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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的爱情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帕三绝
陈莫菲坐下,发现自己比自己想像中要饿得多,更何况跟康若然并不熟悉,说实话,两个陌生人要找到共同的话题也并非易事,她只好低头猛吃。但康若然不动筷子,陈莫菲一指饭菜:“你怎么不吃?”
“我每天早晨都会吃早餐。”她笑笑,“从前在家里是父母管我,他们不允许我不吃早餐出门,后来是流年,他也不允许我不吃早餐出门。”
这算是晒幸福吗?陈莫菲觉得自己真是太小人了。
“那我可不客气了!”她说,嘴里塞满了食物。
康若然则一偏头,“你吃得可真香。”
“我跑业务出身,没人管。”陈莫菲咀嚼食物,“有时不止早餐,一天都吃不上一顿饭。现在还好,往前数几年要跟客户喝酒,有时肠子都能喝得吐出来。现在大环境不一样了,人们想要的东西也不一样了,简而言之,就是客户不再一样了,而且,现在有时也不必应酬更多那样的客户,还好一些。”
“你真能干。”
“哪里有能干?没法子罢了。我如果像你,在家里有父母如珠如宝,后来有男朋友如珠如宝,怎么会这么拼?人都是懒的。”
“我倒羡慕你。”她托起小巧的下巴,小鹿一般无公害的眼睛看起来湿辘辘的。“自己可以作得自己的主,我不成,事事都有人包办代替,搞得像......”
她努力寻找得体而恰当的形容词,但显然失败了。
“我懂。”陈莫菲接道,不想看她想破头的样子。“这样的女孩儿就应该被保护。说实话,我是女人,都想把你护得好好的。免她风雨,免她流离。你自带被呵护的流量,多好!”
陈莫菲真诚的说,语气中不无遗憾。
“你跟流年同学几年?”
陈莫菲的筷子停在半空。





残酷的爱情 第029 谁的流年
她早该想到,陪她买东西是假,打探一下流年的过去才是真。
陈莫菲反应也够快,知道自己刚才略微失态。而女人对这些事情都是敏感的。她俏皮一笑,翻起眼皮来看康若然。
“噢---,你不乖噢。”她拖长尾音,“我还当真以为你是想让我陪你买东西。我刚才看了你买的东西,个中高手,品味不俗,哪用得着我辈粗人来提供什么参考。本来还觉得让你破费这一顿有些不好意思,现在看来,一顿哪够啊!”
康若然遭陈莫菲揭穿,自然面色羞赦一红,她微低头,露出天鹅一般的细白长颈子,语气嗫嚅而小心,像犯了什么天大的罪过一般,让陈莫菲看在眼里也心生不忍。
“嗯......你不知,我很少接触流年从前的朋友、同学什么的,他在美国的同学除了陈乔我也很少接触。”
为什么呢?
陈莫菲于此倒十分不解,但亦没有多想。每一对情侣都有各自的相处方式,外人其实无从置喙,更没必要瞎猜。
“从前的同学离得太远,他毕业以后就出国,联系得也确实少。不说他,其实我也很少回去。说吧!”陈莫菲微笑“你想知道些什么。”
“什么都成。”康若然嫣然一笑,“我只是觉得对他了解得太过少,小时候的事儿啊,朋友啊,糗事啊,光荣的事,小细节,或者......”
康若然沉吟,作思考状。
“或者,他那时有没有早恋啊,什么的,有没有交女朋友?”
康若然一低头,黑色绸缎一般的直长发从耳侧披散下来,遮住她的半个脸。
“那我得一次少说点儿,这样倒可以骗不少顿饭。”
陈莫菲打趣她。
康若然则面露紧张,“那没有问题,多少顿都可以。”
陈莫菲一笑,她倒是真肯下重本,都要结婚了,还知道他的从前干嘛?知道他的以后都会跟你的人生和命运捆绑在一起不足够么?从前毕竟只属于从前。人要朝前看才好,最不济,看眼下好了,还回忆那些劳什子的过去干嘛?
