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爱吃鱼的兔兔
这一梳理,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原身并不是寡妇,是有丈夫的,这是这个丈夫太一言难尽了。
原身也叫苏芩,娘家是五十里外的清水庄,经人介绍嫁给小项庄的项豪庭。项豪庭长得人高马大,相貌俊朗,只相看了一面就俘获了原身的放心,两人相处一年后就结婚了。项豪庭的父亲叫项大强,母亲叫范翠花,上边还有两个姐姐,比项豪庭大十几二十岁,在他没出生前就结婚了,大姐招赘入门,二姐嫁到隔壁村。这种姐弟差了十几岁的情况在农村很多,并不稀奇,但是吧,项豪庭的情况有些一言难尽——他们项家三代单传,项大强还以为自己再也生不出儿子来,这才让大女儿招了赘婿,谁成想都四十了又生出儿子来,自然百般溺爱,而且对儿媳妇要求特别严格,必须生出儿子来。
但是原身跟项豪庭结婚近十年,只生出三个丫头片子,在生三丫的时候,因为被项大姐推了一把导致早产了,医生断言她再也不能生了,项家本来就对原身生不出儿子来多有怨言,这下更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而项豪庭则什么事都听父母的,父母觉得这个老婆无用了,他就要跟老婆离婚。原身自然不肯,无论什么年代,什么原因,世人对离婚的女人都是十分苛责的,不是女人的错也是女人的错,更何况她还有三个女儿要养,更不能离婚。
夫妻两个吵吵嚷嚷好几年都没离成。如今正是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大江南北的时候,项豪庭看到同村的人做生意都赚了大钱,自己心里也痒痒,就跟几个朋友出去做生意,没想到还真让赚钱了。
男人的人生终极理想就是升官发财死老婆,升官他是没可能了,弄死老婆他也不敢,就只能逼着老婆离婚了。
夫妻两个反目的结果就是,原身带着三个女儿搬到项家的老宅过活,不去碍项家人的眼睛。
至于她头上的伤口,则是她去项家要三个女儿的抚养费,被项家人冷嘲热讽,这些她都能忍,但是项大姐竟然当着她的面打她的女儿,她就不能忍了,跟项大姐打了起来。项家人人多势众,她寡不敌众,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一头磕在地上,将头给磕破了。
还是同村人看不过眼,将她送回家叫了村里的赤脚大夫,简单地包扎了一下。
再次醒来,这具身躯里就换了魂。
苏芩摸摸三丫娇嫩的小脸,心中思忖,大约原身对现状太过无能为力了吧,不然怎么舍得抛弃三个乖巧的女儿?
既然占用了别人的身子,那就好好地活着吧,原身的三个女儿她也会照顾好的。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护士
当务之急,就是改善母女四个的生存环境,如今这个世道,不说遍地是黄金,只要有些头脑,还肯吃苦耐劳,基本上能挣点钱,想当初她也是管理过商业帝国的人,没道理不能白手起家,打拼出一片天地来。
正想着未来的规划,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是大丫焦急地叫娘声。
下一瞬,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门口,屋内瞬间暗了下来,接近着,大丫拉着一个男人的手跑了进来。
“娘,我将寒二叔叫来了!”大丫一脸的喜意,似乎请来的不是大夫,是大救星。
被称为寒二叔的男人约莫二十七八岁,穿着洁白的衬衣,笔挺的裤子,英俊的五官,正派的气质,一看就让人有安全感,他身高估摸着一米八以上,感觉他一站直,就能顶到房顶,不大的房间被他这么一站,显得更加窄小拥挤了。
苏芩从记忆里找到这个人的信息,此人叫项木寒,本村人,是恢复高考后第一批大学生,考上的还是本省有名的医学院,毕业后留在省第一医院,是别人家的孩子,村里的孩子淘气不学习的时候,家长就会说:“你看看你寒二叔,好好学习考上大学留在省城,跳出农门成了城里人,你要跟你寒二叔学,以后也让我们家光宗耀祖。”
