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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的爱情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帕三绝


残酷的爱情 第019章 不速之客
陈乔觉得手心里有汗。很好,他已许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他有点儿小兴奋,心脏跳得十分激烈,像刚刚跑完八百米。
汽车穿过夜色,很快抵达陈莫菲家所在,他将车停在路边,然后拿出电话来,电话响了大约有一分多钟,他心脏咚咚狂跳,既满心的期待着她能迅速接通电话,又害怕听到她的声音。
他这是怎么了?
陈乔笑话自己,笑到半路,陈莫菲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是我。”陈乔说。
“知道。”她轻声的,今天晚上的风有点儿大,他要用力将听筒贴合在自己耳际才能把她听得更为真切。
“我把流年送回去了。”他其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嗯,那小子死猪一样的沉,耗费我不少力气,现在有点儿饿了,不知道你......”
“等我。”
陈乔不知道,陈莫菲这些天也不太爱回家,她害怕看见家徒四壁,害怕看见那些冰冷而没有温度的家俱,最重要她总是失眠,她长久瞪视棚顶,或者长久凝视客厅沙发对面的墙壁,她觉得再这么下去她是该去看心理医生了。
陈莫菲跑着过来的,像一只燕子。她换了平底鞋,又瘦,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为灵活。陈乔都有些忍不住想要张开怀抱把她抱在怀里了。
“怎样?我也饿了。”她喘着气,胸脯起伏。
该死,她胸脯起伏,陈乔躲避她的视线,却又觑准了黑夜的空当儿想再仔细的瞧瞧她。
陈乔转过身去坐到司机位,陈莫菲则拉开副驾驶的门自己坐了进来,她仍在喘气。
“得锻炼身体了哟。”他说。
她拉下安全带,然后把自己绑在副驾座位上。
“是啊,”她说,却突然间冷场,好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吃什么?”于是她问。
“你。”陈乔想说,明知突兀,但却是他最为真切的想法儿。然而他知道这世界有时经受不住太多的谎言,同样,也经受不住太多的实话。
于是他热烈的作出邀请,“去我家吧。呃,你不要误会。我会两下子的,这么多年在国外都是自己,我做饭的手艺,说实话真的是不赖,最重要你不会吃到那么多不健康的佐料。”
陈乔没有想到这女人一点儿没矫情,竟爽快的欣然应允。他不知道其实陈莫菲甚至想睡在他那样,给她一个小房间就好,或者哪怕厅里的一张小沙发,他们吃完了饭看看电视,然后她将自己小小的身体偎进沙发里,电视机声音或许整夜都开着,那样的话,她可能更容易睡得着。
这么顺利!
陈乔嘀咕,这倒让他有一些心生胆怯。他其实忌讳跟自己有业务往来的女人过从甚密。
但,箭已发,开弓没有回头箭。
见机行事吧。
两人很快抵达陈乔的新居所,临上楼前陈乔指给她看自己那一层窗户。
“那就是我家。”他说。
那里黑着灯,乌鸦一样的黑。
“呀,我家里的灯可能忘了关。”陈莫菲突然间想起来,陈乔大惊失色,质疑这一路上自己哪一处言行并未得体,于是让这女人有了退缩的打算。但他提醒自己应该不露声色。放长线才能钓大鱼,他早就过了猴急的年纪。
也许刚才她那么爽快应承也是一种试探?
男女谈恋爱不就是不停的试探?
猜心,猜心的游戏。
这很有意思,恋爱如果省略了这个过程则索然无趣。
就像现在有些男人有些女人一见面就一拍即合,那些都纯为欲望而来。欲望发泄过后,人们会觉得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都像从原始森林里爬出来的动物。
“吃完了饭,我送你回家时我帮你关。”陈乔承认自己是一语双关。但是陈莫菲显然没想得那么深,她一笑,紧随他的脚步。
她跟上来了,陈乔想,。他在脑袋里想像自己做饭的画面,家里还有一瓶上好的红酒,他刚刚采买而来。或许它今天能派上用场,发挥大作用也说不一定。陈莫菲不像是太能喝酒的人。
门,近在眼前了。
陈乔正要把手指放进指纹锁里,不想,那门“刷”的就被打开,然后从里面“噌”
一下窜出一具成熟而滚烫的肉体,那肉体像子弹一样朝着他飞过来,然后两条雪白的大长腿熟稔的缠绕上他的腰。
“亲爱的,想我了没?我想你想得紧呢!真的紧,你摸摸看。”
卧槽!
