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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燕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战国萧烟
不论文官怎么议论,此次挑选将校之事,势在必行,不论付出多大代价,此事必须如愿进行,为以后到来的战争储备一批人敢打敢拼的将校,为大宋筑造一道真正不可逾越的防线。
杨存中花了一个多时辰时间,安安静静将整个实战对抗演练章程一字不漏的看完,而后根据自己的设想与期望,挑出两份。
后叫来几个参军将校,就有关事项商讨一番后,最终将几个悬而未决之事确定下来,写进章程之中。又找来书吏,将那两份挑出来的章程重新抄录一遍。
隔天,杨存中便带着编写好的将校挑选章程进宫面圣。
勤政殿。
赵构坐在宽大的桌案前,细细看着案上的章程,一字字逐句细看,十分入神。
而杨存中则坐在一旁,背脊挺直,坐得十分端正,旁边茶几上放着香茶,他未动一下。
似乎过了许久之后,赵构放下手中的章程,朝杨存中笑道:“存中啊,你去太学拜谒圣人之后,文笔渐长啊。”
杨存中脸上显出几分愧色,忙道:“皇上说笑了,存中是一介武夫,书是读得几本,字也能写得几个,拜谒圣人之后,向学之心渐长倒是不错,若说文笔渐长,愧不敢当。”
赵构笑道:“存中不要这么谦虚,能出几千言可不简单,放眼朝中武将,唯存中一人尔。”
杨存中回道:“存中不敢欺瞒皇上,其实这章程也是下属书吏代笔,存中使枪弄棒倒是不惧,若要提笔写下千言,还不如上阵杀敌来得爽快。”
“我还以为存中去太学拜谒圣人过后,得了圣人亲自点拨传授,原来却是空欢喜一场。”赵构笑道。
杨存中道:“皇上也曾多次点拨存中,要存中好好读书,可惜存中素来耐不住性子,拿不了笔墨纸砚,也只想为大宋、为皇上举好盾牌,挥刀提枪,纵马杀敌!”
赵构笑道:“存中所言有理,若你也放下盾牌刀枪,我便要寝不安席、食不甘味了。”
杨存中忙道:“皇上言重了,存中愿为皇上举盾立枪,为皇上站一辈子岗!”
赵构听了此话,笑道:“好好好,我素知存中对我、对大宋的忠心,即便是受些委屈,也从来不会由着自己的性子,一言不合,便弃我而去。”
杨存中道:“存中是得皇上提携,才有今天,皇上的恩赐,存中至死不敢相忘,皇上不开口赶存中走,存中一定为皇上守夜站岗!无论何时何地,决不让任何人惊扰到皇上!”
赵构笑道:“好好好,我知存中一片赤诚之心。”
而后拿起章程,说道:“存中能这么快做好章程,着实令我意外。只是此举调动殿前司全军,是否动静过大?”
杨存中回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北方金贼营造燕京,蠢蠢欲动,而大宋军队势力下降严重,不论是势力较弱的殿前司禁军,还是淮河长江一线的驻守大军,都早已不能跟十年前相比,若此时金贼来攻,恐怕朝夕之间,长江以北就会丢失。这种时候正应该大张旗鼓操练一番,一方面提振全军士气,另一方面挑选出优秀的年轻将校,另外还能传达给北方金贼一个信息,那就是大宋从未忘记整军,不要妄想撕毁盟约,率军南侵,否则必将无功而返,付出代价!”
赵构稍稍一想,便道:“存中所言有理。”随后问道:“既然如此,操练地点为何不放在北方,而选在婺州义乌县?据我所知,婺州可是在群山之中,在那儿操练,北方金人如何知晓,聚集这么多军队,粮草运输也是一大问题,远不如在北方平原地带容易施行。你说呢?”
杨存中道:“皇上所言有理,不过这么说军队在一起操练,声势不会小,纵使在群山之中,万里之外的金贼纵然不会看到,迟早也会知晓,可若放在北方,操练之时被金贼奸细看到,知道大军军力孱弱,战力下降,恐怕马上就会重启觊觎之心,引来金贼就不好了,不若藏拙,暗中恢复军力,我们不主动挑起战争,但也要有抗击侵略的能力才行,不然等金贼哪日再次南侵,我大宋拿什么去抵挡他们?至于粮草运输,皇上不必担心,义乌县境内有河谷,地势平坦,良田无数,周边州县,也有无数良田,并且有河流贯穿,漕运较为方便。”
赵构默然,少息才道:“存中所言有理。”
而后再有一问:“你在章程里提议,待这次青年将校选拔完毕,由我或是皇室宗亲亲自召见,当面嘉奖赏赐,恩赐拔擢,此举是不是有些太过了?之前军队在北方与金贼大战,获胜之后,我也只是召见过战功卓著的寥寥数人而已,若对这些通过操练挑选出来的将校大加恩赐,会不会引起非议?”
