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爱吃鱼的兔兔
齐太后准确的捕捉到重点,她蹙着眉问:“驸马要做官?做什么官?”
“中书郎一职如今空缺,儿臣想着,驸马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他出仕为皇兄分忧,也不枉他寒窗苦读数十载。”她涨红着脸,说:“娘娘,儿臣恳求您帮着在皇兄面前美言几句,不然驸马他······”她的眼圈蓦然红了,低垂着头不再言语。
但是未尽之言,齐太后是听懂了,她心情颇好地说:“既然你求哀家了,哀家就替驸马美言几句,但是成不成的,还得你皇兄拿主意。行了,哀家有些乏了,你自去玩吧。”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不忍了
在宫中,原身并没有什么朋友,兄弟们不跟她玩,倒是有两个姐妹,清平公主一向敌视她,而三公主年纪还小,而且畏惧齐太后的yin wēi,故而跟她只算是点头之交。
出了慈宁宫,除了回原来住的宫殿歇一歇脚,就只能去逛后花园了。在后世,她是逛过紫禁城的御花园的,在她看来后世的御花园只能算是一个普通的园林,除了一些古木之外,其他的花花草草都很寻常,实在没什么看头,她特别好奇古代的后花园,想必奇珍异草一定很多。
她兴致勃勃地去逛御花园,一进御花园,就被镇住了。果然给皇帝妃子们看的御花园就是不一样,如今正是暮春时节,牡丹争奇斗艳,姚黄、魏紫、欧碧、赵粉,四大名品跟不要钱一样,摆的满满当当的,置身花丛之中,苏芩觉得自己仿佛成了武则天。
看够了牡丹,还有海棠、桃花、du juān、蔷薇,开的分外热闹,各种花香浓郁炽烈,她忍不住指挥两个婢女,“去摘一些鲜花回去,我要做花露。”
“这样不好吧?”小凝谨慎习惯了,“殿下想做花露,咱们后花园的花也不少,回去奴婢就给您摘,这御花园的就算了吧,万一被太后娘娘训斥,岂不是没脸?”
“没脸就没脸。”苏芩算是看明白了,齐太后就不是讲理的人,她要是看谁不顺眼,哪怕你完美无缺,她也能说你没有人味,这种人很难讨好,反正都是得罪,为什么不让自己过得随心所欲一点?一味地退让并不能引起别人的怜悯之心,反而让对方觉得你软弱可欺,要想这辈子过得舒坦,第一步就是改变懦弱卑微的形象,就从摘花开始吧。
她大手一挥:“摘,难不成我这个公主还不如几朵花金贵?就是我不摘,这些花也是要凋零的,与其零落成泥碾作尘,不如物尽其用。”
行吧,小凝去找侍候花草的太监借篮子,等篮子送来了,苏芩十分无语,篮子小巧玲珑,插上几朵花倒是挺美的,但是她是要辣手摧花啊,“去找个大点儿的筐,越大越好,要不就找个麻袋过来。”
皇宫哪里有麻袋呀,小太监从自己的花房里翻出好几个筐来,用水清洗干净给送来了。
接下来,整个御花园都是苏芩的声音,一会儿说:“把桃花摘上一筐,本宫要做桃花酒。”一会儿说:“还有蔷薇,本宫要做花露,摘红色的,颜色好看。”一会儿又说:“这盆海棠开的不错,待会儿带走。”
春日明媚的阳光打在她微微发红的脸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来,看着与往日那个沉默寡言的公主判若两人,若说以前是一朵雨打过的梨花,那么现在就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小凝想提醒公主注意言行,但是被腊梅拉住了,她摇摇头,说:“殿下已经很苦了,难道还要拦着她享受这点儿快乐?摘几朵花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苏芩还不知道自己被婢女们可怜了一下,正兴致勃勃地拿着花剪挑选着最美丽的玫瑰,上辈子柳青阳为她打造了一座玫瑰庄园,导致她异常喜欢玫瑰,看见玫瑰就觉得亲切。
她这边兴高采烈,却不知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人看在了眼里。
御花园西北角,有一个延晖阁,顾名思义,就是欣赏夕阳的楼阁。延晖阁分上下两层,登临高阁,可俯视整个御花园的景致。这里,也是皇帝读书、休憩之所。
