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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裂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蓝庭
不知道什么原因,陆随风一直坚持没有在这柄剑上刻符文,让其保持最原始的模样,尤为的简单光滑。或许因为他施展的剑法最简单,最简单的往往最强大,最致命!
明明相距还有二十米,陆随风的剑气灵波已提前出现在那名杀手的面前,迎面直刺,然后横掠,接着斜削,最后当头下斩。一气喝成,一点不拖泥带水。
那名杀手没有霸气的去硬接这蓄势已久的一剑,若在全盛时期,绝对可以忽视这一剑带来的威胁,当下却已沒有了这种狂傲的资本,反而十分忌惮这一剑的威势。
身上的伤痛告他,硬撼的后果虽不致要命,却会遭到更大的重创,甚至失去一战的能力。但身为金仙中期巅峰的杀手,骨子里的那份冷傲不容他有所怯懦,所以,他最终沒有选择暂避锋芒。
他的身前忽然立着一面黑色的旗幡,在阳光下显得尤为的醒目,那是他的本命法器。旗幡展开,黑气弥漫,席卷天地,将纵横的剑气灵波包裹在其中,传出一阵金属切割的刺耳声。
黑气消散,空中洒落无数旗幡的碎片,只剩下一根深深插入地面的幽黑铁杵,不停的颤动摇摆,地面的缝隙向四周蔓延,看上去像是一道蛛网。
旗杆下的地面破碎,石屑四溅飞扬,铁杵从地面中挣扎而出,带着尖锐的呼啸冲起,向着陆随风的方向电掠而去。
冲下斜坡的陆随风,眼中只有二十米外的那道人影,心头忽而升起一絲警兆,识海深处掠过一道光亮,给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奔行中的身体在空中扭转,沒有一絲犹豫的倾刻变向,手中之剑同时舞出一片密不透风的剑网护住全身。
飞掠的铁杵锁定了陆随风闪移的身形,狠狠的戳进剑网中,传出一声轰然巨响。
一股无可抵御的力量顺着长剑传递到全身,人还在半空,突遭重击,直接被震飞出去,狠狠的砸落地上,石屑尘土四溅冲起老高。
陆随风极度狼狈的从地上爬起身来,抺掉嘴角的溢血,望向对方此时握着的那根幽黑的铁杵,心头生出极其危险的感觉。
黑色旗幡只剩下这光秃秃的铁杵,而这不起眼的铁杵才是最锋利的杀器。这根铁杵特别的长,立在地上比他的身体高出一大截,手腕粗壮,看上去犹为沉重。通体色呈幽黑,光泽黯淡,笔直得沒有絲毫弯曲,光滑无比,杵头呈三棱形,泛着幽冷的寒光。
旗破杵飞,二十米外的一击,便破开了陆随风布下的剑网,仅是余劲便将他轰得狼狈不堪,险些骨碎命丧,难以想象这铁杵中蕴含着多么恐怖的威力。这还是对方战力滑落了四成的力量,如果是全身时期,陆随风沒敢想下去。
单臂执杵斜指苍穹,毫不掩饰的散发出金仙中期巅峰的强大威势,释放出令人颤栗的杀戮之意。
接下了这记霸绝之极的一杵,陆随风的确受到了很大的冲击,气血翻涌,内脏明显受了不轻的震荡。
对方看上去虽浑身是伤,流了不少血,却都是些皮肉之伤,并沒有伤及到内腑。相较而言,他应该趁此选择展开雷霆一击,抢在自己血流干之前,干掉对手。
只不过,像是被对方阴怕了,心中生出了些许忌惮,于是变得谨慎起来。他开始选择示敌以弱,让对手看到自己修为大跌,才会现出獠牙。那根铁杵已蓄势已久,捕捉的就是这一刻的战机,力求一击毙敌。