更何况,那些过去------陈莫菲甩甩头,她自己又何尝愿意去回忆。
但如今箭在弦上,总归要说点儿什么的吧。
她放下餐具。
“你先吃,我们日子还长着呢!不急在一时,你要先吃饱,要不然我过意不去。”
这话说得,让陈莫菲更加觉得应该跟她肝胆相照。面前这女人虽看起来柔弱纤细,但实则强韧而又坚定。流年捡到宝了。
“流年-----”陈莫菲眼神变得幽远,仿佛洞穿过去,那时他什么样呢?她对他最初的印象好像就从他的头发开始,有一次她走过篮球场,那时所有女生疯狂的迷恋流川枫,而流年看起来恰跟流川枫有那么几分神似和形似。
他打篮球时旁边通常围好多女生,尤其是他的三分远投,她永远记得他的姿势,微曲膝,然后猫一样灵巧的竖直一跃而起,阳光将他整个人踱上一层金边,他温软而流利的头发在空中飞扬,然后篮球出手,往往正中靶心,全场女生惊叫。
她从来没有围观过他,那时她是班长、团支部书记,还是科代表,很忙,也是众星捧月的对象。
她拉回思绪,想捡几件无关痛痒的小事来跟康若然交差,但她抬起头来,便碰见康若然若有所思的眼神。
她失态了。
陈莫菲一秒读懂康若然的眼神-----她在研究她。而她分明看出了陈莫菲刚才回忆时所透露出来的星星点点的信息。
也许眼前这个女人并没有她外表表现得这样单纯。
陈莫菲拉开架式,严阵以待。但那头康若然却又软软一笑,“我猜你不是在想我的流年。”
她说,“我的流年。”。
你一定是在想“你的流年。”
她说。
陈莫菲大惊,好在康若然接续道:“你一定是在想你的初恋吧,你的初恋是发生在高中时代吗?还是更早?他叫什么名字?后来你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她连珠炮似的问,让陈莫菲哑然失笑,“我好久都没回忆过过去了,你这一问,我倒有点儿不知所措,都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了。”
“都行啊!”康若然又手托香腮,挑起好看的眼睛来看她,“反正我没有事,了解你跟了解他一样重要。因为以后我们要成为好朋友,多了解点没什么不好。其实-----我没什么朋友。”
她垂下眼睑,嘴唇很漂亮的轻轻翘了起来,看起来似在生气,实则撒娇的成份好像更多一些。
但陈莫菲却完全可以理解她的寂寞,像她这样的女孩儿确实不大容易交到同性朋友。瞧她,家世了得,自己了得,又漂亮,万千宠爱集于一身,跟她成为朋友就注定自己要变成绿叶,年轻的女孩子们哪个不骄傲得像一匹小母马?谁愿意给别人当陪衬?
跟她站在一起的女人,很少不会变成布景板。
“右手之所以成为右手,就是上帝最好的礼物。”陈莫菲如是赞美康若然。
康若然果然是何等聪明的人物,她秒懂,然后向前者抱之以微笑。
“他......”陈莫菲忽然间觉得可能没有答案才是最好的答案。
“说实话,那时候我跟他反而没有什么深交。我那时候是班长,还是团支部书记,那时混得比现在好。你知道好学生,老师交代的事情也多,其他的事情和工作也多。我记得流年好像是高三快结束转走的,但是转走之前谁都没有跟打过招呼,说实话他开始不来我都没有注意到。”陈莫菲抱歉的吐了一下舌头,“以为他是病了,或者家里有事请的事假什么的,没想到一直到高考都没再出现。我们高中的同学聚会,那好像是我们第一次明目张胆的喝酒,倒是有一个女孩儿提起过他,说流年走了,还哭了,但也仅此而已。”
陈莫菲观察康若然的反应,发现听到“一个女孩儿”时她引颈肃静,分外专注。
“我们那时候还吐槽,说怎么会这个时候转学,而且谁也没有说一声。那个女孩儿姓李,叫李丹。我倒记得十分清楚,因为后来有一次我参加了他们的同学聚会,也是正好赶上我回老家,她老公来接她。同学聚会你参加吗?”