这他妈谁呀?
陈乔想。
凉了!
他急于跟身上这女人撇清关系,几乎是本能的。灯光已然大亮,然后他看见一张熟悉的脸。他迅速在脑海里搜索这个女人,她是谁?
他的表情显示自己对面前这热情的女人并无太多的印象,女人的面部表情也似他一般懵懂,然后意识到自己衣着冰凉,当然她有关注到眼前男人身旁的女人。
于是那陌生女子环抱住胸,像弹簧一样的往后弹跳,再就慌张的往自己身上罗列衣服。
“天啊!”她的声音透露零星真相。“你是谁?”
陈乔也惊魂未定。
“陈乔,我姓陈。”他说。
“原来住这里的人呢?”她已然罩上了长裙,长裙遮住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再然后是打底裤。
这女孩儿穿衣服倒真快,这会否暴露了一点儿什么呢?
陈莫菲愿作壁上观,贸然的离开或者贸然的插嘴都显不得体。她开始后悔自己跟他来。长夜虽漫漫,但至少长夜掩盖下,她不必如此尴尬。
“你是什么时候搬来的?”对方问。
最后一件衣服已经上身,她已经拿住自己的包。陈莫菲扫了一眼,名牌包,不像赝品。也是!能出入这所高档住宅小区的人非富即贵,又怎么会有一般货色?无论是人还是人用的东西。
她细致打量她,发现她很美。原来美女这么多,她感觉有些相形见绌。相较而言,她一身休闲,短发不加修饰,既不长发飘逸也不风情万种,又穿平底运动鞋。
那女人眼风只在她身上停留了半秒,便认定无论从哪一方面讲陈莫菲都太过平庸。
那眼神儿让陈莫菲有些受伤。她不自然的挺了挺腰身,却颓然发现无论自己怎么挺,好像都不是对方36d的对手。
她琢磨着自己应当从容应对这些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
好吧。我就平。
她心里说。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陈乔问。
这一下问到点子上了,陈莫菲心想,我tmd也很想知道。




残酷的爱情 第020章 原来你也在这里
“除了指纹还有密码啊,你一定没有重设密码吧!”
陈乔一拍脑门,所以答案呼之欲出。
“对不起。”那女孩儿已经从容的从他们两个中间穿过。她闻得见她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儿,很好闻,一股人民币的味道。
若非相当的人民币,买不来这么浓而不艳,艳而不俗的味道。
女孩儿的身体已经闪进电梯间,剩下他们两个面面相觑。
“一个好夜晚。”陈乔摊摊手。
陈莫菲耸耸肩,至于那是代表着她并不介意还是认同他的想法则不得而知。
陈乔开始招待客人,陈莫菲想帮把手,但被陈乔果断的拒绝了。
陈莫菲被妥当的安排在客厅的沙发里,电视被按开,演着语焉不详的节目。她开始还看了两眼,正襟危坐,后来则斜靠在沙发上,再然后她觉得眼皮有些困倦。
等陈乔端着食物出来时,就见她已然睡熟。
女人睡得极为香甜,柔和的灯光打在她光洁的脸上,细微的白色汗毛根根林立,她长有一排极为挺翘的长睫毛,像哨兵一样安静的趴在她上眼睑,她呼吸如此深长。
陈乔放下精心烹制的菜肴,想这姑娘是有多久没有睡过觉了。
他微一皱眉,有什么东西正从他心尖儿上破土而出的声音。陈乔蹑手蹑脚的拿起电视机的遥控器,然后按灭了电视,室内一片宁静,他调暗了她头顶上的灯。
该不该给她盖好呢?
他正在犹豫,他知道有些人睡眠浅,细微的响动或者打扰都能惊了她们好不容易蕴酿出来的困意。
这些人都是可怜人,像陈莫菲,白天戴着一副生龙活虎的面具,夜晚里像游荡的山魈,疲倦洞穿他们的身体,却又给了他们太多不得休养生息的理由,她一定是......
