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诸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弃还真
以他如今肉身成圣,灵神臻达圆满大成之境的武道造诣,再进一步便是天人妙法之境。这一步之难,甚至还在武道入圣者上。
奈何天人之道,难!难!难!
吕国历代不乏武圣人,但真正证就天人之道者,除了一位初代荀祖,其它子孙血裔都只得苦苦挣扎于天人之下。
故而,这一宗不死神物,只是对不曾超凡入圣之人有用。对于踏入武道成圣之路的人而言,简直就如鸡肋一般,虽不能说全然无用,但那助益只有毫微的几丝。
以他如今铸就的肉身宝筏,便是再经不死梧桐木洗炼,血肉孕生一丝半缕的不死真性,也不能让他在通往天人之道时,再度削弱几分瓶颈。
“若非没有石镜辅助,迈入天人之道又回何其艰难!”荀少彧由衷的感叹着,愈发的临近天人之道,他就愈发的有着一股无力感,这是对前路漫漫的茫然。
天人之道可谓超越世间一切凡俗,如果超凡入圣只是非凡的第一步,那么迈入天人之道者,就是完全非人之道开端,
生而为人,既是莫大的幸事,又是莫大的不幸!
既然生身为人,又何谈超迈一步,达成非人不死之境,这已然是古往今来大多修行人的知见障了。
“这一株梧桐神木目前对吾而言,所能带来的助益近乎于无。不过毕竟是南山凤凰栖息的神木,价值无可估量。况且也并非全无用处,至少能为吾的石镜,再添几分神韵根底。”荀少彧骤然下定心思,眉心先天祖窍之中,一面石镜沉浮不定,其上碎裂痕迹十万计数。
自从荀少彧祭祀天地,一举登上摄政君之位后,吕国大气运落于身上,让石镜得以吞吐气运精华,再度弥合了九百道裂痕。
当然,纵然恢复了九百道裂痕,也大为出乎荀少彧的预料。
如今这一方石镜,已然修复了八千一百道碎痕,距离修复一万零八百道碎痕,踏入第五品神兵之列,还差着两千七百道碎痕。
荀少彧心头默然想着:“只是两千七百道碎痕,每一道的修复都需要花费天大的气运,吾若是按部就班,只怕唯有登上君侯大位,才有着一线机会。”
石镜镜身上一十二万九千六百数的裂痕,每修复一道的代价,都是截然不同的,其中的难度只会越来越大。这两千七百道裂缝的修复,可能要比以往的七千二百道裂痕加起来,还要再艰难一些。
“不过,现在倒是有了一个机会,宋国不是一直想要夺回三把神刀吗?”荀少彧嘴角上扬,豁然一甩袖袍,袖口有着三把神刀化为神光掠出。
铮——
铮——
三把神刀蓦然出现,刹那间刀音大作,金铁交鸣之音轰然,荀少彧指尖并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弹在了一口口神刀刀身上,点点火星迸发四起,震得三把神刀悲鸣不已。
荀少彧手指每一起落,都让神刀灵性大损,不过三个弹指之间,就见三把神刀中的神光愈发暗淡。
“所谓镇国神兵,既然能镇压一国气运,可见其本身就有着大气运。吾若是粉碎神兵,以石镜攥取神兵气运,想必能让石镜真正踏入第五品之列。”
以荀少彧的心思,宋国三大镇国神兵中,必然有着磅礴的气运。宋国毕竟是豫州一方大诸侯,其国运之强大远非陷入内乱的吕国能比。三口神刀中的气运,未必不能让石镜踏入第五品。
一旦石镜达到第五品,届时显化【未来道身】,绝对能达到天人之道的范畴,在天人中都是不弱的存在。
而以荀少彧此时的处境,一尊天人战力的帮助,简直是难以言喻的。
“只是,这三口神刀,经过宋国万载岁月的洗炼,早已经烙印上了宋国的印记。就是将神刀崩碎,其中寄托的气运,也不会真正为吾所用。只有真正消磨了宋国的烙印,才能得到这一股气运。”
荀少彧的目光闪烁着,本来神刀中的烙印几乎根深蒂固。任凭荀少彧有多少手段,一时间也难以彻底磨灭。而用石镜强行磨灭,又会伤及其中的气运。
如今这一株不死神木的出现,恰好成为了荀少彧破局的途径。
荀少彧大可以堂堂正正之势,用国运克制国运,一举神刀中的宋国烙印,全部消磨殆尽,进而保留最精华的一部分国运。
如此想着,荀少彧一拍宝匣,宝匣豁然大开,不死梧桐神木演化神凰腾飞之象,一声凤啼初鸣天地。
————
宛都,宣德殿!
