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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声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狗尾巴狼
可没想到传言中的纨绔竟如此离开,三言两语把梁师爷噎得说不出话来。
到了这种情况,自己是想躲也躲不掉了。
柴县令一出现,黑漆漆的偏厅就显得拥挤了,不待其开口,夏商冷冷一笑:“此间四闭,晦气不走,清气不入,还不打开天窗,莫不是要等到大祸临头来?”
这柴县令本是榜眼出生,哪里不明夏商话中之意?
“少开窗,少见光,少睁眼,心里亮着呢。”
“若心里亮着该知最近死了人吧?”
“天天都在死人,多一两个又如何?”
“就怕死的不是一般人……却看天意下来,看会不会大祸临头呢?”
且听这话,柴县令心里一惊,觉得这厮真知晓些什么。
“你且说祸从何来?”
“最近死的人,别说是你个小小县令,就是个的知府也担待不起。小人倒是佩服大人的心境,那般大人物死了,尔等还指望着唬弄过去,只怕大人早已被人点为了案板鱼肉,久等人来下刀咯。”
柴县令浑身一阵激灵,暗想此人说的莫不是那位身份神秘的大人?
他是如何知道的?
“快快快!开了天窗,尔等都给我出去。”
这回柴县令是真引起了重视,等开了窗户,众人都离开了偏厅,才开口道:
“你究竟是何身份?如何知道此间细则的?”
夏商不二话,丢过去一物。
柴县令顺手接下一看,之间那虎口含“一”的木雕腰牌,当即的脸色大变,一屁股坐在地上。
“监监监……监察院首座大人!”





权色声香 第105章 日从西落东又出
第105章日从西落东又出
那突如其来的木牌不知是何质地,似那滚烫的黑铁,吓得那柴县令手忙脚乱不敢接,却又不敢丢,拿在手里是坐卧不安,在房中踱步打转,一圈接着一圈。
夏商不知这腰牌是何物,丢出来便是试一试,没想到柴县令是如此反应,口里还叫喊着“都察院首座”。
难不成真如自己所想,这腰牌是“都察院首座”之信物?
既如此,那陆寻给自己是为何?在想那一句“从今以后,你就是我……”
难道他的意思是要把首座之位传给我?
一想至此,夏商便是头皮发麻,暗叫一声这诡诈的家伙搞什么鬼?
不对不对!
他恨我还来不及,给我信物作甚?难道是以信物为饵,让都察院的高手来杀我寻仇?
这东西要不得!
夏商思绪如电,立即有了两全其美之法。
“柴大人,现在可知你惹上了谁吧?”
柴管好不容易才止住了步子,擦着满头虚汗:“此此此……此物你从何处得来的?”
“出自何处,便从何处得来。”
“难道……难道是那死去的大人身上?那那那……那位大人是……是是是督察院首座?”
话出了口,柴管方知自己陷入了杀身之祸中。
失嚎一声:“吾命休矣!”
言罢便跌坐在地,双腿失了力气!
柴管这时才明白,原来在本县死的大人有天大的身份,这样的身份哪里上一两句含糊话就能搪塞过去的?想那知府大人一直隐瞒其身份,一味安慰自己放宽心来。说什么一定会上下打点,事情很快就会过去。
原来那根本不是在帮自己,而是在糊弄!怕是早想好了要把自己当做替罪羔羊接受圣怒啊!
督查院首座是什么身份,虽是三品官职,行的却是一人下万人上之责,不论王侯将相,凡督查院要你死,你便活不过二日。京城里的达官显贵见到督查院首座都会吓得身形俱灭,一小小的县令如何承受得起督查院的愤怒。
督查院首座之死,若没个圆满的解释,必定要闹得个尸山血海!
“是你!是你杀了首座大人!我便抓了你,拿你去交差!”
夏商轻笑一声:“呵!我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你把我交上去,你以为上头的人都是傻子吗?”
“那……那你是从何处得到此物的?”
“我只说了上头的人不信,却没说过我杀不得。”
柴管一听,便是一愣,随即又汗毛倒竖,吓得从地上弹了起来:“你真是凶手?”
夏商耸了耸肩,不可置否。
柴管只觉面前少年恍如寒冰,一股阴气直扑过来,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话是出不得口了。
首座大人的信物出现在这少年手中,不是凶手还能是谁?
