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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裂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蓝庭
"大哥,无论你接下来要如何做,我都会义无反顾的支持你!"虚无颜的语气十分坚定,让人不容置疑。
雪落如蝶翻飞,天地一片迷茫,虚无双的眼中露出一絲沧凉,低声的喃喃;"本是同根生,你们为何要如此逼我……"
……十日之后,风岚城,城主府。
城主司马天送走了最后一批惹不起人,呆呆的望着树梢上的一弯新月发愣,眉头成了一个川字。
风岚城是一个五级城市,隶属天月城管辖,相距天月城三千二百里,也是距离最近的一个城市,不仅资源丰富,繁华绝不压于天月城。
今日共有五批人悄然来访,且走的都是侧门,来人都是蒙着面透着神密,出示的玉牌让人不敢稍有怠慢。来自虚二小姐府上的人,惹得起吗?
他有些迷糊,众所周知,他司马天,是天月城的大爷虚无双的人,为什么虚二小姐的人会突兀的悄然来访?直到告之,虚无双和七少虚无颜,在十日前遭遇不测,双双陨命,司马天这才一下蒙了。
来人的目的很明确,毫不掩饰的希望他投靠到虚二小姐的府上,而且给他画了许多诱人的饼。只不过,此时的司马天已然是心思絮乱,只是说了一句;"容我想想!",便将来人赶紧打发走。
殊不知,侧门驱狼,后门进虎,虚三爷的人又悄然来访。总之,除了虚四小姐之外,该来的都来了。这事来得太过突然,司马天彻底的迷茫了,不知该何去何从?





玄武裂天 第一千四百十八章人心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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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众口铄金,所以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已不容人怀疑。他这个城主可是大爷虚无双一手扶持起来的,如今靠山崩塌,如不即时另寻一棵大树遮阴,早晚会被人玩死。问题是,该投奔那位爷,那位姑奶奶?天地间,最大的麻烦,莫过于选择。
一月之后,当大爷虚无双领着七少虚无颜和陆随风,突然出现在城主府时,司马天彻底的儍眼了,都说是传言不可信,至少不可全信。然而,他这个生性多疑的人,这一次居然毫无保留的全信了。
当他忐忑不安的为三人接风洗尘,并小心的安排三人在豪华别院住下,这才魂不守舍的回到府邸,一路之上想到自己竟是已投靠了虚三爷,这选择并没有错,也是有他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天月城主,那他司马天就是最大的功臣,前景一片坦途。
殊不知,设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这位虚大爷居然没有死,现在还住在自己的豪华别院,沒有什么比这更真实的了。想到这里顿觉脖子嗖嗖发凉,如果这件事泄露出去……他沒敢想下去。
全身打了个寒颤,神识迅速的向着几个心腹和自己弟弟的住处笼罩过去,这等机密之事,也唯有这聊聊几人知晓。那几个心腹已跟了他上百年,深得其信任。实际上,这些心腹只知道追随他的脚步就行了,至于主子投靠谁,根本就不关心,也不在乎。
神识扫过自己弟弟的房间,屋內的灯火已经熄灭,但弟弟司马灰夫妻俩,却在低声细语的交谈着虚大爷出现在城主府的事。
黑暗中,司马灰的手指正在夫人柔软的胸前不停的画着圈,语气有些凝重的道:"夫人对今天的事怎么看?"
"死鬼轻点,弄庝我了!"夫人轻呼一声,带着几分娇羞,接着像是思索了一下,说道:"大哥做事一向沉稳,这次却是有些乱了方寸,在沒证实真相之前便作出选择,这绝非明智之举。如今虚大爷仍还活着,如果知道大哥已经背弃了他,另投了虚三爷,你说会是怎样的后果?"
司马灰落在一团柔软上的手抖了抖,声音有些发颤的道:"司马家将沒一个人可以话着!不过,这事做得很隐秘,应该不会有人知道!"
"切!难怪大哥身边的几人都沒将你放在眼里,知道是为什么吗?"夫人拨开了他的祿山之爪,撇了撇嘴;"因为你的智商只有八十!"
"啥意思?"司马灰有些不解的道:"是不是很高,所以让人心嫉妒?这很正常,我不和这些蠢才计较。"
夫人无语,生出一种想抽人耳光的冲动,最后还是抽在咸猪手上,这才冷冷的说道:"你认为虚大爷为何在此时突然到来?"
