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养娃日常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臻善
瑾娘一脸可惜,觉得那位同知夫人当真时运不济。想想吧,这院子敲敲打打收拾了三年,她肯定也不消停了三年。可好不容易院子好了,她却没福气住下,这要是她,早气的吐血了。一番忙碌全为他人做了嫁衣裳,也不知道那位同知夫人现在作何感想。
嬷嬷窥见了瑾娘面上的神色,不用想也能猜到这位夫人想到哪里去了。
她原本是前一位同知夫人院里伺候的人,可惜不被待见,等同知大人调走,夫人就给了她mài shēn契,让她们自生自灭。也就是念在她们熟悉这府邸,官府的人又重新将他们招了过来,代为给新来的同知大人做介绍。
这位嬷嬷想留下来做事,自然千方百计的想讨得新上任的同知夫人的欢心,所以就把自己知道的所有趣事都说了。这其中自然包括,上一任同知夫人不仅想将自己把持的后院修成江南模式的建筑,还想将前院也一块儿重修。
可前任同知也要宴客,也要处理公事,若是前院被一道修缮,整日敲敲打打的他如何受的了?再来修缮起来府里出入的人就多了,这若是书房里丢些公文,那都是要命的。
所以任凭上一任同知夫人如何耍泼,同知大人硬是守住了前院的一亩三分地。因为这,同知大人还被夫人撵到书房去睡了两个月,听说后来是许诺了诸多好处出去,才回到房里住,没能让河州官场的人继续看他的笑话。
又说河州府衙前院后院风格截然不同,这在河州也是一景。不少人家的夫人递了帖子过来,求得不是见一见同知夫人,而是想看看,同知夫人大张旗鼓的修缮的后院,到底是什么绝世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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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养娃日常 251琐事
那嬷嬷说的有意思,瑾娘听得也有意思。
不过她只是当乐子一听,对于这嬷嬷投靠的心思还真没看出来。还是旁边秦嬷嬷瞧瞧提点了她,瑾娘才发觉这嬷嬷原是想找她当新东家。
那这也未尝不可。
不管这嬷嬷是真心投靠,或是得了谁的吩咐卧底来的,总归他们初到河州,确实需要个熟知当地情况的嬷嬷做引路人。
这嬷嬷既然主动送上门来了,他们也断然没有不用的道理。只是用的时候谨慎些,小心点不被带进沟里,不被坑了就好。
瑾娘心里有了决定,却没有当即就把这嬷嬷定下来。而是看了看天色后,就让人把她送了出去。
那嬷嬷离去时面色遗憾不已,她也看不出这位夫人是不是想留她。但她想着,努力些总归有可能,要是不努力,那是绝对没有留下的可能的。所以临离去前,又殷勤的说了好几句,就道,“夫人刚来河州,很多风俗还不懂,河州官场上这些夫人们的忌讳,以及彼此间的亲疏远近,怕是也不清楚。老奴在河州几十年,多少对这些有些了解。夫人您要是有兴趣,明儿老奴再过来陪您说说可好?”
瑾娘欣然应下,“那就劳烦嬷嬷了。”
这嬷嬷顿时喜笑颜开,“不劳烦,不劳烦。夫人能用上咱是咱们的福分。那这样,我就不耽搁夫人休息了。夫人,老奴这就先离去,明儿再来陪您说话。”
眼见着这嬷嬷走没影了,瑾娘在丫鬟们的服侍下去了内室沐浴。
河州地处辽东,说冷是真冷。别看现在已经三月了,但是河州城外的积雪都还没有融化,由此可见河州的天气多么森寒。而河州的夜间比之白天更冷,别的且不说了,只说现在瑾娘身上穿着夹袄,可这也冻得她不成。
好在河州百姓世居在这里,已经找到度过冬天的办法。这不,大多数人家家里都砌了炕,炕道底下烧着柴火,炕上就变得热腾腾的。
当然,这样的情景在同知府后院是绝对看不到的。最起码在主子住的房间中,是绝对看不到的。
前边那位嬷嬷也介绍了,前任同知夫人是江南人士。江南富贵人家冬天都是烧地龙的,所以这同知后院中没有炕,但是因为烧了地龙的缘故,且因为这地龙从早起就开始烧的缘故,屋里也热腾腾的。在这屋里沐浴一番,一点不觉得冷,简直舒服极了。
瑾娘钻到浴桶中,只觉得僵硬的身子骨都伸展开了。
她觉得这一路实在太不容易了,她能活着到河州,真是太太不容易了。
怪不得古人轻易不出门,这个折腾劲儿哦,这个要吃的苦头哦。瑾娘这次算是吃够赶路的苦了,她以后再也不想赶路了。
脑子里想些有的没的,瑾娘在青禾的提醒下,泡了没一会儿就起了身。
等她收拾好穿上衣衫,去了花厅,就见三个孩子也已经收拾妥当过来了。
荣哥儿坐在地毯上玩耍因屋里烧着地龙的缘故,连地板上也热乎乎的。再往上边铺一层厚厚的地毯,孩子坐在上边玩耍别提多舒服。
至于小鱼儿和长乐,两个丫头头发湿漉漉的。长乐再给小鱼儿擦头发,而长乐的丫鬟在给长乐擦头发。
瑾娘见到这一幕,不由朝天翻个白眼,小鱼儿这个鬼精灵,就知道欺负她姐姐。
瑾娘就开口说,“长乐快歇歇,让丫鬟给小鱼儿擦头发就行。”
又说小鱼儿,“你就看你姐姐对你亲,就可劲使唤她。你啊,长乐有你这个妹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瑾娘这话小鱼儿就不喜欢听了。
她这么机灵美貌聪慧可爱的小姑娘,给谁当妹妹不是那人的福气?怎么到了亲娘嘴里,她就这么讨人嫌呢?
