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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诸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弃还真
“何必,还要消耗我麾下精锐,自讨苦吃?”
赵文远面皮一紧,道:“上位的意思?”
荀少彧淡淡道:“我的意思,很简单,这座帅府不值得,让我搭上众将士的性命,去夺,去取,去争。”
他望着帅府,语调愈发幽沉:“李氏乱军,丧心病狂,血洗帅府。我方国端率大军,平定李氏,稳定义军,诛戮李氏十族。”
“你看如何?”
荀少彧眸子中,泛着一丝猩红,其中俨然透着许多杀机。
赵文远略微迟疑,随即心肝微颤,真正的明了荀少彧的意思。
赵文远沉重的,伏身抱拳,道:“喏!”
看着府门紧闭,内中杀机起伏的帅府。
赵文远冷冷一笑,带着嗜血,转身离去。
…………
大魏,庄帝三十一年,
邺县大火,赵文远以火攻,大破丹阳李氏,举世闻名。
大火焚烧帅府,一日一夜之,元氏族灭,李氏家主李长存葬身火海。
邺县哗然,丹阳哗然!
荀少彧悍然兴兵,击溃不服,镇压李氏反扑,尽诛李氏十族。
因元氏族灭,无人替接帅位。荀少彧得众将拥护,继任义军大帅之位。
立时,丹阳八县,只有邺县、江宁二县尚在,其余六县皆乱。
荀少彧稳着阵脚,率先稳固邺县,随即主动出兵,一一平定乱军,一战定秣陵,二战平溧阳。
一时之间,丹阳惊怖!
丹阳八县,都在荀少彧的兵锋之下,颤颤巍巍,俯首帖耳。





元始诸天 第九十三章周天佐辅
邺县,县衙,
衙内大堂!
“……上位!!”
诸将拱手抱拳,面带喜色,个个精神抖擞,神采飞扬。
作为荀少彧的心腹部将,如今的荀少彧,稳坐大帅之位,他们这些微末旧人,也一并随着水涨船高。
荀少彧一袭青衫,抚着公案,面上也止不住,浮出一抹喜意。
虽丹阳八县,在扬州十三府中,最为地贫民寡。但一府之器,亦容不得小觑。
天下州府,也就不过百二之数。
而荀少彧能坐拥一府,俨然已得个中百分有一的分量,大小可称一方诸侯了。
只是,丹阳地贫人少,多是高山、丘陵地带,水土贫瘠不丰,发展潜力薄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穷山恶水。
历代丹阳,都因恶水穷山,有着悍勇彪猛之称。上朔漫漫千余载史书,丹阳强兵之名,都是举世闻名的。
在乱世之中,大将、谋士纵然重要。但一支战不不胜,攻无不克的铁军、强军,才是真正安身立命的基础。
就凭着丹阳精兵,一向的强勇精悍,就没有任何人,敢小觑轻犯,地贫民瘠的丹阳。
毕竟,乱世争雄,兵强马壮者,方是硬道理!
他眸光开阖,顶门之上,赤色云气厚重,泛着一丝金色。有着一尾赤鲤,徐徐拽摇云光,荡漾粼粼起伏。
抚着案头,荀少彧高座堂上,高声:“诸位,毋需多礼……”
他烛照气数,此时诸将气数,已然不乏有星辉闪烁,上承星命之辈。
这是丹阳在握,气数大涨之故。不但自身受益,就是臣属麾下,也能分润一些气数。
“诺,”
赵文远眸光,明灭不定,一身气度斐然。矗立堂中右侧之首,俨然大将气魄,武威凛凛。
“武曲……”
“贪狼……”
“七杀……”
“破军……”
“巨门……”
一道道星光,交相辉映,或有周天星辰,或有辅星杂星。
这些星命,都是天地大乱之时,正朔失位,周天星辰感应,降下星光,带着一丝星辰气运。
内中星辰气运分散无数,除个别者,其余都只是沾染一丝星辰气机的星辰辅命。
然后一众辅命拼杀,其过程仿佛争龙一般,角逐争夺最强。一步步吞噬星辰气机,汇聚成一缕星辰气运,是为星辰真命。
见着众多的星光交缠,荀少彧心怀大畅。
这些上承星命者,既然能得星命认可,自然也有着些许气数在身。
古往今来,历数各朝各代,明君名臣都是交相呼应。
名臣者,唯有明君信重,得显其‘名’;明君者,亦只有名臣辅佐,能得其‘明’。
君臣一体,此言不虚!
