孓然踽行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溪南
“可以,能开就行,什么车都行。”
“好,你把身份证驾驶证给我,我要复印一哈,这边马上把车送过来。”老板说着话打了个电话,让人送车。
张洋掏出钱包,把身份证驾驶证拿出来递给老板:“老板,我身上现金还有一千八,给你一千我带八百在身上,回来咱们再算,行吧?”
“要得,特殊情况嘛,我理解。你要用几天?”
“不好说,看具体情况,那边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反正我回来咱们一起算嘛,有一天算一天。”
“要得嘛,一天,我给你算两百陆嘛,这车平时都是三百多,你这个情况我也同情,要得不?”
“行,两百六就两百六,什么时候送过来?”
“马上,莫慌啊你,事情已经出老,你要冷静,你莫在出啥子问题哟,你这个状态,自己开车可以撒?”
“没事儿,我就是心里急,不会毛燥,放心吧。”
“那就好。”老板点点头开单子,让张洋签字。
手续办妥,过了几分钟,车子送过来了,一辆红色的自动档福克斯。
老板拿本子出来记录公里数和油量:“这车子前边和侧边有刮擦,我知道,不会赖到你头上。开起小心些哈,越是有事越要慎重。”
“好。”张洋点点头,围着车大略的看了一圈儿,检查了一下胎压。
老板从车上下来,张洋坐了上去,看了下油表,还有一半。
“你最好把油箱加满再上高速,晚上一定要小心哈,莫要超速,夜间大车多些。”
“好,走了啊,谢谢你,回来我请你吃饭。”
“要得,慢慢开。”老板摆了摆手,张洋挂上档一脚油上了马路。
脑袋里飞速的想了一遍,附近没有加油站。张洋的记忆力相当好,方向感也强,走过一次的地方基本上都能记得清楚。
从莲花市场拐上鱼洞长江大桥,开向环城高速路,脑袋里飞快的搜索着延途的加油站。
“高滩岩,高滩岩,加油。”他拍了一下方向盘。
环线上高滩岩有个不是服务区的服务区,可以加油休息上厕所,到便利店买水或者其他东西。
“石化的加油站。”他嘟囔了一句,油门又踩重了一些,汽车嗡嗡的叫着冲破前方的黑暗。
“喂?陈平,怎么样了?”
“张洋啊?我去了,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脑袋倒的时候磕了一下,在人民医院了,大夫说问题不大,你放心吧,我这会儿已经回家了,明天我再过去。”
“她一个人?”
“嗯,一个人,她家里也没有人在。没事儿,你不用慌,没撞到哪里,就摔了一下吓着了,没事儿。”
“好,谢谢啊,等我请你吃饭。”
“不用客气。”
走华岩,西环立交,高滩岩加油买了两瓶水,北环立交,东环立交,下绕城上g50,张洋把油门几乎踩到了最大,这会儿他心无杂念,满脑子都是杨洋的脸。
孓然踽行 第94章 老朱的前恭后倨
夜晚走高速其实是个挺危险的事情。
四野里漆黑一片,能见的只有车前灯光所及这点范围,大车又密又多,张洋半路上差点钻到一辆没有尾灯的大车底下去,幸亏反应快。
而又有些大灯灯光那叫一个齐全,尾灯通亮,侧光灯照得后车眼前发黑。
凌晨四点半,张洋赶到了巫山县人民医院。
巫山的气温明显要比主城那边低很多,也有风,凌晨的小风吹在身上相当有感觉。
张洋停好车锁好门,冲进住院部。
杨洋一个人躺了冰冷的病房里,整张脸都已经肿起来了,看上去有点恐怖。
看到张洋,杨洋算是有了主心骨,搂着他就开哭。
“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别怕啊。”张洋轻轻拍着杨洋哄:“身上哪里疼不疼?”
“疼。”
“哪疼?”
“哪都疼。”
“怎么撞上的?”
“我就在那走,然后就一下子天旋地转的,醒过来才知道被车撞了。”
“吃饭了没?”
“吃了,就是过去在那吃饭出来。”
“车呢?”
