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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柯棋缘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真费事
茂前镇农人和大贞其他地方一样都普遍迷信,加上都说小孩子能看到一些常人难见的事,这一想确实觉得可能,赶紧抱着孩子朝着土地庙方向拜了拜。
土地庙中,香客本就不多,现在就只有庙祝坐在一把竹椅子上休息,说是庙祝,这种小庙其实也就是周围相邻的又懂得多一些的老人代管一下而已。
随着计缘、老龙和秦子舟跨入土地庙的院墙,庙祝就犯起了瞌睡,几个呼吸间就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走到土地公塑像前,见神案上贡品倒是不少,还有一盏做了防风设计的长明灯,旁边备着两坛香油。
“请茂前镇土地现身一见。”
又不是什么特别关头,不需要用拘神这么粗暴的手段,计缘平静的声音施以道音透入神像,传到了地下土地公的耳中。
大约等候了十几息的时间,土地公伴随着一道烟雾钻出地面,一抬头就见到了计缘三人,心头一颤之下,赶紧躬身作揖。
“茂前镇土地,见过三位上仙!”
计缘这土地公是认识的,老龙身上那股并不算特别掩饰的龙气,加上当年在这块发生过的事,也可以猜测或许就是通天江的龙君,而与两人并肩站在一起的白眉白须之人绝对也不简单,只怕是也得在前头冠以“真”字的级数。
“土地公不必多礼,劳你看顾黄兴业虽然不算一件苦差事,但也虚几十年小心翼翼,算不得简单了,今日便来送你一桩造化!”
计缘直接开门见山,也让茂前镇土地本就不平静的心情更加激动起来。
“你做茂前镇土地也才没多少年,原身也是土中精怪,应当还没被此方城隍所承认吧?”
土地公不敢说谎,直言道。
“因上次黄府的事情,乐县城隍大人和长川府城隍大人都已经提前承认了我土地神的神位,在阴司皆有背书。”
“呵呵,倒是挺快啊!”
老龙笑了一句,没有看向土地和计缘,而是看向秦子舟,后者只是抚须笑着,这会悠然开口。
“那请问土地公,若给你一个选择,其一是继续在长川府内有府县城隍照拂下修行,其二是将来归我统辖,你作何选择?”
土地公几乎想也没想,根本不需要考虑就脱口而出。
“小神愿归入仙长统辖!”
开什么玩笑,仙长来的时候说送自己一场造化,这不明摆着告诉自己该怎么选了嘛!
说完,才小心的看了看秦子舟。
“请问这位仙长是?”
“老夫秦子舟,没什么大威名,也没什么高身份,你可暂且称我一声秦公。”
“哦哦,秦公!”
土地赶紧再次作揖。
计缘想了下,从袖中取出一小叠金灿灿的法钱,直接递给土地公。
“拿着,总有些用处,那道敕令以你的法力施展或许还有不顺畅的时候,以此法钱运使就强多了。”
土地公看到这法钱眼睛都直了,小心的双手捧过连声道谢,法钱他知道一些,但这些,简直是宝了吧,到手上,就能感受出其中蕴含的灵蕴,心中都激起一种澎湃之感。
“咦!计先生什么时候又鼓捣出这么个东西出来?给我一个玩玩?”
老龙童心又起,计缘直接丢五个任其把玩。
“对了上仙,我归您统御,可需做什么仪式?”
秦子舟笑笑。
“记着就好,现在还不需要,至于阴司那边也不用去说,该干嘛干嘛,到时候自然知道了。”
“是!小神领法旨!”
其实与其说是土地归入秦子舟统御,不如说将来要他帮着看顾云山观山门,但前途绝对会比当个茂前镇土地光明。
辞别土地从庙中出来,三人又去了一趟黄府看了看黄兴业,随后便绕着云山一周,在合适的地方落下,老龙聚水灵,计缘提笔定法,秦子舟引星力下坠。
三人合力,在云山各处埋下手段。





烂柯棋缘 第400章 儿童相见不相识
因为白天的天光太阳之力实在过盛,所以真正方便动手的阴阳调和时间还是晚上,并且还得是和那天为青松道人洗礼的时机差不多。
所以当各处都一一搞定的时候,时间上也已经好几天过去了。
十一月初的一天夜晚,计缘将手中的笔从一道悬浮的敕令上收起,而秦子舟还没天下动作,天上的星光还在如雨般下落。
一边的老龙也已经收手站在计缘身边,看着眼前大约十几丈范围的水灵波纹中文字闪耀,又有大片星光汇聚,璀璨如星河,并且星光的落下,更像是在扩展这一片水灵星河,但实际上空间范围并未增长,而是一种心境上的错觉。
“计先生,你说这本质上是当初从我那拿的水行聚灵成河之阵,只是小改了一点,我看着这可小改的幅度可不小啊!”
