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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燕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战国萧烟
众人精神极度紧张,哪里听得出是谁的命令,大脑一片空白时,只要有命令,不管对错都会有人执行。
众捕快迅速在杨丛义身后排成一排,持刀向前。
逃犯没抓到,却要在这里与暴民火拼一番,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危险面前,众人无心细想,先击退暴民,保得性命要紧。
眼见捕快们摆好阵势,做好准备,村民在逼近五六丈距离时,纷纷停下脚步,手持武器与杨丛义等人对峙起来,不再向前逼近。
双方对峙着,无人发一言,谁也不敢先动手。对峙靠得便是气势,谁开口说话,谁便泄了气势,动起手来就要吃亏,生死关头谁都不敢大意。
天要黑了,双方一动不动,整个村子寂静无声,仿佛要凝固了一般。但彼此眼神中的杀意却是如此清晰,肆意涌动,一场厮杀,一触即发。
“娘,我饿。”孩子不大的声音忽然响起,在全村陷入死亡恐惧的沉默时,对峙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杨丛义忽然醒悟过来,急忙上前一步高声道,“乡亲们不要害怕,我们不是来收税抢粮的。我们从太湖县远道而来,路过此地,进山协助抓捕逃犯。大家不要激动,把家伙都收起来吧。”
村民中一阵骚动,有人喊道,“大家不要相信他们。他们月月来收租,抢走了粮食抢牛羊,连粮种都要抢,逼得我们饿死人,家破人亡,你们都忘了吗?反正都要饿死,打死他们给我们垫背!”
“对,打死他们,给我爹报仇!”
“打死他们……”
喊叫声一浪胜过一浪,村民群情激昂,誓要将眼前这些官府爪牙统统打死,为饿死的村民报仇雪恨。
众捕快被村民们疯狂的喊叫声吓得手脚发抖,有些人刀都拿不稳,刀尖垂到地上。失去理智,因仇恨忘记死亡恐惧的人,什么都不怕,只能让别人害怕他们,死都不怕的人,拿什么去跟他们斗?
杨丛义害怕死亡,他怕死,也怕别人死。小松坡血案在他心里留下的阴影还没消失,眼前这一场对峙如果变成厮杀,会比小松坡惨烈数十倍,不管谁赢,这一百多村民都得死,自己这群兄弟死伤也在所难免,这样的结果他不想看到。
杨丛义提高嗓门,高声喊道,“大家静一静,听我说。”
无意中带有内家气息的喊声,传遍整个村子。村民们的喊叫声瞬间被压制住,无人再疯狂喊叫,都盯着杨丛义。
杨丛义也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完全没料到会有这么大声,不过他无心细想。接着说道,“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你们的难处,我也知道。官府月月征税抢粮,肯定不对。但你们现在要打杀官差,对抗官府就对吗?一旦你们对手,大家都会没命,凤凰村就要从此消失,对得起列祖列宗吗?你们喊打喊杀,不顾惜自己的性命,不怕死,但你们想过家里孩子吗,你们死了,他们怎么办?粮食没了可以再种,牛羊没了可以再养,人死就不能复生了。现在天下太平,已经没有战乱,庄稼收成会越来越好,大家好好种田,都能活下去。”
“粮食种得再多,还不是要被你们抢走,我们还不是饿死?”
“你就是想让我们安份的种粮养你们,我们死也不答应!”
“就是,种得粮全被你们抢去了,怎么活?”
“说的对!官逼民反,死就死了,早死早托生!”......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话虽然说的强硬,眼神已经没有先前那样凶狠,也失去了随时就要冲上来拼命的气势,显然杨丛义所说的几句话起了作用。如果一个不要命的人,忽然想起家人来,他便会开始变得惜命,不再那么冲动,至少会留点时间给他自己悔恨。
杨丛义接着又道,“我们是从太湖县过来协助追捕逃犯的官差,傍晚才到,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我们不知道。但有一点我很清楚,官逼民反这个说法不对。天下贪官多的是,但贪官再贪,也会给老百姓留一*命粮,然后他才能继续贪。当父母官的都是聪明人,任何地方的父母官都不会逼得老百姓反对自己,会有这么傻的父母官亲自断送自己前程吗?没有。能逼得老百姓都不想活的人,只有一种,那就是污吏、酷吏,这些人假借官老爷的名目巧取豪夺,从百姓嘴里夺食,祸首应该是他们!大家想想,当官的什么时候到乡下来看过农户收成怎么样,问过你们家里有多少粮?来收粮的都是小吏,他们收多少,官老爷都不会知道。你们被小吏所逼,生活艰难,李大人肯定不知道。我们虽然是太湖县官差,但在这儿遇到这种事情,也不会坐视不理,等我们返回怀宁,一定会把那些小吏的所做所为告知李大人,严惩小吏,给你们做主。”
一番话说完,见村民平静下来,人群里没了动静,杨丛义趁热打铁,回头对众捕快道,“都把刀收起来。”
众捕快犹豫着,他们不想死,互相看着,都不敢收刀,因为这刀就是他们的依靠。
杨丛义见无人收刀,表情变得异常严肃,厉声道,“收刀!”