首座大人何等鬼神手段?死在这儒雅似花的少年手下,便是藏有厉鬼都怕了的本事!杀了自己不是一口气的事情?
夏商觉着奇怪,不知怎就吧一县之首吓得如此,看了看自身打扮,无甚怪异,便有讲道:
“现在呼嚎又有何用?不如想想如何保住身家性命吧!”
保命?
谁不想保命?
倒是要保得住才行呀!
都察院首座死在了榆林县,自己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就算皇上给不怪罪,都察院的鹰犬也饶不了自己!
“想我柴管,双十中举,三九入殿,金榜题名,一时风光无限。不曾想遭奸人迫害,来得这糟糠之地。二十载为官是如履薄冰,避世避凶。不求造福一方,但求安度一生,到头来却是天降横祸,保不得一家妻儿。这天意如此,吾之奈何?吾之奈何!”
“你休得嚎啕!”夏商一声呵斥,上前两步蹲下身去,低声细语,“我有一法,保你无忧!”
柴管一听,惊叫一声:“还有救命之法?”
夏商点头:“就看你听与不听!”
“听!你且速速说来!”柴管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地扯着夏商的袖子,一双老眼几乎快要瞪出了。
“此之前,我有几句话要问你,你得如实招来。”
“你说……”
“今日抓我可是那扬州知府授意?”
柴管一愣,面作犹豫。
夏商怒道:“你若不说那便自求多福!纵你不说,我也知晓!那知府便是要你借私藏之名将我除去,以保他私吞夏家家产的罪名!”
“我我我……我不知,知府大人只说将夏家少爷定了罪来,寻一僻静之所除之,其中细则我不知道。”
“那好,想要活命便照我说的来做。来日告知知府,就说夏商已死,让其放心。日后我会教你如何获得他的信任,再一点点收集其罪状,当搬到他之日,我便许你天大的好处。”
柴管听得心惊胆战,这少年害了都察院首座还要谋害扬州知府?
“我虽无功无德,却又清明如镜,你这般逼我……我如何能与你同流合污?”
“谁才是污?你心知肚明!那知府明知死的是谁却不告知你,便是要你做替罪羊!你不与人争,他人处处害你。你亏得金榜题名,却混成如此下场。却不想想父母之愿,求学之心,昔年之志?
我见你却不是个坏厮才与你说得这许多,你且看看你现在这般模样,人不像人,官不似官,且看看你手下那帮差役,一个个混得比外面的乞丐还差,丢不丢人!你对不对得起人家?你那出生娃儿,十二三岁不务正业,终日玩闹,难道未想过传其衣钵,好来年考个状元圆你昔年未完之梦?
今日小爷好意说与你听,便是有意扶植你,机会就在面前,是要暮年一搏,还是一觉睡死,你自己选。”
柴管老脸通红无言以对,只暗叹一声:“如今的劫难还不知能否度过,何来的将来以后?倒是可怜了我的妻儿跟我受苦受累多年,只恨我身出寒门,朝堂之上无人依靠,空有一腔抱负,憋了足足二十年!如今再拼,为时不晚乎?”
夏商指着窗外山头红霞渐隐之所:“此时晚乎?纵使日落西山,明日依旧东升。男儿要干事业,管他年纪作甚?”




权色声香 第106章 祖传配方
第106章祖传配方
“现在将此腰牌呈交知府,就说那都察院首座没有死,是在县中有重大发现,需得制造身死之假象细细调查。有此腰牌为证,纵然有所怀疑,却也不会立马查出来。”
听了夏商所言,柴县令似是看到了生机,不禁问:“此计可行?”
“行与不行只有试了便知,倒是那陆寻的尸首何在?”
“知府大人命人烧了。”
“烧得好!如此死无对证,你照此话传上去。纵然知府怀疑,也会全力配合。因如果没有一个圆满的答案,纵是拿你做得替死鬼,他也不会好过。有了陆寻的腰牌为证,知府便会帮你来。而那陆寻本就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主,就算朝廷找不到人,也查不出他的去向,此案怕是一辈子也理不清楚,你便可以永远无忧。”
柴县令也没太兴奋,依然是惴惴不安,只有等把东西呈给了知府方才知道结果。
接受了夏商的建议,两人便算作共乘一船了。夏商借此机会要县令以后在力所能及的地方给自己便利,柴县令虽是为难,但心往扬州呈交腰牌,便急急忙忙地应了下来。
站在夏商的角度想,这县令算不上可靠的盟友,却是个不可或缺的盟友。
一世为商,哪能没有政府资源?
