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诸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弃还真
当然,荀少彧的真实想法,这些占的分量,亦是不少。
“而没有气运,就不会炼有源力,亦无法催动石镜,更不会有修复石镜契机。”
荀少彧一边想着,眉心上那一面石镜,依旧一片平静,波澜不惊,似乎等待下一次的石破天惊。
“只是凭借,剩余的两滴源力,就是催动了石镜,又能有几分威能,”
“况且,便宜师傅那里,还有关于石镜修复的线索,这些都是我,志在必得的。”
那一面石镜,现在虽然平静。
但荀少彧,可不会忘记,当时初见大和尚的时候,那石镜衍化出的诸多异象。
“看来,这个契机,还是要落在,便宜师傅的身上,”
…………
月色朦胧,斜照院落,
上河村,里正宅邸,一间内院,明烛燃起。
王七二束手,盯着眼前烛火,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爷,”
青衣小厮,轻手轻脚,呼唤了一声。
王七二仿佛未曾听见一般,缓缓伸出食指,放入烛火中烘烤。
烛火殷红,但王七二仍旧看着这一跟手指,而无动于衷。
在刹那之间,烛火灯光似乎扭曲了一下,
王七二眸子回转,撇了一眼,低头的青衫小厮。
“让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他慢悠悠的说着,:“首尾,处理干净了?”
青衫小厮,道:“爷,小的办事,您放心,”
“那处废墟老宅,小的已经请人,彻彻底底的清理了几遍,”
“就是有什么鬼怪,也该魂飞魄了,”
这话一出,周匝的气氛,愈发阴森冷戾。
王七二,冷笑道:“那几个死鬼,生前不是老子的对手,死后还想作怪,”
“早想什么去了,”
“活该让老子,一辈子玩弄鼓掌之间。”
这话,让青衫小厮的头,低的愈发的往下了。
不该听的,绝对不听。
青衫小厮出身不好,但亦深知,想要活的比他人长久,就不要知道的太多。
有时候,适当的‘遗忘’,更能让人长命百岁,福泽不浅。
王七二看了一眼,谨小慎微的青衫小厮,意兴阑珊的道:“村东南的方家,你去处理一下,”
青衫小厮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
“方姓的力量,在上河已经够强了,不需要再沟连上大慈安寺,破坏平衡,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说的隐晦,但青衫小厮,也能明白几分。
王七二本身出自乡中,不是上河村本村的人。
是恰逢乡中大户们,彼此妥协,才得到的这一位置。
为了这里正之位,王七二也是付出良多。
不但亲自动手,将那些障碍,一一铲除干净。接连动手削弱,村中第一大姓,方氏的力量。
还以联姻的手段,娶了一户上河村富农家的女儿,完全融入了上河村的交际圈子。
这不到两三个月的时间,连消带打,让王七二将上河村,这几十户,百来口人,牢牢的掌握在手心上。
“您的意思?”
青衫小厮不安的咬了咬嘴唇,低声道。
“嘿嘿!方家的老九,既然拜入了大慈安寺,那这一家,就是个祸害了,”
王七二顶门之上,赤气隐约躁动,七八道灰蒙气机,紧紧依附在淡红本命之上。
“想要踩在老子的头上,还差些道行!”
他冷笑着,那一种冷冽,几乎直透人心。
“去吧,做的干净利落些,不要留下破绽,”
“是,”
小厮一咬牙,应声道。
望着小厮的背影,王七二一张脸上,那一抹冷意犹存。
“大师啊,您的心肠,亦也未必是真的慈悲啊!”
