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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的爱情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帕三绝
超吧。
但是他想。
他现在什么也不怕,可对于陈莫菲来说,可能最坏的结果或者她会宫外孕什么的,那样的话她就会有生命危险,他整个心被这个莫须有的假想揪成一团。他恨不能自己的车现在生出翅膀来,忽啦啦一秒就能飞到陈莫菲身边去。
可他并不知道自己这么火烧火燎的飞到她面前去能干些什么?忏悔?还是?
将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他本能的朝妇产科跑了过去,然而跑了一圈,看不到陈乔他们人。他又把电话打给陈乔。
“你们在哪儿?”
“胃肠科。”他说。
“几楼?”
对方告诉他几楼。
他跑下去,然后看见陈莫菲坐在长椅上,头向一边歪着,陈乔陪在她身边。
流年大口喘着粗气,陈莫菲看见他来,虚弱的瞄了他一眼,然后想问康若然怎么样了。但是她问不出口,一切都被她给搞砸了。她恨自己,她甚至觉得是自己的某些隐藏着的不为人知的、不可告人的祈祷生了效,老天满了她的愿,搅黄了他跟她的订婚宴。
“医生怎么说?”他问陈乔。
陈乔没站起来,只静静的看着他,一边嘴角吊起来。
“医生怎么说?”他皱起眉头来,急不可耐。
“肠胃炎,长期饮食不规律,长期不吃早餐,饥一顿饱一顿,肠胃炎,今天发作了,医生给开了药,回去让吃药,热敷。”
“检查别的没?”
“检查什么?”陈乔一头雾水。
“就是-----”他害怕会误诊,流年原单位有个女同事,当时就是宫外孕被误诊,后来差一点儿没命。
他害怕,恐惧的汗水爬上他的额头。他看了一眼陈莫菲。
“就是-----”他吞吞吐吐。
“就是什么呀?”陈乔也着了急。
“就是-----”流年抿紧薄薄的嘴唇,“那个。”
“哪个啊?”
“就是------”
陈莫菲也坐正身子,还需要检查什么吗?难道她已经罹患了什么绝症而自己不自知可是流年知道?
流年一跺脚,示意陈乔站起来。陈乔疑惑的站起来,他们两个走到一边。
“就是,有没有检查,会不会怀孕了。我是说......”
“她怀孕了没有你怎么会知道?”陈乔目光冷冷的,他十分确信自己没有跟陈莫菲上过床。“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废什么话?她不是在你那儿过过夜吗?我他妈都看到了,你少在这种时候装蒜。也许她怀了孕才会疼成这个样子。而且,这么疼,有可能是宫外孕。”
陈乔这才明白,他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本来想跟流年解释,那天她只不过就在他家的沙发上窝了一夜,而他也居然陪着她窝了一夜,但不知怎样,陈乔竟然没有告诉他真相。
他反倒回头瞅了一眼陈莫菲。
“没事儿,我都用了保护措施。”
“你确定?”
陈乔回过身来。
“这事儿我有什么不确定的?你还不知道我?跟女人在一起很少什么措施也不采取。”
他双目盯着流年,看流年别过头去,他不知道流年此际正在思考些什么。但是作为同学或者朋友,显然他是太过紧张了。
“若然怎么样?”
他问。
“没事儿,情况稳定了。”他答。
“没听你说起过,若然是不是......”
流年回身,说没事儿我先走了。
然而走出没有两步他便又折回,走到陈乔面前,小声的。
“跟陈莫菲分手。”
他出言警告。
陈乔冷笑一声。
“凭什么?”
是啊,凭什么?
流年脸一直红到脖子。
“凭什么?”他对着他那张英挺的脸,“你把她害成这样还不够吗?你根本无法照顾好她,你什么也给不了她,你----是狗改不了吃屎。是个女人你就想上,她能受得了吗?这种日子她能过得了?”





残酷的爱情 第036章 去喝一杯?
陈乔再一次冷笑。
“那是过去。”他违心的说,想起了真真。“再说,我无法照顾好她,谁能?”
这个问题把流年问住了。是啊,谁能?