"难道他已经得知了此事?"司马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
"那倒不至于,或许只是得知了一点风声,否则,这城主府只怕已经血流成河了。"夫人用胳膊支起身子,舐了舐丰润的嘴唇;"不知大哥会如何决定?不过,依我看来,即然已跨出了这一步,再想要回头也已经迟了,像他这种左右摇摆的人,如果是我也不会留在身边。"
"那我们横竖不都是死定了!"司马灰一把抓住夫人滑嫩的双肩;"那我们该怎么办?"
"嘘,轻点!"夫人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这事就算瞒得过一时,但迟早都会被发现,看来大哥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至于我们么……那倒未必……"
不远处的司马天直听得浑身发抖,眼皮狂跳,这个弟媳说得一点沒错,自己这次很难渡过这一劫。他并不害怕虚三爷那边将事抖出来,所谓空口无凭,大可抵死不认这个帐。但,如果是从自己的心腹,或弟弟夫妻俩的口中说出来,那就是真的百口莫变,绝对的死定了。
沉默了一会的屋內,此时又响起了夫人的声音;"我们当下唯一的自救方法,就只有大义灭亲。挺身而出去向虚大爷揭露这个真相,反正你大哥已经死定了,倒不如牺牲一人,保全司马一族。沒准虚大爷还会感念你的忠诚不二,让你坐上这个城主的位置,也未可知?"
古人诚不欺我,果然是最毒不过妇人心。此时的司马天,全身更是抖得利害,已经气得一脸抽搐,眼眸中杀意汹涌,当真是自己越害怕什么,这恶妇就越说越让人毛发耸然,已经要按捺不住,要直接冲进去将其活撕成碎块。
"这……那可是我亲亲的大哥呀!"司马灰双手插进头发,内心在努力的挣扎;"大哥平时待你我不薄,我绝不能这么做!"
"哼!的确如此,你大哥对你真的太好了,处处都在帮你,甚至连你的女人都在帮你享用,实在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夫人咬着嘴唇,语音有些梗咽,低声的涰泣起来。
"你说什么?这绝不可能,我大哥要什么女人沒有,怎可能……"司马灰一个劲的摇着头,状若癫狂……
完了!司马天身形晃了晃,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有做过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吗?答案是绝对六月雪的冤。如此一来,告密已是成了定局。
司马天的脸这一刻变得无比狰狞,一个凶残的念头无可遏制的涌了上来;"天地不仁,那就别怪我冷血无情了。所有的知情者都必须彻底消失,只有死人才会永久的守住秘密。"
司马天回到自己的府邸,独自坐在漆黑的书房內,两只眼睛黑暗夜中释放出狼一般凶残的冷光,一双拳头渐渐紧握。
片刻之后,司马天又从漆黑的书房内走了出来,叫来了亲卫队长,轻声的叮嘱道:"你带一队亲卫去别院守着,无论任何人靠近,一律当场格杀。记住,无论任何人!"
"是!"亲卫队长应了一声,眼中的疑惑一闪而逝,便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司马天的嘴角挂着一絲冷笑,所幸别院离自己居住的府邸还有一段不算近的距离,否则这边的动静稍大一点,绝对瞒不住那位虚大爷的神识感之。至于那几个心腹的表现,暂时还算正常,但留着终究是一根刺,所谓当断不断,必受其害。
死劲的搓了搓手,司马天努力的让自己恢复平静,这才敲响了弟弟司马灰家的门;"是我!"
屋内的两人闻声,都是同时打了一个哆嗦,嘴唇都在打颤,相互对视了眼,目中都是露出一絲惊惶。夫人推了他一把,小声的叮嘱道;"沉住气!"
门开了,司马天走进客厅,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我已经将投靠虚三爷的告诉了虚大爷……"
"什么?"司马灰轰的一下从坐椅上跳了起来,脸色像纸一般的苍白;"那你……"
"为什么还好好的着?"司马天端起茶杯,轻轻的吹了吹腾腾的热气,喝了一口,这才接着说道:"虚大爷的胸怀又岂是常人可以度量!都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存在,如果失去了有力的靠山,根本就难以支撑下去。所以,虚大爷十分理解当时的处境,并没有多加责怪。反倒让我继续与那位虚三爷合作下去,说白了,就是做卧底。"
"是这样呀!"司马灰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我还以为我们这次死定了呢!简直就是峰回路转。"司马灰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竟是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之前的担心和纠结都抛之脑后,荡然无存。
司马天也在笑,却是笑得有些诡异,眼底却有一抹森寒的杀意闪烁。而卧室內的夫人却是听得秀眉微皱,总觉得这件事有那里不对,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只怕事情沒有这么简单。
她却不知道,自己之前为了怂恿自己的男人去告密,竟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节,污陷这位大伯玷污了自己身体的那番话,已被人暗中听了去。
司马天拍了拍弟弟的肩,感慨地道:"我们司马家能有今日的权势地位,实在是来之不易呀!所以,这件事绝不可有絲毫泄露出去,否则,必将引来灭族之祸。"
司马灰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像是一下变得聪明了许多;"非我族类,其心可诛。为了安全起见,所有的知情者都该彻底的消失。大哥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以防夜长梦多,小弟我这就去处理!"
