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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声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狗尾巴狼
“罢了罢了!忠伯,你带那厮去找大夫,我跟姐姐多嘴两句。”
“是。”
忠伯小应一句,带着地上去了七分性命的男人找大夫去了。
剩下夏商和夏辛夷相顾无言。
很多话就不用问了,眼前的事情已是说明了许多。
那日夏商为姐姐所测必定是一一灵验,只怕是家中彻底没钱,在京城厮混的男人才不得已返乡。此刻正急着拿钱赴京和小相好继续鬼混呢!
沉默了许久,夏商才问:“你日后当如何打算?”
“我……我不知道。”
“你还打算跟着他?”
“不跟他,姐还能跟着谁?”
“你怎就执迷不悟?你这男人没救了!难道还指望他金榜题名?”
“那弟妹为何执迷不悟?而你为何又能幡然悔悟?”
穿越至今,夏商头一次无言以对,怔怔地不知如何反驳。
夏辛夷苦涩地笑了:“兄弟呀!这就是咱们女人的命!”
无奈!
实在无奈!
“哎!你好自为之吧!兄弟只说一句,无论何时家里都欢迎你回来,但不欢迎那个男人。”
言尽于此,夏商不再多说,待忠伯回来留下了百两银子,继续找酿酒师傅了。
……
这一步踏出便是一崭新的篇章。
一个不起眼的外来客终于试图影响世界了。
如果没有那种种遭遇,心中不多了种种牵挂,或许这个外来客会本本分分地过完这一生,不在这个时代留下过多的痕迹。
这一段段无法规避的情缘似乎就是历史无形的推手,让夏商不得不从幕后走到台前,让世界都关注他,也让他能够更近地看看世界。
《红楼梦》在风靡,正如瘟疫一般腐蚀着当代年轻男女的神经,这本在古代被视作“”的著作本就是打破规则,标新立异的钥匙,在带给夏商财富的同时也在潜移默化中改变着世人的观念。
五粮液正在窖藏中沉睡,待到出窖醒来之时,会不会成为一股烧人味蕾的洪流席卷神州大地,尤未可知。
一日,他召来旧部,似个年轻的将军在一群老兵面前指点江山,勾勒蓝图。教给他们标准化作业的模式和更精细明确的操作流程。
一日,数块裹着红绸的牌匾挂上了扬州城及扬州十县的黄金商铺,没人知道那红绸下的牌匾写了什么?引来了许许多多的好奇。
一日,一座前所未有的巨大酒厂作坊开始运作,成吨的上等谷物开始分批进入生产流水线。
一日,一号窖仓满仓,封窖静待时间的回馈,所有人都期待着酒香飘出的那一刻。
一日又一日,那些跟这外来者有了牵连的人儿也都在发生各自的改变。
白衣长剑,依旧在晨风中纷飞,高挑的身姿,依旧是俊美且飘逸,可舞剑的人再也舞不出这无情剑招的精要。曾死过一次的心如今却被温泉所包围,想的不再是怎样的出招才快准狠,却念着天天与那男人共枕眠,怎就不见他布施?这么下去,莫问这肚子何时能有,夏家香火何时能续?
那本是千娇百媚、受万千追捧的娇俏女儿,那还有机会享受他人的赞美?一颗心全系在如何讨个名分身上,是不是该主动示好,以求来恩宠呢?
还有那一天天长大的小丫鬟,还每日坐着成为通房丫头的美梦,日日期待着快速长成,变成那鲜红欲滴,美味无穷的蜜桃,叫那坏坏的主子想吃又吃不着。
不止于此,榆林县的角落里,断掉的青竹在发芽,幽深的长巷还留有血迹,那些人以往的细节还被天地看在眼中。
那庭院深深处,顽劣的小马驹也被调教得收了劣根,出落大方,谈吐有致,每日游学,一天天变化着。
在遥远的地方,或许还有一个两个牵挂的心总念着一个人。
岁月如梭,一月已逝。
……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六月,夏至。
扬州城才如一张波澜壮阔的画卷铺开在世人眼中,哪里不是鸟语香?哪里没有烟水月?便如那犹抱琵芭半遮面的俏佳人去掉了半遮半掩的乐器,毫不保留地展现出来它的美。
西湖边的新柳已经长城,条条柳枝翠地如碧玉一般,嫩得似能挤出水来。那条绵延到城外的翠绿生命线已然生机勃发,随着扬州百姓兴兴向荣的生活而跳动着。
湖边一排排花楼的姑娘们随着炎日来到,更是毫无忌惮地削减着自身衣裳,笑着、喊着、舞动着……也不知哪家楼里又出了个名倌,也不知哪几家的公子会为了她们而争得头破血流?