残酷的爱情 第030章 当年
陈莫菲试图转移话题。
“那时候我才第一次发现,原来我们都老了。当初年少懵懂的这些人都有很大的变化。当然,老家那些人大部分都成家了,那个李丹,居然连二胎都有了。但是嫁得幸福。说起这件事儿来,那时我家里人也劝过我,让我回老家。说真的,在外面拼了这么多年,整天累得跟驴子似的,倒真没这帮尚留在老家的那些人过得舒心自在。你看我,现在不过买个小两居的二手房,还有贷款,车是公司的。但是再瞧老家那些人,家庭主妇都住百十坪的房子,而且是多层或者电梯洋房。基本上都是全款。”
陈莫菲低下头抚弄杯子,眼睛里净剩下些落寞。她这些落寞倒不全部都是假的,她也想回家,也想过一切都能重新来过,但,又怎么可能?
她有时恼恨自己从前的执着,可,终究时光难再。
时光难再。
她,而不是他们,不过总独她一个儿而已,是再也回不去了。
康若然摸上她的手,“以后你常来,我也没什么伴儿,如果不介意你当我家是自己家里。你不知道,我多希望有个嫡亲的兄弟姐妹,可以说说女孩子们的心事,还可以守望相助。”
陈莫菲朝她投过去感激的一瞥,反手握住她的手。
“不需要同情我,好多人人在异乡都是这样,哪里都是家,哪里又都不是家。我从前看过一本书----《盲点》。台湾一个女作家写的书,那本书里有句话,说‘哪里也不属于,何处都非归宿,就那样虚浮的存在着。’看到那句话时,我觉得她写的正是我如今的状态。”
康若然面露歉意,“真不该勾起你的伤心事。”她叹口气,“流年早把你介绍给我就好了,我一定要让他早帮你张罗,何必等到陈乔出现?不过陈乔很棒,也值得你等了这么久。”
陈莫菲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知道流年之所以会把她介绍给陈乔是因为她有求于陈乔,如果流年真有心撮合他们,那也是因为他想甩包她这个*烦,绝非出自于关心。
于是陈莫菲撇撇嘴,哈哈大笑,“估计他对我是没那么厚道,可能想我以后少一点烦他吧。”
两人欣然。
那天晚上,康若然回去便顺道买了一本《盲点》,流年看她看这本书便问她,说什么书?好看吗?
康若然头也不抬,说,“还好,莫菲介绍的。她说喜欢里面一句话:哪里也不属于,何处都非归宿,就那样虚浮的存在着。我觉得她一个孤零零的在这个城市里生存,挺不容易的。我想了解她。”
流年没说话,他细细咀嚼那句话,想若非当年命运弄人,也许她现在就不会虚浮的存在于这个陌生而冷酷的城市。
然而,现在的他并不能给她任何救赎。
于是他对康若然说,“你了解她干嘛?你又不跟她结婚。”
言外之意“你了解我就行了。”
康若然偏头一笑,“傻瓜,了解她了就能了解你的过去了呀,我想了解完整的你。”
那天晚上,流年把康若然送回家就直奔陈乔家,他无意突然造访,但跟前次相同,他没打电话询问就直接扑了他的门。
里面会有陈莫菲吗?他心像擂鼓一样的跳,他觉得自己是越来越无耻跟卑鄙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但他一直身不由己,他似乎管不住自己。他愈发的觉得自己像是陷进沼泽的疲惫的旅人,他拼命挣扎,有时又想认命,就那样吧,他不想再挣扎。
陈乔并没有来开门,于是他将电话打给他,问他在哪儿。
陈乔压低声音。
“哥们儿,有事儿吗?在陪客户。”
陈乔初到这边,是有许多事情需要料理。他想问他陈莫菲是否跟他在一起,但那边挂断了电话。
他听着电话里面的盲音,一个人下楼,一个人走出小区。流年抬起头来,如今城市里很少看见“耿耿银河欲曙天”的夜空,但抬眼望过去,蜿蜒而毫无章法的城市倒也灯火通明。
他开着车四处闲晃,中间接到了康若然的电话,问他是否已经到家,他跟她说已经到了家,让她早点儿休息。
然而他并不能很好的休息。这几天他总是做梦,总是梦到从前,从前像个债主一样不时朝他讨要过去。他被那些梦折磨得精疲力尽。
他梦见在从前的小学、初中、高中,梦见陈莫菲,梦见自己在操场上打篮球,周围围了许多女生,她们在他投一个远投三分时尖声惊叫。
年轻的流年自然十分受用,可他总在人群中看不见她。他总是看,总是朝人群里张望,总是看,他甚至主动向她发出过邀请:我们打比赛,你去看啊!