小鱼儿不依了,跑到瑾娘跟前眨着大眼睛质问,“娘,我究竟是不是你亲生的?”
“那谁知道。反正我生完就睡熟了,谁知道中途有人过来换孩子没。”
小鱼儿:本来想噎娘亲一下的,结果被娘亲的话噎住了。娘亲坏人,就会欺负她。
瑾娘招呼长乐过来,“坐下歇歇,以后可别管那小魔头了,她就是个顺杆往上爬的,你对她越好,她在你跟前越嚣张。”
长乐笑着说,“才不会。婶婶小鱼儿很好的,你别总欺负她。”
瑾娘:得得得。她这边为长乐出气,长乐还不领情了。感情闹到最后,她成里外不是人了。行吧行吧,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以后不管了还不行么。
这时候徐二郎也从外院过来了,他见了留在外院的管事,简单了解了情况,看天色不早了,就回来用膳。
瑾娘问青禾一声,青禾道“晚膳都准备好了,只是因为时间仓促,今天准备的饭菜清淡简单。”
瑾娘点头,清淡简单就好,说实话这赶了快一个月的路,肠胃虚弱,也着实吃不了油腻的。那今天这顿就吃简单的,大家都顺顺肠胃。
几人都饿了,很快就吃起来。
饭后三个小家伙困倦的直揉眼睛,瑾娘就让他们各自的嬷嬷将他们抱去厢房休息。
这同知府是很大,院子也很多,但几个孩子都还小,瑾娘不放心他们在陌生地方一个人居住。第二个方面,那些地方说是被打扫过了,但是不经过自己手下人的清理,瑾娘总觉得不干净,心里会膈应。所以今天且让三个小家伙在厢房住下,至于别的,明天有空了再安排。
饭后徐二郎去沐浴,瑾娘则让丫鬟裁了纸张,提起狼毫给家中写信。
他们到了河州,是该给家里边说一声,让他们别再忧心。也不止是要给京城去信,就是平阳林家,也要去一封。毕竟早先青儿已经告知了林父和姨母,徐二郎要去河州任同知的喜讯,那现在不给他们去一封信报平安,两老怕是会时时提着心,担心他们的安危。
瑾娘提笔才写了两行,就觉得身边有阴影落下。徐二郎的声音在此时响起,“在写信?”
他已经沐浴好了,如今穿着一身白色的寝衣,衣襟没有拢严实,露出半边覆盖着薄薄肌肉的胸膛。
瑾娘直勾勾的看着,好久一会儿后才回神说了句,“是啊。”
徐二郎轻笑着捏了捏她的面颊,“看什么?”
“看你。”
徐二郎:“……”
徐二郎丢开手中的毛巾,头发还滴滴答答往下滴着水。瑾娘急着说,“唉,你把头发绞干了啊。屋里虽然暖和,但是头发湿着多难受。”关键是为了保持空气畅通,屋里有半扇窗户是开着的,那冷风徐徐吹进来,要是之后头疼或是吹病了怎么办?