捕快见杨丛义语气如此严厉,这才有人缓缓把刀收起来。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不多时,众人都把佩刀还回刀鞘。
见他们都把刀收好,杨丛义才高声道,“乡亲们,我姓杨,说过的话一定算数,等我们回去就会请李大人严惩小吏。至于今天,你们救人心切,我们太湖县官差不会介意,完全可以理解。今后还望大家做事不要冲动,好好活下去。”
接着又转身对捕快们命令道,“把吃的都留下。”
众人连刀都收了,这个命令自然也执行。捕快们纷纷取下包裹,拿出没吃完的食物放在地上。
杨丛义不给村民们反应时间,对众捕快道一声,“走。”然后疾向远处的大山奔去。
众捕快眼见村民们没有再逼近的意思,赶紧纷纷转身跟着杨丛义离去。虽然舍不得那些食物,但跟一条命相比,那些馒头烧饼又算得什么呢?
众人趁着暮色,一口气疾行了半个时辰,顺着小路直到翻过几座山,将凤凰村远远的甩在后面以后,才敢钻进树林停下来歇息。
提心吊胆跑了一路,众人虽然累的厉害,却全无睡意,刚刚捡回一条命,谁都不敢合眼。
有人低声问道,“杨哥,我们接下来咋办?”
杨丛义背靠大树闭眼答道,“睡觉,有事明天再说。”
那人道,“这怎么睡得着?他们追过来咋办?”
杨丛义道,“他们逃过一命,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再追我们。”
有人不解,“感激?他们差点杀了我们。”
杨丛义道,“暴力对抗官府不会有好结果,只要他们今天动手,不管能不能伤到我们,整个村子都得遭殃。朝廷打金国不行,但平乱可厉害的很。当年方腊纠结数十万人造反,与官府对抗,还不是很快被平息,参与的人不是被杀头就是流放,谁都逃不了。凤凰村也是一样,要是我们刚才跟他们动手,就害了他们一村人,牵连上其他村子也说不定。是我们二十六人救了他们几百人,难道不值得感激?”
黑暗里又有人道,“杨哥,我觉得你说的不对,也许在他们眼里大伙儿是逃跑的呢,走的时候他们连手里拿的家伙都没丢,怎么会感激。在这儿休息,他们半夜追上来,大伙儿不是死定了?”
杨丛义道,“不要自己吓自己,他们追我们做什么,吃的都给他们了,杀了我们吃肉吗?退一步,就算他们想追,这黑洞洞的他们不打火把看得到路吗,天这么黑,他们举着火把我们看不见?”
有人附和道,“杨哥说的对,天这么黑,半夜追我们,不怕我们半路给他们一刀?睡吧睡吧,累死了。”
又有人道,“我们把口粮留给他们,命是保住了,我们吃什么?跑了几个时辰,饿得睡不着。”
另有人道,“保住一条命还不够,饿了喝水。”
那人道,“喝水顶屁用,一泡尿就没了,还不是饿。”
“我这儿还有烧饼。”黑暗里不知是谁小声说了一句,引得众人纷纷朝发声方向扑过去。
“你小子够贼的,我怎么就那么老实没想到留几个。”“还有多少赶紧拿出来,饿死老子了。”“快点,再不拿出来我可要动*了啊。”“到底谁有烧饼,别他娘的再藏了。”......