他咽下一口唾液,“总之,你不能再碰她。她是我给你介绍的,如果你们是自己认识的我不管。但,是我让她认识你的,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她不快乐,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流年不敢看陈乔的眼睛。
陈乔冷哼一声。
他觉得自己已经许久不曾对一个人如此频繁的冷笑。
“你就快结婚了。”
陈乔说的话看似驴唇不对马嘴。
“我觉得有必要接受提醒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陈乔目光**的迎上流年的目光。
流年一时语塞。
“不让我碰她?你有什么资格?”陈乔嘴边现出嘲笑与不屑来。
“她是-----”
“你同学?”陈乔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算了吧,老同学。如果你要对全班的女同学都这么负责的话,你不得累死啊!”
陈莫菲朝他们走过来,“怎么了?”她问。
“没事儿。”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好点儿没?”两个男人再一次异口同声。
陈莫菲觉得这两个男人今天都有病,但是她此际累极了,只想尽快回去洗个热水澡趴一会儿。
“我想回去了。”她说。
“我送你。”两个人第三次异口同声,说完后他们互相瞅了一眼。
“你还有若然要照顾,我送她回去。”陈乔说。
这话没毛病。但是流年害怕陈莫菲在他的糖衣炮弹下再一次宽衣解带,女人总是太过容易原谅一个男人。
他掏出烟来,陈乔提醒他这是在医院,他把烟放回烟盒里。
“怎样?”陈乔扶着陈莫菲,“要跟我们一起回家吗?”
他故意这样问的,果然,流年无奈的败下阵来。
“我们先走了,改天去跟嫂子登门谢罪。”
陈乔又特意强调了“嫂子”这两个字。
流年没动,直到他们走远,流年都一动未动。
他应该克制自己,然而,她毕竟是被他亲手送到陈乔身边的。
他本来就应该对此事负责。他如是说服自己。
从医院离开,他本打算先回家,然而车子却不听他的使唤,又鬼使神差的出现在陈莫菲楼下。
华灯初上,夜色迷离,他将车停在不远处一个公共停车场里,然后坐在那里仰头看天。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掉了,要么上去,告诉陈莫菲离开这个渣男,要么转身离开,陈莫菲已经是成年了,她应该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在跟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交往。
可是,万一她脆弱呢?她只是因为脆弱才选择跟他在一起呢?
他狠狠的抽烟,风把烟雾撕裂,散荡在空气里。
他是得对此事负责,因为若非是他,陈莫菲可能不会有今天。所以他今天之所以会反应如此激烈,不是因为别的,不过是因为发自内心的,他觉得自己欠了陈莫菲的罢了。
风愈发的冷,他抬起头来,发现她的窗户仍旧亮着灯,陈乔呢?她会不会留他在这里过夜,这想法儿像虫一样啃噬他的心,他想上去,然而,上去说什么呢?还是跟陈乔一样,也赖在那儿不走?
他又从怀里掏出烟来,流年觉得自己这阵子烟抽得太勤也太凶了,有一次都惹得康若然向他抗议:你怎么最近抽这么多的烟?
他喏喏的应承着,然后把手里的烟熄灭。但是没多一会儿,他还是仿佛不由自主似的,又拿起烟盒来。
康若然觉得他最近总是心事重重的,不,没有啊,他哪里有心事?他没有。
“流年。”
有人喊他,流年茫然的抬头,看见陈乔,风把陈乔的头发掀起来,吹得乱七八糟的。
“走,”他一扬下巴,“去喝两杯?”
他瑟缩一下身体,安静的跟在他身后。
“你车呢?”
“噢,”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开了车的,是啊,我的车呢?
他喃喃自语,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小心翼翼的把它藏了起来。他找到自己的车,甩随着陈乔的车。
两人去了常去的餐馆,只要了两三样小菜。
“啤酒,一打。”陈乔说。
“要那么多?”流年抗议。
陈乔默不作声,酒很快上来,服务员把酒瓶子起开,陈乔拿过来,给他和自己满上,然后端起来。
两个男人碰了杯,都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却没有人碰。两个人闷声不响的喝着,谁也不作声。直到陈乔率先憋不住。
“流年,你跟陈莫菲......”