瑾娘赶紧放开手中的狼毫,捡起毛巾去给他绞头发。
徐二郎顾忌着她怀孕,就皱着眉头说,“让丫鬟来,你继续写信。”
“还是我来吧。”她很小心眼儿的,自己的男人当然自己服侍。虽然知道青禾几个没攀高的心思,但是自己的男人让别的女人挨那么近,即便这些女人只是名义上的丫鬟,她也是会吃醋的。
徐二郎似乎看出了她这点小心思,就瞅着她笑。瑾娘佯作没看见,和他絮叨起“河州这天真冷,都三月了还没解冻,这就没办法春耕,等春耕时估计都四月了,忙忙碌碌了,一年总共也只能收一茬庄稼。”
在如今这个社会,那真是民以田为生。辽东田地不少,土地也肥沃,但是因为气候的原因,每年只能收一茬,这哪够一家人温饱?更何况还要交田税赋税,还有其他苛捐杂税,这真是逼的百姓去死。
更何况河州乃边境,时不时会有鞑子从北方打过来,战争说爆发就爆发。如此境况下,为了活命,也是被逼无奈,很多百姓流离失所,很多良田变成荒地。这就使得河州的人口锐减,如今的人口还没早先的五分之一多。这个问题……真是想想就让人背后生满寒意。
这话题太凝重了,瑾娘说了两句就打住。她如今不过一个妇道人家,又怀了身孕,还是别想这些太过沉重的事情了。
这些浮于表面的问题,她能看出来,徐二郎肯定能看出来,那些在河州任职几年的官员更是能看出来。既然大家至今没有解决的办法,兴许是措施实施的难度太大也未可知。
总之,她如今且顾好自己吧,旁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想也罢。
瑾娘嘀嘀咕咕的,徐二郎也不打断她。等她说的不愿意说了,徐二郎递上一杯温水,瑾娘就就着他的手咕嘟咕嘟喝了半盏。
此时徐二郎的头发也差不多绞干了,瑾娘有些手酸,就不想写信了,她支使徐二郎说,“你去写,我手疼。”
徐二郎就笑,“都说了让丫鬟来,你偏不依,现在吃苦头了吧?”
瑾娘瑟,“吃苦头我也乐意。”
“你啊。”
最后徐二郎还是把瑾娘牵到书案前,两人一起写信。他寻得理由也挺好,最起码让瑾娘无法拒绝。因为徐二郎还要写一封奏折送入京城,这就需要斟词酌句,指不定得半晚上时间。另外还有师长和宿迁、李和辉那里,他也要有书信过去。若是连带着徐府和林府的书信一道写了,他怕是得写到明天了。
瑾娘闻言就有些心疼他,理所当然被抓了壮丁,和他站在一起写信。
好在给林父和徐府的信不用怎么斟酌,用闲话家常的语气写来就成。瑾娘胸有腹稿,不过片刻功夫就写完了,而此时徐二郎才刚润完笔,打开崭新的奏折开始写。
瑾娘见状也不打扰他,就把写好的信放在信封里,信封放在自己立的书案正中,保证徐二郎一眼就能看见。
做完这些,她准备功成身退。徐二郎却在此时敏锐的看过来,“写完了?”
“对啊,我先回去休息,不耽搁你写奏折了,你慢慢写,我先走了啊。”
“去吧,不用等我,你先睡。”
瑾娘想说,我就是有心等你,但我这孕期反应有点大,嗜睡的一塌糊涂,想等你也等不了啊。
瑾娘有些心累,最后啥也没说,冲徐二郎挥挥手就回去睡了。
果然,她又是一挨枕头就睡着了。睡前一秒她还想,这一秒入睡的技能也是没谁了。
原本在京城时,她还担心换了新地方晚上会认床睡不着觉。可如今……她再也没有这个烦恼了,她的睡技简直和猪有的一拼。
瑾娘睡得熟,徐二郎回来也没吵醒她。不过她隐隐约约似有感觉,便自觉地往里挪了挪,好似还咕哝了句什么,然后往徐二郎宽厚的胸膛里一钻,又秒睡过去。
翌日瑾娘又睡得太阳晒屁股才起,此时小鱼儿和长乐早就用过早膳,“忙碌”了一个时辰了。
见到锦囊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室内走出,小鱼儿沉重的叹了口气。
她此时也猜到娘亲怀孕了,毕竟早先娘亲怀荣哥儿时就是这个模样。每天都睡不醒,还又懒又馋……唉,虽然这么说自己亲娘有些不大好,但是小鱼儿是诚实的小鱼儿,她不会说谎啊。
不过谁让娘亲怀弟弟了呢,那么不管她怎么嗜睡,怎么懒怎么馋,都是可以原谅的。不仅要原谅,她还要宽慰娘亲,让她不要多想……听说孕妇最喜欢多想了,她可不能让娘亲自怨自艾,想七想八。
这么想着,小鱼儿就道,“娘你快吃早饭,吃完早饭咱们还有大事儿要忙。”
瑾娘心想,我确实有大事,因为我要安排丫鬟把府里打扫安置妥当,还要了解河州风俗,以及那些官员女眷各个的来历和关系,另外还要准备写请帖,邀人家上门做客。我这确实挺忙的,一时半会儿且脱不开身,但你个豆丁大的小孩儿,你忙个啥?
