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养娃日常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臻善
按照长安的想法,他是想等成绩出来,等确定考过了再告诉婶婶的。但他也知道瞒不到那一日去,因为和他一起参加考试的还有板儿、魏庆耀和宿轩。板儿和宿轩回头肯定会和各自母亲说起此事,那么与其让婶婶从旁人嘴里得知,还不如他现在说出来。
再有,家里还有长平这个大喇叭。他是个藏不住话的,怕是回家后就会立刻把事情说给婶婶听。既然也是瞒不住,不如早早说了。
长安当然没有把自己的心路历经,仔细剖析说给瑾娘。不过瑾娘也知道长安的性子,他是个稳重的,也不多言。早先没说,回来却说了,那因为什么不言而喻。
瑾娘一时间就笑了,“你啊。想来若不是担心其余人说漏嘴,你也不会这么快告诉我。你这小孩儿也是嘴紧,这事儿是好事儿,不管通不通过,总算夫子肯定了你的能力。你有这本事我就高兴,至于考试过不过得去,反正你现在还小,即便今年过不去,明年总会过去的,这个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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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养娃日常 213 年少轻狂
得知长安参加了童子试,瑾娘就免不了想起青儿。
青儿上年因故错过了考试,那今年的童子试他是一定会参加的,只是不知道青儿能不能考中。
瑾娘这么想着,不由得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长安和长平几人听了,都忍不住笑说,“婶婶你担心什么?凭借小舅舅的本事,别说通过童子试了,就是考个魁首都不是问题。”
翩翩闻言也附和的点点头,“青儿哥哥是有这个实力。嫂嫂你别担心青儿哥哥了,与其担心他,不如担心一下长安,他这年岁小了些,按我想的,就是他火候到了也要压一压再让他下场。不知他那夫子怎么想的,竟然今年就让他上考场,也不怕长安考不中,再把他打击到。”
长安……
长安讪讪的摸摸鼻子,一脸哭笑不得的看着翩翩。虽然他自己觉得此番考题出的正中下怀,他答得得心应手,通过考试应该不成问题。可小姑姑这么看不起他,偏他还真担心有个万一,所以不好争辩什么,这种感觉,真是憋屈的不行。
长安苦笑着不说话,瑾娘听这话却不依了。她拍了翩翩一下,说她,“尽说些有的没的。长安怎么就考不上了?既然教授他的夫子同意他参加考试,那他最起码有八、九成的把握。早点考试怎么了,没听过那句话叫出名要趁早么?人家师傅教了几十年学生了,难不成还没你经验足?你少说些有的没的,看把长安吓得脸儿都白了。”
长安我没有,我明明就好好的。
翩翩无奈的摆摆手,“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和你争辩还不行么。”翩翩嘟囔,“嫂嫂,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护犊子的。”
瑾娘她才没有护犊子,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因为参加童子试考试的学生人数过多,每年衙门都要从京城各个书院抽调一部分老师去批阅试卷。当然,这抽调的老师也是有讲究的,一般书院肯定分派不到这种好活儿,这种事儿一般都分到应天书院和国子监头上。所以,这次不单是国子监的学生得了几天假期,就连应天书院的学生,都有了三日小长假。
这假期难得,得好好度过才是。长平本来准备了一系列计划,譬如出外踏青、游湖、骑马打猎,再或者邀请上三五好友在家里热闹热闹,晚上再逛个夜市,都挺好的。
他计划的是不错,可惜根本没人赞同。
因为长安觉得自己通过童子试问题不大,可在这之后还有府试和院试,这接连三次考试都通过了,才算是中了秀才。他如今万里长途才走了一小步,还要再接再厉继续努力才是,又那里来的空闲时间去踏青游湖骑马打猎?
