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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子从周
还有南部院,王经那老小子最近也在弄手脚,耶律慎思已经有所察觉,密奏了上来。
只可惜……多事之秋,用人之际啊……
耶律洪基其实已经有些暗暗后悔,当初如果按照室纯的谏议,辽国以举国之兵,南猎汴梁,携裹宋国的人口、钱财、技术、苏油,回来大兴建设,今日宋朝的昌盛,未必不能现于辽朝。
但是机会已经错过了,耶律洪基现在最大的野望,就是大力引进宋朝的技术,一步步赶上,让大辽重新变成能够和宋朝分庭抗礼的国度。
耶律洪基虽然暴虐昏庸,但是性格却刚愎,而且嗅觉敏锐。
辽朝大多数人虽然还沉醉在曾经大败宋朝的辉煌当中,但是作为君主,耶律洪基已经清楚认识到,如今的宋国,招惹不得。
宋国在西部全取黑汗、西州、西汗,拓土六千里,在疆域上已经不弱于辽国版图最盛之时,而且对其新得之地的控制力度,远非辽国可比。
仅仅看如今的宋国河北边境,耶律慎思送来了宋国的碉楼设计,那样林立的小城堡,辽国军马再要突破,恐怕要付出沉重代价。
何况宋朝还有强大的水师,宋国司徒仁义归仁义,但也曾放言——先说断后不乱,如果辽朝胆敢入侵,我就敢放水师洗劫滦河、辽河,相互兑子。
宋朝火器之利的谣言,如今也传入辽国,不过实在是过于夸张,就跟鞑靼人和党项人传言宋国司徒会引来九天之雷诛绝丑类那般,实在不可信,不敢信。
自己也命室纯尝试制造过,那几柄火铳的威力,堪称可笑,还敌不过弓箭。
那种所谓的大炮还行,但是一炮放过,之后清膛、充药、填弹……一番手脚使完,两百步外的骑兵都已经冲到面前了。
要满足两百步射程,还具备相当程度的杀伤,对装药装弹就有要求,相应的,对铸铁炮管的粗厚同样也有要求。
那样的一门铸铁炮,重达两千五百斤。
要产生真正的战果,得五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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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五百斤精铁,已经足以武装一刀四十矢的六百轻骑。
除了室纯那种搞理工搞痴了的人,任何一个知兵的辽朝将领,甚至一个小小的部落酋长,都知道在三万骑兵和五十门拖不动的粗笨大炮之间,到底应该选择什么。
耶律洪基一路沉思着,带领宫帐皮室军向北进军。
手下的兵马依旧雄壮。
他知道,北面还潜伏着另一头狼。
吉达的阻卜联军。
熬过这一仗,辽国才有喘息之机,修养两年,耶律洪基有把握重振契丹雄风。
……
壬寅,资政殿学士、知扬州许将任礼部尚书,和苏轼掉了个个。
癸卯,以侍讲学士范祖禹为翰林学士兼侍讲学士。
范祖禹力辞:“臣伏见仁宗之初,孙奭为侍讲学士凡七年,乃兼龙图阁学士。
神宗初,司马光、吕公着皆以翰林学士兼侍讲,初不兼学士之职。
臣叔祖镇再入翰林,治平中以侍讲学士知陈州,神宗召还,复为翰林学士,亦止兼侍读,不带学士。
臣于去岁蒙除禁职,今不朞岁得两学士,在臣之分,夫岂敢安?”
