教众数十万人,老弱妇孺,来者不拒。
其中信奉佛道儒三家俱全,俗家宗师,三教真人云集。
在杀、破、狼,三星降世之时,就已经被三教真人探查天机知晓,并通知白莲教。
让青州白莲教上下发力,一举拿下青州,事实上已然割据一州之地。
而且这白莲教,不似刘渊,陈广之辈,只是乡间土豪,虽然颇有实力、势力,但对魏庭的危害,也不算如何醒目。
这白莲教却是真正的底蕴深厚,经营百多年,高手众多,被尊位天下第一大教。
这等势力实力,对大魏朝廷的危害,实是比之刘渊、陈广、刘裕之流,还要大上百倍、千倍。
白莲教之底蕴,一经起兵,不出十日,就迅速装列十数万甲兵,由此可见一斑。
这等厚实的底蕴,实在让大魏朝廷上下,也为之惊怖。





元始诸天 第八章道家至宝
大魏,天京,太师府。
百花园中,亭台楼阁,春意盎然。
各色珍惜花卉,围绕着中央白玉石亭,尽情开放。
五颜六色,斑斓多彩的花卉,还遗留着淡淡花香,素雅别致,新颖独到。
此时的白玉石亭,不时有婀娜侍女,在这百花齐放之间,摇拽身姿。
“哈哈哈……”
洪亮有力的笑声,自这白玉石亭内传出,甚有‘力量’,甚至让石亭两侧的花丛花萼,也不住的震动颤抖。
此时的白玉石亭中,作为主人家的当朝太师,三朝老臣,忽日勒,正爽朗的笑着。
白玉石亭之内,有着玉桌,玉墩,玉栏,相对而设。
细细看去,这亭中玉桌与玉墩,竟然是与白玉石亭浑然一体,是巧匠能工,用一整块白玉石,雕琢而成的亭子。
华美异常,玉色缭绕。
玉桌之上,放置着几道素菜,色香味皆是上上之品,青、翠、绿三色环绕。
只是桌旁的两位,心思可都不在菜肴上。
太师忽日勒,相貌威严,宽耳厚鼻,长髯灰白,面色红润,太阳穴高高鼓起,宛如太阳一般,浑身散发着炽热刚烈的气息。
“老哥……你太过客气了,都是为朝廷大业,何必如此多礼。”
忽日勒止住笑声,摆了摆手,将青渔道人递过的木盒,推了回去。
“哪里,哪里……贫道与老弟同朝为官数十载,骨肉兄弟一般,区区薄礼,难道老弟也不收?”
青渔道人不动声色间,将这木盒子,稍稍推向忽日勒一侧。
“数十载交情,岂是这些微薄之礼,可以衡量的。”
他用力的,再度将木盒推向忽日勒的面前。
这木盒紫意环绕,四四方方,似是一方印玺一般,看上去极为名贵。
当然,这实际上也当真是极为名贵。
这木盒,是用产自幽州的百年紫檀金鳞木,有高手匠人,细细雕琢十载而成。
这紫檀盒,四方描绘道家四象,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上铭刻着太极符印,衍化阴阳;下撰写着篆书金文,丹录玉言。
仅仅这紫檀盒,就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
更何况,能用这紫檀木盒盛装的,也必然是稀世之宝,价值定然远远要比这木盒本身。
“嗯……”
忽日勒手按在檀木盒上,眸光闪动着打量着青渔道人,倏然问道:“老哥哥,无事不登门,现在又是大礼相赠,莫不有事相求?”
“何事说来……”
他断然的说着,一双虎目,让人望而生畏。
“听闻老弟,要去征讨益州袁黑子……”
青渔道人意犹未尽的说着。
“怎么,那袁黑阀……与长春道有关联?”
忽日勒微微眯起了双眼,遮挡住了眼神间的变化,面色仍旧不改的询问着。
“不……不……老哥哥误会了,吾长春道,自师祖长春上明大道君起始,世代蒙受天恩,岂敢与乱臣贼子,私下有牵扯关联。”
“只是……”
说到此处,青渔道人,故意犹豫不定的停顿了一下。
“说……”
然而忽日勒是何等样人,老奸巨猾,也难以形容他的城府,只是淡淡的说道。
“呵呵……听闻益州有道脉,支持袁黑阀起兵大逆。”
“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舒为让吾道门摸黑……唉……吾长春道,为道门领袖,执天下道人牛耳者,自然也有清理门户的义务。”
说完之后,青渔道人慢悠悠的拿起酒盅,轻轻的抿了一口。
“恐怕,不是这般简单吧!”