宋宣侯坐在君位上,手掌抚着佩剑,神情愈发严肃。一股冥冥的危机感刺透,让他的面色愈发的苍白难看。
这位君侯目光浑浊的,看着空旷的殿宇,心绪纷乱如麻,呢喃自语:”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寡人的心绪,竟然会如此的忐忑不安?”
这几日以来,宋宣侯心绪莫名的烦躁不安,往日冷戾的性情更是严酷,只要生出一点错处,就是千百倍的放大。
为此,已有五六名内侍被活生生的杖毙,就在这一气氛的衬托下,殿中来往侍候的内侍们,神色也愈发的恭顺惊惧了。
当日,这也不怪乎宋宣侯小题大做,他作为一尊武道入圣之境的大高手,心神打磨的通透无碍,隐约窥得不见不闻,心血来潮之妙。以他这等的修为,早已斩杀了心猿意马,心头所想必有对应之处。而能让如今的他,有着如此剧烈反应的,不用想都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宋宣侯心头默默想着:“到底发生了何事,让寡人心神动荡不宁,看来绝对是对寡人,对宋国大为不利之事。”
“难道,真是吕国出事了?”他神色阴晴不定,手指敲击着身前的长案。
他一直认为,吕国虽是第三大诸侯,但却少了荀尚观的吕国,根本不值得他重视。只是宋国二十万大军迟迟不能踏破青杀口,还是让宋宣侯一颗狂躁的心,渐渐的沉了下来。
在出兵之时,宋宣侯三十日不封刀的命令,在此时来看,更像一个不大不小的笑话,只是这个笑话让宋宣侯颜面无存。
“莫非,寡人的二十万大军又溃败之祸?”宋宣侯的心底,莫名的浮现这一念头,让他的心猛然一沉。
纵然大司马南公错是一员老将,大宗师级数的武道修为,足以胜任这一次的征讨。奈何青杀口极为险要,让二十万大军困顿于此,生生攻打了十几个日夜,都未能攻克青杀口。
只要吕国坐拥青杀口在手,在宋国不出动镇国道兵的情况下,就只会形成两国拉锯之势。
毕竟,一国道兵不可轻出,一旦道兵折损严重,就是损伤了国本根基。两国的交锋,除非是打一场灭国之战,否则都不会掉动道兵。
宋国只是第二大诸侯,与作为第一诸侯的郑国,还要差一些底蕴。宋国的二十万大军征伐吕国,可不代表着宋国不会同时警惕郑国。
而在不调动道兵的情况下,以宋国的富庶,倒是不惧怕拉锯,宋国消耗得起。只是宋宣侯担心南公错没有耐心,一时的贪功冒进,会让麾下二十万大军埋骨他乡。
与此同时,为了尽早知道青杀口军情,宋宣侯也是下了大气力,甚至一日连派遣了数十侦骑,每日频繁往来,递送着军情讯息,伺机寻常攻取青杀口的时机。
“哎……”宋宣侯兀自忧心忡忡之际,心头不知为何猛的一沉,脑壳恍若崩裂了一般,身子一个踉跄几乎跌倒一般。
此时,若有道行高深的望气之士,遥遥观望宛都大运,就能看到屹立宋国宛都的气运天柱,赫然折断了一部分本质,其中大约有着两成以上的气运,消融于天地之间。
而宋国国运豁然削减了两成,受到国运的牵连,宋宣侯几乎心神被撕裂开来,痛得他近乎于晕厥。
作为一国之君,受得万万生灵香火,有着大气运庇佑,却也不是没有丝毫代价的。一身与国之大运同休,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宋国若是天灾人祸,首当其冲的就该是宋宣侯。
眼前似乎昏沉一片,宋宣侯脑海中蹦出一个念头:“不好!真的出事了!”
…………
掖庭,静室!