陈乔叹口气,自己顿时也没了食欲。说实话,连澡都不敢洗,就那样蜷在那张沙发的另外一边。
月光清冷,室内昏黄错落,他手机“叮”一声,他慌乱的坐起来,然后马上查看那一声有无惊扰到眼前人的美梦。
没有。
她一定困极了。
这个心里似有一团谜的女人,她心里究竟裹藏着些什么?他低下头,看了一眼电话,是微信。对方说:怎么样?姐反应够快吧?
他扣下电话,连忙把电话先调成静音。
:新的猎物吗?你换口味了?
删了她的留言。陈乔并不打算回。他是她的助理,他原本无意跟她扯上任何关系,然而有一次酒后两个人鬼使神差睡到一起,再后来当他们彼此需要就会一拍即合,但是他没想到她今天晚上会搞上这么一出,而且-----
陈乔抬起眼睛来看了看陈莫菲,后者呼吸深长,是深度睡眠。
不知怎么,他心突然之间就柔软,整个世界仿佛都在他和她面前安静下来,他伸出手去,很想过去摸摸她的脸。
“他得换掉她了。”
陈乔想,不然有一天让这两个女人见了面,他该怎么交代?
他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换个工作吧。”他运指如飞。
信息如泥牛入海,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太对,当初虽说是她要求跟着他一块儿过埠,但是他并未反对,他承认是想带着她过来的,至少可以在他需要的时候给自己以安慰。
但是现在,他不需要了。
陈乔有点儿冷酷的想。
半个小时以后,他朝手机微信里输入一个数字。然后对方秒回。“你打广告招助理吧。”
陈乔脸上没有表情,每一个都是这样,当然也有不一样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但当她们意识到事情没有挽回的余地时,大多数时候她们会选择用更为实惠的方式去解决这个问题。
陈乔不去想她们是否爱过他,陈乔也不愿意去想自己是否爱过她们。陈乔有时候觉得自己太过孤单,是那种灯红酒绿、喧腾热闹却让人偏倍感落寞的孤单。他在昏黄里嘲笑自己是有点儿多愁善感了。他是这样的人么?他就是个浪子,浪子该有个浪子的样子。
然而,浪子该是什么样子?
比如此际坐过去,然后摸进她的身体,吻上她的脸,然后是唇,在她半推半就的时候抱着她进入卧室,把她扔在温软的大床上。
睡不着么?
他会轻声对她耳语。
“我能让你精疲力尽。也许你正缺少这一场欢爱。”
他有无数的手段,他无数次得手。但,这一天晚上,他有些累了,他抱住肩膀,空调够给力,并不冷。
陈乔便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他听见一声类似尖啸的声音,然后懵然间被惊醒,陈乔坐正身子,很快意识到这里并非自己的卧室,身边的陈莫菲似乎是发了噩梦,她蜷曲成一团皱着眉头。不及多想,陈乔扑了过去,然后把她搂进怀里,他伸出手来拍她的背,不像是对待一个陌生女人,更多是像对待一个女儿。
他用下巴轻轻摩挲她的短发,把嘴唇印在她光洁而窄小的额头上,他唯独没敢出声,他怕陌生的声音会提醒她自己应该保持警惕或者矜持。
果然,怀里的人儿逐渐安静下来,陈乔轻轻抬起自己脸来,让自己的脸跟她的有一定距离。然后看见了她舒展的眉头,她紧闭双目,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似乎让自己更为舒适的姿势,陈乔不由自主的配合,然后她再度入睡,陈乔听见她平稳而深长的呼吸。
她又睡着了。
他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肯跟她回来了。没有他想的那样复杂。她想试试,换一个地方,或者身边有个人,她能不能睡得着。
他抱着她的两条胳膊因此而又用力了一些,他闻得见她头发上淡淡清爽的洗发水味道。
一个干净的女人。
干净,不是清洁。
他不理解此时此刻的自己,就当他发臆症吧。从前有无数女孩儿给他痛快淋漓,但是完事儿了以后总爱打发她们走,多晚都不留下她们过夜。
他克制自己的哈欠,以免让它们发出的声音太大,然后搂紧她,这一觉,极短又极长。
当晨光打进窗户,最先醒的是陈莫菲。她惊愕的从他怀里起身,然后就碰上他温柔而坚定的眼神。她羞赦的一笑,觉得通体都舒爽。
她已经很久没睡过这样美的一觉了。真应该好好感谢他。她正在筹谋措辞时,有人敲门,陈乔推开她。
“我去开门。”她笑笑点头,然后只听陈乔的声音传过来:“流年?”