这个时辰,当今圣上苏煜本应该在御书房召见朝臣,处理政务,可谁料想他此刻却在延晖阁中。
除了他,还有一个相貌俊美、身材挺拔的男人。
原本两人正在议事,突然被外边的笑声惊扰到了,苏煜停下话头,面带不虞,“谁在外边大声喧哗。”
太监总管张蔚立即出去,不一会儿就进来回禀:“是长公主进宫给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请安,春光明媚,就来御花园游玩了。老奴这就找个借口将长公主支走。”
“皇妹进宫了?”苏煜摆摆手,“让她玩吧,别让她过来就成。”这个嫡妹是个漂亮乖巧的姑娘,但是他们因为出身,注定是两个阵营的,所以并不怎么亲密。在他的记忆里,很少见她笑,就算是笑也是很假的笑,笑意达不到眼底。他自然知道母后对她抱有很大的敌意,因为这个妹妹曾经是他最大的威胁,差点儿动摇了他的位置,所以变着法的折腾她,好出一出当年受到的惊吓和惶恐。
在母亲和妹妹之间,他当然选择母亲了,所以只好委屈妹妹了。
两人继续谈事,但是,时不时的就会被外边银铃般的笑声打断,三番五次的,苏煜终于沉了脸。
张蔚忙弓着腰说:“老奴这就想办法将长公主支走。”心里暗暗为长公主默哀,本就不受宠,还不夹着尾巴做人,看吧,惹得陛下不高兴了吧。
“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年轻男rén dà马金刀的坐着,瞪他一眼,“你出去一嚷嚷,保管不出一刻钟,后宫的嫔妃们都要出来赏花踏春了。行了,正事说的差不多了,没必要节外生枝。”
张蔚小心翼翼地看了苏煜一眼,苏煜并没有被人做主的不满,反而瞪了张蔚一眼,“你长得是猪脑子吗?”
得嘞,都是他的错。
“士瑶,事情你看着办,朕只看结果。”
“是,微臣定不辱使命!”被成为士瑶的男人站起来抱拳行礼。
此人名阮东林,字士瑶,他是衡阳侯府世子,相较于他身世的而言,人们更熟悉他另一层身份——锦衣卫指挥使。他的上位史,至今为人津津乐道。但是,现在没人敢嚼他的舌根,人人都惧怕他手中的刀,他手中的势力,以及他的靠山,皇上。而他,也把“狐假虎威”这个词发挥的淋漓尽致,让他的政敌们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除了屈服,还是屈服。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你是什么身份
正事说完,阮东林立即没了正形,他三两步就走到了门口,嘴里也没闲着,“长公主小时候长得特别可爱,不知道长大之后,会不会长出一副倾国倾城的相貌。”
他跟苏煜关系甚笃,自然是见过原身的。那时候先皇后还在世,小公主穿着红衣红裙,圆圆的小脸蛋白里透红,跟熟透的苹果似的,吸引人想咬一口尝尝,头上系着金铃铛,一走路丁零当啷的响,可爱又娇憨。
那时他跟在婶娘身边,小心翼翼地打量她,羡慕她有人疼有人爱。她注意到有人盯着她看,立即回他一个灿烂的微笑,还将自己手里的果子分给他吃。那是他童年时期,最温暖的时刻。
再后来,他长大了,就见不着她了,她在深宫高墙内小心翼翼地活着,他在边疆战场上浴血奋战,一转眼七八年不见,世事变迁,他成了锦衣卫指挥使,她却已经嫁人了。
“皇妹的相貌的确出色,连朕的后妃们都不及,这等相貌也就生在了皇家,若是生在寻常人家,这等相貌是要惹祸的。”
“所以陛下将她嫁到污糟烂的孟家?”阮东林挑眉看向苏煜,两人站在围栏边上,借着茂密的大树往下看。只见苏芩将宽大的袖子撸上去,露出白生生的手臂,一只手拎着裙子,一只手指着不远处的花,让宫女去摘。
苏煜有些不自在,解释道:“当年母后与先皇后争斗不休,心中存了不少怨气,自然不想让皇妹嫁的好,那些见风使舵的世家清楚母后的态度,自然不会让自家子弟尚主,只得给她往下找,那孟孝先虽然是烂泥扶不上墙,但是孟旭还是很争气的,温文尔雅,才华横溢,还是两榜进士。”
“两榜进士又如何?”阮东林笑看苏煜:“难道陛下打算重用他?”
那不能。两榜进士多了去了,又不是高中三甲,才能无可替代,他能用的人才多的数不过来,不差他一个。不用他,没副作用,用了他,反倒会被母后埋怨,他何必呢。
苏煜打哈哈:“士瑶怎么对皇妹这么感兴趣?难道要为皇妹打抱不平?”