老龙看着秦子舟仿佛融入在星光中,不断壮大着“灵河之中”的星辰光芒,并且逐渐将原本光芒更甚的敕令法咒文字掩盖,不由感叹这提疑一句。
“其实改得幅度真的不大,应老先生原本的水行聚灵阵虽然看似简单,但却结构与神妙具备,计某不过借着天地妙法,尝试拓展灵河之中的世界,并融入了星辰之力而已,水本就是生之源泉,又可以镜像倒影,最合适不过。”
计缘说得浅显,老龙也认可这种说法,但思维定式上面的改变和对天地妙法的掌握才是关键,这已经算是配合云山观星幡和法书,共同改造这一片的灵气和星力牵引,不是简单能做到的。
一年两年不显,十年几十年变化也未必多大,但百年几百年之后呢,整个云山极其周围的灵性环境将大不相同,偏偏因天星呼应,若非感知特殊或者修习天地妙法之人,很难感受到其中的不同寻常来。
“呵呵,虽然温和缓慢,但正是如此也更加有效长久,堪称改天换地的手段倒是被计先生说得如此轻巧!”
老龙赞叹一句,看着秦子舟此刻也离开这一处灵河范围一步步走来。
不过对于老龙的夸赞,计缘可觉得受之有愧或者根本不敢当。
“应老先生快别这么说,便是原本的水行聚灵之阵,要是维持个百年几百年,足以呈现一条真正的长远灵河,岂不也是圣地?”
老龙又反驳一句。
“此种灵性圣地世间又不算少,有什么可比性的,但星河就不多见了,说不准将来这里成了之后就这么一条。”
“你看看,还不是因为少见的缘故!”
“好了好了,两位就不要因为这等问题斗嘴了,都是改天换地的手段!”
秦子舟赶紧过来圆场。
稍顷过后,那一片灵河也逐渐消失,化为一阵夜间的薄雾散入周围,以后会时不时的化雾而出,反正云山最不差的就是云雾,谁也不会对此太注意。
青松道人和清渊道人两师徒还在幻想着云山观的山门如何如何,能不能未来也有什么福地洞天,岂知三个大佬早已经谋划上了。
且不说世外洞天,就是福地灵地,任何一处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多少仙府圣门累积一代代传人的努力才有今天,虽然修行环境只是努力中的一环,但也能说明一些了。
做完这些,这次云山观的事情才算真正结束。
回去云山观之时,因正处深夜,齐宣和齐文正在酣睡,三人也没吵醒他们,秦子舟继续留在观中修行,计缘和老龙则告辞离去,在秦子舟站在道观大殿万拱手恭送中踏云升天而去。
不多时,云山外的高空中,计缘和老龙在此短暂停留,后者问了计缘一句。
“计先生之后做何打算?是打算回稽州家中住一段时间,还是打算去我那坐坐?”
计缘本想提一提月秀岛的事情,但考虑到这毕竟是别人家事,而且老龙的性子脾气他也很熟了,不至于是那种不理性的人,所以也没有说这事,而是如实说了之后的打算。
“计某或许会回居安小阁住上一段时间,不过得去拜访一下玉怀山,届时可能会一起前往北境恒洲,若时间合适,也去看望一下老朋友。”
老龙略显疑惑。
“北境?去那干嘛?”
“应老先生听说过九峰山仙游大会没有?”
老龙想了下。
“哦,这一甲子是在九峰山啊。”
“不错,有兴趣凑热闹去么?”
老龙咧了咧嘴。
“嘿嘿,我一个妖族,去仙游大会讨不自在?还是算了,你要去便去吧,我也有自己的事情。”
计缘严肃了一下。
“是上次那花蛟之后的事?”