神凰初啼之音,不死玄妙流转,无视碎裂的刀片洒落一地。这些由着珍惜神材煅造的神刀,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神性浩大。
荀少彧舍去了一株不死神木,生生折断了三大神刀,并以不死神木的神性,挫去了神刀中的杀性,彻底将寄托神刀之上的气运,给撰取了出来。
此刻,荀少彧面色红润,眉心祖窍大开,石镜吞吐着涌入的气运本源,犹如长江大河一般的力量,鼓动着周匝簌簌作响。
三大神刀与梧桐不死神木都是镇国神兵,以四大镇国神兵为引,成为石镜再进一步的资粮,奠定了石镜第五品的根基。
荀少彧的眉心祖窍之中,一如怒海翻腾滚滚,磅礴的白气滔滔不绝,恍若淹没了盘踞祖窍中央的石镜。镜身上的【未来道身】黑发飞扬,一如一尊无穷高大的神祇,冰冷的目光俯瞰着芸芸众生,简直就是生而为神为圣一般。
无数道白气吞吐不定,每一道都是主世界最本源的力量,孕育着无穷的奥秘,将【未来道身】的本质不断的超拔而出。
磅礴的力量在肉身中轰鸣,气血如熔炉般沸腾灼灼,荀少彧细细感悟着石镜晋升第五品时的一应变化,以自身的肉窍为演练之基,逐渐契合着石镜的内外奥秘。
一口第五品神兵,在位格上不逊于一尊天人,甚至远远比天人还要稀少无数,就是真正的【天人之道】一级的人物,都未必拥有一口完整的五品神兵。
至于五品神兵之上的第四品神兵,就是证就道果的大人物,都是少有人能持有。
“舍弃梧桐神木与三把神刀,换取一方第五品石镜,着实是物有所值!”
元始诸天 第三三三章举荐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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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品神兵!
石镜踏入第五品之列的刹那,一股磅礴的气息突然涌动,荀少彧衣衫在气息鼓荡间猎猎作响。
“天人道心!”
他清秀的面庞上,带着一抹冷峻刚毅,周身气机压得四周墙壁轰轰作响,作为肉身成圣之境的大高手,自身一道气机就可压塌虚空。
尤其是如今,在石镜晋升第五品之时,溢散开来的天地道韵,让荀少彧一颗道心沉浸其中。臻达圆满大成之境的灵神,汲取着石境中的天地道韵,终于向前迈出了一步,真正踏入了天人之域的关键半步。
就这一半步,不知让多少修行人困顿至死,多少天资绝世道豪杰英雄,化为一具具枯骨腐朽。
所谓天人之道,微妙精深,物之始终也!
如同一点种子生根发芽,一股生机勃勃自肉身中孕育,直到最后的瓜熟蒂落,得到最后的收获。在荀少彧的眼中,看着整个天地都恍若灵动了起来,只见万物生长消亡,无一不是生机演变之象。
荀少彧低声吟诵,道:“无天人之体,无天人之气,无天人之神,却得天人之心焉!”
此时的荀少彧,一身气血精元肉身修行,并未有多少精进,但整个人却有焕然一新之感。
以天人之心观摩天地之道,得到的也是天人之理、天人之妙,具有种种不可思议之妙,是为天人自然妙法之道。
一朝勘破天人道心,荀少彧自身修为或许并无明显变化,但蝼蚁之身已然具备苍龙之性矣!
铛——
荀少彧一指倏然弹出,指尖迸发一缕力道,打在了静室的铁门上。千斤玄铁门轰然炸响,在刚强指力汇聚如针芒,撞在了玄铁大门上的一刹那。几乎整座静室都在这一指落下时,震成了无数的铁粉,卷着散落的铁屑呼啸汹涌。
“修为肉身并无变化,但吾自身的战力……或许已然超脱了武圣人之道的范畴!”
…………
青杀口,可谓三浦门户,内外汇聚数十万大军,喊杀沸腾震天。
大司马南公错亲自率着二十万玄铁精骑,与青杀口驻守大军鏖战,血气刚阳照耀着这一三浦雄关。
二十万玄铁骑兵组成钢铁洪流,一名名身披黑甲的骑兵,胯下战马踏蹄铮铮,大军杀伐锐气滔天,震的四方乱颤悲鸣。
战场上血肉四溅横飞,恍若血肉磨盘一般吞噬着生命,致使哭叫哀嚎声此起彼伏。一名名兵甲战卒伏尸血泊。披着护甲的战马悲凉长嘶,一缕缕刀光浮现重重森冷,无数的战靴踏着昔日袍泽的血水,迎着青杀口关隘奋勇冲杀在前。
常云光身着甲胄,腰间配着一柄青钢剑,矗立于青杀口上,目睹着下方惨烈的战况。尤其望着一如钢铁洪流一般的骑兵,他的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
“司马大人,司马大人!”
一员先天大将大声疾呼而来,其战甲衣袍上满是渗透着的血水。在左右两名甲兵搀扶下,艰难的来到常云光身前。
这一位先天大将一身衣甲,几乎都让血水浸泡了一遍。任他先天武道的修行,仍是免不得受伤,一大片殷红血迹,在胸前极为的显眼。
看着这位大将,常云光蓦然大怒,厉色道:“大胆,本将让尔等驻守西门,无有军中大令,尔便敢擅离职守?”
