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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燕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战国萧烟
夜深沉,劳累的人很快入梦。
月落星隐,夜更静。
就在黎明前约半个时辰,林间忽然飞起的数只鸟雀,将夜间的宁静打破。
片刻之后,一群群山雀从林间接连破空而去,像是寻食,又像是逃离。
不过多时,山脚下苏仲营地喧嚣声起,惊呼喊叫,爆喝怒骂,如喧闹的集市,又如两村械斗前的嘴仗文斗,彻底将山中黎明前寂静祥和的清晨搅碎。
“大人,他们动手了!”沈缙十分兴奋,就像期盼已久的好戏终于开演。
杨丛义钻出帐篷,就见沈缙以手扶木,掂起脚朝对面山脚下的营地望去。
山间没有火光,幽幽暗暗,只闻双方吵闹之声,不见半个人影。
“走,胜负应该已经分明,我们过去看看。”杨丛义话音刚落,一转身便看到清尘钻出帐篷。
沈缙没有二话,抬脚就跟在杨丛义身后,朝不远处的营地走去。
果如所料,苏仲并没有在营地周围做任何布置,此时他们已经被罗聪包围在营中,而他们的武器也不在手里,一个个赤手空拳,面对指着包围他们的人怒吼。
“有本事真刀真抢打一场,半夜来偷袭算啥英雄好汉!”
“你们这帮龟孙子,够胆就把刀还给老子,看老子不削死你们!”
“有本事等天亮,吃饱喝足,再来干一场,敢吗?”
“就知道你们这帮胆小鬼不敢,不敢就滚吧,还拿破木头棍子围着我们干啥!”
..........
被围在营里的士兵火气非常大,在他们看来对方不但打扰他们睡觉,还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围住他们不放,这就是一种*裸的羞辱。
他们实力并不弱,在整个宣威军里也算佼佼者,如今刀枪都没动就败了,这让他们感觉十分憋屈难受,每个人心里都不服气,恨不得冲上前,挥拳跟对方干一场。
“都吵什么!真遇上敌人,你们还能站在这儿骂人?”杨丛义带着沈缙抵近混乱的苏仲营。
“你们苏将军在哪儿?让他来见我。”杨丛义分开叫嚷争斗的士兵,走进营地。
整个选将营里穿常服的人只有副帅和两名参军,一众激动的士兵,在朦胧中看清来人,立马闭嘴息了生息,有人闻言,急忙转身去找苏将军。
五百人的营地不算小,能在昏暗的夜色中见到选将营副帅和参军的士兵毕竟是少数,其他人还在夜色掩护下不停的争吵。
“见过大人。”没过多久,苏仲匆匆赶来,脸上尽是不服,眼中满含愤怒。
“不服气?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杨丛义面色一沉。
“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我就是不服,有本事这场不算再打一场!”苏仲叫道。
杨丛义气笑了:“真上了战场,金人会给你再来一次的机会?你好好想想,如果他们是金人,你还能活着站在我面前吗?我一早就跟你们说过,这是实战,虽不是真刀真枪,但见得是生死!让他们统统躺下,细细体验一下,死了以后是什么模样!”
苏仲呆滞片刻,他很想反驳,但最终理智战胜了自己的情绪,将滚到嘴边的话咽回肚里,而后迅速向周围的士兵吼道:“全军阵亡了,都给老子躺下!”
吼完之后,苏仲自己当先倒地。
全军阵亡的命令传开,营内的士兵如同得了瘟疫一般,满脸不甘,纷纷倒地,不多时,苏仲营再无一人站立。
“大人,山里很乱,怎么不等天亮了再来。”不知从何处赶来的罗聪,虽然脸上紧绷,但掩不住眼睛里的喜悦与兴奋,旗开得胜,当然值得高兴。
杨丛义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很好,够胆,沉得住气。昨晚不到子时,你们应该就到这山上了吧?”
罗聪这才笑道:“大人料事如神,我们确实是昨晚来的,就怕惊了他们,所以一直在等机会,等他们放松警惕。”
杨丛义却摆手道:“不是我料事如神,是我亲眼看到你们来了。”
罗聪脸上一惊,急道:“怎么会?我们一直很小心,发动进攻前,保持了很远的,一直在远处监视,根本没有靠的太近!”
