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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子从周
“京中居大不易,那边果蔬鱼肉价钱都便宜,还新鲜,冬日里还烧煤,这么样?”
这下有不少人动心了,除了章援章持在汴京有住宅,只说一定去拜望之外,其余人都说好,纷纷对着张珏浮白,表示感谢。
……
水西码头,另一群人也在围着火锅聚会,不过都是朱绿加身,金银围带,标志着他们的身份,都是朝廷命官。
一个比大苏还要肥大的翰林端着酒盏大呼:“这回可好,翰苑到底是清净了。”
一个模样滑稽的老头就笑:“屠案要关张?”
肥胖翰林嚷道:“啊,忘了还有你这可恶老头!”
这一帮子基本都是翰林清贵,要不就是中书舍人,胖大汉子叫顾临,姿状雄伟,看上去就是一介武夫,小时候在同窗间得了个小名叫“顾屠”,但是偏偏是文章锦绣,翰苑文才。
苏轼还作诗调笑人家:“我友顾子敦,躯胆两俊伟。便便十围腹,不但贮书史。”
诗很长,里边还有:“磨刀向猪羊,酾酒会邻里。归来如一梦,丰颊愈茂美。”
一日顾临在翰林院趴桌上睡觉,醒来发现桌子边上多了四个小字:“顾屠户案。”气得大喊:“子瞻!肯定又是你!”
而边上那个调笑他的人叫刘奉世,才从敦煌修完《说苑考丛》、《十三经考异》回来,也是个东方朔般的人物,整个翰林院中,只有他能和苏轼斗个旗鼓相当。
一名神色庄重,年纪稍轻的翰林说道:“此番是非,到底还是子瞻所起,好在子瞻家境殷实,八十斤铜要落到我头上,可真是罚不起,只好去开封府请狱了。”
“可别!”一名气质华美的中年官员一摆手:“少给我开封府添麻烦!好不容易才清空了两狱!”





苏厨 第一千五百四十章 引领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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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四十章引领思路
年轻点的是范祖禹,就是苏轼戏弄完人后不准人家去告状的那个“范十三”。
蜀中华阳范家三代,范镇、范祖禹、以及范祖禹的长子范冲,都是治史的名家,后世合称为“三范”。
不过现在范冲年纪还小,尚在蜀中读书。
气质华美的中年官员则是钱勰,吴越武肃王六世孙,丰神俊朗,和苏轼交情极好。
神宗制定官制的时候,钱勰在居丧。赵顼在左司郎中那个格子里亲自写上钱勰的名字,告诉王珪:“等到钱勰终制那天,便授之此职。”
高丽连接死了几个国王,赵顼指明要钱勰作为凭吊使节,在钱勰入对的时候说道:“高丽好文,又重士大夫家世,只有你最合适。”
钱勰说道:“那臣求吕端故事以行,凡馈饩非以往制度说规定的,皆不接受。”
那次出使非常成功,钱大帅哥的风采比之前的蔡卞、邵伯温更胜一筹,倾倒高丽。
回程的时候,王熙和傅贤妃遣使臣追到獐子岛,要送给钱勰四千两金银器。钱勰问使节:“在馆时既辞之矣,今何为者?”
高丽官员哭道:“吾王仰慕风采,来前说了,如贵使不受,归则死。且左番使臣都已经接受,钱公你就可怜可怜我,收下吧。”
钱勰依旧拒绝:“左右番各有职任,我只讲制度。制度如此,汝可死,吾不可受。”
吕公著本来引钱勰入馆做翰林的,但是苏油上书,吕大防做了门下侍郎,开封府尹空缺,不妨让钱勰做开封府尹。
开封府的制度条例经过苏油、冯京、蔡京三次大调整,已经非常完善,主要就是一个吏治问题和遵守制度的问题。
高滔滔同意,让钱勰以龙图阁待制知开封府。
钱勰精敏异常,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他,“剖决甚闲暇,杂以谈笑诨语。而每一顾问,胥吏皆股栗不能对。”
有老吏畏其精敏,欲困以事,导人诉牒至七百封,然后一次性交到钱勰那里。
钱勰随即剖决,直如庞统一般,半天处理完毕。
其中有几封不中理者,钱勰将卷宗退还,告诉老吏这几封驳回,以后不得再进。
过了一个月,听讼时一人又至,钱勰将老吏召来:“吾固戒汝矣,安得欺我?”
