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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孤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我不是很丑
毛玉龙看着两个被自己弄得目瞪口呆的兄长,转头对宋远山神情严肃的道:“这不过是一个断句玩笑。但就是这断句,便有了如此多的神奇,将一首古诗变成一首词,可以将一个本来大家潜规则里的投献契约,变成一个完全不同的买地合同,那么,微言大义呢?”
宋远山就一愣,然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毛玉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未来的江南大儒,依旧在故纸堆里钻研,结果学问是精深了,但依旧是传承以往。如果自己能够在这个时候给他灌输些新的东西,那是不是能改变一个大儒的思想,然后通过他,来改变一代人以及以后的风气?
好为人师,现在毛玉龙就突然有了这个冒出来的想法。
于是就以老师的口气老气横秋的对宋远山道:“圣人之言,当然有他指点万世迷津的道理,但相传到了今日,难道就没有因此断句而被歪曲吗?就比如现在大家一起断章取义的,君子以德报怨,大家奉为经典,但却忘记了后面还有一句,那就是,何以报德?”
宋远山就沉思,许杰就沉思。
“而更荒谬的便是这一句,因断句而毒害了千百年的百姓生灵。”
“是哪一句?”这时候,许杰也来了兴趣,追问这个比自己小了很多的兄弟。满脸已经全是求教的神色。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便有千古谬论说。”
宋远山抬起头,不解的道:“此乃亚圣{朱熹}通解的,难道还有什么错误吗?”
对于现在大家恭称亚圣的朱熹理论,已经成为明清论语解释的典范,也成为了高考经典答题标准,他在现在人的心目中,已经是不能诟病质疑的存在。如果对朱熹产生质疑,那里就离这被千夫所指不远了。
毛玉龙突然提到他,宋远山和许杰都不由自主的先左右观望,似乎就像做了贼。
见身边不过是几个家仆,宋远山长出了一口气,但还是挥挥手,让家仆走远点。
宋家,当时的文士世家,连带着,雇佣奴仆也都不是白丁,论及圣人言语,大家也都多少懂些,而现在三兄弟所谈论的,可能引来无数口舌,还是防备些为好。
对于宋远山的谨慎,毛玉龙感激的一笑,现在东林大行其道,若是被他们听到自己的言论,那必将对自己口诛笔伐,虽然可能获得阉党的好感,但阉党时日不多,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还是不要两面都得罪的好,于是就淡淡的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就可以断句,然后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了,比如,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和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剩下的就二位自己理解去吧。然后站起来,对着小丫喊道:“小妹,玩好了,咱们回家。”然后三人一狗,就在落日的余晖里潇洒而去。





明末孤臣 地137章 收回自己的利益
兄妹两个人回到家,结果屁股还没坐到凳子上,自己家的大门轰然断开,原来是从外面被踹开的,抬头望去,这是气势汹汹的族长,带着一群杀气腾腾的族人冲进了院子,不等人娘出来说什么,族长就黑着脸冷大声的咆哮:“都是你养的好儿子,这么小的年纪就巧取豪夺,长大了还了得,这还有王法没有?”然后对着身边6房的长房大声的呵斥:“咱们毛家历来是诗书耕读之家,你的房里却出来如此的妖孽,你是怎么管教的?难道你的家法是烧火棍吗?还不给我打。”
六房的长房就期期艾艾的站出来,手里拿着家法却不敢动手。
“老六,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的给我动手?”
“他身上有功名,即便是县尊老爷也不敢打,我怎么敢打呢?那是大罪。”
族长就上去一巴掌:“一个不争气的东西,我这不叫无故打人,我这叫施行家法,即便是天王老子在这里,这个道理也说得出去,你就给我打。”
一见要打自己的儿子,当时娘就不干了,一把推开吓得哭泣的闺女,当时断呵一声:“都给我住手。”然后直接面对族长:“族长大爷,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要打我的儿子?而且还说我儿子巧取豪夺,我且问你,这话是从何说起?”
“还从何说起,你问问你那好儿子都做了什么好事?小小年纪,心机如此之深,如果再不叫你,以后就反了天了。”
娘就疾言厉色的将没事人一样的毛玉龙叫了过来:“你给我过来,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族长拉过一个汉子:“不要听他乱说,那个小混蛋狡猾的很,你把前因后果说出来,也让大家评评理。”
那个被三儿掀翻的伯伯就站出来愤怒的吼道:“他毛玉龙小兔崽子今天去我的地里,说我的地已经是他的了,还要将我卖的油菜钱给他送来,还将我打了一顿,我的地怎么就是他的了,这不是巧取是什么,我要和他理论,他还把我打了一顿,那不是豪夺是什么?”