“这算是一部分事吧,但妖族太过驳杂,又是和黑荒有关,就看你我故意放跑的那个爬虫的了。”
说到这,老龙朝着计缘拱了拱手。
“既如此,你我就此别过,此次云山之行也算是让老朽开了眼,也放松了心情,改日我再登门拜访!”
计缘也回礼道。
“或者我改日再去通天江也一样!”
“告辞!”
“再会!”
老龙先行一步,直接化为一道龙形虚影滚着风云离去,计缘在云上站了一会,也转身朝着稽州方向离去。
在天上赶路的时刻,计缘也心神也在意境山河中观察天空的棋子星辰,这些星辰有的虚有的实,有的璀璨有的暗淡,其中代表云山观的两粒就是较为耀眼的。
这两粒棋子并非指的是齐宣和齐文两人,而是秦子舟一粒,剩下的云山观道脉算一粒。
非单独个人为一粒棋子的情况以前也出现过,那次是对左家后人的,而这次是云山观。
计缘思绪在其中流转一阵,计较着如今所知所得,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稽州,回到了宁安县外,而此刻也已经是日上三竿之时。
落下云头,在县外几里处落地,以步行的方式慢慢走回宁安县,在他想来宁安县中认识自己的人还是不少的,这么久不见踪影,还是不要突然出现的好。
不过事实证明,计缘多虑了,上次离开宁安县已经差不多过去快十年了,这十年对于修行中人而言不算太漫长,但对于宁安县生活的百姓来说,十年足够发生太多事了。
十一月已经天寒,北风轻微呼啸,吹得计缘鬓发飘荡衣衫抖动,他孤身一人在距离宁安县外几里的路上行走,也感受着此处依然宁静的气息。
有车轴声在身后,响起,一穿着棉袄的农人驾着一辆简单搭着顶棚的牛板车前来,瞧着眼前衣衫有些单薄的人在赶路,便吆喝了一声。
“这位先生可是去宁安县啊?这大冷天行走不便,要不要我载你一程?”
“嘟……霍霍……”
农人边问,边呵斥着牛慢慢降下速度。
计缘回头看看对方,模模糊糊的看来这板车也是四面透风,不过他倒不是嫌弃,而是想自己走走。
“多谢这位兄弟的好意,计某想自己走走。”
“哦,那我可走咯?”
计缘笑着拱拱手,并未挽留。
农人看着这人斯斯文文且脸上也并无挨冻的风霜,看起来确实不是强撑,边甩着绳鞭抽了牛屁股两下,继续驾着车前行了。
大约在一刻多钟后,计缘走到了宁安县城,从城门口一路走向天牛坊,这路上他已经做好了被人认出来问候一声的准备,可惜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认出他或者说认得他。
那些路上的叫卖声,交谈声,店铺的揽客吆喝声,不绝于耳,看向计缘的人也多,但这些声音和目光,都不是对一个本地人的,或者有些人原本认识他的,但这么多年没见,就是亲人都会记忆模糊,何况是计缘。
走到天牛坊外的时候,见到孙记面摊的招牌,计缘不由精神一振,在模糊的视线中摊位还在那位置,香味也还是不变。
计缘脚步都快了几分,很快就来到摊位前,现在已经有几位食客在摊位上吃面,他到了跟前就问了一声。
“店家可还有卤面?”
鬓发花白的孙福正整理着餐具,听到声音抬头一看,是个文雅的先生,便赶紧回道。
“有有有,有卤面也还有羊杂。”
计缘展颜一笑,就在以前常坐的位置坐下。
“那好,给我一碗卤面,一碗杂碎。”
“好嘞,马上做!”
计缘轻轻呼出一口气,看看边上食客,也有人正在瞧他,见他望来就下意识立刻埋头吃面。
这几个食客除了看着风度翩翩的计大先生本人,也主要看头顶那剔透的墨玉簪,便是不识货的也知道这一根价值不菲。
面摊边上还有一个大约七八岁大的小女孩,在哪抓着一根枯枝甩来甩去的玩耍,见计缘往过来,小女孩就立刻停止了甩树枝的行为,装作一副文静的样子。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
孙福看看小姑娘,对着计缘笑道。
“这位客官,她叫孙雅雅,是我孙女。”
“哦,是你孙女啊……”
计缘眉头微微一皱,甩了甩袖,让右手藏在袖中微微掐算,已知孙老头早已过世,这事当初陆山君知道,那会没在计缘面前提。
“哎……”
“客官您的面和杂碎好了!”