所以之后几天,长安是和板儿,魏庆耀,以及宿轩,四人一道刷题中度过的。
这么多人聚集在徐府,也是有小心思的,因为钱夫子饱读诗书,他们有不懂的可以及时请教。再来徐二郎可是上一届的状元,指点他们几个小毛孩子绰绰有余。
抱着这种心思,几人各自回家呆了一晚上,第二天就都跑到徐府来了。
这几人都到了,宿征自然不甘落后跟了过来。
在其他几人刷题的时候,只余下宿征和长平无所事事。两人有心玩耍,可看到那边几人都在心无旁路的刷题,他们心里就不得劲儿起来。
最后干脆咬咬牙,一块儿跟着读书做题。总不能比他们低了一班还没有上进心,那他们之间的距离只会拉的越来越大。都是一家子骨肉兄弟,差距太大了,这不让人笑话么。
为了不让人笑话,宿征和长平努力摁下骨子里躁动的气息,也安静的凑到人堆里学习去了。
翩翩本来是应了瑾娘的吩咐,来给几个小的送汤品来的。
瑾娘总觉得孩子们在书院里受委屈,觉得他们吃喝都不称心,所以每次长安长平归家,她总要好好的给两人补一补。不说正餐时餐桌上的菜肴要较之往常丰富许多,就是半晌的时候,也总爱给他们添些汤品糕点,就防止两人胃口大撑不到点儿,再饿的肚子咕咕叫。
可以说,回了家后,长安长平一天能吃五六顿饭。除了中午和下午都要加一餐,晚上睡前也必得吃一碗臊子面或云吞。这也就是两小子正在长身体,胃中常是空的,经常觉得自己可以吞下一头牛。不然,换个成年人这么吃,谁受的了啊。
翩翩都走到大门口了,却见里边静悄悄的。她就冲一边的嬷嬷招招手问“人都哪儿去了?出去玩了么?”
那嬷嬷就眉开眼笑的给她指了个位置,“在书房看书呢。几个小伙子,看了一上午了。这可真是读书的好苗子,之后肯定个个都能中状元。”
翩翩“……”里边六个人呢,状元三年才出一个,要是六人都中状元,这得考到猴年马月去?
翩翩摆摆手让人离开,她则带着梧桐和秋雨走了过去。
走到窗户口一看,果不其然,一帮子小子正拿着学习呢。当然,仔细一瞅各人态度也有些不同,长安和魏庆耀、板儿和宿轩都肃穆安分,一本正经,学习的心无旁骛。倒是宿征和长平,却像是屁股下面放了钉子,或是身上长了跳蚤似得,他们来回扭动身子,还不停的抓耳挠腮,那模样,真跟野性未消的猴儿没什么区别。
坐不住的猴儿精神不集中,闻到香味儿就看了过来,可不就在第一时间看到了翩翩。
“小姑姑。”长平乐的一蹦三尺高,“小姑姑你给我们送什么好吃的来了,哎呦,真香啊,你看我我口水都流出来了。”说着话就蹦到跟前,将翩翩手中提着的食盒接了过去。
翩翩怒其不争的点了他一指头,“你看长安他们都在干么呢?你又在干什么?人家全神贯注只看上的东西,你倒好,东瞅瞅西看看,跟那没见识的小乡巴佬似得。你说这屋子你都呆了一年多了,就连屋里柱子上有几个虫眼,你都记得一清二楚,如今还有啥好看的?你啊,你个不长进的小坏蛋,还好意思在我跟前发誓肯定会考过长安,就你这学习的态度,想考过长安且等下辈子吧。”
长平嘿嘿笑,丝毫不因为小姑姑贬低他恼怒。嘴里还嘀咕着,“早先我那是年少轻狂不懂事,心高气傲啥大话都敢说,可现在我成长了,那我还能没点自知之明么?说啥考过我大哥,这事儿这辈子是别想了,我现在的追求低的很,就是想尽快考到丙班去。”
翩翩瞪着眼睛,说他没出息。
长平不以为意,继续嘿嘿笑,“人么,要脚踏实地,不能好高骛远。小姑姑你可别再给我灌输些歪门邪道的道理了,我这才刚认清现实,准备脚踏实地奋发图强呢,您可别再把我拐到歪路上去。”
翩翩闻言简直气笑了。
我还把你拐到歪路上,你不把我拐到歪路上我就谢天谢地了。
翩翩翻着白眼,懒得和长平继续斗嘴,她招呼长安几个,“快过来吃点点心,这是我和嫂嫂还有长乐亲自做的,有三鲜烧麦,蟹黄蒸饺,双色马蹄糕还有杏仁佛手。”又指了指秋雨手中的食盒,“里边是碧粳粥和糖蒸酥酪,你们想吃那样自己盛。”
长安和板儿几人见状就笑,“都要吃中午饭了,小姑姑你怎么送这么多东西过来。吃了这些,我们午饭就吃不进肚子里了。”
翩翩摆手,“可别小看你们的肚子,对你们的食量我是丝毫不敢小瞧的。别说就这些东西,就是再拿来双份的,你们也能不打嗝的塞到肚里去。快别和我说这些废话了,赶紧吃,吃完了好继续学习。放心,距离午膳还有一个时辰,到时候你们都消化完了。”又念叨,“我和长乐容易么,好不容易抽点空去陪嫂嫂,结果就被嫂嫂抓了壮丁给你们做吃的。你们啊,可都给我记着我和长乐的好。”
长平连连应是,和宿征一人夹了一个蟹黄蒸饺吃的赞不绝口。长安还有点良心,说了两句“小姑姑你们辛苦了。”
板儿和魏庆耀和宿轩闻言,也都道,“辛苦小姑姑了。”
翩翩有些满意,眸中眼角都是笑意。可还是拿着架子说,“不能只记着我的好,还有长乐和嫂嫂呢。嫂嫂又要照顾荣哥儿又要操心你们的身体,长乐更是放下医书为你们张罗,你们吃的这些东西可都是我们的心意。”
长平从蟹黄蒸饺中抬起头,一边点头一边问,“长乐呢,怎么没一起过来?小姑姑你把长乐留在翠柏苑陪婶婶么?”