纵然这些文武,都只是最低端的辅命,并无一位真命者。但积少成多,也是一笔丰厚的气数。
荀少彧本命纯青,但位格只有纯红,只差一丝积累,就可见淡金之色。这一笔丰厚气数,正合适做最后的推力。
“九江府杨琨,陈兵溧阳;庐江府赵磐,屯兵秣陵。这二人呐,一副虎视眈眈……诸位以为,吾丹阳该如何应对,这些个豺狼虎豹?”
“不已,说一说咱丹阳,还有多少可用之兵。”
因着丹阳内乱,周边的一些势力,看着机会,都想横插一手。
虽荀少彧行事果决,三日之内,就重新将丹阳全境,都纳入掌控。
但,到底伤了元气,兵锋已钝。
要不然,就以丹阳兵的强横悍勇。就是九江、庐江二府,都富庶膏毓,也是不敢轻启战端的。
杨不已出列,道:“上位,除了麾下长策、熊渠、豹韬、鹰扬、狼牙,五卫大军,丹阳可用之兵,不足四千。算上五卫大军,可用兵甲不过万人。”
“万人?”荀少彧蹙眉,低声呢喃。
丹阳府全盛之时,可是有着几近三万的兵甲的。
李维上前,言词恳切,道:“上位,丹阳初定,人心思安,众军都有厌战情绪……此时,不宜再起兵势啊!”
“或可,命一能言之士,调解纷争,许之重利,诺以重益,争取喘息之机。”
荀少彧默然不语,只是目光扫向众人,打量着众人的神情变化。
“不可起兵?”
鲁明达是个浑人,当即哼哼唧唧道:“难道让咱们,舍了溧阳、秣陵?”
“咱丹阳不似豫章一般,有一十四县,是扬州第一大府。要是让杨黑子,赵老二他们,占了秣陵还不罢休,兵锋指向邺县。难道咱们要把丹阳八县,全都让给他们?”
李维脸色发沉,无语噎凝。
李维虽是江宁旧臣,更是江宁大户中,率先倒向荀少彧者,在文臣一系分量颇重。
然而,盛世文贵,乱世武勋。李维一介文官,在分量就不及鲁明达,这一粗鲁武夫。
而且文武不同路,两者看问题的方向角度,也是截然迥异。李维纵览大局,鲁明达则计较得失,两人都有自己的道理。
一者主张民生民计,一者主张攻城掠地,在利益上有着不同诉求。
赵文远蹙眉,伸手微微拉了一把鲁明达,斥道:“你这侃货,不得对李先生无礼。”
赵文远得了武曲星命加身之后,智慧通达,心神灵慧异常。虽然赵文远读书甚少,修养不够,但一举一动之间,俨然有了一些名将气魄。
“上位,扬州一十三府,九十二县,就咱们丹阳底子最单薄。虽将士敢战,兵甲用命,但经过李氏之乱,丹阳本就单薄的底子,已经所剩无几。”
荀少彧闭目假寐,若有若无的,微微颔首。
“但……”
赵文远道:“一步错,步步错……今日舍了两县,明日……咱丹阳还能舍甚?”
“是石城?还是句容?亦或江乘?”
“在老帅时的丹阳,稳如磐石,但在上位之时,却连失两县。上位……人心叵测,人言更可畏啊!”
无论荀少彧的帅位,是拨乱反正得来的,还是狠施辣手篡来的。都不会容许,这一污点的存在。
“好!!”
荀少彧闻言,指尖重重,叩击公案:“好一个人心叵测,人言更可畏,文远一言,深得吾心。杨琨者,冢中枯骨;赵磐者,义利小人!”
“这二者也就只敢,在吾自顾不暇之时,耀武扬威,爪牙试探罢了。这等人物,吾若退让,岂不让群雄耻笑。”
“命众军上下,修整兵戈,齐备粮草,随时大军开拔。”
“诺!!”面对着荀少彧的决意,堂中一干文武,轰然应诺。
…………
县衙,东宛,
荀少彧面露笑意,看着案几前,摆放的几件器物。
一黑幡,一青印,一铜鼎,一玉珠。
“这些,这些物什,”
他微微颤着手,一一抚摸着器身纹理,嘴角不时触动。
这些物件,看似毫不起眼,普普通通,仿若杂物一般
实际上,却是荀少彧,在元氏、李氏,两大豪门之家的最大收获。
“顶尖法器!!”