“在呢,说是扣了,来医院的钱也是他们交的样。我那会儿什么也不知道,后面才缓过来后怕。你来了真好。”
杨洋紧紧的把张洋抱在怀里,说了会儿话情绪好些了,不再哭了。
“身上哪儿没什么事吧?”
“没有,腿磕了一下,这边屁股青了,嘿嘿,脑袋摔到了,肿了,你摸摸?好疼。”
“头上撞了不能摸,也要不揉,等着它自己吸收,越揉越严重。好了,我来了,你睡会儿吧,这都五点多了,睡一会儿养养精神。”
“嗯,你也睡,抱着我睡。”
“行。”张洋扭头看了看病床,一五米的,两个人到是能躺下。
紧张了好几个小时,开了几个小时的长途车,这会儿张洋也是又累又乏,还饿,但是看到杨洋没什么大问题心里算是一下子轻松了,好像也没有多难受。
病房里有点凉,张洋用被子把杨洋包起来搂在怀里,自己就这以合衣躺在床边上,尽量少占一些位置。
迷迷糊糊听见人声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走廊上已经有人在走动了。
杨洋还在睡,张洋轻轻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轻轻关好门去外面水房洗了把脸,下楼去买早餐。
真想像不出来,如果自己不过来她一天吃饭怎么弄。也许,会有人管吧,谁知道呢。
医院门口都是面馆,还有油炸饼,杨洋早晨是不吃这些东西的,张洋开车进了城,延着马路找,买了包子和稀饭回来,还有一点小咸菜和茶叶蛋。
回来刚到楼下,电话响,杨洋醒了。
“你跑哪去了呀?”
“在楼下,去给你买早饭了,马上上来。”
“嗯,睁眼没看到你,吓一跳。你快回来。”
“嗯,进电梯了,马上。”
“你出去也不告诉我。”一进门杨洋就搂了上来,有点委屈的模样。
“好好,我又不能走,来吃饭,让我把东西放下。”
去弄了温水来让杨洋擦了手脸,就在病床的床头柜上吃东西。休息了一晚上,杨洋的状态比昨天要好不少,必竟也不是什么重伤。
“身体都仔细检查过了吧?”
“嗯,我有同学在这上班,昨天才知道。”
“那就好。警察那边怎么说的?”
“不知道,那边车扣了样,先看病呗。今天能来。”
走廊里的人越来越多,人声开始吵杂,医生护士开始查床,杨洋吊上了点滴老老实实又有点可怜巴巴的躺在床上,张洋陪在一边。
九点过一点,那个撞人的司机一家来了。
司机姓朱,个头不算高,一米七左右,刀条脸,四十多岁,到是挺客气的,拎了一包水果过来。
“晚上,西转盘那边灯光不好,转过来看不清爽,她又在低头耍手机,等我看到已经来不及老,还好刹的及时,就是碰到了一点儿,不是撞上去的。”
在门口走廊,张洋和老朱聊了一会儿。
“她没耍手机,当时她正在和我通电话,怎么耍?丰田的车灯亮度我知道,你也不用说那些。”张洋忍着往他脸上打一拳的冲动和他沟通。
“咱们是老爷们,做事得认,对吧?说那些没有意义,有意思吗?”
“对对,认,肯定认,人我马上给送到医院来交的钱,对吧?我这个人做事讲责任,该是啷个就是啷个,不会躲也不会逃,你就放心。”
“那最好,这种事儿,谁也不想,但是即然发生了咱们就按章程办。放心,我们也讹你,正常住院看病,大夫说可以就可以了。
但是这边的误工费营养费这些你得出吧?”
“那是那是,应该出,放心,该我们出的一分钱都不会少。”
“那就行,别的我也不说什么了,还有我从重庆过来,这份钱你得承担,如果没有你这件事我也不会三更半夜的租车往这边跑。”
“租的车子呀?”老朱递了根烟过来。
“嗯,”张洋接过老朱递的烟点点头:“车让她开过来了,大半夜的我去哪弄车?幸好租车店那老板帮忙,要不然得把我急死。”
“那是那是,确实,肯定是着急。谁遇到这种事也是着急。好嘛,租车的钱算我的,好吧?”