不许。
范祖禹这项任命,是高滔滔和赵煦对他讲学和整理仁宗颁行敕告的表彰。
其中涉及到一项最近的德政,罢免力胜钱。
力胜钱,其实就是一种过路费,交通费。
宋朝的漕运发达,各地官府会对船只会收取过路费,而且不管是实载还是空载,都要收。
苏轼在离任之前曾经结合自己在浙江救灾时遇到的实际情况,上章言此税之弊:
“臣闻谷太贱则伤农,太贵则伤末。
是以法不税五谷,使丰熟之乡,商贾争籴,以起太贱之价;灾伤之地,舟车辐凑,以压太贵之直。
自先王以来,未之有改。
而近岁法令始有五谷力胜税钱,使商贾不行,农末皆病,臣窃为圣世病之。
只如去年浙中水灾,陛下使江西、湖北雇船运米以救苏、湖之民,盖百余万石。又计籴本、水脚,官费不赀,而客船被差者皆失业破产,无所告诉。
与其官私费耗为害如此,何似消去五谷力胜税钱一条,只行天圣附令免税指挥,则丰凶相济,农末皆利。纵有水旱,无大饥荒。
虽目下稍失课利,而灾伤之地,不必尽烦陛下出捐钱谷如近岁之多也。”
大苏是非常聪明的人,他看到了朝廷设置的这个税种,好像是得到了利益,其实带来的损失却远比税收为大。
当然大苏并不是从利字出发,而是从义字出发,看到了商路通畅,货物流转,对民生带来的巨大好处。
等到抵达扬州,苏轼并没有就此撂开手,依旧孜孜不倦地上奏:
“今隔一路之外,丰凶不能相救,未为良法。须是尽削近岁弊法,专用天圣附令指挥,乃为通济。
五谷无税,商贾必大通流,不载见钱,必有回货。见钱、回货,自皆有税,所得未必减于力胜。
而灾伤之地,有无相通,易为赈救。官私省费,其利不可胜计。
今肆赦甚近,若得于赦书带下,光益圣德,收结民心,实无穷之利。臣寻与范祖禹具奏其状矣。
窃揆圣心,必有下酌民言,上继祖武之意。兼奉圣旨催促,祖禹所编仁宗故事寻已上进讫。
臣愚窃谓陛下既欲祖述仁庙,即须行其实事,乃可动民。
盖谓此事出于天圣附令,乃仁宗一代盛德之事,入人至深,及物至广,望陛下主张决行。”
苏轼提到自己和范祖禹一起收集过仁宗时候的敕告,发现仁宗在天圣年间的一道附令里曾经做过批示,要求免除力胜钱。
只不过后来不知何时起又被恢复了。
其实苏油觉得这只是大苏为朝廷粉饰,仁宗这道附令,可能压根就没有被执行过。
这种情形,与另一个时空改革开放民力复兴之初,各地政府狂设路卡狂收过路费那般,如出一辙。
还真特么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儿。
但是不管如何,苏轼和范祖禹翻出这道附命,这就是“故事”,有所“依凭”,于是赵煦下诏,命户部参照施行。
苏元贞也是非常能干的大臣,半月之间便料理明白,而且不但将免税范围只限定于船只、还包括了车辆;不只限于粮食运输,甚至还包括了其余货物运输。
民间大得便利,路上和水上的车辆船只一下子增多了起来。
交通过路费,在各州县的行坐两税上,基本又捞了回来。
这就叫不费而惠,于是赵煦下令,赏赐了范祖禹、苏元贞,表示嘉奖。
大苏就算了,免得又给他招口舌。





苏厨 第一千七百二十一章 许炫富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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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二十一章许炫富诏
癸丑,降诏恤刑:“方夏暑时,动植之类皆以遂其长养,而吾民触禁抵法,系缚囹圄。其深文之吏,或不能体朕钦恤之意,因循延蔓,久不为决,干阴阳之和,非细故也。
其诏天下官司之长,敬若时令,哀矜庶狱,以丕应朕志。”
大理寺卿毕仲衍上奏,《宋刑统条法事类》编造完毕,上呈御览。
此书编目仔细明白,门类齐全,体现出了专业性,让天下官员做到了有法有例有调整空间,相比之前凌乱不堪,堆房架屋,相互抵牾的法令判例,真正做到了纲举目张。
而且该书前头还有一个《总序》,声明了大宋文明治国的渊源,法律体系形成的由来,以及立法的目的。
这个总序,描述了不少关于国格、国家属性和以仁治国,以仁立法等理念性纲宪性的东西,在苏油的眼里,这是比内容还要重要的部分,已经具备了《宪法》的雏形。
赵煦大喜,命刊行天下州县,作为地方理刑的必备工具书。
毕仲游也上奏:“刑部、大理寺诸狱皆置气楼、凉窗,设浆饮,荐席,罪人以时沐浴,食物常令温暖。遇寒量支柴炭,贫者假以衣物。其枷杻,暑月五日一濯。有狱州、县当职官,半年一次躬行检视修葺,务令坚固。”
从之。
戊午,御史中丞李之纯言:“臣僚上言,乞严立制度,以绝奢僭之源;杜绝邪侈,以成风俗之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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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闾巷庶人,服锦绮,佩珠玑,屋室宏丽,器用僭越,皆可禁止。
诏令礼部将见行条贯行下。按嘉佑敕,犹有品官民庶装饱逝珠之法,至熙宁、元佑编敕即行删去。
窃以承平日久,风俗恬嬉,以华丽相高,而法禁纵弛,至於闾阎下贱,莫不僭踰,以逞私欲。
商贾贩易,获利日厚,则彼方采取,其数日增,最为残物害人、浮侈踰僭之甚者。
独无其法,何以示民?