此人在小项庄威望很高,因为他不仅医术精湛,而且有乡性,每个月都要回老家看看亲人,给村里的人看看病,而且还不收诊费,所以村里谁要是有病,都不爱去乡镇医院,能忍得就等他回来再看,不能忍的才去医院看。
“嫂子,我帮你看看伤口。”项木寒将医药箱放在桌上,上前去解苏芩额头上的纱布,这是项木寒的父亲项富贵给包扎的,他们家算是医生世家。
“寒兄弟回来了?”苏芩寒暄着。
“嗯,过周末了,回来看看爹娘。”项木寒手脚麻利地解开绷带,一看额头上的伤口,额头皱成一个疙瘩,“怎么伤的这么严重?伤口这么长,需要缝针的,爹他······”
“富贵叔说了让我去医院缝针的,只是我没钱。”苏芩苦笑一声:“总之死不了人,过几天伤口就长好了。”这是原身的想法。
“那可不行。”项木寒按住还在冒血的伤口,严肃地说:“如果不缝针,伤口会一直流血,失血过多的话,也会有生命危险的,我送你去医院,钱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先借给你,你什么时候有钱了再还我就是了。”他也耳闻过项家的事情,对项豪庭家的做派很不满,连看病的钱都没有,这不是逼着母女四个去死吗?太没人性了。
还有三个女儿要养,苏芩也心疼自己,就答应了,“那就麻烦寒兄弟了。”
给她重新换上纱布,项木寒将三个丫头带到自己家,一人给了两块糖,说:“你们三个在寒二叔家玩,我带你们家去医院,一会儿就回来。”
三个姑娘乖巧地谢过项木寒,表示自己一定乖乖的。
项木寒挨个摸头,心想,他要是有这么可爱的女儿,疼还来不及,怎么会抛弃不要了。
他推着自家自行车,去了苏芩家,接上他往乡镇医院走。
苏芩用毛巾捂着伤口坐在后座上,心中对项木寒感激不已,真应了那一句,医者父母心。
闻着他身上散发的淡淡的消毒水味,她莫名觉得安心,这是一个让人有安全感的男人。
骑了大约半个小时就到了乡镇医院,说是乡镇医院,其实也就两间屋子,一间是诊室兼做病房,一间是药房,里边也就一个医生两个护士,偏巧医生还不在,两个护士能抓药能打针,却不会缝针。
一个长脸的护士似乎心情不好,看了苏芩一眼,翻了个白眼,说:“不就是磕破了脑袋吗?多大点儿事儿,贾大夫出诊了,等着吧。”
“那贾大夫什么时候回来?”项木寒问道。
“这可说不好。”长脸护士手特别重,将手里的东西摔得噼里啪啦的,“可能一会儿回来,可能不回来了。”
这年代没有电话手机,人一旦出去,就不好找了。
“那能不能麻烦出去找一找,她的情况很严重。”
“没看见我们这里正忙着吗?”长脸护士板着脸:“再说了,贾大夫去哪里出诊我们都不知道,去哪里找?等着吧!”
饶是项木寒脾气好也被气得够呛,怒气冲冲地说:“既然大夫不在,那我们自己动手总行了吧?你们的东西借给我们用一用,我们给钱!”
长脸护士还要拒绝,被另一个个头矮小护士拦住了,她对着两人笑笑:“可以的,不过缝针可不是缝衣服,你会吗?”
“我是大夫。”
那就没什么可说的。
项木寒借了工具,小心翼翼地在苏芩额头上缝了三针,又重新包扎起来,还让护士开了消炎止血的药,这才骑着车将苏芩带回来。
等两人离开,矮护士就说长脸护士:“你这是做什么?要是被贾大夫知道了,还得训你。”
“我就是看不惯她!”长脸护士哼了一声:“占着茅坑不拉屎!豪庭都不要她了,她死皮赖脸地赖在项家,好不要脸!”
矮护士心想,你一个未婚的姑娘跟已婚男人搅合在一起,岂不是更不要脸?不过这话只能腹诽。
回去的路上,项木寒还在生气,“这样的人是怎么混进医院的?一点儿身为医护人员的责任心都没有!”
这时候的医护人员都是高高在上的,老百姓看病都得看他们脸色,不像后世,医护人员成了弱势群体,遇到医闹,不是被打就是被杀。
项木寒一边蹬着自行车,一边叮嘱她:“伤口不能沾水,明天我就回省城了,我让我爹每天过去给你换药,拆线也别去乡镇医院了,我爹不会缝针,但是会拆线。还有,伤口没好之前不能劳累,好好休养几天,你还有三个孩子,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三个孩子着想。”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娘,吃糖
苏芩一一听着,都答应下来。
患者这么听话,项木寒很满意,身为医生最不喜欢不听遗嘱的病人。
苏芩将他的医嘱都记下来,突然开口问:“寒兄弟,省城的钱好挣吗?”
