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养娃日常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臻善
而私心里,她或许也是想要姑娘和李大人把心里话说开,因而即便明知留姑娘和李大人独处有违礼法,可终究是点了头,去了小厨房。
至于秋雨,她倒是没有被小厮绊住脚。事实上秋雨来到客院准备让丫鬟重新打扫时,李和辉就已经领着小厮入住了。秋雨不好进去,可也要略进一进地主之谊。因而过去请了安,随即就问是不是需要大夫诊脉。
李大人先时说不用,后来不知道想到什么,又点了头,让她过去请人。
她麻溜的去请人了,但是原本应该呆在府里应急的吴大夫,却在客人离去后,跑去街上遛弯了。
吴大夫院里的丫鬟说,老大夫以为今天没他什么事儿了,就执拗的要出去。即便丫鬟说让他再留一留,但老大夫拗性上来,也是不依。都说老小孩儿老小孩儿,人老了就跟小孩儿一样无理取闹,你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随后秋雨和那丫鬟分头去街上寻找,找到天黑才在一个小酒馆找到醉醺醺的吴大夫。两人虽然气的不成,但也不能把这么个老人丢在酒馆不管。所以干脆雇了车带人回来了。等到了家秋雨忙不迭的赶来客院,结果就看见姑娘恰好从里边出来……
两个丫头都有些心虚,可此刻翩翩自己尚且心慌意乱,也没空处置她们。不过狠狠瞪了她们一眼,让她们绷紧了皮,等明天她缓过来了,再好好说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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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徐二郎等翩翩走远了,才轻哼一声看向李和辉,“这事儿,你不给我个解释?”
李和辉苦笑着给徐二郎做了个揖,一副“求放过”的模样。拐带翩翩进屋确实是他不对,但相思是毒,让人明知不该为却情难自禁啊。
李和辉念及此,心里更酸了。
他又给徐二郎作了一个揖,泛酸又艳羡的说,“润之,你在我这个年纪,可已经为人父了。”
你再看看我,至今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我也想老婆孩子热炕头,你就当时可怜可怜我,让我早些抱得美人归吧。
徐二郎轻“呵”一声,心想:能在你这个年纪娶妻生女,那是我的本事。可你又不是我,何必与我攀比?再说,你为不为人父和我又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何必特意在我跟前强调这个事实?
说到底,不过是故意卖惨,想让他对他勾.搭翩翩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但这可能么?
即便他是他知己好友,但翩翩还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两者孰轻孰重……不用比较,妹妹只有一个,而知己好友,想结交天下都是。
李和辉见徐二郎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真是苦恼坏了。
好不容易翩翩开了窍,钻出了牛角尖,结果未来大舅子发威了。这大舅子太难缠,让他不禁想起以后的日子会多难过,一时间嘴里发苦,很快苦到了嗓子眼。
李和辉都想仰天长叹:娶个媳妇怎么就这么难呢!
稍后李和辉和徐二郎去前院花厅宴饮。
那里置办了宴席,徐二郎在哪儿等了许久没见李和辉过来,这才特意走了一趟。
原本以为这人真像小厮说的那样,在沐浴净身,喝些粥暖胃,熟料一个胃暖快一炷香时间。也是他疏忽大意,没想到翩翩会过来,不然,呵……
两人走出客院时,李和辉那贴身小厮不知道从那里猫了出来,鬼鬼祟祟的跟在两人身后。
李和辉看了这小子一眼,这么缩头缩脑的,猥琐的让人看了眼疼,这是做啥亏心事了?
徐二郎自然也看见了身后的小厮,不由冷笑一声,和李和辉说,“还是你们郡王府会调教人,这有的没的乱说一气,当下人的还得为主子的亲事操心,这样忠心耿耿的仆人,若是有多余的,也往我这同知府送两个来。”
李和辉继续苦笑,徐润之这人寒碜起人来,真是把人的面皮揭下来往地上踩。可这时候他猛一下也想起来,之前润之进院子时,小厮在外边胡编乱造说他正在屋中用饭,担心润之进去身上沾了饭菜味道……说起来,这小子还是因为他吃了罪。而他,算了,润之这话本也不是要发作这小厮,不过是寒碜他罢了。
一时间李和辉头更大了,娶亲路上冷不丁就跳出一只拦路虎,这让他愁的眉头都拧起来了。
李和辉和徐二郎久别重逢,自然少不了小酌几杯。但徐二郎今天本来就喝的不少了,李和辉又长途赶路肠胃出了毛病,所以两人不过喝了两杯意思意思,很快就回去休息了。
翌日徐二郎休沐,又恰逢州府中没有什么大事儿,他也不必特意跑去办公,因而自然而然的赖了床。直等到荣哥儿早读课完,来翠柏苑看弟妹,他才起身带着荣哥儿练剑。
今天众人都起晚了,早膳用的也晚。吃过早饭都半上午了,也是惫懒。
翩翩和长乐小鱼儿今天都休息,不用去上课,因而吃过早饭后就来了瑾娘这里。
长乐和小鱼儿昨晚上对远道而来的李大人念叨了好久,可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这不,就求告到瑾娘这里,让她代为解惑。
小鱼儿说,“李大人是朝廷命官,无召不得出京。那他是怎么来河州的?”