小鱼儿一脸这你就不懂的表情,很郑重的说,“我要去选院子啊。之后几年咱们都得在河州住了,若是我爹官途不顺,指不定咱们要在河州住个十年八年,那我肯定要选一个好的院子,这样以后我大了也不用再折腾了。”
瑾娘捂额,小鱼儿啊小鱼儿!你这么咒你爹!你爹知道的会打的你屁股开花的你知道么?!
穿越养娃日常 252
脑中思绪乱飞,瑾娘一会儿想,是时候紧抓小鱼儿的教育了。不然这姑娘口无遮拦之下,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但是,抓小鱼儿的教育问题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儿,如今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小鱼儿是从哪儿看出来她爹仕途不顺,要在河州待个十年八年的?
小鱼儿听到瑾娘如此问她,不免有些心虚,迟疑了好久才在瑾娘不依不饶的盯视中回答,“还不是听您和我爹说的。”
瑾娘条件反射就想说,我和你爹什么时候说过?可随即她又很快反应过来,她和徐二郎虽然没有明着说过这话,但徐二郎来河州是被平西侯“算计”却是不争的事实。
虽然这也是徐二郎有意放纵的后果,但这事儿徐二郎也仅只对她说过却还没到大张旗鼓对外宣扬的道理。
所以八成是他们说话的时候,不留神被小鱼儿听了去。这姑娘知道爹爹来河州是被人算计,就觉得爹爹的前途未卜,以后要回京怕是难如登天。
但是……说实话,平西侯此番在徐二郎外放一事上插上一手,固然有让他看清现实的因素的,却也是因为徐二郎早先拒绝了将翩翩送进宫,而给他的教训。但是教训过也就算了,徐姓族人这一辈出息的多,但惊才绝艳堪能大用的却少。因而,即便他们有心和平西侯府疏远些关系,但之后徐二郎在官场困难,平西侯总是会出手相助。不仅如此,徐二郎这同知顶多做三年,怕是就要被平西侯想方设法调回京都了。
“朝中有人”好办事,徐二郎升迁的路不难,只看他愿不愿意走这条路罢了。但不管怎么说,依照徐二郎的本事,想在任上做出成绩不难,想升官也不难,想要让他在河州当十年八年的同知,这个……有点难。
瑾娘心思电转过这许多事情,但却不好把这种内情说给小鱼儿听。她听不听得懂是一个问题,关键是这事儿还真不适宜往外传。所以瑾娘只是无奈的看了小鱼儿两眼,转眼不再提此事。
而至于小鱼儿挑院子的事情,愿意挑就挑吧,反正她也大了点,单独住一个院子也成。再不行和长乐一起住也好,总归五岁了,确实可以慢慢习惯着自己管起自己的小院了。
小鱼儿和长乐得到同意,高兴地眉眼弯弯。姐妹两个商量过后,还是准备住一个院子。没办法,她们实在太孤单了,若是再分开住,想找个说话的人都要跑好远,那样好心累的。
鉴于此,两个小姑娘心有戚戚的牵着手出去,准备找一个宽敞一些,景致漂亮一些,房子多一些的院子。
瑾娘让秦嬷嬷跟过去,帮忙拿主意参考。她则召见了昨天那位徐嬷嬷,仔细问起她有关河州的一些事情。
瑾娘初来乍到,要了解的事情很多,但这需要一个过程。而如今,她决定将那些可以推迟的缓缓再问,而有些紧要的,现在就要打听清楚。
这紧要的问题,自然是河州诸位官员家的女眷,以及诸位女眷的来历,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
也是巧了,这位嬷嬷正好也姓徐,倒像是和徐家颇有些缘分似得。不过作为个奴才,她才不敢攀高,所以即便知道自己和新上任的同知大人“五百年前还是一家”,这嬷嬷也不敢放肆了说话。
不过,徐嬷嬷不愧是在河州土生土长,又在上一任同知家中服侍过的,那肚子里的干货多的是。
她也有心显摆显摆自己的能耐,好让夫人看出她的本事,把她留下。
——之前被上一任同知夫人送还mài shēn契后,她着实又找了两个下家。可惜,要么是对方不好伺候,要么就是开出的月银她不满意;再不行就是那家的老太爷不规矩,一大把年纪还想对她动手动脚。
徐嬷嬷兜里颇攒了几个钱,倒是不那么迫切找活儿干,也不是走投无路,非要在谁家委屈自己。可她兜里的钱再多,也不能坐吃山空啊。
这不,看这新来的同知一家颇为和善,徐嬷嬷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来表达自己是“有用得”这个信息,以求可以留下来伺候。