他感受着食指之上,那一丝丝细微的炙烤,脸上浮起一丝诡秘的笑意。
元始诸天 第三十七章罗汉堂前
般若堂,首座禅房,
般若堂,是大慈安寺最高暴力机构。
了通和尚,既然作为大慈安寺第一高手,亦是身兼般若堂首座之职。
其地位之高,在阖寺之内,只在主持了然之下。
有着如此地位,了通大和尚的禅房,虽无法称之为奢华,但亦绝非简朴。
一张罗汉床横放墙边,两座青铜兽炉,分立两侧,除此之外,空空旷旷。
袅袅青烟,在这禅房之内,絮絮绕绕。
了通大和尚,盘膝闭眸,双手搭在膝上,稳稳的坐在床上,那一簇蒲团。
一枚光烁烁,圆坨坨的舍利子,在顶门三尺,垂落霞光彩华。
只见大和尚面色之中,带着一丝丝黑气。
在舍利圆光,每一次照耀下,那黑气晦色,随即消散少许。
这些祥光,内敛如液,在舍利之中,流动周转。
一缕缕的淡淡金辉,垂垂落下,就连肌肤,都仿佛是金黄铸就。
而身为一寺主持,了然禅师则淡然的,站在禅房中央。
漠然的眼前,诸般异象,禅师手中念珠转动,诵读八百经文。
这老禅师,瘦骨嶙峋的手指,缓缓拨动念珠。
紫玉佛珠透着五色光华,在老禅师手上,愈发显得明晰。
老禅师看着了通和尚,顶门上那一枚舍利,目光悠远。
难以言明这其中,到底有着,多少情绪内涵。
“师弟啊,你何苦如此莽撞,”了然禅师,似水一般平静的眸子,不见一丝其他色彩。
“为了一枚舍利子,搭上一生修行,不值啊!”
对于了通和尚,插手王七二因果,断绝了自家道途。
老禅师对此,是极为痛心的。
这了通和尚,可是老禅师从小,一点点看着长大的。
数十载的师兄、弟的名分,亦父亦子的感情,自然无法让老禅师,轻易释怀。
这,就是做着最后的努力。
了通和尚,突兀的开口,道:“值与不值,并非表面看待,”
“舍利子,为我佛重宝,当今之世,亦不过二、三十之数,”
“师弟我,就是立地正果金身,都未必能凝炼出一枚,”
“为我大慈安寺,百年基业不失,师弟认为,值得!!”
禅师寿眉微抖,道:“胡闹,”
“佛宝舍利,与一身道途,孰轻孰重,师弟……你糊涂了啊,”
嘴唇颤动,在八百佛言,经文法篆之下。
了然禅师一生,念佛诵佛。
虽不曾臻达,梵我如一之境。
但佛法高妙,超迈凡俗,甚至触碰到,玄之又玄的精神领域。
让舍利子,亦渐渐生出感应,丝丝缕缕佛光金辉,缓缓然然洒下。
佛舍利,为历代高僧,心血精华凝聚。
每一枚,在佛门中人眼中,都是无价之宝,万万金都难求的神物、圣物。
而且,能缔结舍利子者,必是佛法高深之辈,历经诸般大、小劫数,功德广大的大德高僧。
舍利子,非大德高僧,不可证就;然而,就是大德高僧,也并非人人,可缔结出舍利子。
古往今来,能缔结舍利子者,就是在高僧大德之中,亦都是十不存一。
这舍利子,非但象征着佛门大成就,亦是蕴含着大智慧,大法力之物。
舍利圆光之中,智慧灵光碰撞,洗涤杀戾凶孽。可作为镇压,一脉气数的至宝,珍贵无比。
这点点金辉,挥洒而下,宛如金雨一般,落下之时,即融入大和尚身躯。
那一道黑气,浮起眉心,久久不散。任凭金雨,如何妙处,也无法将这道黑气,彻彻底底泯灭虚无。
这一道笔直黑气,就是了通和尚,罪孽显化。
任凭圆光舍利,无数洗炼,亦去不得这些罪孽。
这些罪孽,俨然根深蒂固,动摇不得。
无奈之下,了通和尚,双手合十,苦苦劝道:“还请师兄,收了佛言经篆,勿再空耗舍利精华,”
说罢之后,不待老禅师开口阻拦。
那舍利圆光一震,丝丝流转金絮,荡起层层涟漪,徐徐落在,他的掌心之上。
老禅师面露不忍,道:“师弟,大道之途断绝,一生难证大道涅槃,何苦来哉啊!”
了通和尚,道:“师兄,”
“吾大慈安寺,立下根基,已有五百余载,”
“几兴,几衰,才有今日气象,”
“贫僧不愿己身超拔,愿度众生,无悔!无悔!”