娘闻听,立刻就知道了怎么回事,当时大怒,直接抢过长房手中的家法藤条,直接就劈头盖脸的打向了毛玉龙:“你不是答应我不那么做吗?你怎么还敢这么做?他们不敢打你,我这当娘的就打死你个忤逆不孝。”
毛玉龙就一面抱着脑袋跑,一面大声辩解:“难道他们黑了我们家的地,黑了我们家机房的股份,就不许我黑他们一把吗?娘你即便打死我,我也要这么做。”
一提这话,娘的气势就弱了,孩子说的对啊,族人欺负自己一家孤儿寡母,实在是太过了,尤其在大难来临的时候,儿子实在是出于好心,却被族长直接呵斥,差点开除出族,这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但不行,不能就因为这个就恶了族人,不能因为此就坏了秉性,如果照这么下去,孩子就彻底的毁了,于是咬咬牙,咽下直接的委屈,继续追打。
“好了好了,娘你住手,我不贪他们的土地就是了。”这话一出,娘才放手。
族长和一群来叫嚣的人也就松了一口气。
“既然你不再贪图我们的土地,那么这事情就这么算了。”族长就气哼哼的道:“老六家的,以后要好好的管管你的儿子,再这样,小心我行家法,浸猪笼。”然后就气哼哼的一甩袖子,理直气壮的就带着人往外走。
当时毛玉龙鼻子没气歪了,我贪占你的,你就满世界里叫嚣不平,结果你贪占我的,却是理直气壮,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当时大怒:“我可以不追究田地的得主,但我现在就去衙门检举,我现在就去县衙,我现在就去告官,说他们当初将土地投献在我的名下,就是想隐瞒徭役赋税,哼哼哼,你们等着吃不完的官司吧。”
一只脚刚跨出门槛的族长立刻疆在了那里,猛回头厉声询问:“你什么意思?”
毛玉龙轻轻一笑,整理了自己被娘子一打褶皱的衣服,笑嘻嘻的道:“原先的文书我就算了,我不过是想惩戒一下你们的贪婪,但是你却没有给我一个圆满的回答,也就是说,准备继续参占我的便宜,却不想给我一个公平,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所以我准备将这份文书上交到县衙里去,告诉县里面的衙役们,你们用我的名义,来透露国家的税负钱粮还有徭役,这可是大罪。”
族长当时大惊,这的确是大罪,最少是盼流徙千里,于是转过身来,设立内人的怒吼:“你到底想怎么样?”
毛玉龙就淡淡一笑:“我不想怎么样,当初你如此逼迫我,让我不能喘息一口,那么现在倒过来说,我这么做也无可厚,。正所谓莫欺少年穷,莫欺少年没前程,那我们就谈一谈。”
“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族长依旧设立内人的咆哮。
毛玉龙就淡然一笑:“既然您认为没有什么好谈的,那就算了。”然后对着闻风而来的三儿气宇轩昂的道:“明罗开道,我要进县衙举报不法。”哦嘿嘿冷笑:“我倒是看看,到底最终吃亏的是谁?”然后抬脚就往外走。
族长立刻拦住了他,一族之长,不是不明白事理,现在看来,这个让人简直想掐死他的小东西,真正拿捏住了大家的痛脚,还真的自己服软,否则事情就闹大了。
“你到底想怎样?”
毛玉龙就笑眯眯的道;“按照规矩,投献到我名下的田地,外面原则上一年两熟,上缴一石半的粮食,那么咱们家是一家,我收半石这样可好?”
被人拿住了要害,不得不答应这件事,尤其从这一点上看,这个毛玉龙还是比较厚道的,于是族长就爽快的答应:“这个条件不错,那就这么定了。”
“我家的那几亩土地是否归还给我?”