众人乱成一团,吵成一片,黑暗里完全不知道是谁说的有烧饼,刚刚还在担心的追赶村民,在烧饼面前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
杨丛义看他们闹得不成样子,道,“都别吵,有烧饼就拿过来,我给你们分。”
众人便不再争执,反正不知道在谁手里,再争下去也没有意义。纷纷循着杨丛义的声音聚集到他周围。
“杨哥,给你,也不多。”有人把一个包裹递给杨丛义。
杨丛义伸手接住,打开包裹一摸,确实有不少烧饼,大致数了一下,每人一个肯定不够,于是便道,“烧饼也不多,每人半个,大家先填肚子,天亮再找吃的。”
接着杨丛义便把烧饼一一分给众捕快,让大家稍微填下肚子,休息一晚,明天的事情明天解决。
众人吃了点东西之后,精神全都放松下来,疲惫瞬间侵蚀了他们的身体,不多时便鼾声四起,进入梦乡。
人人都恐惧黑暗,可一旦人多起来,彼此能听到其他人熟睡的鼾声,黑暗就不再那么让人害怕,反而还会因为身处黑暗,在黑暗的掩护下让人觉得踏实和安全。
杨丛义心系众人安危,不敢轻易睡去,便悄悄练起许久未曾再练的五龙蛰伏法。呼吸吐纳片刻之后,他只觉心清气爽,耳聪目明,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能清晰的看到每一个躺着的人,众人或大或小的鼾声也传进他耳中,但这并不影响他练功。
五龙蛰伏法,他练习了三四个月,自从冤屈澄清之后就很少再练习,他觉得这门秘法用处不大,特别是跟时常练习的道家功法相比,简直就没有一点实际用处。
大半夜正是睡觉休息的时候,练这个秘法又看又听,十分不妥,因此他对这么睡觉时才能练习的秘法兴趣很低。要不是露宿荒野,心挂众人安危,他才不会想起还学过这样一门奇怪的秘法。
当初老道传他这门秘法时,神神秘秘,只告诉他怎么练,却没说修炼这秘法到底有什么用,或者老道跟他说了,但他自己忘记了?在牢里,在那种生活环境下,他哪里记得许多,连老道的道号他都不记得,只知道是武当山陈抟老祖门下。武当山想来也不会小,山上道观肯定也不少,将来上山拜师,可要费一番周折。
有一件事杨丛义没有发觉,以前练习五龙蛰伏法之时,他只能把事物看在眼里,把声音听在耳中,只是作为一个看客,不能言,也不能思。但此时再练,他已经可以边看边听边想,自由操控自己的思维。
这种不自觉的变化他意识不到,也许在寂静的荒野里,他把看到的听到的都当成了梦境,在梦里当然会有思考。
这五龙蛰伏法便是一种睡功,睡觉的时候练习自然就会睡着,睡着以后失去意识便不能思考。当练习此秘法而不失去意识的时候,能思考便是理所当然。杨丛义没有发现这其中的关系,练习秘法时能看能听,他以为自己没有睡着,其实呼吸吐纳之间大脑清空,便已经迅速睡去。





大宋燕王 第33章 人心本善
清晨,当杨丛义等人醒来,捧着咕咕叫的肚子,一个严峻的问题便摆在众人面前,是继续进山,还是打道回府?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大家达成了共识,不能就这么回去,逃犯一定要追捕,这山就必须得进,吃饭问题可以派一个小队的人回去解决,弄到了口粮便立马进山会合。
看着一个小队换了便装以后迫不及待地顺着来路回去,众人心里稍稍有了些安慰,他们只要坚持一天便会有吃得。
何县尉要他们由东向西搜索,向导把他们带到凤凰村,就是让他们从凤凰村向西搜。昨晚天黑,他们乱跑一气,哪里知道东南西北。
天虽然亮了,太阳却还没有出来。杨丛义决定让大家先原地休息,等太阳出来辨明方向再进山,免得背道而驰。
众人对他昨晚的决定有些意见,认为他不该让大家把食物全部留下,否则也不会听着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只能拿水来应付。但对昨晚主动撤退的命令大家还是一致认为很及时,不然与愤怒的村民厮杀起来,双拳难敌四手,难保不会被他们活活打死。
等天边露出霞光,杨丛义辨明了东南西北后,问题又来了。
前行的山间小路在不远处分成好几条,究竟哪条路最终向西,没有本地向导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他们也不能分开走,否则回去的那队人不可能找到他们所有人,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挨饿。
