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爱吃鱼的兔兔
奶奶的作品里,大家都爱的纯粹,为爱而爱,而她与孟旭的婚姻,则掺杂了利益,当爱情里掺杂了利益,那么爱情就不纯粹了。
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一睁眼,已经是日上三竿,她不用给公婆请安,自然是想睡到什么时辰就睡到什么时辰。
“驸马呢?”苏芩一边净面一边问。
小凝:“出去会友了,殿下找驸马有事?”
“没事,随便问问。”苏芩吃了午饭,找了本书,就坐在窗前慢悠悠地看。虽然她想改变现状,让自己过得好一点,但不能操之过急,先养好身体再说吧。
不一会儿,腊梅过来回禀:“夫人在外边求见,想向殿下问安。”
在公主府,只有君臣没有婆媳,石氏摆不起婆婆的款,还得向儿媳妇行礼请安,她受不了,而且孟旭也曾明示暗示不想让母亲受这份罪,原身就免了这一项,一般情况下,双方一个月见上几面而已,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昨天苏芩醒来的阵仗其实挺大的,她再不受上边的恩宠,那也是一国公主,是公主府的主人,有头有脸的站在门外行礼问候,地位低的则在正院门外磕个头,是那么回事。
唯独孟旭的父母不曾露面,孟父也就罢了,但是石氏却比谁都稳,就是不来。不来就不来,也没人稀罕。只是这时候赶过来做什么?
石氏一进来,就装模作样地要行礼,若是以往,原身早就让婢女将人扶住了,但是今天却坐得稳稳当当的,她不吩咐婢女们就不敢上前阻拦。于是,石氏结结实实地行了一礼,站起来的时候脸已经掉下来了。
“听闻殿下醒过来了,我高兴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又怕打扰殿下休息,这才过来。”
胡扯!她昨天醒过来的时候可是白天!
“多谢太太关心,本宫已经无大碍了,养几天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石氏端着一张笑脸,但是笑意却到不了眼底,肤浅的很,“既然殿下已经大好了,是不是该进宫谢恩?”
谢个屁的恩!她怎么不知道宫里有谁值得她谢?皇帝?太后?这俩人在她生病之后,可是一句关切的话都不曾说,太医倒是给她看诊了,让她向太医谢恩?
苏芩淡淡地翻了一页书,“等等再说吧。”
“还是尽早进一次宫吧,这是礼数。”
“啪!”苏芩将书合上,抬眸看向她:“夫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咱们是一家人,不用藏着掖着。”
石氏沉吟了一会儿,说:“也好,这事要是成了,对你也是有好处的。殿下可知,如今中书郎有一空缺,朝廷暂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接任,我儿是有大才的人,足以胜任此职。殿下不如进宫跟陛下或者太后娘娘说说,看能不能把这个官职跟我儿,总是这么闲在家里,岂不是浪费了良材?说句不怕殿下恼了的话,若不是我儿尚了公主,这会儿恐怕已经进入六部历练了,如今谋求一个小小的中书郎之位,不算过分吧?都说夫荣妻贵,旭儿有出息了,对你也有好处。”
中书郎?
苏芩在脑海里迅速地搜索着这个官职,属中书省,为编修国史之任,没有实权,很多贵族子弟入仕之初,就任该官职。所以说,这个官职倒不是多重要,却是贵族子弟走上仕途的敲门砖。
既然是给贵族子弟设的官职,那么竞争一定很激烈,苏芩自问没这个本事帮他抢来这个官职,直言不讳道:“夫人应该知道陛下对本宫的态度,本宫若是进宫去求,恐怕会坏了事,如今驸马整日出席什么诗会文会,不是挺好的吗?做个富贵闲人,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日子。”
若是在尚主之前,石氏可能会觉得做一个富贵闲人挺好,可尚了主过上富贵日子之后,越发觉得权力的好来,不然一辈子都得被人戳着脊梁骨说是系在女人裙带上的配件、玩物。