孙福端着托盘,送到计缘面前将吃得端出来,见计缘叹气,便多嘴问了一声。
“先生是外地人吧,因何事叹气啊?”
计缘道了声谢,回了句。
“没什么,想到故人了。”
说完便拿起筷子吃了起来,面和杂碎的味道几乎和当年孙老头做的一模一样。
还记得那年孙福刚刚接替他爹接管面摊的时候,做得面味道还差了些,如今算是尽得真传了。
“不错,还是那个味道!”
孙福本来“哦”了一声已经要转身,计缘的话再次引起了他的注意。
“呃,这位先生以前吃过我做得面?”
孙福这下仔细打量了一下计缘,本以为该是个三十上下的先生,这一细看,忽然有些看不透年纪了,相貌清雅,有种年长者的感觉,很难形容年岁。
“呵呵,吃过,也吃过你爹做的。”
计缘这么回了一句,继续有滋有味的埋头吃面,而孙福则皱起眉头沉思不已,不时看看计缘的样子。
回到橱车前一直有些琢磨不透,随后无意间看到了挂在橱车木门上的一块木牌,上面刻着涂了墨的字,写着“留一份”。
刹那间,孙福心中恍然,猛然抬头看向计缘,带着不可置信的声音脱口而出
“您,您是计先生!?”




烂柯棋缘 第401章 家还是家
孙福的声音惊愕之感尽显,若非这块木牌时时挂着,他也不可能一下子想起计缘来,毕竟对于这位曾经的宁安县奇人,其长相早已在记忆中模糊了。
听到孙福竟然还能直接叫对自己,计缘向着他笑了笑,咽下口中的面条道。
“不错,正是计某,孙兄台倒是还记得我啊!”
孙福用橱车上的抹布擦了擦手又在自己衣服上再擦了擦,赶紧从橱车后面绕出来,惊喜又复杂的看着计缘。
“计先生,真的是您啊?我,我再给您加点卤和杂碎吧?”
他仔细看看计缘又要回橱车上去那东西,计缘赶紧叫住了他。
“不用了不用了,这些就够了,这些就够,你先忙你的,若是真不忙就坐边上咱聊聊天。”
计缘用筷子指了指桌旁的空位。
这会也有其他食客因为和孙福较熟,好奇的询问一句。
“孙叔,这位大先生是谁啊?”
孙福看了看说话的年轻人,面露回忆之后才回了一句。
“这是计先生,你孙伯爷以前常念叨的,你来我们家的时候也说过好几次呢!”
“啊?我不记得这事啊……”
“你那会才多大啊,除了吃和玩,能记着什么事?”
孙福朝着那人说了几句,抓着手中抓着抹布就略显拘谨的在计缘边上的位置上坐下来。
计缘看看他,依旧慢条斯理的吃着面,将另一只碗里的杂碎夹出一些到面碗里,混着卤肉和面条一起团在筷子上送入口中,吃得津津有味。
“先生您怎么离开这么多年都不回来看看啊?”
计缘持着筷子歉意的拱拱手。
“很多事情要忙,而且人在外也有许多身不由己,多谢挂念了。”
“哦哦,也是,在外头哪能想回来就回来的,我爹还在的时候还总念叨你,有时候还会问我一句‘计先生’多久没来摊位吃面了,我几乎次次都说没来过,偶尔也骗他一回说刚来吃过,呃,先生不会怪我吧?”
计缘朝他点点头。
“怎么会呢,此言因孝而生,是大善,倒是老孙头始终记着计某,令我甚是感动啊!”
孙福笑笑。
“那是,我爹一直在家中说您不是普通人,一定要善待您。”
“呵呵,这个老孙头……他离世的时候可有什么心愿未了?”