流年不说话,伸手招呼服务员。
“再来一打。”
然后他拿起桌面上的酒瓶,给自己跟陈乔分别满上。
陈乔用手掌挡住杯口,“你他妈的就是个懦夫。”他起身,但是没有去买单。
流年一仰脖,杯中酒。
那天晚上,他喝得很醉,然后一个人打车跑到陈莫菲家里,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跑上楼,到她那一间,咣咣咣的拍门。
“陈莫菲。”他喊。“陈莫菲。”他喊。
陈莫菲披着衣服出来,给他打开了门,流年一个踉跄奔了进来。
“你怎么了?”
陈莫菲扶住他,发觉他满身的酒气。
她皱着鼻子,“怎么喝这么多?”
她试图扶起他,几乎用光了全身的力气,但是不能够,却让自己跌倒在他身上。
流年抱住她,问她,跌疼了没有?
她说没有,然而他再问,跌疼了没有?
她挣扎着想起身,然后流年一翻身,把她整个人压在身下。
空气凝固,时光闪回。
她知道现在的她应该果断的推开他,他拿她当什么了?
他现在已经有了康若然。
他们再也不可能了。这他跟她都十分清楚。
流年的两手紧紧箍住她的手腕,她几乎浑身都动弹不得。她瞥见门边,她可以喊,门还没来及关。
陈莫菲刚要出声,他的嘴唇便覆盖上来堵住了她的嘴。
这时她身体一轻,发现陈乔不知何时出现,他像拎一只醉猫一样的把流年从陈莫菲的身上拎了起来,然后照准他的面门,捏紧自己的拳头,陈莫菲来不及惊呼,陈乔已经把流年一拳掀翻在地。




残酷的爱情 第037章 方草的墓前
“滚!”陈乔低声怒吼,像低声咆哮的狮子。流年唇边渗出一丝血迹来,陈莫菲很想上前,到最后却选择旋身回手将门关严。
流年躺在地上,绝望的眼神洞穿室内的屋顶,他似乎并不觉得疼,也不觉得冷,他呵呵的笑着。然而,笑着笑着,笑到最后,陈莫菲听到他低声的抽泣,眼泪沿眼角流向地板,黯然下坠。
他哭了,陈乔跟陈莫菲都愣了。
流年蠕动着身体,艰难的从地板上爬起来,他无视陈乔的存在,眼睛通红,直愣愣朝陈莫菲瞅去。
“能跟他睡为什么不能跟我睡?嗯?你跟我没睡过吗?”
“啪”的一声,耳光响亮。
这一次并不需要陈乔动手,流年抚着发烫的面颊,身体没有动,然后他将另外一边脸也伸将过来。
“来,这边,还有这边。”
陈莫菲想也没想,“啪”的一声,又是一个耳光。
流年没躲,整个人朝陈莫菲一步一步逼近,陈莫菲则一步一步后缩,直到退无可退,她后背已然抵到冰冷的墙面。但是她的目光并不肯退缩,她跟他**对视,眼睛里全是愤恨。
她想起自己等了他那么久,然后他几乎马不停蹄的就归顺到了另外一个女人的怀抱里;她想起他离开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陈莫菲不时梦见流年,半夜哭醒,有时她的哭声会惊扰到自己的父母,父母会在外面扬声问她是不是哭了,她不敢回答,只好将自己蜷成小小一团,然后装睡。
她想起,她一方面希望他好好的活着,另外一方面又希望他已经死了。
陈莫菲咬紧下唇,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但她强抑制它们,她不想让自己在他面前哭,哪怕是醉了的他。
但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下来,流年的一根拇指轻轻落到她脸颊,然后温柔的帮她拭去泪水。
陈莫菲一偏头,躲过了他的手指,他便霸道的两支手拢过来,捧住了她的脸。
陈乔过来,捉住流年的一支手腕,后者回身看着陈乔,仿佛到现在才发现这屋子里竟然还有旁人。
他低下头,默默退了几步,然后木然在客厅的正中间发怔,等陈莫菲回过神来,他已经拉开门走了出去。
“咣当”的一声,陈莫菲抬起头来看着屋顶,长长呼出一口气来。
打那以后许久,陈乔跟流年都没有联络她。
康若然也没有,有好几次她都想把电话打过去,康若然是无辜的,她至少应该跟她说声“不好意思。”,然而她害怕把电话号码拨出去,她其实不知该如何面对康若然。
她搅了她的订婚宴,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结果都是一样的。当然罪魁祸首是陈乔,然而,陈乔呢?也像突然之间就失了踪。
