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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的爱情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帕三绝
但是他没有,他站起来,开始是摇摇晃晃,后来他高大的身影胡杨一样笔直的立在客厅中间,头顶是吊灯的灯光,直接打在他身上,他的影子在客厅地板上拉得好长。
康若然坐着,抬起头来高山仰止的看着他。流年微仰起头,用双手抹了一把脸,然后踢踢踏踏的朝卫生间走去。
康若然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哗啦啦的水声。有几次,她都想推门进去,而事实上,她也确实这样做了,她猫一样走到卫生间门口,然后伸手轻轻的拧那门把手,但,她发现流年从里面把它反锁了。
她心一凉,走回到沙发前,电视里好吵,她想哭,却并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拒绝她啊!
是的,他没有。
康若然坐下,流年的位置还有他的温度,康若然伸手触摸,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是该把自己剥得像竹笋一样爬上他的床等着他,还是应该等着他把自己洗干净了,然后半裸着身体走到她面前来,拦腰打横将她抱起。
夜不假思索的把暗铺满了大地、天空、城市、村庄。暗夜下人们更加便于隐藏自己的心事,然后,夜又太过容易把人掏空。
这夜呵。
她感叹,这样想着时,门已经从里面轻轻被推开。流年已经换好了睡衣,他铁板一样的身体被周密而安详的包裹在那层棉布纤维布料里。
康若然皱着眉头看着面前这男人。刚才他真醉了吗?
她找不到答案。
“吃过晚饭了没?”
他问,顺便坐到沙发另外一头,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
“嗯。”她回,“你饿吗?我去给你煮碗面。”
“不。”流年简短截回答她,仿佛多一个字都对不起自己似的。
从前她以为他就是话少,康若然喜欢话少的男人,看起来深沉,像蚌一样,内心里都藏着珠矶。
“怎么会......”
“不然......”
他们几乎同时出口。
“你先说。”流年眼睛瞪着电视。
“嗯......也没事儿,不然你先说。”她把主动权又扔回给他。
流年沉默,他想问,想问她怎么会突然间出现在他家里?然而他知道这样问不太合适,他们马上就要定婚了,而且,一定会结婚。
有些婚姻,没有变数,毫无悬念,命中注定。
“带药了吗?”他问。流年知道她的身体,必须随身携带药品,如果没有随身携带,他可能会以此为理由送她回家。
“带了。”康若然低下头,脸微微酡红。她没有喝酒,她这辈子都不能喝酒。但是有人可以让她沉醉,有事可以让她醉。上帝是公平的。康若然想,流年还是关心自己的吧,他怕自己没有带药,他在乎她的身体,其实就是在乎她。
康若然抬起头来,手摸上流年的手,他的手温暖而坚毅。
他们很少拉手,除非不得已时。
他一直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样子。他从来没有跟她有过太多亲密的肢体接触。康若然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一个在她面前不动声色的男人,十七八岁时曾经在另外一个同样年轻的女孩儿身上不能自己:会放学等她,会在做间操回教室时偷偷拉她的手,会在阳光的斑影里偷偷亲她投落在操场上的侧脸的剪影。
回忆!
流年想。
当回忆被撕开一个口子,从前就会汹涌而至。
他开始烦躁不安,然而这情形落进康若然的眼睛里,她却以为他是在跟自己的欲望缠斗。
康若然轻轻挪动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拉近彼此的距离,近到她能听到他跃动于胸腔里的心跳,砰然而有力。
他是紧张吗?一定是的。
康若然不知道的是,他不过是想逃避,不过是在恐惧。
她将头枕在他肩膀上,手挽上他看似单薄实则精壮的手臂,接下来,她已经无数次温习过了,她愿意。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清楚的向他传递了这个意愿。
她愿意。
他看不出来吗?
康若然抬起头来,决定要再前进一步,为他增添一点勇气或者信心。她轻轻颤抖着自己的嘴唇,悄悄朝他的凑了上去。
空气仿佛凝固,流年闭上了眼睛,她的唇温热而轻软,像一片绸缎,又像一片轻盈的羽毛。





残酷的爱情 第023章 你来干什么?