他儿子惊才绝艳、郎艳独绝,应该站在高位上,光耀门楣,而不是整日与一些穷酸秀才混在一起。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呢?”石氏眼角里全是急切:“殿下不进宫,谁能想得起我们?就算为了旭儿,哪怕被陛下、太后刁难,忍忍不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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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夫荣妻贵的情况,但更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悔叫夫君觅封侯,孟旭的心思不在她身上,那么她做任何事,都只有一种结果:为她人做嫁衣裳。
赔本买卖苏芩从来都不做。
“是驸马让你跟本宫说的?”石氏一个后宅女子不太可能知道外边的事。
“不是不是。”石氏连连摆手,“是我听别人说了一句,觉得这个官职挺适合旭儿的,所以就来问问殿下。旭儿常跟我说,殿下是个心善的好女子,能让我们家过上好日子已经仁至义尽了,不能给殿下添任何的麻烦。可我心里有个想头,殿下的情况我们都了解,陛下和太后娘娘对您有成见,为着这个,外头多少人都对殿下不尊敬?要是旭儿能走上高位,有旭儿替殿下撑腰,谁还敢对殿下无力?这丈夫啊,就是女人一辈子的依靠,男人好了,女人才能跟着好。”
这道理也不能算错,绝大部分人家都是这样的,可是石氏总是忘了他儿子是尚主而不是娶妻,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苏芩心中呵呵冷笑,这事要不是孟旭明示暗示的,石氏能巴巴地跑过来求她?这种感激的话分明就不是孟旭说的,这跟她在听雨轩听到的语气态度判若两人。
看破不说破,“您说的不错,本宫抽个时间进宫一趟吧。”我只说抽个时间,可没说什么时候,要是官职被被人抢走了,可别怨她。
“太好了!”石氏喜不自禁,站起来搓着手说:“那殿下准备准备,尽快进宫,不然就被别人抢了。”
“好,知道了。”苏芩继续翻开书,继续看了起来。
石氏目的达到,带着一脸的喜意离开了。
“殿下,您真要进宫去求陛下和太后娘娘?”小凝一脸的担忧,殿下真要开口求了,肯定得被太后娘娘讽刺一顿,说不定还会当众给殿下没脸。这孟家怎么回事?尚了主过上寻常人无法想象的好日子还不知足吗?竟然还肖想官位?好大的一张脸?他们光想着为自己谋利了,怎么不想想殿下会遭遇多大的难堪?可能他们觉得难堪是殿下的,跟他们无关吧,只要他们得利了,管你是丢了脸还是失了面子。
“去啊,夫人说的不错,驸马不能天天在外边瞎晃悠。”她心中叹息一声,这个朝代的驸马怎么能从政呢?要是taizu皇帝规定外戚不得干政,能为她省不少的事。
本朝满打满算才第三代皇帝,很多制度都不健全,前几十年夺嫡之争激烈,皇子死的差不多了,皇女大都活了下来,但是皇女本就不多,跟先帝一辈的只剩下一个平阳大长公主,一个高阳大长公主,平阳大长公主的丈夫被她打折了腿,浑浑噩噩过了一辈子,高阳大长公主的驸马则是立过战功的大将军商演,taizu皇帝和先帝都得依仗他保家卫国,他们的子孙也都从军从政,没人敢说驸马不得干政的屁话来。
到了苏芩这一辈,她是老大,下边有两个妹妹,一个是齐太后生的清平公主,才十五岁,挑驸马挑花了眼,还未成亲,还有一个是惠太妃生的三公主,今年才十二岁。
因为有先例,所以孟旭生出了心思,想要借着尚主这条便利走上仕途。
若是原身,这会儿恐怕已经进宫跪求太后娘娘和陛下赏一个官职下来了,但是现在这具身体的灵魂是苏芩的,她不觉得孟旭这种不尊敬她的人值得她去低三下四。
不过嘛,姿态还是要有的。
得到消息后的孟旭火速赶回来,面对着苏芩露出一脸的愧疚和无奈来,“母亲她见识短,殿下别跟她一般见识,您就当没听她说过这话。”
“本宫倒是觉得夫人说的挺对的。”苏芩慢悠悠地合上书,“本朝没有驸马不得干政的规矩,您看商家,有高阳姑母和商老将军撑着,一家子子子孙孙都有正经的出身,你比他们差了什么?凭什么他们能做官你就不能?过两日我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就进宫求皇兄去,哪怕他给本宫再大的难堪,本宫也能忍下来。”
说的孟旭一脸的感动,上前就要抱住苏芩亲昵。
苏芩忙掩口咳嗽,咳得惊天动地的,婢女们又是拍背又是端茶倒水,将他挤得没地方待。
“驸马,你今晚去书房歇着吧,本宫还没痊愈,没得将病传染给你。”
“我不怕,被传染了我也甘之若饴”孟旭一脸的关切,“要不要叫太医来?”
“不用,本宫歇一歇就好了。”苏芩抿了一口茶,看向孟旭,欲言又止。
“殿下怎么了?”孟旭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放在桌上:“可是有话跟我说?”