然而,陆随风却是扛下了这一击,仍还活着,虽狼狈了些,咳出了几口血,眼中的神光仍然充足,凛冽中有战意燃烧,让人充满了极度危险的感觉,再沒有弄清虚实之前,这种状态下的他,还真不敢轻易妄动。
彼此相距二十米,静静的对峙,都在等,显得很有耐心,等那惊鸿一瞥的战机。
漫空石屑尘土飞扬,打着旋的从眼前飘落而下,视线受到了刹那的干扰,就在陆随风眼睛稍一眨动的瞬间,那名杀手握杵的手臂动了,手臂上如絲缕般的黑色布条瞬间化粉,刚才结茄的伤口迸裂,无数道血箭激射,手中握着的铁杵同时破空而去,瞬间消失在尘埃中。
感之到那道磅礴,霸气的杵势,陆随风连眼皮都没有抬起,脚下重踏地面,身体已掠空而起,不避不退,反朝着对方飞速冲去。
速度快得惊人,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杀手见状眉头微挑,有些诧意,伸出一只右手虚空一握,破空的铁杵调整了一下方位,加速绽射,因为与空气的摩擦太过剧烈,以致令幽黑的铁杵泛起耀眼的光华,杀气凛然。
杵锋裹着尘土迎面奔射而来,陆随风的双脚在空中连连蹬踏,身形再度向上拔高,尖锐的呼啸从脚底一闪而过。
这绝不可能失手的第二杵,居然又被对方惊险的避过,这个结果让这名杀手漠然的脸上微微动容,将对方的危险级别再度提升。虚握的掌一紧,铁杵向后一缩,瞬间倒弹而回,带着刺耳的尖啸,闪电刺向陆随风的背心。
杵锋泛着幽黑的冷芒,距离背部尚有三尺,尖啸声还沒有入耳,陆随风已提前做出了反应,身子在空中强行侧拧,手中长剑看都不看的狠狠斩向身后。
一声金属的撞击响彻,伴着强劲的气流喷溅,从剑锋与杵尖之间逸散开来,掀起一股龙卷灵波,呼啸,咆哮。
陆随风握剑的手微微颤抖,虎口龟裂,有血渗出,此时却是毫无所觉,借着剑身传回的反震力,飘飞出去,闪电扑向杀手,速度竟比先前快上了一倍。
那根铁杵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居然比陆随风提来到身前,回到虚握的手掌之中。陆随风长剑随即破空而至,闪着森寒光芒,迎面雷霆斩落。
杀手的双眉扬起,铁杵简单的递出,杵锋处斗然仙力爆闪。一声铿锵之后,陆随风如同受创的大鸟,闷哼倒飞而去,再次重重砸落在地面之上。
幽黑的铁杵在这名杀手的手中高频率的颤抖着,很长时间都无法平静下来,发出令人心悸的低沉嗡鸣声。
杵与剑的每一次踫撞,都是那么的简单无华,沒有一点华丽的观赏性,实则杀机凛然,凶险无比。
唯恐对方趁势攻击,陆随风强忍着骨头散架的剧痛,坠地便一跃而起,脸色变得苍白如纸。这才意识到金仙中期巅峰杀手的强大远超想象,就算掉落了四成战力,在力量的精纯雄浑上仍是远超过自己,这种差距已不是精妙的战斗技巧可以弥补的了。
对方简单的一杵,便轻易破了陆随风蓄势已久,舍生忘死的一剑。按理说这个结果应该很满意了,但这名杀手的眉头却是皱了皱,显然因为这一击沒有洞穿对方的身体,甚至惨受重创。
陆随风刚站稳身子,铁杵如蛇,已奔电般的刺到胸前,危急关头,陆随风低垂的剑锋诡异的翻卷而上,不差毫厘的挑开杵尖,身体借势向后侧掠而去,险之又险的避过了追魂夺命的一杵,额头滑落了数滴冷汗。
短短的数息之间,这名杀手已闪电般的击出了三杵,每一杵都足以令人当场毙命,按理说,对方应该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但现实是,对方只摔了两跤,嘴角溢出点血来,人却仍完好无损的活着,看上去还有一战之力。
