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裂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蓝庭
"进入血域的条件和规矩,你们应该都清楚了吧?"宫装女子的语调温和了许多,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仍充满了淡淡的威压。
三人只是点点头,知道对方并没有看破他们的修为境界,心中也是一松。在一个金仙面前,言多必失,还要做出恭敬之态。
"很好!"宫装女子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无痕,你去安排他们住下,每人十枚四品仙丹,十万下品仙晶!"
"是!"殷无痕恭敬的应道,三人也拱手施礼,随着殷无痕退出了门外。
宫装女子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拢了拢鬓角的发絲,幽幽地道:"到时如果仍凑不足人数,也只有让族中弟子补齐了。唉!"
半月后,三人跟着一行数百人启程了,其中不少人都是纱巾罩面,陆随风三人也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同样的蒙着面。
众人乘坐的并不是仙丹,而是分别乖骑仙禽飞行,足见这小世界的炼器水品还是相当有限。
三日之后,便进入了一片绵延起伏的群山之中,举目望去,不断有大批仙禽从各个方向这边飞来,呖啸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最后,都降落在一处轻烟笼罩环绕的峡谷之中,峡谷前有着一个镇子,叫做血域镇,坐落在通往谷口的唯一通道上,只要通过这个镇子,便能进入出峡谷,而血域就在峡谷之中。
这个镇子诡异的形成了三个区域,分别由三城的势力掌控,共同把守着这个镇子。
此时的镇子中已是人声鼎沸,举目望向镇尾的尽头,笼罩在谷口的轻烟薄雾都是淡淡的红色,连空气中都隐隐带着一絲血腥味,这血域绝对是一个极其凶险的所在。
陆随风三人按照分配的房间住下,每人同时获得了一块血色的玉牌,说是进入血域的凭证。并被告之,明日进入血域,让众人好好养精蓄锐。
镇子中央区域的一家酒楼被殷家的包下了,一百个将要进入血域的人都在座,这或许是在这世上的最后一顿酒宴,称之为送终宴也不为过。
血域,神秘而凶险,善入者,大多都是一去无归。但对每个不甘寂寞的修者而言,仍拥有不可抗拒的诱惑力,所谓机遇和风险并存。
"据说,这血域中终年血雾弥漫,沾上一絲一毫,心神便会瞬间迷乱失控。届时便会出现一步一景,一脚一天地的情形。世间一切的相皆由心生,所谓境随心转,或是花香鸟语,细泉清流,或是沙漠绝域,火山毒潭,铁马金戈……更有许多闻所未闻奇景怪象。总之,心魔愈重,陷得越深,直至坠入万劫不覆的深渊泥潭,至死都难以自拔。"酒宴上,有人口沬橫飞的说道。
"天地间被称之为"秘境"的所在,那一处不是险象环生,充满着死亡,恐怖,堪称凶险致极。但其间也同样蕴藏着无数机缘巧遇,更有无数可遇而难的绝世奇珍异物,可谓是祸福相依了。"有人不以为然的言道。
"却不知这一去不归的机率有多大?"有喝干一杯酒,有些忐忑的说道。
"九成九!能够安然走出来的机率只有一成,你还敢去吗?"
"当然去,为什么背运的那个人就注定会是我?谁知道机遇巧运会掉在谁头上?"
"关键的问题是,你到时是运交华盖,还是紫微高照?"
"呵呵!不去试过什么都不知道,去了至少还能知道我是不是所有的幸运者之一。"
"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修者就算是知道去滚刀山剑林,也须一往无前,裹足不前何以逆天?"