游离在西湖中的三两花船随波而动,飘到哪里便是哪里,那些装点的红绸花簇永远是湖心最美的一瞥。
此情此景,少不了要有几个自诩才子的文人在某家小姐显摆两句,摇头晃脑,吟诗呈赋,好不自在。
西湖边的自在不管何时,不论何地,永远是文章笔墨写不完的。所以才有无穷无尽的人,周而复始地来此相聚。
就在这人流拥挤,喧闹非凡的花街之上,忽然有人从身上掉下一物,落在地上!
只听哐淌一声……
好似一个坛子碎了。
一个瓷坛碎了有什么干系?
顶多引来相近数人的眼光。
可今次不同,坛碎之声传出以后,先是周围十数人停住了脚步,随又止住了声,再是洗鼻轻嗅……
此间反应似有传染性一般,以坛碎之处为中心,花街上所有人都注意到了空气中似有不同。
一股甘纯浓郁的芬芳之气弥漫空中,那味道不似酒香却生死酒香,闻过之后汤了一口口水,仿佛饮了一杯琼浆玉液。闻着香味,花街上的男女便都是醉了。





权色声香 第109章 五谷精粹
第109章五谷精粹
那散落地上的清亮酒液好似山间清泉,哪有半分浑浊?
“酒?”
近处行人不禁见疑,这年头从未见过如此清澈的酒水。可若不是酒,这香飘十里的酒气从何来的?
寻着酒香,周围的人尽都围拢过来,探头探脑看着地上破碎的坛子。
“呜呜……”
小女孩的哭声才把众人注意拉回来,原来旁侧还有个跌在地上的小姑娘。身着黄底纱衬,肩披粉白小褂,两条小辫垂在肩上,额间刘海倒是凌乱了些。
好个粉雕玉琢的丫头,那乳白的肤下是胭脂一样的红,不施粉黛却胜过粉黛,两行清泪挂在脸侧悠闲怜弱。
“谁家的丫鬟呀?”
“小姑娘,莫要哭了。”
“呜呜……小月坏了大事儿咯!”
小丫头看着是可怜,一看便知是送酒途中跌了跟头,摔了酒坛,坏了主子的吩咐。
“小姑娘,我着你点儿银钱,去酒庄再打一壶酒回去交差吧。”
小月楚楚可怜地揉了揉眼角,吸了小鼻子:“谢谢善人,但是……但是别家的酒水哪能跟此物相比?我家少爷花了大价钱才买到的,这回……这回真是闯祸了。”
“这是什么酒?怎不曾见过?”
“少爷说这是五粮液,酒中极品,千金难求,就是皇宫里的琼浆玉液也比不上。”
“嚯!”有人高喝了一声,“此酒堪比贡酒?”
众人再看地上酒液,出了色清亮如水之外,便是那酒香浓郁非常,但众人都知晓,越是清香清亮的酒,味道越是淡雅,口感自然也差上三分。
“到底好不好?俺喝过就晓得咯。”
人群中走出一扛夫,肩上还扛着一麻袋重物,臂膀光亮,一身精壮的肌肉看着似有使不完的力气。
也不知此人是谁,只见他毫不避讳地抓起地上残破的瓷片,里面还窝着小半碗酒水,放到鼻尖嗅了嗅,一股更加强烈的醇香直冲脑门儿,霎时间就让他红了脸。
“真是好酒!”
如此豪迈地一声喊,仰头便要将其饮下。
小月忙呼:“使不得!”
汉子顿了顿:“如何使不得?”
“我家少爷说了,此酒烈得很,不可急饮,要醉的。”
“哈哈!”汉子大笑出声,“蠢汉我一饮十坛,行不如风,区区半盏,想要醉我?丫头莫要小瞧了蠢汉!”
说罢,仰头一饮,半盏量的酒液灌入喉中……
“哎呀!真是个蠢汉!”
小月心头呜呼一声,便知此人要疯癫起来。
犹记得两日前开窖出炉的第一壶酒,小丫头一时好奇,偷偷地喝了小拇指那么丁点儿一口。谁知道当晚是烂醉如泥,疯言疯语,胡话连篇。
“少爷!少爷!你何时讨我作通房丫鬟?”
