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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养娃日常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臻善
他这么没日没夜的苦读,不留神的时候,殿试的日子就到了。随后殿试结束,状元、榜眼和探花也先后决出。
此时徐二郎和宿迁已经又在之前的酒楼包厢相聚了。
在徐二郎进入大儒门下学习的时候,宿迁也在为殿试努力。两人都忙的分身无暇,自然就没再见面。
如今殿试结束,宿迁的成绩略有提高,最终为二甲第二十一名。
他心情“喜悦”,又想到许久未曾见过徐二郎,便火速让小厮送了信给他。
不想徐二郎正在等他的考试结果,就在原来的酒楼包厢等待,所以宿迁从皇宫出来就径直来了这里。
甫一见面,宿迁险些没认出眼前的人。
想之前他结识的徐二郎,俊美无匹,玉树临风,洒脱清贵似下凡仙。谁知不过短短几日不见,好友就瘦脱了形?
脸颊凹陷了,额骨突出了,衬得整个人的面部线条更加锋利,气势也更加冷漠,整个人身上有种冷厉肃穆之气,让人望而生畏,只想避着这人走。
这人……这个徐二郎……
他的好友清冷矜贵,淡漠从容,看似不近人情,其实心性最好,与他相处也最是让人身心舒坦。而如今这个……瘦脱了形的人,真是看上一眼就让他心里刺痛。
宿迁小心翼翼的问,“润之可是得了重病?”
徐二郎好笑摇头,“没有。”
“那可是因为没能参加殿试黯然神伤?”
徐二郎闷笑,“宿兄想多了,我既说看开,便是完全的看开。如今我不过是拜了几位先生读书,愈发知道自己底子浅薄,要多努力些,才能妄想三年后取个好成绩罢了。”
宿迁闻言心头微松,就道,“那也不能如此拼命啊。你看你如今瘦的,像是大病初愈的病人,委实让人担心。润之,身体才是科考的本钱,不容轻忽啊。”
“宿兄说的对,我记下了,今后读书时定然注意时间,也不敢再没日没夜的耗费身子了。宿兄尚且说看见这我这模样不忍,不难想象内子见了该如何心疼。我也是该好生把身体调理起来了,不然回头没法对内子交代。”
宿迁哈哈大笑,拍着桌子指着徐二郎道,“没想到润之这样清风朗月的人物,却原来是个惧内的。如此甚好,润之若再这么胡闹,我就托人送信告诉弟妹了。”
徐二郎连忙讨饶,“再不敢了。”
两人又说回此番的殿试,对此宿迁苦笑的感慨说,“西北的文风还是弱了些,比之江南文风昌盛之地,以及天子脚下这些地方,差太多了。我这个二甲传胪,仔细说起来还是陛下看情面赏的。”
徐二郎神色一怔,问宿迁,“这话……怎么说?”
“因为排名在我前边的那些学子,无一例外全都是京都和江南人士。”
徐二郎到底是心思机敏之辈,一些东西背后所蕴含的意思,别人可能想不到,他却像是天生就被打通了奇经八脉,瞬间就能领悟背后的深意。
就像是陛下为了后宫和平,要雨露均沾一样,科举派发名次也有点这么个意思。
不能把所有名次都派发给江南和京都的学子,不然大齐朝其余地域的学生们会心生不平。
文人胸藏戾气才是最可怕的事情,不见史上多少叛乱都是被心胸狭隘的文人挑拨起来的。
所以,为了安抚好各地域的文人,更重要的是通过安抚这些文人,进而达到安抚百姓的目的,朝廷在考虑学子们的名次的时候,也不得不酌情提升或降减。
而宿迁,他很幸运,因为整个西北地区只有他一个人有殿试的名额,所以不管是朝中大臣还是陛下,都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
可惜,宿迁这等骄傲的人,也是不惜得这等另眼相看的。这等掺了水分的成绩,对他而言是侮辱。可天子隆恩,他若不做出欣喜欲狂的表情来,反倒哭丧着脸,一脸被侮辱的神情,这不是脑残傻叉,自己把自己往绝路上送么。
然而,这想法却也没办法说出来。不然又得有那在人后发酸的人说他矫情。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宿迁心里实在憋得慌。如今碰见这心思灵通的好友,才能说一说,在他这里排解一二。
陛下“雨露均沾”的事情,毕竟不好多言语,两人简单提过,便将这话题带了过去。转而又说起今年的状元、榜眼和探花来。