更让杨丛义担心的是,众人分开以后在山里就成了孤立的存在,一旦遇到匪徒发生危险,其他人根本不能前来相助,被各个击破的可能性大增,别到最后一个人都回不去。
陈知县的推断对不对,他无法确定,但为了自己和其余二十五人的安危不能不防,如果进山的捕快必然会有人出现危险,他不希望是自己或者与自己熟悉的人。
能劫走几十个刑犯,还能全身而退的匪徒绝对不是一般的匪徒,何况他亲自领教过黑铁牛的功夫,天柱山五虎,黑铁牛为其一,那就是说除了匪首还有四个厉害的头目,就凭他们二十六人本根就不可能是匪徒的对手。逃犯上了天柱山,定然也会入天柱山的伙,有哪些匪徒撑腰,别说抓捕,在山里不碰到他们就是烧高香。
拿定主意之后,杨丛义选择了一条覆盖着厚厚落叶的小路,并在路边的树上砍下刻痕,为回去的人留下路引。
对于前路,杨丛义并没有信心,所以他让大家都换了便装,把一身捕快行头全收起来,连佩刀也收了一多半,以防进了深山被匪徒一眼看穿。怕不怕死随人说去,保住性命要紧,众捕快也是偷奸耍滑成性,自然明白进山有危险,能躲就躲,任务他们才不会放在心上。杨丛义稍一提议,众人便心领神会,换掉衣裳,弄乱头发,连明晃晃的佩刀也抹上了尘土,不过多时,整个队伍便再无半点捕快的样子。
杨丛义看着这支好似匪徒的队伍,心里轻松了许多,陈知县交代的任务应该可以完成。至于李大人与何县尉,他顾不上,从他们眼皮底下跑了人,就让他们自己去抓。
“杨捕头。”就在杨丛义他们慢悠悠的在深林间穿越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喊叫声,听声音并不是去而复返的捕快。
杨丛义让大家原地休息,他回去看后面来的是什么人。
躲在大树后面,远远的看到追他们的是三个村民,附近只有凤凰村,不知道他们这个时候追上来做什么。
村民在山路上走的很快,没过多久便快到近前。杨丛义闪身出来,忽然问道,“你们是谁?追来做什么?”
村民看着杨丛义的装扮愣了神,迟疑了一会儿,才答道,“我们是凤凰村的,来找杨捕头,你是杨捕头吗?”
杨丛义看看自己,心道这也能认出来?不能说不是,便道,“我是,你们找来做什么?”“莫非你们把我们派回去的人抓了?”他想到了回去的五个人,他们一定会经过凤凰村,要是村民有些人愤恨未消就麻烦了。
但看这几个村民,脸上和眼神里看不到任何仇恨愤怒的情绪,他们是平静的,跟昨晚的状态完全不同,便放下心来。
只听村民道,“我们在半路遇到他们,他们走错路出不去,已经有人送他们回凤凰村。”接着便要下跪磕头。
杨丛义赶紧拉住他们,道,“乡亲们,你们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
村民道,“感谢昨天杨捕头救了我们,大家一时冲动错怪你们,差点酿成大祸,毁了凤凰村。要不是你及时制止我们,全村人的命就没了。”
杨丛义道,“乡亲们,不用谢我,是你们自己及时醒悟,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害,该谢的是你们自己。”
村民道,“昨天你们走了以后,大家发现你们把口粮全都留下了,后来想起来你们要进山追逃犯,你们是外地人,没吃没喝在山里肯定不行。村里缺粮,可我们世代生活在这儿,总会有办法活下去,后来大家一合计,就想把口粮给你们送一些进来。”说着取下背着的包裹。
杨丛义道,“不用担心我们,我们有办法解决。你们拿回去吧,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没粮你们怎么过?”
村民道,“村里缺粮不假,家家户户都缺,天气暖了,树叶野菜都能吃,再熬两个月收了粮就好。这些口粮你先收下,他们一去一来要一两天,你们不吃饭哪有力气爬山。”
杨丛义忽然想起那个孩子的哭声,想起在跟村民对峙时压抑的气氛里那声“娘,我饿”,大人能抵挡饥饿,但老人和小孩不行。于是他坚决推谢道,“乡亲们,这些东西是我们留给村里那些老人和孩子的,我们能饿一两天,但他们不行。这些东西你们带回去,我们也自有在山里生存的办法。”
“有吃的了!”不知何时在远处休息的捕快中有人悄悄摸了过来,将他们的对话听在耳中,发现了村民送来的口粮。
众人一听到有吃的,狂奔而来,把体内最后一点力量都用来抢吃的,填肚子。饿的前胸贴后背的人,见到有吃的东西凭感觉就扑上来,哪里还会去想能不能吃的问题。
杨丛义来不及制止,众人一拥而上。这他们自己的东西,失而复得,怎么能不让他们吃?