“少爷!你摸摸小月这儿,有没有长大?”
“少爷!您别跑嘛,摸摸……你摸摸嘛!”
当时情景还历历在目,一想便是羞得无地自容。还被夫人绑在屋里一顿好打,至今小屁股蛋子还疼着哩!
小月是知道此酒烈性的,这脓包汉子喝了能讨得好?
才将想着,喝酒的汉子酒水刚刚入腹,立觉不对,一股辣吼腔鼻的酒精味儿从喉咙管直冲七窍,顿时咳嗽起来,两眼通红,涕泪横流,躬着身子是捶胸顿足,觉得要背过气去了。
汉子此番一惊一乍,吓得周围的人退了两步,且看他缓了许久才停住了咳嗽,抬起头时已是面泛红霞目光迷离,整个人跟抽了骨一般,一步歪,步步扭,偏着身子一步步扭着直接撞在颗树干上。
“哈哈哈哈……”
场间哄笑,还说什么一饮十坛,这将才一口便醉得如此模样。
“笑……笑什么笑?我……我我我……我没醉……咯……”
汉子靠在树上挥着手,一个酒嗝,透出的气也是酒香四溢,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人却已跌坐地上醉得不省人事。
见此情形,哄笑的众人不禁一愣。
这也夸张了些吧?
“小姑娘,你家少爷有没有说过这是什么酒?出自何处?”
“这是五粮液。”
翠翠的几个字点燃了看客门的好奇。
“五粮液?”
“何种酒来?不曾听过呀!”
“好似今日便有新开张的酒商,卖的酒好似就叫五粮液。”
……
五粮液悄然而至,扬州十县的铺子同时开业,却不见任何声势,唯有取下遮在匾上的红绸,露出“五谷精粹”四个大字。
当日,这个招牌只吸引来一些好奇的目光,在冷冷清清中开始了第一天的营业。
而在这关键时刻,店铺的主人却在怡人山水间与那风情万种的柳夫人闲饮小叙。
六月末的柳庄又是一番风景,湖光山色印的是垂阴柳绿,染得月湖深沉……
过了采茶季,山间不见茶女,只有当头烈日和点水蜻蜓,多了湖边的玉莲花海,娇嫩粉白,美不胜收。
夏商今日来倒不是专为赏景,他丢下酒庄开业不顾,便是为了搭上柳庄的关系,希望能快点儿开辟扬州至苏州的商道。
一月多以来,生活虽是平静无波,家里亦是欣欣向荣,夏商却还是免不了想着往上官婵的方向去。
而五粮液就是牵引他去向的线头,故特来寻求合作。
见清亮的酒水盛于杯中,柳夫人面露好奇神色。
“此酒唤作何名?怎地如此清亮,这酒香未免也太纯了些吧?”
“此为五粮液,乃五谷精粹所出,饮如春风之柔顺,味若夏日之浓烈,纵使琼浆千坛,不及五谷一杯。”
“夏公子说得过甚了吧?”柳夫人含笑,纤纤玉指拨弄杯盏,放在眼前又细看了起来。
夏商含笑:“请细品之。”
见夏商如此自信,柳夫人也多了几分好奇,举起杯来,一饮而尽。
“咳咳咳……”
柳夫人也如那汉子一般,头一次接触如此火辣的酒液,呛得涨红了脸。
“夫人,可还好?”
好在是杯小酒少,柳夫人扶着颤巍巍的胸口吐了几口浊气,双颊如朱砂一瞥,红润沁进了嫩肉里,水润得快滴出血来了。
见柳夫人如此,夏商笑颜更开:“夫人,五粮液如何?”
柳夫人许久不语,经历了浓烈和火辣,如今残留心腹的便只剩五谷香味了。
这种香,香入了骨髓,仿佛有五谷的精华藏于心中,回甘不散……
当如何形容呢?
柳夫人憋出四个字来:“天下无双!”




权色声香 第110章 旧事重提
第110章旧事重提
世人饮酒,有几个喜好入口时的辛辣?尽是喜那辛辣之后的回甘。那种满口留香、回味无穷的感觉便是吸引好酒之人的绝密。
以往数千年,酒味接近于“甜水”,哪里有眼前这种烈酒的直接?如一根银针刺入味蕾,先有微微刺痛,过后便是最纯粹的爽快和回味了。
柳夫人是商人,说话做事逃不出商人的模式,尝过之后,再看眼前其貌不扬的酒壶,不禁微微动容。
“夏公子,此物你从何处得来?”