忽日勒幽幽的说着,手指轻轻扣着紫檀木盒,眸光中意味难明。
作为一朝太师,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见识过。
更何况,忽日勒自幼从军,战功无算,在他从军数十载的时光中,不提功勋如何,就是分润的战利品,也是如海斗量,不计其数。
故而这紫檀木盒,他这一上手,就大致明白这其中的‘分量’。
“呵呵呵……老弟慧眼如炬,贫道就直说了。”
青渔道人轻声笑着,说道:“益州道脉之事,吾希望道门内部解决,还望老哥哥,高抬贵手。”
忽日勒此时正用着象牙筷子,轻轻夹着,玉桌上的一道素斋美味。
这当日清晨摘采的青江菜,在素斋大师傅们的料理下,可谓是清脆可口,味久弥新。
让他这位吃惯牛羊腥檀的突勒贵族,一时也百吃不厌。现今几乎是他,每日必备的餐食。
“什么意思……”
忽日勒闻言,放下象牙筷子,问道:“那益州道脉,有何不同之处,让老哥哥这般上心?”
“以老哥哥的性情……没有好处的事,可是从来都不会过问的。”
随即他玩味着说道,目光迥然。
“哈哈哈……”
这两者目光交触,竟然相视一笑。
只是不约而同,都在心中念叨着:‘老狐狸……’
“益州有一道脉,太岳宗,是支持袁黑阀的有力臂膀,若是想要铲除袁黑阀的贼军,必要先平这太岳宗。”
青渔道人带着笑意,率先向忽日勒斟满一杯酒,说道:“只是这太岳宗,多是通晓法术神通的道人,想要真正将其斩草除根,难上又难。”
“故吾长春道,愿遣长老十二人,助老弟,建此功业。”
“老哥哥……你可不老实啊!”
看着忽日勒脸上,那一种淡淡的笑意,青渔道人心中一凛,知道这是紧要关头。
但他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只是在铲平太岳宗之后,贫道希望,老弟能将太岳宗的五岳真形图,留在吾长春道保管!”
五岳真形图,才是青渔道人,以及长春道的目标所在。
至于所谓的‘保管’,可能是三年五载,也可能是一二百年,这都是说不准的事,听一听就可以了,怎么可以当真?
忽日勒对此了然于心,说道:“老哥哥……你们长春道的野心可真是不小……据吾所知,长春道可是已经有三大至宝,镇压气运,竟然还要染指五岳真形图。”
忽日勒也不是不懂,修道人‘行情’的。这道家至宝,可是一宗一派的根基,足以让许多所谓的‘道德之士’,赤膊上阵了。
一但他平了袁黑阀之乱,大军镇压太岳宗山门,就是那些投靠朝廷的几大道脉,‘排座位,吃果果’的时侯。
需知道,这天下一十三州,每一大州,都不乏道门巨头大派。
而在道门,巨头大派的根本标志,就是拥有至宝,能镇压道脉气运,使道脉威名千年不堕。如此一来,才算得上是一方巨头,一方道门领袖。
这世间流传的至宝,也都是有来有由的。
大多是历朝历代的道人们,辛苦磨练而成,历经诸代法禁,威能不可限量。
一经施展开来,其神威可撼天动地,就是真人道行,也难在至宝当前,全身而退。
是修道炼气之辈,毕生难得一见的无上珍宝,也是修道门派之间的‘核武器’一般的威慑。
长春道一脉,依靠着大魏朝廷,巧取豪夺,区区百载,就自家练就出一枚至宝,镇压气运。再有掠夺自其他大派的至宝,以三大至宝之力,才是如今的道门执牛耳者。
“老弟莫急……你看……”
青渔道人显然胸有成竹,认为这位太师,一定会就范。
他轻轻掀开紫檀盒,将盒中物什显露出来,看着忽日勒的忽然凝重的脸色,嘴角轻轻勾起一丝弧度。
…………
上河村,东郊,后山。
“眸……”
荀少彧捏着鼻音,模仿着牛类的叫声。
手上提着一杆牛耳鞭,挥在地面上,打出‘噼啪、噼啪’的响声。
“娘勒……造孽啊……”
人们都说,生活就像强奸,既然不能反抗,就只能学会享受!
荀少彧此时,已经享受‘强奸’,享受了整整三个多月。
这让他真切的怀念起,过去那锦衣玉食的生活。
哪怕深庭中的口蜜腹剑,杀伤力要远远大于现今的忍饥挨饿。
但只有曾经失去,才知道以往拥有的可贵。
他现在,就是强烈怀念着……
甚至怀念起披香阁,以及演武阁,乃至于吕国烨庭中的一草一木。
“哞!哞哞!!”
荀少彧用鼻音哼唧着,学着牛叫。
他现在名叫‘方九’,家里真是穷的剩下四面墙壁,每一日饥一顿饱一顿的。
唯一的营生,就是给乡上的杜老爷家牧牛,赚些微博的杂粮为生。
直白一些的说法,就是光荣的放牛娃!