就夏商目前的能力,也就这废柴县令能供他使唤。毕竟是个榜眼,能力、学识都不成问题,养着这层关系,帮其丰满羽翼,说不准日后能有大用。
再者,利用此人也可将那块腰牌给丢了,此物绝对是个祸根,端是不能留在身边。
回了家中,已是夜幕降临。
家中家人都在各个街口张望,焦急地待着家主回来。
直到见到夏商,一家人才算放心,热好饭食吃过之后,各自回了屋中睡下。
厢房之中,小月乖巧地用小手使劲给少爷搓着脚,在昏红的烛火下蹙着细细的眉毛,专心致志,唯恐落下了哪出脏污。
不得不说这人惯不得。
对封建主义这一套夏商一开始是拒绝的,洗脚洗脸这种力所能及的事情哪能让别人代劳?可享受过一次后,夏商便沦陷了,彻底变成了安于享乐的古代少爷,这种衣开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确实很舒坦。
小月的小手有嫩又软,搓脚舒服得紧,带着神奇地催眠功效,勾得夏商只打哈欠。
夏商坐在床上,对着是一架屏风,屏风后便是那夏商特意挑选的大号澡盆。
此时水雾缭绕,依稀可看得屏风后的人影变幻动作。
可夏商的视线却不在上面,倒不是屏风后的姿态不够诱人,实在是不用看便能想象到是一种怎样的风姿。也或许是对秦怀柔独有的感觉,不管哪种情况,对夫人总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尊重,一丝亵渎的情感都生不出来。
也是如此,故秦怀柔在相公面前毫无避讳,穿着一件单薄的耻衣,从屏风后的水雾中走出,轻手轻脚地缩进到床上。
小月知道该走了,替少爷擦了脚,端着木盆悄悄出了屋子。
夏商喜欢揉着夫人的肚皮睡,这便是他所能做的最大尺度的动作了。每晚总有那么几次想顺着嫩嫩的小肚皮摸到上面去,却又总担心唐突了佳人。
秦怀柔夜夜顺从,睡得安安静静,却总不给予回应。这两人之间总是少了点儿什么。
同房他屋,同样是姑娘睡在床上,却不若秦怀柔那么安静。
雅芝每夜睡前便要涂上香氛,在床里藏着香囊,也不卸妆,睡下之后一颗心便小鹿乱撞,总担心少也会悄悄摸进来。
她自己也不明白是担心还是期待,既害怕又是想,却总想不来那人。
如此是夜夜都睡不安稳,也睡不踏实。
……
一日又一日。
夏家院落一天天变换这面貌,生活也逐渐归于平静。
今日一早,江南便带着小胖子朱金斗来了。
如夏商所料,这厮终是答应了夏商的要求。
夏商早准备好了《红楼梦》后三回章节,交给小胖子,叫他好生保管,且速速印制成书。
这么一来,夏商的盟友又多了一个。
但是,写书赚钱非长久之计,总得有个正正经经的营生才是。
到底该干什么?第一步该怎么走?
夏商尚未想好,夫人秦怀柔已经提相公打算了。
酿酒。
夏家本方。
夏家酒庄的配方秦怀柔一直都收着。
此时连夏商都不知道。
当初雅芝进门,夏商要休了秦怀柔的时候,是夏母死活要将夏家酒庄的配方塞给媳妇的,并叮嘱她看在这份配方的份上不要计较夏商的过错。日后若夏家有难,请她凭借此方助夏家东山再起。
秦怀柔藏着此事多日,一刻不敢忘怀,只耐时机不成熟一直憋在心里。现在眼看着家里日子一天胜过一天,手里也有了些余钱,是时候重开夏家酒庄了。
夏商好酒,也懂得一些酿酒的理论和方法。发现这年代的酒大部分都是黄酒,也就是浊酒,酿制工艺差,酒的度数不高。
正如“一壶浊酒喜相逢”中唱的那般。
浊酒当以烧制,温饮为佳,直接饮来涩口味淡。
可也有少部分极为珍贵的酒种属于接近现代的白酒,酒精度数明显增高,口味也有比较明显的提升。比如夏商家传的配方。
夏商看了配方便明了,难怪夏家能靠着酿酒发家,夏家的配方是具有蒸馏酒的雏形,比如今大众酿酒的技法有根本上的诧异,只是其间种种过程少了细致,酿造的工具上少了标准。故而很难做到品质统一。
这配方有极大的改善空间,夏商不会酿酒,但理论和工序懂的,优化配方,精细工艺,标准流程,这些工作没有丝毫问题。
更关键的是,夏商知道原料的配方比例……
高粱360千克,大米220千克,糯米180千克,小麦160千克,玉米80千克,糠壳200千克,大曲200千克!
