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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迟迟归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周越也ya
倒是后来,顾晚娘因为这玉佩,哭红了眼,弹错了音,惹了客人不快。便被安宜丢在了百花楼养鱼的池里,后就算是顾晚娘踩水在池里,不日不夜的寻了二日,也是再也不曾见到了。
顾晚娘不再去看这凉玉,怕是自己会忍不住,当真想摔了这玉。
顾晚娘瞧着这玉,总觉得这凉玉的凉,是顾晚娘前世那些冰凉不见温度的夜,那些天然的纹路,也是泪水肆意流淌出来的痕迹。
“你今日为何冒险来了这国子监,若是被人瞧见了,可如何是好?”
程谕与顾晚娘都是知道,顾晚娘已经是被秦王瞧见了,但是都不曾提起。
“我是来寻你的。”
顾晚娘的话便像是往常一般,只是从前,是抱着思念之心,将世俗都给抛在脑后,涉世未深的怀春少女。
而现在,那话中,再无那般雀跃和期待,仿若顾晚娘只是说起来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
程谕瞧出来顾晚娘话中的不对劲,本想多询问顾晚娘,但是一想起来顾晚娘还在与自己闹着矛盾,更是五月里了,还不曾与自己示好。
现在更是拒绝了程谕示好的佩玉。
便是程谕再拉下面子与顾晚娘示好,程谕都是不愿意了。
程谕本是颇有些期待见到顾晚娘的神情,暗淡了不少,甚至是有些故意生疏了起来。
“何事?”
“程世子不怕与我在这处说了闲话,被人瞧见了?”
顾晚娘是故意说得这句话了,程谕知礼,怎么私下与女子见面?
被顾晚娘这般说起,程谕果然是本能的便是踌躇着步子,退了半步,将原本站在台阶上的自己缩了缩,站在了那屋檐下。
程谕左右瞧了瞧,似乎还是怕了人瞧见了自己与顾晚娘站在一道。与前世一样,程谕喜欢顾晚娘,但是在顾晚娘之外,程谕看重的事情更多。
便例如那会影响仕途的断语,顾晚娘知,程谕最怕的便是那些断人的先生,给他定下了那儿女情长的断语。
顾晚娘今日寻程谕,是因得半月前顾璟说起来的话,程谕居然是敢断定顾璟会输给宋尧臣,也是劝顾璟不要去那函谷关外,戍守边关。
那日起,顾晚娘便是怀疑程谕是否与自己一样重生了。
但是现在瞧来,现在的程谕与前世程谕这个时候,一般无二。
只是程谕……为何会那般断定?难道只是猜测的?
但是猜测的,会有这般肯定。
顾晚娘将信将疑,收回来目光,既然是已经断定了程谕并无重生,那便是没有必要再与程谕在此蹉跎了。
顾晚娘提步想走,但是被程谕叫住了。“你可是还有什么想要与我说的?”
似乎是程谕以为顾晚娘是来寻自己道歉的,但是顾晚娘说不出口,便是打算离开。
程谕还在等着顾晚娘的道歉……
“不曾有了。”
顾晚娘:“世子爷还是快些去秦王殿下身侧候着的好,今日三师问策众贡生,秦王想是也得下一二断语,现在这个时候程世子还是不要离秦王左右的好。”
秦王虽是皇后嫡子,自幼便是圣人语,帝王策,但是秦王却有一缺点。秦王不感民间疾苦,也惯来都不喜欢南巡和天灾**之事。
不曾知道民心为何,便是策论再好,也不过是纸上谈兵。
比而知,程谕还是未曾及冠的少儿郎,却是三次南游。蜀地的冻融,中原的洪水,民生所疾之处,都是不曾缺。
程谕便是这一点,成为秦王第一的心腹和谋臣,也是得了帝王心。





春日迟迟归 第六十五章 谋划
顾晚娘离开那程谕站着的长廊之后,一路脚步都不曾停下,走到头来看见惊蛰,突然脚底突然无力起来,便是站着的脚步也是虚无。
“姑娘怎么了?”
顾晚娘抬起来眸子瞧着远方,“我无碍,二哥呢?”
“世子说是想了个,破了宋公子蹴鞠的法子,现在寻人练习去了。”
顾璟倒是有了危机感,争分夺秒了起来。
顾晚娘稍稍倚住那廊柱子,稍作休息。
“奶妈近来可是有动静?”