如今的常云光今非昔比,自从荀少彧成为摄政君以来,麾下部属皆是委以重职。常云光作为荀少彧心腹重臣,更是直接接替了公愚昭的司马之位,位列吕国六上卿之一,成为吕国权利核心中的一员。
现今又被委以重任驻守青杀口,掌握一地生杀大权,可谓是一方重臣,一举一动莫不威严凛然,双目炯炯犹如一尊雷神睁目,煌煌威势摄人心魄。
然而,这一员先天大将毫不畏惧,直视着常云光,神容悲戚之极,哀声道:“大人,西门告急,西门告急啊!!”
“吾西门五千守军,血战五日五夜不眠不休,如今只剩八百老卒驻守,随时都可能被攻破啊!末将请大人三思,再行调拨一千兵甲驻守,只用吾西门八百老卒,着实难挡宋国大军。”
“一千兵甲?”几乎是声声啼血,看着神容悲戚颓废的大将,常云光眉头倏然一挑,神色自若的念叨着。
这些时日以来,不乏有大将负伤前来讨要兵甲辎重,便是比眼前大将更凄惨的,常云光也不是没有见过,但常云光从未松过一次口。
但是常云光自身并非是全无心肝,他也曾动了一些恻隐之心。只是青杀口外的二十万宋军,带给常云光的压力,甚至是带给吕国的压力。都让常云光不能为了所谓的恻隐之念,将吕国大局置之不顾。
现今的时势,已让常云光竭力支撑,若非青杀口险要之极,是一方易守难攻之地,具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任凭宋国大军昼夜攻坚之下,在短期内难以真正破关而入。
正所谓慈不掌兵,吕国战略方向是以’攘外必先安内‘为主,常云光当前驻守青杀口的目的,就是为了掣肘二十万宋军,让宋国大军无法南下。
值此关键时刻,为了维持整个吕国的战略部署,区区千八百甲兵的生死,已然是微不足为道。
常云光沉声道:“摄政君一共就给了吾两万兵甲,让吾驻守青杀口,严备宋国大军侵入。足足两万兵甲,尔等三门就分去了一万五千甲,还有五千甲兵留作后备。”
“这后备的五千甲兵,非危及时刻不得轻用,西门此时尚有八百老卒,还不到危急存亡的时候,用不上后备兵甲。”
常云光不留丝毫情面,让这一员先天大将面色愈发惨淡。
这一位先天大将字字啼血,哭道:“大人,不能啊,您不能啊……八百老卒已是油尽灯枯,西门将士几近折损殆尽,再无兵甲支援,西门难守啊!!”
常云光面露怒色,道:“难守?难守也要守。东、西、北三门,就你西门难?其它二门是怎么撑的,你就给吾怎么撑下来。”
青杀口有着三门,分别是东、西、北三座门户,每一座门户都有着五千兵甲驻守,足足一万五千大军。
二十万宋军攻伐青杀口,青杀口区区一万五千兵甲,只能勉强强守各自门户。便是再加上五千后备之士,在二十万大军的冲杀攻势下,仍是螳臂当车一般。
因此,如何用好两万甲兵,守住摇摇欲坠的青杀口,就是常云光当前最大的难题。
常云光面色冰冷,道:“擅离职守,本该取尔项上首级,以此警示三军。只是如今正值用人之际,吾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给吾把他拉回去。”
两名甲兵默不作声,立即上前数步,拉着这位大将就要退去。
这一员大将挣扎着,悲呼道:“司马大人,司马大人,兄弟们确实扛不住了,确实扛不住了啊!!”
“就是扛不住,吾常云光宁可殉国于此,也不会后退一步。”
常云光面色冰冷,重重的一挥衣甲,看着关隘下涌动的宋甲,手掌按在腰间佩剑剑柄上,眸光流动着丝丝冷意。
…………
掖庭,凌烟阁!
荀少彧一身锦袍,稳稳端坐在君位上,似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肌肤上,隐约透露着玉质光泽。
自他道心一举踏入天人之后,虽然真正的修为依然只是肉身成圣,但举止气度简直就似脱胎换骨了一般,神态当中透露着一丝丝超然之态。
天人之道中的体、气、身、心四关,荀少彧只完满了心关,距离天人四关完满之境,实现生命本质的最终一跃,还有着不小的差距。
“摄政君,如今西北乱局未定,公子则、公子央二人联手,致使吾十万大军,在此牵制之下动弹不得。而郑国、宋国趁此间隙,以大军叩吾青杀口、天南两大关隘。”
身为六卿重臣之一,司寇孟子非沉声谏言,道:“青杀口、天南两大关隘,固然易守难攻,占据地势地利,但两国近乎四十万大军,吾吕国又要如何能挡?”