“这个——”
“三儿,走着。”
族长和其他人立刻紧张的围住了毛玉龙,态度也大变:“大侄子,有事好商量,你到底要做什么。”
毛玉龙就道:“机房的股份——”
族长权衡了一下,不过是一点股份,比自己被流放要轻的多。跺跺脚:“就依你。”
毛玉龙就轻松道:“这就对了吗,我不要,是我的宽厚,我不给,你不能抢,要是抢了,我就剁你的手。”




明末孤臣 第138章 倭寇来袭
教训了贪得无厌的族人,解决了阉党东林的麻饭,每年还可以得到两百石的地租,还有一份报纸的收入,事情太顺了,这让毛玉龙心情舒畅的睡了一个好觉。
好梦是被一阵急促铜锣的声音再次吵醒的时候,毛玉龙一骨碌爬起来,穿上鞋跑出了屋子。小黄正在门前不安的狂吠,娘和小丫惊慌的跑到院门前向外张望。这时候,门外慌慌张张的跑过去几个熟悉的乡邻,大包小包的背着扛着,一个年轻的,背着老娘的后生无意的往毛玉龙的院子里望了一眼,看见不知所措的大娘,看见刚刚睡醒的毛玉龙站在台阶上发呆,不由大急,跺脚对他嘶吼道:“大娘,秀才公,秀才公还愣着干什么,倭寇都到城外三里啦,赶紧跑啊,再不跑就成倭寇子的牲口啦。”还没等说完,人就跑没了踪影。
“倭寇?”毛玉龙就有点蒙了,倭寇不是已经被戚继光和宋英昌大人打没了吗?怎么这时候还有倭寇?而且倭寇还已经打到了县城外三里啦,这是什么状况?
但猛的想起,杭州今年两次兵灾,这九营哗变已经过去了,感情另一个是这个啊。可是,恍惚中记得,似乎这次不是倭寇啊。
当年倭寇侵略大明朝的沿海各地,糜烂了整个沿海地方,最猖狂的时候,他们都打到了南京城墙,给整个大明帝国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最终大明王朝发力,派戚继光和宋英昌两个人开始围剿倭寇。两个人如同天神战士,所向披靡,打的那些由浪人武士组成的倭寇抱头鼠窜,损失惨重。同时大明朝廷也向日本下旨,斥责日本纵容倭寇侵扰大明,并且严厉警告他,如果再不加以约束,大明准备出兵日本,问问他是什么道理?
这个时期,丰臣秀吉侵略朝鲜,在中朝联军多年的斗争之下,丰臣秀吉只带着3000多人退回了日本。德川幕府趁机发难,夺取了丰臣秀吉的权力,这一段时间,日本的战国时代刚刚结束,又在朝鲜丢了20多万将士,可谓是虚弱无比,需要休养生息,于是就实行了所国的政策,不让一个日本人跨出日本列岛。这样一来,在双方的作用下,倭寇已经在南海销声匿迹。即便是有,也不过是三五成群,根本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了。
结果今天怎么突然间兵临城下,哪来的这么多倭寇?这件事情有蹊跷。
但是,现在不是探寻蹊跷的时候,听着街上急促的报警锣声,看着从门外飞奔逃跑的人群,毛玉龙还是决定相信倭寇真的来了,情况真的已经紧急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跑吧,自己一个人是绝对不能与大批倭寇抗争的,虽然自己是穿越人士,但毕竟还不是神仙,王八之气在这个小身板里也没有半点显露。”于是立刻叫上娘和小丫,对着惊慌失措的舅舅舅妈还有姥姥,大点行李,掩埋银子准备跑路。
但看着这一大家子,老的老,小的小,往哪跑啊。跑城外去?倭寇就在城外,更不安全了,还不如在城里呢,但在城里乱跑,那还有必要吗?那还不如在家猫着呢。
之所以街上乡邻乱跑,只是惊慌所致,其实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目的主张的。
想明白了这些,于是就对着娘和姥姥等大声的吩咐:“咱们不要慌,咱们哪也不去,就呆在家里。舅舅,你拿根木棍,守住家,主要防备趁火打劫的就行了。”
这时候里正拖着一面铜锣,急吼吼吼的跑过来:“秀才大侄子,赶紧的帮帮忙,倭寇就要进城了,赶紧的想个办法啊。”
毛玉龙赶紧的询问:“您老怎么知道倭寇就要进城?他们到了哪里?”
被这么一问,里正倒是愣住了,好半天才懵懵懂懂的回答:“我也是听说,也不知道倭寇到了哪里。”
你这不是瞎叫唤吗,倭寇还没有影子呢,你这一通咋呼,活人也被你吓死了。
于是毛玉龙就拉着里正的手:“倭寇也不是什么可怕的阎王,离这还远,我们还有机会布置,瞎跑下去,也是个没头苍蝇。如果真的杭州破了,咱们跑到哪里也是没有用,哪里都不安全。”
里正稳了稳心神,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就对没头苍蝇一样乱跑的乡邻大吼大叫:“都别跑了,倭寇还没影子呢,跑什么跑,你能跑哪里去?”然后转头问毛玉龙:“那你说该怎么办?”