“庄园里的人传话来,说是奶妈前几日像是得了什么喜事,满脸的雀跃,逢人便是喜悦笑脸,突然便是舍得了,手上戴着好几个大翠玉镯子,给手底下人的月俸都是多了。”
当铺从奶妈压下地契开始,便是担忧不曾当的出去,便是扣了一半的押金。想必是易安购下了这些铺子,那当铺便将另一半的押金给了奶妈。
奶妈白赚了这么大一笔不义之财,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了。
“好似听八塞姑娘说,那账房先生也是和世子妃请辞了,不知道是如何得了世子妃许可,将他一家子的mài shēn契都是给取出来了。”
“阿岁也是一道离了?”
惊蛰点头,“那孩子倒是不大乐意离了府,是被奶妈给拖出去的。”
阿岁自幼长在南阳侯府,惯来是个念旧的好孩子,自然是不像奶妈一般,薄情寡义。只是这孩子父母偏偏是她们。
顾晚娘记得前世,好似奶妈从三房得了好处之后,便是在人的帮助下,在东街开了米铺,直到阿岁死前,生意都是也不错。
也不知这一辈子,还有没有帮了奶妈开这米铺。
顾晚娘:“你明日一大早,不要被人瞧见,便带十两银子,偷偷去庄园,按照往常,将银子放在那河边大柳树的树洞里。”
顾晚娘每初一十五,都差惊蛰去那树洞里放下银两,让一个庄子里的婆子注意着奶妈的动作。
“姑娘,可是这还未及初一……”
“无碍。”
最近奶妈的动静不少,也不知奶妈身后的人是不是会浮出来水面,顾晚娘自然是得多给些好处了。
顾晚娘紧接着又道:“自庄园回来后,便是拿着银票,请了百花楼的花管事,购下东街柳巷槐树下那家米铺,但是请花管事万莫张扬。”
惊蛰听得迷迷糊糊,不曾识得花管事这人。
“姑娘,百花楼?花管事?”
惊蛰便是再愚钝,也是知道百花楼是什么地方,“姑娘何时认识百花楼的花管事了?”
“不认识。”
顾晚娘皱着眉,细想起来自己能用的人,实在是太少了,除了惊蛰和于嬷嬷,大部分的都需要与老祖宗借力。
现在是还不认识,但是是时候是与百花楼的故人们认识了。
“你只需要在百花楼的后厨里找出来管事的花管事,然后告诉花管事这银票上的钱,够花管事买下三个这米铺子了便可。”
虽然不认识了,但是花管事,对于这送上门来的好处,却不会不收。
“与百花楼的花管事,可是要说及姑娘的名头?”
“不必。”
便是说了,也不会识得顾晚娘的名字。
顾晚娘一回了敞梅院,倒是未曾等来与顾晚娘训老祖宗话的八塞。
只有于嬷嬷,等了顾晚娘回来了敞梅院,便是支走了旁人,站在了顾晚娘的身后。
于嬷嬷:“惊蛰,小厨房的吃食想是备好了,我瞧着姑娘奔波,许是累了,也是饿了,你去帮姑娘将小厨房的糕点拿来。”
惊蛰倒是走得快了,顾晚娘瞧着惊蛰好了不少的跛脚,只要是天气暖起来,惊蛰的跛脚便是可以像正常一般的行走。
“嬷嬷信不过惊蛰?”
“防人之心不可无。”
于嬷嬷不是信不过惊蛰,正因为是顾晚娘身前的心腹,于嬷嬷便是愈发的担心,毕竟顾晚娘的母亲,便是死在心腹手里。
顾晚娘端起来自己桌前的茶,抿了一口,提醒了于嬷嬷一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嬷嬷可是知道,让人寒了心,是怎般结局?”
于嬷嬷垂目,见着顾晚娘有着自己的决定,便是不再言语,倒是对顾晚娘是惯来的恭敬。
“是婆子多嘴了。”
“不知嬷嬷寻我何事?”
