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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裂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蓝庭
占据上风的宁浩可不想赌命,身形在空中一扭一荡,已由他的身前移到了他的侧面,锋锐的长弓前端狠狠的斜刺他的侧脖颈。
叮!又窄又薄的长剑,此时宛如一条玉带般的反卷而回,半缠在脖颈之上,堪堪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
借着这一击的反弹之力,宁浩的身形已远离了对方的攻击范围,回到了坐骑之上,飞速的张弓搭箭。
嗖嗖!这次是两道银芒齐出,快若流星奔电,而且在飞行的轨迹上也尤为诡异,射出时是左右中分,随即在空中划出两道半弧形的流光,突然变成一前一后,并伴着尖锐的呼啸声,直取对方的心脏部位。
之前已领教过这神鬼莫测的诡异箭术,身受箭创,此时那里还敢有絲毫大意,手中长剑横扫出一片仙力灵波,封住了所有的攻击线路。
然而,还是低估了这仙箭的威力,当第一支箭撞上仙力灵波时,并未能将其绞碎或弹开,这箭并非实体,而是由仙力凝聚而成,只是略微的顿了顿,就轻易的穿透了足可绞碎精金玄铁的灵波,速度不减的朝前挺进。
好诡异的仙箭!就在两道流光一前一后的奔至胸前时,他的身体才突然的向后猛仰下去,背部几乎紧贴住坐骑。
两道流光带着尖锐的呼啸险险贴身划过,就在他认为躲过了灵箭攻击时,那曾想到这两支箭矢像是拥有灵性一般,竟是双双调转方向,恰好在他从兽背上立起身来时,突然地折返而回,直朝他的背心奔射而去。
换着普通修者在这种情况下无论如何都躲不开,就算金仙强者也不列外,只听"噗噗"两声闷响,那是箭矢穿透身体发出的声音。
然而,并未有鲜血喷溅的场面出现,而被箭矢洞穿的身形竟是肉眼可见的溃散开来,下一刻,又重新凝聚成形。
这只是肉眼看到的现象,事实上,当他立起身的瞬间已感之到来自身后的危险,此时想要闪避已来不及,所幸吃过一次亏的他早已有所警惕,岂会再次被命中,真身当下瞬移开去,留下一个残象化身,只是其中的过程太快,沒人能看清。
两道流光穿透残象化身的同时,也化着点点星光消散于无形。宁浩见到对方竟在自己的双箭齐发下,仍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眉头不由微微皱起。
以他当下的修为,仙力也只能凝聚出四支灵箭。而这四支灵箭却绝不简单,之前射中对方的那一箭,叫做追仙箭,悄无声息,快若奔电。而后齐发的两箭分别是锁仙箭和破仙箭,可以锁定目标,一击破灭。
在以往的战斗中,几乎都是一箭败敌,还从未两箭齐发过,足见其对眼前对手的重视程度。而结果是大失所望,这让他满满的信心大幅滑落,心中泛起了一絲忐忑。只有他自己知道,当下的仙力只能凝聚出最后一箭,也是压箱底的一箭。
暗暗的紧握蛇形长弓,仙力瞬间凝聚,弦仍旧是银色的,但箭却是耀眼的金色,比之前的三箭长出一倍,在弓弦上剧烈的颤抖着,给人一种把控不住的感觉,随时都将破空而出,洞穿苍穹。
见到这一箭的威势,四周的空间似乎都被封锁,让人心跳加速,气血上涌,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深吸了口气,手中的长剑像是扯动着万斤物体一般,在空中划了一个园弧形的圈,泛起一阵仙雾,凝聚成一个黑白相间盾牌,阴阳流转,笼罩着一方空间。