每每在关键节点,在杵尖的死亡阴影降临时,陆随风都能提前做出反应,而且是最正确的反应。
这就不得不让人心生警兆了,足以说明对方的神魂感之力绝不亚于自己,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还是经历过无数生死搏杀的修者,战斗意识和临场的机变能力更是非同寻常。





玄武裂天 第一千五百五十七章险象环生
每每在关键节点,在杵尖的死亡阴影降临时,陆随风都能提前做出反应,而且是最正确的反应。
这就不得不让人心生警兆了,足以说明对方的神魂感之力绝不亚于自己,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还是经历过无数生死搏杀的修者,战斗意识和临场的机变能力更是非同寻常。
两人鼻息间呼出的气,如雾一般的弥漫四周,这片空间静得仿佛连尘埃坠地的声音,似乎都清晰可闻,空气中却充满了浓烈得化不开的杀气。
到了此时,双方的战力已经相差无几,当下可以让陆随战而胜之的依托,便只是在神魂之力上强过对方。
如果陆随风的神魂是一张江河般宽阔的大网,那对方就像是行走在张大网上的泥塑巨人,看似强大不可摧毁,实则每走一步,每一道震动,举手投足都在这张网里,都会让这张网感之到他的意图,提前准备些什么,应该如何应对?
这名杀手的双眼中燃烧着幽冷的火焰,似乎已失去了捕捉战机的耐性,挺拔的身躯变得更坚挺,以至令刚愈合的伤口都迸裂了开来,无数道血线纵横交错的蔓延,看上去像是刚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一般。
陆随风的目光很平静,深遂而明亮,手中长剑斜指地面,给人一种静如山岳,动若惊电的感觉。
扬起的尘土中,两道人影几乎在同一时间动了,彼此的距离在急剧缩小,铁杵微颤,一条线的笔直刺出。长剑一抖,隔空奋力斩落。沒有绚丽的光华,任何花哨的技巧,都是简单而直接,却充满了杀机,绝对的要命。
刺出的杵和斩落的剑,不可避免的遭遇,一道金属交击的声音响彻,尤为的刺耳。
感受到剑柄上传来沛然力量,虎口有血渗出,长剑震荡几欲握捏不住,一旦脱手必死无疑。陆随风面沉如水,魂力沒有絲毫犹豫的喷薄而出,长剑光芒大放,无数道金色光线从暗沉的剑身上绽射而出,宛如清晨的霞光初放。
霞光穿透弥漫飞扬的尘土,映照在杀手苍白的脸上,更有一缕金光化为一线锋针,无声无息的沒入对方的眉心处,以至令可以洞穿山岳的一杵,当空微微一滞,威势溃散,再也无力继续挺进。
杀手苍白的面孔在霞光的映射下,变得几乎透明,一双眼瞳似乎真要燃烧起来,睫毛肉眼可见的根根脱落,瞬间化为灰烬,归于虚无。
"居然是神魂攻击!"杀手淌血的眼瞳中闪过一抺从未有过的震惊,却无恐惧,继而变为讥讽的笑意,接着放肆的大笑,近乎咆哮般的嘶吼出声;"如果这就是你的底牌,就算能伤到我的神魂,仍无法改变最终的结果。"
语音仍旧雄浑,磅礴的仙力从带血的挺拔身躯狂喷而出,周遭的石屑尘土都被震离地面,浮向虚空,重新飘飞洒落。
杀手浑身浴血的屹立飞扬的尘土中,单手执杵斜指苍穹,睥睨乾坤,唯我独尊!只是这股霸绝天下的气势,便足以令人望而怯战。