“行,过路费油钱这些我不管你要,租车的钱你得出。”
“那是那是。”老朱从一出现就一直身段放的相当低,陪着笑,什么都是答应的特别痛快,说的特别好,张洋就是想发火也找不到借口。
“那个,你姓张哈?老张,凭个,能不能说一哈,说咱们私下解决,把我车子放出来,没得车子好耽误时间哦。”
“这个我不可能马上答应你,已经报官了,法律程序肯定得走,我只能保证我们这边肯定不会讹你。要不,你和杨洋商量一下,签个什么字据在这。”
“用不着那么麻烦撒?”
“这事儿肯定不可能就凭你空嘴白牙就完了呀,你这边车一开走回头不认了怎么弄?我去哪找你?”
“啷个可能嘛,大家都在社会上混,肯定是耿直撒,那些不得搞,你放心。”
“就这么说吧,要不签个字据,要不就等出院,行吧?我怎么也得抱着一头,不是不相信你,是事情得这么做。”
老朱又商量了几句,张洋也没松口。
这种事情不能松口,回头他不承认了更麻烦。其实也真的没有讹他一笔的想法,就是该怎么办怎么办。
老朱看商量不通,进屋去看了看杨洋,陪着笑脸说了些好话就走了,说是厂里有事情。
中午,张洋去买了饭菜回来,和杨洋正在吃,她的同学朋友开始来探望她。
陈平来了,谭玉玲一家来了,还有一些张洋没见过不认识的男男女女,银行的,老师,政府单位都有。
也第一次见到了曹启伟。
“啷个?英勇了唆?啷个想起去碰车呀?”曹启伟一进屋就笑着开玩笑,和杨洋很熟的样子一屁股坐到了病床上。
他在县发改委上班,老婆也是杨洋单位上的老师。
他和杨洋算是真正的发小,从小一起长起来的,一直是同学。
“那个时候,我们两个差一点就是一家人老,好的不得了,后来阴差阳错散老。关系好的很。”
杨洋笑着点头同意:“真的,我俩从小就特别好,那会儿差一点就结婚了,我在他家住过好长一段时间呢。”
曹启伟的老婆就在边上笑眯眯的听着,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反正张洋听着特别烦,即使是这样的,也不应该这么一副显摆的样子说出来。
曹启伟给人的观感觉并不太好,瘦瘦小小的,有点尖嘴猴腮的面相,戴着眼镜,笑容很伪,一看就是心计特别深那种。
“他跑不脱,你放心杨洋,他要是敢跑我去逮他,巫山还没有哪个能躲得开我,不是吹牛。”
“那我就靠你了啊,我没地方找他去,也对付不了,张洋又是外地人,在这边也不熟。”
“要得,放心嘛,有我在没得问题,安心住到。”
结果下午就打脸了。
下午老朱又过来的时候,语气什么的就变化了。
“医院这边交的钱我也不退老,你这边想啷个说个章程,好吧?你就在这住到也解决不到啥子问题,也没得大事情,是撒?
凭个,我再出两千,咱们就算了老,可以不嘛?我也不是不认事的人,你也没得啥子嘛,我问过医生,就是脑壳碰个一下,没别的问题。”
“话不能这么说呀,伤了不住院回家挺着?要是有什么别的事儿谁管?你管?我们也没什么过份要求吧?起码把伤养个差不多,头上肿得消了呀。
对不?然后误工这些你得给吧?你就打算出两千,然后我们就出院呗?这事儿就完了?”
“那还啷个嘛?也没得大事情,头上撞个包包在医院在家里一样的嘛,在这花钱没有意义撒?”
“话能这么说吗?要是我把你碰了就给你两千块钱院也不让住你干不?得讲道理吧?这脑袋和脸都肿着呢,这是装的吗?”