愿降明诏,禁广南东、西路人户采珠,官私不得收买,海南诸蕃贩真珠至诸路市舶司者,抽解一二分入官外,其余卖与民间。
欲乞如国初之制,复行禁榷珠,其抽解之外,尽数中卖入官,以备乘舆宫掖之用。
申行法禁,命妇、品官、大姓、良家许依旧制装饰者,令欲官买,杂户不得服用。
以广好生之德,而使民知贵贱之别,莫敢踰僭。
及民间服用诸般金饰之物,浮侈尤甚,而条贯止禁销金。
其镂金、贴金之类,皆是糜坏至宝,僭拟宫掖,往年条禁甚多,亦乞修立如销金之法。”
赵煦对此不以为然,下诏: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敬人之意,在内不在表。立法之根,在情不在禁。
如德行不称,而称金配玉,此饰丑而夸,非所可羡,实堪笑也。
今人不笑之,其实教化不及之故。
可着令:州县捐施中学者,许佩珠玉;捐施小学者,许佩金银。庶几使富有可尚,贱有可高,相以崇德兴学为美,其后方可饰也。
仁有所施,财有所匹,朕奖之华丽,不亦宜哉?”
此诏一出,再次让群臣亮瞎了眼睛。
赵煦的着眼点比李之纯远远高出好几个档次,而且富有可操作性。
诏书里并没有禁绝富人炫耀财富,但是对他们指明了炫富的方法,提出了道德要求。
炫耀财富之前,你先要表现出自己的品行道德,必须能够匹配得上你拥有的财富,否则就是“炫丑”,而不是“夸耀”。
没有收获名声之前,你好意思穿金戴银?
如果你有德行名声,那么穿金戴银,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才是真正的引导风俗民情。
教化比禁奢侈重要,而且禁是不靠谱的。
还不如同意大家奢侈,但是必须以建设教化之所为交换,然后朝廷再以“许奢侈”作为奖励。
现在大宋的有钱人越来越多,皇家对他们的消费需求做出了让步,只是要求他们“仁有所施,财匹其德”,可谓一片良苦用心。
佩珠玉穿金银不是不可以,请捐建个学校先。
王晦看到奏章,不禁对苏油摇头感慨:“这才是因势利导,英睿之君啊……”
苏油也表示赞同:“陛下自幼聪明,如今渐渐展露明君之相,都是太皇太后多年垂育之功。”
王晦对此倒是不怎么觉得,他觉得小皇帝的脾性都是苏油带出来的:“朝中不少劝陛下亲政的,都是贪图首建之功,实在是小瞧了陛下的宏量。”
苏油笑道:“陛下亲政,乃天经地义,本来就是我大宋最大的正确。时候到了,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哪里有什么‘首建之功’?”