毛玉龙其实也没办法,“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无处可逃那我们就不逃了,就凭借这里的连片房屋抵抗。上一次兵乱的时候,我们大家就连户自保,我们不也是挺过了那场灾难吗?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这一次我们继续照这个办法执行。老爹可召集咱们这片地区的所有男子,将他们武装起来,咱们继续组成义勇,保家卫国。”
听到这样的建议,里正倒是眼睛一亮:“这事情就这么办,跑也跑不到哪里去,不如大家抱起团来继续抵抗,说不定还能够保住这一片家园。”然后提着铜锣就跑了出去。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大家都见过了血,胆子也壮,经验也足。最主要的是,上一次大家齐心协力,不但挡住了乱兵的侵扰烧杀,二事后还得到了官府的褒奖,还有每个人十两银子的好处,也就不抗拒再次被整编征召,所以那些惊慌失措的乡邻中的男子纷纷响应。毛家族人这时候也跑过来和这面的人取得联系,双方一拍即合,转眼之间乱哄哄的就聚集了几百个男子,纷纷拿着棍棒菜刀,准备死命的保住自己的家园老小。
这样的结果让毛玉龙感觉到非常满意,就准备挺出身去,继续带领这些义勇保家卫国。
他这里开始按部就班的整顿这群乱哄哄的乡邻义勇,这时候就看见一个一身皂隶官服的干瘦汉子远远的跑来,抬头看见自己,扬着手对自己呼喊道:“毛秀才,正好找你,快快,县尊有请,赶紧跟我来吧。”说着,也不等毛玉龙说话,跑上前来,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转身就跑,这一下,立刻让毛玉龙差点断了气散了架。




明末孤臣 第139章 一群混蛋
“小哥慢来,小哥慢来。我早上还没吃饭呢。”毛玉龙被拽的踉踉跄跄,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连忙气喘吁吁的对那皂隶喊停。再不停下,可就出人命啦,自己一个伟大的穿越众,一个有着大好前途的秀才,被一个皂隶拉死在街头,让后来穿越者知道,情何以堪。
那皂隶一见毛玉龙的小脸苍白,冷汗涟涟,知道他身子虚弱,再这样跑下去,怕是要带着他的尸体回复县尊所命,也只好放开手让他喘口气。
很是吸了口气,毛玉龙才对那皂隶拱手问道:“县尊传唤在下,可是吃酒啊,还是用饭啊。”
此言一出,差点让那皂隶摔出一溜跟头,这都是什么时候啦,这位秀才公还想着喝酒吃肉?怕是真的饿疯了。
毛玉龙倒是很认真的看着他,废话,大家都在逃命,我这刚刚组织了义勇自保呢,哪里有闲心去县衙喝茶。再说了,你拉着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跑县衙去干什么?难道要塞把柴刀给我,让我去守城吗?那还不如在城头上栓条狗来的更加实在。大战用我,用我必败,那你县尊还不死的更快?
那皂隶努力稳住身形,急的跺脚道:“县尊大人知道,满城士子皆迂腐,唯毛秀才素来有机智,因此上请秀才公去县衙,商讨县城攻守大计,秀才公,别耽搁啦,倭寇就在城外,赶紧跟着我走吧。”
但他心中却想,要不是你素来有机智,我们县尊还懒得理你呢。
原先的李县令因为上次的事有功,最终如愿以偿的高升了杭州知府,现在新来的县令当然到任先请教一下当地民情风物,对毛玉龙无比赏识的原李县令,现在的知府就大大的褒扬了毛玉龙,所以才有了现在的一说。
“我素来有机智?”毛玉龙就一阵大汗,“我怎么不知道?”看着大街上哭喊着,往来如没头苍蝇般奔跑的百姓,毛玉龙就惶恐了。上次兵乱,自己是彻底的领教了官府的办事能力,要想活命,还是自己来吧,至少大家要活一块活,要死一块死。尤其是自己上次表现神勇,已经可以服众,再加上自己和族人已经和解,双方力量可以和自己合并,力量更大。至于什么机智,那是别人抓我这个替死鬼的借口,这时候,还有什么机智可言?