见此,老禅师沉默半响,幽然道:“是老衲,害了你,”
大慈安寺,这一代有了距离正果金身,只差毫厘的了通和尚,可以说是过去五百余载中,最为强盛之时。
甚至,未尝不可与拿下天下名寺,千载道派,去一争长短。
而大慈安寺,现在缺的,并不是威慑性质的武力。反而是可以持续,这种威慑性的保障。
一些真正的大道派,有着至宝,镇压气数。可保千载不衰,百世不堕。代代皆有真人出,护佑名位不移。
“师兄,勿要如此,”
舍利子落在,了通和尚掌心,和尚手掌一握。
“王朝鼎革,乱象已起,贫僧未尝不可,立下勋功,涅槃无余,”
大和尚语气昂扬,正是气势如虹。
“让我大慈安寺,亦为千载不衰,”
…………
大慈安寺,罗汉堂!
一位位武僧,手持棍棒,口中呼喝不绝。
“嘿!!”
僧人们,身着劲装,青筋凸起,浑身上下,散发着丝丝水雾。
“哈!!”
这些武僧人,一队一排,棍棒似长蛇,挥舞起来,呼啸声,猎猎而起。
一位中年武僧,一袭灰黄僧袍,虬髯胡须,青铜色的肌肤,透着一种坚实的光泽。
“枪挑一条线,棍扫一大片,”
五指紧握着一根,两头包着铁皮的僧棍,摩擦在石板上,冒出零星火光。
这僧人,眉宇之间,神采灿然。僧鞋踩着厚实的石板,每一步都似数百斤力道砸下,在摩擦着脚下的石板。
“哈!!”
棍影似山,重重叠叠。
大有山岳压下,波涛汹涌之态。
只见中年僧人,气度森严,每一步迈出之时,都宛如一头猛虎,在跃然而出,环视周匝。
荀少彧沉稳心神,亦步亦趋的,跟在这中年僧人身后。
任由数百武僧人,棍影重重,声势惊人。
但,小和尚心中,却犹有一片平和,波澜起伏不惊。
对于见过大场面,大气象的荀少彧来说,这些武僧人,纵是训练有素,堪称精兵悍勇。
但,在荀少彧眼中,又算得了什么。
在伟力归于自身的主世界,一尊高端武力的价值,远远无法估量。
“师弟,”
中年僧人环视众武僧,满意的颔首,对身后的荀少彧,道:“你初来乍到,对阖寺上下,尚不熟悉,”
“我大慈安寺,建在前卫中后期,彼时儒家士大夫,礼敬我佛,香火一时兴盛,佛门大昌,”
“我大慈安寺祖师,就是在当时,兴建我寺,历时五百五十载,几经兴衰起落,才让我慈安寺,兴盛至此,”
这就是大讲、特讲,发展历史,用来增加认同感了。
“阿弥陀佛,”
荀少彧,长诵一声佛号,躬身道:“小弟受教,”
圆光和尚满意的颔首点头,开口道:“师弟作为圆字辈弟子,在众僧之内,除了每日,必备的早、晚二课以外,”
“其他时间,可自由支配,不用过于拘泥,随意即可,”
荀少彧双手合十,态度恭谨,道:“是,圆光师兄,”
这圆光和尚,乃是罗汉堂首座,圆字辈僧人中,有数的人物。
要知道,罗汉堂,是大慈安寺的鼎鼎有名的暴力机构。
麾下一十八位罗汉,各个都是了不得的武道高手。
更有数百武僧人,不事生产,专研武学技击。每位武僧人,都是三、五人敌,精悍非常。
而圆光和尚,能压的下这些武僧,稳坐罗汉堂首座之位。一身武学造诣,自然亦是极端强横,
如今大慈安寺,有空、了、圆、明,四代僧人。
圆字辈僧人,地位着实不低了。
元始诸天 第三十八章出家无家
第三十八章
罗汉堂,演武场上!