“反正,我的意思就是凭个,你们商量一哈嘛。”老朱站起来扔了一句话走了。
“不对,不对劲儿。”张洋敲了敲脑门,对杨洋说:“你躺着,我去那边车场看看。”
巫山人民医院在县城的最北角上江边,已经算是在城外了,这边所有扣押的车都停在医院出来不远的停车场里,距医院大门有个三百米的样子。
张洋下楼开车去了停车场,在里面找了一圈,果然,老朱那辆丰田没在了。
去门卫打听了一下,中午就被取走了,老朱找了县长的司机。
一个司机就把交警大队搞定了。
怪不得下午突然就牛逼上了,语气也变了。
孓然踽行 第95章 一部重生小说的诞生
张洋回到医院,杨洋正和一个朋友说话,她躺在病床上,她朋友坐在一边,是个张洋没见过的女人,挺精神的。
“看啦?”杨洋问。
“嗯,提走了,怪不得下午就牛起来了。找着人了,说是找的县长的司机。”
“没事儿,我让曹启伟帮我办,他认识人多,哪都有关系。”
张洋点点头没吱声。
“这是王远凤,我同学,在教委上班。这是张洋。”杨洋给两个人介绍了一下,张洋和王远凤互相点了点头算打了招呼。
白天,杨洋的同事同学朋友不断的来探望,坐在这儿陪杨洋聊天说话,张洋就是端茶倒水,出去买饭伺候着杨洋的生活。
晚上,医院给提供了一张陪护床,就放在杨洋的床边上靠墙,很矮,不到一米宽,张洋就在上面凑和着睡。
转眼一个星期就过去了,杨洋脸上的肿也消了,又恢复了叽叽喳喳的状态,中间那老朱就来过一次。
“那我就走了啊,你这也没事了,我也帮不上什么。”
大清早,伺候杨洋吃了早饭,七点的样子,张洋就收拾了一下准备回重庆了。
“非得走啊?”
“嗯,在这也没事了,你也好了,你同学同事什么的来我在这也不是太方便,你家里人来不?是吧。你没事就行了。”
“那行吧,我把这边事弄一弄就上来。”
“没事儿,你学校不去啦?”
“看吧。”
“嗯,那我走了,你催着那姓曹的给你办事儿。估计够呛。算了,走了。”
“那什么,等我。”杨洋叫住张洋,起来换衣服。
“干什么?”
“我回趟家洗洗澡,身上都臭了样。”
张洋拎着东西,两个人下了楼,开车离开医院,来到杨洋家里。
把车停到楼前面这边,两个人上了楼。
其实杨洋没什么事儿,她身上伤已经好了,头上和脸上肿也完全消了,现在就是在等老朱家那边的态度。
进了屋,杨洋不让张洋走,拽着张洋进了卧室,她去洗了个澡。
等杨洋尽了兴,从澎湃中舒缓过来已经两个小时以后了。
“你好了没必要住在医院了,多难受啊,就回来住呗,那边催着点赶紧把事了了。”
“也行,我白天去晚上回来住,他不拿钱出来我才不出院呢,就一直住着,反正我同学也不会赶我。”
“行吧,你自己看着办。还有啊,医院那边你别自己交钱,听着没?钱用完了让医院去催他们催警察。”
“嗯。”
“那我走了。”
“嗯。”杨洋有点舍不得张洋走。
张洋把杨洋搂过来亲了亲,两个人又腻了一会儿,这才转身提着东西下楼走了。
结果一进高速口就被堵住了,没系安全带,罚一百不扣分。
从巫山到万州这一段高速就是隧道多,最长的一个接近八公里长。
这么多天也没休息好,再加上刚刚消耗有点重,张洋开始犯困,感觉隧道里的灯光都要摇摆扩散一样,情不自禁的就想,
这要是一出洞,发现到了别的世界,或者回到了过去,会是什么样子?这个念头一起就沸腾起来,开始联想。
等他靠着咬舌头掐大腿坚持开到万州服务区放平座椅睡觉,这个想法还没消散,甚至还做了个梦,回到了自己小时候,那一溜大平房,邻居家的哥哥姐姐,那漫天的大雪。
这个想法越来越清晰,于是后面,一本叫做《重生在70年代》的书就诞生了。
回到巴南,去还了车付清了租金,张洋回到家里一头倒在床上,一觉睡到天黑,出去在小区门口吃了点饭,回来打开笔记本电脑就开始码字。
一口气码了三万多字,等感觉累了发现天已经亮了。第二天了。
接下来的时间张洋每天都陷在码字的快乐里,一口气码了三十多万字,直到杨洋回来,打破了这种宁静。
(重生在70年代的第一卷就是这个时候写出来的,但一直到17年才发,所以第一卷和后面的内容不太像一个人写的,也没什么关联。)
“你哪也没去,就天天这么猫在家里了呀?”