穿越养娃日常 第110章 顿悟
这一届的状元宋明乾出自江南世代书香世家。
从大齐朝建国至今,宋家总共出了六十余名进士,举人更是二百有余,其余已经考了秀才的族人,犹如过江之鲫,简直数都数不过来。
而宋家人淡泊名利,虽然族中举人和进士出了不少,却少有人做官。族中人反倒乐意教书育人,因而便开办了族学。
因教导的先生都是宋家族人,且大多身负功名,亲朋故交以及一些有名望的人家,都托人把孩子送了过来,以求教导。久而久之,书院就改变了族学的性质,变成了“公办”的书院。
又因为早几代山长心怀天下,便决定广招学子,为朝廷培养栋梁之才,因此书院的生源越来越多,书院越做越大,名声越传越广,直至现在成了大齐四大书院之首,颇负盛名。
而宋明乾就是此代肇阳书院山长的长子,他也方过加冠之年,与宿迁年岁相差无几,比徐二郎要大了三五岁,但因从小就在书院中长大,又被作为下一代继承人培养,加上他天赋卓绝,才学过人,所以考中状元完全在众人的意料中。
事实上,之前在望仙楼时,徐二郎曾不止一次听到过江南学子对此人的推崇。他也是十岁就中秀才的能人,在秋闱中拔得头筹得了解元,此番会试他又中了会元,殿试又中状元,名副其实的大三元。他又如此年轻,这成就足以被载入史册。
而此人被点为状元虽也有陛下欲成人之美,留下另一段“江山代有才人出”的佳话,也有安抚江南学子的意思,更多的,却也是这位状元的确有大才,当的起状元之名。
宿迁说起这位状元,也多有褒奖。道是殿试时见过其人。如玉公子,清雅斯文,周身都是江南烟雨孕育出的文气,气度着实不凡。再观其言行,以及在御前对答的情况,心思机敏,侃侃而谈,言辞稳重,妙语连珠,只听他说话,就让人觉得是一项享受。
宿迁对此人推崇至极,惹得徐二郎也心痒难耐,委实想看看能被心高气傲、张狂恣意,一般人都不看在眼里的宿迁如此推崇的究竟是何等人物,又是何等大才,才能令他折服到这种程度。
不过游街的队伍如今距离此处还很远,即便他有心看看新科状元,也要再耐心等一等。
这等待的空隙,宿迁又说起榜眼和探花。
榜眼乃国子监的学生,其父声名不显,不过一个正五品的地方官。然他的祖父却是相当了不得的人物,乃是当今从二品的翰林院掌院学士,陛下真正的心腹重臣。而这位学生的曾祖母,更是陛下嫡亲的姑母,出身也算颇为不凡了。
这位学子本人能得中榜眼,也不是沾了祖父和曾祖母的光,他本人确有些本事,据说他在国子监平常的大考小考中,通常名列前茅,此番高中,也不出众人预料。
再说探花,乃是泰州颇有名望的一位大儒的关门弟子。据说其出身善贾之家,然因为已经是家中第四代,倒不耽搁科考。大儒门下弟子数十,本人又年已老迈,早几年已经对外说过不再收徒,熟料一次外出马车半路损毁,多亏遇到这位关门弟子的父母正好路过,才避免露宿荒野。而与这小儿言谈间,大儒又发现此子性情机敏,虽只是少少读了两本书,却颇有见地,实乃读书的良才。
大儒爱才心切,又有心报答路人的援手之恩,便决定收此子为关门弟子,这也就是今科的探花。而探花又素来是三甲中的颜值担当,可想而知这位探花的容貌何等秀美。
可以说,这次科举的前三甲真是刷新了以往的多项纪录,不仅三甲的年岁都不超过三旬,且都相貌不俗,家业丰厚,背景颇深。若非陛下膝下没有适龄的公主,否则真就要择一人召为驸马了。
宿迁说起此事,当真侃侃而谈,兴奋无比。
显而易见,此番殿试他也算不虚此行。
而徐二郎现在却不由的想,状元乃江南文人。宋家虽然不出仕,可从肇阳书院出来的学生肯定有在朝为官的。又因为肇阳书院开设的年份太过久远,那么中榜的学生应该很多,相对应的,出自肇阳书院的官员也应该很多。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最容易抱团,所以这些官员应该都隶属于一个团体。
但不管怎么说,这些官员出了头,肯定感恩“母校”,对于宋明乾这个“小师弟”能够中状元,肯定在欣慰的同时,也与有荣焉,也会打从心底里,将宋明乾认定是自己这一派的人。
当然,这也不是徐二郎想说的重点。
重点实则是,徐二郎记得早先看过一本书,记载的乃是一世家权贵门生无数,几乎半个朝廷都是他的人手,人称“董半朝”。既然这权贵可以有这么大能量,那么开设书院的宋家为何不可?