杨丛义道:“昨夜我看到了山上一闪而逝的火光,虽然时间短暂,但凭那亮起来又迅速熄灭的火光,足以推断出山上有人,且不是晚归的普通山民。”
罗聪神情黯然,这一战他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绝无破绽,不想却被杨大人发现踪迹,若是苏仲布置的岗哨细心一些,那么此时躺在地上的很可能就是他了。
杨丛义道:“这一战你做的很好,但如果再细致一些就更好了,夜间在敌区行军,不论是设置埋伏,还是被敌军追击,最忌灯火明亮,哪怕对方离你们很远,因为你不能保证敌方的探子没有跟在你们身后。苏仲不用脑子打仗,你这么行军能胜他,若换了其他人,结果可能就不一样了。”
“多谢大人教诲,末将回去定会好好反思!”罗聪抱拳屈膝,深施一礼。
杨丛义笑道:“好了,这一场你们胜了,去打扫战场吧。”
“打扫战场?”这话却把罗聪听的一呆,忍不住问出声来。
“你们赢了,他们都阵亡了,你们难道不想打扫战场吗?这是你们的权力。去吧!”杨丛义伸手一指倒在地上的士兵。
罗聪还是不敢相信,真要让他们打扫战场,后果可不敢想象,怕是对方身上东西全都要被属下的士兵搜罗光,到时候起了冲突,可就麻烦了。
“阵亡的人没有资格反抗!你们是胜利者,就该你们打扫战场,打扫干净以后,埋锅早饭,出山休整!”
杨丛义高声向众人宣布这个命令,站着的、躺着的,心情各异。
“是,谨遵大人之命!”罗聪终于想通,这就是实战,而这结果就是杨大人想要的,参与实战的任何一方都得全力以赴争取胜利,不然就只能接受失败,任由胜利者摆布。
罗聪随即下令:“全军打扫战场!值钱的东西都给我掏出来,全部上交!若有死尸还魂,不要手软,再打一遍!”
此令一下,众将士无不欢呼,立马就往躺在地上的士兵扑去,伸手便往他们怀里掏。
集体生活,无处藏钱,没花的饷钱都是随身携带,一场胜仗,自然要掏些钱出来。
那些躺在地上的士兵,一开始听到打扫战场还心存侥幸,可几句之后,越听越心惊,原本以为是一场游戏,副帅却把它当成真战场,而对方也要真的来打扫战场,这让他们如何能接受,他们没花的饷钱怎么能平白就让对方拿走?
有些躺在地上的士兵当场就想起身,却被早有提防的打扫战场的士兵一脚踹倒。
随即就有士兵围上来,踩在身上高声警告:“再死尸还魂,兄弟可就不客气了!”
都是从军多年的汉子,皮糙肉厚,自然不服警告,抬手抓住对方的腿,用力一拧,就把对方摔倒,口中吼道:“你娘的,还登鼻子上脸了!”
吼完就想翻身爬起来,却被周围的其他几个士兵飞身扑上,死死压住,猛力挣扎一番,却是丝毫不得动弹,他一人如何对抗得了三四个人?
反抗与压制,这一幕同时在多处上演。
身上有钱的士兵反抗的格外厉害,当然吃苦受罪也多,谁让他们舍不得钱呢?
最终苦也吃了,钱也被对方拿走,徒留他们在原地怒骂、诅咒。





大宋燕王 第465章 姚昶追击
而身无分文的士兵,在地上躺得四平八稳,看着有钱人被抢,他们心里甚至还在窃喜,幸好老子把钱花完了,不然就便宜了这帮孙子!
对方在他们身上乱摸一气,摸不出钱来,拍拍脸,捏捏鼻子,调戏他们一番,他们顶多会咒骂上几句,如果还魂反抗,必然会招来报复。
“苏将军这身战甲不错,脱下来带回去。”罗聪见几尺之外苏仲闭眼躺在地上,无人敢动手摸他身上的东西,于是伸手一指,命令两个士兵上前搜索。
那两个士兵看了看地上的苏仲,不敢上前。
罗聪笑道:“苏将军都已经阵亡了,他总不会在杨大人面前还魂吧,胜就是胜,败就是败,苏将军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赢得起,也输得起!去吧。”
士兵一听此话,赶紧又看了看地上的苏仲。
只见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眼睛紧闭,没有半分动弹的意思,由于山中天色较暗,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两名士兵小心奕奕的靠近苏仲,在一尺之外停下,而后半蹲着伸手去脱他的战甲,一旦情形不对,他们转身就能逃离。
然而,结果却大出他们意料之外,直到他们把战甲全部脱下,苏仲从始至终,眼睛都没睁开过,就连他们推着他翻了身,他也没动、没反抗一下。
罗聪接过战甲,轻轻抚摸了两下,随手双手奉上,口中道:“大人,此战缴获精美战甲一套,请大人过目!”
