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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工业设计师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米酿
秦有理听到这里,见郑成功虽然大声咒骂陆家人,却迟迟不提出手救店铺的事情,心中焦急如燎。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声说道:“四爷是闽帅的儿子,哪里怕他一个小小知府?求四爷为我等出手吧!”
郑成功扶起地上的老账房,缓缓说道:“老账房,此事急不得,要从长计议。”
他坐下来,用手翻转着书桌上的笔架石,脸上阴晴不定,似乎是在计算如何对抗这个陆知府。
想了好久,郑成功都没有放下笔架石。似乎对于他来说,在广州府硬怼地头蛇知府,也是十分艰难的事情。
秦昭吸了一口气,说道:“四爷,此事要四爷出力甚大。此战后若能摆平陆家和其他觊觎广州店铺的小人,我愿意再送广州生意的两成干股给四爷。以后广州的生意,我和四爷四六分成。”
郑成功听到这话,眼睛中精光一闪。
他似乎是想到什么好办法,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不过放下茶杯,他又继续沉吟起来。想着想着,他竟突然微微摇头,似乎是力有不逮。
秦有理看到郑成功的摇头,当下就慌张起来,焦急地看向了秦昭。
秦昭想了想,最后咬牙说道:“四爷,如果四爷摆平这件事情,我送四爷一个自生火铳的构造图!”
郑成功眼睛中发亮,兴致勃勃地问道:“哦?”
“什么自生火铳?”
秦昭说道:“寻常的鸟铳都要配备火绳。这火绳玩意十分不堪用,每次击发鸟铳时候都要检查一遍,又是吹又是拉的,然后还要试用一次,才真正装火药,在战场上十分耽误时间。鸟铳之所以不能大规模装配部队,这火绳的不堪用也是重要原因。”
“而我,则有自生火铳的设计图。这自生火铳不用火绳,用火石激发火药。每次打仗时侯不需要再试火绳吹火绳了,节约大量的时间。”
“若是下小雨,还不会因为用火绳而失火。”
郑成功听到秦昭的话,眼睛发亮。
秦昭是什么人?是靠一些火药炸死一只虎的人。如果秦昭是靠火绳点燃火药,很容易就会被一只虎发现端倪。秦昭显然是用了什么秘法点燃火药引信没有引起一只虎注意的。想来,这就是和自生火铳点火装置类似的东西。
秦昭是个巧匠,郑成功深有体会。如果一般人和郑成功推销自生火铳,也就是燧发枪,郑成功肯定嗤之以鼻。但是秦昭不同,秦昭是发明了这么舒服的弹簧软椅的人,他发明的东西自然是实用的。
郑成功是什么人?是海盗头子郑芝龙的儿子。福建的通番海商最善海上私斗,而郑家是福建海商的总头目。且不说郑家号令福建一省需要新式武器,就是郑成功麾下的几十艘福船也是需要新武器扩大势力的。
海上的势力要扩大,陆地上的霸道势力也要扩大!不在陆地上经营,郑成功的父亲郑芝龙又怎么会被称为闽帅?
郑成功兴奋地转动右手手腕,问道:“真有那么好用?”
秦昭说道:“等四爷的海上兵马操练自生火铳踏破四海的时候,四爷就知道我的设计好不好了!”
“好!”
郑成功兴奋地一拍沙发软椅扶手。
“秦昭,我为你斗一斗这个广州知府陆以轩,我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胆子,敢动我郑家参股的买卖。”
……
四月二十五日,郑成功戴着四方平定巾,穿戴整齐,往广州府知府衙门去。
前面八个人高马大的家丁开路,郑成功骑在一匹枣红如火的骏马上,后面跟着八个押道的家丁。郑成功拿出了最大的排场,往广州府知府衙门开去。
平日里郑森是不摆这种架势的,平日里他只是一个福建海商在广州的分支负责人,十分低调。然而此时不同,此时郑家的买卖被人砸了,如果郑森再不拿出点排场出来,别人就要当他郑森好欺负了。
知府早就得到了消息,大开衙门大门欢迎郑成功。广州知府的大管家亲自迎到大门口,带着郑成功进入了二堂。
二堂也是知府衙门的一部分,破败不堪。不过堂屋里早早就烧了麝香香料,郑成功一进去就觉得暗香扑鼻。
广州知府陆以轩也换上了大红的从四品知府官袍,坐在堂屋里等郑成功。
郑成功是有功名的秀才,见了知府不需要跪拜。一进去就拱手说道:“陆知府,弹簧软椅的买卖是我郑家的,陆知府的侄子逼得好紧?”
