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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闲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孙默默
至于马成岗,她曾经私下里问过他,是否想要娶妻,若是看上别的地方,她可以做主。不过被马成岗拒绝了,他说这辈子没有打算娶妻,只想一辈子留在顾廷菲身边当差,请顾廷菲谅解,多谢她的美意。罢了,顾廷菲不愿意勉强马成岗,更不愿意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当初既然心底有春巧,何苦把她推走了。





望族闲妻 第三百八十八章 大火(四)
现如今再后悔,也没有用,春巧跟明觉的亲事已经定下。最近春巧的气色好了不少,心情也好了,想必看开了,一切自然跟着好起来。过往的事已经过去,回不了头,那些经历的过往便是让他们了解,往后的日子如何珍惜。经此一历,发现马成岗都变了不少。
还没下马车,一个穿着蓝色衣裳的小厮急急忙忙的从背后跑过来,差点儿就撞上顾廷菲,春珠见状,将顾廷菲往后拉了一把,没来得及叫喊,蓝衣小厮跟春巧撞在一起了。
幸亏不是顾廷菲,她腹中还有孩子,那就委屈春巧了。蓝衣小厮急忙站起身,对着春巧作揖,道“对不起,姑娘,我还有事,就先进去了。”顾廷菲眸光微闪,心里略略发沉,她好歹也是成国公府的少夫人,小厮能有什么重要的事,瞧着他的模样和口音应该不是京城人氏,难道江南来的?
程子墨和周维他们出什么事了,遇刺不是一次两次,可也没传出他们受伤的事。春巧从地上爬起身来,嘀咕道“这都什么人啊,也不看看,幸亏没撞到少夫人,要不然他。。。。。。”春珠轻咳了两声提醒春巧,她立马回过神来,门口人多眼杂,她不能将顾廷菲有身孕的事说出来,立马抬起头,走到顾廷菲身边搀扶着她。
“少夫人,我们进去看看。”到底哪里来的小厮,一点儿规矩也没有。等她们主仆一行人到了大厅,成国公、谢氏、小谢氏都在,福安郡主还没来,蓝衣小厮趴在地上,没吭声。看了一眼走进来的顾廷菲,成国公轻哼了声,示意她坐下来。
小谢氏因着顾廷菲主动交出了中馈,对她也没那么怨恨了,两人没有利益冲突了,自然关系缓和了。可惜谢氏一直记恨着顾廷菲,要不是她从中作梗的话,她嫡亲的女儿程姝岂会轻易被成国公做主赶出成国公府去!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凭什么被顾廷菲一个臭丫头赶出去了,她也知道现在在成国公面前说她的坏话,无济于事。
谁让程子墨不在府上,程勋和福安郡主袒护着她,连成国公也向着她,更别提二房的小谢氏和程友,那对夫妻俩,就是见风使舵,最近她三番五次去请小谢氏到她房中,可小谢氏每次都推说府上的事务繁忙,抽不开身来,气的谢氏没少摔碎房内的瓷器,分明就是借口。
从前小谢氏管理中馈的时候,还不是时常到她的房中请安,现如今还不是因为她老了,成国公又不听她的话了,小谢氏便不将她这个婆母放在眼底了。早晚有一日,她得要小谢氏瞧瞧厉害,她这个婆母到底如何?福安郡主姗姗来迟,程勋刚喝下汤药,睡着了,她才起身到大厅来,蓝衣小厮点名要见福安郡主,手里还拿着福王府的令牌,就是成国公,也得等着福安郡主来,才能知晓蓝衣小厮此行的目的。
福安郡主轻看了跪在地上的小厮一眼,就看了一眼,随后她出声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有福王府的令牌?”
蓝衣小厮她并不舒服,福王府的令牌她看过了,不可能假冒。蓝衣小厮迅速抬起头,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福安郡主震惊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道“你怎么会来京城,你不是应该一直守在父王身边?”蓝衣小厮经过乔装打扮才出现在成国公府,他乃是福王身边的暗卫,福安郡主见过他几次,如今他出现在这里,让福安郡主有些心底发沉,莫不是福王出什么事了?