“嗯,去哪啊?也没什么意思。”
“你在干什么呀?”
“什么也没干,写了点东西,我小时候的事儿。那边给钱没?”
“没给,就是住院他们花的。找不到人了,算了,不提他了。”
“那你学校也不用去了?”
“我这不是受伤了嘛,住院大伙都知道,先不去了呗。你还想我不回来了呀?”
“没,怎么可能。”
“嘿嘿,想我不?”杨洋凑过来搂住张洋的脖子,杨氏亲法上来,一口包住张洋的嘴唇。其实她更像是个男的,在某些方面某些时候的行为动作。
“等会儿等会儿。”等张洋有了反应她又来事情了,把张洋推开:“我洗洗。”
“一会儿再洗不行啊?”架在半空的张洋有点莫名其妙。
“不,洗洗,要你给我弄,好久没弄了。”杨洋起来去了卫生间。
……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弄?还上班不了?”张洋搂着软软的杨洋靠在床头上。
“不知道,先这样吧,等等看。没怎么想好样。”
“不回巫山了?”
“嗯,不喜欢那边。你不是说要做事儿吗?做什么?”
“还能干什么?还是做装修呗,别的也干不了,饭店投入太大,风险也大。”
“在这边干哪?”
“没太想好。主城竞争大了,不太好干,利润太低,不弄别的挣不到钱,但是弄别的,我心里不舒服。”
“你就是矫兴,别人都能那么干你怎么就不行?又不是你自己那么干,都这样。那也算不上骗人吧?”杨洋总听张洋回来说装修的这些事情,也算是比较了解的。
“唉呀,自己心里这个坎儿啊,过不去,总感觉那些人挺可怜的,花着钱还吃着亏。”
“就你想的多,那些人不都是干的好好的,谁像你了?这个社会挣着钱就是能耐。”
“试试吧,总有点不甘心。你希望我去骗人啊?”
“你还少骗啦?把我骗了。”
“咱们两个谁骗谁了?啊?谁骗的谁?一天上来劲儿了不管不顾的,还撒谎,看着帅哥眼睛都绿了。”
“我才不是呢,乱说。”
“切,你有我了解你不?我看不到啊?跟你说啊,丰都不准去,不能给你机会。真是服了。”
“怎么了嘛?”
“你说怎么了?那个什么新缰的也要去吧?就你看着他那个劲儿去了还有好?你到是巴不得的,舒服啊。靠。反正别想了,不许去。”
“那秦静喊我怎么办?我小姑姑叫也不去呀?”
“不去,给多少钱哪?都是白帮她挣钱。”
“我看他怎么了嘛?”
“怎么了?眼珠子都要掉他身上了,哎呀妈呀,那个劲头,说说话就来情绪了,我也真是服了,头一次见。”
“胡扯。秦静要装房子样,你管不管?”
“她买房子啦?在哪?”
“南坪吧,说是要交房了。我弟买的房子也要交了样,到时候你去给装一下。”
“在哪?”
“万州,远了不?”
“远什么,装就装呗。秦静那边,说了找我装啊?”
“嗯,说过,你上次给我姑她们弄办公室的时候说过一次。她也没什么钱,帮她省点儿。”
“她家里干什么的?”
“好老公好像是电业的样,也是你们北方人,好像是厂子搬来重庆了。”
“这边多,边上大江厂全是,那网吧老板满嘴东北话你没听见啊?结果还是本地人。”
“那为什么?”
“全厂迁过来了呗,厂子自己盖的居民区,一个小区都是从东北迁过来的,说话味就没变,孩子大了也就一嘴东北话了呗,吃的,生活上都是东北习惯,就是不是东北人。”
“还能这样啊?”
“嗯,我那天问他了,他在这边出生这边长的,连东北都没去过。”
“饿了样。”
“那走吧,想来出去吃饭,家里什么也没有,你不在家我就买点包子饿了啃一口,估计你也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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