“没什么。”苏芩低下头,“有点儿累了。”
小凝回禀道:“殿下,驸马,可以摆饭了吗?”
“摆吧。”
婢女们鱼贯而入,将丰盛的晚餐摆上来,桌子被摆的满满满当当的。苏芩照例将几道不喜欢的菜赏下去,然后开始吃饭。
给她的饭菜里还有一盅燕窝粥。燕窝这种东西已经被证实没有多少营养价值,她又讨厌那种黏糊糊的口感,所以并不爱吃。
“殿下,这是我吩咐厨房专门为你熬制的燕窝粥,用的是上等的血燕,多吃点补补身体,你这一病啊,可是把身子亏了。”孟旭搅了搅燕窝粥,放在苏芩面前,温柔地看着她。
“本宫不爱吃这些东西,给别人吃吧。”
“这是专门给你补身子的。”孟旭像看闹脾气的小孩一样看着苏芩,“乖,都吃了,对你身体有好处。”
惺惺作态的样子令人作呕。
她突然有一个xié è的想法,吩咐腊梅:“去请表姑娘来,这段日子本宫一直病着,忽略了她,请过来一起用晚膳。”
不等孟旭阻拦,腊梅就已经出门去了。
孟旭的脸色隐隐有些不好,“咱们夫妻一起用膳,叫她来做什么?”
“你怎么这么小气?”苏芩笑话他,“怎么?嫌表妹碍着我们啦?表妹也该成亲了吧?让她看看我们夫妻是怎么相处的,她就知道该找什么样的夫君了。这找夫君不一定找有本事有能为的,得找喜欢你疼爱你尊重你的人,就想驸马这样的。”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吐了
孟旭的脸色有些不好,但还是强行挤出一个笑容来.
不一会儿,徐幼君就盛装出席了,她照旧先向孟旭行礼,然后才是苏芩。
这么明晃晃的差别对待,原身竟然没发现,真是眼瞎的可以。
“表姑娘坐。”苏芩一副和蔼的模样,“我们两个人吃饭怪没意思的,所以将表姑娘叫来,热闹一些。”
“多谢殿下。”徐幼君挨着孟旭坐下。
孟旭皱了皱眉,没说什么,用公筷给苏芩夹菜。苏芩也给面子,将他夹的菜都吃了,还给他夹了好几筷子菜,还一脸的幸福娇羞:“驸马也吃,怎么看着你好像瘦了些?”
“还不是担心你担心的。”孟旭眼里全是爱意,“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你一直昏迷着,我吃不好睡不好,哪里能有好胃口?”
夫妻两个旁若无人地“秀恩爱”,刺得徐幼君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垂下头将眼泪强逼回去,但是握着筷子的手已经青筋绷出,强忍着醋意,才让自己没有露出痕迹。
不得不感慨孟旭的演技,瞧瞧徐幼君被激得快失态了,他依然面不改色地秀恩爱,奥斯卡欠他一个小金人。
吃的差不多了,孟旭将那碗燕窝粥端来,“殿下,赶紧喝了这碗燕窝粥吧,不然一会儿凉了。”
“本宫真不爱吃这种东西。”苏芩微微蹙眉,说:“表姑娘,这碗燕窝粥你吃了吧,姑娘家吃燕窝能美容养颜。”
这是用极品血燕熬得,小小的一碗就价值好几十两银子,徐幼君虽然在公主府的吃香喝辣的,但是像这种奢侈品是摸不到的,偶尔喝一次,还是边角料或者苏芩吃剩下的。
孟旭阻拦道:“表妹身体强壮,用不着喝,还是你喝吧。”
原本徐幼君并不怎么想喝苏芩赏的,但是孟旭这么一说,她心中委屈,赌气接过来:“那就多谢殿下了。”端过碗,一勺一勺地吃了。
孟旭蹙眉,欲言又止,偷偷打量了一眼苏芩,说:“表妹,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这是我特意吩咐厨房给殿下熬得,你想吃燕窝,我待会儿让人出去给你买点儿。”
他加重“特意”二字,徐幼君先是一愣,随即脸色骤变,猛地站起来,说:“殿下,表哥,我吃饱了,就不打扰你们了。”不等苏芩回复,就提着裙子跑了。
苏芩心中一动,给腊梅使了一个眼色,腊梅立即悄悄地跟了上去。
腊梅一路跟过去,发现一向柔弱的表姑娘脚下生风,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将她甩开老远,她不得不紧走两步才能跟上。
等她进了自己住的小院,腊梅也跟着进去,一进去她就问看门的婆子,“春芽在吗?”