数百武僧人,棍影似岳似山。
这些僧人,每一步踏出,都会让地面微微一颤。
棍棒拖地,‘啪’的一声,回荡在场内。
“师弟,”
圆光和尚,眉宇粗矿,一拂虬髯,铜铃一般的眼珠,竟然天生带着三分煞气。
“我这罗汉堂,是大慈安寺,上、下僧众,强身健体的所在,”
“打坐参禅,没个好身板,也是不成的,”
荀少彧低眉听着,跟在圆光和尚身旁。
荀少彧不是土鳖,当然不相信什么‘靠爱发电’。
毕竟打坐参禅,气血不通,血稍不活,极易落下残疾。
但也不需要,似这些僧人般,如此煅炼。
荀少彧,只是远远看去。
就能看出,这些武僧们的精气神,何其之盛。
而想要维持住,这般精气神
所需要,往里投入的代价,亦是难以想象的沉重。
没有大野望,慈安寺何必投入如此代价。
纵然,这些僧众,虽没有日啖一牛的肚量。
但现今,每日需要的,米、肉、果、蔬等类,亦是天文数字一般。
只有这般,不间断供应,才能勉强维持,这般强度的练武,所带来着猛烈消耗。
需知,正统的出家人,是可以吃肉腥的。只要那肉,不见,不闻,不疑,是三净肉就可。而出家人的荤,则是大蒜、小蒜、兴渠、慈葱、茖葱,这五荤
故而,这些武僧人戒荤,不戒肉腥。
看着耗费如此代价,就是为了让僧人,煅炼体魄,荀少彧是不信的。
然而,不管荀少彧信或是不信,至少慈安寺,就是如此宣称的。
“我慈安寺,祖训有之,就有着强身健体的传统,”
圆光既然是罗汉堂首座,数百僧兵的实际领袖,当然不会如表现的这般粗矿。
粗中有细,说的就是圆光这般人物。
圆光道:“毕竟参研佛法,是需要身体力行的,”
“有时候,苦修闭关,滴水滴米不进,没有超乎常人的体魄,早就去往生了,”
圆光和尚,古铜色的肌肤,透着一种明亮的纹理,在阳光中愈发明显。
“原来罗汉堂,有如此缘由,”
荀少彧,似小大人一般,对圆光和尚,道:“是小弟愚钝,”
“哈哈哈,”圆光和尚大笑,拍着荀少彧稚嫩的肩膀,道:“我看师弟,是一见这些武僧,就神不思蜀,”
“怎么,想要练上几手?”
荀少彧受着圆光和尚的大手,感觉自己肩膀,都要被这位莽师兄给拍折了。
不过,他心中喜意,倏然升起,无论如何,也按耐不住。
这,可是个机会啊!
一个真正接触、了解,此世修行体系的机会啊!
“师兄,”
荀少彧,立刻顺杆爬,接过话头,道:“罗汉堂,可还需武僧么?”
圆光愕然,虬髯根根直立,似乎钢针一般。
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不过八、九岁的伶俐儿,无言的笑了。
…………
般若堂,首座禅房
了通和尚神色内敛,盘坐罗汉床上,转动念珠。
荀少彧恭敬的站在一侧,低眉不语。
灰色僧衣,在他这小沙弥身上,显得格外合身。
“圆真呐,”
了通和尚淡淡开口,眉宇间,夹杂着一丝复杂难明的意味。
“师傅,”
荀少彧踏步上前,躬身行礼。
此时的他,强自按耐着,心绪中的起伏波动,面色如常。
只是,在不可知,不可想的,先天祖窍之中。
那一面昆仑石镜,倏然浮现出,一道又一道瑰丽景象。
此刻的先天祖窍,宛如一方浑蒙赤子。
诸般异象,在刹那间,辉耀着、沸腾着、絮乱着,眼前所能见到的,浑蒙一切。
现在的荀少彧,对于这般异象,着实没有多少欣喜之意。
这一道道瑰丽景象,七十二重宝光辉耀,其中玄妙,令荀少彧心中暗自颤抖。
能让石镜,有如此大的动静。
显然是预示着,那一面石镜,对于了通大和尚身上,那一样事物,势在必得。
这是石镜的第一次回应,那一种急迫感,甚至让荀少彧,都生出一种强抢的念头。
不过,在想起了通大和尚的厉害,以及彼此武力上的差距后。
“妈卖批,你个不靠谱的魂淡,小爷我现在还是寄人篱下啊,你个魂淡啊!”荀少彧在心中狂吼着,对于灰暗的未来,已经是一片悲观。
对于昆仑石镜不靠谱,他是深有体会了。
大和尚,那是何等样人!