他回身抱住她的腰,她的腰真细,多像陈莫菲当年啊。他在心里感叹,康若然像一片纸一样抖落在沙发上,发出轻微的窸窣声。
流年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他听见她的喘息,一片一片秋天的落叶落进秋天里的声音。
流年绝望的闭上眼睛,发现自己对她并没有欲望。
他颓然起身。
“对不起。”他不无歉意,他不敢看她的眼睛。
康若然双颊潮红,嘴唇翕张,像对这世界有莫大的不解和疑惑。
“我可以。”
她对他说。
“我不能冒险。”他站起来,“我去给你准备房间。”他说,“我不能冒那个险。”
“那我们结婚以后呢?”
他后背僵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我答应过康伯伯,一生会护你周全,我不能亲手毁了你的健康。”
“你这样就不是亲手毁了我吗?”她想问,但没问出口。她不想面目狰狞,咄咄逼人的出现在他面前。
康若然咽下所有诘问。她转而怨恨命运,命运把流年带到她身边,却又带走她的健康。
她哭了。
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为谁。为自己?为流年?还是为自己将要进入的婚姻?
她忍住,不想让自己抽泣出声。眼泪无声滑落,然后坠落在布艺沙发上,很快渗进沙发垫。
“我问过医生。”她轻声的,小兽一样咬着嘴唇。“说一般没事的。”
“一般。万一。我都不允许出现。”他斩钉截铁。
康若然无力而又无助的垂下头。
有些命,得认!
得认!
她重复着,试图让自己真正懂得认命。
得认!
她咬着牙。
“我换好衣服就回家。”她略微倔强,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回家,回到家以后,两位老人会怎么问她?会怎么想他?会怎么猜测他和她?
不!
她有些绝望,认为今天晚上这决定可能是作得太过轻率了,而且,哪有回头路可走?
无路可走,没有出路。这就是她以为要跟他走一辈子的婚姻路?
还是,跟谁都会是这样?
康若然心里越来越冷,抑制不住的抖,然后她开始大口喘息。是的,她这种病,不能忧愁,不能累,不能生气,不能剧烈运动,不能生孩子。那还要她这副躯壳来干什么?
她觉得窒息。
“流年。”她声音打着颤被空气传递出去。
流年意识到不对劲,等他回身回到她身边时康若然已经脸色煞白,嘴唇已经发青,事实上,她嘴唇一圈儿都开始泛黑。
“药!”他喊。
“药!”她喘息着,“在...包......”
他跑过去,找她的包,哗的一下将那包倒扣出来,所有东西顷泻出来,洒了一地,他趴在地上,额头上全部都是汗,他手抖着,然后找到康若然的药,倒出来,送到她唇边。
康若然疲惫的闭紧眼睛,张开轻巧的嘴唇。药被送了进去,流年屏住呼吸,静静的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直到她再一次缓缓的张开眼睛。
“对不起。”她先哭了。她的身体是真不行,如果刚才他们在一起了,然后她这样了,或者就那样过去了,康家两老不会放过他,而且,他会一辈子背负良心债。
康若然抽噎着。
“你是对的。”
她将头靠在他肩膀上,他则紧紧的搂着她。
“对不起。”流年轻声在心里对康若然说。
究竟谁对不起谁?究竟又谁对得起谁呢?
这世界?
真不好说。
那晚,两人各踞一室,却都并不能成眠,后来康若然吞了半片安眠药才算能安稳入睡,因为如果睡眠不好,她的心脏同样承受不了。
等康若然醒时,流年已经不在,冰箱的便利贴上有他的留言。他的字很好看,康若然侧过头来,伸手将那便利贴从冰箱上撕了下来。
这是个细心的男人。
她想。
他可能是害怕发微信会吵到我。
她看了看表,康若然上的那个班儿是份闲职,有编制,领导又是父亲的老部下的部下,根本不管她。
但流年不同,流年在事业上十分出色。
他出门好早!