陆以轩似乎并不知情,说道:“郑公子,此话怎讲?”
郑成功说道:“那弹簧软椅的买卖一半干股是我郑家的,一半是秦氏的。如今陆知府的侄子砸了我家的软椅店面,岂不是要和我郑家结仇?”
陆以轩其实并不知道陆子鸿已经砸了秦昭店铺,听到郑成功的话,他才明白这边起冲突了。
要是还没起冲突,陆以轩当然会因为郑森的来访让陆子鸿停手,那是小事一桩的事情。奈何陆子鸿前些天认为秦昭没背景,已经动手了,现在让陆子鸿出面赔偿,道歉,这就有损陆家在广州城里的威风了。
事情传出去,素来霸道的陆家要丢好大的脸。
但是不给郑家道歉赔偿,郑家会怎么对付自己?这可是号称闽帅的郑家人啊。
陆以轩心里一紧,感觉自己被莫名其妙架在了半空中,进不得退不得。
他干笑了一声,举着茶杯说:“郑公子,你还年轻,坐下来慢慢说!”
郑成功眉头一皱。
郑森坐镇广州,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年轻。他确实才二十岁,但这年龄并不影响他的老成持重,反而让他有一股中老年人没有的锐气。
郑成功冷声说道:“知府什么意思?这是不承认我家在软椅买卖上的股份了?”
陆以轩喝了一口茶,好久才缓缓说道:“郑家在福建经营,怎么把手伸到广州来了?”
陆以轩想了又想,觉得这事情不能后退,此时后退太丢人了。
他这句话是说郑家太自以为是,居然派个二十岁的庶子来广州,就想在广州做别人生意的保护伞。
郑成功到底是个年轻人,突然被陆以轩的态度激怒了。
他冷冷说道:“陆子鸿三天之内当众向秦氏弹簧软椅的东家秦昭道歉,赔银子修补铺面,这件事情就算揭过去了。否则,就是陆家要和我郑家为难!”
陆以轩摇了摇头,说道:“郑公子,到底怎么回事我还没有弄清楚。郑公子不要这么霸道。”
郑成功说道:“话已至此,我就不和知府多说了。三天之后若是陆子鸿不道歉,知府就会看到我郑家的反应了。”





南明工业设计师 第五十五章 水贼
四月二十九日,陆子鸿家的堂屋门口,广州知府陆以轩急匆匆地甩着官服袖子,大踏步往陆子鸿所在的正堂走去。
陆子鸿的仆人四、五个见知府来了,撒腿往前面跑,冲到后院里去报信。
“爹!大老爷来了!”
陆子鸿正在小妾房里温存,听到小厮这句报信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慌张地往堂屋里冲过去。
那堂屋进门一个赤金青地大匾,匾上写着斗大的三个大字,是“荣禄堂“。进门就是一个雪白照壁,照壁前面摆着一张大紫檀雕螭木案,木案上放着三尺来高青绿古铜鼎,悬着待漏随朝墨龙大画。照壁一边摆着“金蜼彝”,另一边摆的“玻璃海”。
这两个摆件,是陆子鸿新摆上去的。
知府陆以轩看也不看两个新摆件,只着急地往堂屋里走。
穿过照壁,地下两溜十六张楠木交椅。又有一副对联,乃乌木联牌,镶着錾银的字迹,上面写的是:温良恭俭让,仁义礼智信。
整日豪夺别人产业的陆子鸿把“温良恭俭让”挂在堂屋里,也是广州城里的一个笑话之一。
陆以轩黑着脸往堂屋中间一站,坐也不坐,只大声喝道:“让陆子鸿出来!”
陆以轩话音未落,陆子鸿已经衣衫凌乱地从后院跑了进来,进来就朝陆以轩磕了一个头,大声唱道:“不知叔父今日来,有失远迎。”
陆以轩喝道:“迎什么迎?我问你,红柳街秦家人的弹簧软椅生意,你到底攻到什么程度了?”
陆子鸿愣了愣,点头说道:“我是试了试他?”
陆以轩喝问:“试了他?”
