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养娃日常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臻善
说着话夫妻两个到了马车前,此时长乐已经从马车中出来了,站在车辕旁,正准备往下蹦。
徐二郎快走几步,将她抱下来,长乐亲昵的叫了“二叔”,又说,“妹妹睡着了,小姑姑腿不方便行走,怕是要人抱下来。还有祖母,也受到了惊吓,如今有些头疼脱力。”
瑾娘就说,“好,好,婶婶都知道了,长乐先进府里去,这边有我和你二叔呢。”
小鱼儿被徐二郎交给丫鬟抱进了院子,小姑娘或许是劳累的很了,这么大动静她竟然都没睁眼。
瑾娘无暇多管小鱼儿,扶着翩翩站稳了,又看向被徐二郎接下来的徐母,“母亲,您还好么?”
穿越养娃日常 第170章 蹊跷
徐母的情况不大好。
她常年居住在内宅,连外出做客都很少,身体素质如何可想而知。别说是登山拜佛了,平日里就是在鹤延堂转两圈,徐母都会累的大喘气。
可今天徐母却去大圆寺上香了。
众所周知大圆寺乃是京城颇负盛名的古刹,就坐落在大圆山上。大圆山虽然名“大圆”,好似山体很圆润似得,但其实不然。大圆山陡峭险拔,也就是这些年来上山的人多了,才重新开凿出一条登山阶梯,上山才便捷许多。
但哪怕是路途好走了,上下山可不得费力气?徐母那丁点力气,上山途中要歇息几次瑾娘不得而知,但可以想象的是,今天这一趟行程,肯定会累的徐母十天半个月缓不过劲来。
这且就罢了,偏偏下山途中翩翩还被毒蛇咬了。
徐母又是受累又是受惊,情况能好才是见鬼。
果然桂娘子诊脉过后,就说“劳累过度”“受了惊吓”,要徐母这些日子好好养着。
徐母此时被灌了安神汤,已经昏昏睡着了。瑾娘问徐二郎,“要不今晚上我留下守着母亲?”
当婆婆的生病了,她这为人媳的可不得要侍疾?
别说,这体验还是头一次,还挺新鲜。
徐二郎却说,“不用。这么多丫鬟婆子守着,母亲又不是伺重病在身起不了榻,那里就需要你亲自侍喉了?”
李嬷嬷闻言忙不迭点头,“夫人您快些回去吧,老夫人这里有老奴呢。您放心,老奴今晚上绝对不带眨眼的瞅着老夫人,保证老夫人一点差错都出不了。夫人您还要照顾小少爷呢,还有翩翩姑娘要您安抚,您的事情多,老夫人这里老奴替您看着,若是老夫人有什么动向,老奴第一时间派人去告知夫人。”
都这么说了,瑾娘就不留了。她挽着徐二郎的胳膊出来,两人去探望翩翩。
路上徐二郎三言两语将翩翩遇险的事情说了。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左不过下山时小丫头不安分,来回跑腾着玩,结果就惊动了枯草丛中的毒蛇。
可瑾娘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先不说因为大圆寺香火鼎盛,常日有烧香拜佛的信客上下山,只说寺中的小僧弥亦或大圆寺的信徒每日都会清理通往山上的路途,别说有毒蛇了,怕是那附近连只菜花蛇都不会有。
就说如今都入冬了,天冷的什么似得,蛇都冬眠了,又怎么还会出来咬人?
再说蛇这东西也怕人的,听见喧哗的人声早就爬走了,又哪里会一动不动的呆在原地,就等着有谁跑过去惊动了它,好逮着人咬一口。
这科学么?不科学!合情理么?明显不合情理!!
可不等瑾娘把这话说出来,就又听徐二郎接着道,“好在炎亭当时就在附近,听到有人说咱们府上的小姐被毒蛇咬了,就跑过去探看。也是多亏他身上带着陛下赏赐的解毒丹,才能暂时抑制住蛇毒扩散。”
瑾娘不由抓紧了徐二郎的胳膊,紧张的问,“那之后呢?”
“之后也多亏了炎亭,才第一时间请来了大圆寺的元明大师过来诊治,翩翩的腿脚才安然无恙。”
瑾娘听完这些话,身上出了一层冷汗,她此时只想念几句“阿弥陀佛”。这次可真是太惊险了,要不是恰好李和辉在,偏巧还懂得些急救知识,身上又恰好带着解毒的丹药,他又是皇族人身份,使得大圆寺的僧人第一时间过来诊治,不然,翩翩的小命能不能保下来都两说。
她就道,“回头该好好谢谢人家才是。明天我给你准备好重礼,你亲自登门拜谢可好?”