好在另外一方面有好消息传来,那人资总监总算又动手了,在那样的公司里,整天都受金钱刺激,陈莫菲就赌他见财一定会起意,坚持不了多久。
然后他收买了其中一个操盘手,不断的给他消息,又不断的教他怎样暗箱操作,拿客户的钱去买自己的期货。等他完全放下戒心,那操盘手故意留给他一个空当儿,再之后,大鱼顺理成章的上钩了。
最新的消息是他已然畏罪潜逃,然而以现如今的高科技手段,他如果真想金蝉脱壳,恐怕也是难比登天。
据说他的小女朋友也早就跟他翻脸了,还到处说他某方面能力太弱,那男人几乎成了所有认识他的人的圈子中的笑柄。
那天过后,陈莫菲抽时间去看了方草。已是深秋,衰草哀哀,郊外略显颓败,只秋风豪迈,在空旷的墓穴里哀呜、呜咽。
一尸两命。原本方草想跟他过下半生。
方草。
陈莫菲在心里说,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我履行了自己当初跟你在一起时立的誓言。
她兜紧衣服,黑灰色的大衣被秋风掀起,衣袂飘然。
等她转身时一张阴郁黑沉的脸却突然间跳进她眼帘。
她几乎惊叫出声。
是那人资总监,噢不,现在他已被全城通缉,那么一大笔钱,够他把牢底坐穿的了。
陈莫菲马上镇定下来,她猜测他终于在自己走投无路的时候想起了方草的好来。
“陈总。”他幽幽开口,他的声音听起来让她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她故作镇定,一面寻觅逃走的路线。
狗急跳墙。
她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听说-----”
“是的。”他并不等她把话说完。“我挪用了客户的钱,小崔跟我说,稳赚,他就是没那么多的钱,要不然一定果断出手。我也寻思,赚了以后,挪用的那点儿钱还叫钱吗?”
他好像几天几夜没有睡过好觉了,整个眼圈都是黑的。
“你一直潜伏在这里?”陈莫菲问,这种时候他平复的情绪会帮她的大忙。不管怎样,先脱身再说,哪怕是先到车上,只要车子被发动了,她便无需恐惧他。
她一点儿一点后退,直到那男人桀桀如夜枭一般的怪笑出声。
“陈总,你这么好心,我这样落魄,你怕的什么呀?你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是你在我失业的时候,最需要钱跟工作的时候向我伸出了援手。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你怕的什么?”
“我怕什么?”陈莫菲的声音被撕碎在风里,很快就缥缈,她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能看见人,扫墓的,出殡的,甚至是管理员,都行。只要出现一个人,那她陈莫菲就不会任由他在这儿如此嚣张,而且她注意到他并没有凶器在手。
这也让她心生不少安慰。
无论如何,先摆脱他再说。
“我只是觉得有点儿遗憾。”陈莫菲说,“不然,你去自首吧。或者我托个人,帮你讲个情,你知道我找得到那个公司的关系,也许对方会放你一马。”
“放我一马?哈哈哈哈哈。”他仰天长笑,一直笑到眼角流出泪来。
“好啊,你现在打电话啊。看看你的关系到底有多硬,能不能再救我一次。”说着,他悄然朝他靠近,头微低,眼睛朝上翻着,陈莫菲不寒而栗,一路后退。
“你冷静一点儿。”她奉劝道,“你多久没吃饭了?这样,我车里有食物还有水,我去拿来给你。”
“好啊。”陈莫菲扭头朝外走,男人则适时擒住她的手腕。




残酷的爱情 第038章 墓地惊魂
“你这是干什么?”她停住,“如果你不信任我就算了,反正你人高马大,我现在在你手里,如果你觉得杀了我能让你逃出升天,那你就杀了我吧。”
穷途末路的男人嘿嘿一笑,“怎么会?我怎么会舍得杀了你?”他箍住她的脖子,“你他妈的还有用!三八,居然被你摆了一道。我女朋友那些男人也是你帮着她找的吧!”