项木寒诧异了一下,说:“只要肯吃苦,都能挣来钱的,像我们医院门外,有好多老乡支个摊子,买点水果吃食,一个月都挣不少。怎么,你想去省城赚钱?”
“嗯。”苏芩说:“你也知道我的情况,孩子的爹不肯要三个孩子,还将我们赶出来,不给我们钱也不给地,我要是不想个挣钱的法子,母女四个真的要饿死了。”
“你能这么想,很好,人得会自救,只要肯自救,就不会活得太差。”他热情地给苏芩介绍省城的情况,哪里rén liu量多,哪里适合摆摊还没人赶,哪里能租到便宜的房子,到了家门口还没说完。
“我现在还没有本钱,等我赚到本钱了,一定去。”苏芩从后座上下来,衷心地感谢他:“谢谢你帮我这么多。”在这个村子里生活了这么久,除了他家,竟然没有一个人肯向她们母女四个伸出援手。
“你这一路上说了多少谢谢。”项木寒将自行车推进家门,“医者父母心,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娘!”
“娘!”
“娘!”
三道稚嫩的声音带着欢喜,紧接着,苏芩的腰和大腿就被抱住了。
“娘你回来了!”大丫仰着头,担忧地看着苏芩。
“娘没事了。”苏芩摸摸大女儿的头,“去谢过寒二叔。”
“谢谢寒二叔。”三个姑娘齐声道谢。
项木寒脸上不由地露出微笑,“真乖。”
富贵叔从屋里出来,先看了苏芩的额头,说:“好好养着,不为了自己,也为了孩子。”
“谢谢富贵叔,谢谢牡丹婶子。”
“你这孩子,太客气了。”牡丹婶从屋里出来,将几个馒头塞过去,“你这种情况也不能做饭了,这几个馒头是我新蒸的,你们拿回去吃吧,有啥事就来喊我们,乡里乡亲的,不用客气。”
苏芩心里暖暖的,这家人有善人心肠。等她缓过劲儿来了,她一定报答他们。
送走母女四个,牡丹婶子就叹息:“这个范翠花,真是作孽!亲生骨肉都苛待,就不怕天打雷劈!”
项木寒虽然不怎么在村里,但是项豪庭的事情他也耳闻过,“他们家究竟怎么回事?她怎么搬到老屋里住了?”
“还不是范翠花作孽!逼着阿芩离婚,阿芩不肯,就被撵到老屋住了!那老屋多少年了,房梁都快断了,能住人吗?就算她家想要孙子,可孙女也是自家人,心那么狠,连孙女都不想要!”
项木寒蹙眉:“这种人家,离就离了,何必留恋?”
“你说的轻巧。”牡丹婶子瞪了儿子一眼,“村里的女人没文化没本事,只会种地做家务,离了婚怎么活?婆家没地,娘家也没地,离了婚擎等着饿死吧!”
“那就出去做点儿小生意,怎么着也能养活自己。”
“说什么傻话呢。”牡丹婶子说:“没有男人撑腰,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只有被人欺负的份儿!所以啊,这婚不能离!”
项木寒心说,这人被逼到绝路上,就什么都顾不得了,他从苏芩这个女人的眼中看到了坚毅,说不定真能让她闯出一条活路呢。
别人家的事情说说也就算了,一家三口将桌子放在院中开始吃饭。
苏芩带着三个女儿回到老屋,将馒头分给女儿们,看着她们狼吞虎咽地吃下去,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微笑。
大丫今年八岁,二丫七岁,三丫三岁,因为是大姐的缘故,大丫比二丫懂事很多,她一边吃一边说:“今天我们帮奶奶干活了,她夸我们乖巧懂事,还给我们桃酥吃,三丫特别馋,但是我没让她吃。”
三丫立即抬头,露出一口小米牙,邀功道:“我没吃,姐姐把她的糖给我了。”
大丫说:“糖本来我也不想要的,但是寒二叔硬要塞给我们,所以我拼命地干活,想要还回去。”她失落地低下头:“可是,根本还不清。”
苏芩鼻子一酸,这三个孩子虽然生来不被期望,却有一颗感恩的心,不会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的好意,原身将孩子们教育的很好。
这么好的孩子,不该被苛待和遗弃。
“那以后有空了就帮奶奶干点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慢慢地就还清了。”苏芩摸摸大丫的头:“等娘的伤好了,就去挣钱,给你们买好多好多的糖,好不好?”