陆子鸿说道:“我先是找人打了他家的铁匠,他没吭声。然后我又去砸了他家的招牌,他还是没有吭声。前几天我带人去砸他的店,把他的几副弹簧软椅砸了,把他的铺面装饰毁了,让他开不成店。”
陆以轩听到陆子鸿的话,吸了一口气。
陆子鸿看着陆以轩的脸色,讪讪问道:“叔父,怎么了?这秦昭就是香山县的一小民,因为炸死了一群盗匪有了些名气。我看他没有丝毫背景,我欺负他到让他开不成店的程度,他竟还是一声不吭,明显是毫无办法的样子。”
陆以轩冷笑一声,说道:“这秦昭是一声不吭,却让郑家人替他吭声了!”
陆子鸿愣了愣:“郑家人?泉州郑家?”
陆以轩不回答侄子的问题,转口问道:“你当众羞辱他了?为什么郑森这么着急地替他出面?”
陆子鸿无奈地说道:“叔父,那郑森这么着急还不是为了钱?那店里一天卖二十多把软椅,一把就是六两以上的利润。他店关门一天就是短少一百五十两银子的利润。”
陆以轩听到这话脸上更怒,他此前听说了弹簧软椅,却没想到这买卖利润这么大。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原来是这么火的买卖。好个福建郑家!把手伸到广州来了!”
“叔父,郑家说什么了?”
“说什么?你个狗骨头!这年头说什么有什么重要的?郑芝龙的第四子郑森倒是和我见了一面,说秦氏弹簧软椅店是他名下的产业,他有股份,让我等收手。”
陆子鸿笑了一声,说道:“叔父!如今天子殉国新君未立,各省乱成一片各自林立。郑家人在福建当了好大的官,号称闽帅,这手还要伸到我广东来,要干预我广东广州府的买卖?”
陆以轩冷笑一声,说道:“在衙门里见他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
陆子鸿愣了愣,问道:“叔父后来想法变了?”
陆以轩大声骂道:“贼骨头!你知道不知道,因为你砸了郑家的软椅店,我现在被架在半空上不去下不来。郑家的三千水贼直接从南海县摸了上来,大摇大摆地朝广州府攻了过来。”
陆子鸿整个人一下子傻掉了。
“什么?”
“郑家水贼攻广州?”
陆以轩大声骂道:“不是水贼怎滴?那郑家人明面上是朝廷的福建总兵,号称闽帅,其实就是一群水贼强盗。他们啸聚海上这些年,做什么不是靠手下刀剑兵马说话?他们把福建守得铁桶一般,针插不进,水泼不进,你以为他靠的是官位?”
“他们靠的当然是手下的水贼。这些兵马穿上兵服是朝廷的兵马,脱下兵服就是海上的水贼。对付其他水贼他们是官兵,对付官府的时候他们就是海上的海盗,啸聚不羁。”
陆子鸿顿时流下了一头的冷汗。
“我不信郑森真敢攻打广州城!”
陆以轩怒不可遏,一巴掌打在陆子鸿脸上,发出了“啪”一声脆响。
陆子鸿捂着脸抱怨道:“叔父,你又打我!“
“狗骨头!你所作所为把你叔父我架到了火山上。你居然还想赌郑家不敢攻城?”
“狗骨头,我告诉你,郑家的兵马脱了那身兵服就是水贼。他们的头领大事听郑家的指挥,私底下那就是兵匪,都是在海上抢惯了良民海商的海贼,什么都敢抢。脑袋别在头上就像是不是自己的一样,什么城池不敢攻击?”
“这郑森手下有三十船海贼,名头上郑森是坐镇广州的商人,实际上郑森就是海盗头子。尤其他手下有几船日本海贼,号称是什么日本来的‘浪人’,那是什么王法都没有的,说杀人就杀人,说杀官就杀官。”
陆子鸿摸着被打得发红的脸颊,别过脸来慌张地说道:“叔父!那如今怎么办?如今我等已经砸了秦家的店铺,全广州城的人都看在眼里。我等要是这个时候突然因为郑家兵马攻过来而退让了,那全广州城的人都知道这是我等怕了郑家人。”
“这一退,就是一退千里啊,叔父。恐怕那些向我等进献干股的商号都要去郑家名下活动,给郑森送钱送货。”
陆以轩咬着嘴唇,在房间里不停地踱步。
现在的问题就是天子已经自缢殉国,各地兵乱如麻。郑森提着三千水贼杀向广州城中,但广州城城中守备的战斗力不值一提。而广东总兵驻扎在潮州,要等广东总兵的兵马从潮州过来救场,当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而且广东总兵也不是傻的,一眼就能看出这些水贼是听命郑家的。广东总兵愿不愿意硬撼闽帅郑家,实在是难以预测。
多半是不愿意和郑家为难的。
想来想去,陆以轩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体面地和郑家和解。
如果不能和郑家和解,如果最后要陆以轩眼巴巴地向郑家认输告终,那陆以轩在广州的官威必将一落千丈。大批大批的商人会一脚踢开陆家,巴上郑家,让郑家做他们的保护伞。
那以后陆家怎么搜刮?