“春芽姑娘去吃饭了,腊梅姑娘先坐下等一等吧,一会儿她就回来了。”
于是,腊梅随意坐在门口的游廊上,一边跟婆子聊天,一边关注着正屋的动静。
徐幼君的身份在那,所以她住的院子小巧玲珑,站在门口就能看到正屋的动静,从屋里传来“呕呕呕”的声音,不一会儿就见徐幼君的丫鬟安儿端着一个痰盂出来了。
“表姑娘这是生病了?”腊梅站起来关切地问:“可是吃坏了肚子?要不要找个大夫过来?”
安儿一见腊梅,先是变了脸色,随即强笑道:“腊梅姐姐怎么在这里?姑娘她肠胃不好,晚上吃的多了就会难受,吐出来就好了,不用请大夫。”
“我来找春芽玩。”腊梅上前一步,“我进去看看表姑娘,要是还难受,就得找大夫看看了,姑娘家身子娇弱,得好好保养。”
“不用了。”
徐幼君在屋里说:“我歇一歇就好了,屋里味道不好,腊梅姐姐就别进来了。”
“那表姑娘,如果哪里不好,一定不要憋着不说,殿下和驸马都会担心的。”
“好的,我知道了。”徐幼君应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看门的婆子向腊梅挤眉弄眼,凑过去跟腊梅咬耳朵:“你说,她该不会有了吧?”
“什么有了?”腊梅假装听不懂。
“还能有什么?”婆子撇撇嘴,在自己肚子上比划了一下,“有这个了。”
腊梅被“吓了”一跳,低声训斥道:“不得胡说!表姑娘还没说亲呢,姑娘家的名声多重要啊。”
“也就你们正院的人单纯。”婆子一脸的鄙夷,看了看正屋,压低声音说:“殿下就是太单纯太好骗了,驸马说什么就是什么,这表哥表妹的风流韵事还少了?表姑娘这么大岁数不在自家待着说婆家,跑表哥家做什么?瓜田李下,也不知道避嫌?而且,表姑娘经常大晚上的跑出去,一出去就是两三个时辰,你说她能去哪里?”
自然是跟孟旭幽会去了。
腊梅做出一副惊讶愤怒的模样,“他们这样,怎么对得起殿下?殿下对她这么好!”
“要不说殿下太单纯了,被她耍的团团转。”这婆子经常半夜三更给徐幼君守门,还没有赏钱,早就腻烦了,徐幼君这点儿破事她是逮谁跟谁说,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我得赶紧回去跟殿下说。”腊梅悄悄地塞过去一个五两的银锭子,用下巴指了指正屋,“你帮我留意着里边的人,事情办得好了,殿下有赏。”
婆子好久不曾得过赏赐,喜不自禁地接过来银子,拍着胸脯保证:“姑娘放心,里边但凡有风吹草动,我就去跟你讲。”
有这么一个眼线,就方便多了。
苏芩已经将孟旭撵到书房里去了,听到腊梅的回禀,垂手沉吟。
小凝是暴脾气,跳着脚地骂人:“这个小jiàn rén不知廉耻!她竟然敢怀孕!这是打您的脸!”
“应该没有怀孕。”苏芩摇头,仔细回忆饭桌上的细节,徐幼君分明是听到某种暗示之后,才慌张离席,回去就吐了,问题应该出在那碗燕窝粥上。
当然了,也不能排除徐幼君犯蠢,让自己未婚有孕,落下这么大的把柄。
“去外边找个大夫来。”苏芩吩咐:“悄悄地,别被人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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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没叫太医,是因为太医都是宫里的人,他们从公主府出去,就立即向宫中汇报了。找的大夫是以红梅的名义叫来的。
午膳送来之后,腊梅将所有的饭菜都夹了一点儿放在食盒里,提到房间里,让等候的叶大夫给检查一遍。
叶大夫是个很尽职的大夫,他每一样菜都亲口尝了尝,包括厨房送来的燕窝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苏芩不死心,那天在听雨轩,孟旭说过要让原身生不出孩子,古代又没有节育手术,只能在吃食上动手脚了。
但是又不能一直将大夫留在府中,只好将每顿饭都留一点,偷偷送出府外,让大夫检查。至于这满桌子菜,苏芩是不会再吃的,她也不让丫鬟们吃,让厨房直接倒掉。
如是几天,事情终于有了进展。
这天,腊梅从府外回来,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大疙瘩。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苏芩放下汤碗,这是江嬷嬷自己在厨房熬得鸡汤,中途没有离开过。
“叶大夫在粥里发现了麝香。”腊梅的脸阴云密布,“麝香能影响女子生育,殿下,下手之人要绝了您的子嗣!”