杨存中回道:“皇上,今时不同往日,当年皇上手下战将如云,如今他们渐渐凋零,垂垂老矣,不能上阵杀敌,军中青黄不接,军心不振,正该以浩荡皇恩收拢青年将校之忠心,以浩大的恩遇激励他们为皇上、为大宋守边杀敌,若皇上到时亲自出面召见,加以赏赐,必能提振军心,一举让大宋军队恢复往昔的战力!”
赵构点头道:“好,此事我应下,若能真正选拨出优秀将校,我会在宫中召见,给与他们世人想想不到的恩遇。但愿此举真能提振大宋军心!”
“皇上英明,此举一定可以让大宋军队回到巅峰之时!”杨存中恭声应和道。





大宋燕王 第421章 赵构之难
“存中,选拨将校之事,就以你所上章程来,务必在年内完成此事!”赵构下令道。
“是,皇上,存中明白。”杨存中心喜应是。
不过,随后赵构又道:“但此事牵扯颇广,恐不容易施行,等改日我找秦相、余尧弼商议之后,有了最终结果,你再开始着手办理此事。”
杨存中点头道:“是,存中明白。”
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是微微一凉,此事若经秦桧、余尧弼掺合,整个章程怕是要改的面目全非,此事最终达到的效果怕是难及预想的一半。
随后,赵构笑道:“存中,今日就先说到这儿,你早些回去,能准备的先准备着,此事一定会推行。”
杨存中起身行礼道:“是,皇上。存中告退!”说完恭恭敬敬的退走。
看着他退出勤政殿,赵构脸上笑容一敛,拿起章程再次细看起来。
若真按章程施行,殿前司三四十支军队齐聚义乌县,纵使每支禁军只派遣一指挥兵力,那也是将近二万大军,义乌距离临安并不远,这么多军队聚集一处,若没有统帅,稍有争斗或意外,便是一场祸乱。若调集统帅,也只有几个在家休养的老帅可用,但他们久经战阵,会出来几个月跟这些后辈小子游戏操练吗?金人不南侵,怕是调不动他们了。
想来想去,也只有杨存中是最合适的人选,毕竟殿前司十多年来一直都归他管,可他又离不得临安。
这该如何是好?
离临安两三百里,临时聚集二万没有统帅的大军,要多危险便有多危险。
赵构有些苦恼,十年下来,军中居然已经无人可用了,朝中能时常见到的武将也只有兵部侍郎、殿前司都指挥使、步军都指挥使,其他的已经全是文官,那些曾经驰骋疆场的名将,死的死,老的老,一个个都远离了临安了。
十年前,错了吗?
赵构扪心自问,却已然分不清对错,他只是怕了而已,怕战争,更怕战乱,既然金人愿意放弃南侵,他为什么不同意和议?所以和议之后,索性收缴所有名将的兵权,把除了西北以外的兵权全都收到临安来,收到枢密院,收到自己手中。
可仅仅十年而已,当年能跟如虎狼一般凶恶的金人厮杀,并互有胜负的屯驻大军,如今将才寥寥,老弱病残倒占了十之六七,就连士卒也逃散殆尽,十存二三,十分普遍。十年前,一军八指挥,人数最少时也有二千四五百人,如今常在营中的怕是不足一千人。
军备十年废弛,再想重塑,谈何容易?
赵构深知拥有一支强大的军队有多重要,但他同时也害怕不受控制的军队太过强大,毕竟天下很大,他能看到的临安很小很小,整个临安的土地在大宋面前微不足道,而绝大多数军队都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这让他如何放心?如何敢让他们强大?
他如今所能依靠的唯有拱卫临安的几支殿前司禁军,人数也不过三万而已。而在外地驻守的军队曾经有六七十万精锐,如今十年过去,渐渐烟消云散,强大的屯驻军没了,让他睡不安寝的名将没了,但与此同时,拱卫大宋抵挡金人的军队也快没了,但幸好,拱卫临安的禁军还在。
可如今他真能在临安城的寝宫里睡上几个安稳觉吗?