而据他所知,这些出自肇阳书院的官员大多自称“清流”,而“清派”确实在朝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榜眼出身的那位学子,既是权贵,也勉强算是宗室;探花虽则出身商贾,却是大儒的关门弟子,他代表的又是另一股势力。
把这些都一一摆在台面上:江南清流文人,京都权贵宗室,以及影响力颇大的世外高人……这何尝不是陛下又一个“雨露均沾”,何尝不是陛下又在平衡诸方势力?
这一招制衡之术,陛下真是玩的炉火纯青。
意识到此处的徐二郎好似醍醐灌顶,一时间茅塞顿开,对所谓的帝王之术认识愈发深切。
当然,即便意识到这些他也没有叛国zào fǎn的打算,他只是在想,若他现在位极人臣,他为如何运作,如何步步高升,如何将觊觎已久的大权一步步握在手中……
钟鼓齐鸣,铜锣震天,游街的三甲终于过来了。
不止是徐二郎和宿迁所在的酒楼,二楼窗户被从里边推开,就是楼下,以及对面诸多楼房的二楼窗户,全部被打开了。
而街道上和树上,但凡能塞进人的角落,都塞满了人。
大人、小孩儿,甚至还有些薄纱蒙面,面色嫣红娇羞的未出阁女子。
四处都喧嚣起来,就在这时候,那骑在马上的三人远远的露了面。
确实都是一表人才,气度非凡,也怪不得陛下有意召为驸马,且对几人另眼相看。
街道上的百姓看见状元榜眼探花的容貌后,都惊呼出声,这个激动的说,“果真好人品。”那个说,“要是能拉回家做女婿就好了。”就又有人道,“快别qing tiān bái ri做美梦了。这三人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再不济也出身富贾之家,师从大儒,那里看得上你那女儿哦。”
只是片刻功夫,有关三甲的身世就传的满京城众人皆知。
平头老百姓想不到那么多,只觉得这人样貌好,有出息,还有金银,把闺女嫁过去后肯定不会吃亏。她们尚且如此想,那些坐在二楼的贵妇人和娇小姐们,何尝不是蠢蠢欲动,想做点什么。
然如今做什么都晚了,谁让这三人都已成亲了呢?她们虽然缺个好女婿,却也不贪图别人的女婿,她们还不想做侍妾辱及家人,被人唾骂。
不过美好的皮相人人都喜欢,她们不能嫁与这几人,但是不耽搁她们发花痴啊。
所以不断有花瓣和馨香的荷包投掷下来,砸在下边三人身上。
状元虽看似是个斯文清雅的文人,熟料却是个严肃的性子。见到有投掷物落下,俊美的面孔便绷紧了,立刻躲避开来。他躲避的很轻松,可见骑射功夫不错,是经过好好锻炼的。
榜眼也是贵族子弟,且在国子监读书。骑射弓马都是学校里的必修课,他能每次考试都名列前茅,骑射弓马自然不可能落下,所以也能轻松躲开。
倒是探花,本就年岁最小,面皮最嫩,他听着沿途百姓的打趣已是面红耳赤,看见有人还想伸手摸摸他更是吓得扯缰绳。这样一来,顾头不顾腚的,那些砸下来的荷包帕子都落在他头上、脸上和身上了。
若只是单纯的帕子和荷包且罢了,但那些贵女匆促把荷包解下来时,根本没时间把里边的物品取出。这荷包中有些装了耳饰,有些还装着小银裸子,不过片刻功夫就把新科探花一张秀美至极的面孔咂的青青紫紫,看起来好不狼狈。
更搞笑的是,一个荷包即将落在探花头上时散开了,从里边跑出来两块糕点,正好被探花一手接住。
如今问题来了,是吃还是不吃?