“孽障!”
陆以轩越想越生气,抡起拳头就往陆子鸿的头上砸去。
陆子鸿抱头倒在地上,哀嚎呻吟,一副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样子。
旁边跟着陆以轩的师爷看陆以轩撒气撒得差不多了,小心地问道:“老爷,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我等怎么和郑家周旋?我听人说了,前天晚上郑森一家人就偷偷出城,现在他恐怕已经在水贼营中指挥了!”
陆以轩大骂一声:“竖子!欺人太甚!“
明明是陆家欺负人在先,郑家无奈反击,这陆以轩现在却是满满一副受害者思维方式。
过了好久,他才冷静下来,说道:“关广州城门,戒严!“




南明工业设计师 第五十六章 逼宫
郑家水贼大营中,秦昭坐在一块凸起的大石头上,坐在一盘围棋棋局面前,一脸好奇地看着那些杂而不乱的水贼们。
那些水贼穿着花里胡哨的衣服,什么衣服都有。有的人穿着不知道哪里抢来的皮衣,像皮甲一样披在身上。有的人穿着棉甲外面套着锁子甲,有的人穿着日本的浪人武士服,还有人穿着海上船客习惯穿着的短褐。
要不是亲眼看到郑成功带着自己进出营寨,看到无数首领匍匐上来接受郑成功的指挥,秦昭当真不相信这些服装混乱,驻扎时候乱七八糟的队伍会有统一的领导。
一个头上原先梳着武士月代头的日本武士头上已经长满了新长出来的乱发,用一根绳子随意地绑着。他腰上别着两把日本刀,一把长刀,一把肋差。这个武士在队伍里似乎地位很高,他站在秦昭和郑成功所在的大石头下面,一脸好奇地看着秦昭。
郑森他已经很熟了,是他的领袖。那这个一副乡下财主打扮的秦昭是谁。
郑成功的母亲是日本人,儿时在日本九州平户藩待过六岁才回国,所以他的水贼队伍里也招募日本浪人。
秦昭放眼望去,发现石头下面不少人在偷偷往自己这边看,似乎都好奇自己的身份。
不远处,一群日本浪人和一队郑家队兵在较量,好多“水贼“士卒围在那边”观战“。那群队兵有的拿着盾牌,有的拿着一种类似耙的武器,有的拿着长枪。那群日本浪人武士拿着日本刀猛攻队列兵,却全部被盾牌挡在外面。盾牌里面时不时伸出一支长枪斜刺出来,又或是一耙打过来,往往就能击中猝不及防的日本浪人。
两队人点到为止,并没有真的刺刀入肉。打了一会日本浪人认输了,旁边围观的人群爆发出一片欢笑声。
秦昭找郑成功对付陆以轩,却没想到郑成功直接调动三千水贼来为自己出头。不管是穿越者秦昭还是土著秦昭,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
不过说起来也正常,现在广州城内的沙发生意一个月高达几千两银子,这是大买卖。为了这样的买卖动用三千人也是有道理的。
郑成功兴致勃勃地在棋盘上下了一子,笑道:“到秦老板了。“
秦昭把视线从周围的水贼身上收起来,认真看了看棋盘,在棋盘的中间落下一枚黑子。
郑成功笑了笑,又认真地思考起棋局来,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周围的环境。
秦昭好奇地问道:“四爷,我等进出这‘水贼’营寨,不怕被人看到么?“
郑成功笑道:“这是南海县偏僻地方,谁认识我等?附近的人听说水贼上岸,早就弃了村寨逃出几十里了,怎么可能有人看到我等进入营寨。“
“退一万步说,就算有个别人认识我等说我等进入营寨,谁能确定他们说的是真的?这乱世人心纷纷,说什么的都有。个别人的孤证,没人相信。“
秦昭点了点头,说道:“四爷,我听说士卒们说广州城已经戒严了。我们真的要攻打广州城?“
郑成功不屑地说道:“陆以轩鼠目寸光!他以为他广州戒严,我等就不能攻打广州城了?他这是作茧自缚,终将自食其果。”
秦昭问道:“四爷此话怎讲?“
郑成功哈哈一笑,说道:“我的水贼就在南海县和广州城之间的乡野游荡,每十天就有白花花的稻米从船上运进我们营寨里,水贼们衣食无忧。“