“没有。”阮东林背着手,看向园中明媚的少女,“她自己都站不起来,别人为她打抱不平都是徒劳。”说实话,他是看不上那个畏首畏尾,任人欺负不还手的长公主的,他不认为自己妥协了,认命了,对方就会收手不再欺负她,她越是不敢还手,对方越变本加厉。只有还手了,打到对方了,哪怕打不死,也得让对方疼了,知道自己是长了獠牙的,下次再欺负的时候,就得掂量掂量后果。
苏煜此人,其实并非讨厌苏芩,反之,他觉得苏芩比他一母同胞的妹妹清平公主无论是相貌还是性格,都强多了。但是血缘这东西是不讲道理的,他不可能为了异母妹妹,惹得亲娘亲妹妹不高兴,所以就只能委屈苏芩了。他对她,倒是没有动手加害,只是漠视罢了,只要不闹得离谱,他就不管。但是,漠视,其实就已经表明他的立场了。
“士瑶啊,你的岁数可不小了,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有没有心仪的姑娘,朕为你们赐婚。”
“等微臣拿到爵位再说吧。”阮东林对婚事的兴趣不大,“就我们家那复杂的情况,一般的姑娘都不敢进,进去了也得被人吃了,何必祸害无辜的姑娘呢?”
提及衡阳侯府的家世,苏煜也不得不叹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正先聊着,就看到清平公主带着一群人乌央乌央地往这边行来。
清平公主,如今是除了太后之外,最尊贵的人儿,连皇后方氏都得哄着宠着,这就养成了她嚣张跋扈的性格。
她听说苏芩来御花园玩了,就跟过来,想欺负欺负皇姐取了,这种事她做的特别顺手,过一段时间没欺负人,心里都发痒。
“皇姐,这可是御花园的花,你怎么能随意糟蹋?”清平公主见苏芩摘了好多鲜花,好像抓住了她的把柄,竖着眉毛训斥道:“这些可都是名品,你竟然就这么糟蹋了,让母后、皇后和皇兄赏什么?赏草吗?”
若是原身,早就诚惶诚恐了,但是如今却是苏芩,她渐渐收了脸上的笑容,一脸的无辜,“我已经摘下来了,你说怎么办?要不,用胶水给沾上?”
“你!”清平公主见她竟然敢反驳她,三分气立即就升到了五分,“胶水能沾上去吗?”
“沾不上呀。”苏芩眨巴眨巴眼睛,“所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不摘它们,它们也得凋零,我摘了它们做胭脂花露,反倒是让它们物尽其用了。”她一副姐妹好的模样,问:“我得了一个做花露的方子,准备试一试,要是成功了,送皇妹一份。”
谁跟用她做的东西啊。清平公主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中升起一种无力感,这个唯唯诺诺的皇姐今天吃错药了?竟然敢反驳她?反了天了!
“你这是对母后对皇兄不敬!”清平公主一顶大帽子扣上去。
“那你要如何?”苏芩瞬间收了脸上的表情。
想如何?清平公主困惑了一瞬,以往这种事都不用她思考的,她只要露出一点不悦来,对方就会做出让她心情愉悦的反应来,现在对方做出截然相反的反应,难道她要说“你得露出惊慌、害怕的反应”来?
幸好她的大宫女金铃是个机灵的,立即说:“对太后和陛下不敬,关禁闭,受笞刑。”
“这么严重啊?”苏芩嗤了一下,“本宫在宫中活了shi bā nián,从来不知道摘几朵花,就要惩治一个公主,不知道这是朝廷哪一条律法?是哪一条宫规?本宫记得后宫好多嫔妃都喜欢摘几朵鲜花带头上或者插瓶吧,照你这么多,那全后宫的妃子都得关禁闭,受笞刑了。”
“别人都能摘,就你不能摘!”清平公主蛮横地说:“你是什么身份,能跟别人比?”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伪装
“我什么身份?”苏芩突然眼圈一红,厉声喝道:“我父崇文帝,我母孝端皇后,我兄长乃当今圣上,我是先后嫡出长公主,是你的长姐!我身份尊贵不下于你!你现在质问我是什么身份?认为我身份低贱,还不如这宫里的太监宫女尊贵,那么身为我的妹妹的你,又是什么身份?高贵到哪里去?”
此言一出,宫女太监们呼啦啦跪了一地,连声高喊:“殿下恕罪!”
“你!”清平公主被怼得满脸通红,五官扭曲,却“你”不出个一二三来。
“我什么我?”苏芩抬起下巴,“身为长姐,本宫不得不说你两句,你是大魏的公主,代表的可是大魏的颜面,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刁蛮任性,嚣张跋扈,一点儿公主的高贵、端庄、威严都没有!”
训斥得清平公主眼圈都红了。她日常欺负原身,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俗称狗仗人势,其实是个很没脑子的人,所以被苏芩几句话挤兑的眼泪涟涟,最后一跺脚:“我要告诉母后去!”