瑾娘抬了抬眼睛,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翩翩。翩翩看似在逗弄三胞胎中的长绮,但是耳朵都竖起来了,显然正认真听着她和小鱼儿的对话。
瑾娘想起翩翩昨日没受住李和辉的“诱.惑”,跟他在屋里独处了不少时间,心里就有些憋气。
虽然她可以理解暗恋中的男女想要多处处的心思,但是,女儿家贵在自重。行一步踏一步都要考量好了,不能被人拿捏住短处,被人说闲话。
被人说闲话都是好的,最怕这些事情传出去,到了有心人的耳朵,再被人添油加醋。届时别说翩翩和李和辉的亲事成不了,怕是翩翩的德行操守也要受人质疑。
瑾娘亲自看护大的姑娘,她自然觉得样样都好,但是外人可不会像家人一样,看你都是好处和优点。这世上多得是人见不得人好,等着揪人小辫子的,所以女儿家更该谨慎自爱才是。
瑾娘心中念过这些东西,就准备稍后和翩翩好生说道说道。至于现在么,她也不忍心一直吊着孩子的胃口,就径直说,“李大人才不是丢下公事贸然来河州的,他啊,领了巡边御史的职务,估计要在这边待到过年喽。”
“巡边御史?”
“巡边御史是什么啊娘亲?”
长乐和小鱼儿都开口问瑾娘,瑾娘就给他们解释。其实巡边御史这玩意顾名思义,就是朝廷每隔几年派遣出的,巡视边境线和边军的御史。
不过这是个苦差事,也没多少油水可捞。所以一般只有那些严苛正直,忠心耿耿的朝臣,才会接这差事。
李和辉说要来河州参加孩子的满月礼时,瑾娘就猜想过,若是他来,指定不会是请假过来——皇帝虽说是他伯父,对这个命运多舛的侄儿也算看重有加。可正因为看重,才不会允许他胡闹。
去河州什么的,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寒冬腊月的河州,在外边撒泡尿都能冻成冰溜子,想也知道在这种天气赶路多要人命。
更被提为庆贺一个新生儿的满月特意跑一趟了,那简直是脑子进了水。即便这个新生儿有可能是他看重的徐二郎的孩儿,但那又如何?在徐二郎没有真正成长起来,成为他的心腹重臣,股肱大将之前,那实际上也是没有多少地位的。
所以指望李和辉以“私人”的原因过来根本不可能,公办才是王道。
而不出瑾娘所料,李和辉果然是公办来的。
不过他这公办来的比较急,不过是确认有他之后,就先行一步过来了。
瑾娘还听徐二郎说,李和辉如此作为也和允文帝报备过,当然,他和允文帝说的时候,肯定不是急着参加同僚的满月宴,而是借口说,想打边军一个措手不及。这样才可以看到边境真实的状况,还有真实的边军。
不然,等他们全幅行头到达边境,边境那边闻讯早就做好防备,给他们看的肯定都是最好的一面,那他们巡边还有什么意义?
瑾娘如此一说,长乐和小鱼儿都面露恍然之色,随即是惊叹。
长乐说,“李大人真是……老谋深算。”
小鱼儿叹气,“和爹爹一样一样的。”
瑾娘:“……”容她缓缓,她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
翩翩:“……”她的心情更复杂。
昨天只顾着欣喜于李和辉的到来,如今听到背后还有这一桩因由,她一时间倒是分不清,李和辉来河州“探望”自己的可能性究竟有几分?
是巡视边防是顺道的?参加三胞胎的满月礼是顺道的?还是探望自己,才是顺道的?自己才是那个最无足轻重的?