“收获不小嘛。”杨丛义伸手接过来,继而说道:“真正的战场,流的是血,见的是生死,任何粗心大意或是狂妄自大,都是极为致命的错误,今天这一战,你们应当能从中吸取教训。”
“是,大人,我们一定会吸取经验教训!”罗聪抱拳称是。
不肖一刻钟,战场清理完毕,一众士兵将所得战利品如数上缴,除了铜钱,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私人物品,是不是值钱,有没有价值,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战利品,这个象征意义。
当罗聪宣布战场清扫完毕,他随即带着队伍撤出一里之外,开始埋锅造饭,庆祝此战胜利!
这一战他们兵不血刃,赢的简单,其中还有不少运气成分,但下次还有没有好运气就难说了,说到底能不能胜利,其实最后靠的还是自身实力,罗聪清楚这一点。
苏仲身上的战甲被剥夺,垂头丧气的坐在林中,一众士兵也离他远远的不敢靠近,沉默不语,全无精神。
杨丛义捧着战甲来到他身前,沉声问道:“还不服气吗?”
“没有。”苏仲起身,眼神低垂,不敢与杨丛义对视。
“经过这一场,希望你记住,战争取胜不靠侥幸,更不能仅仅依靠蛮力。任何一个百胜将军,除了勇武,更有非凡的智慧。不能料敌先机,一味依仗勇武,碰到真正的对手不过是枉送性命。如何行军,如何打仗,都该有自己的思考。我希望你能从这一仗吸取教训,行军打仗多动动脑筋。”
杨丛义说完将手中的战甲递给苏仲,言道:“穿上军甲,你就是时刻准备打仗的军人,任何一场战斗都不是儿戏,都可以看成是五年之后,战争的预演。今天你赢不了宣威军其他人,以后你能赢得了兵强马壮的金人吗?”
苏仲双手接过战甲,躬身行礼:“末将明白了,多谢大人教诲!”
但愿他真的明白,杨丛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也许他记住了这次的羞辱,但是不是真的吸取教训,谁又知道呢?对有些人来说,除非他的经历过流血与生死,方能吸取教训,更有些人即使经历了,也未必会吸取教训。
苏仲到底是哪种人,杨丛义其实也看不清,因为他还年轻,一切皆有可能。
半天之后,两支队伍回到山外军营,苏仲战败的消息很快传遍全军。
听到这个消息,其他人不敢相信,苏仲所带领的队伍在整个宣威军中都是数一数二的,而罗聪带领的队伍根本不能跟他比,谁知实战结果却是大出意料之外,令人难以置信。
当听说战败的一方还被收缴了身上的财物之后,更是震惊不已。一时之间,军心震荡,人心惶惶,纷纷想找地方将身上财物埋藏起来,等实战结束再来取出。
可营地就这么大,数千人,东西能往哪儿藏?藏到训练场,等以后回来找还找得到吗?
士兵们不会管这些,纵使钱财不多,这也是他们好不容易攒下来的积蓄,怎么忍心被其他人拿走。他们没人觉得自己的队伍能赢,几乎都想着失败后,怎样能保证钱财不丢,可真正的战场上,一旦失败,连命都没了,如何再回来取钱财?