她答,好。
他以为她会来,但是她没有出现。最后一个罚球果然是个三分远投。
全场沸腾,像煮沸的开水一样。他喘息着,汗沿着头发滴嗒滴落,他偏过头来,朝观众席上看-----没有陈莫菲。
没有陈莫菲。
这真让人心碎。
球拍在地板上,发出砰砰的空声。每一下都像敲击在他的心脏上,他起势,然后瞄准,出手。
但,这一次,他让所有人失望了。
队友过来搂过他的肩膀,比赛继续,他一个恍神,被对方带球撞了一下,脚踝被扭断。
那时,他恨透了陈莫菲。
年轻时爱与恨都直接而强烈。
然而当陈莫菲跟一大堆同学叽叽喳喳,嘻嘻哈哈的出现在他的病房,他又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晴朗的。
他们买了水果、又买了鲜花。因为她是班长,所以由她交给他,接过那些东西时,他装作不经意碰触了她的手。
那一下,他觉得当下让他死去好像都值得了。
流年笑笑,当年有多纯,当年就有多傻。
他熄了火,停了引掣,他想起康若然跟他说的那一句话:哪里也不属于,何处都非归宿,就那样虚浮的存在着。
他想着陈莫菲在餐厅里大大咧咧的坐下,然后正眼都不瞧他一眼,说:“有话快说,有屁快话,老娘忙着呢。”




残酷的爱情 第031章 别烦我
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她?
夜,黑得令人心碎。
他靠在车上抬头仰望,他现在已经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她的窗户,他的目光沿那高层建筑向上攀爬,直到爬到陈莫菲那一层。
他想起多年前守在她窗户前看她身体剪影的情景。
把过去扔给过去吧!
他奉劝自己。
然后他不由自主再一次抬头张望,而心里则一直在的揣测:她在干嘛?方草走后她一个人在这城市里可好?噢不,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我。噢不,她还有我吗?不不不。
长烟灰抖落在地,烫疼了他的皮肤,他手一松,皮肤一缩,半支烟掉到地上,有风,将它掀得在风中翻滚。他跑了两步,追上那半截烟,然后伸脚踩住。
“班费买的。”
她笑着说。
流年回过头来,他眯起眼睛,这话不知被谁隔着时空带了过来。他心脏一抖。
她说得如此大煞风景的话,然而流年并不介意,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那个世界里有个女孩儿叫陈莫菲,她总能轻易就撩得动他的心弦。
他刚才碰到了她的手,这让他激动不已,所有的声音、所有的时空似乎都在他眼前慢慢褪去。
他抬起头来傻呵呵的看着她笑,只对着她一个人说“谢谢”。
“班费买的。”她再一次认真的强调,仿佛怕他误会,更害怕全班同学会误会她自己在这儿独自一人邀功一样。
“怎么样?疼吗?”
她小心翼翼的眼神扫过他的面孔,然后直接落在他受伤的脚踝上。
“看见你就不疼了。”他多想说,但是他不敢。
所以只好轻声的回“没事儿。”
“我看看?”
她走到那支受伤的脚前,他的脚踝肿得像猪头,又青又红又肿又紫。
“简直像万花筒。”她笑着说,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头来偏过头问他,“我碰一碰可以吗?”
天知道医生、护士碰他他都像杀猪一样的嚎。
但是他坚定的点点头。
“没事儿的,真的。不疼。”
她相信了,然后试探着轻轻戳了一下。
那一下真钻心似的疼,但是他嘴都没咧一下。
“你再碰一下,真的不疼。”
“不不不,我不敢了。”陈莫菲狐疑的看着他说。
“真的,没事儿。”他热诚的邀请他。
这时旁边蹦出同学abcd来,他们说:“嘿,哥们儿,真不疼啊?我看看,我看看。”
不知道多少只手指开始戳他的脚,他不敢喊疼,因为他一喊疼陈莫菲就再也不会碰他了。但是他的汗下来了。
陈莫菲及时出声阻止了他们。
“你们有完没完,戳皮球呢!快停下来,看他,都出汗了。”
她翻起自己的背包,然后从里面抽出纸巾来递给流年,流年接过去。
一辆车从流年身边呼啸而过。有人从里面探出头来,大声咒骂着什么。原来流年追逐那半截烟竟然快追到马路中间里去了。
他赶忙回身又坐回车里。这里不能久停车,再耽下去如果路遇交警会被罚款,他发动汽车之前给陈乔发了条微信:没事儿,找你吃饭,你跟陈莫菲怎么样?