陆随风也被这恐怖的霸气威势,压迫得膝盖微弯,面白如纸,豆大的汗滴从脸颊滑落,脚下的地面发出"咔咔"的声响,如蛛网般的龟裂开来。
"该结束了,能将我伤成这样,死得不寃!"杀手的铁杵砸下,速度不快,却让人生出一种无从闪避的感觉,呼吸间,已降临在陆随风的头顶,遮闭住天地。
遍体是伤,神魂受创的杀手,当下的实际战力不及全盛时期的三成,但毕竟是金仙后期巅峰的存在,仅存的仙力也是无比的恐怖。
陆随风之前的一击,几乎耗尽了所有的魂力,当下已是全身一阵虚弱,根本沒有余力抗衡当头砸下的一杵,出于自保本能斩出的一剑。
然而,这仓促间挥出的一剑,却令杀手的口中竟是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砸向陆随风的铁杵也为之一顿,继而收杵疾退。他的腹部竟是裂开了一道尺许长的口子,鲜血如泉喷涌而出,一路裂石荡尘的退了七八米,喷出的血在地面上拖出一条鲜红的血线,尤为的醒目。
见到这一幕,陆随风也有些发蒙,见到对方当头砸来的一杵,他只是本能的斩出一剑,并沒有来及锁定目标,正是这盲目的一剑,竟是无巧不巧的切开了对方的腹部,这一切当真是有些始料未及。不得不说,这绝对是个意外,非人力可以掌控。
"这是什么仙武剑技?"这名杀手捂住汩汩流血的腹部,眼中终于露出惊惧之色。
"这不是剑技,而是剑意!。"陆随风淡淡的道。
杀手闻言豁然,封住流血的穴道,感受到腹部内传出的痛楚,那是残留的剑意仍在体内侵伐。只要给他一点时间,便能摧动仙力将这股剑意轻易的清除。
只是对于善捕战机的陆随风来说,又怎会给他这个机会,就在对方收杵疾退的刹那,陆随风同时毫无征兆的动了,又是一道匹练般的瀑流剑意奔腾而来,用闪电都无法形容这一剑的迅疾。
剑气仙力喷薄,就如滔滔瀑流一泄千里,其实速度并非见到的那么快,但这股气势却让人感觉无法阻止。
杀手强忍着腹部撕裂般的痛楚,再度大笑,这次却是笑出了声来;"你真的很白痴!当真认为我已是一个废人,将死之人?我只是随口一问而已,你却是知无不言,要知道,泄了底的牌就是一张废纸,再不俱有任何威胁。所以……"
说到这最后一句话,他的笑声骤止,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就算腹部被切开时,脸色也沒有这般难看。下一刻,一头黑发离开肩头,在风中飘拂,夹杂其间的几根白发尤为醒目,只在眨眼间,周边的黑红发也被尽数成染成了霜白之色。略显方正的脸颊,也在此时微微下陷,急速的瘦削了下去。
但他身上流露出来的气息却沒有絲毫减弱,像是受到什么刺激般的,反而变得更加强大,狂暴!沾满血迹的残破黑袍衣衫也在同时震成了碎片,如蝶纷飞。露出了强悍的*身躯,古铜色的身躯之上有着超过上百处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愈合。仿佛有一股极为鲜活的生命气息,瞬间填满了他已趋枯竭的仙力池塘,让他的整个人重新回到全盛时期,目中金芒绽放。
自古仙者惜尊容,不许天地见白头。这位金仙后期巅峰杀手,却在一呼一吸间,满头黑发瞬间变白头,在风中飞扬颤抖。
沒人知道在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黑发为何瞬间如霜白,其间蕴含的生机去了那里?饱满的脸颊突然瘦削內陷,那些血肉又去了何处?