对普通士兵来说,他们才不会考虑这些,反正这又不是真正的战斗,而他们的钱财却真是他们自己的。
士兵偷偷去藏东西,他们的主将管不了,杨丛义听闻以后也不想去管,有些道理普通士兵想不明白,他也没那么多时间跟他们细说,对他来说,只要一众将校明白实战的意义就好,毕竟下令指挥的是将校。
当天下午,第三支队伍出发了,主将潘诚,副将王全,带领一指挥兵力,匆匆进山。
杨丛义、沈缙在营中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随第四支队伍追进山里,这支队伍的主将是姚昶,副将是李虎。
山中岔路繁多,通往不同方向,幸好最近有不少百姓在山里砍树伐竹,一指挥兵力进山,声势不小,姚昶很容易就打听到潘诚的踪迹,随后便不紧不慢的追赶。
一天过去,两军没有相遇。
又一天过去,还是没有追上潘诚。
杨丛义带着沈缙在山里走了两天山路,全程跟在姚昶军之后,相距一里。
不等日落,全军在一处河谷扎营,杨丛义等人在一里之外,一处地势稍高的山林落脚,位置很好,从上往下,一眼就能看清沈缙营地。
扎营之后,吃过干粮,喝过水,杨丛义等人各自休息,在山里走了两天着实有些疲惫。
夜很静,满天星光,清辉洒进林中。
早早休息的杨丛义,不到三更天就醒了过来,起身钻出帐篷,抬眼往姚昶驻扎的河谷一望,那里模糊一片,隐约间能看到扎营的帐篷,整个营中十分安静。
杨丛义三人一路跟在姚昶军后面走,从没打听过前军行程,也不知他们行了多远,到了何处,当然作为评判组,他只需要跟着姚昶就行,一路跟着,两军总能遇到,胜负总会分明。
山中林下,夜晚空气清新,深吸一口,浑身舒坦,精神百倍,正是适合练功之时。
杨丛义随即在旁边寻了一处山石,折了树枝轻轻一扫,便在山石上坐下,打坐练功,吞吐天地精华之气。
不多时,发觉身旁有人靠近,扭头睁眼,发现是清尘来到山石之前。
清尘没有任何言语,安安静静在一旁坐下,看了杨丛义一眼,又望望夜空,双手抱膝。
夜继续安静,杨丛义微微一笑,闭眼继续练功。
继续跟随行军两天之后,天至正午,姚昶军忽在一山谷扎营。
沈缙不明就里,按往日行程来说,应该要到日暮时分方才扎营,最早也是夕阳将下之时,今天却是反常之极。
杨丛义初时也觉得奇怪,等他看清周围的地形,方知姚昶想做什么事情。
于是随即告诉他们,找一个远离河谷的隐蔽之地扎营。
当天下午,只见河谷人来人往,忙忙碌碌,他们没有继续行军,而是直接驻扎在了河谷。
“大人,姚将军这是做什么?不追潘将军了吗?”沈缙远远地望着姚昶的营地。
杨丛义笑道:“几天前姚昶追潘诚,如今是谁追谁就很难说了,我们在这儿看戏就是,他们总会相遇的。”
沈缙听得一头雾水,本来就是一路在后面追,为何就难说了?难道姚将军还走到了潘将军前面不成?他不信。
山中地形复杂,岔路颇多,若姚将军不在后边追赶,走上另外一条路,他如何能保证先行半天的潘将军也会走到他走的路上来?任何一个忽然出现的行军想法,就能将队伍带往别处,让两支军队的距离越来越远。
杨丛义见沈缙不信,便道:“西汉冠军侯当年追击匈奴,有一次跟在匈奴人后边苦追数十天,战马都快累死了,仍然追不上。后来灵光一动,想出一个点子,随即就放弃了追赶,转而深入草原去寻找水草丰茂之地,你可知道为何?”
沈缙想了想,试着回道:“让他们自己的战马休养一段时间,好继续追赶?”