徐二郎和宿迁自然也看见了这副画面,宿迁拍着桌子哈哈大笑,非常幸灾乐祸,徐二郎也忍不住微翘起唇角,被逗乐了。
宿迁道,“状元和榜眼明显鸡贼,看这探花好年纪小好欺负就……这也太不人道了。”
徐二郎没说什么,只是眸中笑意也更浓了。
两人这般坐着说话聊天,又用了午饭,便各自散了。
宿迁过两天还要参加陛下为新科进士举办的杏林宴,徐二郎则要继续苦读。
三甲游街的画面看得他亦心动,当然,他并不是贪图那种被万人瞩目的感觉,而是想要坐在马上给瑾娘看看,他终有一日也会让她被万人歆羡。
抱着这种心情,徐二郎被刺激的愈发刻苦。但他也知晓注意身体了,每天必定要喝上几碗补汤,要抽出时间练武。
就这般又过了一些时日,眼看着到了四月初,徐二郎心情开始不再平复。他有心归家,对家人思念的厉害。
得知此事的平西侯没说什么,只让他自己考虑,倒是他拜访的两位大儒闻言有些不认同。
大儒道,“你底子薄弱,西北偏僻之地又没什么好先生,你就是回去,能有多少进益?你既然想三年后下场,还想有所斩获,此时不努力更待何时?莫要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等你能高中榜首,封妻荫子,即便你妻儿对你之前的冷落多有抱怨,也会选择原谅。”
徐二郎并不赞同先生这言论。
家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被丢弃冷落的,否则即便几年后重拾亲情爱情,中间有了难以打破的隔阂,也不会如原先一般和睦恩爱。
当然,徐二郎并没有一口回绝先生,只因为此时先生正对他“不专心学业”一事颇为恼怒,甩袖子离去。他不好火上浇油,便决定过几日再来。
徐二郎既然打定了回乡的主意,便让墨河几人开始收拾行装,他则抽空和宿迁见了一面。
宿迁准备参加不日后翰林院的选官考试。
并不是说考中进士后就有官可做,就万事大吉。
诸如状元榜样探花这样的前三甲,得到皇帝恩准,确实是可以直接进入翰林院为官。然而其余同年进士,却都要等到合适时机,才会被委派出去,亦或是在说得上话的人的推荐下,在六部或是其余等处任职。
宿迁没什么人脉,要等时机被人推荐或是委派,要等到猴年马月,不见有上上上一届的进士,如今还坐着冷板凳,还没活儿干,没俸禄可领?
所以他选取了一个捷径,准备参加不日后翰林院的选官考试。
只要通过选官考试,便可进入翰林院任职。
翰林院也有自己的一套选拔擢升制度,据说只要每次考试都能位列三甲,便有可能提拔到从六品编纂,进而一步步攀升。
宿迁如今正等待的,就是这么一个机会。
徐二郎闻言点头,“那就祝宿兄能够得偿所愿,早一日得进翰林院了。”
宿迁笑着道了句“定全力以赴。”
又听到徐二郎准备三五日内离京回朔州,宿迁先时也有些不认同,但却理解。他知晓这好友性情坚定,打定主意的事情他也劝不住,是以也不多说什么,只嘱咐他路上小心。
徐二郎才提及此番过来第二件事儿第一件事自然是向他辞行,第二件事乃是问宿迁,可需要往他家里捎带些东西。
宿迁一拍额头,“润之不提我且忘了,我这就回去写一封书信,劳烦润之给我捎带回家。另外,我给家母与妻儿,以及一些亲族都准备了礼物,也要劳烦润之帮回去。”




穿越养娃日常 第111章 又见
徐二郎这几日忙着读书,将给家人置办礼物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仔细说起来,作为一个男人,他还真没长这根筋。
想当初秋闱时,如不是翩翩特意叮嘱瑾娘,把她要礼物的事情千万告诉他,徐二郎说不得就空手回家了。
那次他给翩翩买了络子、衣衫以及其它玩具,给母亲买了新款的首饰,给徐买了一柄bi shou,长安长平的是端砚,而给瑾娘的,则是两只他亲自刻了字,又让匠人加工的红宝石镯子。
那次家人接到礼物时欣喜的表情还历历在目,以至于现在想到这件事情,徐二郎就坐不住了,立刻起身让墨河驾马车去街上给家里人寻觅些带回去的东西。
他能想到给瑾娘的,除了华贵的首饰还是首饰,便先开口说,“去最好的珠宝店。”
京城最好的珠宝店就是朱翠楼。
据说老板乃是一位闲散王爷,究竟是不是也无人去探究,反正只是来消费,又不是来找茬,没必要知道那么多。
出入朱翠楼的客人很多,男女都有,大多是几人结伴而行。或是母亲带着女儿,或是兄长陪着姐妹。当然也有独身而来的公子,多是青葱稚嫩,一看就是想要买首饰送给意中人。诸如徐二郎这样看似成了亲的贵公子,也不是没有,所以他走进来也无人讶异。
徐二郎进了店铺随意一瞅,熟料就再次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
他脚步顿住,心里冷笑一声,还真是孽缘。
徐二郎眸光瞬间冷了两分,随即移开视线,没再多往那里看。
店内的丫鬟注意到这个清贵清冷,穿着不俗的年轻人过来,连忙过来招呼,“公子想看些什么?是要送母亲还是妻女?”