残酷的爱情 第021章 凌晨造访
是的,就是流年。
流年。
流年一大清早就来造访。而昨天晚上他该是宿醉。这个点儿他不在家里搂着未婚妻睡觉跑这儿来干什么?
他不知道流年,他当然也不知道流年的那个未婚妻是何来路,他不知道流年的过往。
流年从来也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
流年十八岁那年离开老城,状甚狼狈。父亲因为生活作风和经济问题被调查,眼瞅着锒铛入狱,母亲四处奔走无望,后来实在没有办法,求到康若然父亲门下。
康父在部队时曾是流年父亲的上司,到地方后一步一步成为某省高官,关系可谓盘根错结。
他原无意出手相助,毕竟问题敏感,而且很明显流年的父亲是遭人下了黑手,人家有心整他,出手的人如果运作不好则很容易也跟着惹得一身的臊。但康父后来左右运作,竟然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非但如此,他尚有余力将流年父亲运作到一个相对较偏远的小县城谋了一份闲职。
流年数次跟母亲登门求助,事成之后又随父母一起登门道谢。
康父询问起流年的学业状况,知道他家中突遭巨变,学业都给耽搁了,并且马上又要面临高考。康父又二话不说将流年的学籍运作到自己所在的城市。
“正好。”康父一指自己女儿康若然,“你跟若然可以读一所高中,一同参加高考,然后将来一同出国。若然身体不好,我一直希望有个靠谱的人可以不离不弃的照顾她。”
这么明显的暗示流年父母自然会意,不想康家老爷子竟然看上了自己的儿子,流年父母自然求之不得,更何况人家对自己一家子有天样的恩情。这恩理应由流年来结草衔环。
流年父亲还犹豫,说只怕流年高攀不起啊。
那康父也不隐瞒,说若然患的是先天性的心脏病,这病是没有办法痊愈的,而康若然这辈子恐怕都只会老死深闺,被束之高阁。
他不说这话还好,这话一出口流年父母还哪能推辞?
流年母亲一扯流年,“还不快谢谢康伯伯?这辈子流年都当无条件的照应好若然啊。人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您就当他是您的亲生儿子吧。若然这辈子都会是我们流年的责任。”
流年立在一旁,想起他知道家里出事之前跟陈莫菲在一起的最后的那一个夜晚,陈莫菲雪白的皮肤在夜色里发出莹白的光来,似能一直刺痛他的眼睛,他啃上她的皮肤,笨拙的爬上她的身体,然后尖锐的撕裂了她的青春。
或许有一点儿点儿疼,或许还有一点儿点儿甜蜜,陈莫菲当时的脸又苍白又红润。那时,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张脸。
流年抬起头来,看见康若然纤细的身影一闪而逝。
她听到了。
流年小声的对自己说。
这一定是蓄谋已久。
他鄙夷命运,如此操纵人生。
他再抬起头来看向康父,目光再转向自己的父母,他知道自己不能推辞,他的一生都被这一家子绑架了,当然前提是他们也给了流年他们一家子一条生路。
他微微一笑,站起来,说:“谢谢康伯伯。”
屋子里传出轰然而爽朗的笑声,但他总觉得那笑十分刺耳,不像笑,似在哭。似在祭奠一些什么。
祭奠什么呢?
他低下头来,康父扭头朝屋子里喊了一声,“若然,来见你流年哥哥,带他去你的房间,你们可以一起温习。噢对了,你们以后都可以一起温习。流年哥哥以后跟你一起上下学,我们这下可省心喽。老流啊!你不知你这儿子有多优秀,我老早就看上他了呀。”
如果陈莫菲没有出现......
是啊,如果陈莫菲没有再一次出现,那该有多好!
