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裂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蓝庭
"不知这秘境会开启多久?"虚无颜有些忧心的说道:"我可不想留在这里苦熬千年!"
"这是大事,我已向丁风打听过了,据他所知,如无意外发生,每次开启的时间是三年!"陆随风思索的道;"事实上,无数人寻幽探险,不惜以身犯险的找寻天材地宝,不外是为了突破修为境界,更上一层,我们来此的目的也是为此。殊不知,天下宝物皆是有缘者倨之,所以,我们无须盲目的四处瞎忙,只要顺其自然的跟着感觉就行了。有句话叫做;梦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两人闻言,都是陷入了沉思,像是抓到了什么,却又一无所获。陆随风又接着道:"以大哥目前的境况,已在罗天上仙后期巅峰卡了三十年,并非积累不够,缺乏契机,而是心境上的问题。因为太想突破,反而在关卡上加了一道壁障。你一路都在负重而行,导致最后陷入了泥沼,寸步难进,唯有彻底的放下,才能走得更远。"
"原来如此!难怪小七能轻松突破,因为他生性洒然,不受拘绊……受教了!"虚无双在这一瞬像是有所明悟,身心顿觉一片清明,那道坚不可摧的壁障似乎也有了些许松动的迹象,口中不断呢喃道:"放下,放下……"
"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或许这五条矿脉就是我们的机缘,也未可知?所以,我们必须帮南和镇赢下……"陆随风见到虚无双逐渐进入了修炼状态,就沒有再说下去,与虚无颜对视了一眼,两人便小心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离开了酒店,两人便开始游览起这座城市来,建筑风格,城市布局,风土人情都与外界差别不大,看来千年前留下来的人还真是不少。
两人刚从一家大商行走出来,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争执声,其中的一个声音听上去尤为熟悉,两人就走了过去。发现丁风正在满脸怒气和一个人理论着什么?"
丁风和对面那人的年龄相仿,只是身形要魁武伟岸得多,全身上下充满着爆炸性的力量,丁风要稍稍昂起头来才能看清他的张脸。
那人斜着眼,俯视的望着丁风,一脸倨傲不屑的道:"就凭你这穷山恶水出来的土鳖,也配独占一个包厢,简直就是不自量力,就你那点仙晶只怕连一件物品都拍不下来,散坐都是给足了你面子。"
"那是,一点没有夸张!"又有一道嘲讽的声音响起,一个又矮又胖,满脸横肉上挂着一条刀疤的家伙,晃荡着走了过来;"我说丁风,你那点家底也敢来参加拍卖会,还嫌穷得不够丢人呀?"
丁风双目园瞪,嘴角抽搐,眼中分明就是底气不足,被人当众羞辱,却硬是发作不出来。谁让人家说的是事实,南和镇的确是穷山恶水,连仙兽都很难见到一只,称之为千山鸟飞绝也实不为过。五十年前,好不容易发现了五条超级大矿脉,却偏偏处于几个镇的交界处,所以才会出现十年一次的镇比,以此来决定未来十年的开采权。
由于南和镇的贫瘠,导致仙灵之气的稀薄,也造成了实力修为的普遍落后,以致在每次的镇比中从来都沒有胜出过,也就是说,在过去的五十年中,连矿渣都沒见着一粒。
他这次之所以硬着头皮订了一个包厢,就是不想在陆随风三人面见丢脸,在拍卖会坐散坐。
"唉,当真是人穷志短。我们现在好歹也是南和镇的人,总不能视而不见吧?"虚无颜说着便走了过去,丁风见到两人,一张老脸顿时变得羞愧,涨红着低垂下头,连招呼都不敢打一个。
虚无颜走到了他面前,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轻声问道:"这货是谁?还有这堆肉……算了,不就是订一个包厢么,有这么难吗?"
丁风苦笑了一下,张了张嘴,却是半天沒说出一句话来,倒是那个满脸横肉的刀疤男胖子不屑的冷哼道:"你小子懂个屁,订包厢是先要验资金的,你丫有百万仙晶吗?"
"切,只怕连十万仙晶也拿不出来,简直就是在自取其辱!"另一个彪形大汉鄙视的出声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拿不出百万仙晶来,后果会非常严重!"
"这个……余执事,我的确不知道这个规矩,这订包厢的事就算了!"丁风的一张脸都成了猪干色,额头上都有细密的汗珠渗了出来,拉着虚无颜就要走。
"等等!"陆随风突然开口叫住了两人,随取出了一个精致的玉盒,对着那个彪形大汉道;"你就是这家商行的执事吧!那就拿这东西去验验,看看有沒有资格订包厢?接着!"