“好!”三个孩子欢欢喜喜地应着。
吃完饭,大丫和二丫去打了水,母女四个嘻嘻哈哈地洗漱完了,就上炕睡觉了。
苏芩搂着三丫哄着,这孩子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苏芩看。
“怎么不睡?”
“娘,给。”三丫伸出小手,摊开手掌,里边放着两块糖果,也不知道这两块糖被她攥了多久,糖纸黏糊糊的,都化了。
三丫懊恼地说:“糖真好吃,给娘吃。”她本来想将糖都给娘留着的,可没忍住诱惑,吃了两颗,只留下了两颗。
“娘,给。”二丫也将两颗糖递过来,她一颗都没吃,全留给娘吃。
项木寒每个孩子给了两颗糖,大的都没舍得吃留给了她,苏芩瞬间泪崩,将三个孩子抱在怀里,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娘,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伤口疼?”三个孩子慌了,紧紧地抱着苏芩,三丫害怕娘跟白天一样,人事不知,“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娘不疼,娘是开心。”苏芩下床洗了一条毛巾将孩子们脸上的泪水擦掉,“你们这么懂事,娘太高兴了,这叫喜极而泣。”她结过糖果,剥开糖纸,一个孩子塞了一颗,自己也吃了一颗,这是很普通的水果糖,橘子味的,味道比她吃过的进口巧克力差多了,但却是她吃过最好吃的糖。
“等娘赚钱了,就给你们买最好吃的巧克力,好不好?”
“什么是巧克力?”这个词三个孩子听都没听过。
“巧克力就是外国的一种糖,特别甜,特别好吃。”
“那我以后挣钱给娘买。”大丫鼓着腮帮子信誓旦旦地承诺,她心想,难道还有比水果糖更好吃的糖?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不下蛋的母鸡
“好,娘等着大丫给娘买。”苏芩忍住心酸,亲了亲每一个孩子,给她们描绘未来的美好生活:“等以后娘挣钱了,给你们买大房子住,再买辆大汽车,每天都有肉吃,有糖吃。”
三个孩子并排躺着,静静地品着甜甜的糖,听着娘描绘的美好生活,嘴角带着笑,渐渐睡着了。
苏芩温柔地给三个孩子盖上被单,自己也闭上眼睛睡了。
隔壁的住户听到这边没了动静,提着的心才放下来。
葛春雪躺在床上,忍不住骂道:“范翠花一家真是作孽,这是要将母女四个逼死呀。”刚才隔壁哭声震天,她还以为苏芩又出事了,想过去看一眼,又怕范翠花找她茬,就忍着没过去,想着要是真有事,大丫一定会出门求救,到时候自己再过去,如此范翠花就不能找自己茬了。
项豪金闷声闷气地说:“这也不能怪翠花婶子,她家已经三个丫头了,豪庭是三代单传,肯定要生儿子的,如今计划生育抓得严,苏芩又不能生了,不离婚怎么办?豪庭只有离婚再婚,才能再生。”
计划生育已经写入宪法,各地抓计划生育抓得特别近,像项豪庭这种情况,是重点关照对象,敢生,要么被抓去直接堕胎,要么就是巨额罚款。
葛春雪嗤笑一声:“可拉倒吧,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什么三代单传必须有儿子,那些没有儿子的都不活了?没有儿子就跟他大姐似的,给女儿招一个上门女婿不就完了?不过是男的有钱就变坏,想换老婆而已!”
“行了行了!”项豪金不耐烦地翻一个身:“别人家的事情,管他们怎么样呢!睡觉!”
葛春雪哼了一声,也转过身给丈夫一个屁股。
项家。
范翠花躺在床上跟项大强嘀咕:“我听说木寒带着苏芩去乡镇医院了,你说他们会不会······”
“别胡说!”项大强叱道:“木寒那孩子你还不知道是什么性格?谁生病了都是古道热肠的,而且他已经娶了城里的媳妇,怎么会喜欢苏芩这跟乡下女人?这话你千万别出去说,不然丢的是咱们家的人。”
范翠花撇撇嘴,“那女人虽然是乡下女人,可长得好看呀,男人的心有多龌龊,你还不知道?木寒这孩子是挺好的,可万一是苏芩勾引木寒呢?”