迷蒙的飞扬尘土中,陆随风只能隐约看见他的黑发瞬间变白,却看不到更多的细节,猜测着,或许是神魂受到了重创,导致生机流失。但此时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又在飞速的攀升,比全盛时期更恐怖,强大,甚至有过之而无及。
"这是怎么回事?"这让陆随风感到极度的震惊,不安,不解。明明已是强弩之末,怎会突然弓满箭劲?以致让他想要一举斩杀对方的心思瞬间掐灭,生出一种想要当场下逃逸远遁念头。
神魂受到重创的杀手,连凝聚仙力的能力都失去了,唯有以一种燃烧生命精血的秘法,来补充不断流失的生机,那些满头的白发,瞬间失去的血肉,都转换成了磅礴的仙元力。
这种燃烧生命精血的秘法,对施法者本身造成的伤害极为恐怖,白头一战,就算能够获胜,流失的生命再也无法弥补,剩下的也只是苟延残喘,且来日无多。
陆随风刚生出想要逃逸远遁的念头,乱石林中骤然响彻一声震耳爆鸣,无数石柱碎如粉沫,一道人影已如流光般的穿过纷洒的石屑,掠到了陆随风的近前。
"死!"一声嘶吼咆哮,白发飞扬,双手执着杵,蛮横狂暴的朝着陆随风狠狠砸下。
这一击,蕴含着燃烧生命精血换来的恐怖力量,连空间都能破碎,出现道道裂痕。见到这一幕,陆随风那里敢与之正面抗衡,脚下一踏颤抖的地面,双手握剑,跃上头顶的尘土里,巧妙的避开锋芒,直接斩向奔杀而至的那道人影。
"找死!"枯瘦的面容狰狞如兽,身形腾起,杵尾当空横扫而出。
这一刻,金仙后期巅峰的恐怖威势尽显无遗,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跃向空中的陆随风喷出一蓬血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飞跌向远处的地面。
此时的杀手就如同一座从天而降的山岳,而陆随风就像是一颗从山上滚落而下的石砾,等待着他的唯有被碾压成粉末的命运。
铁杵宛如一根擎天之柱,推山倒玉的轰然砸下,一方空间都在簌簌颤抖,像是随时都要崩塌。人在半空的陆随风,仓促间艰难的挥剑格挡,下坠的速度变得更快,失去平衡的身体如果就这样砸落地面,就算能扛下这雷霆一击,只怕也会被震得半死,再无一战之力,几乎与坐以待毙沒有任何分别。




玄武裂天 一千五百五十八章沒有其它底牌,就死定了
然而,不知是幸运,还是他跃上空中之前就提前做好了算计,他的坠落之处竟是一堆小山般灌木丛。总之,铁杵砸下的速度远不及他下坠的速度,噗通一声,溅起一蓬枝叶翻卷。
紧接着,擎天一杵砸落,地面塌陷,三十米內的石林荡然无存。石屑尘土漫空翻卷,缓缓飘落,山崖上重新恢复了死一般的静寂,尘埃中也失去了两个生死相搏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山崖上响起一道声响,就像一扇陈旧的窗户被缓缓推开,响起一道很轻柔的"吱呀"声。
灌木丛下的地面现出了一道龟裂缝隙,逐渐扩大,一道人影从豁口疾掠而出,而后重重的摔倒在地面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有血不断的从嘴角溢出,正是劫后余生的陆随风,挣扎着站起来。
与此同时,又有一道人影蛮横的从弥漫的尘土而出,只是略微的停顿一下,便朝着陆随风电掠而去。
无论陆随风如何移形换位,都如附骨之蛆般的紧追不舍。百米之外的距离,只在吐息间,已拉近到二十米,这个速度用风驰电疾来形容也不为过。
只是陆随风不知道,对方突然爆发出全盛时期的力量,完全是靠着燃烧生命精血而来,且有着一定的时间限制,如果不能在有限的时间內击杀对手,届时便会全身虚脱,反成为一只待宰的羔羊。所以,才会这般穷追猛打的紧随不放,必须赶在虚脱之前排除一切潜在的威胁。
尘土飞场中现出了杀手的身影,脚下踏虚,一掠便是百米,杵如怒龙般扎向陆随风的后背。