康若然想。
康若然不知道此时流年根本没有去上班,他去找了陈乔。至于去找陈乔干什么,也许有些话需要一个人去倾听,也许有些心事需要跟一个人去倾吐,也许有些纠结需要一个参考答案,也许有些决定需要别人会推他一把,也许,他只是想告诉他,他不爱康若然,而且没有办法跟她在一起,他对她没有丝毫欲望,他或者、也许、可能,从来没有放下过另外一个女人。
他想跟他说。
但是开门处,他先是看见了陈乔,然后看见了陈莫菲。
好快啊!
流年突然间笑了出来。
他站在门口,突然就不想迈进这屋子里半步。但陈乔一把把他拉了进来。
“你小子,愣着干嘛?进来啊!”
“啊!”
他茫然无措。
陈莫菲抬起头来,这女人,她甚至脸都没红的跟他打招呼。仿佛事实本该如此,仿佛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这么多年她都空着?
流年觉得自己像个十足的傻瓜!怎么可能!
她十七岁就跟男人上床,他想到那个镜头,他想到那个画面,那个画面快要把他给撕裂了。
喘息、欲望、生涩、尝试......
所有。
那么肮脏,那么肮脏,那么肮脏。
他不由长长喘口气。
流年坐在沙发上,那沙发上还有陈乔或者陈莫菲的温度,而陈莫菲的气息,他认得。
他竟然认得!
该死的。
那么昨天晚上过得一定十分丰富吧,床上还不够?沙发上?也许餐桌上、也许任何一个地方。
他们一定棋逢对手吧!因为陈乔也是个中高手,上大学那会儿,一起在国外念书那会儿,他不停的换女孩儿,他跟她们有各种尝试,然后回来跟他分享。
流年腾的站了起来,给陈莫菲吓了一跳,陈莫菲刚刚梳洗完。
流年看着她,心里想: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陈莫菲用白毛巾,噢不,用陈乔的白毛巾擦拭自己的头发。
“你干嘛?有病啊?”陈莫菲翻起白眼来没好声气的对他说。
呵!
呵呵!
呵呵呵!
流年看着她,唇角竟然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两下,还好陈莫菲已然偏过头去擦另外一边的头发,她并没有看到他的面目狰狞。
“是这样。”他大声宣布。




残酷的爱情 第024章 一个都没有
陈莫菲仍旧在认真而专注的擦着自己的头发。
她一点儿也不在乎我。
流年想。
她早就不在乎我了。
他冷笑一声,从心底里嘲笑自己,他嘲笑人性,人性都贱。
他就真的贱。
康若然多好!
流年低下头,眼眶竟然热了。
他想现在就回去,回到康若然身边,把头埋进她温暖的怀里。
他想,他迫切的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陈乔倒停下手中的动作,
“怎样?”陈乔扬声问,“什么大事让你这么一大清早的主动登门?你小子有口福了,我要给莫菲做早餐,你算叨光。”
他一脸幸福。
陈乔做饭,给陈莫菲。
他叫她“莫菲”。
流年张了张嘴,却突然间觉得嘴巴像被什么给堵死了似的,他觉得自己的喉咙被命运,或者其他什么给死死的扼住了似的,他发不得声。
出不得任何声音。
陈乔拿着锅铲靠近,一脸贼兮兮的笑容。
“我知道了!”他说,挑着两根英挺的眉毛,那样好看的眉毛,却被他挑得那样滑稽而可笑。
“是不昨晚......”
噢对,流年对自己说,陈乔昨天晚上送自己回家时看到了康若然。
他颓唐的低下头来。
陈乔则用胳膊肘碓了他一下。“分享啊?”他笑着,“知道你们昨天晚上春宵一刻值千金,提前,噢不对,不是吧,哥们儿,你们不是昨天晚上才预支洞房吧!都什么年代了?”