“既然没有首建之功,那就没有奖励,且陛下是重情念旧之人,那些劝进的,怕不是已经被陛下贴上了‘凉薄’的标签。”
王晦拱手道:“明公料见万里,老夫忝领幕府钱粮,其实一点帮不上忙,实在是惭愧。”
苏油摆手:“王老你客气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的长处我自己知道,在于署理民政,调协多方。至于提防奸小中伤,却是不足。”
“以往人以为我谦退,其实不过是藏拙罢了。”
苏油指的是这次朝中刚刚过去不久的“弹苏”风潮,如果处置不当,搞不好就会渐渐攀扯到苏油身上。
王晦抓住了关键,制止了朝臣与苏油的交通,看似毫不抵抗,其实是彻底杜绝了有心人借此将脏水泼到苏油身上的机会。
只要苏油这面大旗不倒,任何伎俩任何目的,最终都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除此之外,这次事件,极易在赵煦心底里埋下一根刺,估计有心人也是有此算计。
就算事情不成,至少也能达到了挑拨君臣关系的目的,给赵煦埋下忌惮苏油的根苗。
之后安心等待这株小苗长成毒藤就可以了。
当时王晦就建议苏油出巡,避开此事,同样没有给对手一点机会。
这事情让苏油自己来做,都做不到如此干净妥当,这尼玛就是对传说中的“屠龙术”进行反制,王晦似乎深谙此道。
两个人其实相互佩服,在王晦眼里,自己这些伎俩,最多就到三国贾诩的层次,司徒如今逐渐对辽国展开的种种手段,才堪称真正的“屠龙术”。
五月,诏广南东路判官苏轭赴阙奏对。
赵顼准备安排漏勺在身边,具体职务还没想好,但是入京就对了,以漏勺的能为,好像干啥都没问题。
苏油也觉得,以漏勺之奸滑,除了御史干不了,别的好像也没啥好担心的。
就连翰林都不是不能干,小苏探花年初两首小诗,却也是登上了《时报》的。
《咏春·其一》
绕树新莺逐柳绵,追风儿女送轻鸢。
渔舟懒系新桥侧,乱卖鲈鲥落酒钱。
《咏春·其二》
波分鸥影随云散,风送桃花逐水还。
萍叶成钱蛙半醒,时中绝爱此江南。
两首小诗清新有趣,自然可喜,颇具宋风。
不过苏油不喜欢,认为是“郑卫之音”,不符合“诗以言志”的大气唐风,不符合“忧怀天下”的苏家风骨。
然并卵,可恨如今大宋士林和老百姓们就好这一口,两首小诗,传扬得比苏油自己的诗歌还广泛。
王晦的一句话,更是堵得苏油没脾气:“东翁,时代不同了……”
可不是嘛,时代不同了。
广州又修了几座新桥,方便交通。渔夫为了早点去喝酒,连鲈鱼鲥鱼这样的好货色,都胡乱叫个价就卖了。
日子好了,人才有真正的“生活”,才有闲暇,去欣赏和体悟周遭的美……
漏勺的升职之路已经眼看就要赶上自己,自己十九岁时,不过才一个枢密副承旨加知渭州,漏勺只用了四年,十八岁年纪就差不多走完了自己六年的路。
路判入京也好,否则在外路按他这样的搞法可怎么得了,升职太快,估计干到两浙、川峡这种重要地区的转运使都要不了几年。
到时候再入朝,不是一部侍郎就是翰林学士,年纪轻轻剩下那么多年怎么办?
要怪就怪广南东路,尼玛也太好发展了……




苏厨 第一千七百二十二章 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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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二十二章遗香
广州学宫外头,刘挚带着广州士绅们来到一所库房前,命人将大门打开。
整整三间屋子里,堆放的全是香料。
陶安民看着里边琳琅满目的品种,不由得有些诧异:“明公,这是……”
刘挚叹息一声:“小苏路判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
“任满了,回京了。”
“什么?”陶安民大惊:“什么时候的事情?”
刘挚说道:“昨晚,南风已起,现在走正好。”
说完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这是他留给你们的。”
陶安民伸手接过,打开来上面却是一首小诗。
恨煞朝章惊玉诏,
来时单马去萧萧。
遗香故老休轻负,
启育慈风在汝曹。
就听刘挚说道:“小苏路判说广州还有一件大事儿他没有来得及做,那就是慈善。本来他准备在九月秋税之后,将居养院、举子仓、慈幼局、同济院都办起来的。”
“本钱他都已经准备好了,钱财就通过发卖这三仓香料换得,而今后的维护费用,则从方知味的利润里拨划。”
“如今他走了,此事就只能委托几位宿老来完成。老陶你们看看是不是支个局子,将这事情接下来吧……”
陶安民眼泪顿时夺眶而出,一把拉住刘挚的袖子:“刘公你……你还我们小苏探花!”
“老陶!”刘挚责道:“朝廷设流官之制,天底下,本来就没有不散的宴席!”
“以子衡的政绩,早该迁转了。老陶,总不能因为贪图甘棠之爱,就把孩子绑在广州啊,这不是耽误他吗?!”
刘未在一边跌足:“那也应该跟我们商量一声嘛!小苏探花这几年给我广州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父老乡亲们,怎么也得相送一场啊!”