想要从他身上,取下一根汗毛。对现在的荀少彧而言,都是难比登天之事。
更何况,这面石镜的目标,亦并不明确。
只是在走近大和尚的瞬间,才会不断放出异象。
而这种异象,就是荀少彧身为石镜的正牌主人,都无法去控制、去避免。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石镜,在先天祖窍内的不停动荡。
而这大和尚,就是石镜动荡的诱因。
只是纵是知道,这和尚身上,怀揣重宝。荀少彧也起不来,做一做‘无本买卖’的心思。
这可不是他荀少彧,成了‘五好少年’,心慈手软。
而是这大和尚,手段莫测,城府极深,让荀少彧心生忌惮,才迟迟没有下手。
不要看大和尚,不显山、不漏水的,看似是个痴肥的胖和尚般。
但荀少彧与大和尚,一路而上,从靖远府与锦平府,几百里路程,自然不可能都是顺顺利利,一路顺风的。
偶然遇上些不长眼的,才让荀少彧有幸,见识到了这位大和尚,真手段、真神通。
这么两相一对比,昆仑石镜,就算是有着莫大法力,但毕竟都残缺零碎,到了极点。
这两条‘金大腿’的粗度,根本无法比较啊!
这时,想要从这大和尚身上,强行抠出些什么来,简不吝于是要自寻死路啊。
这些念头,在荀少彧脑海中一转,但表面上,仍然要谦恭有礼的。
“少小离家,徒儿你还年幼,为师只是有些担心,你现在不习惯,阖寺上下的规矩,”
“这些日子,在慈安寺内,可住的习惯?”
大和尚慢悠悠的说着,肚子上的肥油,一颤一颤,似乎每一字、每一句,这些肥油都要晃动两三下。
荀少彧,道:“师尊挂怀,弟子惭愧,”
“出家人四大皆空,出家无家,处处是家,”
“这广大山河,芸芸众生,何处不是弟子之家,”
荀少彧小脸一板,尚且稚嫩的面容,带着一往无前的坚定。
仿佛是新一代高僧,佛门新星,在冉冉升起。
了通和尚闻言,似乎很是满意一般,微微颔首。
“不错,不错,出家!无家!”
大和尚听着这话,顿觉耳目一新。
对这小徒的根性,倒是颇有些,刮目相看的感觉。
青气秉命,真是天纵之才乎!
了通大和尚一双眸子,愈发灿烂明亮。
毕竟,青气秉命,才是大和尚高看荀少彧的原因。
对于大和尚来讲,荀少彧最大的价值,就是那贵不可言的本命。
在这方世界,众生有命,什么人,就是什么命!
这一句话,在这一世界,根本就是现实,赤裸裸一般的现实。
青气秉命,在白、赤、金、青、紫,五等气数之中,都是属于上上之选。
在爵,为公为侯;在官,牧守一州;在文,才气彪炳;在武,立派开宗。
就凭荀少彧,那一道青气本命,那也是一时的主角、弄潮儿。
只不过,今日这一箴言,却让大和尚诧然心惊。
‘出家无家’之言,看似浅薄平淡。
但细细品味,个中滋味。
何尝不是深得,佛家出世、入世之道的经意。
寻常农家子,恐怕是打破脑袋,亦未必想得几分。
“呵呵呵,你能说出此言,当是有了成道之机,与我佛大有缘法,”
大和尚击结,笑道:“圆真,你既然成了,老衲的关门弟子。老衲亦不奢求,你能佛缘广大,飞升极乐,”
“但,亦不可能,浑浑噩噩,做一沙弥,泯然于众,”
“我许你,自明日之始,自行摘选七院三堂进学,”
“老衲,到要看看你,能学出什么明堂,”
荀少彧立时,双膝触地,道:“弟子,多谢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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