诸如此类的对话在酒宴上荡响,无比的悲壮,冲天的豪迈,令人浑身血液滚荡沸掦。
与此同时,对面的一座酒楼也被包下了,一张酒桌上围坐四人,两男两女,正是来自天月城的虚家之人,看上去并没有因为将要前往血域而感到兴奋,神色间反而都显得有些凝重。
"听说进入血域的人,百去难有一回,我们此行是不是太过冒险了?"虚六爷,一个身着黑袍的年轻仙士,有些忧心的说道。
"我说六弟,到了这种时候才感到害怕,是不是晚了些?"虚二姐,一个媚眼如絲的中年女子不屑的讥讽道:"还有你们……唉,与你们为伍,真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你们说,大哥和七少会不会也在这里?"虚五姐,另一个身着紫色裙衫的女子猜测的说道。
其余的几人闻言,眼睛都是一亮,目光中都有杀机闪现,他们联手的目的不正是为了除掉这两人吗!
"这很有可能!"说话的是虚三爷,一个身形伟岸,眼神锐利的中年仙士,他一直沉默不语,此时目光阴柔的扫过眼前几人,淡淡的道:"我们一旦进入了血域,祸福难料。所以,在沒干掉大哥和七少之前,大家务必要同舟共济,精诚合作。至于之后么……那就各行其事,各有各的机缘,能不能活着出来,唯有听天由命了!"
玄武裂天 第一千四百三十一章勇者无畏
几人都是点点头,各怀心机谋算,看向彼此的目光都隐含着不善,像是都在揣摩着该如何除去对方,沒有一个吃素的货,省油的灯。
陆随风三人获得了进入血域的玉牌之后,便取下了罩面的纱巾,以秘法改变了自己的气息和容貌,就算殷家的人发现了也毫不在意,反正此去都有死无生,纵是侥幸有命活着出来,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来。
酒宴之后,回到了客房內,陆随风挥手布下了一个隔音法阵,然后取出了两件五品防御法器;"你们今晚就将它炼化,进入血域后也多了几分保障。"
两人早已将他当成可以托命的兄弟,也不推辞的收了起来。然后,虚无双皱着眉道:"我感觉到了我那几个兄弟的气息,就在对面的酒楼內。"
"哦……"陆随风只是"哦"了一声,并没有流露出多少惊讶的表情;"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们在外界的行踪,一直都在他们的监控中,见到你们没有带任何护卫的闯了进来,岂会放过这种难得的好机会。所谓人无伤虎意,虎有伤人心。"
"居然不念血脉同根之情,铁了心的要致我们于死地。大哥……"虚无颜的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情,咬了咬嘴唇道:"看来是沒有选择了!"
"唉……"虚无双哀叹了一声,神情有些黯然;"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手足相残,权利难道真的比亲情还要重要吗?"
"你就算放弃了,也难以置身事外,只有死人不会有任何威胁。"陆随风两世为人,见过无数同室操戈,煮豆燃豆急的桥段,自然看得通透;"不过我们如今已改变了容貌,就算在血域中撞上了,也是对面相见不相识,倒也不必太过担心。但,我们进去之后,一定要始终在一起,只有如此,才有可能活着出来!"
两人点点头,他们修为虽强,却知道在步步惊心,凶险无比的血域中,想要存活下来,仅凭实力是不够的,只有加上气运和一颗睿智的头脑,才能够化险为夷。
第二天一早,一百名准备进入血域的人已聚集在一起,殷家的那位金仙境的女族长,目光冷厉的看着众人,脸上都生出一种刀割般的感觉,不敢稍有正视,俱皆垂下眼帘;"诸位进去之后,我族之人不可自相残杀,遭遇险情时不可视而见,须相互急时救援,唯有如此,存活下去的机率才会增加。言尽于此,预祝各位好运。出发!"