要知道,这时候的两大关隘,一共只有不到五万兵卒,吕国的大部分兵甲都囤积在西北,用来剿灭公子则、公子央的势力。
几位上卿一级的重臣,面色俱然凝重,心头不住转动着,沉思着破局之法。
随着荀少彧的登位,公子则、公子央看似大势已去,但二人背后站着的郑国、宋国,反而愈发的咄咄逼人,一度让吕国大军兵锋受挫。
如今吕国大部分的军队,都集中在了西北战场上,荀少彧铲除公子则、公子央之心甚为坚定。奈何当今局势下,十几万大军中没有一位真正值得信重的统帅之才。
荀少彧虽不缺一两个冲锋大将之才,却着实缺少一位能起到一锤定音之效的帅才。
“这青杀口、天南的邸报是一份接着一份,战况之紧急、激烈,也是一份更胜一份。”
只是看着其间的军情邸报,荀少彧就知道这一战会是如何的激烈残酷,内中简直混杂着无数血泪。
以五万不到的兵甲,生生扛住四十万大军的攻击力度,足以说明战场珊瑚的惨烈程度,又会是怎样的触目惊心。
“摄政君,青杀口、天南两地军情吃紧,倒是不妨调用新兵补充。只是西北羁绊了吾吕国太多的力量,否则郑国、宋国焉敢如此咄咄相逼?”司徒荀太庸沉声说道。
“西北乱局必须尽快平定,不然吕国国力受损严重,日后豫州还有吕国立足之地乎?”
在荀少彧强力统合众臣之心后,麾下臣僚大夫们已经放弃了求和的念头。然而郑、宋二国趁着吕国内乱之际,可是在吕国身上割了不少的肉。
吕国如今没有实力fǎn gong郑、宋国土,但对于攻打青杀口、天南的四十万大军。吕国未必没有胃口一并吃下去,狠狠的出上一口恶气。
只可惜豫州与冀州相距甚远,就是有臣僚奉命帝丘请封,来回一趟也要半年有余。而在这段时日内,没有天子帝批的威慑,宋国、郑国的野心空前亦膨胀起来。
“青杀口、天南两地必须尽力维持,不让郑国、宋国大军侵入三浦之地。而西北乱局必须有一得力之人,有能力平定西北乱象,再回师三浦与郑、宋的几十万大军计较。”
闻言,荀少彧淡淡道:“以司寇之见,历数举朝上下,可有如此得力之人?”
满朝文武大臣中能担当大任的,可谓是屈指可数,能有二三人就是多的了。只是这二三人中,荀少彧又都有忌惮之处,只能说是能用其才,却不能尽用。
孟子非毫不犹豫道:“摄政君,满朝文武大臣中,能有此能力者只有一人尔!”
“只要有此人出山,公子则、公子央必败无疑,西北局势稳定在望,凭此人的威望,
看着孟子非说的斩钉截铁,荀少彧目光中露出奇异之色,缓缓道:“司寇就如此看重此人,这可不像司寇的性情。”
“臣只是照实而言,胸怀坦坦荡荡,问心无愧自可。”孟子非肃声说道,目光澄净明亮。
荀少彧道:“好一个坦坦荡荡,这话……吾信!”
司寇孟子非其人,自身并无多么高深的法力修行,武道只是稀松平常而已,能跻身一国司寇之职,靠的就是自己的刚正耿直。
这一份耿直,在大臣之中极为的难得,面对其它朝臣,荀少彧或许会计较一番利弊。然而孟子非亲自出口的话,荀少彧就不能不重视几分了。
所以说第一印象的重要性,至少决定了一个人说话时的五分可信度。
孟子非垂头道:“老臣,谢摄政君赞誉,老臣愧不敢当。”
几位重臣的目光同时tou zhu在孟子非的身上,孟子非沉声:“摄政君,想必您不会忘记,那一位名重四朝的耆老……太师闻渊明!”
仿佛这个名字带着一股威慑,在孟子非说出这个名字后,荀少彧的脸色骤然一变,几位重臣也纷纷低头,看着脚下沉默不语。
元始诸天 第三三四章闻师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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