蓝衣小厮面色沉重道“郡主,王爷去了。”“你说什么,怎么可能,父王的身子健朗,怎么可能就去了,你不许胡说!”福安郡主差点儿就要站不稳,幸亏顾廷菲眼疾手快的搀扶她一把,连嬷嬷都没反应的过来,她也是福王府的老人,如今听说这个消息,震惊的捏着手中的丝帕发愣。
谢氏真恨不得哈哈哈大笑,福安郡主之所以一直在成国公府如此嚣张,不就是仗着福王在背后替她撑腰,如今福王去了,福王郡主还有什么资格在成国公府嚣张。
成国公站起身,迟疑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福王这一次不是带了不少精兵前往江南,怎么就突然去了,你倒是说清楚了。”一时之间成国公也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他和福王虽说见面次数不多,但两人彼此相惜,相见恨晚,碍于局势,不能时常见面。
蓝衣小厮飞快的看了一眼成国公,将目光落在福安郡主的身上,作揖询问她是否将福王发生的事如实道来,现在隐瞒还有什么用。紧接着小厮缓缓道来,他们一行人的确跟着福王去了江南,可谁也没曾想到,他们在去江南没几日,一路上就遭遇了不少人的暗杀,跟随福王的侍卫越来越少。
暗杀福王的人都是高手,他们伤亡不少,一批有一批的暗杀,福王决定走水路,在路上走,怕是此去江南,一路上少不了还有其他的埋伏。可谁曾想到,就在他们放松的时候,一行二十几人的刺客居然从水中冒出来,他们早就预谋好了,不管福王走哪一条路,都要将他置于死地。
可恶,福安郡主听着双手颤抖,她的父王得罪了谁,这还用说吗?要不是因为京城传出她中箭的消息,父王也不会回京城,既然不回京城,那他就不会去江南,一路上遭遇这么多的灾难,最后福王点燃了船舶,宁死不屈,葬身火海,不愿意让刺客们捉住他,威胁福安郡主。
这就是她的父王,这一刻,福安郡主后背直冒冷汗,蓝衣小厮是唯一逃出来的活口,福王葬身火海,尸骨无存,这件事想必用不了多久,便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小厮是福王身边唯一存活的暗卫,福安郡主是福王唯一的血脉,理应来京城告诉她。
福安郡主被顾廷菲搀扶着坐下来,顾廷菲轻声道“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在此刻顾廷菲能镇定的问出这句话,小厮不免好奇的飞快看了她一眼,随后低头作揖道“奴才打算回去云贵。”大厅还有成国公等人在,不是说话的地方,小厮是个聪明人,直说了他要回云贵去,至于做什么,那不适合说出来。成国公微叹口气,福王是个英雄,那些暗算他的刺客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谢氏双眼欣喜,福王果真死了,而且尸骨无存,想必福安郡主很伤心吧!这就是福安郡主的报应,谁让她平素里对她这个婆母不恭敬,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报应来了,哈哈哈哈,要不是碍于有外人在,谢氏巴不得笑出声来。
小谢氏低首垂眸,这对她来说不算好消息,也不算坏消息,福王过世了,身为他唯一的血脉福安郡主,想必要去云贵一趟。至于什么时候回府,那便不好说。依照目前程勋和福安郡主的感情,说不定程勋会陪同她一起去,那么偌大的成国公府,不就是他们夫妻俩的囊中之物了。
顾廷菲轻拍着福安郡主的后背,“你先下去歇息,让我静一静。”“是,郡主。”蓝衣小厮会意的起身跟着嬷嬷离开了。“郡主,郡主,郡主。”话音刚落下,顾廷菲就见到福安郡主昏倒过去,急忙叫嚷起来。福王和福安郡主的关系一直很冷淡,现如今福王过世了,福安郡主是他唯一的血脉,岂能不伤心。再等福安郡主醒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福安郡主一声不吭,晚膳更是不肯用。