"戮仙箭!"五十米之外的宁浩,像是再也把持不住的吐出一声冷喝,握箭的手指张开,银色的弓弦弹动,戮仙箭如同一颗金色流星,划破天际。
沒有尖锐的破风之声响彻,金色的流光宛若晚风拂柳,让人生出一种心神安宁,想要闭目享受的错觉,就算死在箭下也不会有惊惶,恐惧的情绪出现,有的只是安详,平和的身陨道消。
不得不说这戮仙的过程,就像美女投怀般的,温柔得令人陶醉,不忍,不愿拒绝,沒见这名金龙卫已迷醉的闭上了双目,状似十分享受的样子。
噗!如不是金色流光撞击在黑白相间的光盾,沉闷的轰鸣将其从迷醉中唤醒,当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沉闷的轰鸣之后,便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似若晴空炸雷一般,连千米外的双方将士都被震得耳膜生痛。修为稍弱的更是扔掉手中的兵刃,双手捂耳,惊叫连连。
金色的箭头扎进光盾的瞬间,突然炸裂开来,光盾顿时破碎成无数黑白光点,闪烁明灭。而炸裂的金箭则化着无数金絲锋针,直朝金龙卫铺天盖地的笼罩而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目瞪口呆,就连最熟悉宁浩的虚苍月也惊得大张嘴,久久沒能合上,任谁都想不到这金箭中还藏着如此阴毒的变化,简直令人防不胜防。
噗噗噗……由于距离太近,变故又来得太突然,就连神都躲不开,何况是仙了!成百上千的金絲锋针,几乎全部扎在他的身上,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只金色的刺猬。
"这……金龙卫居然败了?!"虚海狂难以置信的喃喃出声,这名金龙卫的强大,他也沒有信心战而胜之,却败在天渊城的一个小小的守军副统领手中,甚至可能死了。这一幕,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双方阵营的情绪天差地别,一方欢欣雀跃,一方寂然无声。尤其是城楼之上的虚天涯,更笑得嘴角都咧到耳根,兴奋不已的出声道:"海叔,敌将挑战身死,此时发起攻击……"
虚海啸不等他话说完,就摇头道:"一个金仙强者,有那么容易死吗?"
虚天涯还想说什么?却被虚海啸摆手阻止道:"有点耐心,看下去就知道了!"
不错,这名金龙卫的确被无数金絲锋针射中,宁浩看得很清楚,只是他仍能感觉到对方的生命气息,而且,体內的仙力非旦沒有溃散,反而变得更加的强悍,连他周边的空气仿佛都被凝结了似的;"不好,这是仙力化形的现象,只有金仙中期才能做到,难道对方居然在战斗中突破了?"
哗啦啦!只见这名金龙卫全身略微的抖动了一下,插满仙铠的金絲锋针纷纷弹射而出,化作点点金光明灭无踪。
城上城下敌军的兴奋之情只持续了数秒钟,便彻底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惊愕,一个个像见了鬼似的大张嘴,质疑自己看到的是否真实。





玄武裂天 第一千五百六十七章斩首计划
宁浩首先从震惊回过神来,心一下沉到了谷底,同阶之时,连最强的杀技戮仙箭都施展出来,依然重创不了对方,更别说临场突破了一阶的对手,此时就算是全盛时期也全无战意,更何况当下已是仙力几乎耗尽,那里还敢与之继续战斗,沒有片刻迟疑的掉转战骑就向己方阵营狂奔而去。
只是纵骑狂奔了一阵,发现自己仍留在原地,高高的俯视着一骑战兽,正载着一个无头的尸身在奔行,手中握着的竟是自己的蛇形长弓;"这是怎么会事?"