司马天满意的点了点头;"唉,都是跟了我上百年的兄弟,实在是有些余心不忍。去吧,别将动静弄大了,最好能让他们死得痛快点。"
"大哥重情重义,下不了手,这个恶人就由小弟我来做!"司马灰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脸上浮起一抺残忍,竟是想也没多想的便冲了出去,还随手将门重重的关上。如果他此时还记得,自己夫人之前与他说过的话,不知是否还敢让自己的这位大哥单独留在屋里?
司马天一口喝干杯中的茶水,然后立起身来,施施的朝着卧室走去,连门也不敲一下的便走了进去。




玄武裂天 第一千四百十九章尔虞我诈
司马天一口喝干杯中的茶水,然后立起身来,施施的朝着卧室走去,连门也不敲一下的便走了进去。
"大哥……"夫人将被子紧紧的包裹住身体,目光有些闪烁,想到自己之前说过的话,脸上顿时泛起了一抹菲红,微微垂下头,身躯在颤抖。
"弟妹,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说了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你可明白?"司马天的轻声的说道,充满了和煦的笑容,看在夫人的眼里却是说不出的狰狞,让人感到惊惧,身体抖得更利害。
"你是不是在想,你们夫妻间的床头话,怎可能会被人听去?"司马天缓步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伸手抬起她精致的下巴,凝视着那张虽称不上国色天香,却无处不充满着妩媚的面庞,这样的女人最易引起男人的暇想。
"你大可不必自责!"司马天的声音依然很轻,很柔:"事实上,你说的话并非是完全的肆意污陷,如果你不是我的弟妹……"
话虽没有说完,下面的意思是个人都听得明,夫人愕然微张着红唇,水波荡漾的眼眸中溢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沒想到这个平时道貌岸然的大哥,真的对自己动了这样的心思,只是一直在坚守着某种底线,实在有些难能可贵,这倒让她生出了此许敬重。
想到眼前这个男人的强大,睿智,优雅的气质,再连想到自己那个庸碌无能,而又其蠢如猪的男人,心中不禁一阵黯然,都是一母同胞所生,差距为何如此之大?
"你是我所见过的女人中,虽谈不上绝美,却是最妩媚的一个,浑身上下无处不充满着诱惑,至少对我来说是如此。同样也是一个心机狠绝的女人,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应该与我是同一类型的人。"司马天微眯着眼,嘴角勾勒出一个讳莫如深的弧度;"所以,你应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你……果然够狠,居然连你的亲弟弟都不放过,而且还要借他的手去除掉所有的知情人……不,应该是相互灭口!"夫人水光莹莹的眼眸中没有愤怒,因为本就是她狠绝在先,唯祸自招。有的只是一种嘲讽,嘲讽自己的不自量,班门弄斧,自取其辱。她的眼神逐渐的黯淡下来,充满着无尽的不甘和深深的绝望,以及对这片世界的浓浓不舍……
司马天似乎很享受眼前这个女人的这种表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女人已经不再是自己弟妹,所以他坚守的那条底就不复存在了,于是他眼中仅存的最后一絲愤怒和杀意,也彻底的消失了,揑着她下巴的手变得轻柔了许多,目光却是变得锐厉起来;"你还活着,意味着什么?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应该知道该如何选择!"
"我……"夫人的脸再次浮起菲红,显得更加的妩媚,声音弱得像是在呢喃;"你愿意留下我?一点不介意我曾是……"
司马天看得有些痴了,忍不住俯下身,在那张诱人的红唇狠狠的印了一下,呵呵的笑道:"所谓弟债兄还,天经地义,为什么要介意!"
夫人的身躯颤抖了一下,内心深处竟是沒有一点排斥,只感觉浑身一阵酥软,禁不住狠狠的鄙视自己,是自己太无耻,还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太优秀了?