连程勋醒了,她都没有再去看一眼,顾廷菲一直守在她床边,在这个时候,福安郡主最需要的便是亲人的陪伴,谁让程子墨不在京城,要不然也轮不到顾廷菲伺候她。此刻的福安郡主呆呆的看着窗外,连句话都不肯说,嬷嬷瞧着无比的心疼。之前为了照顾程勋,福安郡主已经消瘦了一大圈,现如今得知福王过世的消息,她更是伤心了。
“郡主,您听奴婢的话,身子要紧,多少吃一点,就是王爷在世,他也不希望郡主您伤了自己的身子,郡主,算奴婢求您了,多少吃一点,好不好?”嬷嬷眼眶含着泪,跪在地上恳求福安郡主。福安郡主纹丝未动,嬷嬷求助的看了一眼顾廷菲,顾廷菲无奈的摇摇头,她现在说什么,福安郡主根本就听不进去,与其如此,还不如省点儿力气。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福安郡主双膝弯曲,将脑袋搭在膝盖上,嬷嬷还想说什么,被顾廷菲拉出去了,她们是局外人,就让福安郡主一个人静一静,未尝不是见好事。
嬷嬷心疼的看了一眼福安郡主,捏着手中的丝帕出来了。砰的一声门关上了,嬷嬷跪在地上,嬷嬷的哭泣起来,为什么会这样?那些刺杀福王的人不得好死,他们尽是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有本事到台面上,大家单打独斗。
程勋被小厮搀扶着走进院子里,看着顾廷菲静静的站在门口,嬷嬷哭倒在地上,程勋急促的咳嗽了两声,道“郡主她怎么样了?”眼见程勋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嬷嬷抬手擦拭脸颊上的眼泪,背对着程勋,遮掩好脸上的悲伤。顾廷菲恭敬的俯身给他请安“见过父亲。”
“咳咳咳,郡主现在如何了?”程勋卷起手放在唇边干咳了两声,问的有点儿急促。一得知福王过世的消息,他就立刻赶到福安郡主的院子,希望能陪在她身边。福王和福安郡主关系不和,可那毕竟是嫡亲血脉,何况福王是因为福安郡主才回京城,此刻她怕是很自责。
顾廷菲摇摇头“郡主的情况不太好,现在她想一个人静一静。”所以她们都出来了。嬷嬷缓过神来,轻声道“郡主想静静,郡马还是别进去打搅她。”等福安郡主想通了,自然也就没事了。
程勋微微颔首,道“我知道了,廷菲,你先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呢!”他会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当年的事他错了,不会再犯了。顾廷菲微挑眉梢,既然如此,那就没她什么事了,正好头有点儿眩晕,一把握住春珠的手,一路回了屋子。
一回到屋里,她便倒在榻上,蜷缩着身子,春巧见状,急忙上前准备劝说顾廷菲,被眼疾手快的春珠一把拉住,对着她摇摇头,小声道“别去了,让少夫人好好歇一歇,她也够累的了。”本身就是个孕妇,胎位还没坐稳,她不愿意让成国公府的众人知晓,那便只能委屈自己了。
太后寝宫
夜幕降临了,太后主动端起手边的茶盏,抿嘴道“来,哥哥,哀家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这一次的事不错,哀家很高兴,来,哥哥。”笑盈盈的盯着霍光义。霍光义毫不犹豫的端起手边的酒杯,道“一切都是托太后的洪福,才会如此顺利,太后,老臣先干为敬,你随意。”话音刚落下,手中一杯酒便被他一饮而尽。