话落,当先朝着镇尾走去,沿途看见一批批的仙士向着一个方向进发,整个镇子只有脚步声,诡异的安静。
血域的入口,狭长而幽深,宛如一线天,两壁光滑如镜,半节岩壁耸入云端。一线之隔仿佛两重天地世界,狭谷内血雾轻烟弥漫笼罩,神秘而诡异。狭谷口外山青青,水碧碧,林木苍翠欲滴,鸟语浅鸣,花香隐隐润人心脾,足以令人流连忘返。
幽深的一线天峡谷外,横着一条河,宽约七八十米,河流湍急汹涌,舟船难渡。
血域开启之时,对常人而言并没什么特殊的意义,一样的日丽风和,霞满碧空。
但此刻,平时人迹罕至的河岸边,却是聚集着大量的人群,男女老少,装束各异,唯一的相同之处,便是这些人尽数都是修者,且修为都在天仙境之上,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也同时抱着一个相同的目的而来,那就是进入"血域"。
血域的入口近在眼前,殊不知,一河之隔,徒令无数自以为是的强者裹足而止,望河悲切兴叹。按理说,区区百来米的河面根本拦不住这些强者,换个埸合,人人皆可轻易的踏虚破空而过。
但,此间似乎拥有一个无影无形的重力气埸,人在其中,体内的仙元力会倾刻下降七成,别说踏虚而行,就是腾空三米都有若千斤坠体。要想渡过这湍急汹涌的河面,唯有踏波踩浪方能达到彼岸。
不过片刻光景,巳有数十人试图踏波而过,却无一人能渡过十米的水面,便纷纷被卷入湍急的旋流之中,生死不明。
没有人会关心这些坠河者的命运,却也再没人敢轻易涉险渡河。一条河阻断了多少人的希望之梦,"血域"近在咫尺,却仿佛渺在天涯。
有人被阻,自然也有人能安然抵达彼岸。眺眼望去,对岸平坦的绿茵之上,巳聚集了有数千人众,能过去的人,无疑都是身上拥有血色玉牌。
虚家的几个兄弟姐妹骇然也在其中,每人的身边都带着五个护卫,且一个个过河时都是显得惊心动魄,险象环生,才艰难的到达了彼岸。
一踏入这片特殊重力气埸区域,陆随风便巳察觉有异,他身边的人,就连虚无双兄弟都感觉脚下如铅般滞重,三人想要潇洒从容的渡过,差点没被一起卷入湍急的漩流中。
"这姿态太丢人了!"三人总算有惊险无险的到达彼岸,虚无颜抽了自己一巴掌,就算被人追杀时也沒有如此狼狈过。
当他们这一百人来到谷口时,前面过河的人已没了踪影。笼罩着谷口的红雾轻烟已然消隐散尽,现岀了一条十米宽的通道,两壁光滑如镜,直耸云天,由下往上看去,唯见一线天光。
一线天的峡口处,倒悬着一道五彩光幕,隐约现出了一道虚幻的光门通道,应该就是这血域的封印结界了。
噗!已经有人迫不急待的朝着光门内急掠而去,仿佛飞蛾扑火,瞬间便被五彩光晕焚为灰烬。有了前车之鉴,再无人敢冒然闯入。一时之间,众人都是面面相观,没人愿做出头鸟,试金石,为他人做嫁衣裳。
"我去!"勇者无畏,终于有人敢以身涉险,像似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这份强烈惶恐,这种滋味堪比死都更令人难以煎熬,再加上蠢蠢难抑的欲念驱使,竟然不顾一切就要弹身而去。
"等等!"陆随风突然出声道:"取出你的玉牌插入其中试试!"