司马天沒有进一步的动作,虽然一直唾涎多年的尤物就在当前,仍还保留着一絲清明的头脑,在没有看到该死人的尸体以前,什么也不能做。
"这个你拿着!"司马天扔出一块令牌;"赶紧收拾一下东西离开这里!"然后就转身匆匆离去。
夫人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神情有些复杂,她对自己的选择沒有一点愧疚和后悔,她不过只是一个弱女子,为了自保,为能继续活下去,就算从来一遍,她仍会如此选择。
一间杯盘狼籍的屋子內,有着六具尸体,经过检查,有五人全身发青,明显是因中毒而亡,另一人则是被残忍的分尸,而此人正是司马灰,另五人却是城主大人得力的心腹属下。
场面太过离奇诡异,经过反复的推论,得出的结果是;不知为何原因,这位城主的弟弟司马灰,竟在酒菜里暗中下毒,五人发现自己中毒时,齐齐倾尽全力将始作甬者搏杀,继而尽数毒发身亡。接下来,便是一句此案仍在继续侦破中,而不了了之。
第二天清晨,修炼中的司马天被身上的传讯玉简惊醒,只是瞟了一眼,便飞快的起身冲出房间,急匆匆的朝着虚大爷所在的别院走去。
很快便出现在了虚无双的面前,尤为恭敬的出声道:"大爷,刚从本城管辖的一处矿脉传来消息,说是有一段矿脉突然大面积塌陷,形成了一个深渊峡谷,其间时有五彩光华直冲天际,推测可能会有奇珍异宝问世。"
"哦,有这种事,那处矿脉离此有多远?"虚无双淡淡地道,看上去仍是一脸古井无波。
"也不是很远,大约也就一千三百里左右。"司马天小心的回应道,就像是鼠见到了猫一样,那种不经意间流露的威压,已令其感到呼吸急促。
"奇珍异宝,可遇难求,即然恰逢其时,错过了岂非有违天意,大哥没准还会遇到什么意想不到的机缘,一举突破金仙瓶颈,也未可知!"一旁的虚无颜有些动心的出声道;"小风,你觉得此行是否有收获?"
陆随风耸了耸肩;"去与不去皆在一念之间,冥冥中自有定数。"
"说得沒错,动念即是缘,我们这就走一趟!"虚无双立起身来对着司马天道;"你安排一队亲卫与我们随行,人数不易太多,三十人就行了。"
很快,虚无双三人便带着三十名亲卫,都是一色天仙修为,登上了仙舟呼啸而去。
司马天望着仙舟离开了风岚城,这才如释重负的深呼出一口气来,然后取出传讯玉简,发出了一条信息。这才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施施然的向府邸走去。
他可是提心吊胆了一夜,就连一亲芳泽的心思都沒有。此时危机已解,心情大好,脚下也加快了几分,已经有些迫不急待了。
虚无双负手立于仙舟之上,望着连绵起伏的群山峻岭,眉间微微皱起;"只怕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扬开去,不仅各方势力会蜂涌而至,只怕魔族,妖族的高手也会暗中潜来。还有飞月城中的那些兄弟姐妹,只怕也在飞速的赶来。看来是有一场风云聚会了!"
"只是不知这宝物何时才会出现?所以我们必须尽快赶到,占据一个绝佳的位置,抢得先机,剩下的唯有各凭机缘了。"
仙舟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向下望去,只见矿脉的一角塌陷成了一道数百丈的峡谷深渊,其间竟是突兀的露出了一座光滑如镜的巨大山峰,五彩光华正是从这座山峰间时隐时现的透射出来。
仙舟又在空中绕了几圈,最后在一处山林边缘降落了下来,这里距离那座突起的山峰最近,宝物一旦出世,可以抢先一步赶到,起早的鸟有食吃。
四周都是遮天蔽日的密林,树叶尚未完全青绿,还残留着去冬的肃杀寒意。随行的亲卫开始在暮色中搭起一座临时营帐,沒有人知道宝物何时出现,或许会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
营帐设在一处空旷地,沒有密林的遮蔽,沐浴在最后的暮光之中,像是染上了一层血红,暖洋洋的让人感到尤为的舒泰,身心都变得极为放松。
有风穿行于刚从初春苏醒的林木间,婉转呼啸低鸣,枝叶沙沙,像是在演凑一支春之园舞曲,所有人都放松的沉浸在其中。
唯有陆随风始终习惯性的保持着几分应有的警惕,眉头微蹙的望向密林深处,仔细的聆听着那些鸣鸣声中的异样细节……下一刻,全身的汗毛突然倒竖而起,身形就地扑倒的同时,口中呼出一声;"敌袭!"
