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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声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狗尾巴狼
可随着买书的人越来越多,对后续章回的需求喊声也越来越大。
朱金斗就觉得如果一直不见后面的章回,自己开的书社风光不了几日,便各方打听《红楼梦》手稿的出处。
打听来,打听去,最后打听到赛江南这里。
朱金斗又在江南身上花了不少功夫,才从她口中问出原来手稿是她的先生那儿来的。
所以一连十天,天天都往榆林县跑,就是要的见一见赛小姐的先生。
无巧不巧,朱金斗没想到赛姐姐的先生竟是自己的熟人,当即大喜,心说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一番交谈,弄清楚了来龙去脉,朱金斗便邀二人去花满楼吃酒。
别看朱金斗年纪最小,却也是个小灵精,至始至终都没说自己的用意。
可他的心思哪儿瞒得过夏商?
夏商也沉住气,说着一些闲话跟朱金斗到了花满楼。
扬州城的人都知道,朱金斗是个十足的铁公鸡,平日里一毛不拔。
不过,要是遇上有利可图的事,那是第一个往前窜的。他要是请你吃饭,肯定是要从你身上捞好处。
而今请夏商和江南去最好的花满楼,一桌动则上百两的消费,那必是有天大的好处可捞。
到了一处包厢,一桌美酒佳肴摆到面前,朱金斗溜着一双小眼睛讪笑着给夏商倒酒。
学生是不能跟先生同桌的,故而江南站在夏商身后候着,偶尔看看窗外,倒也老实。
看得出,这肚皮大眼睛小的胖子是个老油条,饭桌上动作表情也都足够沉稳,算得上少年老成了。
可他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多活了几千年的妖怪,又是个久逢饭桌的职场人。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管做什么,终归是嫩了些。
朱金斗倒酒来,夏商也不拒绝,喝下便是,却是一言不发,优哉游哉地等着对方来问。
朱金斗还是忍不住,先问出口,就说“夏哥哥应喜好文墨吧?”
夏商点点头。
朱金斗又问:“那《红楼梦》之后的章回何时出呀?”
“这就不该问我咯。书又不是我写的,我如何知晓?”
朱金斗当然不信,之前从江南口中已经了解清楚。
虽说夏商一指说是个叫“曹雪芹”的人写的,但朱金斗调查过,根本就没有叫“曹雪芹”的人!
还说什么“曹雪芹”的祖上是江宁织造,那更是胡扯,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历代的江宁织造都没有“曹”姓。
夏商闭口不言,朱金斗没有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装作不知,追问:“那曹先生何时能写出来呢?”
夏商笑道:“带到时机成熟,自然写了出来。”
“何为时机成熟?”
“哎!”夏商叹了口气,“曹先生近来用度紧张,终日为生计愁苦,何来时间写书呀?”
这般说便是要钱咯!
朱金斗早已料到,摸出一定五十两的金子,也不觉得心痛。
“夏哥哥就把这金子交给曹先生吧,叫他心安,用度生计的事不成问题。只要他肯将后续的章回先给我小金斗。”
五十两金子可不是小数目了,至少七八百两银子可换。
朱金斗以为不管眼前这人胃口多大,见了金子还不欢天喜地?
只要你是个写书的,就是写一辈子也不见得赚得了这么多钱。
可在夏商眼中,你这区区五十两金子,连塞牙缝都不够,谈什么谈。
“罢了罢了!曹先生生性淡薄,还是自己赚钱来得心安。江南,咱们走。”





权色声香 第102章 胖子身上割肉
第102章胖子身上割肉
一言不合,夏商转身便走,别说小胖子,就是江南也没反应过来。
心说先生平素里和和气气的,怎的一到了酒桌之上翻脸比翻书还快呢?
江南也没多想,她就喜欢先生可骨子牛气劲儿,屁颠屁颠跟在身后也要出门去。
老朱家是生意人,又是出了名的富豪!