于嬷嬷从自己的怀里掏出来一幅信封,递到了顾晚娘的眼前。那信封还不曾撕开封蜡,且不曾写上是谁亲启,但是这信封上画着一只桃花。
桃花便是顾秦氏在幼时取得号,便是后来顾秦氏出了名声,不曾用桃花这名号,那顾秦氏也最爱在自己的眉心点上梅花。
这是自顾秦氏解了禁足之后,遣了柳婆子送出去的地七封信,几乎是每日一封。
只不过这七封信,没有一封信被送到了顾秦氏要送的人的手里。
这些信封,每一信件都是厚厚的一沓,几乎是塞满顾晚娘一个放着簪子的小屉子,写满了顾秦氏满腔的情谊,惹人垂目。
只是这些,都未曾送到顾秦氏的情郎手里,而是被送到了顾晚娘的跟前。今日这封,自然也是一样。
顾晚娘像往常一般的打开封蜡,然后取出来那厚厚的一沓书信。
第一页便是一首顾秦氏写的一首相思诗。
与往常一般无二。
顾晚娘翻看第二页,后是仔细的查看了每一页,后将这厚厚的一沓收进了信封里。
久久不曾语,随后抬起来对着于嬷嬷道:“嬷嬷,可是劳烦你帮我拿来蜡。”
往常顾晚娘查看过信封,都不曾封上,而今日却是寻起来了火漆蜡。
于嬷嬷不曾多言,只是照着顾晚娘的吩咐,将火漆蜡与那烧着的红烛一道是拿来了,且于嬷嬷在顾晚娘的跟前将那火漆蜡融了。
顾晚娘将这信握在了手里,瞧着那信封上形神具在的红桃枝。
顾晚娘有时也是不解,顾秦氏在嫁给顾三爷蹉跎之前,倒也是一个曲艺双全的奇女子,在金陵乃至整个南地都是闻名,怎么现在便是变成了这般泼妇模样?
顾秦氏与顾三爷,二人之间,到底是顾秦氏毁了顾三爷,还是顾三爷蹉跎了顾秦氏?
顾晚娘一道是拿出来那剩下的六封的信,按照原来滴蜡的方向,挨个便是将那些信,都是给封上了。




春日迟迟归 第六十六章 七枝粉桃
“父亲近来可有归家?”
说来离了那顾三爷的友人,唤了顾三爷斗蛐蛐,已经是过了七日的时间了。但是怎么,顾晚娘好还未曾听到顾三爷归家的消息。
于嬷嬷:“长安城中近来来了一个西域买奇鸟的商人,但是奇怪,一日只卖一只鸟,且只在长安城中待上七日,想是三爷不曾购下一只鸟,是不会归家了。”
“这西域卖鸟的商贩是几日来的长安城?”
“三日前。”
还是有四日。
于嬷嬷:“姑娘可是要将这些信,送到顾三爷的跟前?”
顾三爷虽然是喜欢鸟儿,但是却极少像顾璟一样将那些购回家,倒不是不如顾璟般舍得,只是因为顾三爷总是喝醉了酒,除了那些商贩特地是给顾三爷留着,其他的等到顾三爷醒酒了,鸟儿早就被旁人带回家了。
而顾三爷最爱的鸟儿,偏偏是那些长安城中勋贵都抢着要的,且那些稍是心疼那些鸟儿的商人,怎么舍得将自己的鸟儿,送与一个可能会饿死鸟儿的酒鬼。
对此,顾三爷喜欢鸟儿,对于总是购不来,顾三爷也是好几次勃然大怒,摔着酒壶,大骂那些商贩说是瞧不起自己一个没有功名在身之人。
可见这一次,顾三爷不去喝酒,不归家,守得了七日,必是认了真的。
只是,若是还是购不得的话,顾三爷的怒气,可想而知……
“嬷嬷小心。”
顾晚娘将那信件交到了于嬷嬷的手中,看着那庭院里已经长满了叶的海棠。
又提醒道:“嬷嬷,切记这些信件,在那西域商人第七日购鸟结束之后,准备离开之时。再送到父亲住着的酒肆,让酒肆的小厮借着送酒的机会,一道送到父亲的跟前,嬷嬷不要插手出现在父亲的面前。”
于嬷嬷:“老奴明白,必定不会,让三爷发觉是姑娘的送来的。”
倒是凑巧,顾晚娘吩咐完于嬷嬷,惊蛰便是端着那红豆糕来了。于嬷嬷不动声色将那信封收在怀中,仿若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
于嬷嬷:“怎么去了这般久,姑娘可是饿着肚子等你呢?”
惊蛰:“春分不知道哪去了,小厨房没人守着,火熄了。我去小厨房的时候,便是这糕点还不曾蒸熟透了,我便是又烧了会。”
顾晚娘看着惊蛰端着碟的手儿,还有些刚染上的黑色,在惊蛰的手指上,许是惊蛰都未曾发现。
“姑娘,这糕点还是热的。”
于嬷嬷:“放姑娘跟前吧。”
顾晚娘虽是不曾吃食,但是不饿,看着惊蛰那般期待的神情,还是连吃了二块糕点。
等到顾晚娘吃完,于嬷嬷不知道哪里去了。顾晚娘拿起来绣帕擦拭了自己的嘴角,将红豆糕递到了惊蛰的跟前,“我记得你惯来喜欢吃这红豆糕的。”
惊蛰虽是馋了,但是惯来是怕于嬷嬷的,“这是嬷嬷为姑娘备好的。”
“不必介怀,我吃不下了,且嬷嬷也是不在,不会知晓的。便是知晓,是我给与你的,嬷嬷也不会说些什么。”
惊蛰眼神动了动,还吞了吞口水,惊蛰本就是力气大,一顿吃得多。今早起就是不曾吃些什么,现在自然是饿的瞧见什么都馋,更别说是惊蛰最爱的红豆糕了。
便是惊蛰特地将眼神避开,顾晚娘也早就知道惊蛰已经嘴馋了,毕竟,惊蛰的嘴角,还有些红豆糕的残渣了。
“你若是不吃,我便是唤了谷雨等人进来了。”
“姑娘,我吃!”