再说了,倭寇自己是了解的,其实不过是几个真倭寇,其他都是汉人扯虎皮做大旗,根本就是虚张声势,之所以大家如此恐惧,究其原因还是当年倭寇强大的时候,杀的人太多,把大家吓住了。
但经过戚继光宋应昌之后,大家对倭寇也不是怎么怕了,这就是精神。只要有战胜倭寇的精神,大家就可以剿灭他们。当然,即便剿灭不了,自己带着几百个乡邻和族人汉子,挡住他们也不是不可能的。只要挡住他们,经过三个多月赵老爹整编的九营将士也会赶来支援,不说别的,这里可有他的家小,他不管家小还管谁?
那皂隶一见毛玉龙不回答自己,反倒是贼眼四转,一看就是想趁乱脱逃,当下大急,一把抄起毛玉龙,也不顾他的惨叫,直接甩在自己背上,背着他就往县衙方向跑。
杭州很大,但钱塘所属不大,横竖不过是四条街道,县衙就在县城中间,紧挨着钟鼓楼,皂隶背着毛玉龙不一刻就冲进了县衙大门。
县衙的大堂上的混乱根本就不比街上差,一帮胥吏衙役,乱哄哄不知所措,更有几个商贾打扮的家伙,叫嚣的最欢,根本就没将这堂堂县衙,堂堂县尊老爷放在眼里。
刚刚花了无数钱钞卖来的这个位置的七品县尊黄东升,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紧紧跟在一个太监身后如影随形,肥硕的脑袋上满满的都是大汗,不时用袍袖擦拭一下,但只能让汗流的更多。
“监军公公,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那个被唤作监军公公的太监,面色惶恐,,这个是刚刚上任的九营监军,这个时候也是冷汗涟涟没了主意。都怪自己,住不惯军营,来这城内享福,却不想,这下子被倭寇堵在了城里。而按照大明规定,卫所不归县令管,也不许驻扎城内。现在,这个杭州城简直就是一个不设防的城市,倭寇一个冲锋就可以杀进城来。
其实,自己几次提出让县令保护自己出城,但这家伙就是百般推脱不执行,真的要了自己老命了,等此次事了,自己一定禀报九千岁,让锦衣卫砍了他的脑袋解恨。
不过这是后话,现在,还是威压他,让他送自己出城回到自己的军营,做到安全才是正经。猛回头,却被紧紧追在身后的县尊撞了个满怀,差点一个屁蹲坐到地上,。是也顾不得大怒,只是颤抖着声音大声喊道:“我不管,你守土有责,县城若丢,咱家定当行驶先斩后奏之权砍了你的脑袋。”
“公公,即便是你砍了我的脑袋,我也是拿不出办法守城啊,还请公公发下手谕,赶紧调城外——九营大军进城吧。”
“还手谕呢,还是那句话,那帮交兵悍将没有开拔使费绝对不会来送死。”
“公公啊,今年的钱粮军饷我根本就没接手,而上面再没拨付回来什么费用,这都这个时候啦,您让我上哪里调动银钱给开拔使费啊。”黄县尊苦着脸边擦满脑袋的油汗,便辩解哭穷。
“这我不管,大明规矩,我只管要你钱粮。”那监军一副无赖的样子。
其实,上次兵变,九营已经得到了钱粮,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欠饷又开始成为常态。要不是城门税有三成收入支撑,再加上赵老爹一个堂堂守备将军带着四千军汉盘炕赚钱,现在的九营将再次恢复到原先的样子了。
为让九营卖命,现在发饷银也来不急了。按照历来的规矩,各地将钱粮上缴户部,户部按照份额票没三层再下发,再由地方官员扣除两层损耗交给卫所监军太监,至于监军太监给不给那些苦哈哈的军汉,那是他的事情了。
在太平时节还好,军户也不训练,也不执勤,不过是在大营里,留着三五百将领亲兵看家望门,其余大家,或者给地主种地,或者成了卫所军将的仆从,或者成为市井苦力,还能熬着不死。而一旦战事起来,想要召集他们,那不给军饷是绝对不成的。在三边,在陕西,闹饷哗变已经是家常便饭,还有的干脆拉了刀qiāng上山当了杆子,做那劫掠之事去了。
看着还要哭穷的县令,那监军太监将袍袖一挥,大声道:“黄县令,赶紧组织人马,送我回卫所,我要监视那帮丘八,别在这个时候闹出什么动静。”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九营已经乱过一回了,再趁火打劫一回也不是不可能,人都有个犯罪习惯问题吗。
黄县令闻言,立刻大嘴一咧不再说话。送你出城?那可不行,你现在就是我的人质,只要你还在城里,那城外九营将士就得想办法来救,要不然,一个丧失监军的大罪,就能砍了守备以及九营全部将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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