称之富商都委屈了,当称之为富豪。
据说老朱家的田地面积加起来能抵过一座扬州城,江南一带第一大地主。日日上门巴结的商人不计其数,朱大老爷走到哪儿,哪儿的门客便是络绎不绝。
也许是家里太富裕了,老天便差了朱家的香火根,只留下朱金斗一支独苗,被奉为老朱家的小太上皇。
总被朱老爷带在身边,从小就看朱老爷怎么谈生意。
故而,朱金斗接触的商人也是不计其数。
朱金斗什么商人没见过?唯独没见过夏商这种不留余地的。
朱金斗找夏商,一是看重《红楼梦》的潜力,二是想要发展自己的营生。
朱金斗虽胖了些,也抠了些,但志向不短,觉着靠父亲起家没本事,也不喜欢到处买地、雇人、播种、收获这种土地主的生活。
现在还不容易找到了个生财的路子,正好做一番事情让父亲好好瞧瞧,如何能让夏商轻易地走了?
“夏哥哥,你慢点,纵然嫌少咱们也可以谈嘛!”
夏商还是不理,眼看就要下楼去了。
朱金斗急了:“大不了你提条件便是!”
一听这话,夏商才算回头,朝江南一笑:“走,回去接着吃酒。”
江南又赶忙跟了回去,还有些茫然,不知先生打的什么算盘。
重回桌上,朱金斗知道这位爷不好惹,小声问:“夏哥哥,你且说说看,到底要怎样才能跟我合作?”
“简单,我先给你三回书稿,这三回书稿我分文不取。”
“不要钱?!”
“但是,你要在书中写明‘预知后事如何,待卖足一万册之后方可’。”
“欲知后事,要卖出一万册书去?”
“是了!你在你的书社贴一告示,每日张贴卖出的总数,便书友查之。”
朱金斗大概明了夏商的意思,却又皱起眉来:“法子是好,可这一万册恐怕有些难。如今书社顶了天也就卖出四千册,这一万册书要何时能卖出去?”
“什么时候卖出去就什么时候出下文!曹先生有时间等,就怕扬州读者和各家书社不能等。且看他们着急之后买不买。”
朱金斗一听,暗道这家伙好奸诈,如此计谋都想得出来,日后那些读者还不急得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夏商继续道:“你便这般去卖,一万册书迟早卖得出去。待卖出了一万册,我再叫曹先生写三回,三回之后又三回,起先是卖一万册得下文,后便是两万册、三万册可得下文,如此往复,财源不断也!”
朱金斗头一回听说这么做生意的,粗略估量,心说倒有可能成事,心头大喜。
不说后头,单是这头一批一万册书卖出去,那也不知能赚多少呢?!
正想着,夏商忽然道:“若你要与我合作,我需占成本价的八成。”
噗!
朱金斗正喝酒,一听这话,狂喷一口:“什么?八成?夏哥哥,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
“不是!”朱金斗摸一把嘴,急得一身肥肉都在抖,“夏哥哥,没你这么谈生意的。我出人又出力,开着一家书社,纸张、墨宝、人工、场地、机器等等皆由我出。夏哥哥怎么可能占八成,而且还是成本价!”
“如此便是不愿意咯?那你我再会吧。”
说罢,夏商再次起身。
“夏哥哥,你别急呀!咱们……咱们再谈谈,实在是您让我没法赚,不如五五吧?”
“八成就八成,没得说!你若不愿意,我找别家去。扬州的书社可不只你一户。但内容却只此一家。你考虑清楚了?”
“四六!夏哥哥得四成!”
“二八就二八!必须是成本价。你说没得赚,我便算给你听。三回章节两万字,印刷成本只需两钱银子。售价五两一册,我得四两,你足有八钱银子可赚。卖出一万册,便是八千两银。而全书足有百回有余,日后可赚得更多。跟我合作,便给你独家授权,你便是正宗,旁人便是盗窃,无需偷偷摸摸,便可从同行之中脱颖而出。你若不合作,我便找别家,到时候你便是旁系,上不得台面。”
“这个……”一通分析,朱金斗反驳不了,“那容我再考虑两天吧。”
“好吧,你先考虑,我找别家去了。若是别家先跟我合作,那就只有对不住小哥咯。”
“哈?夏哥哥,你我相识一场,就不能容我思量两日吗?”