徐二郎原本想说,依照他和李和辉的交情,这点事情不用大张旗鼓的登门拜谢,不然反倒见外。可随后想到从秦嬷嬷嘴里听到的三言两语,想到有些事情还要见了李和辉后才好求证,他便也点头说,“也可。”
瑾娘又问,“你那好友今天是为何去的大圆寺?”今天可不是休沐,没见徐二郎都还去衙门上班了么。
徐二郎道轻笑,“为了相看。”
啊?
那这就能理解了。
现在这些人家要给儿女说亲,那些宠爱姑娘的人家,都要和男方家里打声招呼,安排男女双方在某种情况下见一面,也好避免“盲婚哑嫁”“互成怨偶”的情况发生。
而这相看,也是要避着人的,所以要么就在宴会当中,要么就是两家人去寺庙“拜佛上香”。如此神不知该不觉,即便最后亲事没成,也无人说闲话,也影响不到男女双方的名声。
瑾娘又笑,“李和辉这次相看的又是那家姑娘?他这亲事可真够为难的,你说连七小姐他都看不上,他还想娶什么样的女子?”
说李和辉看不上七小姐,那明显是冤枉他了。明显是两人对彼此都没有意思,才心照不宣的停止了多接触的活动。
不过李和辉亲事为难也是真的,毕竟他虽是郡王府的次子,可谁让他有个不喜他的亲娘呢?
京城中的上流门户哪家不是消息灵通?谁又舍得将家中千娇万惯的姑娘送到他家去受婆婆的气?
本来婆媳就是冤家,偏他还特别不受亲生母亲的疼爱,母子处的跟仇人似的,那姑娘嫁过去日子不是更难过了?
所以为了自家姑娘好,李和辉这个前途无量的好儿郎也不在她们的考虑范围内。
倒也不是没人贪图李和辉的婚姻的人,那些人家大多是为了攀龙附凤,想要和庄郡王府扯上关系,进而借势飞黄腾达。而这样的人家大多官职不高,五品官以上的人家都稀少,那这肯定不在李和辉的择偶范围内。即便他愿意了,老郡王妃和皇帝都不会乐意。毕竟皇家的颜面还是要维持的,皇家择媳也是有硬性规定条件的,可不是随随便便谁想嫁就能嫁进来的。
所以,庄郡王府能看上的人家,人家父母不乐意姑娘嫁过来。而有心庄郡王府的人家,老郡王妃又不乐意。这不,李和辉的婚事就不上不下的搁置到哪儿了。
瑾娘想起这些也是唏嘘,多好的贵公子啊,结果就被亲娘坑了。
她和徐二郎说话的功夫,就到了翩翩的院子。
翩翩和长乐住在一个院子里,姑侄俩好得很,也是为了作伴,长乐才舍弃了瑾娘给她安排的院子,一直和翩翩住在一块儿。
两人到的时候,翩翩和长乐都还没睡。
长乐在吃糕点,翩翩则对着高高鼓起的脚踝长吁短叹。
长乐见两人进来,赶紧咽下口中的玫瑰花糕,给两人行礼。瑾娘让她坐下继续吃东西,又说她,“没吃晚饭吧?吃这些糕点不好消化,让小厨房给你煲点燕窝羹,或是熬些粥来喝,嫌弃耽搁时间就用高汤煮点面条,好不好?”
长乐摇摇手,“我已经吃饱了,就不用厨房的人再张罗了。婶婶您别担心,我晚上要是饿了,会喊她们做吃的的。”
瑾娘却不依,“你们这一天怕是都没好好吃饭了,那里能凑活呢?也不止是你,翩翩怕是也没吃东西。你们等等,我让人去翠柏苑取些高汤来,给你们煮面吃。”
翠柏苑的小厨房每日最少有两三样高汤,不拘是喝汤或是煮面都好,都很滋补。瑾娘也是为防出现今天这样的突fā qing况,不然也不至于每天让厨房的火不熄。
交代下人去办事后,瑾娘就看向翩翩。
翩翩被毒蛇咬的地方在脚踝处,虽然伤口已经处理过,毒血也都挤出来了,但脚踝依旧肿的高高的,显然还有残存的血液留在里边。
不过内服外敷的药都已经用了,也就这一时半刻的功夫脚踝就会消下去,倒是没大碍。
但就这么瞧着,那脚踝似乎真挺严重的。最起码翩翩就觉得非常非常严重,因为脚肿的跟猪蹄似得,丑死了。
“要单只是丑也就罢了,也就这几个时辰的事儿,我也能忍,关键是我总克制不住的想咬我那条蛇。那蛇黑漆漆的,那么那么长,咬了我后还用尾巴抽了我一下。嫂嫂你不知道,当时我都吓蒙了!!这什么东西啊,咬人就罢了,左右是隔着袜子咬的,我也没觉得多疼,可那东西吓人就不对了,它还冲我吐芯子,那两眼睛也森冷森冷的,至今想起我背后都发凉。”
翩翩还在念叨,“这幸好是咬我脚踝上了,你说这要是咬了我的脖子,那我得丑成什么样?不,我已经顾不上在乎美丑了,因为我已经毙命了!!”