"这是什么?"彪形大汉伸手接过玉盒,正要出言讥讽几句,殊不知,玉盒刚打开一半,脸色就变了,声音有些发颤的道:"三位稍候片刻,我去去就来!"说完,便疾步而去。
"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能值百万晶?"刀疤胖子不屑的冷哼道,满脸都是鄙夷之色。
玄武裂天 第一千四百二十六章引发众怒
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能值百万晶?"刀疤胖子不屑的冷哼道,满脸都是鄙夷之色。
"能把你砸成肉饼的东西!"陆随风撇了撇嘴道:"我们不妨打个赌,如果在十分之内没人请我们进去,就算是我输,赌注一万仙晶,如何?"
"你果然很会装逼,即然你想玩,那就陪你玩玩!"刀疤胖子还真不信这小子能拿出价值百万晶的东西,毫不犹豫的就接下了这个赌注。
然而,才只过了不到几分钟时间,那个执事便很快的去而复回,先将那个玉盒小心的递还给陆随风,而后微微躬身做了一个请势;"之前眼拙,还请见谅,三位的包厢已安排好了,请随我进去!"
"愿赌服输!"陆随风毫不客气勾了勾手指,刀疤胖子发了一会呆,这才冷哼一声,肉痛的将一个蓄物袋扔给了陆随风。
三人跟着这个执事走进了拍卖场三层的一个包厢,服务人员已安排了精致的爪果酒水,执事态度异常谦恭地道:"三位,看看还有什么需要?"
陆随风看都没看他一眼,摆摆手;"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丁风显得有些局促,还真沒享受过这种待遇,以他囊中羞涩的状况,甚至连这种拍卖会都没敢来过几次。见到陆随风两人完全没将这种场面当回事,那种波澜不惊气场,让这位镇长大人自觉汗颜不已。
三人闲聊了一会,话题主要是镇比的事,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下面的散坐已是客满为患,临时还增添了不少坐位。
拍卖会终于在众人热切的期待中开始,风姿卓越,体态曼妙的女拍卖师,煽情的说辞,足以掀动人心热血。首先拍卖的是一组十张的五品仙符,一上来竞争就十分激烈。
丁风也激动的跟着叫了几次价,已经将价格推到五万下品仙,丁风还准备叫价,陆随风皱了皱眉,出言阻止道:"你只要能收集到足够的制符材料,五品仙符我还是能炼制的,就别冤枉浪费这些仙晶了。"
"您……还是个仙符师?"丁风直接呆滞了,一个四品仙丹师本就够令人震撼了,居然还是个品仙符师,这也未免太妖孽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陆随风笑道:"我如果说我还是个五品仙器师,你会不会直接晕过去?"
"他已经晕了!"虚无颜捂着肚子,笑得弯下了腰,想着自己被惊倒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傻逼样?顿时便笑不出来了。
最后这一组仙符以七万的高价拍下,接着拍卖的是一株五阶灵药,叫做紫阳花,是炼制化虚丹的主药,可以助人突破天仙的瓶颈,跨人罗天上仙的行列。
"起拍价十万下品仙晶,每次出价不低于一万!"主持人柔声细语的道,却是充满着无尽的诱惑力。
"十五万!"有人一下加了五万,想要震慑所有的竞争者,只不过,似乎想得有些天真了,因为很快就有报出了;"二十万!"
"二十二万!"
"二十五万!"价格一直飙升到三十万,竞价的声音才稀疏了起来。陆随风也很想要这株紫阳花,想尝试着炼制一下五品的化虚丹。但他并没有跟着竞价,他的风格都是等到最后一刻才出手。
"三十二万!"对面的包厢有些咬牙齿的报出这个价,显示着他的志在必得。"
整个拍卖场顿时一静,丁风听到了这个声音,皱头就皱了起来;"这是西祥镇的镇长,西门狂天,如今已是天仙后期,绝不能让他拍走这株药。"
陆随风十分沉得气的又等了一会,见到再无人报价,这才悠悠的报出了:"三十七万!"
"四十万!"西门狂天想都不想就立即跟进,整张脸却是涨得了通红,像是已经到了底线。
陆随风戏谑的撇了撇嘴;"四十一万,你若再跟进,我就放弃!"