“哥哥我一天几千两上下,万一你想了两天不合作,这白白消磨的时间怎么算?要考虑也行,给点儿定金意思一下。”
说罢,夏商眼不红气不喘地伸出手来。
朱金斗是什么人?能把野狗都抠出水来的货色。
今天摆了这么大一桌,生意还没谈好,结果还要拿钱,这肉痛得腮帮子直打颤。
可是又无可奈何,他知道对方若跟别人合作对自己的影响太大了,权衡之下也只有先从自个儿身上切一块肉下来。
“夏哥哥,您看十两银子够吗?”
夏商摇摇头。
“十两金子。”
夏商看了看朱金斗先前拿出来的那面值五十两的金子,还摆在桌上,敲了敲桌子:“那种大小的,在添一个。”
两个就是一百两金子!
这尼玛够开几家书社了!
“看来小哥有些不甘心呐,咱们也不强求,改日再会!”
“别,我给……我给便是。”
今天朱金斗这一身肥肉算是去了一半,那可是一百两金子!要不是看在为了赚更多钱的份儿上,就是杀了他,他也是不会拿出来的。
夏商先把桌上那一锭揣进兜里,那后一锭五十两的金子足足等了有一刻钟。
眼看着朱金斗从钱袋里拿出来,却还舍不得松手。
害得夏商卯足了劲儿,抠白了指甲缝才从小胖子的手里抢了过来。
“谢啦!小胖哥,想好了给我学生支个话,咱们再细谈。”




权色声香 第103章 捕快拿人
第103章捕快拿人
今儿个算是见识了先生的手段!能在那小胖子身上拔下钱来,真叫人开了眼界。
江南回家一路都喜滋滋的,想着先生的宏图伟业,感觉眼前都是金山银山。
等到了家里,丫鬟小翠跌跌撞撞地上来,说夫人正哭得伤心,怎么安慰也没法。
听了之后,江南去了娘亲的屋子,很快,一首《三十岁的女人》传出,几句之后屋内便安静了。
……
再说夏商,平白无故收了一百两金子岂有不快之理?料定了两日后那胖子要答应自己的条件。
小胖子不是白痴,他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若他想赚钱便一定会答应,因为有得赚总比赔了强。
如今一百两金子都搭进去了,他必须咬着牙干这趟苦力。
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把后续的内容写出来,先积累一笔启动资金,然后再某他路。
现在扬州城稳住脚,接下来往苏州发展,那时候就能顺理成章地去找上官婵了。
构思好蓝图,夏商觉得前路一片光明。
可当他回了家中,却见一队官兵围在门口,夫人正提着剑架在捕头脖子上,场间气氛异常紧张!
夏商看得心惊肉跳,若夫人这一剑落下,保不准又要生出一大批波浪来。
夏商现在可没本事跟朝廷叫板!无论如何都不能直接跟朝廷起冲突。
“都住手!”
夏商高喊着冲进了人群,退开几个衣衫褴褛的捕快,到了秦怀柔面前,一把将她手中的剑给夺了下来。
捕头这才松了口气,吓得是两腿发颤,连连后退,被几个手下搀扶著好一番安慰。
家里好端端的怎会来了捕快?
难不成是东窗事发,已经查出陆寻的死跟自己有关了?
夏商心中没底,大声问:“有话好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相公!他们要拿你!”
捕头缓过气,恨得是咬牙切齿,自己唐唐县衙捕头,竟然在手下面前被个娘们儿用剑驾着脖子!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好你个悍妇,竟敢意图谋杀朝廷命官!”
“亏得你个从九品小厮!敢在我面前叫嚷!也不问问我是谁!我乃秦世恭孙女秦怀柔,我爷爷跟太祖皇上打江山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个夹缝里求生呢!你敢嚷一声试试?信不信叫你们县太爷的乌纱帽都保不住!”
秦怀柔个子高,怒声喝起吓得那捕头一阵哆嗦。
竟然是老秦将军的孙女儿!
虽说是出嫁里的女儿,秦家也不复往日。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儿是小县城的捕头敢招惹的?
而上头有命令,一定要带这家的主人回去……
夏商见夫人唱黑脸,自己赶紧唱上个白脸来:“这位官爷,贱内性子烈,勿怪。到底有什么事,跟我说来听听。”
一声“官爷”算是给了捕头台阶,捕头面无表情,但心里算是认了夏商一份情,低声道:“你就是曾经夏家酒庄夏家的小少爷吧?”