瑾娘:“……”看你如今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
探望了翩翩两人回了翠柏苑,丫鬟们已经准备了清粥小菜端上。
瑾娘闻到诱人的饭香气,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咕叫起来。
忙起来不觉得饿,如今她觉得自己饿的能吞下一头牛。
两人都饿的很了,也无暇多说什么,就清洗了手坐下吃了起来。
等这一顿饭吃完,又各自沐浴过后躺到床上,两更的梆子都敲响了。
瑾娘困得眼皮子黏了胶水似得,睁都睁不开,躺在床上就秒睡过去。
徐二郎也乏了,听着身侧的呼吸声,他将瑾娘捞到怀里,也很快睡着了。
翌日是休沐日,徐二郎今日有安排,要去给李和辉道谢,瑾娘还没准备谢礼,所以也早早的起来收拾。
在徐二郎出门前,两人还一起去看了徐母和翩翩的情况。徐母还有些蔫蔫的,躺在床上静养,但脸色比昨天好了不少。瑾娘不打扰她老人家休息,问过安又请了桂娘子特意跑来再次诊脉,确认情况有所好转后,就离开了。
翩翩处就热闹了,长乐和小鱼儿都在。
小鱼儿拉着翩翩让她陪玩七巧板,长乐则在看医书。她手旁还放着笔墨纸砚,看到有所思或是不懂的地方,就在纸张上记下来。或是稍后整理记载下来,作为读书心得,或是拿去询问桂娘子,让她解惑。
瑾娘看她们挺开心,呆了片刻就离开了。
不说徐府诸人如何,却说徐二郎去庄郡王府见李和辉一事。
李和辉虽然不受庄郡王妃待见,但他有老郡王妃撑腰,且皇帝对整个侄儿也多看顾几分,所以郡王府的人对待李和辉这个主子也敬重的很,对徐二郎这个自家公子的好友,尤其还是天子近臣,那态度自然也热情周到。
仆役拿了徐二郎的拜帖快跑进去,稍后李和辉就亲自迎了出来。
见到徐二郎身后墨河拿着的重礼,李和辉就责怪,“咱们俩是至交好友,说句不外道的话,你的妹妹我也当做妹妹看待。她出了意外,我自然要竭尽全力帮衬,这都是应当应份的事情。话又说回来,即便昨日受难的不是四姑娘,是旁的女子,该帮我也要帮,不然我岂不是成了见死不救的小人?我做了理所应当的事情,还要你携重礼来谢,这成什么了?难不成我还缺你这些东西了?”
徐二郎就说,“救命之恩大过天,我不过来一趟,内子和母亲都不安心。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你收下就是,权当是我一片心意。”
李和辉也知道徐二郎的性子,他说出口的话,他反驳也无效,最后只能无奈的让人将礼物收起来。
伦理这是徐二郎第一次登庄郡王府的门,无论如何该去拜望长辈。可庄郡王老王妃应皇后之邀进宫去了,庄郡王身上有个给几位皇子修建宫外住宅的差事,也忙的很;碰巧庄郡王妃今日也出门做客,所以家中诸位长辈都不在,倒是省了这一道程序。
两人直接到李和辉院子的花厅落座,寒暄过后,徐二郎才问及昨日的事情。
他不过开口试探两句,李和辉就心中了然了,就道,“昨日我与祖母在大圆寺,见了户部尚书武大人的母亲与小姐。”
李和辉提及户部尚书此人,徐二郎心中就泛过此人的生平履历。
户部尚书武续今年五旬有余,他乃世家出身,家业庞大。此人在各地任职的情况且不提,政绩也先放在一边。只说武续此人,在朝中最有名的不是他圆滑谄媚会逢迎攀爬,而是他“惧内”。而他惧的这个“内”,还不是原配发妻,而是他府内一个妾室。
穿越养娃日常 第171章 查证
说起武续那个妾室,也是个名人。
那女子是扬州瘦马,武续早年曾在扬州做官,那妾室就是那时跟了他的。
当时武续年已四旬,子孙绕膝。不说其他人,只说他的发妻,就给他生了五子一女。
武续也不是禁欲的,后院的女人更是多不胜数,所以可想而知他的儿女会有多少。
但就这样一个见惯美色的男人,却被一个扬州瘦马拿住了。不仅为之冷落原配夫人,甚至闹得最凶的时候,跟被下了降头似得,想要休妻再娶。这所谓的再娶,娶的人肯定是那瘦马。