“才没有,长乐已经回她自己的院子看医书去了。本来我俩说好的,陪嫂嫂说会儿话就回去,结果忙着给你们做点心,一下子就忘了时间。长乐今天的学习任务没完成,心急的不得了。我还说让她和我一道过来,她却是一刻都不能等,火急火燎的就回去读书了。”
当姑娘的长乐都这么努力了,那作为将来要顶门立户,养家糊口的男儿,还有什么脸面偷懒不学习呢?
一时间不仅长安、板儿、魏庆耀和宿轩的脸面变得肃穆起来,就连长平和宿征也觉得心里隐隐有股气憋着,烧的他们肺腑间不舒服,他们急切的想要做些什么,好缓解这种难受的窘境。
之后几人快速吃完了糕点,又将碧粳粥和糖蒸酥珞吃的一干二净,便拿起书专心读起来。
这次就连长平和宿征,也静下心拿着本书细细翻看。
兴许是静下心来了,也兴许是他们本就天资聪颖,一点就通,这一上午的效率竟然很高,收货也很丰,倒是让长平和宿征高兴起来。
之后两天,几人也按照这个模式学习。
很快到了回校时间,瑾娘亲自送几个小孩儿上了马车,还不忘殷勤的叮咛他们,在学校注意身体,要是吃不饱,就拿着银钱偷偷问管厨房的伙夫买些吃的;又说读书考功名固然重要,可心平气和更重要。他们如今年纪还小,不要过分追求功名,只求长了见识,之后有机会再战。
长安几人都晓得,瑾娘这话是担心他们考不中灰心丧气。可考试就如同赌博,不仅靠运气还靠实力,谁也不能保证次次都中次次都赢。
他们夫子也告诉他们,要保持平常心。他们自问自己可以做到。虽然若是真是考不中,免不了会有些失落,但这点小挫折,忍忍也就过去了。等他们鼓足勇气,迈过这个坎儿,前边还有大好风景。
几人对这个道理心知肚明,便反过来安慰瑾娘放心。
长安尤其贴心,还说,“婶婶别担心我们,读书科举犹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总有人能通过,也总有人掉下去。我们什么心理准备都有,也不会因为一时的失败灰心丧气。婶婶不要忧心我们,我们年年岁不小了,心理承受能力很好,不至于被一时的挫败打倒。”
又说,“婶婶注意自己的身体,平常无事可出来走动走动,不要被荣哥儿绊住脚,耽搁了大好春光。”又轻笑道,“过些时日书院有杏林节,届时婶婶若无事,可带小姑姑过来凑热闹。”
应天书院每年都有杏林节,杏林节这名字猛一听和杏林宴有些相似,但实际上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件事。
杏林宴是三年一度的科考结束后,陛下设下的宴席,意为宴请今科所有举子。而杏林节,只不过是应天书院的学生效仿先贤古圣,在书院中开辩论会,各人抒发观点,慷慨激昂。
简单一句话概括,这其实就是个辩论会。不过与一般的辩论会不同,这辩论会是由山长给出题目,学生自行辩驳。没有甲方乙方,只有“守擂人”和“攻擂人”。
守擂人和攻擂人,顾名思义就是彼此持相对观点的两个人。若是一方能将另一方驳倒,那么就成为守擂人,如此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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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养娃日常 214 长安中榜
瑾娘是听说过杏林节的,好歹这也是四大书院之一的应天书院搞出来的节日,而应天书院又在京郊,那可想而知这个节日经过读书人的传播会有多大知名度和影响力。
瑾娘知道杏林节是从宿夫人那里。宿轩和宿征早两年在应天书院读书,宿夫人有幸出席杏林节,是以还曾和瑾娘说起过此事。但是等到长安和长平入学,已经是去年九月份的事情,那时候早过了杏花的花期,杏林节自然也早就过去了,所以她一直遗憾没有参加过那节日。
听说杏林节当天,所有书院学生的家长都可以出席。那也是一年中唯一一天,连女眷都可以自由出入书院的日子。更别提杏林节当天,不仅有书院中颇负盛名的学生在擂台上侃侃而谈,更有其余书院和大儒们下的弟子前来攻擂,热闹程度不言而喻,那简直就是读书人的盛会。
瑾娘还听说,有些读书人跋山涉水来京城,不是为了科举,而是为了参加杏林节的。因为真正的饱读之士和唇舌犀利之辈,亦或是头脑聪慧,机敏善变之人非常容易出头。这些人若不周科举之路,就想成为那些达官显贵的谋士,那杏林节无疑给他们提供了自荐的舞台。