太后眸光微闪,“哥哥,你慢点,这里又没有外人,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慢点儿喝,这可是哀家特意让人给你准备的百年陈酿,就为了今日。福王这个老东西,总算死了,哀家等这一日不知道等了多久。”越说越捏着手中的茶盏,手背上青筋突起,福王仗着他是先帝的堂兄,没少为难太后,言行更是跋扈,现如今他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太后打从心底高兴。
霍光义自然知道太后的心思,再次举杯“恭喜太后,贺喜太后。”
“多谢哥哥,这次多亏哥哥鼎力相助,要不然哀家也得不到这个好消息,来,哥哥,我们干了。”太后一仰头,手中的茶一饮而尽,似乎觉得喝茶不过瘾,太后也开始倒酒喝了起来。





望族闲妻 第三百八十九章 回郡主府(一)
霍光义见状,急忙阻止道:“不行,太后,您小心自己的身子,太后再三叮嘱,您的身子千万不能饮酒,您还是听太医的话,别饮酒。时辰不早了,老臣也该回府了。”太后身子这些年在后宫里,经历了多少风浪,早就被摧残的虚弱了。为了霍家和太后的荣誉,必须得劝阻太后,万万不能饮酒。
太后轻哼了声:“哥哥,哀家知道分寸,就喝一杯,哀家今日高兴,哥哥,哀家自己的身子,哀家最是清楚,就一杯,哀家敬哥哥,这么多年,若是没有霍家和哥哥在背后帮扶,哀家岂能到今日的位置,来,哥哥,哀家谢谢你!”抿嘴一饮而尽,眼中泛着点点荧光,过去的点点滴滴仿佛都浮现在脑海中。
明王、先帝,那都是她曾经爱过的男人,为了他们和霍家的权势,她到了如今的地步,她不怨恨任何人,也不怪任何人,这是老天爷让她选择的结果。人生没有重来,时至今日,只能往前走,不能后退。
太后喝的高兴了,又要再倒一杯,被霍光义及时阻止了,“不行,太后,您只说一杯,不可再多了。兰嬷嬷,快将酒拿下去!”兰嬷嬷恭敬的躬身,走过来,道:“是,奴婢遵命。”说完便将一壶美酒拿下去了,太后气恼的指着他:“好呀,哥哥,罢了,哀家听你的便是。
如今福王没了,江南的动作可以适当加快了,最好让他们在凤儿生下孩子再回宫来。”“是,太后,老臣一定想尽一切办法办成此事。”霍光义毫不犹豫的作揖答道,太后不希望皇帝一行人回京,他何尝不是。没有皇帝在京城镇守,干扰他们霍家,不知道有多快活,真希望皇帝可以一直留在江南,京城便是霍家的天下了。
等霍成凤生下皇子,往后霍家的好日子长着呢!就在霍光义转身离开之际,太后突然出声道:“哥哥,嫂嫂过世这么长时间了,你身边也该找个知冷知热的人了,过去就过去了。”不希望他一直沉浸在过去中,找个贤良淑德的女子陪在他身边,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略微愣怔,随后霍光义低低的应了声,便抬脚出宫了。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太后眸光微闪,又命兰嬷嬷将拿下去的美酒拿上来,兰嬷嬷颇为犹豫:“太后,时辰不早了,您还是早些歇息,等明日。。。。。。”
“怎么,如今哀家说话你也不听了,是吗?”太后轻蔑的看了兰嬷嬷一眼,她心里咯噔一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紧捏着双手,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只是霍将军再三叮嘱,太后一定不能饮酒,还请太后不要。。。。。。”硬着头皮说了这些话,眼看太后脸色越来越阴沉,接下来的话,她便不说了,后背直冒冷汗,紧接着站起身,赶紧去拿美酒,只希望太后不要再生气了。