这事情就轰动了,毕竟养外室小妾的人不少,可为了一个妾室一个瘦马和原配发妻闹得那么难看的,这还真是头一遭。
在当时就有不少人私下里说,那瘦马八成是南疆的蛊女,这是给武续下了情蛊了。也有人说,武续这是在营造无能懦弱,且会被女人牵着鼻子走难成大事的形象,好麻痹扬州官场的人,让他们疏忽大意,他好及时查证有关盐税一事,争取一击必中。当然也不妨碍有人说,武续这是老房子着火了……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可这并不妨碍武续在扬州大展拳脚,在盐税案中立了大功,高升到京城。也不妨碍他继续宠爱那瘦马,还将她提为贵妾,一道带入府里。
说到“贵妾”一事,这是几方势力妥协协商后的结果。武续想要休妻再娶不成,还想过娶平妻,被老夫人以死相逼制止住了。最终众人经过了扯皮和协商,那瘦马以贵妾之名入了武续府里。
这结果对于一个瘦马来说,绝对算好的了。可武续却觉得委屈了他的心上人,由是到了京都后,就搬到了心爱女子的院中住,别说是原配发妻了,就是后院那些莺莺燕燕,也被他摒弃到脑后,两人甜甜蜜蜜的过起了一夫一妻的日子。
武续府中之后肯定还有闹腾,这且不说,只说这么些年过下来,那瘦马的儿女也长大了。因她头胎得了个闺女,所以只比原配的you nu小了不到一岁。那瘦马知道自己名声不好,想要给女儿找个好夫家无异于痴人说梦。这不,就起了歪心思,打算截胡原配you nu的亲事。
这事情在京城不是秘密,毕竟那瘦马做的事情不隐秘,很快就传到众人耳中。
徐二郎是不好八卦的人,可因为武续乃正二品的户部尚书,主管全国土地、赋税、户籍、军需、俸禄、粮饷,以及财政收支,乃是跺跺脚大齐朝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所以也由不得他不对此人多加注意。
而注意的结果就是,他对武续府里的事情,知道的还不少。
徐二郎也心知李和辉不会凭白无故提到武续的嫡女,他心思本就机敏,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翩翩这次许是代人受过?
李和辉见他眸中似有明悟,就冲他拱了拱手,“事情具体如何,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只是如今还没有结果。士衡兄且耐心等等,若此事当真是意外且罢了,若当真是有人恶意害人性命,却牵连了四姑娘,我必定给士衡兄一个交代。”
徐二郎也在琢磨那如夫人谋害原配嫡女,好让亲生女取代姐姐的亲事的可能性有多高。想来想去,他觉得还真不能低估了一个女人弱智愚蠢的程度,所以,万一当真是那如夫人要替女儿扫净障碍,结果却阴差阳错害了翩翩呢?
一切皆有可能,且等取证结果出来再说吧。
但徐二郎也不准备将此事全全交给李和辉处理,他回了府就唤来墨河叮嘱一番,让墨河去查证了。
徐二郎终于得了片刻空闲,就见瑾娘一脸愧疚的走了过来,“昨天还有个事儿,我忘记和你说了。”
昨天兵荒马乱的,她把徐父忘到脑后了。本来想等徐二郎寻了徐母等人回来好和他说的,就被翩翩中毒一事搅扰的忘干净了,稍后又困意难当,那里还能想起徐父?
此时想起,瑾娘就愧疚的和徐二郎说起了事情始末。
徐二郎牵着她在贵妃榻上落座,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她纤细的腰肢,一边问她,“那事情究竟是真是假?”
“是真的。我让浍河打听过了,那商人的儿子确实喜好美色,八成是看人时眼睛太油滑了,才被人哥哥揍了。那少年倒也不是有心,不过是天生神力,一不留神就用了大力道,结果那小子直接腿折了。”
“天生神力?”