不能,殿前司三万禁军抵挡不住垮江而下的金人,只能护他周全,或去海上,或去南方,等待金人退去而已。
可纵使如此,他也不想再让不受控制的屯驻军强大。屯驻军强大,一旦手握大军的主将有不臣之心,他们马上便能割据一方,与朝廷分庭抗礼,甚至还会有其他想法。而金人再强大,从北打到南,他们需要花很多时间,纵使过了长江,终归还是会退回去,因为南方没有他们生活的马场,对南方而言,金人就像家里来过的小偷强盗,劫完东西,终究会走,不会鸠占鹊巢。
赵构心里很矛盾,一方面想借殿前司此次选拨将校大大提振军队士气,另一面又担心提振士气以后,强大起来的军队不再受控制。
屯驻大军,他是不愿意看到他们再次强大了,而重建了二十余年的殿前司禁军,如今依然还是不能与屯驻军相比,也许得借此机会拉一个打一个,一面提振禁军士气,一面打击屯驻军,此消彼长,等禁军足够强大,屯驻军便可有可无,甚至可以直接撤销解散。
当最终下了这个决定之后,赵构才稍稍轻松了一些,提笔在杨存中上报的选拨章程中留下几行字。
无边旷野,笔直平坦的官道,一辆马车从行人之中穿过,车轮滚滚,直向临安。
扬起的尘土,让躲避在道路两旁的行人掩鼻,怒目以对,口出污言,可惜车已走远,车上的人看不见,也听不见。
马车在奋力奔驰,拉车的马在烈日下大口喘气。
车夫抖动缰绳击打马背,催促它快行之时,有几分心疼。
这等大热天,让马匹长时间奔行,对马匹伤害极大,但车夫也没太多办法。
“前边有个凉亭,二位公子要不要歇息一下再走?”车夫忽道。
“也好。”
身后车中传来应答,令车夫心中一喜,烈日当头,他也晒得快有些承受不住。
马车在一凉亭外停下,车夫跳下马车,摆好垫脚蹬。
帘子一掀,两个年轻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走进凉亭。
此二人不是别人,正是沈缙与江恺。
在亭中方一坐下,沈缙便道:“江兄,实在不好意思,小弟在临安没帮上你的忙,让你去明州又白跑一趟,小弟实在是过意不去。”
江恺笑道:“沈兄毋须在意,当初榜文一出,我虽高中进士,却也深知想得派官却是不易,近几科每科高中者三四百人,那么多人皇榜高中之后,苦等十年仍然没有机会,我又有何德何能让朝廷马上派官?这天下等着派官的人多了,我家中只有薄田几亩,仅够吃喝而已,没那么多钱财铺路,也不想折了腰,卑躬屈膝。”
沈缙回道:“江兄豁达,小弟不及!”
江恺笑道:“沈兄说笑了,我这不过是无奈之举,朝廷不派官,或是无官可派,或是待位而沽,不论哪种情形,没有门路,没有关系,又无金银开路,科举高中也不过是好听而已。这几个月来,我已经看清了,也想清了。”
沈缙叹气道:“小弟原本还想借用祖父曾经的关系,帮江兄打听一二,略作疏通,不想却是自讨没趣。可见在这大宋官场,一旦失势,便会一无所有,以前再亲近的人,哪怕是有知遇之恩,也是过眼燕云,别说报恩,就是见一面,在别人看来也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江恺宽慰道:“沈兄不必伤感,达官显贵从来都是势利之人,自古皆然,不必去苛求他们,能改变命运的,唯有自强,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沈缙道:“也是,靠别人施舍,哪有自己拼来的,更让人踏实。”
稍稍一顿,转而说道:“可惜杨大人不在宣威军任职了,不然倒是可以暂且在军中谋一份差事。”
江恺接道:“我看现今的宣威军已跟往日大不相同,对你我虽还是客气有礼,但他们从上到下,锐气逼人,往日那些无品校尉,如今都是官身,就是那些底层士兵也全都成了禁军,吃得是朝廷粮饷,哪像你我二人还在四处游荡。”
沈缙道:“江兄说的是,宣威军确实与以往大不相同了,杨大人不在也是好事,不然真让我们留在那儿,也是尴尬难做。”
江恺笑道:“不过,杨大人去临安任职了,到时出乎意料之外。等你我回到临安,去找他聚聚也是不错。”
沈缙道:“不错,自去年在临安分别,快一年不见了,也不知道杨大人如今怎么样了?”