与此同时,在场所的有人只看见那名金龙卫的身形闪了闪,便从坐骑上消失,下一瞬,又重新出现在坐骑,而宁浩的头颅已脱离了身体,高高的冲上了半空。
这一切只发生在眨眼之间,当那具尸身脖颈间鲜血喷溅而出时,那颗冲上半空的头颅也坠落下来,在地上弹起数下才停了下来。
"撤!"虚海狂一声大喝,将处于震惊中的一众将士唤醒,当即转身朝着城內蜂涌而去。
见到对方大军龟缩回城内,这名金龙卫也只是冷哼一声,带着三万战骑返回己方营寨。此举也只是为了措敌士气,震敌军心,令其人心惶惶,未战先怯。
接到了战报,陆随风的眉头微起,由此可见敌方的战力远在自己的估计之上,如宁浩之类的高手不知有多少?此时若时强攻,非旦难以破城,还会伤亡惨重。身为一军统帅,他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数十万将士的生死安危,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中军帐内,陆随风端坐中央,面带思索之状,一众高层仙将分立两旁,面面相观,没人出声,气氛显得沉寂而凝重。
良久,陆随风这才抬起头来看向白清风,出声道:"清风,若是我军现在攻城,能有几成胜算?"
"这……"白清风沉吟了一下,说道:"天渊城是块难啃的骨头,不仅城池坚固,布防严谨,几乎很难找到突破口,且城內的守军也在我方之上,此时若是强攻,连一成的胜算也沒有。我已经向天月城发出要求增兵的简讯,想必援军此时已经出发了。"
陆随风点点头,叹道:"你说得沒错,目前的情形的确不适合强攻,只有等援军到来再作定夺。"
"天月城到这里,至少也有十来万里,沒有两三个月根本无法到达,难道我们就这般坐等下去,什么也不做?"有仙将出声问道,这也是众人心中所想,他们可沒有这种耐性。
白清风幽幽一笑,说道:"在沒有取胜的把握前,围而不攻也不失为一种最佳策略。要知道,如今的天渊城就是一座孤城,毫无任何外援。而我方却有源源不断的后援,根本无惧持久战。如果虚天涯不想坐以待毙,就必须想出应对之策来,只要对方一动,就是我们的机会。"
"你是说敌军会来袭营?"众人闻言,眼睛不由都是一亮,听白清风这一分析,还真有这种可能;"那会偷袭那方大营?"
白清风想了想,指着大帐;"换着是我,要么不动,动则直指对方要害,实施雷霆一击,也就是中军大营,这也是所谓的斩首行动。"
见他说得煞有其事,听得一众仙将都是听一愣愣的,细细想来,皆是深吸了口冷气。都知道这中军帐的兵力布防最弱,这营寨的兵力分布是陆随风亲自安排的,这中军帐看似旗帜招展,兵甲如林,守卫森严,实则只是虚张声势的假象,只有上千人而已,一旦真遭遇敌袭,还有可能成功。
所有人的目光有担忧的望向陆随风,希望他能重新调配一下兵力。只见后者淡淡的一笑,幽幽的道:"我这点虚虚实实的布防,瞒过一般人可以,但想要骗过虚海啸的法眼,那就太难了。清风分析得有道理,只要我们围而不攻,时间一长,对方就坐不住了,袭营势在必行,而中军帐就是首先目标,我之所以如此布局,就在等君入瓮。"
只不过,这些都是一种猜测和判断,至于虚海啸是否真能出中军帐的空虚,然后展开斩首行动,那就不得而知了。
退帐之后,见到白清风笑得诡异又奸诈,陆随风便让他单独留了下来,等众人都出了大帐,这才问道:"你什么时候向天月城请求援兵了?还有,你认为对方真会来偷袭中军大营?"