荀少彧面带动容,暗自叹息。
果然,能成就一方豪族的,绝无一丝侥幸可讲。
荀少彧有太岳宗的《显密金丹宝录》在手,对此世道门修行,虽未曾涉及,但也知道的极深。
因此,对于一件法器的珍贵程度,深有了解。
这是一方低武低法的世界,此世道人,修行神魂之道,不修体魄。故而,体魄无法承受沟连天地灵机,运用法术道术时,天地带来的压力,犹如走钢丝一般,战战兢兢。
所以一般道人,都极为依赖外物,以外物为依托,承担天地灵机的压力。用来施展诸般,看似不可思议的道术。
甚至,一般道行在【高功】之下的道人,倘若没有一件法器,几乎都手无缚鸡之力。
如此一来,一件法器的价值,就突显出来了。更何况,是法器中的顶点,顶尖法器!
一件顶尖法器,即可比拟半件气运至宝。虽在展开的威能上,不可同日而语,但镇压气数的玄妙上,两者相若。
“这顶尖法器之能,远甚与寻常法器。虽论起威能,不足与气运至宝相较。但却是道人们,梦寐以求的宝物。”
“任意一件……都是天下道人,珍若性命一般的宝物。”
荀少彧沉迷一般,一一轻抚着,案几上的顶尖法器。
先天祖窍,一面石镜,屹立紫气氤氲,徐徐颤抖,上有十数万的碎痕,流淌着淡金神曦。
他似乎呓语一般:“可惜,没有气运至宝……”
说完,他自嘲一笑,气运至宝是何等宝贵。
一方大道脉,辛辛苦苦祭炼几百、上千年,都未必能竟全功,是真正的世界瑰宝。放眼这方世界,气运至宝之数,都未必能有二、三十,甚至只会更少。
如此想着,作为仅次气运至宝的顶尖法器,其稀有程度可想而知。
荀少彧凝神,触动石镜之上,那一道未来烙印。
嗡——
石镜镜面,那一尊未来道身,徐徐睁开双眸,仿佛一道神电,划开虚空。
这一尊未来道身,渐渐清晰,面容一如主世界的荀少彧一般,笑意冷峻。
未来道身,缓缓伸出手指,恍若指向荀少彧眉心,无视距离。
同时,荀少彧眉心刺痛,不觉出指,徐徐落在一面黑幡之上。




元始诸天 第九十四章挣开金锁
石镜高悬,荀少彧指尖之下,留下一小堆一小堆的细沙。
看着案几上,几小堆细沙,荀少彧蹙眉:“……二十一道么?”
眉心祖窍,那一面神妙石镜,闪烁神曦,一十二九千六百道裂痕,密密麻麻,似细密蛛网一般,数不清,看不明。
心神威武略过,荀少彧豁然感应,石镜吞噬了这四件顶尖法器的精华,其上俨然有二十一道裂痕悄然弥合。
“路漫漫其修远兮,”
荀少彧在这一方世界,费尽心思,各方谋算,也才修复了三十三道裂痕。
如此看来,想要完全修复这一面石镜,个中所需要的心力,何其可怖可畏。
也许,就是他证道天人不死,也要用无数载岁月,去修复石镜。
荀少彧幽幽叹息:“也不知,这一方世界掌握手中,任我取夺,能否让石镜,再上一个品阶?”
现在的石镜,看似有诸多妙用,沟通未来道身,锚定诸天万界,印证过去未来。
但是,由于石镜受损过重,实际品阶,只是刚刚触碰到主世界,宝兵一阶的边缘,勉强能位列第九品。
一口第九品宝兵,虽也极为难得,但想要在主世界,这般险恶的环境下,崭露头角,进退自如,就有些不够用了。
“看来上元礼,吾是势在必得。唯有上元礼上,获得一方封邑,合情合理的远走烨庭,才是吾一线生机所在。”
在烨庭之内,势力交杂,荀少彧只是个没跟脚的庶子,随便一个波浪,就能让他疲于招架。
如此,还不如主动争取,获得一方偏远封邑,自己当家做主,来得自在一些。
…………
庄帝,三十三年,
庐江府,治舒县。
战阵翻腾,骑兵席卷!