流年抬起头来,看见陈莫菲不再擦头发,她的胳膊停留在半空,姿势怪异,但,她马上恢复如常。
陈乔则哈哈大笑着跑回自己的厨房,他翻了两下锅铲,然后又举着那明晃晃的锅铲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
“就这样啊?真就这事儿?”他看着流年,期待尽快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于是流年朝他点了点头,他不去看陈莫菲。
“我是说,定婚宴,你----你们早点儿到。”他迈开步子,他早就该离开了,或者说,他原本就不应该来。
呵,这个混乱的早晨。
陈乔在身后喊他,“带你份儿了啊!你留下来吃早餐。”
“不了。”临出门前他回头,只来得及瞥陈莫菲一眼,他看见陈莫菲像大理石雕像一样立在客厅,而他,看不清楚她的面部表情。
流年逃也似的离开。
当然没忘嘲笑自己自作多情,他跟陈莫菲早成过去式,陈莫菲早就已经放下,他也应该如此。
而且,他知道陈莫菲当年并非因什么未婚怀孕入院,急性阑尾炎罢了。他一直知道她在欺骗她,但为什么他会一直配合她跟她周旋、让她要胁呢?
流年有些烦乱,车上的行人太多了,车也多,来来往往,像在他心里不停的穿梭,而他心里并没有给这些多余的车或者人预留地方,这让他十分苦恼。
前方红灯,流年缓缓减速,然后在压线之前停了车,拉起手刹。
他拿起电话,想打给康若然。然而,打给她说些什么呢?
他并不想念她,或者,在这种时候想念她对她也并不公平。
他越发的觉得自己不堪了。陈莫菲,他将这个名字用牙齿咬碎,若非她突然之间出现,他的人生平铺直叙,一条金光大道,多好!
他有成功的事业,有看似成功的家庭,有美丽、温柔而......优秀并且还十分爱自己的女人。
流年低下头来。他还有什么可不满足的呢?
陈莫菲看着流年出去,陈乔走过来,她偏过头来看他。
“怎么了?”陈乔问。
“没有。”她说。
没有。
她对自己重复。
没有。
她必须让自己相信。
“没有。”
她重复了一句。
当她第一次看见他,流年朝她走来,她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同时,又听见自己的心被拼凑在一起的声音。
流年还是那样,她想起那个有蝉在枝头热烈鸣叫的夜晚,她想起那个小旅馆,想起湿热的天气,想起她笑场了,想起他惨白的脸,想起他昂然成功的那一刻脸上的表神,她想起在那个漆黑的一楼楼道里,他浑身喷薄着的酒气,流年朝她走过来,一把揽住她,跟她说:“陈莫菲,我喜欢上你了。”
他就那样笔直走过来,站在她面前,走进她心里。
陈莫菲找了他好多年,而他如同泥牛入海。她不敢明目张胆的打听他,只好利用各种网络媒体搜寻他的消息,还特意回去参加过几次高中的同学会,她装作若有若无的跟所有有可能认识、有可能知道他下落的人打听他的下落。
陈莫菲痛恨自己的执念,恨、却又无法摆脱它,她有多么恨那样的自己,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然而,那,又太过像是她必须要去面对的宿命。
她拼命挣扎,无法摆脱。
相遇那一天陈莫菲抬起头来,两个人目光不期而遇。流年仍旧那样,熟悉的味道,一秒几乎就把她所有的记忆都拉回到从前,她告诉自己不要哭。
她在他的注目礼下站起来,然后,流年说,“听说你到处在找我啊!”