计缘笑了下,这么问了一句。
“嗨,我爹的心愿就是让我和我大哥的儿子能舞文弄墨学文章,能考上功名当大官,但咱小老百姓哪是这块材料啊,两个小子倒是在学塾上过学,但后来还是读不下去,该干嘛干嘛呗,这倒也好,我现在都抱上孙女了。”
计缘听到又是会心一笑,但继续吃面没有说话,面吃光了就吃杂碎。
“计先生,以前也听人说过您可能是不会再回来了……见到您真好!”
计缘听出了孙福的话外音,估计是有人曾说过他计某人可能是客死他乡了,这种事也并不少见,会这么认为也不奇怪。
“再吃到孙记的面条和杂碎,也很好。”
计缘说着将最后一口杂碎也放到嘴里细细咀嚼一阵之后才咽下,随后转头看向孙福,见气神气饱满不现忧愁,显然是过得不错,但还是问了一句。
“家中可有什么困难?可以同计某说说。”
孙福连连摆手。
“没没没,计先生,您别看我依然在这摆摊卖面,可这是因为不想咱老孙家的手艺失传,其实咱家里日子过得不错,什么都不缺!”
到底也是外人,孙福没把狗头金的是说出来,但也表明了自己家足够富足。
计缘一看就明白了,正所谓贫贱家庭百事衰,这话说得过了却也有些道理,毕竟钱不能解决所有事,但确实能解决大部分事,在这宁安县里也是有效的。
“也好,知足才能常乐。”
计缘将筷子放在晚上,将之前因为怕沾上面汤而折起来的袖子抖了抖松散下来,就这么坐在桌前同孙福聊天,也朝着那个小女孩招了招手,但小女孩却害羞躲在橱车后面没过来。
“这孩子,别看好像挺怕生,其实性子很强,和小男孩一样,我正打算也送他去学塾上课呢!”
“哦?如今女孩能去学塾上学了?”
计缘略感诧异,要知道在以前,虽然大贞没有在律法上明文规定女孩不能去上学,但这几乎是一种不成文的规定,女性的社会地位还是低了些,至少学堂上几乎看不见女子。
哪怕是一些大户人家的大家闺秀,也是家中私塾请夫子来教识字。
“嘿,换早些年确实不敢想,但咱宁安县是什么地方,那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出了尹文曲这么一个当朝大员,他近年来推行的政令之一,就有女子亦可读书。”
“哦,那阻力怕是挺大啊。”
孙福收起计缘身前碗筷道。
“那就不清楚了,但尹文曲的话在咱宁安县还是很管用的,至少我抬出他的身份,就没人跟我唱反调了。”
计缘笑笑,伸出大拇指。
“不错,有见地。”
说完,他也拍拍裤腿站起来,从袖中拿出几枚铜钱来。
“价格没变吧?”
“哎呦计先生您这么多年在外,才回来到县里,这面就当我请您吃的,怎么可以要您的钱财,快收起来收起来!”
孙福态度很是坚决,并非是作伪的假客气。
计缘看了他一样,居然真的将钱收了起来,点了点头道。
“好,计某便承情,先回家中去了,有事可来居安小阁找我,嗯,什么事都行。”
说完这句话,计缘离开座位,大步走入天牛坊的坊门,朝着居安小阁的方向而去。
等人走了,面摊上其他几个吃完了故意没走的食客的话题才重新热络的起来。
“孙叔,那大先生到底谁啊?您老说计先生计先生的,他很有名?”
“对啊孙老板,看着这人年纪应该不算太大吧,怎么听你的话感觉好像……”
说话的人有些形容不出那种感觉,好像明明已经当爷爷的孙福在和自己父辈说话一样。
孙福眼瞅着计缘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这才凑近这几桌人低声道。
“你们啊,懂什么!这是计缘计大先生,十几二十年前在我们县里头可有名了,回去问问你们父辈最好是问问爷爷辈,准能记些起来!”
“十几二十年?”
“这人年纪这么大!?”
孙福压压手使得几人收声之后继续道。
“这人呐,当年就传是个奇人,上一任的知县老爷和县尉老爷都对其恭敬有加,对了,尹文曲你们总知道吧?”
“知道啊!”“瞧您说得孙叔,尹文曲那我们哪能不知啊!”
“嗯,尹文曲当年老家就在天牛坊,那会和计先生是最要好的邻居,他还是县学塾夫子的时候,几乎每天必至居安小阁,他和计先生的交情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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