现在的他,可是很快就转入了这一份‘角色’当中,并且还似模似样的。
当然,他也并没有完全放弃‘希望’。
不论其他,只是他在大殷世界,吕国公室时,看的那些武学,就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虽然那些武学在他眼中,很是简陋粗浅。这在公室中,也就只是给那些,刚刚进入演练阁的‘初哥’们,熬炼根基之用,派不上什么大名堂。
但吕国所处的大殷世界,武力值上限,可是完爆这方世界。
两者之间,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单单是那些可以一人破军的武道大宗师,以及大地游仙们,就足以将这方世界,里里外外的犁上一遍,再吊打三四十次。
毕竟随随便便,就能练出九牛不过之力的世界。
怎么看,都要比这烽烟四起的‘弱逼’世界,要强出不知多少倍,不是一个体量级别,可以比较的。
荀少彧这几个月,可不是光光放牛,虚度光阴那么简单。
这些天,他基本在此身父亲那里,连蒙带套,也将这方世界的根底,了解一些。
作为一辈子,都没有出过方圆十里之地的方父,荀少彧好歹还是蹭出了不少有用‘情报’的。
但是谁能告诉他,那个突勒人一统天下,又是什么鬼?




元始诸天 第九章真形五岳
大魏,庄帝十八载,八月初三。
太师忽日勒,亲率大军十五万,挥军直指益州。
益州震怖!
天下十三州,益州沃土千里,自古即为天下粮仓,有‘天府之国’的美称。
一直以来,都是突勒人严密掌控之地。
‘民以食为天’,一直都是各朝各代,颠之不破的道理!
只是兵过如梳,贼过如篱!
益州千里沃土之名,早就在这五载连绵大旱之下,名不符实。
饥民流亡无数,尸骸冻骨遍野,这诺大的益州,十室九空,千里无鸡鸣。
除了一些偏远地区,还伤能勉强存活之外。
这益州十三府数十县,都宛如死城一般,百姓黎民如行尸走肉。
大魏朝廷,在此的掌控力度,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削弱。
如若不然,袁黑阀也不可能,在这大魏朝廷严密掌握之地,揭竿而起,兴起风浪。
天下宋人,苦魏久矣!
…………
益州,靖远府,太岳山。
太岳山,山高千丈,陡壁孤峰,雄峙于靖远府西北,是益州有数的高山名岳。
虽世人常言,‘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此山陡峭悬崖,景致秀美,怪石嶙峋,古木参天。
此时月上柳梢,一道人站在云峰之上,眺望远方,碧海青天,云霄滚动,说不出的壮阔,道不尽的恢弘。
“掌门师兄……”
此时,一身着杏黄道袍,头发披散,脚踏草履的中年道人,似疾似徐,步伐交错,隐约带着风声而来。
眨眼间,这杏黄道人,就来到了,这位掌门师兄的身前。
“唉……”
这位掌门师兄,身着淡青道袍,与山间云中混成一色,终于漏出颓废之色。
“师弟啊……师兄此遭,是不是真的错了?”
他静静的看着自家师弟,眸间隐隐含漏着一丝悔意。
这杏黄道人闻言,沉默着,久久不语。
无论对错,事已至此,也没了转圜余地。
太岳山下,突勒人的五千精兵,将四处下山要道,严密把守,宗门存亡就在此刻。
现在再说什么埋怨的话语,又有何用?
不要看他们这些真人道行,在世人眼中呼风唤雨,戏耍水火,被尊为‘陆地神仙’。
但这道家真人,依旧脱不开肉体凡胎的掣肘。
只要在军中,兵甲百人,就可围杀真人。
甚至军中大将,武力强横,血魄阳刚,也可压制真人道业。
五千精兵干将,就足以攻破,这传承数百载的道门大宗。
“贫道自三十年前始,掌握宗门大权,就立志要大兴道脉。为此不惜卧薪尝胆,曲意逢迎州府上下,又与绿林草莽结交,在益州实力、势力,日渐壮大。”
掌门师兄轻声,呢喃着过往。
“贫道知道,贫道的一些想法、做法,让诸位师弟多有不认同。但是贫道想要壮大宗门,想要让吾道脉昌盛,想要……成为天下第一道脉啊!”
“所以不得不如此,不得不如此……想吾太岳宗,始建前宋,太岳祖师于太岳山中遇仙,传下三卷《显密金丹宝录》,证就真人功果,才有吾太岳宗三百载传承。”
“虽然吾太岳宗,也位列天下大宗,但……吾就不是甘心啊!”
看着神容忽然狰狞的掌门师兄,杏黄道人嘴边诺诺许久,依旧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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