"多谢!"那人闻言也是眼睛一亮,立即拿出自己的玉牌,毅然决然的冲向光门。
无数双眼睛目睹此人冲入光门,心都提至了嗓眼,一刹那,就在此人进入光门的瞬间,一蓬彩光四溢绽射,绚丽无比,却并未有被焚为灰烬的景象发生。
赌对了!众人一阵兴奋的欢呼之后,一道道身影似若流光惊电,几乎在同一时间,争先恐后,蜂涌如潮的朝着光门内投射而去,有些人身在途中,巳发生了摸擦碰撞,甚至大打出手,埸面混乱至极。
五十开启一次的血域,充满了古老苍桑而又神秘的气息,隐藏着无数奇珍异宝,仙器法宝旷世精典秘法……很少有人能抗拒这种诱惑。可是,美妙的机遇总是与无尽的凶险比邻,这许多强者此一去,又有几人能安然无恙的全身而退。
远远地,陆随风三人看到这混乱不堪的一幕,不禁心生感叹,人性的自私,贪婪,冷漠无情,在这一刻展露无遗,实在令人悲呼不巳。
五彩的光门之后,到底是一处怎样的存在?一切的想象和猜测都显得十分苍白,尽管三人都表现得足够沉静和淡定,眼神中仍无法掩饰的涌动着一份极度的好奇,尽管知道里面充满了无尽的凶险和死亡气息。
三人取出各自的玉牌,相互牵引着彼此的手,尽可能的不要出现离散的情形;"走!"陆随风一声轻喝,三人闻声而动,身如流光箭矢,惊电般的掠入光门,五彩光华一阵荡漾,光波如涟漪般的扩展开来,稍瞬即隐,归于平静。
空间一阵奇异的扭曲,浑身上下像风一样轻灵,仿佛在做一种远距离的传送,这种感觉很奇妙,却令人惊悚,因为未知。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很长,或许只是惊鸿一瞥的刹那?
仿佛一阵轻风掠过,脚踏实地的感觉传递到全身,举目环视,天空是碧色的,充斥着絲絲缕缕血色的气流,没有规律的飘逸流动着,空气中充满了浓浓的血腥气息。
环视四周的景象,发现自己三人竟然置身于一片十分巨大的沼泽地中,周边皆是一望无际的血色浮萍,不断地有灰色气泡此起彼伏的喷涌。沼泽中更有一棵棵奇形异状的耸天大树,时不时还传出阵阵刺耳的嘶嘶声。
陆随风一如即往的沉静淡定,无论身在何处,发生了什么?始终坚守这份淡定,方寸才能清明,才能面对一切未知的祸福。
"金顶血蛇草,属于六品灵药!"陆随风环视了一圈,目光定格在一块略微突起的土堆上,土堆的中央部位,一株裹满血色鳞片的草根矗立,顶部带着一缕金光,散放着细密的血芒,形同蛇信吞吐。
"此草只在典籍中见过,居然会在这里随意的出现。若要炼制六品回元丹,此草绝不可少。"陆随风说话间,虚手一招,金顶血蛇草颤动挣扎了一下,随之脱土而出,飞到他的手中。尚未及细细观看,突起的土堆斗然掀掦而起,从中裂开一道口子,一抹森冷浸骨光芒汇聚成束,一下锁定在陆随风身上。
玄武裂天 一千四百三十二章是不是在猪圈出里生的?
这那里是寻常的土堆,分明是一条金顶血莽蛇,足有桶口般粗壮。
哗啦!金顶血蛇破土绽射而出,十几丈的蛇身带着絲絲血芒,凌空张开巨型蛇口,舌芯呑吐如剑,蓄着一股强烈的腐蚀气息,扑面而来。
铿锵!陆随风竖掌为刃,侧身挥掌劈在蛇顶头部,竟然坚韧如金,爆出铿锵声响。这一击何止千斤,居然只令蛇体倒飞出数步,连些许轻创都没留下。
陆随风瞳孔微缩,青衫飘飘作响,再次一掌切向金顶血蛇的腹部。噗嗤!这一掌更是蓄含着无坚不摧的锐利锋芒,倾刻破开了血鳞蛇身,一蓬鲜血染红了沼泽。接着,并指如剑飞速地插入蛇顶,挖出一枚金芒闪动的内丹。顺手将这条全身是宝的金顶血蛇收入蓄物戒中。