"这个……大人,你也知道当下的情形,强攻不易取胜。我刚才之所以这样说,只是想稳住一众仙将的情绪。至于对方会不会来袭营,如在明知坐以待毙的势态下,再沉稳的人都会选择挺而走险,所以,这种猜测不是沒可能。"白清风急忙开口解释道。
陆随风对白清风的解释,暗暗点头,对他的周密心思颇感满意,有这样出众的人才在身边,会很省心,有许多事都可放手让他去处理。
一连数日,城外的数十万大军只是围而不攻,偶而在城下叫阵邀战,明显是在等待援军到来。正如白清风推测的那样,首先沉不住气的是天渊城方面。
对方有援军,有源源不断的物资补充,而天渊城却是孤力无援,甚至对外界的所有联系都被封锁,切断,虽然城內的物资蓄备够充足,也不敢如此耗下去。
这是围城的第七天,虚苍月和另一位守军副统领,双双来向虚天涯请战,准备趁夜率军偷袭敌军营寨。
虚天涯当然不会同意这种冒险的行动,但虚天涯两人却态度坚决,还要立下军令状。虚海啸兄弟闻讯赶来,听说要偷袭敌军营寨,虚海狂也站出来,正色道:"一味的死守城池是下下之策,一旦等对方援军到来,破城只是时间问题,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或许还能搏出一线生机来。我愿与你二人一同前往!"
听到虚海狂也要出战,虚天涯愣住了,不知该继续拒绝,还是让他们去搏一搏?
虚海啸沉思了一会,轻叹道:"如果这样长期持续下去,迟早也会被活活困死,趁对方援军未至,这或许是一个逆转困局的机会。"
"这……"虚天涯对此完全沒有信心,皱着眉道:"对方有数十万大军,且防卫森严,要想偷袭得逞,谈何容易?我军可是再也损失不起了!"
"正因为如此,对方才笃定我们不敢出城袭营,从而疏于防范,这恰好对我们出击有利。"虚苍月信心十足的出声道。
"据我连日来的细细观察,对方围城的防线拉得过长,在兵力分布有些捉襟见肘,尤其是中军帐,看似布防森严,实则外强中干,尤为空虚。"虚海啸目光深遂的说道。
"哦?"虚天涯有些疑惑的道:"我也有观察过敌营,不知海叔是如何判断出来的?"
虚海啸淡淡的一笑,解释道;"其实这很简单,只需留意对方营寨的饮烟数量,便大致判断出敌军兵力的分布情况。"
以饮烟来判断敌军的数量和分布情况,还真是个不错的方法,众人大感受教。若能直接偷袭中军大营,捣毁对方的指挥中枢,斩首成功,敌军必然不攻自乱,到时再趁势发起全面攻击,或许还真能一战定乾坤。
尽管如此,虚天涯仍觉心中沒底,见众人皆主张展开偷袭行动,也只有无奈的同意了下来。只是具体该如何行动,什么时候动手,怎样才能直捣对方的中军大营?这就需要详细的谋划了。
首先必须赶在对方援军到达之前展开行动,在偷袭之前应做好相应的部署,不断的迷惑对方,万不可暴露己方的意图,最好能调开敌军的主要力量,只有这样才能袭营成功。
于是,经过了一夜的密谋,在虚海啸的策划下,一个大胆的袭营,斩首计划逐渐完善。
翌日清晨,城南外的营寨内涌冲出一队战骑,约莫万余之众。天渊城被围之后,几乎每天的这个时候,都会有一队战骑前来城下叫阵邀战,自从第一天,宁浩被斩杀当场之后,城內就再无人敢出来应战。
殊不知,这一次刚列好阵势,还未叫阵邀战,城门竟是突然地隆隆开启,同样涌出来一队战骑,也在万余左右。为首的是名中年仙将,手提一柄月牙铲,杀气凛然,腮下黑髯,随风而动。
城前列好战阵,中年仙将策骑而出,月牙铲直指对方阵营,沉声道:"我是守军右统领,崔炎,谁来与我一战!"
敌军龟缩了这么久,今日居然敢主动挑战,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倒令对方的主将为之一愣,正欲出阵迎战,只听身后传出一声;"等等!"