二人闲聊片刻,通风解暑,稍稍纳凉之后,再次启程,赶回临安。
临安城的繁华,天下独一无二。
离开一段时间,再次回到临安,便感觉格外亲切,不论是素不相识的行人,还是叫不出名字的小贩,扑面而来的都是熟悉的气息。
江恺、沈缙二人回到临安,暂时没有找到住处,之前租住的房屋已经退掉,原想可能会在宣威军里待上一段时间,不想却是来去匆匆。
二人从清波门步行进城,一路经中和坊到了太平坊所在的中瓦子。
虽然天色还早,烈日高悬,但整个中瓦子却是人潮涌动,往来不息,热闹非凡。
一路疲惫,二人自然无心听曲,或是去教坊欣赏歌舞,走进一间不大的茶楼,只想安安静静喝一壶茶,清静清静。
几盘干果、小菜,一壶清茶,当真是惬意无比,这才是真正的生活,真正的享受啊!
他们走过很多地方,唯独对临安割舍不下,即使这里不是久居之地,不能安家,可这并不能阻挡他们对临安的热爱和留恋。




大宋燕王 第422章 临安再会
又到放衙时间,杨丛义走出殿前司大门,结束这一天的枯坐。
停在门前不远处来接他的马车,迅速上前,苗九道一声“老爷”,马上放好垫脚蹬,牵稳拉车的马匹。
杨丛义什么也没有说,抬脚正要登上马车,忽听旁边似乎有人叫他,便停住脚步。
“杨大人!”
转头一看,却有两人站在两丈之外,面容十分熟悉,他一眼就认了出来,马上高声笑道:“沈兄、江兄,你们怎么在这儿?”
此二人正是吃完茶,从茶楼出来,到殿前司门前来碰运气的沈缙与江恺。
他们一听杨丛义话里没有半点生分之感,当即快步上前,来到三尺之内,恭声行礼道:“见过杨大人!”
杨丛义哈哈一笑,说道:“沈兄、江兄,这又不是在衙门,何必弄的这么生分。”
沈缙却道:“杨大人,这虽不是在衙门,却也是在衙门前,可不敢坏了规矩。”
江恺应和道:“沈兄说的对,该有的规矩不能少。”
杨丛义摇头笑道:“这些规矩平白的就让人生分了。”
随后问道:“你们二位这是专程在这儿等我?”
江恺道:“算是吧,我们与大人自去年分别以来,也快一年没见了。大人近来可好?”
杨丛义笑道:“很好很好,江兄、沈兄呢?你们今年的科举如何了?”
江恺道:“我们去年回来以后就在准备考试,还算顺利。”神色轻松随意。
沈缙接道:“江兄高中一甲,小弟落榜了。”神情有几分落寞黯然。
杨丛义马上笑道:“恭喜江兄,科举高中!等有时间,该好好庆祝一番才是!”
转而又向沈缙道:“沈兄也不必气馁,科举有时候就是运气,你可能就是差点运气,以你的才学,今科不中,下科再试就是了,终究会像江兄一样金榜高中!”
沈缙脸上挤出一些笑容,回道:“借大人吉言,下科一定要好好准备,争取榜上有名吧。”
“你们二位是如何找到这儿来了?”杨丛义心有疑问。
江恺笑道:“去年跟大人分别之后,我与沈兄埋头准备考试,一直不知大人去向,前些时日终于闲了下来,就与沈兄同游旧地,去了昌国县,想与大人聚聚,结果到了宣威军才知大人已经调任殿前司。今日我们也是刚刚从昌国回到临安,闲来无事,就来碰碰运气,看看能否遇见大人,没想到我们运气还真好,一来就见到了大人!”
杨丛义笑道:“我也是才从外地回来没几天,本想闲下来的时候去寻寻你们,不想却先被你们寻到。既然今日相聚,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喝两杯如何?”
沈缙、江恺对望一眼,而后沈缙回道:“今日怕是不方便吧,我与江兄如今都还是白身,若与大人同处一室吃酒,怕是对大人官身有所折损,也会伤了大人的身份,不如改天吧,大人以为如何?”