密林低鸣间隐藏的那絲杂音终于显出了真相,一枝闪着蓝光的羽箭自林木中奔射而出,带着一抺尖啸射向那座营帐。
"噗!"的一声闷响,那根泛着蓝光的箭羽,射进一名守护在营帐前的亲卫胸口,这个蓄着络腮胡的亲卫捂着淌血的胸口,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在陆随风喊出敌袭的一瞬间,这些训练有素的亲卫已迅速的作出反应,纷纷选择在第一时间护住营帐。沒人知道这枝羽箭会射向何处,只知道营帐內的虚大爷肯定是袭杀的目标,他们的职责就是维护其的安全,这名亲卫第一个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保护大人!"亲卫们的惊怒吼叫声响彻一片,纷纷祭出仙器法宝护住营帐。
无数羽箭从密林深处如雨射出,嗖嗖之声不绝于耳,闻之令人头皮发麻。
陆随风只是心中隐隐泛起一絲不安,这才走出营帐来查看一下周边的情况,此时已离营帐有一段距离,扑倒在一蓬灌木丛中,身下是厚厚落叶,脸紧贴在微凉的叶片上,听着上方密集的箭矢破空声,也是惊出一身冷汗来,却仍在默默的计算着箭矢的数量,从中判断出来袭者的大慨人数。




玄武裂天 第一千四百二十章山林惊杀
陆随风只是心中隐隐泛起一絲不安,这才走出营帐来查看一下周边的情况,此时已离营帐有一段距离,扑倒在一蓬灌木丛中,身下是厚厚落叶,脸紧贴在微凉的叶片上,听着上方密集的箭矢破空声,也是惊出一身冷汗来,却仍在默默的计算着箭矢的数量,从中判断出来袭者的大慨人数。
护在营帐前的亲卫都是祭出防御法宝;噗噗噗……无数羽箭狠狠的扎在这些防御法宝上,发出像战鼓般的沉闷撞击声,惊起无数飞鸟四下腾飞悲鸣。
嗖!一枝羽箭狠狠的插进陆随风身前一尺的地中,溅起的尘土石砾打在脸上,却是毫无所觉,他的表情沒有任何变化,目光透过枝叶的缝隙,越过那枝箭杆望向密林深处,箭矢发出的方向。
这些杀手不知来那一方,甚至这么快就追查到了自己一行人踪迹,知道他们去向的只有风岚城,答案不用想都已经呼之欲出。
而且,这些杀手并没有选择在夜间展开袭杀,而是选择在刚扎下营帐,又是黄昏时分,那是人的心神最容易松懈,警觉性最低的时候,甚至于还未来得及布防,对方正是捕捉到了这一刹那缝隙,出其不意的展开了猝不及防的袭杀。
密林深处的光线太过暗淡,陆随风运足目力也只能隐约看见,数十道人影藏身在高耸的树枝间,通过对射出的箭矢密度计算,这批杀手的数量绝不会低于五十人。
即然暗杀的对象是虚无双和虚无颜,修为或许不是特别高,却一定是视死如归的杀手死士,一旦行动失败,绝不会活着回去。
即然是杀手死士,数量不可能太多,像这种层面的袭击搏杀,从来都不是人越多胜面越大。相反,由一群悍不畏死的杀手组成的团队,才最可怕,最难对付。
转头看了一眼营帐,仍旧安静,像是根本沒有发现外面的动静;"临危不乱,这兄弟俩还真沉得住气。"陆随风不由在心中暗赞了一声。
几轮密集的箭雨过后,无数人影开始从密林深处闪掠而出,都是一色的黑衣,却是并沒有蒙面,像狼群般的高速前赴,即没有掩饰面容,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要将对方全数屠尽,不留一个活口。
这些亲卫已被之前的那场箭雨激发了凶性,见到这些黑衣人从林中奔杀过来,纷纷挥动着仙剑法宝,嗷嗷叫的迎面冲杀了上去。
一时之间,仙剑法宝纵横翻飞,闷哼狂吼声中,你斩下了我的胳膊,我切开了你的胸腹,仙剑割断了对方的咽喉,法宝同时砸碎自己的头颅,双双轰然倒下。触目皆是残肢断臂,无头的尸身。殷红的血四处飙溅,淋湿染红了树杆枝叶,场面绝对的惨烈血腥。
沒有人退却,沒有人转身逃离,比拼的就是杀人的手段,悍不畏死的凶残搏杀。杀手死士的数量虽然占优,这些亲卫却是训练有素,彼此相互呼应,十分默契的结成战阵,勇而不乱,杀伐凶悍却不盲目扩大战果,倒也暂时形成了一个势均力敌之状,对方竟是沒有一人能冲到营帐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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