福安郡主蜷缩着身子,满脑子都是福王的身影,年幼的时候母妃便过世了,福王并没有续弦,膝下只有她一个嫡亲的血脉,对她要求严苛,虎父无犬女,她自然也懂得战场上的一些技能,有些时候福王还亲自教导她,从什么时候改变了。
或许就从她遇到程勋开始,程勋分明有了青梅竹马的姑娘,她非一意孤行的缠着福王让她嫁给程勋,这些年,她心里的苦楚只有她才能体会和明白,外人根本不知晓。父王,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女儿不懂事,害了父王,父王,父王,福安郡主在心里一声一声的呐喊,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滴落,她的父王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却为了她和皇帝丧命。
这一切自然少不了太后和霍家在背后推波助澜,半寸长的指甲掐进肉里还浑然不知,她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福安郡主紧捏着拳头,良久才抬手擦拭眼泪,若是父王在天有灵,不会愿意看到她这副模样,她得振作起来,父王的云贵之地,还需要她。
福安郡主心底暗自做好了打算,这两日,她一直都待在屋里茶饭不吃。清晨京城传遍了福王过世的消息,福王秘密回京,得到太后的旨意去江南迎接皇帝一行人回京城,却不曾想在半路上,遭遇了一帮盗贼,福王寡不敌众,最终一把大火烧了船舶,自己也烧没了。
太后当下便传令厚葬福王,他乃是先帝的堂兄,皇亲国戚,命令礼部即日起开始筹备福王的身后事,一定要办的隆重。一得太后懿旨,礼部就开始忙碌起来。此刻的顾廷菲正陪着福安郡主,就算不说话,两个人静静的坐着,她也安心些,希望福安郡主不要做事太过激的举动来,逝者已逝,活着的人得继续往前走才是。
生活没有回头路,不可能重来。程勋被小厮搀扶着走进来,连着两日没见到福安郡主,骤然抬起头,他发现,福安郡主消瘦了许多,不自觉的走到床边,当着顾廷菲的面,碍于面子,并没有握住她柔软的细手,只有这一次,程勋才发现,他内心有多喜欢她,这些年,让她孤零零的一个人留在郡主府,是他的错,从今往后,他一定会陪伴在她身旁,不会让她在孤苦一人了。
程子墨和福安郡主母子俩的关系不和,这是人尽皆知的事。若是有他这个父亲在,想必也就没这些事了,一切的源头皆是因为他。成国公斜看了谢氏一眼,叫嚷道:“站住,你不许去!”
“哼,我怎么就不许去了,福王过世了,我。。。。。。”谢氏理直气壮的仰头反驳道,话还没说完,就见成国公步步逼近,紧捏着下巴:“这个时候,郡主正是伤心,你就消停些,别去添乱了。你若是实在不听的话,我就给你一封休书,从此你跟成国公府再无关系。”
成国公沉声道,每次看到谢氏不听话,他都气的冒火,偏偏他又不能真的休了谢氏,都一把年纪了,她还是不知道分寸。
谢氏深呼吸两口气,讨好道:“好了,好了,我听你的话,别生气了,我不去,不去,就是听说郡主两日没用膳了,我去看看,你别乱想。我说的是真的,真的。”她可不想老了,还拿一封休书回去,那么她这张老脸往哪里搁,还要不要活下去了。
福安郡主轻看了程勋一眼,淡淡道:“你们陪我去一趟公爷和老夫人的院子。”程勋和顾廷菲对视一眼,这是要做什么?他们并不清楚福安郡主的打算,谢氏张大嘴巴,成国公紧抿嘴唇,脸色不太好看。
程勋更是如此,他激动道:“不行,你不能离开京城!”福安郡主的身子这些年不知道有多虚弱,他曾经私下里找太医问过,因为这些年一直常年待在屋里没多少走动,才会如此。现如今福安郡主当众提出要离开京城,根本就事先没有跟他商量,这且不谈,重要的是她的身子。
顾廷菲捏着手中的丝帕,福安郡主在此时提出离开京城,怕不是一时半会的想法吧!