接着,便见一骑飞快的冲到了阵前,那名主将见到来人立即抱拳施;"是监军大人,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白清风,平时都在中军帐中,很少出现在第一线上,不知怎会突然来到阵前?白清风也不解释,只是对着那名主将淡淡地道:"这次就由我代你出战,你来为我压阵。"




玄武裂天 第一千五百六十八章修者可杀不可辱
来人正是白清风,平时都在中军帐中,很少出现在第一线上,不知怎会突然来到阵前?白清风也不解释,只是对着那名主将淡淡地道:"这次就由我代你出战,你来为我压阵。"
"是!监军大人!"那名主将恭敬的应了一声,退回阵中,虽不知道这位监军大人为什么要亲自出战,却不敢有絲毫的质疑。白清风在军中的位置,除了主帅之外,威望无其左右。
相距三十米,白清风才勒住坐骑,目光深遂打量着对方,直令其心头莫名的发毛,不由冷哼一声,手中的月牙铲同时抡起,发出阵阵低沉的嗡鸣声,闻之令人头皮发麻。
"你一个小小的监军,来这里捣什么乱?"崔炎嗤笑一声;"本统领的铲下不斩蝼蚁之辈,还不速速退去,换一个有份量的来。"
"这怎么可以,我可是特意来请你去营中喝茶的,沒试过,怎能回去?"白清风说话间的取出一柄刀,手臂平伸,弯月形的锋刃斜斜的指向对方,淡淡地道:"更何况,到底谁是蝼蚁还尚未可知?出手吧,千万别藏着掖着,否则会输得很难看。"
明知道对方是在激怒自己,崔炎却偏偏就无法忍住,一股无名怒气直冲脑门,大叫一声,双腿一夹坐下战兽,抡起虎虎生风的月牙铲,呼啸着直朝白清风当胸砸去。
战兽奔行的速度很快,月牙铲的力道更是狂猛惊人。但白清风却是纹风未动,神色间沒有絲毫的变化,冷静得让人心悸。直到铲锋近身不足一米,手中弯刀才灵巧的向外一拍,只听"嘭"的一声,势大力沉的一铲竟被轻易拍飞,巨大的贯性着差点将其带落坐骑。
吼!崔炎这才知道遇上了劲敌,顿时收敛起鄙敌之心,喉咙间滚荡出一声大喝,月牙铲同时横抡而出,直朝对方拦腰席卷而去。
一味的被动防御,可不是白清风的风格。更何况,他得到了陆随风赐予的五品仙丹,已成功的晋级成了金仙初期,而对方只是一个罗天上仙巅峰,与之战斗,沒一点压力。弯刀由下往上的一挑,仙力波动,恰好挑在月牙铲的中段,令得横扫而来铲锋弹起三尺,倒卷而回,朝着自己的身上反砸回去。
这突然的异变,直惊崔炎脱离战骑,凌空跃起,堪堪避过反弹而回的铲锋,人在半空仙力喷发,护体仙铠瞬间凝化而成。手中的月牙铲同时一抖,原本反弹而回的铲锋再度平滑而出,直奔白清风的面门而去,威势惊人。
对方即然已凝化出了仙铠,那是要搏命一战的节奏,白清风自然也不敢大意,同样凝化出护体仙铠,手中弯刀同时斩出一道残月。
当!残月斩在铲锋上,仿佛平地响起一声炸雷,即使远离战场的双方将士,仍感觉两耳隐隐生痛。
这硬踫硬的强强一击,双方的身形都同时脱离了坐下的战骑,犹如断线风筝倒飞而去。白清风落地之时,也是禁不住"蹬蹬蹬"的连退了三步,才稳住身形。
崔炎却是在空中喷出一口血来,身躯失控的急坠而下,重重的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这崔炎在天渊城的守军中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强横惯了,何曾被人打得这般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坠地之后几乎沒有絲毫停顿,一声怒吼,整个人已窜出大坑,情绪失控的对白清风猛扑过去,只攻不守,完全一副以伤换伤,以命搏命的模样。
白清风依然延续着之前的战斗节奏,当对方沒有发起攻击时,仍显得不紧不慢,显得云淡风清,一旦遭到攻击,他的动作就刹那变得快若奔雷闪电。
对手怒极而发,攻势狂猛,白清风则选择冷静的避其锋锐,不与争锋。一次,两次……连连闪避,看上去有点猫戏鼠的嫌疑。直令崔炎由愤怒变成疯狂,双目泛红,一脸狰狞,怒骂之声不绝于耳。
只是没过多久,崔炎的如山气势已逐渐开始滑落,显得有些气吁吁,体力不支。反观白清风,只是一味轻灵的闪跳腾挪,几乎没有多少耗损,体力,仙力依然充沛。
见到对方挥动月牙铲变得吃力滞缓起来,白清风的嘴角勾勒出一个冷酷的弧度,冷冷的道:"你像猴样的上窜下跳了这么久,不觉得累么?"