翩翩想到这里,眉眼耷拉下来,刚才还挂在脸上的笑容现在也散的差不多了。
长乐和小鱼儿不识情滋味,也注意不到翩翩的这点变化,倒是瑾娘,她一直有意无意的留神着翩翩的动静,因而翩翩的变化她全看在眼里。
瑾娘此时忍不住就道:陷入恋爱中的年轻人啊,患得又患失。恋爱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稍后瑾娘应长乐和小鱼儿的要求,又说了些边军和巡防的事儿。等满足了两位姑娘的好奇心,才将她们打发了出去。
恰此刻三胞胎醒了,哭的嚎啕不止,瑾娘就招呼奶娘将他们抱出去。或是喂饱了,或是换了尿布,总之将他们伺候好安抚好,等他们安省了,再把他们送进来。
奶娘们鱼贯进来,抱了三胞胎们就出去了。瑾娘就招呼翩翩过来。
翩翩见状心就提起来,她隐约知道嫂嫂要和她说什么,因而才愈发窘迫。
昨日李和辉“拐带”她进屋,这其中未尝没有她放任自流的意思。若是她当真不进去,想来李和辉也不会说什么。
说来说去,还是她鬼迷心窍,晕了头脑就做下那丢人的事儿。
她那样坏的不止是她自己的清誉,还有徐家姑娘的名声。到时候说不得长乐和小鱼儿的婚嫁,都要被此所累。
翩翩深刻认识到错误,当下认错态度就非常好。她道,“嫂嫂,我不该鬼迷心窍就进了屋的。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瑾娘感慨的摸摸她的头,轻声叹了口气。翩翩闻声愈发心酸。父母不管她,嫂嫂正做着月子,却还替她忧心,这让她愈发痛恨自己昨天的作为。
瑾娘开口说,“你们没做失礼的事儿,这让我欣慰。但是翩翩,女孩儿贵在自重,嫂嫂知道你不会做出出格的举动,但是其余人不知道。这世上多的是不吝以最大恶意揣测人的恶人,嫂嫂不希望你因为一着不慎,成了他们口中的谈资。”
更多的话,瑾娘却不说了。
姑娘大了,要脸面了,思想也成熟了。对错她分的明白,只不过那瞬间许是太惊喜,许是太振奋,就晕了头脑。
等清醒过来,她本身许是比她还懊恼。所以,且不要多说什么了,只观后效就是。说再多,也不如看行动,这话放在那儿都说的过去。
要说相互心仪的男女可以见面么?
在瑾娘看来是可以的。哪怕是在这个时代下,只要在得到长辈的认可,且合乎规矩礼法的前提下见面,就可以。至于别的景况,暂时不用考虑。
穿越养娃日常 294待罪之身
翩翩留在翠柏苑又和瑾娘说了会儿话,看嫂嫂面上露出疲惫的神色,就告辞离开。
稍后她在花园子里转了会儿。
寒冬腊月的河州的花园子,想也知道不会有什么花卉。事实上也是这样,这里荒芜的就像是被人遗弃了似得。又因为是在后院,不会有人来,所以翩翩着实清净了片刻。
也就是这会儿功夫,翩翩又完成了一次认知的升华。
不管如何,自尊自爱,懂规矩守礼仪的姑娘才值得人疼爱。她以后就要做这样的姑娘。
翩翩下了决心,接下来自以为很快就可以抱得美人归的李和辉懵逼了。
因为他无论找什么借口,都见不到翩翩了。而且特意送给翩翩的礼物,那顶略打眼和出格的金镶红宝石的花冠,竟然被翩翩送了回来。
还不是直接送到他手中的,而是过了瑾娘的手,由瑾娘派遣丫鬟送回来的。
李和辉的郁闷可想而知。
他就不明白了,只不过过了一晚上而已,那个昨天看着已经开窍并钻出牛角尖,且对自己满心爱慕的姑娘,今天怎么就换了个人似的,对自己爱答不理了?
也不能说爱答不理,只能说是,翩翩从一个不怎么注重礼法的小姑娘,变成了个“小古板”。
这可如何是好?