人呼啦啦地来,又如潮水般退去。
小凝急了:“殿下,您做什么得罪清平公主?万一太后娘娘怪罪下来可怎么好?”
“你当我傻?站着挨打?”苏芩勾了勾唇,看着脚底下一筐筐鲜花:“花摘得差不多了,咱们打道回府!”然后脚底抹油,溜了。
“有意思。”阮东林阖掌大笑,“大公主口才了得,是个人才。”
苏煜吃了一惊,在他的印象里,苏芩可是一向沉默寡言、老实木讷的人,今天吃错药了,怎么变得这么伶牙俐齿?难道之前自己看到的,是她伪装出来的?
“她与往日不太一样。”苏芩摇头:“又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他心中微微不悦,觉得此人很虚伪。上位者,都希望别人在他面前坦诚相见,展露最真实的一面,然而,这根本不可能,有些人伪装是为了获得更多的利益,有的人伪装则是为了自保。
“微臣到不这么认为。”阮东林微微收了笑意,“在这深宫高墙之内,有哪个人活得自我了?大家还不都一样,穿上厚厚的铠甲,脸上带着厚厚的面具,让人看不清真实面目?为何陛下不说别人却说大公主,根本原因还是陛下厌恶大公主罢了,那么大公主带着面具穿着铠甲,又有何过错?诚如大公主所说,她的尊贵在大魏国是独一份,何以沦落到摘多花都要看人脸色的地步?就算她把满御花园的奇珍异品都摘了泡脚,难道她没这个资格?归根到底,还是陛下的错,是陛下心存偏见在前,她伪装在后,为了不过是自保而已。身为兄长,让妹妹在自己家还要伪装。”他摇摇头:“陛下这个兄长,太不称职了。”
苏煜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愣了片刻,才摇头失笑:“也就你敢这么跟朕说话——不过,你说得对,是朕这个兄长不称职。”当面贤皇后跟母后如何争宠,那都是上一辈的事情,跟皇妹有什么关系?她当时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怪谁也怪不到她头上。他心想,不如给她的驸马一个官职,当做补偿吧。
这边厢,清平公主哭着跑回慈宁宫,可把齐太后给心疼坏了,搂着她心肝肺的叫,等听到清平公主添油加醋的告状之后,当即就怒了:“反了天了!敢背着哀家欺负清平?来人,去将长公主叫来!哀家要当面问问她,她是不是觉得哀家这个由贵妃扶正的皇后不如她嫡出长公主尊贵?那是不是哀家还要向她行礼呀?”
“母后!如今她嫁了人,翅膀都硬了,都不将您放在眼里了!”清平公主嘟着嘴继续告状:“该把她关起来,好好教教她规矩!当初我就说让她留在宫中好了,何必让她嫁出去!”
一旁的方皇后听得直皱眉,她实在不喜欢这个正牌小姑子,刁蛮任性又没脑子,除了会投胎,一无是处。听听她说的什么话,不让姐姐出嫁?生怕别人不知道太后娘娘苛待她?真这么干了,别人不敢说太后娘娘如何如何,更不敢说陛下如何,最后恶名就落在她头上。
“她嫁出去了,就当哀家拿她没办法了?”齐太后冷笑一声:“既然不懂规矩,那就在她出嫁前的寝宫里好好学学规矩,什么时候学会了,就再回公主府。”
“母后,这样不好吧?”方皇后忍不住出声阻拦:“本就不是什么大事,xiao jie妹拌几句嘴罢了,很不必这么上纲上线的,让外人知道了,该看咱们的笑话了。臣妾找两个教养嬷嬷给她送过去就行了,咱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给清平选驸马。”她笑看清平公主:“妹妹,嫂子这里有个绝好的人选,这一个你肯定喜欢。”
原本清平公主还对方皇后怒目而视,听她说起驸马人选,立即娇羞地趴在齐太后怀里,嗔道:“嫂嫂好讨厌!”
齐太后也来了兴趣,这段时间她们可是将全京城的青年才俊都选了一个遍,比皇帝选后阵仗都大,可清平公主眼高于顶,谁都看不上,齐太后已经开始向外地物色了,什么琅琊王氏,清河崔氏,陇西李氏,都已经下了旨意,让他们送适龄的才俊进京,已备选婿。
“你说的是哪一个?”