昨夜一场宿醉,康若然在他身边侍候他。他瞬间酒就醒了。流年一直以为酒不能真正醉人,是人太想醉罢了。当陈乔走,当他看见洗漱得体的康若然,他的酒瞬间就醒了。
他站起来,“若然。”
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湿辘辘的垂下来,发梢滴着水。
“你醉了,”她说,冰冷而纤细的手指伸进他的脖子,他如遭电击一般的躲开,康若然却没有让他躲,“我来照顾你。”
订婚日程已经拟好,这些年他们一拖再拖。先是上学,再是出国求学,再然后康父为他谋到了如今体面而举足轻重的职位,现在他根子扎得够稳了,该兑现承诺了。
所以康若然出现在他的单身寓所里。
在此之前,他跟她保持永远的一定距离,这种事儿,他不主动提,她永远都不会主动贴上来。
这一点流年还是十分有把握的。
然后这一天,她还是自己来了。
流年嘴里喷着浓重的酒气,他睁开眼睛来看她。
“康若然,”他在心里重复着她的名字。“老天爷真不公平,什么都给了她了,美丽、学识、智慧、家世,却独不给她健康。”
红颜薄命?
也许吧。
那么陈莫菲呢?
是否也是红颜薄命?
老天对她们真都太过不公。
然而老天对他就是公平的么?
康若然起身,说要给她绞一把温毛巾帮他擦脸。
“不用。”他拽住她,“你不要忙,你身体不好。”他体贴的说,这些年他都对她这样,像对待一件稀世奇珍,像对待一颗易碎的水晶,像对待一件上等瓷器。
唯独,不像对待一个女人,不像男人对待自己的情人、爱人。
康若然不傻,但是她一直都在给他找籍口。也许他是真的爱自己,正因为如此他才不肯碰她,因为她身体那样特殊,生活只能承受得起波澜不惊,太过激动或者太过剧烈她都承受不起。
偏巧,流年为自己找的籍口是一样的。
但是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难道一辈子都无性?更何况她并非不渴望他。所以那一天康若然主动登门,流年没在家,康若然还是犹豫了的,她在他的单身公寓里,一切都那样熟悉,一切又都那样陌生,她抚摸着曾与他亲密接触的一切东西---家俱、墙壁、床、他衣柜里的衣服,甚至是他是剃须刀。




残酷的爱情 第022章 缠斗
康若然小心翼翼的拿起他脱下来没来得及洗的衣服,那上面有淡淡的属于流年的味道,她贪婪掀起鼻翼吸吮了一口,那一瞬间,她如此清晰,她爱他,她想给他,或者,她想要他。
流年,她想,心碎的想。他究竟爱不爱她?
她洗了澡,水从莲蓬头里喷涌而下,温热的水柱,像无数双手在抚摸她的身体,她轻轻阖上眼睛,眼睫毛像蝴蝶一样轻轻颤抖,似要展翅高飞。
她想像自己的面前站着的是流年,*的流年,他看着自己,眼神穿透迷蒙的水雾,手穿过她的长发,身体穿过她的身体。
康若然矮下身,蹲在淋浴间里,她不知自己此际脸上淌着的温热的热水是自己的眼泪还是热水器里的水。
他总不会把这样的自己撵出去吧。
她想。
流年醉了,陈乔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他和她,酒后可以乱性,他不必再压抑自己。
但是他跟她说,不必忙了,不要累着。
她想跟他说,她不累。
康若然坐在他身边,除了酒味儿,他身上还很臭,呕吐物的残渍散发腐败的气味,但康若然却并不觉得难闻,反倒觉这男人身上有一种颓败的美。
她伸出手去,顺他发际线轻轻沿着他的脸滑下来。
“流年。”她轻轻的唤他。
流年却偏过头去,她想了想,然后开始动手解他的衬衫,第一颗扣子,第二颗,当她解到第三颗时,他偏回头来,他眼睛里全部都是红血丝,目光呆滞而专注的望向她。
他的手覆在她手上。
“不用管我。”
流年嗓音略微沙哑。
真性感。
不是吗?
康若然绝望的想。
她是鼓了有多大的勇气啊。她想,不要拒绝我。她在心里拼命朝他喊。
然而,他听不到。她知道,他听不到。
康若然大胆的迎上他的目光,希望他的手、他的眼,在她如此这般*的目光下能一寸一寸败下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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