从怀宁出发的时候,他们带的口粮很充足,吃五六天是没问题,但现在村民送回来的却只够他们吃几顿,不过也总比没有好。
稍稍填了肚子,杨丛义向村民问道,“我想打听一下,顺着这条路走,能不能到天柱山?”
村民道,“这条路正是去往天柱山的,最近听说山里又有土匪,这条路走的人就少了,山上的土匪不好惹,动不动就杀人,他们不管老百姓还是官府的人都杀,凶恶的很,官府都拿他们没办法,你们最好还是换条路。”
杨丛义道,“听说逃犯进了天柱山,我们就是要进山追捕逃犯,既然路是对的,那么我们就此别过。”
村民急道,“山里很危险,我劝你们不要去,免得丢了命。”
杨丛义笑道,“多谢乡亲们关心,我们是官府的人,得了命令抓捕逃犯,就必须得进山。”
村民见劝不住他们,只得道,“山里土匪多,野兽也多,到了虎头岩以后,你们就别往里走了,这几年进去的人都没出来,不知道他们是被野兽吃了,还是被土匪杀了,尸骨都见不到,现在村里人都不敢进山,你们小心些。”
杨丛义道谢道,“多谢。”接着向众捕快道,“兄弟们,出发。”
村民叮嘱道,“杨捕头,你们千万要记得,别过虎头岩!”
杨丛义挥挥手,笑道,“好,我们会注意。你们回去吧。”说完带着人便往幽静的深山里走去。
他不怕野兽多,只怕山里没野兽,有野兽才能解决口粮的问题,不然大家天天饿着,迟早会出乱子。
至于山里的土匪,杨丛义不会主动去招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逃犯他也没打算真要追。在他的计划里,一旦在山里找到适合众人落脚的地方,便不会再继续往更深处走,在那儿住上十天半个月,然后回去复命即可,没人会知道他们在山里做过什么,有没有尽心尽力搜捕逃犯。
在他的计划里,需要首先找到一个可以足够容纳三十人落脚的地方。作为太湖县人,虽然离天柱山不远,但他并没有去过这座名声在外的名山大川。传闻中天柱山里有很多洞窟,若能找到一个,便能安顿下来。
众人又在山里整整爬了一天,除了他们自己,再没看到有其他人活动的踪迹,就像这山里只有他们这一伙人。茂密的树木吸收了春天阳光的温暖,也遮挡了照射下来的光明,在阴森寂静没有丝毫人气的山林里,要不是人多壮胆,他们早就不敢继续前行。
太阳落山之前,杨丛义决定不再往前走,必须要找到一个安全的落脚点,不能再跟昨晚一样,随便找个地方就歇脚,他让大家分头寻找。靠近村庄的地方,少有野兽出没,但人迹罕至的深山,便是野兽的地盘,其中不乏虎狼等猛兽,不得不防。
没用多长时间,有人便在一个山崖下发现了落脚的好去处,只见在离地两丈多高的地方有一大块突出的岩体,长有十多丈,但不知有多宽,从崖下看起来似乎有平地。
随即便有人取出登山绳索,那地方不高,一捕快没有耗费多少力气就爬上那块岩体。爬上岩体便回头笑道,“好地方啊,上面很宽敞,大家都上来吧。”
大家争先恐后的就要往上爬,杨丛义道,“大家别急,我先上去看看情况。”说完就沿着放下来的绳子爬上那突出的岩体。
上面很平整,是一处奇异的平台,外高内低,在崖下看只有一丈来宽,此时再看足有三四丈宽,地方确实很宽敞,别说三十人,就是一百人也能坐得下。
抬头向上看,整个山体像是倒扣下来,对这处平台形成了遮挡,看起来很吓人,若上面落下碎石一定会砸在平台上。但平台上并无多少碎石,挨着山体倒有不少较为平整的石块。
此处地势颇高,站在崖边,崖下山林便尽收眼底,但抬眼远望,群山连绵起伏,不知延伸到了何处。
吹着风,登高望远,别有一番滋味。但杨丛义无心看风景,此处地势高,又正在风口上,初春的夜晚不会好过。他向下喊道,“上面风大,大家多去捡些柴火。”
深山老林里,枯枝死树随处都是,拾柴火并不困难,不多时平台上便堆了一大堆,烧一天一夜也烧不完。
随后众人纷纷爬上平台,站在崖边吹着山风,一身的疲倦消去不少,便有人一时兴起长啸起来,对着空山发泄胸中的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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