他不时瞄那电话,但直到半个小时以后陈乔的信息才算平安抵达。
“哥们儿出手,无往不利。”
是啊,对于女人,他确实无往而不利,弹无虚发。
然而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十分混乱的梦。梦境里一个女人,白衫白裙,扎着马尾,她一直在跑,他不知道她是在寻找还是在躲藏。她一直在跑,她喘息、奔跑、背光而驰,没有目的,也没有终点,她左右顾盼着的张望。
流年从这样模糊而又朦胧的梦境中醒来,发现时日已近黎明,灰濛濛的清晨拨开暗夜,新一天又朝他走来,流年“哗”的拉开窗帘。
“流年!”嗓音清脆。
他怀疑自己的耳朵,但是又分明看见下面有一个女人,白衫白裙,扎着马尾。
那是多年以前,他跟她已经在一起。他在楼上,她在楼下,她喊着他的名字,然后他探出头去,就看见白衫白裙的陈莫菲,扎着马尾。
他应一声,像只豹子一样往楼下窜去。
他往楼下望去,知道此生不可能再看见那样的陈莫菲,不可能听见她在楼下喊他------“流年!”
他是想再听一声吗?
不不不。
流年拉上窗帘,觉得就算是没有阳光,这个清晨也足够刺眼。
晚上,流年终于接到陈乔的电话,但算算时间已经不早,偏这一天他真有困意,刚要睡着。
“喂?”
“睡没?”
“睡了。”流年没有好气。
“别别,别挂啊。”陈乔知道流年这样说就是一定想要挂断电话睡觉。
“你猜今天怎样?”陈乔说。“陈莫菲带来一个女孩儿跟我们一起吃饭。”
“一起就一起呗。也许是朋友、公司同事或者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了?”
流年被他搅得睡意全无。
“那女孩儿很年轻。”陈乔说。
“靠,你小子什么意思?你......”
“不,我当然对她没任何意思。但你说-----陈莫菲是什么意思?”
流年有些不快,都住在一起了,还人家什么意思?哪怕人家就真有意试探,你也不能愿者上钩。
“她什么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深更半夜的打电话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怎么?又动凡心了?”
他有点儿恼恨自己当初把陈莫菲介绍给陈乔,他知道陈乔在对待女人这问题上是个什么样的态度-----生冷不忌,来者不惧。而且这个陈乔从小就生活在国外,觉得男女之间性和情分开十分正常。
性是性,是正常的生理需要。
而情是情,是情感需求。
两者岂可混为一谈?
他常这样说。
怎么当时自己一时冲动就会把他们两个牵扯在一起?
陈莫菲也是,有那么饥渴吗?才见第一面,就跟人家睡在一起。
他愈想愈烦。
“别烦我。”流年说,“陈莫菲不是随便的女人。”
但当他说完这句话自己也停顿住,一个刚见第一面就能跟人家上床的女人,他说她不是个随便的女人?
他觉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不想再跟他继续纠结。
“我困了,明天再说。”




残酷的爱情 第032章 真真
“哎,”陈乔喊,“别挂电话。我是说那女孩儿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当着陈莫菲的面儿要了我的微信,我当时已经明确拒绝,说有事儿可以找陈莫菲,一样的。但她说‘万一莫菲姐当时忙呢?’,我当时瞅着陈莫菲,毕竟是她带来的朋友,我总要给几分薄面吧。”
陈乔不知道陈莫菲为这场晚宴准备了多长时间,那个女孩儿叫什么真真。是真假的真,还是珍惜的珍也不得而知。陈莫菲并不在乎,是那前人资总监的小女朋友,那男人就是为这么个拜金而又市侩的小女人将方草玩弄于股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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