“告诉你们他还走得了吗?”刘挚道:“他就怕见你们现在这个样子!”
说完又觉得自己语气有些重了,温言劝慰:“几位,子衡乃是王佐之才,天下三十几路,总不能只让广南东路独占这便宜吧?”
“天子尚年轻,眼看就要亲政,有个同龄的臣子在身边劝谏,效果不比我们这样的老头絮叨好得多?”
“无论是为君、为国、为民,还是为了子衡他自己今后的仕途,都已经到了离开广南东路的时候了啊。”
“子衡这孩子,聪明灵秀,设施长远,很多大事知道提前措手,不疾不徐有章有法,这是一州一路之才略?”
“大家要是喜欢他,就该把他交待的事情做好,就该把广州的民风带好,让他今后为自己曾经的任所骄傲,这才不辜负孩子的一片用心啊!”
几个老头唏嘘流涕,伤心了好一阵,陶安民才颓然道:“明公说得也在理,总不能因为咱这一州之地就耽误了小苏探花,唉……”
刘未扶住陶安民,对刘挚问道:“就不知道小苏探花这几样设施,该是什么章程?”
刘挚又取出一本册子:“这是子衡誊录的汴京慈善之法,他出任之初就带上了的。现在,交给你们了。”
陶安民颤巍巍地双手接过,忍不住又开始掉泪:“可老夫心里,怎么还是难受……”
刘未刚刚也看了漏勺的留诗:“刘公,小苏探花诗里首句,似乎对你颇有怨怼之意……刘公你可不能骗我们,此番进京,真是为了小苏探花好?”
刘挚气得吹胡子瞪眼:“我还能害他?!他这是抱怨老夫,没能让他吃上刘河村的大生蚝!”
陶安民收拾起心情:“罢了,人都走了,说什么都晚了……这广州人的好事,也不能尽让小苏探花一人出力,说起来不当人子。”
刘未说道:“不如我们去请信长老出面,由他来主持大局,然后大家分派职事,就按照小苏探花的意思,把册子里的这些都置办起来。”
数月之后,在信长老和几位宿老的大力奔走下,广州城中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加上三仓香料打底,很快建起了赡养孤寡老人的居养院,抚育孤童的慈幼局,慈善医疗性质的同济院。
其中蕃人也出了大力,辛押陀罗还将自己的光塔寺捐献了出来,效仿同济院,也成立了一所收疗生病海客的慈善机构。
因为感激漏勺留下的德政,广州父老在漏勺存放香料的库房原址之上,造起了一座石亭,称作“遗香亭”,以示纪念。
这些都是后话了,漏勺终究差了几个月,没能吃到刘河村的生蚝王,临走时只带走了一箱茶坑的特产——蒲葵编扇。
……
六月,甲寅,章惇坐苏州买田不法,降一官,出知定州。
戊午,翰林学士梁焘,罢为资政殿学士、同醴泉观使,出知颍昌府。
梁焘在士林里声望很高,又是弹劾蔡确的“第一功臣”,履历有些类似司马光,性格作为也类似司马光,而且和司马光一样,也是高滔滔非常欣赏的人。
但是梁焘自赵煦大婚后,屡次上书要求高滔滔还政,没有得到答复之后,又屡次上章求去。
赵煦皆遣内侍封还,问所以必去之理,并密访人材,梁焘回答:“信任不笃,言不见听,而询人材之可用者,非臣所敢当也。”
赵煦命使者再至,梁焘乃具奏曰:“陛下必欲知可大用之人,不如在旧人中寻找,用那种坚正纯厚,素有人望,不受旁人好恶之言左右,而想要去改变君主意志的人,则天下幸甚!”
赵煦又问梁焘所指,梁焘说了两个人,范纯仁、苏油。
赵煦询问了高滔滔的意见,最终同意了梁焘的请求,临行,帝遣内侍赐茶药,宣谕曰:“已用卿言,复相范纯仁矣。”
按照老规矩,宫观使这一荣衔,非宰相不除,因高滔滔特意交代赵煦要善待梁焘,于是赵煦设计了一个“同使”之名,以为荣宠。
梁焘去后,赵煦出御札问吕大防让范纯仁复相如何,吕大防对曰:“如所宣示,实允群议。”
于是命内侍李倬赍诏书召范纯仁赴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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