“而广州一戒严,广州城里的生意就全部别做了。广州城大小官吏无数,人人都有生意在城里。我看广州城能戒严几天?看那些大小官吏会不会把陆以轩的皮剥了,把他的一身肥肉割进水里去煮。“
秦有理一直颤颤巍巍地陪在秦昭后面。
听到郑成功最后这句霸气十足的话,他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已经是张口结舌。
这个老账房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兵和官斗,而且郑成功做为兵的一方斗得这么游刃有余底气十足。平日里文官动辄灭人一门的恐怖形象轰然倒塌,这郑成功的手段已经超越了他的认知水平。
秦昭看了看秦有理,又看了看郑成功,笑道:“四爷好手段。“
郑成功小心地在棋盘上放下一枚白子,笑道:“我赢了!“
秦昭看了看棋局,笑道:“确实是四爷赢了。“
郑成功哈哈大笑,说道:“什么手段,你去福建打听打听,我们郑家人素来是这么做事情的。真要说手段的话,倒是你的手段让我更感兴趣,你说的那个自生火铳的想法我这几天想了又想,当真是觉得妙不可言。“
“一旦问世,影响恐怕不止广东福建两地啊!“
秦昭看了看郑森,也就是未来的郑成功。
“既然四爷如此感兴趣,我现在就为四爷画出来如何?“
郑成功顿时眼睛发亮,冒出十二分的欣喜出来。
他一挥衣袖,大喝一声:“拿笔来!“
其实在这个时代,不管是在东方还是西方,燧发枪都已经被发明出来了。
在大明,崇祯八年南京户部右侍郎毕懋康造自生火铳,使用燧石打火,取消了不方便和消耗射手时间的火绳。这个发明被记录在《军器图说》一书中。
“铳遇风雨不便,凡铳必先开火门,乃可对敌举放。往往有被风雨飘湿而不能一发者,有未及照星而误发者,(自生火铳)须将龙头改造消息,令火石触机自击而发药得石火自燃,风雨不及飘湿,缓急可应手。”
然而无论是在东方和西方,刚刚诞生的燧发枪都因为结构不够完善而缺乏实战价值。
比如最简单的,因为打火石和火门设计的位置问题,第一代的燧发枪往往需要射手使用很大的力气克服弹簧力摁下扳机才能点燃火药。射手把力气集中到扳机上,用那么大的力气,自然就无法专心一致地瞄准目标了。
西方从1547年造出第一把燧发枪后,一直在完善燧发枪的结构。一直过了一百年,到了十七世纪的中叶才真正造出有实战优势的燧发枪,大规模装备军队。
像毕懋康所造的那样的初代燧发枪,郑成功见过,也知道其缺点,并不关注。
但是秦昭是什么人?鲁班在世一样的人物。郑成功坚信秦昭画出来的燧发枪必然是成熟的,有实战优势的。
秦昭接过笔墨,用豪尖在纸上细细作画,很快就画出了一个燧发枪枪机。
秦昭画的枪机,当然是十八世纪燧发枪最成熟时代的产品。
郑成功等秦昭把图纸吹干,才小心翼翼地双手捧过去。
只看了一小会,郑成功就笑容满面。
“妙!妙不可言!“
“秦老板当真是鲁班在世!“
秦昭看了看郑成功,突然说道:“四爷给我运一船日本火药来。”
郑成功还沉浸在对燧发枪的惊叹中,半天才反应过来。
“一船?”
“我要跟四爷买五万斤日本火药。”
郑成功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秦昭,怎么总是跳出寻常人的思维方式,下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棋出来?
一次买五万斤火药做什么?就是一百门大炮的船队也用不了这么多火药啊!
“四爷,如何?”
郑森笑道:“如今你我已是盟友,既然你要买火药,我自然帮你贩卖过来。这是天上掉下来的生意,没有不做的道理。”




南明工业设计师 第五十七章 秦宁入城
五月初一,秦宁歪着脑袋站在广州城小南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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