这丫鬟冷不丁出声,还口称“公子”,原本在店铺挑拣首饰的妇人千金们闻言都看了过来。这一眼之下,多数人惊艳的暗赞一声,而那位明显身怀有孕,身材略微丰腴的妇人,却瞬间白了脸。
她神色仓皇似见了鬼,似乎还是不敢相信小叔会上京来,她甚至还不着痕迹的揉了揉眼睛。可惜,人还是那个人,并不是她眼花了。虽然比之之前她认知中的小叔更冷厉漠然,也更瘦削锋利,看着更加不好接触,可别的倒是没有什么变化,确认是小叔无疑。
这妇人眼神闪烁,面上的冷汗顺着面颊流了下来。她脸上苍白如纸,像是得了什么急症一样手脚发颤,看得一旁的丫鬟心骇不已。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她一侧的丫鬟焦急的问。
而这夫人另一侧一个年约十五六岁,长相清秀,眼尾细长,面容有些尖酸刻薄,看着就不好接触的少女见状嘟囔一句,“是你说要给我买些首饰添妆的,如今你又做出这副模样是做什么?别以为你如今怀了父亲的孩子,就可以栽赃陷害我!哼,我可不怕你。继室到底是继室,就是我娘死了,以后逢年过节你也要对着我娘的牌位行妾礼。对于我们这些原配子女,你也只能尊者敬着来。我告诉你,你别给我搞这些阴谋伎俩,别又在这扮柔弱装可怜,谋取别人同情心。我给你说,你要是敢坏我名声,我就敢把你抛弃儿女在先夫热孝期间改嫁的事情说出去,我们就看看到时候谁丢脸。”
那穿着富贵,大着肚子的夫人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吓的,瑟瑟发抖的更厉害了。她面色也更难看了,如同金纸一般,好似下一刻她整个人都要闭过气去。
丫鬟看了一阵不忍,却又不敢招惹大小姐,只得求饶,“大小姐,求您别说了,夫人只是身体不适,没说,没说不给您买首饰。”
“是我求着她给我买的么?是她自己想讨好才主动要给我买。如今可好,我一样东西没挑呢,她就快不行了,这要是让有心人看见了,我还嫁的出去么?”
妇人浑身抖的更厉害了,那丫鬟也是气的不成,却憋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还是店里另外一个原本给她们介绍首饰的丫鬟眼尖,冷不丁看见那妇人身后出了血,当即惊叫出声,“血,血……”
“啊!”随着少女一声尖叫,那妇人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大堂瞬间兵荒马乱,好在不远处就有一家药铺,老大夫及时被请过来诊脉。结果情况还好,妇人只是气怒攻心,惊惧交加,才晕厥过去的。至于出血的情况,也是因此而来,不过只是动了胎气,好生养着就能好,倒是没什么大碍。但是这夫人年纪大了,身子也不是很康健,所以大夫建议这段时日卧床休息。
稍后那妇人苏醒,就立即吩咐丫鬟带着那尖酸刻薄的少女回府。
那少女没买到合心的首饰自然不愿意离开,可又担心那妇人真的流产了,她会被父亲迁怒打骂。她心下畏惧,也只能怏怏的上了马车,跟着离开了。
这几人出了朱翠楼,远远坐着马车没了踪影,朱翠楼里的夫人小姐才小声嘀咕起来。
也是方才那位少女抱怨的声音太大了,这些夫人小姐才听到,原来那位怀孕的妇人竟然在先夫热孝期间,就抛弃几个子女另嫁了,这可真是……
虽然现在这个时代对女子要求没那么严苛,女子和离改嫁也不是不可以。但类似这种丧夫的,不管是夫婿家要求,还是因为几年夫妻情谊,为夫婿守上三年总是必要的。没想到这妇人看起来慈眉善目,知书达理,实际上办的全不是人事儿。
也有人小心说,必定是婆家不容,娘家又嫌弃,才不得已嫁人谋生。不然换做谁也不能这么快出嫁,这得是对先夫多恨啊,才能在他尸骨未寒的时候,做出这等恶心人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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