老吏道:“没有啊,之前没有报上来过啊……”
钱勰说道:“这件案子之前你是怎么怎么说的,我当时是怎么怎么驳回的,而且我还在卷宗里边某个地方加了某字。”
说罢将卷宗打开,翻到其中一页,果然。
从此开封府再无一个胥吏敢在钱勰面前跳,全都老实办差。
一日因决一大滞狱,内外称之,认为最近几届开封府尹里边,钱勰吏能为第一。
苏轼听说之后不服气,我家小幺叔才是第一!
于是趁钱勰还在料理公事的时候跑去捣蛋,说京外某某给我写信,还特意问候了你,我做了两首诗,你是不是也陪和一下,我这就一起寄出去。
钱勰一边陪大苏聊天,一边签署公事,一边应答教训胥吏,一边构思诗歌,不一会抽出一张纸,唰唰写下两首诗,对苏轼说道:“诗歌已经得了,子瞻帮我一起寄吧,顺便也替我问候某某。”
苏轼都不得不服,大为惊叹:“众人推许穆父尹京为近时第一。我还替小幺叔不平,今日才知什么叫电扫庭讼,响答诗筒,却真近所未见之霹雳手也。”
钱勰哈哈一笑:“安能霹雳手,仅免葫芦蹄耳。”
葫芦蹄谐音“糊涂提”,糊涂断案的意思。
蔡卞也在群官当中,将钱勰拉到一边,低声说道:“‘鞅鞅非少主之臣,悻悻无大臣之操’。公知子厚不可撩拨,何故元丰末年诋之如是?”
章惇当年以门下侍郎出知汝州。当时钱勰还是中书舍人,诰词里有这一句,让章惇非常气愤。
钱勰自己都觉得自己写得有些过了,愀然道:“我当时真是给鬼劈了口了。”
蔡卞责备道:“那这次子厚告哀,怎么你制词里又有不当?”
老钱这会儿都快后悔死了,想了半天:“或许……那鬼又来了一趟?”
两人正说到这里,却突然发现席上异常安静,扭头一看,却见众人都在苦苦思索的样子。
两人回到席上,范祖禹问道:“怎么都做起闷葫芦来了?”
刘奉世皱着眉头:“黄鲁直刚刚出了个酒令,一时难住所有人——虱去乙为?,添几却是风,风暖鸟声碎,日高花影重。”
钱勰说道:“这又有何难?”
等到再一凝神:“咦?却是真难……”
却听亭外一声朗笑:“有何难哉——江去水为工,添丝却是红,红旗开向日,白马骤迎风。”
另有一个声音也笑道:“我也有了,二去一为单,添二即成三,三年羁旅客,今日又南冠。哈哈哈哈……”
之前的那个声音顿时大为不满,讥笑道:“小幺叔精于数算,这不成了打算盘……”
突然又反应过来:“等下!你这摆明了就是讥刺于我。”
这娃刚从外头进京,这才一年又要被丢去中牟,可不是前罪才清,又得后罪?
那年轻的声音哈哈一笑:“这不是怕你骄傲吗?不打算盘也行,嗯……去千舌作口,得天方是吴,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
“你……你还是语带讥刺……”
这一回的前两句,却又有讽议他要少动舌头,也有嘲笑他这次幸得高滔滔英明庇佑,“得天方事无”。
众人轰然叫好,一起起身迎接,却是苏轼和苏油到了。
大家都是来给苏轼送行的,这次虽然苏轼受了委屈,但是其实底层原因还是理学和程学之争。
用大苏离京六十里,提举京师大学堂,换程颐退回洛阳,守西京国子监,苏油觉得还是非常划得来。
而且苏轼最适合干的工作,目前来说,其实也是这个。
虽然这件事情从头到尾苏油都没有一丁点的动作,干净得一塌糊涂,但是很明显,这是一次理学狙击程学,改良派抵御保守派占领的台谏,并且反击成功的大事件。
就跟程颐从头到尾也没有出头,最后照样被出外洛阳一样,苏油作为理学一派的帅旗,作为改良派的领袖,理所当然成了最大的受益者。
洗清了御史台,换上了苏元贞主事,抵在首相背心上的匕首,算是被去掉了。
苏油和苏元贞几乎同龄,苏元贞先后受教于大苏、苏油、范先生和唐淹,可这次事件中表现出一副公事公办,丝毫不讲个人感情的态度,将“台谏风骨”拿捏得死死的。
证实诬告后,大苏本来可以不遭殃,但是却被苏元贞揪着不放,深挖根源,最终同样吃了挂落。
这就明白了,苏元贞出身外族,不可能投靠任何一方政治势力,只能选择做皇帝的“孤臣”。
至少朝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官员是这样理解的。
钱勰笑道:“素闻司徒不以急智见长,如今看来,传闻断不可信也。”
苏油跟钱勰拱手笑道:“列位就是诗做得太多,而这个酒令又很不符合作诗的套路,平日里也不会有人去会注意,故而一时半会都想不到那里。”
“两句唐诗,得首字与尾字合韵,然后拆添文字做成前两句即可。”
在座的都是聪明到极点的人物,窗户纸一捅破,秦观首先就对了出来:“钥去金为月,月入门得閒,閒居少邻并,草径入荒园!”