"四……"西门狂天张了张嘴,像是被人?住了喉咙,后面的话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对方报出的价,恰好是他的底线,多加一万都做不到,这种绝望的感觉,让他的双目赤红,面目扭曲。咬牙切齿的对手下的人道:"去查查对面包厢的是何方神圣,敢和我西门狂天争,就要有被虐杀的觉悟。"
接下来,只要是五品以上的仙草灵药,都被陆随风强势拍下,自然也引来许多人的不满,有些势力已在暗中调集人手,准备杀人掠货了。
这时,包厢门被推开了,一个服务员端着一个托盘,里面都是陆随风拍下的物品,外加一张清单,总价合计;三百五十二万下品仙晶。
丁风的脸上都有汗珠滴落下来,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笔骇人听闻的巨款,这家商行的背景就城主府,如果付不出账来,后果不堪设想。
陆随风却是淡淡一笑,拿出了一个玉瓶放在托盘上,平静的言道;"你去问问你们的会长,可不可以用这东西付款?"
这种事在拍卖场时有发生,所以服务员并沒有问是什么东西,只是点点头,静静的转身离去。
"这个……就这一小瓶东西,能值三百多万仙晶?"丁风摸了一把汗,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之色。
虚无颜也是一脸好奇的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不是很珍贵?"
"彩虹晶,说出来你们也不懂。总之,付款只会有多无少!"陆随风讳莫如深的淡笑道。
沒过多久,那服务员又捧着托盘走了进来,上面的玉瓶不见了,却是多了一个蓄物袋。微微欠身道:"公子的物品价值五百万下品仙,付完账后,还余一百四十八万下品仙晶,公子请当面清点一下。"
"不用了,我信得过贵商行!"陆随风大手一挥,托盘内的物品顿时消失一空。
"我们会长让我转告公子,怀壁其罪!"服务员说完,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转身走了出去,将门轻轻关好,一切都显得十分专业。
"查清了吗?是什么人如此嚣张?"西门狂天微眯着眼,目中精光闪烁,杀机凛然。
那手下狠狠的点了点头,吞了一口唾沫;"从王执事那里打探到的信息,说是南和镇的丁风!"
"这怎么可能,那穷鬼怎么会在包厢,你确定沒有听错?"西门狂天一脸都是不信之色。
"是他身边的两个人!"那手下说道:"王执事还让我告诉你,千万别动歪心思,现在的丁风你惹不起,否则,绝对会自取其辱!"
"有这么夸张?"西门狂天的脸变得愈加阴沉,这株紫阳花对他非常重要,他已经万事具备,只要获得这株灵药,便可以炼制出化虚丹,就能在镇比前突破罗天上仙,夺得第一再无悬念。如今却是被那穷鬼拍了去,如果……他没敢想下去。总之,这株紫阳花,他势在必得!
拍卖会结束时,已是日落西山,月上树梢。
出了商行,已是华灯初放,街头巷尾皆是人流往返勿勿,十分的拥挤不堪。
陆随风三人却是尽可能地选择人流稀少偏静的小街小巷行走,因为一出了商行,便发现有着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在暗中关注着他们的行踪,至于是什么人,或何种势力所为并不重要,不外都是冲着拍卖的宝物而来,行的都是杀人掠货之举。
之所以选偏静之处行走,是特意为这些暗中窥视之人制造袭杀的机会,不以身作饵,人海茫茫中的鱼儿怎会上钩。
三人悠悠地拐进了一条小巷,小巷很窄,至多能让三人同时交错通过。小巷看上去也很幽深,七转八绕的都难见一个行走的路人。
"金兰果,新鲜的金兰果……"小巷深处,一道嘶哑的叫卖声,凄凄切切,断断续续的回荡在幽寂的小巷中,闻之令人徒生一种怜悯。
清冷的月光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出现在前端的转弯处,颤颤巍巍地提着一筐鲜嫩的金色瓜果。三人见状,稍稍放缓了脚步,陆随风的双眉微凝,虚无颜的眼中也闪过一絲警惕,而丁风的脸上,却是像许多拥有同情心的人一样,露出悲悯的神色。
"这位爷,新鲜的金兰果,吃了延年益寿!"颤颤巍巍的老太的走来,冲着三人叫卖道,满是皱折的脸上,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
"当心!"陆随风突然出声提示道,一个垂垂老朽的龙钟老太,怎可能还会有一口洁白的牙齿?
这诡异的一幕,久走江湖的虚无颜也发现了,只有同情泛滥的丁风取出两枚仙晶递了过去;"这筐金兰果我全要了!"