"此地凶险万分,不宜久留,必须即刻离去!"陆随风一步一探,小心地向前行进。
三人没走出百步,全身毛孔都是微张,刺骨的危机再次出现。
数十只头形如蛇形的血红怪鸟,尖厉的嘶鸣着,从两旁扎根于沼泽中的大树上,扑腾着朝陆随风三人俯冲扑袭而来。
未待陆随风出手,虚无颜已是大袖一拂,一蓬青光似若伞状般地将三人的身体笼罩,噗噗噗!袭来的怪鸟有如撞在一道无形的墙上,纷纷弹射出去,遭遇青光一绞,翅膀断裂,落雨般的坠入沼泽中,瞬间便化着一团团血雾飘散开来。
见到这诡异的一幕,三人都是背脊一阵发寒,脚下更是小心,每走一步都有些心惊胆跳。
没人知道这片血色的沼泽到底有多大?总之,三人巳走了数个时辰,仍旧没有发现边缘地带。沿途之中,不断地遭遇着各形各状的变异飞禽突袭,数量之多,已经无法计算数字了。
就在前一刻,一头牛犊大小的血鹫,骤然朝他们喷出一团粘液,这股粘液不但粘稠无比,强如胶水一般,空气中还充满了腐朽的气息和浓烈的毒雾,若非三人服下了避毒丹,只怕此时巳中招倒下了。
"咦,那是什么?"陆随风踏在一棵树枝上,指着数十米外,仿佛像是被烧焦了的一块平地,露出半节残破的石碑。
残破石碑上的刻字痕迹已十分模糊难辨,碑前插着一根腕口粗的铁棍,大半节深入土中,露在外部的半截都有两米多长,闪烁着幽黑的光泽。
远远地,三人已敏锐地感觉到了这铁棍上释放出的,若有若无的灵气。虚无颜俯身小心異異拭去铁棍外层污泥残迹,铁棍上清晰地呈现出一副火焰麒麟的符文图案,伸手握住半节棍体,使力向上一拔。
噗!一蓬炽烈的赤红火焰冲天而起,虚空中呈现出一头血色的麒麟虚影。
这并非是一根普通的幽黑铁棍,而是一杆火焰麒麟枪,枪长五米左右,念动间竟是可以缩小到指拇粗细。枪身带着玄奥的螺旋纹状和麒麟图案,枪刃呈三棱形,棱与棱之间有明显的凹槽,乍一看上去,仿佛像是一朵螺旋火焰在枪尖顶端喷射燃烧,浑然天成。
清晰地感受到这枪中释放出来的炽热气息;"好枪!"虚无颜情难自禁地呼出一声惊叹。
"岂止是杆好枪,绝对的一件七品仙器!"陆随风也是惊叹不巳地道:"这杆枪应该叫着"火焰麒麟枪",里面还蓄含着火之奥义规则!"陆随风补充地解释道。
就在这时,数千米外的血雾中,突然响起一声尖厉刺耳的啸声,眨眼间,便见两道人影像风一般快速地出现在视野中。几个呼吸的功夫,便能清晰的辨出两道人影的身形相貌;一个身形伟岸如山,浑身上下充满着爆炸性的力量。另一个则是身形瘦削的老头,鹰视狼顾,气息阴冷,应该是被这股火焰红光吸引而来的。
"小子,马上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大个子双目园睁,满脸杀气汹涌的暴喝道。
"识相点!每人自断一臂,破例绕你们不死!"瘦削老头阴森森地从牙缝挤出一道判决似的声调。
"放下了东西,还要自断一臂?"虚无颜歪着头想了想,叹了口气;"我脑子真的有些不好使,劳烦二位告诉我,你妈生你们的时候,是不是在猪圈里?"
"啥意思?"大个子?了?有些发干的嘴唇;"这怎么可能?你小子能不能说明白点!"
"猪啊!这小子是绕着圈骂咱俩是畜牲,这都不明白!"瘦削老头鄙视的白了大个子一眼。
"你妈,你全家才是猪!"大个子愣了愣,像是明白了过来,一脸狰狞的怒喝道,负在身后的手突然探出,直接抓向虚无颜手中的火焰麒麟枪。
大个子有点迷糊,确并不儍,知道眼前三人并未将威胁当回事,没一点惶恐臣服的意思。看来不撕下一条手臂什么的,还以为是说着玩儿的呢!