惊蛰白吃了这红豆糕,又惊又喜,笑着便是将这些糕点都是给拿起来吃了。
顾晚娘:“惊蛰,只要你待在我的身侧,我便是少不了你的好处。”
惊蛰却是听不懂顾晚娘的话,“姑娘玩笑了,惊蛰这般没用的人,也只有姑娘留着了,若是在别处,恐是早就被赶出府邸了。”
惊蛰倒是一口一个糕点,“慢点吃,小心噎着了,若是被旁人瞧见了,还指不定以为,我怎么饿着你呢。”
惊蛰吃得声音都是含糊了起来,“还是姑娘对我最好了。”
“吃罢。”
顾晚娘闲下来,不知道从哪里寻出来一个小锄头,站起身来,便是朝着院外走去,走至那院墙边缘处。这墙边缘处,种了一地的海棠。
正值正午,因是五月里头,这日头有些毒了,晒得海棠都有些垂着头。
顾晚娘在海棠前站定,便是蹲下,对着那海棠花的前儿,挖了起来。
惊蛰那红豆糕还未曾吃完,见着顾晚娘突然奇怪的动作,便是被顾晚娘吓着了,连是吃在嘴里的红豆糕都是急忙丢下。
“姑娘,你这是作何呢?”
“我记得去岁,在这里埋了一坛这海棠花酿造的海棠香,我寻寻在哪个位置了。”
惊蛰阻了顾晚娘的动作,“姑娘这处有虫,惊蛰来便是。”
顾晚娘让了惊蛰让开了些,“你不知道这酒,在何处,且这虫,有何可畏惧的?”
顾晚娘连是老鼠窝都是住过,怎是会少了虫子。
惊蛰不记得这处有酒坛子了,“姑娘,这酒的确实是有一坛,但是这酒是姑娘三年前埋下的,但是前些时候不是已经给了三爷了吗?”
顾晚娘瞧了那海棠里的自己位置,用足丈量了长度,好似是在这个离得海棠,三足远的地方。
“前些时日,我给父亲的是桃花酿,是我托了顾璟从府外带进来的,而这海棠香,是新酿造的配方,无人尝过,是个新鲜玩意儿。”
惊蛰还是执意不让了顾晚娘干着粗活,但是却拦不住顾晚娘一心计算比量的位置。
“姑娘,你告诉我这位置在哪处,我来凿。”
顾晚娘还是不曾将小锄头给了惊蛰,不过是一锄下地,似乎是当真碰到了硬物,顾晚娘喃喃着:“当真是差点不小心,便是将这酒坛给凿破了。”
这一挖下去,翻出来一看,倒不是个酒坛,而只是个碎石头。
顾晚娘将那碎石头丢开,打算寻个别的位置,继续挖下去。
却听得惊蛰大声道:“姑娘,可是这个?”
那被顾晚娘丢开的石头下有一个小小的瓷的一角,惊蛰也是惊了,竟然是当真便有这埋在地下的酒,惊蛰倒是不知,顾晚娘是何时在这地里藏的酒?