“正是。”
“先前你夏家因偷逃税款,知府大人亲判没收家族全部财产。可你刚搬来榆林县没几日,却是大肆铺张,买的东西,修的院落,花费可是不少!钱从何来?县太爷觉得尔私藏了家财,不曾全部上缴朝廷,特来缉查。”
夏商笑了笑:“哦,原来是这事。这些银两都是夏某来榆林县之后在通过别的门路赚来的。抄家之后重新赚的银子当不再上缴之列吧?”
“县太爷说了,先将你待会衙门,之后的事荣后了再说。”
秦怀柔一听瞪了眼睛:“相公!这些人好生过分,我们来榆林县好不容易有了些盼头,又来欺负咱家了!公公婆婆都被逼死还不够吗?你不要拦着妾身,今日我便杀死两个差役,倒要看看他县令或是知府能将我如何!”
面前这些差人说是替朝廷办事,但也都是些最底层的可怜人。
一家县里,县太爷不顶事,手下人也就活得凄惨,连件像样的公服也穿不上。
真要是死一两个捕快在这儿,传到上头,一听是秦将军的孙女干的,铁定是没人搭理。
秦怀柔话音一出,五六个捕快都是往后退了两步,吓出了一身冷汗。
有人拉了拉捕头的衣角:“头儿,这……这还是走吧。回去看大人如何说?”
捕头咬着牙,大汗淋漓,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来时大人已说了,无论如何都要把夏家少爷带回去,这样走了如何交差?”
正当一队人进退两难之时,夏商开口:“不用紧张,我跟各位走一遭,给县太爷解释清楚便罢。”
“相公,去那作甚?”
“夫人,我自有分寸!”
“那我跟相公一起去!”
“不用了,咱们榆林县的县太爷那是公正廉洁,难道还会屈打成招么?”
捕快们一听,连连称是:“对对对,咱们大人只问话,只要能说明钱财来路,确实不是私藏的话,一定恭送夏少爷回来。”
秦怀柔始终不放心,觉得此事蹊跷。
夏商好一番安慰才让她不再跟着。
连秦怀柔都能看出事有蹊跷,夏商哪儿能看不出来?
一个县令盯着从扬州城来的普通人干嘛?
而且因县里人手不够,连个登记人口的府簿都没有。夏商的身份信息还没有录入榆林县的名单里呢!
照理说,县令是不会知晓夏商真实身份的。
可事实是知道了,证明只可能是扬州知府还盯着夏家不放。
至于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
以前夏家在扬州虽算不上最有钱,但也是一流的商户。
没收了家财和产业,会有多少银子入库?
这谁都说不清。
回想当日第一次进怡春院,夏商身侧一桌气势汹汹的莽夫,手心长茧,动怒之下习惯性作出拔刀动作来,分明就是知府的官差。
那时仙儿姑娘选幕宾,进门都要收两百两银子。
知府官差的月钱才多少?哪里有钱去怡春院消费?