就在对方收回月牙铲,连气都尚未回过来,他的弯刀已是霞光绽放,闪电拦腰斜斩而去。
"找死!"见到对方不再躲闪,崔炎聚起全身仅剩的仙力,毫无保留的抡铲砸出。
噗!铲锋挂风,发出尖锐的呼啸。看着自已抡出的一铲结结实实的砸入对方的胸膛上,像是陷入了胸腔,但却沒有那种破铠入肉之感。就在他惊疑的刹那,突觉自己的喉头一凉,本能的低头一看,只见一截弯弯的刀尖正顶在他的咽喉上,冷浸彻骨。
"你败了!"白清风静静的站在他身前,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了一起,嘴角掀起一抺笑意;"我说过,是特意来请你回营喝茶的。否则,你现在就已经是具尸体了。"
"这……"崔炎张了张嘴,竟是发不出声,似乎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丧失了,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仿佛正在从自己的身体里被抽离出去,眼中充满了惊惧。
白清风封住了他的修为,一把扣住了他的脖颈,像拎小鸡般提起,转身跃上战骑直朝营寨奔腾而去。
所有在场的人,这才从之前的一幕中回转神来,己方的阵营自然是欢声雀跃,战鼓擂得"咚咚"作响。而对方的阵营则传出一片惊嘘,哗然,出战主将被擒,顿时乱作一团,纷纷转身朝着城内狂奔而去。
太快了,从白清风出战到回归,只在数十个呼吸之间,对方出战的主将崔炎便被生擒活捉,这似乎也显得太不真实了。
白清风拎着崔炎直奔中军大营,将其往地上一扔,对着陆随风拱手施礼道:"大人,这是守军的右统领,崔炎!"
陆随风对其倒是客气,让人搬来一把椅子请他落坐。这个崔炎倒有几分骨气,修为被封,仍是傲然而立,腰背挺直,头颅高高扬起,严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气节。
"切,都成了街下囚,就别再摆出一派铁骨铮铮的模样了,我有上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白清风冷酷的撇了撇嘴;"然后再抽取你的神魂炼化,让你连轮回转世的机会都沒有。"
崔炎闻言,挺立的身躯轻颤了一下,对着白清风怒目而视,咬牙说道:"修者可杀不可辱,我从骨子鄙视你!"
陆随风摆摆手,示意白清风别再激怒对方,站起身形,绕过帅案走到崔炎面前,仔细的上下量他这一阵,这才淡笑道:"崔统领一身凛然正气,傲骨铮铮,为何明知是在助纣为虐,却又执意追随谋权篡位的叛逆?"
崔炎苍的的脸顿时涨红,见到一旁的白清风面露鄙夷的看着自己,缓缓低下头,咬着唇说道:"每个人的头上都有一片天,一杆枰,怎会不明曲直是非,怎奈身在其中,难以自拔而已!"
陆随风点头,表示理解,仍是和颜悦色的道:"却不知崔统领当下会如何选择?是继续为叛逆殉忠,还是弃暗投明,将功折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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