瑾娘不插话,就耐心听着。虽然她觉得这徐嬷嬷未免爱显摆了些,但这不是大毛病。这人到底是权贵府里伺候过,规矩是懂的,也很有分寸的不在她面前说前任雇主的坏话,行事说话也还算头头是道。这样的人,她是不介意给一口饭吃的。当然,关键是她还真觉得,这是个人才。
徐嬷嬷探听消息的本事一流,她是个爱说笑的,又长着一副小模样,和人说话时让人提不起防备的心思。也因此,她很是探到了,哪家的夫人和哪家的夫人虽然面上看着友好,可实际上都快把对方恨透了。至于他们交恶的原因她也门清,不外乎另一家给这家送了美人,导致人家夫妻有了嫌隙。
还有谁和谁外边看起来爱答不理,但实际上好的快要义结金兰。以及哪家的夫人面上看着光彩,实际上在家日子苦着呢,上有婆婆nuè dài,还有妯娌挑拨,再有妾室作妖,儿女还不懂事,哎呦,日子苦的跟吃了黄连似得。
类似种种的事情,徐嬷嬷张口既来。瑾娘原本还满面严肃,可是听着听着,嘴角就忍不住抽搐起来。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河州这些官场官员的后院,都有那么多戏。
话说回来,她原本想打听的事情,都是很郑重的,可是怎么听着听着,就跟听八卦似得?
她真没那么八卦啊,对别人的家里事儿,她也当真没那么强的好奇心。可这不是,这不是要跟人家女眷搞好关系,所以得把对方了解清楚么。
瑾娘给自己找了个过的去的借口,然后毫无心理负担的继续听徐嬷嬷将河州官员的后宅风云。
这一听就听到了午膳的时候。
瑾娘此时有些疲倦了,也做事饿了,就让徐嬷嬷先下去,等下午她再召她。
徐嬷嬷一听这同知夫人还用自己,就晓得留在徐府的事儿有谱了。她自然是很识趣的退出去,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丫鬟准备好午膳后,瑾娘让人去前院催催徐二郎,顺便把不知道猫在那里的小姐妹俩也逮回来,另外还有撵着她们出去的荣哥儿,都一并带回来。
结果好一会儿功夫,去前院的小丫头才回来说,“老爷那里有客人,说是不回来用饭了,让夫人张罗一桌酒席送到前边去。”
瑾娘闻言就无语了,来客人了你早说了,这时候再匆匆忙忙去张罗,那里来得及。
小丫头也是个机灵的,见瑾娘这副模样,就赶紧解释说,“奴婢听前院的人说,老爷正准备回来用饭呢,那客人就来了,显然是有急事找老爷。”
行吧,这借口还听得过去。
瑾娘就让青禾把厨房给她准备的午饭先送过去,另外又让厨房的婆子赶紧张罗两个快手菜,别让席面太寒酸了。
至于东西送走了她们娘几个中午吃什么,那就吃鸡汤面。反正鸡汤是一直在火上熬着的,面也有先成的,要吃也快的很。
等丫鬟们把菜肴一道道装进食盒提去前院时,恰好和回来的姐弟三人走个碰头。
小鱼儿鼻子尖,一下子就嗅到了菜香味儿,她也没多想,只是不满的和姐姐说,“爹爹今天又不回来吃饭。这才刚到河州呢,他就忙起来了,那以后还能和咱们一起吃么?”
此刻小姑娘还不知道,她爹不仅不回来吃饭,而且更过分的是把她们的午膳给征讨过去了。等小鱼儿和长乐回到房花厅,听到这个噩耗时,两个小姑娘同时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
小鱼儿“爹爹太过分了,爹爹还我的八宝鸡。”
长乐也有些蔫,“我的翡翠虾仁只能明天吃了么?”
瑾娘对着她们沉痛的点点头,“对的,所以以后吃饭一定要积极点,要赶在饭点之前就要早早回来,不等再等人去叫了,不然就会发生今天这种不可测的事情。”
小鱼儿仰天长叹,“都怪我和姐姐只顾着想怎么布置院子,都把吃饭的事儿忘到脑后了。”她露出一个,我怎么能把“吃饭饭”这么重要的事儿忘了呢的疑惑表情,而长乐,继续心痛。
长乐生无可恋,她来之前就听哥哥们说了,辽东因为地处东北的关系,很少能吃到海货。即便有,也大多是干货,这可让喜欢吃海鲜的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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