那时候又正直夏家刚刚被抄。
说明那知府中饱私囊,还分了钱给手下人。
知府是做贼心虚,怕是夏家留有余孽会把这笔账捅出来,故而一支盯着夏商。
陆寻也说过,知府要杀他。
可陆寻没有那么做,证明先前知府不敢违背陆寻的意思。
现在陆寻死了,没人再阻拦,故此知府立马跳出来要整治夏商了。




权色声香 第104章 打开天窗说亮话
第104章打开天窗说亮话
随差人到得县衙已至黄昏时候。
夏商果真是一人前往,倒也坦坦荡荡,不曾担心害怕。
夏商在榆林县也已住了好些日子,本县县令不会陌生。知道这是个昏天度日的闲散官员,也说不上昏,但做事极不靠谱,装可怜倒是有一手,整个县衙都被他搞得很萧条,倒是没有百姓说他什么。
现在这县令受了知府的命令要之罪夏商。
夏商主动上门来,便是要把这潜在的威胁处理掉。
现在正是乞丐收工打盹儿的时候,县衙的围墙下全是叫花子,散着阵阵恶臭,再被风一吹,看着沙石纷飞,更显得落魄萧条。
“夏先生,见笑了,您里边儿请。”捕头姓王,从夏家离开后,对夏商很是敬重。
百姓哪里知道县衙捕快的苦?平日里东奔西跑,为百姓谋福利,却是人见人怕、人见人恨地角色。干的事情多,得到的回报少,得不到百姓认可,更得不到权贵尊重。
但刚才从夏家少爷身上获得了久违的尊重,所以他要把这份尊重双倍还给人家。
小人物永远是最容易得到满足的,只要你给他一分好,他便会还你两分。
故此,县太爷说把夏商押回县衙,变成了现在被恭恭敬敬请回了县衙。
夏商随众人走得是县衙后门,从后院穿到公堂偏厅,途中见着一个粗布衣裳的小子,年约十二三,正在捡石子砸院落边的枯树,一脸尘土,定是个顽皮的主。
经王捕头介绍,原来那就是县太爷的公子。
那小子也没注意夏商一行人,玩着自己很快就擦肩过了。
到了偏厅,候着的是梁师爷,室内窗户都关着,黑漆漆阴森森的。
夏商由王捕头和两个手下带进了进去,那梁师爷先是轻咦了一声,见着犯人风度翩翩地走来似乎画风不对。却又说不出什么,便撵了撵嘴角两撇胡子,歪歪扭扭地坐在师爷的小凳上,拿出毛笔,用舌头舔了舔,再蘸上一点墨:“堂下可是夏家少爷夏商?”
“恩。”
“你可知今日遣你来所谓何事?”
“知道。”
“那你还不从实招来,到底私藏了多少银子?”
“不曾私藏一分一厘。”
“不曾私藏?”梁师爷冷笑一声,“哼哼……那你近来在家中铺张翻修,所需用度从何处得来?”
“自是我凭本事赚来的。”
“赚来的?什么本事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赚那么多银子来?”
“多吗?”夏商反问。
梁师爷反笑:“不多吗?单是新建宅院,人工物料少说需得三百两,近来置办的家具摆件少说需要六百两,又在花满楼大吃大喝,需得两三百两,且问你这些银子都是你赚来的?你不靠着私藏夏家以往的银钱,如何办得到?”
“区区千两白银也要小题大作?梁师爷,您是在这县衙之中吃闲饷吃久了,不知县衙外的风云变幻。夏某不才,在扬州城内用三日时间赚来一万两黄金,此时在扬州城路人皆知!区区千两白银算得了什么?若是不信,大可去扬州城里打听打听。”
梁师爷一顿:“好你个牙尖嘴利的小子!我管你什么黄金白银,不管用何种方法赚得的,比也是不义之财。今日看你是不进棺材不掉泪的。王捕头,给我打一顿再说!”
可是,王捕头却没有动,开口问道:“师爷,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人,不太妥吧。况且夏公子与娇妻的三日之约已成佳话,传遍了扬州城,想来不是说假的。”
“王头!”梁师爷一拍桌子,“你说的个甚?”
“你又叫嚷个甚?”夏商低喝一声,“你一小小师爷,籍籍无名,王头那是从九品官员,朝廷钦定,哪儿轮得着你对王头叫嚷?似你这般审案,还不天下大乱?你到底是想审案还是想打人?是你的意思还是柴县令的意思?若真要开堂宣案,明日午时便敞开了门来,让榆林县的百姓都听听,让天下人来理论理论。”
梁师爷也是个能说会道之人,不然也不会当上师爷。平日里口若悬河,事事皆可滔滔不绝,不想今日遇到了个很讲道理的嘴炮,三言两语下来硬生生把所有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
“别瞪我,你一个师爷还没资格。把柴县令请出来,咱们有话再说。”
“哎!”
偏厅外传来一声叹息,是那县令柴管进来了。
他一直在屋外听着。
没有现身便是知道屋中之人是个烫手的山芋。
一面是知府,一面是秦老将军,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夹在中间实在是难做人。
本来是不想出面,想靠梁师爷凭一计快刀斩乱麻将夏商的罪给坐实,那样就是秦家有人出面也不敢跟大华律历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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