“可不是。浍河都说了,那打人的小子才十五,可举起街头两百斤的石墩子跟玩儿似得。他也是以这个谋生,就在河边给人做苦力抗麻袋。兄妹俩没了父母,也不认识几个大字,全靠当哥哥的卖力气养活妹妹。也是太心疼妹妹了,才有了那一遭事儿。”
“不过那商人也是奸猾。明明他要收拾那兄妹俩,如同翻翻手掌那么简单。偏他借口人生地不熟要找人做靠山,寻到了父亲。我看他求人办事是假,借机和徐府搭上关系是真。”
徐二郎闻言就闷闷的笑,摸着瑾娘顺滑的面庞揪了一下,“不错,还能看出这点东西。”
瑾娘“啪”一下打掉他的手,“这么简单的事情,我要再看不出来,我不成傻子了么?”可惜林父,他还真就是个……好吧,看在他是徐二郎父亲的份儿上,那两个字就不说了。
之后瑾娘又给徐二郎说了说浍河调查来的东西,包括那商人有些奸诈,做生意太过圆滑,为人过于刁钻,最擅长过河拆桥等等。她的目的是让徐二郎警惕,不管用什么手段,尽可能把这事儿完美的处理了。
她可不想有朝一日落魄了,这人再突然冒出来,借口当日他们“坑骗”了他的银子,再往他们身上踩几脚。或者是编纂些有的没的事情,污了他们的名声,那就糟糕了。
徐二郎随意的点点头,“我记住了。”这么个小人物,还不值当他亲自出手。
倒是另一人,徐二郎问,“父亲呢?”
“在,在,怡翠阁呢。”
“呵。”
“那不是,那不是……咳……”即便是背着良心,瑾娘也说不出替徐父辩解的话。徐父这人就是那种,有钱绝对不进家的。他喜欢热闹,喜欢被人奉承,家里人满足不了他这点微小的愿望,可外边人能满足。所以,他何苦回家受罪?在外边潇洒他还能多活几天,回了家,哼,他有钱了,他不回家!!
徐二郎又冷笑了两声,吩咐了几句话让青禾去传给浍河。
旁听的瑾娘:“……”
你这么简单粗暴的安排人去偷自己老子的钱,这不合适吧?
要是徐父没钱了,被怡翠阁的人扣下,咱们不还得出面去赎人?那才真是把脸都丢尽了呢。
徐二郎见瑾娘欲言又止,就斜睨了她一眼,“不是说不能给他支银子。”
瑾娘也可怜,“那他一个为人父的,都把脸面一抹让人过来取银子了,我能怎么办?我也不想给他银子啊,可我也没办法啊。”谁让他是公公呢,谁让我没他脸皮厚呢。
徐二郎就又轻笑的掐了她滑溜溜的面颊,“罢了,回头我让人去账房那边传话,以后他要是再支银子,找你没用。没我的话,他一分钱也被想从账上取。”
瑾娘嘴上“好好好”,心里却嘀咕:你能管的了一时,你还能管的了一世?就是你让账房那边卡了,那徐父不还多的是歪门邪道弄钱?
这是家里还没宴客呢,若是宴客后,都不用徐父开口,多得是人请他吃酒喝茶去红楼。都不用他花钱,就能让他舒舒服服想做啥做啥。所以,人家真不是非得从账房取钱才能过日子。
不过这话如今且不说了,她能想到的东西,徐二郎也能想到,只看这人还有什么后手。不然,那真得眼睁睁看着徐父把日子过“红火”了。
晚些时候李和辉亲自来了一趟徐府。
那已经是晚饭后的时间,瑾娘和徐二郎洗漱过都准备休息了。结果客人贸然登门,瑾娘讶异,“你们今天上午不是刚见过?那这是有什么大事儿了,还劳累他亲自跑一趟。”
徐二郎只做不知,安抚瑾娘先睡下,他则起身去了书房见李和辉。
两人一见面李和辉就冲徐二郎作了揖,“对不住了士衡兄,这次四姑娘还真是被我们连累的。”
说“我们”一点也不差。
毕竟武续的如夫人要害那原配小姐,起因是那原配小姐要和他相看,两家有了结亲的意图。
放在那里的毒蛇是为原配小姐准备的,那蛇提前喂了药,混沌的挪动不了。而那小姐衣衫上被抹了刺激蛇类的药物,若不是翩翩碰巧走到那里,先一步惊动了毒蛇,不然被咬的一定是原配小姐。
翩翩虽代那小姐受过,可说到底也是她太“活泼”了。不然,那里会有这一难?
说来说去,这事中翩翩还真有些活该,可李和辉为人厚道,并不这么想。只是觉得,翩翩还真是被他们给连累了。
所以,他一边承诺后续会给出处置,一边又送出了大笔赔罪的礼物……
从徐二郎口中挖出此事的瑾娘,此事的表情是这样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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