李和辉简直头大。
他也是聪慧,不用怎么琢磨,就猜到事情还是出在昨天拉翩翩进房中说话一事。
他承认那事儿他做的不对,他也只是想多看她几眼,想和她独处一会儿。至于其余一些腌臜的心思,他是不敢有的,也不会有,担心玷污了翩翩。
那时他情难自禁,可如今却吃到了迟来的苦果。
可这也怪不了别人,怪就怪他看见翩翩就满心满眼是她。不然,且不能做下如此错事儿,让翩翩再次“疏远”他。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即便李和辉悔的肠子都青了,也无济于事。
而现在,他还只能庆幸,这家中只有士衡和嫂夫人两位长辈。两人对他的品性多有了解,应该不会将他误成登徒浪子。不然,若是徐父徐母在跟前,他怕是要被当成色中饿狼,一棍子给打出去了。
李和辉唏嘘,至此再不敢走那些捷径,妄图早些抱得美人归。他如今属于“戴罪之身”,得好好表现,好好改造,不然别说娶妻了,就是见翩翩一面,也难如登天。
李和辉在来了河州的第三天,终于想起看三胞胎的事儿。
前两天他的心思全部被翩翩占据,连和士衡宴饮都不能静下心来,满心想的都是不知道翩翩在做什么,翩翩此刻有没有想他?
这么胡思乱想的,“正经事”就忘了做。
若非这一日被小厮提醒,他尤且将此事忘的想不起来。
三胞胎还小,加上当初是早产,身体到底比足月出生的宝宝稍弱一些。即便经过一个月的精心养育,如今体重也撵上来一些,但在三岁之前,都要特别小心谨慎,不然真照顾不周,怕落下影响根骨的病根。
鉴于此,徐二郎自然不会让奶娘将三胞胎抱到前院来。索性将李和辉引到后院去。
瑾娘在坐月子,丫鬟们都知道有男客要来,都避了避,所以两人过来时,除了几个五大三粗负责洒扫的嬷嬷,其余人都没见。
三胞胎所在的屋子烧着地龙,屋里四角也放着水缸增加湿度。因为屋里暖和,小家伙们只包着小襁褓睡得憨实。一个个看过去,那小手小脚,连带着胖乎乎的小脸都看得人心暖洋洋的。
徐二郎这一个月来虽然每天都来看三胞胎几趟,但他到底公务繁忙。每天早起不等三胞胎醒来他已经出去,等晚上归来,已经披星戴月,疲惫不堪。所以只顾得上陪他们小坐一会儿就离去。
如今得出空闲仔细看三个新添的儿女,徐二郎素来冷硬的面孔都变得柔软,眸中更是泛起浓浓的喜爱之色。
徐二郎仔细的摸摸三个孩儿的小手,最后将自己修长的手指,放在了小女儿小小的手心。
小家伙许是察觉到有东西在手中,无意识的攥紧,就这样将徐二郎的手指牢牢的握住了。
长绮还小,可那力道倒是不小,徐二郎都能察觉到手上的力气了,不由微微翘起唇角,轻笑出声。
长绮不知道爹爹在跟前,顾自握着爹爹的大手,继续吧唧嘴。她小嘴蠕动个不停,即便睡着也像是在吃奶一样。这倒是和她的兄姐有些相似,个顶个的都是小吃货。
徐二郎又轻笑了两声,这才看向一旁的李和辉。
李和辉已经看了他好一会儿了。
明明是他提议来看三胞胎的,结果到了这婴儿房中,士衡比自己看的都专心。
话说回来,谁让这是人家的崽子,身上流着人家的血呢。
李和辉坚决不承认,看见那副“父慈女孝”的画面,他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三胞胎啊,加上前边的两个,士衡可是已经有了五个儿女。
一般人在他这个年纪,有三个孩儿已经了不得。他倒是好,虽说成亲晚,但是不管是孩子的数量还是质量上,都后来居上,真是羡慕死个人。
更别提他这种一个孩子都没有的,更是羡慕的眼珠子都绿了。
不行,想偷走一个,不知道士衡知道这想法会不会打死他。
李和辉从婴儿房中出来时,身上的气息更抑郁了。
徐二郎是个人精,如何不晓得他在艳羡。
艳羡就好,这就是他的目的之一。看得着摸不着,这种滋味儿让他先熟悉着,毕竟以后还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得抱着这种羡慕嫉妒恨的心情度过。
李和辉又隔着产房的门帘,给瑾娘行了个礼,问候了两声,随后才和徐二郎相携去了外院。
也是巧合,他们走出翠柏苑时,恰好看见一个身着大红斗篷,只看得见一个袅娜背影的姑娘往远处走去。
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这个身段,那姑娘除了翩翩不做他想。
翩翩惯例过来探望嫂嫂,只是走到近前的时候,就有嬷嬷跑过来告诉她里边有外男。
外男是谁用脚指头想都知道。
又想到要避嫌,要守规矩,翩翩扭头就往回走。