“夏某在夏家酒的基础上略作改进,便是制造出了眼前的五粮液,取的是五谷之精华,喻的也是五谷丰登的美好期待。”
柳夫人一直以为这是从外域引进的稀罕物,却没想是夏商自己酿造的,不由大惊失色:“夏公子,这真是你自己酿制的?”
夏商点头,又给柳夫人斟了一杯。
柳夫人看着酒壶表情严肃,几根发丝在风中轻轻抖动着。
“此物较之以往的夏家酒美妙百倍不止!夏公子酿出此物,夏家兴旺指日可待!但不知夏公子今日来此是……”
“实不相瞒,夏某多方打听,听闻柳庄的茶叶有运往苏州、杭州等地。夏某便是想看看可否利用柳庄的商路将五粮液送往杭州?诚然,夏某不会让柳夫人白白出力,我给柳夫人一成利。”
“一成利?”
夏商怕柳夫人觉得太少,急忙解释:“夫人,这一成利已是不少,据我估算,不出三月,夫人每月便可多出两千两收益,往后还会更多。”
柳夫人摇头轻笑:“夏公子,在商言商,柳庄商道开通经历了种种苦难,其中艰辛自有我最清楚。别说夏公子说的一成利,就是给五成利怕也很难让妇人动心。”
夏商自知此事言之尚早,尚未作出充足准备,更没有和柳庄谈判的本钱。与柳夫人说,便是想看看对方是否念及当初说的将自己当红花会的恩人行个方便,可现在看来,倒是自己想得天真了些。
“罢了。”夏商轻叹一声,起身拱手,“既如此,夏某便叨扰了,这一瓶五粮液便作那见面之礼,望日后再行合作。”
夏商欲走,柳夫人却起身,抬起莲臂挡在夏商身前:“夏公子留步。”
“恩?”
“今日之事非民妇不愿相帮,实在是你我两家少了关联……若公子能加入红花会,你我同出一门,那柳庄的商道给夏家便利自然水到渠成。”
红花会……
先前被柳夫人救过后对方便提过一次,当初还道是的随口一说,被夏商婉言拒绝。今日对方再次提及,且以利益引诱,这定不是随口说的了。
柳夫人也非常人,一眼便看出夏商心中疑惑,起身走到夏商身前,一边领路,一边细说:“夏公子,您的事迹民妇略知一二。夏家自家门败落到复苏不过两三月的时间,其中尽是夏公子的功劳,可见夏公子智慧过人,似夏公子这般人物,红花会又怎会不招揽呢?”
说话间,两人已出了湖心小径,回到了柳林之中。
柳夫人依旧淡然,只微微带俏,说话便如那透过柳条的清风,细柔温婉,叫人听的舒坦。
“我红花会仁义为先,凭公子以万金换发妻归家之举动,正是我红花会推崇的仁义之举。夏公子的本性,皆合本会教义……”
“夏某不过一介俗人,不会那些仁义道德,亦不愿管束,喜好闲游。柳夫人的好意,夏某心领了。”
见夏商坚决,柳夫人闪过一丝失望,轻叹一声不再细说。
……
而此时,扬州各县人流最密集的集市似乎都发生着和扬州西湖畔相同的故事,一坛又一坛的美酒掉在地上,浓烈的酒香飘进了千家万户,没有什么宣传能比直接的味觉冲击更有效的了。
一时间,整个扬州都流传着同样的话。
这是什么酒?
这就从哪里来?
这些破碎的酒坛似乎成了一颗颗抛入扬州的炸弹,“五粮液”和“五谷精粹”迅速成为了舆论的主旋律。
也许是扬州平静得太久,五粮液的出现短短半日便传遍了大街小巷,五谷精粹的店门口早是一条条长队。
可是五粮液的价格却让磕破了下巴!
二十两银子一两酒!
也就是一两金子一两酒!