就在老太颤悠悠的将那筐金兰果递出的刹那,老太苍白的发际间暮地闪射出三枚蓝汪汪的锋针,成品字型的奔射而出,一枚直朝着近在咫尺的丁风奔袭而去。而另两枚却直奔向陆随风和虚无颜两人。
入夜时分,买卖做到清风雅静,人迹难见的幽深小巷,本就不符合常理常情,这老太看似垂垂老朽,一步三颤,脚下却是异常地轻灵稳健,不让人心生疑惑都难。
玄武裂天 第一千四百二十七章完美杀局
最重要的是,在她身上嗅到了絲絲危险的气息,尽管对方巳掩饰得几近完美,但在陆随风的眼里仍是露出多处破碇,对方举止间的每个细微的变化都收入了的眼中。
虚无颜浪迹天涯十年,经历了无数江湖险恶,警觉之高也非常人可比。在这方面,丁风就是个雏,以至被这老太的表相所迷惑,失去了应有的警觉性,甚至连一絲危险的信号也没有察觉到。
丁风更没有想到致命的杀器,竟会从这老太苍白如雪的发际中迸射而发,当真是令人始料未及,防不胜防。
此时的丁风与这老太不过相距咫尺,根本没有闪避躲藏的空间,一线蓝光电闪般的透体而入,只留出一枚蓝汪汪的针尾,闪射着阴冷森寒的幽芒。
另外的两幽蓝锋针由于距离相对较远,让人留有应对的时间,更何况陆随风巳早有警觉,以他的身手根本不可能中招,而一旁的虚无颜听到陆随风的提醒时,一抹蓝光已迫近眼前,欲要闪避已经来不及,念动间,一道金光从眉心处涌动而出……
噗嗤!一枚蓝汪汪的针锋像是扎入一道坚壁之上,只距虚颜无颜的面门不足三寸,微微地颤动着,再难朝前挺进分毫。
与此同时,陆随风的手指尖也夹着一枚蓝汪汪的针锋,两人算是有惊无险地躲过了这诡异阴毒的袭杀,心中却担心着丁风的安危。
老太满脸皱折的脸上浮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原本浑淖的眼中骤然闪射出锐利的精芒,森森杀气直欲将人洞穿。
如此突然而精妙的袭杀,几乎没人能侥幸避过,更何况近在咫尺的距离,丁风自然很难逃过此劫,蓝汪汪的毒针巳在刹那间无情地穿透了他的衣衫。那是一枚见血封喉的毒针,如果这世上还有比死亡更可怕的存在,那就是等待死亡。
老太的身子此刻巳挺得笔直,那里还有点垂垂老朽的姿态,脸上透出无尽的不屑和讥讽,毒针入体见血,根本就不用担心对方是否会死,静静地望着那在绝望中痛苦的死去的过程,绝对是一种残忍的享受。
这一刻,时间似乎都变得尤为漫长。丁风脸上的神色一如即往的红润,没有一絲一毫的异样变化,更没出现意想中的痛苦煎熬和撕心裂肺的挣扎。一般的仙者三息之内,必死无疑。时间都已过去了五息,修为再高也该倒下了。怎没看见面色发青,口鼻溢血的症状?
"不好!"老太的神色聚然剧变,手腕一翻,掌中多了一把短剑,同样闪射着森寒的蓝光,看上去也像是淬过见血封喉的剧毒。
与此同时,那枚透入紫衫中的毒针竟是突然的反向暴射喷出,电闪般的朝着那老太奔射而去。刹那间的惊天逆变,对方分明已经中针,非旦无事,反以其之道,还施彼身。同样的近在咫尺,同样的猝不及防。
这老太也非等闲之辈,对危机的洞察力异常敏锐,毒针反向射出的刹那。她的身体巳提前半拍挪步侧身,斜斜飘掠开去,避开毒针的同时,手中蓝色短剑还不失时机地朝着丁风的左臂反卷飞削而去。
老太这一剑同样的出人意料,竟能在躲过危机的同时发出致命的袭杀,单凭这一点足可挤身一流杀手的行列。
这惊艳夺目的一剑,剑锋发出湛蓝的杀气光泽,快若惊鸿掠空,瞬息便巳无限贴近丁风的左臂,如再无意外的变故,只须划破一点皮层,同样见血必亡,躲过一次,终究难逃一死之厄。
事实上,如非丁风在关键时刻祭出护体仙铠,之前的那枚毒针已不可避免地透入了他的体内,只要扎破皮层,见血封喉,几息之内必死无疑。当他听见陆随风的提醒时,身体也随之做出了反应,只是由于彼此间的距离太近,根本没时间避过那枚毒针的暴然袭杀。
老太十分确定地看见那枚毒针射入对方的体内,竟然可以安然无事,老太的脸上透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的体内穿着什么护身宝甲,否则,中了这见血封喉的毒针,神仙都救不了。
只不过,这老太的临埸应变和反击能力,也让丁风感到惊颤不已,若没经过千锤百练磨厉的杀手绝对做不到,心底也不禁为之发出一声惊叹。