经过两载休养生息,荀少彧兵锋已锐。于是悍然挥军,直指庐江府,连破其舒县、临湖、襄安、居巢、皖县。兵临庐江首县,治舒县之下。
荀少彧一身甲胄,胯下乘着一匹棕黄马驹。
身侧一名名骑兵,骑乘战马,战马浑身,覆盖着一层密密麻麻的铁甲。
军心一体,百战百胜的战意,凝聚一股,沛然难当,冲破霄汉。
“诸位,”
荀少彧手握马鞭,指着不远处的治舒县城,喝道。
“治舒县,就在眼前,破治舒者,官三级;得赵磐首级者,赏千金,田千亩!”
封建时代,无论士农工商,对土地的渴望,都是压过一切的。
千金不算稀奇,但千亩良田。这等赏格,就是乡中大地主,一辈子积蓄,都未必能有如此之多。
“好!”
“好!!”
赵文远、鲁明达等一众大将,在荀少彧身畔,马驹嘶鸣,军心振奋。
立时,有飞骑出列,一名名飞骑,拍打马腹。在数万大军之前,旌旗招展之下,声嘶力竭的,传达着荀少彧的话。
“官三级,赏千金,田千亩!!”
“官三级,赏千金,田千亩!!”
飞骑奔走,激荡起一片片沙尘,扑打在众多甲士的衣甲之上。
“风!风!大风!!”
“风!风!大风!”
数万兵甲,红着眼睛,面皮涨红,高抬战矛,一声声呐喊,汇聚一股,犹如惊雷一般炸响。
“哈哈哈……军心可用,军心可用!!”
荀少彧挥鞭,道:“破城!”
“破城!”
“破城!”
数万大军,迈着整齐的步伐,一架架投石车,云梯,冲车,重捶等攻城器械,自有工兵们抬着。
荀少彧道:“这一战,先定赵磐,后定杨琨。三府之地,连成一片,大业可期。”
众将拱手抱拳,道:“大业可期!”
此时的丹阳,经过两载休养,平定山民,尽纳山民万户,不但在民力上大大提升。就是在财力上,也有了很大幅度的飞跃。
地小民贫的丹阳,想要发展,想要壮大,只有不断扩张,再扩张。
咕!咕!咕!
一辆辆重捶车,在甲士们的推动下,向着城墙冲锋。十数甲士,抬着一架架云梯,面带狰狞,向着城墙冲去。
“杀!!”
城墙之上,一名名兵卒,向城下倒着金汤,烧得腾沸的粪水,倾倒在甲士们身上。
滚烫的粪汤,一身的皮甲,也不能抵挡这股热度,身躯登时皮开肉绽,一个个惨叫哀嚎着,堕下云梯。
大军列阵,荀少彧面色低沉,无数大军冲锋,十数丈高的城墙,宛如血肉磨盘,吞噬着一个个生命。
丝丝缕缕的血煞之气,凝聚一股。虚空之上,汇聚成一头黑虎,张牙舞爪,跃跃欲试。而治舒县上的守军们,不知不觉,凝聚出一股强烈的凄厉气机,仿佛一头苍鹰,展翅欲飞。
两军交战,战况惨烈。虚空之中,由军气所化的黑虎、苍鹰,也在彼此胶着。
苍鹰一根根毛羽掉落,黑虎虎爪压在苍鹰背脊上,虎口不断撕咬。
“长策都,退下;鹰扬都,进兵!”荀少彧咬牙,断然挥手。
如今的丹阳军,几度扩编,长策、熊渠、鹰扬、豹韬、狼牙,都由‘卫’制,扩编至‘镇’
一卫八百甲士,一镇则有三卫,两千五百甲士。
“驾!”
“驾!!”