根据金子和银子的兑换浮动,应该是一两酒比一两黄金还贵。
百姓尚在争论价格,有钱人家却已将美酒带回了家里。
待到夜里,扬州城处处一切风平浪静,百姓皆以安睡时……
“此酒极妙,今年父皇寿诞时呈上,必将龙颜大悦。”
幔帐红绸的床榻中,身着锦缎睡袍的庸王盯着床榻中间案几上的酒壶爱不释手,看着看着便忍不住倒上一杯,小抿一口。
也不知已喝下多少,只见其面红耳赤,眼出细汗,摇摇摆摆间露出飘然之态。
和他对坐的是王妃南宫楚,同样一身锦缎披肩褂子,轻轻遮蔽着曼妙的身体,同是看着桌上酒若有所思。
也不知想着什么,只见王爷一杯接着一杯,也不加阻止。
直到眼前的一壶酒再也倒不出一滴,庸王才放下酒杯,将案几挪到床边,感叹:“时间常有,美酒难求。夫人,快快歇息吧。”
说完,带着一身酒气朝面前如花似玉的娇妻扑了过去。
南宫楚眉头一皱,一把将这醉汉打开,理了理衣裳离了床。
“亏你说得出口!光阴如箭,时光如梭,时间宝贵去而不返!且看看你这模样,来扬州数月,一事无成,如今这般宝贵的美酒放在面前,竟只顾好喝,却想不到这背后藏着的巨大利益!”
“夫……夫人,快……快来歇息吧。”
南宫楚甩了衣袖:“且自睡你的去。我去屋外透透气。”
……
一间不知何处的昏暗屋子里,只有一盏灯火摇曳。
“夏家余孽竟然没死!还搞出个什么五粮液!柴大人,你现在如何跟我解释?”
面前是一身便装的中年人,年约四十,一身绫罗绸缎,金丝镶边,手带玉扳指,腰缠云锦带,一定方帽欠着碧绿翡翠,看似富贵逼人,却亏生了个鹰钩鼻加歪嘴。
柴县令亦是一身便装,虽无有金银,却是干干净净,出入得体。
听了问话,柴县令一拱手:“大人,且看此物。”
说罢,柴县令拿出一个小巧锦盒放在桌上,再一打开,面前之人不禁脸色大变。
一瞬间,整个屋子都变得通透起来。




权色声香 第111章 暗流涌动
第111章暗流涌动
一颗璀璨如星月的珠子安静地躺在盒子里,晶莹剔透,流光溢彩,纵使天底下最美的玉在此刻也无法比拟它光华之万分之一!
“夜明珠!”
中年人忍不住失声惊呼,“此物你从何得来的?”
看此人衣着便知是个爱极了珍玩珠宝的贪财之人,天下夜明珠极少,每一颗都是有价无市,拥有夜明珠的人,哪一个不是福源深厚且地位尊崇的?
“冯大人,此物可中意?”
冯德,扬州知府,掌管大华经济命脉和交通枢纽,手握重权,又山高帝远不再天子眼中,上任十余年间已成了扬州身份地位最尊崇的人之一。
整个扬州都只此人极其贪财,尤其是爱珍宝,就是庸王也不及他万分之一。但他知道轻重,不轻易收人宝物,要么绝对安全信任,要么是宝物绝对珍奇。
眼前这颗夜明珠,足足拇指大小,虽是半椭圆形,但夜光柔和,带有淡淡的青绿,隐隐能看到内里流光溢彩,仿佛活着一条小龙在石中游动,珍奇程度可谓生平仅见。
“中……中……”冯大人激动难平,想要拿到手上,却又觉得不妥,“你且说说,此物是从何得来的?”
“实不相瞒,这便是夏家小少爷给大人的见面礼。”
“夏家少爷?”
“正是。也是下官失职,当初接到大人的密令要除掉此人,不想过程中被他逃脱,消失无踪。下官恐大人责怪就没有上报,以为他会永远消失。谁知他忽然出现交给下官此物,请下官将此物呈给大人,当是表明心境,希望大人能既往不咎。”
冯大人沉默许久,点点头,终是将锦盒捧在掌心:“夏家竟然如此神鬼之物?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果然不错。罢了,只要他懂得分寸,本官便承了他的情。”
言罢,又将锦盒里的珠子拿出来,细细端详,越来越是喜欢:“传闻皇宫之中有一颗微翠碧莲夜明珠,便是这般大小,还有潜龙游海之美称,此珠里面亦是潜龙,难不成天要我冯德也有升天之日?妙!妙!妙!
皎洁圆明内外通,清光似照水晶宫。只缘一点玷相秽,不得终宵在掌中。你回去告诉夏家小子,日后若需便利,且来知府与我说一声,能帮则帮,以往恩怨,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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