“麝香?”苏芩拧眉,以她在后世得到的知识,麝香并没有避孕的功效,只有活血化瘀的功效,而且离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而孟旭说得特别笃定,她不相信他的手段只是这个。
“继续查。”苏芩吩咐:“再给叶大夫五十两银子,作为答谢。”
“殿下!”小凝气得咬牙切齿地,“一定是那个小jiàn rén给殿下下的药!她以为殿下生不出孩子,就能允许她生了?孟家尚了公主,享受了公主带来的荣华富贵,就得承担后果!”皇家不生孩子的公主挺多的,有的是真不能生,有的是怕疼,有的则是夫妻没感情没有xing生活,自然就没有孩子,有的公主性子和善,自己生不了,就允许驸马纳个小妾为他传宗接代,性格泼辣的公主,自己不生也不许别人生,所以,一般尚主的要么是没有根基的,要么是家中排行老幺的,没有传宗接代的压力,随便公主怎么折腾。
“你这孩子气性也太大了。”苏芩笑着将鸡汤塞给小凝,“喝口鸡汤去去火。”
“殿下!”小凝跺脚:“他们都向您下手了,您怎么还这么淡定!就算太后再不喜欢殿下,也不能由着人作践!”
“你急什么,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苏芩擦了擦嘴,“捉贼拿赃,捉奸拿双,就凭这么点儿麝香,可说明不了什么。”
又过了两天,腊梅从外边回来,脸更阴了。
苏芩表情一肃,“有发现?”
“有。”腊梅被气得够呛,呼哧呼哧地喘息,“叶大夫从一碗银耳莲子羹里发现了水银。”
“什么?”红梅和小凝惊呼一声,眼睛瞪得老大。
苏芩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水银的毒性可不小,在古代,能有效避孕的大都是带毒性的东西,比如砒霜、马钱子碱、水银等等,少量服用可以避孕,或者打胎,这些都是妓院里ji女避孕的手段。但如果这些毒药过量了,会死人的。
就算每次剂量一点点,人死不了,却能让人渐渐衰弱下来,古代没有先进的医疗设备做检查,而且这个年代还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男大夫可不能为公主望闻问切,中了毒也没人发现,只有等死一条路。
孟旭就是一头披了羊皮的狼!在看不见的地方,龇着牙撕食着她的肉!就算原身没有绝望而死,也得被这个王八蛋给搞死!
“殿下,我们该怎么办?”腊梅担忧地看着苏芩,心中怪心疼的,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天之娇女,却被人处处算计,性命不保,还不如她们这等低贱的人,至少没人想着要害自己。看着只有巴掌大的小脸,她不由地生出怜悯之心,想要帮帮她。
“怎么办?”苏芩勾唇一笑,“自然是进宫为驸马求官职啊。”原本想着,或许可以和平分手,成全这一对苦命的鸳鸯,可你害人就不对了,这叫端碗吃饭,放下碗骂娘,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第二天,苏芩一大早,就起身去宫里了。原本红梅想将苏芩好好打扮一番的,但是苏芩不让,“就这样吧。”没有化妆,前一天熬夜熬出来的淡淡的黑眼圈,看上去憔悴不已。
“这样对太后不敬吧。”红梅手里拿着胭脂水粉,“万一太后娘娘怪罪,就不好了。”毕竟自家公主是不招人待见的存在,这副尊容进了宫,恐怕会被治一个不敬之罪。
“没事。”苏芩心说,这可是我精心熬出来的黑眼圈,能当武器用的。
进了宫,拜见了齐太后,齐太后一看她这副鬼模样,立即皱眉训斥道:“你是皇家公主,代表的是皇家的脸面,你看看你,蓬头垢面的,哪里有公主的威严?哀家看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身上了!既然你这么不懂礼数,哀家这就给你几个教养嬷嬷,好好教教你规矩,不求你为朝廷争光,只求你别丢朝廷的脸面!”
给一个成婚的公主送教养嬷嬷是很打脸的事情,齐太后身边的清平公主不加掩饰的嘲笑。
这点儿侮辱苏芩还是能受得住的,今天只是小儿科,以往齐太后给的难堪更令人承受不住。
“儿臣前些日子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后又担忧驸马的官职,愁得日不能息夜不能寐,才如此憔悴,让娘娘担忧是儿臣的错,儿臣回去一定好好学规矩,绝不丢皇家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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