福安郡主扯了扯唇角:“本宫不是在跟你们商量,而是通知你们,你们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反正本宫必须要去云贵之地,程勋,你我之间,早就没了关系,你何苦拦着本宫。”
谢氏一听这话,就炸毛了,不悦道:“郡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勋儿这段日子对你如何,我们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你可不能胡说,尤其勋儿还为你挡了一箭,换做其他的男人不一定能像勋儿这般。不对,你和勋儿怎么可能没关系了呢!郡主,你得把话说清楚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勋儿,你倒是说句话啊!”不说谢氏不高兴,连带着一向公正的成国公听着福安郡主的话都有些不高兴。
程勋低头不声不吭,这模样让老夫妻焦急万分。福安郡主轻咳了两声,道:“本宫之所以答应住到成国公府,那是。。。。。。”
“郡主,不要,不要说。”程勋骤然抬起头,眼神中带着恳切。
福安郡主略微愣怔,随即摇头:“程勋,这件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时。本宫之所以答应回来,那是因为跟程勋约定好了,只需要在成国公府住上两个月,他便将和离书给本宫。现如今两个月早就过去了,顾着程勋的身子,本宫一直都没有离开,如今父王过世了,身为人女,本宫理应去云贵之地。和离宫已经拿过来,两位请过目。程勋,毕竟你我曾经夫妻一场,大家好聚好散,对彼此都好。”当着成国公和谢氏的面说了出来,那就希望此事能尽快了解,且福安郡主已经打定主意,那便没人能改变的了,只希望她能过的安好。
顾廷菲静静的听着,突然很心疼她,很想走过去,紧紧的抱着她,福安郡主跟福王关系不亲近,将对程勋的怨恨加诸在程子墨的身上,母子俩的感情更是不深。现如今福王过世了,福安郡主幡然悔悟,要去云贵之地,怕是要谋划着替福王报仇。女子本弱,奈何为势所逼。
成国公和谢氏都阴沉着一张脸,程勋的胆子还真大,事先都不跟他们商量一下,就擅自做主跟福安郡主和离,还给了和离书,现如今他要如何收场,只能由着福安郡主离开了。
原本谢氏高兴,福王过世了,福安郡主离开成国公府,那么府上只有小谢氏等人,谁敢对她不敬,假以时日,她再好好劝说成国公,势必能将程姝接回府,吴悠悠在承恩伯府的日子也就好过一些。却没想到,现在听说程勋跟福安郡主和离了,还亲自看了和离书,上面的确是程勋的字迹。
成国公冷眼看着程勋:“你如今还有何话要说?”程勋已经无话可说了,他现在还能说什么,呆呆的看着福安郡主,突然觉得她很陌生,离他特别遥远,想来当年他给福安郡主带来的创伤,现如今花两三个月的功夫,怎么可能磨平?
福安郡主轻声道:“廷菲是子墨的媳妇,如今子墨不在宫里,去了江南,不知道何时能回来。本宫不日即将启程前往云贵,郡主府不能无人照管,廷菲,从明日起,我们就搬回郡主府。”这是她临走前能替顾廷菲做的事,希望程子墨知晓后,不要再怨恨她这个母亲,她有她的苦衷和无奈,或许在对待程子墨上,有些亏欠,但她会竭尽全力弥补在顾廷菲身上。
顾廷菲要搬回郡主府,那么从此就跟成国公府再无瓜葛了。程勋颤颤巍巍的看着福安郡主,“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程勋,本宫之所以迟迟没有拿出和离书,那是看在你替本宫挡箭的份上,如今我们两清了,过去的事,本宫不愿意再提了,如此对大家都好。成国公、老夫人,明日一早本宫便带廷菲离开,便不打搅你们二老,今日就先给你们辞行。”福安郡主神情平静,没有一丝的激动起伏,如同她的神情一样平淡无波,从她的眼神里,再也看不出对程勋的爱慕了。
成国公和谢氏对视一眼,事到如今,他们还能说什么,还能拦着福安郡主不让她离开吗?脚长在她的腿上,去留都是她决定的。和离书上居然写着程子墨从此跟程勋断绝父子关系,那便意味着跟成国公府再无瓜葛,他此去江南,随同圣上一行,要是有朝一日,能回京,便是深得圣上器重,成国公和谢氏都不愿意让程子墨流落在外,徒增他心底对成国公府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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