传令官策马宣令,兵阵立刻转动。
杨不已摩拳擦掌,长弋按在马首,一声大喝:“鹰扬镇大军,随本将来……”
轰——
一块块碎石,轰击在城墙上,发着阵阵沉闷的响声。
这几年,荀少彧在丹阳,休养生息,却也不是真正放下兵戈。只是小股冲突,就是数十、上百起之多。要不然,他也练不出,这等强兵劲卒。
只有真正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才可称得上是百战精卒。
看着前方鏖战,荀少彧眸光沉着。
赵文远低沉道:“大帅,治舒县城高河深,是扬州有名的坚城。想要拿下此城,我军付出的伤亡……”
荀少彧冷声道:“此时我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要拿下庐江,九江府就是我囊中之物。庐江、九江二府互相牵制,杨琨陈兵丹阳,牵制我大军。”
“这就是一把锁,锁住了丹阳的命脉。”
荀少彧呢喃道:“为挣开这一道锁,些许的伤亡,何足惜之。薛定鳄率一镇大军,想必也能牵制杨琨一些时日。”
“现在看的,就是敌我两方,谁能坚持下来……”
现在这情形,就看谁先崩溃。两方连日血战,对兵卒士气的消耗,也是十分致命的。
一旦一方崩溃,必然是一场连锁反应下的大溃败。
…………
城墙之上,经过数次拼杀,血迹斑斑,旌旗斜放。
赵磐面色煞白,看着城下,一个个面目狰狞的丹阳兵,心头寒意上涌。
“疯子,疯子,方国端这个疯子!”
“你他么的,想要老子的命,老子死也要拉着你陪葬。”
赵磐显然被丹阳兵,悍不畏死的表现,给吓得有些语无伦次。
荀少彧用兵,四面出击,穷追猛打。虽然自身伤亡惨重,但给守军带来的压力,也是十分沉重的。
而丹阳兵的凶猛悍勇,也大大出乎赵磐的预料之外。
“传令,四门守军,严防死守,不可让敌军,在城头站稳脚跟。就是用老弱妇孺,也要给他们推下去。”
赵磐面色苍白,须发之中,夹杂着一些血丝。
赵磐能从一介私盐贩子,帮派头目,抓住天下大乱的机会,夺取一府之地,也自然有着他的果决。
不狠,不毒,不辣!
如何能在这人吃人的乱世,活的如此滋润。
可以说,在乱世中能生存下来的草莽英雄,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传奇。
能从一无所有,走到今时今日。运道、心性、手腕,三者缺一不可。
乱世枭雄,个个都输吃人不吐骨头的狠人。
轰——
正当赵磐,想要再度召集兵卒的时候。城墙下方,一道震耳欲聋塌陷声,让赵磐的面色,陡然扭曲。
“这是……”赵磐脸色铁青,嘴角抽搐,不可置信的呢喃。
“墙塌了!”
“墙塌了!”
城墙下的喧嚣声,彻底打破了赵磐的一丝侥幸。
虚空上方,黑虎一爪抓在苍鹰颈部,虎口恶狠狠的,撕扯下一大块血肉。苍鹰悲鸣,不断蒲扇羽翼,勉强招架。
荀少彧抬手,大呼:“进兵,进兵!!”
“风!风!大风!大风!!”
上万兵甲的呐喊声,如同一片片惊雷,翻动着云霄,震散重重霄汉。
城墙上,厮杀惨烈,一个个丹阳兵,似如虎狼,涌入城中。
赵磐身子摇摇欲坠,凄厉一笑:“好个方国端,好个方国端啊,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属于我赵磐的时代,过去了……”
“老子,恨啊!!”
赵磐看了看周匝,四处奔逃的卫士们。
“啊!!”
赵磐仰天长啸,手腕一抖,佩剑割断喉管,一道血雾直接喷出,身子不由自主的摇晃了几下,随即无力前倾,跌落城下。
“杀啊!!”
无数丹阳兵,通红着眼睛,刀口卷刃,衣甲染血。
“大势成矣!!”
荀少彧坐镇军中,大军徐徐推进。顶门之上,赤鲤摇拽云光,一丝丝低吟,逐渐由轻渐重。
鱼鳃轻晃,恍如龙吟一般,游风戏雨,遨游云气,一片片龙鳞渐生,闪烁沉重威严。




元始诸天 第九十五章扬州诸侯
庄帝,三十五年,
扬州首府,金陵!
金陵者,六朝国都,古吴越之地。其势成龙虎,有虎踞龙盘之象。
甘泉宫,古越宫址之一!
荀少彧着鷩冕,上垂七旒,上位端坐。
内庭大殿两侧,武将袭将袍,上刺虎彪;文臣着官服,上绣白鹭,伏身叩首。
“参见,越侯!!”
“参见,越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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