我找到了。
她想。
也许,我再也找不到了。
当她第一次看见流年跟那个叫康若然的美丽女子出双入对。她又对自己这样说。
那天天冷,她穿着奶油色羊毛大衣,长头发黑色绸缎一样披在脑后,他们在说着什么,康若然笑着,然后脚下一滑,他拉住了她。
陈莫菲便低下头,看到自己那一双脚,这些年,她滑了无数跤,她跌倒了无数次,没有人能上前来扶过她一把。
一个也没有。
她觉得喉头有些发紧,于是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液。
那天过后,陈莫菲找到流年,要求流年帮她办一件事儿。
“如果你不帮我办的话,我会到你单位去找你们领导,我会找到你女朋友。当然,带着你儿子,若干年前,所有人都知道,我晕倒在考场外面,所有人都说,我怀孕了。而你,是孩子的爸爸。”
流年没有揭穿她。有时他想,如果他跟她真的有一个孩子就好了。可是他们没有。
但是他愿意相信他们或许有。也许真的有,所以他一直很吃陈莫菲这一套。让她满足,让她以为自己得逞了,让她-----
什么都不重要了。
陈莫菲想。
她早就该奉劝自己放下了。
陈莫菲走出那小区的正门,扬手叫了出租车。




残酷的爱情 第025章 一起吃饭
陈莫菲热爱工作,热爱那间公司。到了公司,开始工作,她就能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她并不觉得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在用工作麻痹自己。
她管这些叫自我成长,并且在有新员工进来时跟他们大肆鼓吹。
“根据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人的需求分几个层次,最低级的就是生理需求。小孩子都会有,傻子都会有,吃喝拉撒。然后往上依次为安全需要、社交需求、尊重需求、最后才是自我需求。什么叫自我需求?自我成长,实现自我。让这个世界看见你、认识你,通过什么?通过谁?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其实马斯洛的这个层次需求将自我实现的需求放在了最顶层,我倒觉得它几乎可以贯穿人类的整个需求。小的时候我们不说了,傻子也不说了。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如果一个人无法实现自我,无法让自己努力、进步、优秀,他拿什么东西去跟人家社交?怎么会有安全感?又凭什么要求别人尊重自己?”
“包括女孩子,有人说到一定年龄嫁了就好了。真的嫁了就好了吗?你们身边的例子都不少吧,有多少女人结了婚以后被无情的甩包,有多少女人怀孕生子时婆家保小不保大,有多少女人生产过后向自己的丈夫摇尾乞一点点温存,然而对方并不回应,甚至有人就因为这些抱着自己的孩子去跳楼?”
陈莫菲看着下面那些迷茫而又被激励的眼神继续说。
“如果这些女人够强,够优秀,有话语权还需要面对这些吗?婚姻、公平!屁!有一句话,婚姻里的公平,从来都是强者对强者的欣赏,而非强者对弱者的怜悯。任何一对对等而平稳的关系,双方的势均力敌、棋逢对手都是首要条件。爱?也许他当时爱你是真,但,这样庸俗而又沉闷又日渐老去的你,又能让他对你的爱保有多长时间?别傻了,别等到那样的时候再哭爹喊娘。一个自甘堕落,不肯自我修订,不肯成长,不愿意成功,不去努力成功的女人,喊谁都没有用。”
陈莫菲慷慨激昂,她知道此时此刻老总就在门外,门里是像打了鸡血一般的汹涌鼓掌的人群,她满意的眼睛扫过众人。她相信,这样撒出去的一群人,全部都能化身成职场的狼,它们拼杀撕咬。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身后其实一无所有。
不是一无所有的人用得着活得如此用力吗?
肖梅进来,拿着报表,说这个月的销售额又有所提升,跟公司年初下达的任务比不但达到要求,而且超额,而且。
肖梅强调:这是他们连续两个季度都保持的记录。
陈莫菲伸手拿过报表,“但是新来的某某业绩一直并不十分理想,到这个月她就已经满了三个月,如果再是这种情况,她可能就过不了试用期。”
“嗯,”陈莫菲翻动报表,a4纸发出清脆的声音。“那是谁也没有办法的事儿,交给人力资源部去办。”
“好的。”肖梅回答。
“另外,这两笔业务扣下。”
“扣下?”
陈莫菲点点头。她太知道公司,如果营销部门的势头一直这样好那他们这部门就该倒霉了,首先就会有人动议将他们的提点降低,然后任务还会相应被提高。
肖梅不傻,她立马心领神会。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办。”
陈莫菲身子往后靠了靠,“马上就要进入淡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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