综此种种,应天书院的杏林节的热闹程度可见一斑。
瑾娘念及此也有些心痒难耐,想着如今距离杏林节还有些日子,届时长安童子试的成绩也出来了,不管是好是歹吧,事情已成定局,她就不需要再继续挂心着这事儿。那时候心里松散了,去应天书院参加杏林节长长见识未尝不可。
这么想着,瑾娘就欣然应了下来。
长安和长平见婶婶同意了,激动的摩拳擦掌。恨不能现在就到了杏林节当天,他们好上擂台上一展风姿。
虽然丁字班和丙字班的学生处于应天书院最低端,上去也是给人送菜的份儿,被虐回来简直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虽百世而未悔已,毕竟已经让婶婶看过他们的英姿了不是么?
抱着这种激动地心情,长安长平随着马车远去。
路上两人还激动难耐,面色有些涨红。同车的其余几人见状,不免开口揶揄他们。
尤其是宿征,特别毒舌,开口就说,“让婶婶过去干什么,看你们出丑么?讲道理,虽然我觉得每日看你出糗已经看习惯了,但是杏林节当天你若被人踢下擂台,那丢人可不只是丢到我们几个面前,而是丢到整个书院,整个京城,甚至整个大齐。”他冲长平竖了鼠大拇指,“兄弟,你要真敢上擂台,我敬你是这个。”
长平心里也是有些发怵的,但刚才豪言壮志已经说出去,此刻再反悔岂不是太不爷们了?
再说了,他还小,距离弱冠都还有好几年时间。反观书院中的学长,比他大五岁十岁的比比皆是,输给这样的人不是理所应当么?他要是赢了,那才叫惊悚呢。
这么一想,长平就看开了。就和宿征叽歪起敢不敢一起出风头的事儿。长安几人见状只在一边笑着,却不说话,但几人对视一眼,彼此心意都瞬间明了。
杏林节他们还是要参加的,不求露脸让谁记住,只为壮胆。男子汉大丈夫,连那等场合都不敢上去畅所欲言,还能期望将来有大成就么?
送走了长安几个,瑾娘就和翩翩回了后院。
不止长平几个在说杏林节的事情,瑾娘和翩翩也在说此事。她们俩多属于交际圈子比较小的人,不管是因为平时忙碌,或是本就不是太爱凑热闹,反正一月里呆在家的时候总要多些,出门的日子不过一二。眼下有了好去处,还有好玩乐的地方,不免都起了兴趣。
翩翩就说,回头和长乐说说,到时候也带她过去。瑾娘就道,看母亲有没有空,若有空,不妨一起去见见世面。
被瑾娘说的心痒难耐,翩翩也不回自个儿院子了,转而找鹤延堂跑去,要和徐母商议去应天书院的事儿。
瑾娘见她风风火火的,心里笑的不行。翩翩在人前端的住,可在人后,完全还是个小丫头模样呢。
可眼下瑾娘也无暇去取笑她,她也赶着回去给平阳写封信去。
按照书信路上传递的时间多寡,她这封信今天递出去,说不定到了平阳时,正好能赶上院试出结果。届时青儿中不中秀才已经明了,正好可以给她回信。
瑾娘提笔就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封信,将要写完时,小鱼儿过来了。
小姑娘闻听娘亲再给舅舅和外公写信,就嚷嚷着也要写。瑾娘无奈,只能给她一支小号狼毫,又给了她两张宣纸,让青禾领着她去一边的小矮几上写去。
瑾娘丝毫不觉得小鱼儿能写出一张似模似样的书信来。她才多大点,周岁刚满三岁,且小着呢。这么丁点大的孩子,大字认识几百个已经不错了,但是要生词酌句的写一封书信……别开玩笑了,想她上辈子上一年时被要求写一百字的作文,都烦恼的差点把笔杆子咬凸了。
可让瑾娘惊奇的是,小玉儿竟然真不是在玩闹,而是当真认认真真写了一封书信。
虽然书信很简单,通篇都在自吹自擂自己如何厉害,荣哥儿如何烦人,可基本格式是正确的,言语也还算通顺,用词勉强算是恰当,通篇读下来,瑾娘竟然没发现太多可吐槽的地方。
这才是最让瑾娘讶异的,一时间她看着自己闺女的眼神都变了。她这基因能生出这样的闺女,那绝逼是基因突变了。不,也许不是基因突变,只是孩子比较会唱,肖似她爹的地方比较多……这么一想,瑾娘突然有些颓丧,觉得徐家的基因有些欺负人。
徐二郎晚上回来,瑾娘不轻不重的在他身上捏了两把,这让徐二郎莫名其妙,不知道如何又惹着她了。
等到瑾娘如此如此把事情给他一说,徐二郎不由狐疑的看向她。瑾娘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不由梗着脖子问他,“你看我作甚?”