惊叹归惊叹,老太手中蓝色短剑却已闪电般的击出,同样充满着死亡的气息。纵算修为比对方高出自己一截,也未必躲得开这诡异的这一剑。
不过,这一剑的危胁对丁风来说,远不及那一枚毒针凶险,如不是自己有护体仙铠,一旦被毒针刺破皮层,此刻只怕连尸身巳经冷透了。
老太这闪电般的冷酷反击,再次让丁风始料不及,这一剑来得的确够快,快到让人根本来不及躲闪,同时更不敢让那蓝汪汪的剑锋伤及到肌肤。
丁风可以清晰地看见老太的满是皱折脸上,再次浮起残忍冷酷的笑意,只是这笑很快就僵硬了。有了警觉的丁风又怎可能再次被对方所乘,此刻的他神色淡然而沉静,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老太的眼前突然呈现出两根手指,下一刻,便精准无误夹住了巳将触及手臂的剑锋,无论她如何摧力挺进,也难得再寸近分毫。
一连串电光火石间的惊险交锋,彼此双方的应变皆无懈可击,堪称完美。但袭杀与反袭的较量并未终止,老太的白眉一挑,目中透出凶残的光芒,鹤颜鸡皮般的面部一阵鼓涨,口唇倏地一收一张;"卟"地喷出一枚黄豆大小的珠丸,夹裹着强劲的呼啸直朝丁风紫燕的面门电奔而去。
这层出不穷的杀人手段,全身上下皆是利器,举手投足间都能致人于死地,简直堪称一具杀人的机器。
闪念间,奔射的珠丸在眼前飞速地放大……眉心一寸,嘎然而止,珠丸悬浮空中,轻微地颤动着,意欲透脑而入,却始终未能如愿。
珠丸一伸一缩,微微的颤动着,退而挺进,无声的对抗和较量在黙然中持续,演绎着生死之间的惊颤搏弈。
丁风的确没料到对方竟然会口喷杀器,当真令人防不胜防,如此诡异莫测杀人手段还是平生第一次遭遇,浑身汗毛禁不住都豁然倒竖,此刻,似乎任何应变都显得苍白无力,无助,无解之杀局,似乎已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千钧一发之际,丁风眉心间斗然透出一团血色的热流,直接将那枚珠丸包裹住,眨眼间便化为了虚无。天仙后期的强者可不是这么好杀的,必杀之局在惊险中悄然化解。
然而,真正的杀局似乎才拉开帷幕,做梦都想不到这垂垂老太所做的一切只是一埸前戏的铺垫,当双方僵持的刹那间,小巷两端的屋顶上骤然闪现出六条灰色的人影,六道如雪的刀光由上至下,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凌空劈杀而下。
精心预设的杀局,环环相连,絲絲如扣,时间,地点,人物,时机的把握堪称妙到毫巅。几乎没人能从如此精妙的杀局中侥幸脱身,十条命都不会留下一条。
陆随风三人分别在同一时间,几乎无差别的遭遇到两道森然刀光的骤然袭杀, 斩,劈,切……倾刻间,三人的身体似乎尚未做出反应,已被漫空降临的如雪刀芒瞬间绞碎。
只不过,却是没见血光纷迸,四下飞溅的埸景。 身在空中的这些灰色人影像是皆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一击之下竟是毫无着力感,这些碎裂的身体竟不见鲜血喷溅,毫无疑问,只有一个解释,这如雪刀芒劈杀的只是虚影,残像,空气……
闪念间,六条灰影同时凌空燕反折回,杀手手册第一条,一击无功,瞬息远遁。但,下一刻,每道灰色人影的眼前都划过一道璀璨的光弧,有血在小巷的上空飞洒,接着便听见数声有物坠落的震响。
陆随风三人的身形从一片血雾纷洒中,再次呈现在小巷中,四下巳然空寂无人。连那杀手老太也巳消失得不见了踪影,多是在陆随风三人袭杀这些灰色人影时,见机逃逸而去。
小巷的出口处,唯见一位徐娘半老,风姿犹存的妇人莲步轻盈地走出巷口,所谓的杀手老太竟是一位风姿卓越的妇人所扮,很快便融入大街上的人流之中,就像一点水融入江河,瞬息间便消于无形。
所谓怀壁其罪,从陆随风三人离开拍卖行,就巳被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窥视着,这些暗中的眼睛有着非凡的韧性,足够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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