一听这话,杨丛义忽然醒悟过来,自己身着官衣官帽,大庭广众之下,若与两个白身一同吃酒,确实不妥,于是笑道:“好,那便改天,改天请二位吃酒。”
接着马上问道:“你二人如今住在何处?给我留个地址,等过几天休息之时,也好与你们再聚。”
江恺笑道:“我与沈兄今日才回临安,暂未确定住处,不知大人住在何处,改日我与沈兄去寻大人也成。”
杨丛义笑道:“我如今住在临安城外五里之地,你们若是去寻,怕是不能轻易寻到。”
沈缙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与江兄便暂且在定民坊东悦客栈暂住,等大人闲暇,派人来东悦客栈通知我们一声便是。”
杨丛义笑道:“好,就这么定了!”
见留下了地址,江恺笑道:“城西路远,大人先回吧,我们改天再聚!”
杨丛义回道:“也好。你们既然要去定民坊,正好顺路,一起上车,我带你们一程。”
江恺连忙推辞道:“不用了,大人先走吧,我与沈兄离开临安多日,还想四处走走。”
杨丛义笑道:“好,那我先走一步了,改日再会!”
说完朝江恺二人分别拱手,二人匆忙回礼。
杨丛义登车,道声:“再会!”
在江恺二人应答声中,车轮转动,马车调头离去。
二人站在原地,没人言语。
过了片刻,只听江恺道:“沈兄可发觉杨大人有什么变化没有?”
沈缙回想一番,思索过后回道:“小弟没看出来有什么变化,似乎与以前并无两样。难道江兄看出了不同?”
江恺摇头道:“我也说不出来有何不同,只是隐隐感觉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也许是许久未见,有些生疏了吧。”
沈缙道:“我倒觉得杨大人还是跟以前一样平易近人,没有多少官架子。”
江恺道:“这点我倒是赞同。说来杨大人还真是不同凡响,三四年前他跟我们一样,都是没有功名的学生,只这几年时间便从军中调来临安为官,真是让人不敢想象,我等怕是拍马难及了。”
沈缙道:“是啊,想当初在太学辩议之时,杨大人还是一个入武学只有一年的武学生,不想转眼几个月不见就有了官身,如今更是来到殿前司为官任职,不得不让人佩服。”
“好了,既然杨大人待我等如旧,有时间多找他聚聚便是。以前杨大人在临安没几个熟人,如今才到临安不久,估计也不会有太多应酬,你我应该抓住机会,多跟他走动走动,说不定以后还要同朝为官呢!”江恺说着说着便笑了。
沈缙也笑道:“江兄说的是,以后若是同在临安,相互有个照应也好。”
二人说笑间,抬步离开殿前司大门前,向御街走去。
既然回到临安了,该去看看转转的,还是要去看看,反正眼下闲来无事,有大把时光可以尽情挥霍。
就在他们二人离开之后不久,一人从旁边如同普通行人一般,悄悄跟了上去,在他们身后两丈之内跟踪监视。
杨丛义回到家中,不早不晚,正是开饭之时。
饭菜上桌,莲儿摆好碗筷便站在一旁,清尘也站在桌旁,并未落座。
稍稍洗簌之后,杨丛义一见这架势,与往日有些不同,不禁问道:“清尘,你们站着做什么,赶紧坐下吃饭,我也饿坏了。”
清尘正声道:“从今天起,家里要有规矩,夫君不落座,我便不能先坐下。”
杨丛义奇道:“这是什么规矩?家里就我们几个,要那么规矩做什么。赶紧坐下吃饭,吃完再说。”说完便坐下,拿起碗筷就开吃。
刚吃一口,忽然惊道:“清尘,你这手艺渐长啊,这道菜味道可比以前好了,做法好像也不同吧。”
清尘落座,一听这话,脸上便有几分落寞的回道:“我哪有这样的好手艺,夫君喜欢就多吃点。”
杨丛义手里的筷子不停,送另一道菜入口,随后又道:“这道菜也不错,味道很是特别。”
这话说完,方才回味过清尘的话来,随即问道:“这几道菜不是你做的?”
清尘没好气的回道:“夫君什么时候夸过我做的菜了,这还不是新来的厨娘做的。”
一听这话,杨丛义才想起之前方掌柜给他介绍的那个厨娘来,马上问道:“白二娘来了?”
清尘没有回话,举起筷子吃了一口菜,然后才道:“夫君倒是记得清。”
杨丛义笑道:“这是当然,我要早起应卯,娘子每天都早早起来做饭,实在幸苦,之前就跟你说过要找厨娘,不是一直没来吗,这下好了,从明天开始,娘子就不用跟我一样起那么早了。再说现在来了临安,娘子怎么能再粗活,烧菜做饭这些事儿,以后就不要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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