可惜还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动静,却是二哥和李和辉从里边出来了。
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她要离开了他们出来了。他们倒是晚些,等她回了水云居再露面啊。再不济,等她走远些,远到他们喊她她也听不见了再露面也行啊。
这个距离,回头不是,不回头也不是。
回头去见礼,再被人怀疑自己是故意的。可就这么装作没听见那边的动静,又太不像话。
翩翩有些束手束脚,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眼角余光不知为何突然撇家身边的双锦——梧桐昨日擅作主张,被她罚了三个月的月银。至于秋雨,办事不利,也跟着一道受罚。
翩翩这还是第一次惩罚身边的丫头,且还是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又心心念念为了自己好的。说实话,她真有些下不了手。但她也知道,这个手她必定得下。
因为若她再迟疑,嫂嫂怕是要替她动手了。嫂嫂顾忌着她的颜面,不好代她处置丫鬟,担心扫了她的面子,之后让她不好做。可这些丫头们今日敢打着为主子好的名头,当主子的半个家,以后谁又能知道,她为了自家主子能荣华富贵,会不会再做出其余不守规矩礼仪的事儿。
就比如,若是自己嫁人,夫君有妾室,丫鬟们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给妾室下药,或是致人流产怎么算……
虽然这种情况不大可能,但若万一呢?所以这种“心大”的丫头当真不能留,即便留,也得好好教训教训,让她好好学学规矩。
梧桐和秋雨都被罚了,翩翩也罚自己抄写家规十遍。梧桐秋雨有错,但归根结底还是错在她身上。若是她把住了,丫鬟们不至于“为了她好”,特意给她留出时间和李和辉单独相处。说来说去,丫鬟们的作为都是受了她的影响。
她自己是没把此事告知任何人,但却默默的开始写了。
可为了不让哥哥和嫂嫂知道了,再让他们不安,她还得不漏声色,还不能让人看出猫腻。
所以,例行来探望嫂嫂,必不可缺。
翩翩正在想七想八,就听到二哥开口喊了自己。
翩翩连忙转过身,“我在呢,二哥你叫我作甚?”
徐二郎冲她招招手,翩翩看了看二哥,又看了看李和辉,抿抿唇,到底迈着小碎步走到跟前。
“去跟你嫂嫂说会儿话,她醒着,正无聊,你去陪她吧。”
“唉,我正有这想法。那我就过去了,二哥你和李大哥你们忙你们的。”
说着话翩翩冲两人行了礼,然后转身进了翠柏苑的大门。
李和辉:更抑郁了。
看得见摸不着,旁边还有个大舅子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他就是想和翩翩有个眼神接触,都得顾忌着。这滋味……挖心挖肺的难受。
徐二郎见状,唇角微翘了翘。
瑾娘说的好,越是难到手的,得手后才会越珍惜。他如今就想做那恶人,好好“磋磨磋磨”李和辉。如此也好让他知道,他妹妹当真不是那么好娶的;即便他同意了他们的亲事,之后若李和辉不善待翩翩,他也会为妹妹张目,不会让翩翩受任何一点委屈。
心里如此想,徐二郎却没把心中所念说出来。
两人一边往外院去,徐二郎就问李和辉,“其余几位巡边史,大约何时能到?”
李和辉满心满眼都是翩翩,如何听得见徐二郎在说什么。还是徐二郎问了第二遍,他才赧然回神,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和徐二郎说起了公事。
巡边可以说是每年都有的事情,也可以说,每隔几年会有一次。
之所以说每年都有,是因为国有四境,陛下每年都会派人巡防。或是去西北,或是来河州,或是东南,或是西南。
具体派人去往何方,要看具体的边关动向,以及陛下对驻防大臣的信任程度有几何。
若是那边防稳固,守边的大将又是陛下心腹股肱之臣的,为表对臣子的信任,陛下也轻易不会派人去。倒是那边境不安,常有动乱,领兵的将军也不是陛下心腹重将的,这样的地方倒是要派人多跑跑。
而今年陛下钦点了巡边御史来河州。一是因为,河州前两年动荡不安,河州边军至允文帝登基到现在,已经换了四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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