不知道用五粮液的比例制作会发生什么奇迹?
以此配方,不求重现五粮液之风味,但求让如今的人们都感受感受中华酒酿的精华所在。




权色声香 第107章 怒发冲冠
第107章怒发冲冠
酒酿一道,配方如人之骨,经验是皮下肉,喜恶是那心魄+。
这世间配方好有,良师难寻。
光有配方只占地利,是远远不够的。夏商又只懂方法却少实践,拿着配方亦无用。
秦怀柔早有打算,本意今日要独自约见以往跟随夏家的老师傅。希望能请动他们重新为夏家出力。
知晓了夫人安排,夏商便推了今日的教学,决定亲自拜会那些为自家效力多年的酿酒师傅们。
夏家衰败后,曾在夏家的酿酒师傅都各自回家待业,日子过得并不好。
这年头,社会地位最低的是技术工种,无论是酿酒师傅还是木工、铁匠、园艺……不管他们的手艺有多好,获得的报酬都是极少的,身份地位也就比签了卖身契的家奴高一等。
他们想要生活,要么保证有源源不断的私活上门,要么就依附豪门世家,专门替某家族干些需要技术的活。
正如在夏家干了几十年的师傅们,没了夏家支持,他们的日子便是一落千丈。他们手里虽掌握夏家配方,却不干私造,因为夏家酒庄已经被提名抄家,若是还酿制夏家的酒怕会受到连坐。
师傅们如今是空有一身本事却不敢拿出来赚钱,本就没几个积蓄,哪里过得踏实?
这是秦怀柔告诉夏商的,知晓了其中种种,夏商对此行很有信心,只要能把以前老夏家里的班子拉起来,全新夏家酒酿必能引出一番风潮。
忠伯驾着马车把夏商送到了扬州城里,离家前秦怀柔还给了夏商一个小册子,上面注明了以往在夏家的酿酒师傅现居所在,只要照着上面一家家拜访过来要不了几多时日。
到了城门口,下得马车,忠伯一边拴马一边乐呵呵地对夏商安慰:“少爷,您放心。那些师傅对夏家可感恩着呢,只要您亲自上门去请,他们必会感恩戴德住夏家重振家风的。”
夏商维诺一声,走了两步再回头:“忠伯,不若一道进城,那些师傅我忘得都差不多了,你不在旁边提点着,怕是开罪了他们。”
现今有钱了,忠伯也没多说,在城门口找了个闲人,给了几枚铜钱着其照看马匹,然后便跟夏商进了城。
进城不远是姐姐住所,许久不见,不知她过得可好。
也是顺路的事,夏商在姐姐的小院外站定,忠伯上前喊话:“大小姐!大小姐!”
叫了许久都无人应答,倒是院子里头有乒乒乓乓的声音,好似有人在打砸物件。
“少爷……这……”
忠伯回头,看夏商的意思。
夏商能有什么意思?意识到有情况时立马踢开了院门。
自打上次离了此地,其间不过半月左右。隔了没多时,再见家院时发现比上次还要萧条,地上堆叠了无数枯枝败叶也不见清扫,栽种的花草败死得干干净净,唯有几颗老树尚活着,却也被风尘蒙了树皮,如一根根造型古怪的的黄泥石条。
夏商朝庭内追了三两步,边听有一男子的声音从家院深处传来:
“你这蒿祸烂泥的破落娘们儿!钱都被你藏到哪儿去了?不把银钱给我交出来,少不得打烂你的皮囊!”