闪移中的陆随风心中斗生警兆,骤然回转身来,右手紧握剑柄,傲然横剑于胸前,无畏无惧,气势磅礴而伟岸,准备硬扛这雷霆一击。
杵锋扎在剑身,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反弹在肩上,以肩再扛住沉重的反震力,半步不退。
强劲的杵锋一往无前的再进,又是咔的一声脆响,这是肩骨断裂的声音,剑身再也无法抵御杵锋上传来的巨力,单膝轰然下跪,膝盖把坚硬的岩石砸出数道裂缝,脸色一下变得尤为苍白,嘴角有血渗出。
肩骨的断裂处很痛,却还能忍住,体內的木灵珠不断的释放出再生之力,很快便愈合如初。但內腑被杵势震荡,却不是能在短时间内修复的。所以,他的脸很白,沒有一点血色。但眼睛反而很亮,非常亮,带着不屈的意志。
一声宛如野兽搏命般的吼声,从陆随风的喉咙间喷吐出来,右手腕同时强行向上一撑起下压杵锋,左手紧握成拳,重重的击在剑背之上。
就是这两个简单而艰难的动作,让他被压制的长剑,仿佛一下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瞬间灵动得像出穴的蛇一般,顺着杵杆翻滚而上,划出一串星火剑花,反将对方的杵锋反压制在了下方。
蓄势已久的仙元力,顺着经脉灌入剑体之中,喷薄而出,闪耀着杀手那张枯瘦而诡异的脸颊,照亮了他那双漠视而冷酷的眼睛,还带着一絲难以置信的惊讶。
"这是想要搏命吗?"杀手盯着陆随风那张苍白的脸颊,轻蔑的道:"你的剑意再不可能伤害到我,如果沒有其它底牌,就死定了!"
说出来的话,声音不大,回荡在四周,震得剑上的光芒如同风中烛火闪烁不定,杵锋骤然上挑数寸,压制在上面的长剑弹起数寸,一股巨力顺着剑身涌入体内,一缕鲜血从陆随风的嘴角溢出,眼眸仍然坚定,身体仍然坚挺,半步不退!
陆随风清楚想要击杀一个金仙后期巅峰,是一桩怎样艰难和凶险的事,所以,在之前的一系列惊险的搏杀中,他使用各种手段,给对方制造了很大的伤,还险些一剑将其击残。自己虽然也受不轻的伤,却仍还活着,仍保留着搏命一战之力,现在需要的是寻找对方弱点,捕捉一击必杀的战机。
他有过一次机会,在对方感觉胜卷在握的时候,选择用剑意突袭,事实上也成功的重创对方,只可惜沒有做到一击必杀。
此时面临着第二次生死危局,已经是避无可避,对方也不会再给他逃逸的机会。沒有选择,就是唯一的选择,两强相遇勇者胜。
当然,所谓的勇,并不是愚蠢的勇,悍不畏死的拼命,其中包含着不屈不饶的意志,以及化腐朽为神奇的智慧。否则,那就不是拼命,而是在寻死!
动用了本命秘法恢复战力的杀手,在短短的时间内已消瘦得不成人形,这一点无疑也引起了陆随风的注意,以他的见识,已隐隐猜到对方可能施展了什么燃烧生命本源的秘术,难怪重伤之躯会一下恢复到全盛时期,甚至更强。只不过这后果……
望着那张满头白发,眼窝深陷的脸颊,像是只蒙着一层薄薄的皮,突起的骨骼清晰可见,陆随风笑了,嘴角勾勒出一个玩味的弧度,像是溺水之人突然发现一根救命木桩,虽然仍处在惊涛骇浪之中,却不再绝望。
望着垂死挣扎的陆随风,这名杀手也笑了,带着浓浓的猫戏鼠的意味,那种掌控对方生死的感觉,令其笑得无比的舒心,暢快,像是全然忘记了自己不惜燃烧生命本源,才换取了当下的局面,就算胜了,也是仙元耗尽,已然来日无多,值么?
就在他的杵锋要碰触到对方的身体时,见到陆随风也笑了,笑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一个即将涉死之人,真不知如何还笑得出来?
此时,应该在这张脸上看到的是,无尽的恐惧和绝望,而这笑中却是完全找到这种情绪,甚至透着一种诡异嘲讽的味道。这绝对的有违常理,颠覆认知,让人隐隐不安,嗅到了一絲十分危险的气息,刺出去的杵也因此略为的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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