一只磨盘大的手掌呼啸压迫过来,强悍的劲风扑面,令人感到窒息。虚无颜的嘴角勾起一个不屑的弧度,曲指弹出一道指风;噗嗤!一抹精光切入手掌,一击而穿,去势未尽,继续朝着大个子的眉心间奔袭而去。
咦!大个子颇感意外的轻"咦"了一声,沒想不到对方竟敢出手反抗,非旦击碎了自己的仙力大手印,一抹精光劲气还向自己的眉心逼来,空着的另一只手飞速的掦起,一掌拍向奔射而至的指风劲气,爆出一声轻微的炸响。
"小子可恶,本大爷要将你撕成三十六块,然后吸干你最全身的最后一泣血。"大高子眉发倒竖,一脸狰狞的嘶吼道。
"呵呵!撕人很爽吗?那我就让你亲身体验一下被撕的滋味?"虚无颜面色一寒的冷哼道。
"啧啧!看来你小子是等不及了,那本大爷就先撕了你的一手一脚,让你开开眼。"大个子阴森地啧啧道,脚下踢飞一块石子,噗!石子飞起爆裂的同时,身形已电射般的凌空扑向虚无颜。
人尚在途中,带起的凌厉气劲已将两侧的几棵大树呼啸折断,断口处平整光滑如镜,就像被利刃劈开,强横得令人乍舌。
但,这点实力在虚无颜面前就显得太微不足道了。他的浑身上下没任何呑天撼地的气势,也无血腥冷厉的的杀气,就这么随意地立着,像云一样的悠闲飘逸,像水一般的沉静无波。
头顶的光影斗然一暗,一双磨盘大的手掌一展一缩,十指箕张,如爪如钩,指尖劲气吞吐,漫空一片闪烁的如钓爪影纵横翻飞,呼吸间,便将虚无颜笼罩在如钩的爪影之中,彻底封死了所有的闪避腾挪方位。每道如勾爪影都凌厉无比,触之非死即伤。
大个子的这一击,可谓是怒极而发,爪影肆虐的将对方的身形撕裂得分崩离析,可谓是一击必杀,死无全尸。在他的字典中,怜悯仁慈之类的字眼似乎早巳被无情抹弃。剩下的是从他眼中散发出的冷酷光芒,脸上透出的残忍笑意。
一切本来应该结束了,一只小虫子而巳,一击足以将其撕碎。大个子正欲检验自己的作品,却骇然发现对方竟完好无损地重新呈现在自己眼前。
残像!自己刚才撕碎的竟然只是一尊幻影残像,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次或许真的走眼了,眼前的这个小子绝不仅仅是一只小虫子那么简单,说不准还是一条真龙。
大个子眼中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一线,瞬间激射出惊人的幽芒,有若利箭洞穿长空,刺入对方的双目,仿佛欲透脑而出。这是一种十分特殊攻击法门,以魂力聚于目光之中,透入对方的精神世界,造成那怕只是细微的冲击,高手相搏,爭的就是毫厘之差。如此之举,无疑巳将对方看成了劲敌。
若是一般同等的对手,这种无声无息的精神冲击,十分不易被发觉,查觉时可能早巳败北,甚至非死即伤,变成白痴都有可能。
虚无颜的神色间变得有些迷离晃忽,望着大个子的身形,仿佛都变得有些半透明,几乎要消失了一般,像似融入了空气中。
先以诡异的魂力瞳术冲击对方的心神,令其出现迷离之际,下一刻,一道鬼魅般身影巳朝着虚无颜飞扑而去。十道如钩利爪翻飞齐出,势欲撕裂一切。
只可惜他还是低估了对方,却万万没想到对方修为境界已高出他太多,这点上不了台面的旁门瞳术又如何影响得到虚无颜。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