陈莫菲不说话,知道此时不能将对方激怒,但眼看着到了车旁边,这墓园里却仍旧如同死一般的沉寂,连只野猫都没有出现。
难道真要曝尸荒野?给这渣男陪葬?
粗高跟鞋让她走得有些举步维艰,有几个地方还差一点儿将她绊倒。
“少耍花招。”男人粗暴的说道,手上力道又加了几分,陈莫菲觉得脖子被掐得实在是疼,肯定已经青了。
她原本想尽快回到自己车里逃跑,但现在看她显然对情况估计错误,回到车里反而会将自己陷于被动。
怎么办?
方草,你要保佑我。
陈莫菲在心里低声祈祷。突然之间,她灵机一动,伸手掏出车钥匙来,然后一扬手,朝墓园下方那个湖撇了过去。
奥迪a4的车钥匙在空中划了一个好看的弧线,等到男人发现时钥匙已然迅速隐没。
那人反手就扇了陈莫菲一耳光,力道之狠,让她眼冒金星,好久才觉得头没有那样晕。
“**!”他骂道。然后擒住她,将她两支胳膊都反剪在身后,还踹了她一脚,“臭**,痛快儿的,给老子把车钥匙找回来,不然我光脚的还怕你穿鞋的?”
陈莫菲冷不防这一脚,身体迅速前顷,来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啃泥,她拱着屁股欲站起身来,没想到那男人打得兴起,上前又是一脚,把她结实踏在脚下,陈莫菲只觉嘴里一股腥咸,应该是出血了。
她两手撑地,头略微抬起一点,然后“呸呸”的吐了两口,试图将嘴里的那些草棍啊泥土啊什么吐个干净,她这动作还没彻底完成,陈莫菲又觉得脖颈处一紧,男人又像老鹰提小鸡一般将她提了起来。
“你个混帐。”陈莫菲又搂不住火了,她索性高声咒骂,这样哪怕能引来管理员也是好的啊。“你个渣男,你恩将仇报。你没工作的时候谁他妈的主动伸出援手?你不但不感恩戴德,你还监守自盗。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干我都没有办法跟我朋友交代?你还好意思这么对我?你天打雷劈你。”
陈莫菲骂得兴起,不过那男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更何况虽处荒凉墓园,终究要提防着不要有生人插手才好。于是他上前来,低声威吓:如果再出言不逊,就别怪他会对她不客气。
然而陈莫菲什么时候吃过样的哑巴亏?自是不肯住嘴,仍旧一阵乱骂,直说那男人不识好人心,还说那么个女朋友不要也罢,要了也是祸害,她这一手分明是成全了他,他还好心当成驴肝肺。
“这年头不能当好人。”
陈莫菲还想再骂,一来痛快痛快嘴,二来也想趁机引来人注意。不想后面不防备被人重重一击,随之她发出轻微的闷哼,整个人软倒在地。
人资总监姓刘,叫刘成龙,这么多年在外面打拼不易,听他这名字也知道,他父母当初一定对他寄予厚望,希望将来某一天他能成龙成圣。
没想到今时今日弄至如今的地步,他自己可能也觉得造化弄人。
要说人有时就是无耻,就说这刘成龙吧,分明是他自己做人做事过份,所以才落得有如今这结果。但他首先想到的不是罪己,而是怨天尤人,不但怨怪别人,而且怨怪老天命运。
独不会怨自己。
陈莫菲在他眼前倒下,刘成龙反而轻轻舒了一口气。此时天近黄昏,墓园里更冷凄清静,巡园的人也不在,再不多时打更的应该能上岗。但在这种地方打更,有人会半夜出来巡视才怪。
而他已经几天没怎么好好吃过饭了,好在墓园这种地方时常有贡品,但他赶的这时机又不太对,偏来祭扫的人又没有几个。所以接续几天以来,他倒惶惶终日,整天基本上都饥肠辘辘。
他本心是想来凭吊一下方草,人到这种时候当然会后悔。如果当初娶了方草,也许他也不会有今天,听说方草家世不错,而且就这么一个独女,方草又那么爱他,也好骗,婚后他出去偷个腥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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