寻着声音,夏商赶了过去,不见说话的男人,却见夏辛夷站在门外衣衫不整。
也不见其回应,只见她一刻不停地抹着眼泪。
隔得太远,夏商不知发生了何事,正要上去询问,忽见夏辛夷所正对的屋里飞出一张圆凳,不偏不倚砸在夏辛夷的胸口,直把她砸的往后退了七八步。
好在那椅子不是实木堂椅,而是一张藤条编织的软凳,不然这般落在身上可不是退几步那么简单。
夏辛夷退过之后痛苦地弯下了身子,顿了几秒钟才算缓过气来,重新抬头,还是不发一言!
夏辛夷可以忍受,夏商可忍不了!
先前一幕直接引爆了夏商的肝火,顿时炸了毛。
管你屋里面是何人!
夏商三步并作一步冲了进去,只见一身缠直裰,头裹方巾的男子在屋内翻来找去,屋内的摆件本就不多了,却还歪七扭八地散在屋中。
此情此景哪有半点家的味道?就是一家即将拆迁的破落户。
“给老子住手!”
夏商大喝一声,抓住了屋中男子的领子。
对方回头一看,正要开口说话,却不料抓他的男人毫无道理可言,一个字没出口,张嘴边吃了一记如花岗岩的拳头!正中上下口的牙门,一瞬间就开了瓢,见了血!
夏商虽不会武功,但体内存着连陆寻都忌惮的怪异真气,他这一拳比不得武林人士,却也比一般的市井流民要厉害得多。而对方这身着,应该是个读书人,这风吹不得雨打不得的身子骨被夏商这一打,险些散架。
屋中那厮只觉天旋地转,一双嘴皮麻得如吃了两斤花椒,嘴里又是一口子碎牙,感觉像那暴晒过的干豆子,吐也不是吞也不是,整个人飘飘然的,感觉三魂七魄都没了。
这一拳之后还不算完,夏商接着又是一脚揣在男子的裆下,一双软蛋怕是被踢得变了形,整个人彻底倒地,缩在地上跟个脱了水的鱼一样打摆子,嘴里又是血又是白色泡沫,两眼翻白,看着惊人。
夏辛夷冲进屋来,见着眼前一幕急得跳丈:“不要打!他是我许久未见的夫君!”
“老子打的就是这厮!”
说罢,又是狠狠一脚踢在那人屁股上,直踢出了好几米。
这般还不消气,指着那虾米一样怂包:“tm个软脚虾,打女人算个什么东西?你打便打罢,偏偏打我夏家的女人。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老子……”
眼看少爷又要暴起伤人,地上那货却已倒地挣扎,忠伯唯恐出了人命,赶紧将少爷拦住。
“少爷,别打了,要出人命的!”
“兄弟!你别打他了,你要打打我吧!”
夏辛夷哭丧着抓着夏商的手,死命地将夏商往后方拉,惨白的脸上眉心处已是泛着乌青,不知是被打的还是急得接不上气来。
夏商看得憋闷,他这姐姐以往可是个碎嘴贪心的小女人,眼里就只有自己占便宜,哪里为他人想过?
可这次她却为了不成器的相公……
“你脑子傻缺了?你看看这家里都被败作什么模样了?你还向着他?”
夏辛夷看了那墙角哀嚎的男人一眼,悲从中来,哭着嚎啕起来:“谁叫我是他的妻?谁叫他是我的郎?没了他,我死也闭不上眼!”




权色声香 第108章 一日复一日
第108章一日复一日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见夏辛夷,夏商脑中便浮出这样一句诗来。
倒不是恨了自己,恨只恨这写女人怎么都这般痴傻,为了一个不成器的男人,何须如此?
秦怀柔如是……
连夏辛夷也如是!
较之辛夷,夏商胸中更多了一股“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愤懑!
若此女一向狡诈假作也罢了,夏商纵使不认这层血脉亲戚也不觉心有愧疚。如今见这姐姐亦是个痴情迂腐的可怜人,如何忍得下心不管?
可是管她又能如何?她这一笸箩烂事摊在手里如何处置?难不成将那男的打死?又或是眼睁睁看着夏辛夷继续遭其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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