刘奉世也合掌:“却提醒我了——研去石为开,加八即成并,并添高阁迥,微注小窗明!”
出酒令的坑货黄庭坚笑道:“司徒固非以文字快捷见长,然最善开导启发,引领思路,此亦不虚也!”




苏厨 第一千五百四十一章 苏辙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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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四十一章苏辙上书
苏油笑道:“都是文华盖世之辈,还是避战为佳,反正事主给你们带到,我事情还多……”
刘奉世却将苏油一把拉住:“司徒慢走,今日还得做个见证。”
“什么见证?”
黄庭坚取出一幅画来打开,却是李公麟的《闲己图》,图上人物很多,都在做游戏,赌博,画得表情生动,衣装细致,是一幅反应士大夫生活乐趣另的上品。
苏油见这幅画用的是新旧画法配合的创新,从一个个局部来说,用到了透视法,生动立体,但是从整体来说却还是传统非透视分布,以容纳各个游戏场景中更多的细节。
不由得赞道:“这画不错,相当不错。”
黄庭坚问道:“司徒以为,这幅画哪里最是神妙?”
苏油指着一处场景:“当然是这里,六人方据一局,投骰入盆,五颗都是六,一颗犹在旋转,一人振臂疾呼,傍观者皆变色其利,纤秾态度,曲尽其妙,堪称卓绝啊。”
秦观说道:“对呀,我们都说此画精到,乃近期少见的佳作,可长公却说这画画得不对,说画中的人物不是高士大夫,乃闽人聚博也。”
秦观等苏轼门人,称苏轼为长公,苏辙为少公,苏油不由大奇:“子瞻这却是怎么看出来的?”
黄庭坚说道:“长公说,四海语音,言六皆合口,惟闽音为张口,斤盆中皆六,一犹未定,以情理推之,振臂者当在呼六,而张口何也?其闽人乎?”
苏油仔细一看,不由得哈哈大笑:“咦?果真是如此。”
顾临将李公麟从人丛里边拖了出来:“今日作者在此,我们便来了结此桩公案。”
苏油对李公麟问道:“龙眠丈人,实情是什么样?”
李公麟摇头苦笑:“子瞻的说法我也推不翻,所以他要说是闽音,我也实在没有办法反驳啊……”
黄庭坚不由惋惜:“那这画就不值了,可惜了李公一番功夫。”
“是啊是啊……”苏油赶紧将那画卷起来拿在手上:“不过手法精妙,拿回去给观儿临摹练习还是极好的,归我了归我了……”
说完对大家一拱手:“朝中多事,先告辞,先告辞……”
说完竟然跟抱着贼赃的小偷一般匆匆跑了。
开什么玩笑,李公麟的作品,还有文化故事加成,里边涉及到大苏还有苏门四学士,还涉及到这次聚会……
黄庭坚就是个傻子!