徐二郎先是皱眉,后忍俊不禁发笑,“当初说亲时,只想着你能干相貌好,性子大气也算稳得住,却忘了考虑你这智商……啧啧。”
这“啧啧”的可太侮辱人了,跟她智商多低,配给他多拉低他档次似得。瑾娘瞬间就不乐意了,拉着徐二郎好好讨论了一番到底谁智商低,智商低到底有啥坏处等等事宜。
本来她是压着徐二郎折腾的,可闹着闹着,不知道啥时候她就被镇压下去了,然后就和谐了。
第二日早起起来,瑾娘拥被坐在床上,还在思考徐二郎这智商实在太欺负人了。说好的她要找回场子呢,结果找到一半就被他吻得晕头转向,任他为所欲为了。
那这到底是他找场子,还是特意给他送肉吃?这明摆着就是赔本买卖么!
瑾娘越想越气,揪着被子没忍住骂了徐二郎好几句“大尾巴狼”。
却说长安虽然回了书院,可瑾娘依旧念着他童子试的事情,因而对于今年京城童子试的放榜结果,就特别关心。
府里的丫头和仆役个个消息灵通,再加上长安回家后和瑾娘说了他参加童子试的事儿,对外也没有什么隐瞒,因而该知道的都知道了,都晓得主家的小公子和钱夫子家的公子,一道参加了今年的童子试。
这种情况下,瑾娘特别派了两个识字的小厮,天天在放榜的地方盯着,就情有可原了。
事实上也没有让瑾娘久等,长安几人回校后不过两三天时间,望仙楼对面的墙壁上就贴上了榜单。
京城人才济济,通过童子试的人也远比别的州府多了好几十倍。最起码徐府的下人就是找了好一会儿,才在众多的上榜人士当中,瞅见了徐长安的名字。
小厮登时大喜,恨不能立即回去给主家报喜。可随即又想到额自家公子相交莫逆的其余几人,魏庆耀和宿轩且不说,只板儿少爷就是家里人,他的成绩他们必定也要一起看的。不然到时候肯定要被人说不会办事。
这么想着,两个小厮又在人群中挤挤攘攘了好一会儿,才在靠近末端的位置,找到了钱文贠的大名。
还不错,两人都上榜了。
而在他们寻找的过程中,也看见了魏庆耀和宿轩的名字。这也就是说,参加考试的四人都通过了县试,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瑾娘也觉得这是个好消息心情快慰之下,给了两个跑腿的小厮好大一把赏钱。她还亲自跑到鹤延堂,把此事和徐母一说,徐母激动地落泪不提,徐父口口声声称赞长安“聪颖通达”也不说,只说徐二郎回来后,难得的从头到脚都透着喜气,不用说,长安的考试成绩他肯定也知道了。
瑾娘见状就笑,“长安站起来,你身上的担子就会轻松了。”
徐二郎闻言慨叹一声,“还太小了。指望他远不如指望三郎更便宜些。”
瑾娘不乐意听他这话,就道,“谁还不是慢慢长大的了?难不成你就是直接从十岁蹦到二十的?还不兴孩子有个成长的过程了?你这人,要求就是多。”
徐二郎被噎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他说什么了就招来瑾娘这么念叨?不是,话说回来最近他在家里的话语权是越来越低了还是怎样?不然瑾娘怎么一天到晚找茬噎他?
徐二郎摸着下巴,面露深思之色。
瑾娘其实最怵他这个表情了,总觉得徐二郎这模样不怀好意,肯定又在算计人。他这人表面上看着光风霁月,朗朗如月下松柏,可同床共枕几年,他内里是黑是白瑾娘岂能不清楚?这人啊,心都黑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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