“你越说越离谱了。”项大强不耐烦地说:“我警告你啊,管好你的嘴,项富贵可不是好惹的,敢诋毁木寒的名声,他能跟你拼命。你有胡思乱想的功夫,不如想想怎么让她赶紧离婚。”
“我这不是一直在想嘛。”范翠花一想到倔强的苏芩,就气不打一处来,“她真不要脸!男人都不要她了,还死皮赖脸地赖在咱们家,还得小邱不能跟咱们儿子结婚。哎呦!”她猛地坐起来拍着大腿:“苏芩今天去乡镇医院了,不会遇到小邱吧?”
“肯定遇上了。”项大强闭上眼睛:“遇上就遇上呗,小邱还能吃亏了?”
“那倒不能。”范翠花对于新儿媳妇相当满意,“那孩子机灵的很,肯定不会吃亏。”
“那就是了。”项大强打了个哈欠,说:“睡吧,困死了。”
不一会儿,房间里就响起了震天的呼噜声。
范翠花踹了他一脚,用枕头堵住耳朵睡了。
第二天一早,苏芩刚喂三个女儿吃饭早饭,项木寒父子就过来了。
“富贵叔,寒兄弟,你们来了?”苏芩将人往里让。
“今天感觉怎么样?”项木寒摸摸抱着自己大腿的三丫,关切地问道。
“今天好多了,血止住了,头也不晕了。”
项木寒解开苏芩头上的绷带,一边上药一边给项富贵讲解拆线的注意事项,等换好药,他大哥项木春在门口喊:“木寒,快走,时间快来不及了。”到省城的汽车一天只有一趟,他必须坐这一趟车回省城。
苏芩站起来将人往外送:“寒兄弟这就走了?等你下次回来,我请你吃饭,答谢你的帮助。”
“客气了。”项木寒递过来一张纸条,上边写着一个地址和一个电话号码:“这是我在省城的地址和我办公室的电话,如果你去省城的话,就去找我,或者给我打电话,外边的世界比村里要复杂的多,你一个女人家,千万不要硬抗。”
“好,多谢。”苏芩接过纸条,慎之又慎地接过来,这个纸条,应该就是她通向未来新生活的钥匙了。
送走项家父子三人,苏芩转身回家,她从原身藏在包袱里找出一个发黄的碎花手帕,从里边拿出一块钱,打算带着三个女儿回娘家一趟,她在这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不能不让娘家人知道,她还指望着娘家人给她撑腰呢。
将院门锁上,刚走两步,就看到原身的婆婆和大姑子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她站住脚,好整以暇地等着母女两个过来。
三个孩子一看到凶神恶煞的奶奶和大姑,吓得直往苏芩身后躲,她们在项家可没少挨她们的打。
“不怕,不怕,有娘在呢。”苏芩对原身有些不满,自己受欺负就算了,连孩子都保护不了,性格也太软弱了。
范翠花一看到苏芩就来气,口气特别差地问:“穿得齐齐整整的干什么去?”
“回娘家。”
一想到苏家三个如狼似虎的儿子,范翠花微微抖了一下,插着腰说:“离婚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只要你答应离婚,想在娘家住多久就住多久,没人管你!”
项家大姐项春兰跟她娘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尤其是刻薄的样子,一模一样,她吊着眉毛翻着白眼,哼了一声,说:“一只不下蛋的母鸡,占着窝不肯走,真够死皮烂脸的,我要是你,我早就羞愧地跳河死去了!你你要是还要脸,就麻溜地答应离婚,不然的话······”
“不然怎样?”苏芩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项春兰。
项春兰:“不然我们就······”她一时语塞,不过是放狠话威胁人,真让她耍狠招,她没那个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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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们就将你扫地出门!”范翠花威胁道。
苏芩好笑不已:“你们现在不是已经将我们母女四人扫地出门了吗?只可惜现在是新社会,没有休妻一说,真是可惜了,不然你们就能以无所出休了我。哦,无所出是没有生孩子,而我已经生了三个女儿,就算在旧社会,你们也不能休了我。”
看着她得意洋洋的脸,范翠花那个恨那,伸出手就要打苏芩,苏芩轻巧地握住她挥过来的手:“怎么?还想动手打人?再打人,我就报警。”
“就是警察来了,也没权利管我管教儿媳妇!你松手!”范翠花另一只手去掰苏芩的手,却发现怎么都掰不开。
“你快放开娘!”项春兰大急,伸手去拽苏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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