……
十一月,戊申,诏以冬温无雪,决系囚。
河北及楚、海诸州水。
冬旱形势依旧严峻,最关键是有些地方闹旱灾,有些地方闹水灾。
好在灾情都不重,加上苏油早有准备,命河北四路开常平备灾仓,并且以工代赈,利用此次灾情将力夫在冬日集中起来,发动九万人会战,大修了迎阳埽故道分洪工程,大吴埽锯牙工程。
算是化害为利,朝廷为此将未来三年的工役一次性修造完毕,其坏处就是一次性支出了三百万贯,而好处就是奋斗了二十年,终于将黄河中下游整体抗洪水平提升到了抗七十年一遇的水准,整整提前了三年时间。
而旱情也是推广玉黍和甘薯马铃薯的好时机,苏油将开封府周围官田的种子收购一空,发往河北,开春之后准备在受冬旱严重的地头上补种。
如果说大宋算是准备充分的话,辽国就惨了。
癸未,辽出粟赈乾、显、成、懿四州贫民。
上京以南,辽国的汉人农耕区域几乎全部受灾,除了李庸主抓的辽阳府地区保证了冬麦之外,其余地方都陷入饥荒。
辽河上游的水利工程也修了一半,承担了部分功能,辽河平原地区保住了两百万石秋粮底线,加上去年已经买光周边马匹,今年的土地主要用于种粮,辽国竟然阴差阳错地度过一劫。
辽国致仕官崇义军节度使刘伸本在家居,适燕蓟民饥,与另外两名致仕官赵徽、韩造济以糜粥救民,所活不胜算,最后累死在了救济百姓的粥摊旁。
耶律洪基震悼,赙赠加等,并赏赐主抓水利事的牛温舒,萧托辉。
辽国也有御史台,御史上奏宋臣李庸挟造田之功,收买人心,辽阳府农人皆绘像拜于私室,请逐之。
耶律洪基驱逐了弹劾的御史,又以李庸外臣,不好奖掖,欲召至五龙井安抚。
李庸拒绝了个人方面的赏赐,趁机上奏以工代赈之策,以加快水利工程进度。
鉴于近几年来灾害频发,又亲眼看到了水利的好处,或者还有李庸的忠勤老实,耶律洪基终于决定将长春洲水利开发大建设提上日程。
但是开发需要前期勘探,辽国的水利人才队伍还没有锻炼起来,因此只好让李庸派遣大宋的勘探队为主,辽人的队伍为辅,算是边实践边学习。
大宋对辽的情报触角,第一次深入到了辽人腹地长春洲一带。
灾情如此严重,对生女直的战争只好草草收场,劾里钵现在的兵力实在太少,反击是不可能反击的,只能在宋人的暗助下和辽国大军东躲西藏打游击。
最后谁都奈何不了谁,只好达成了和议。
劾里钵还是辽人册封的生女直节度使,对于完颜部落以前帮助辽国平叛的功绩,辽国予以承认。
女直让出鸭渌江口的控制权,解除对开州方向的威胁,辽国也开放江口,许女直与他人贸易。
协议达成之后,劾里钵从黄龙府撤兵,黄龙府外围依旧交给黄龙女直放牧。
辽国也将收回自己的军队,只对外宣称此次平叛是针对废妃的弟弟,被流放到乌尔古德寽勒部的萧酬斡。
这个结果,让黄龙府北的女直人、渤海人、五国部人、辽东高丽人、汉人看到了希望,“完颜五百勇士”反抗暴政终于争取到自己的部分权益的事迹,极大地鼓舞了他们。
贸易权到手,打着日本商队名义的宋朝船队,开始与完颜部接触,送去了第一批箭矢、甲具和粮食。
有了粮食,海东各部纷纷投靠完颜部,东南至于乙离骨、曷懒、耶懒、土骨论,东北至于五国、主隈、秃答,唯完颜部号令是瞻。
诸部各有信牌,劾里钵听从了阿骨打的建议,命各部信牌皆听完颜部发放,擅置牌号者置于法,于是号令乃一,又对所有部族一切治以本部法令,一视同仁,民听不疑。
辽国东北,一个日渐强大的部族联盟开始渐渐形成。
十二月,赵顼的服丧终于到期,庚寅,诏:“将来服除,依元丰三年故事,群臣勿上尊号。”
要看要过年,苏辙却不择时机地上奏:“熙宁雇役,三等人户并出役钱。上户以家产高强,出钱无艺,下户昔不充役,亦遣出钱;故此二等人户,不免咨怨。”
“至于中等,昔既已自差役,今又出钱不多,雇法之行,最为其便。罢行雇法,上下二等欣跃可知,唯是中等则反为害。”
“如畿县中等之家,例出役钱三贯,若经十年,为钱三十贯而已。”
“而差役既行,诸役手力,最为轻役;农民在官,日使百钱,最为轻费。然一岁之用,已为三十六贯,二年役满,为费七十馀贯。罢役而归,宽乡得闲三年,狭乡不及一岁。”
“以此较之,则差役五年之费,倍于雇役十年。赋役所出,多在中等,故天下皆思雇而厌差。”
“如此二事,则臣所谓宜因弊修法,为安民靖国之术者也。四事不去,如臣等辈,犹知其非,而况于心怀异同,志存反覆,幸国之失,有以藉口者乎?恐彼已默识于心,多造谤议,待时而发,以摇撼众听矣。”




苏厨 第一千五百四十二章 神宗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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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四十二章
在大家都准备过年的日子里上这么一道奏章当真是挺解嗨的,苏油以年来神考服除,诸事繁杂,请稍缓议。
然而苏辙并不买账,再次上书:“伏乞宣谕宰执,事有失当,改之勿疑,法或未完,修之无倦。”
“苟民心既得,则异议自消,海内蒙福,上下攸同,岂不休哉!”