春日迟迟归 第六十七章 一坛酒
顾晚娘附身便是在那满是泥土的地里,寻了起来,不过三二下,那小小的一角,便是变成一大片。结果,还当真的给顾晚娘找出来那坛子。
倒是当真在这三足院的位置,顾璟不曾骗了自己,只是那埋的,比顾晚娘想的更深一些罢了。
前几日还有些春雨,虽然是今日不曾下雨了,但是那土里却还是黏糊着,有着泥土与青草的香味,朦胧的,是新生的味道。
只是顾晚娘一伸手,便是一手的黄泥。
黄泥粘在了顾晚娘刚换上的绣花鞋上,惹得那绣球花都是花丝都是变成了泥土的黄色,顾晚娘的手也是脏了,幸亏得那些春日的衣物短了些,这才是不至于脏了顾晚娘的袖。
“姑娘你的绣花鞋都是脏了,小心挨了于嬷嬷的责备,还是惊蛰来吧……”
这次顾晚娘倒是没有执意自己动手了,顾晚娘直起来腰身,倒不是嫌了那黄泥难洗,记得前世那酒坛子是顾璟抱出来的,足足有顾璟怀那么大。
这坛酒,是顾璟酿造的,照着前世的记忆,大概是顾璟一年前酿造的。
顾璟不知道从谁那里寻了个新方子,是个没人试过的新奇玩意,顾璟自己便是将自己的小厨房的厨娘给赶走了,然后自己酿起来这酒。
酿好之后,顾璟在松竹院里寻来寻去,也是觉得这遭,不曾安全。顾璟怕是被世子爷瞧见了,便是偷偷藏在了顾晚娘这处,且是怕被顾晚娘知晓告诉了老祖宗。
还是特地瞒着顾晚娘,在顾晚娘的地里埋了。
顾晚娘也是许久之后,才是知道,顾璟便是趁着夜里,在敞梅院埋了这他自己酿造的新酒。
想来前世,自己是想将这海棠挪了地方,这才是从地里,挖出来这一坛的酒。
前世被顾晚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想是丢了,但是刚解开那坛子上的绳子,便是闻到了醇香。顾晚娘便是既好奇,又是疑惑的,倒酒抿了几口。
照着记忆中的模样,好似,这味道,还极为的香醇不错,且容易醉人。
顾晚娘饶是满意的,瞧着那被惊蛰从土里抱出来的酒坛子。若是遣人将这酒,送到顾三爷的跟前,即是未曾尝到的新的味道,又是如此香醇迷人,想是顾三爷不想喝到不省人事,都是不可能了。
只是顾璟也当真是认真,这初次酿酒,不知道味道如何,竟然是酿那那么大一坛,
这么大一坛的酒,便是酒量再好的人,半坛下肚,那购鸟的商人自然是与顾三爷全无关系了。
惊蛰好不容易抱起来这酒坛子,将它放置在了空地上,却是被弄了一身的泥,只敢将酒坛子放在顾晚娘的门前,不敢进了房。
惊蛰颇为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然后看着顾晚娘,“姑娘,我先去擦拭了这泥土,免是等会脏了姑娘的地,碍了姑娘的眼。”
“先是将这酒坛子,抱进我的书房里。”
看着那一身都是泥的酒坛子,还在时不时的往地下垂掉着黄土,顾晚娘倒是一人坐在了书桌前,摊开了那练字的贴,顾晚娘今日逃了梅淮陵一日的课,也不知道明日去了族学,会被梅淮陵怎么罚写。
顾晚娘不由的是叹了一口气,总归是这些圣人语,错不了……
一贯顾晚娘的文房四宝都是闲置的,但是因得去了着族学开始,梅淮陵总能寻到顾晚的错处,让顾晚娘罚写。
说来,现在已经不知道换了几套了。
顾晚娘磨好了墨,便是提起来笔,沾上墨,便是想提前给誊写了。
结果却是一笔下在了纸上,顾晚娘便是再无动作,停了下来。顾晚娘却等反应过来,便是将那纸给搓成一团,然后是给丢在了地上。
顾晚娘自幼读书识字,因得顾三爷教的的缘故,写字颇具有行云之风,看起来像是男子的字。后来顾三夫人说是这字,怕是会误了顾晚娘的名,便是让顾晚娘重新练习了这簪花小楷。
但是顾晚娘却总是提笔便是控制不好力道,写不出来那漂亮的簪花小楷,比起来那般在长安城中惯被称赞的顾二姑娘。顾晚娘的字,更是拿不上来台面。
顾晚娘换了一张新的纸,又是着手着准备重新提起来笔,重新开始了。
顾晚娘又是一笔写在纸上,还是重重的落笔,被拖出来长长的一笔,然后是一个锋利的收笔,还是一点都是不秀气。
顾晚娘蹙眉,瞧着这纸上自己的字,从有故人说,顾晚娘与其收敛锋芒,写着般四不像的字,还索性不再去管了,利落按照自己的方式写完了一整页的字。
顾晚娘倒是一道回忆着,一道写,最后写完一页纸,竟是从未觉得这般畅快过。
这般写起来顺手多了,让人焚了香,顾晚娘竟然是老老实实的,在书房里呆了一个下午,誊写完了数十张字帖。
见着轻声给自己进来掌灯的于嬷嬷,“嬷嬷,可是已经是晚饭时候了?”
近夏日,连是天黑的都是晚了些,顾晚娘放下了笔。
“回姑娘的话,见着姑娘写的认真,便是没有叫了姑娘,现在已经是过了晚饭时候了。”
“姑娘可是要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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