“母后可知道锦衣卫指挥使阮东林?”她解释道:“阮大人是衡阳侯世子,今年二十三岁,前些年一直在北疆,立下赫赫战功,陛下爱他的才干,将他调回京城任锦衣卫指挥使。阮大人身材魁梧,相貌英俊,仪表堂堂,是少有的人才。”她心里其实是惋惜的,清平公主这样的在她看来是配不上阮大人的,阮大人是陛下要竭力拉拢的人才,这才让她跟齐太后提,将阮大人变成自己的妹夫,双层关系双层保障。
“这个好。”齐太后眼睛一亮,二十三岁的锦衣卫指挥使,称得上年少有为了,女儿嫁给他,后半生就有保障了。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埋怨
“要是母后觉得合适,不妨找个机会让妹妹和阮大人相一相?”方皇后提议:“春光明媚,不如在御花园举办一次赏花宴,邀请各府的xiao jie公子一起热闹热闹,若是能凑成几对,也是美事一桩。”
说得齐太后有些意动,她不仅想给清平公主选婿,还想为皇上选几个妃子,给先帝受了三年孝,宫中一个孩子都没有,如今孝期已经过了好几个月,后妃们一个有好消息的都没有,她心里着急。
若是方皇后知道她心中所想,定会气得七窍生烟。
清平公主却不同意,她瞪了方皇后一眼,“听文琪说,阮东林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人长得又丑又凶,我才不要嫁给他!”
气得方皇后差点儿绷不住表情,真是不知道好歹!听别有用心的人挑拨两句,她就信了?脑子被狗吃了?
但是面上还得哄着:“又没说让你立即嫁给他,先看看再说,你要不喜欢,嫂嫂再给你找。”
“我不!”清平公主骄纵地说:“文琪说了,他这种人,看一眼都辣眼睛,我才不要相看。”
她说的文琪,就是如今的衡阳侯的小女儿阮文琪,是阮东林的堂妹。
上一任衡阳侯是阮东林的父亲阮玉泉,为救圣驾遇刺身亡,taizu皇帝感念他的恩德,准许衡阳侯再袭三世,三代之后始降。但当时阮玉泉刚新婚三个月,没有子嗣,taizu皇帝就让他弟弟阮玉河继承爵位。就在圣旨颁发的三天之后,阮东林的母亲就查出有了身孕,这事就尴尬了。
阮玉河当时经不住外界的yu lun压力,承诺道:“若是嫂子生下的是男孩,这爵位就传给侄儿,毕竟这是大哥用命换来的,给他合情合理,我只代管几年,等侄儿满二十岁,我就将爵位传给他。”
话说的漂亮,但内里如何,只有当事人知道了。阮东林的母亲在怀孕期间,光胎气就动了好几次,临近产期,还被冰滑了一下,导致阮东林难产,千辛万苦才生下他。之后,虽然活了下来,但是病歪歪的,一副随时要嗝屁的模样。
在他七岁那年,外祖家给阮玉河施压,对方才无奈地请封他为世子。母亲病逝之后,他更是离家出走去从军,要不是他占着忠义,这会儿早被阮家逐出家门了。
所以,阮文琪对这个堂兄抱着很大的敌意,她的话不能信。但是单蠢的清平公主却信了,还深信不疑。
齐太后自然明白这里边的阴司,但是她不觉得这有什么,只要女儿喜欢上阮东林,爵位根本不是问题。
“你就先见一见。”齐太后哄道:“不用急着定下来,世家大族的公子哥们也快到京城了,到时候你慢慢挑,挑中哪个咱们嫁哪个。”
她也没忘了苏芩,“派几个嬷嬷给她,一定要让她学好规矩!”
方皇后暗暗撇嘴,最不懂规矩、需要学规矩的就是你怀里的那个。
且说苏芩回到公主府之后,就吩咐婢女们开始收拾花朵,将花瓣撕下来清洗干净,然后用干净的纱布罩起来,放在阴凉的地方晾干水分,又让小凝去准备制作胭脂水粉的工具。
这边忙得不亦乐乎,孟旭却心急如焚,他看着苏芩将婢女们指挥的团团转,忍不住开口问:“殿下,事情怎么样?”
苏芩停下忙活的手,讷讷地说:“本宫已经跟太后娘娘说了,娘娘说会跟陛下提一提。”
“你是怎么说的?难道没见着皇上?”
“皇上日理万机,没功夫见本宫。”苏芩解释道:“本宫就说驸马一直赋闲在家,想为皇兄排忧解难,太后娘娘说考虑考虑,抽空跟陛下提一提。”
“该直接见陛下的。”孟旭心中暗骂一句“蠢货”,求人哪儿有求仇人的?要求也是求皇上,万一皇上面子上抹不开,就给他一个官职呢?他以为她会懂这个道理,就矜持着没提醒她,没想到她蠢成这副德行!真是白瞎了这张脸和这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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