高滔滔都乐了,苏辙这当侄儿的可以,这是一点脸面不给司徒留,诏从之。
其实役法已经差不多了,之前通过赵煦密折统计完数据,今年利用冬旱以工代赈,投入重金将河北两个大役解决,而且顺便在河北完成了募役法的试点。
苏油的意思,本来是要等户部会计下来之后,再看看各地役务会不会出现赤字,再酌情调整。
而且这是第一次制作来年预算,役务也应当涵盖到预算里边去的。
但是苏辙也有他的理由,役法残民,能早缓一日,对百姓也有无尽好处,因此坚决要求尽快制定实施。
苏油也怒了,好,大家都别要过好年,我们这个月把役法定下来!
春,正月,以尚在神宗服中,罢朝会。
壬戌,王觌言:“朱光庭讦苏轼策问,吕陶力辨。臣谓轼之辞不过失轻重之体耳。若悉考同异,深究嫌疑,则两岐遂分,党论滋炽。夫学士命词失指,其事尚小;使士大夫有朋党之名,此大患也。”
太皇太后深然之。
戊辰,诏:“自今举人程试,并许用古今诸儒之说,或出己见,勿引申、韩、释氏书。考试官以经义、论、策通定去留,毋于《老》、《列》、《庄子》出题。”
辛巳,诏苏辙、刘攽编次神宗御制。
丁亥,赐富弼神道碑,以“显忠尚德”为额,仍命翰林学士苏轼撰文。
苏油上书:“河北诸事日繁,且接邻邦,需干臣治守。”
高滔滔问谁可为守,苏油奏道:“臣举沈括、蔡京、韩忠彦,必当其职。”
高滔滔问道:“沈括且不论,蔡京、韩忠彦俱为朝官,无故出外会没有怨言吗?”
苏油说道:“朝廷官职本来不是为享禄而设,无论朝廷外路,皆求得人而已。”
高滔滔沉吟一阵:“蔡京敏于事,韩忠彦宽于仁,司徒所荐都是出于至公,不过朝廷也多事,还是沈括吧。”
苏油说道:“还需要一名官员,乘传诣河北路,与监司一员遍视灾荒,措置赈济。”
高滔滔说道:“让吕陶去吧,还有,刘正夫如今所任何职?”
苏油说道:“刘正夫出身一甲二名,所过考绩优良,如今已经是大名府通判。前刘正夫奏河北四路赈灾,有官员滥加施放,实则中饱私囊者,也是他请朝廷遣使督察。”
高滔滔说道:“那就再加上他。”
苏油躬身:“臣遵旨。”
二月,丙戌,毕仲游上呈新制役法,役法仍旧以王安石募役法为主,不过去掉了里边苛刻的条款,确立了州县每年奏备的预算制度和役务审批制度,凡获得审批的役务,超过州县每年役务拨备的部分,有朝廷户部划拨。
条例对于役钱的缴纳也做了具体规定,农户以田亩为额度,工商户以坐行二税为额度,按照比例收取,官绅一体无免。
经过仔细核算,将免税官绅纳入之后,所得役钱比之前还要多出不少,因此役法又添置了条款,五等户以下免纳。
这道法令才是实实在在触动了统治阶级的利益,但是相比以前的糊涂账,以及安石相公时期的苛索,分派到每户身上的份额极低。
苏相公之法,比王相公宽松太多,比司马相公稍微严格,但是司马相公可是不会给朝廷补贴的,可操作性不可同日而语,天下尽皆称善。
高滔滔诏旨推行。
己丑,知澶州王令图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他相度了河北水事后,上奏乞于故道孙村口置约,以分黄河水势,使东流故道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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