杨丛义摇头道:“不,仗不是这么打的,若要休养,就该退回大汉境内,而不是深入敌方草原。”
“那却是为何?”沈缙蹙眉问道。
“匈奴人在北方草原逐水草而居,哪里水草丰茂,哪里就有匈奴人集聚。在冠军侯看来,与其苦苦跟在后面追,被敌人带着他们绕圈子,不如就在水草丰茂之地伏击。”杨丛义解释道。




大宋燕王 第466章 败军中伏
不等沈缙说话,杨丛义接道:“匈奴人常年追逐水草,哪里的草肥厚,他们一清二楚,水草肥沃之地,他们不可能不去,而冠军侯带领军队就在那等地方以逸待劳,匈奴人逐水草而居,冠军侯便逐水草设伏,处处领先匈奴人一步,最终结果自然是颇有斩获,获得一场又一场大胜。”
“如此说来,姚将军也是算准潘将军要路过此地,于是打算在此设伏?可他如何算到潘将军要经过这河谷?”沈缙依然不太相信。
杨丛义笑道:“进山之前,我给了全军五天时间准备,有人在校场训练,有人在收集物资,还有人提前进山打探。五天前,我给了他们四份义乌县地图,关于这座山的地图十分简略,还只有一少半,有这五天时间,完全可以进山找人弄清楚大致地形。如我所料不差,潘诚一定会从对面来,至于会不会一脚踏进姚昶布置的陷阱,那就要看他们双方谁更小心了。”
听了这话,沈缙便不再言语,五天时间确实可以做很多准备。看姚将军这一副胸有成竹、提前布局的模样,怕是他进山之后就有此打算了。
难怪他前几天的行军不紧不慢,只是依着潘将军的行军路线走,却并没有急匆匆追赶,怕是就要给潘将军造成一个假象,让他相信,即使姚将军的队伍离的很远,甚至长时间看不到他们的踪影,他们依然会慢慢追上来。
当潘将军真的相信姚将军依然远远的跟在后面,而他放松戒备,疏忽大意,只把有限的注意力关注身后之时,却毫无征兆的走进姚将军的埋伏陷阱。
若真是这样,以有心对无心,潘将军怕是必败无疑。
“我看此战姚将军已经胜了。”沈缙望着远处的营地言道。
杨丛义笑道:“不一定吧,潘诚虽有勇武,但也不是跟苏仲一样有勇无谋,他还是有些想法的。”
沈缙摇头道:“要说谋,潘将军哪有姚将军谋的远、谋得深,姚将军从进山那一刻起,怕是就已经给潘将军设下了圈套。”
话音刚落,马上又道:“不对,或许姚将军还未进山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对付潘将军,甚至是其他将军的谋略。”
杨丛义哈哈笑道:“或许吧,是不是真的如你所想,等此战见了分晓,你问问姚将军便是。”
姚昶在军中算不上勇武,但他的优点也很明显,踏实、服从、不冲动,善于思考,如果说苏仲是猛将,那他便是智将。
然而宣威军经历尚少,也没打过几仗,他们难称为真正的将领,等经历过真实的大仗、恶仗,并且活下来,那时候才能认定他们到底是猛将还是智将。
而现在,他们需要的是积累与磨炼。
当晚无事,杨丛义等人这几天虽似游山玩水,并不是十分疲惫,但也早早就回帐篷休息。
待到夜半,林静天青,杨丛义睡醒,稍作活动,便又找了一处山石打坐练功,吞吐天地之气,运行道家内息。
次日上午,姚昶部又忙碌一个多时辰之后,迅速从河谷中撤离,消失在两边的山林里,远远一看,很难发现他们的踪迹。
杨丛义知道他们没有离开,由于离的太远,他并不知道他们到底设下了什么埋伏,但此战他是评判,在分出胜负之前,他不会参与。
烈日当空,清凉的山林很快升温,即使林木茂密,也难抵炽热的阳光。
他们露宿的帐篷又往密林深处移了移,周围遮上了绿色枝叶,彻底隐藏了他们的踪迹,又在帐篷前加了一道遮阳的防护,稍稍降了降温。
从正午到日暮,河谷没有任何动静,不见姚昶部,也不见潘诚的人,偶有人路过,也是山民。
太阳落山,月亮星星慢慢亮起,山下没有灯火,还是听不见任何动静。若不是这一天都盯着河谷,几乎要怀疑姚昶部已经消失在河谷,行军去了别处。
夜深人静,悄无声息。
随着天边露出一缕曙光,又一夜过去。
山下很静,杨丛义等人望着河谷,也不敢高声说话,生怕他们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山林传的太远,暴露了姚昶部苦心设下的埋伏。
“大人,潘将军何时会来?”沈缙站在树下,悄声问道。
“应该快了,正午之前吧。”杨丛义淡淡的说道,埋伏十二个时辰,潜伏不动,对一整支军队来说十分不易,但坚持十二个时辰应该就是极限了,毕竟要士兵们长时间饿肚子显然不行。
沈缙道:“我与大人想的一样。姚将军他们已经在此地停留了一整天,显然是提前预算到潘将军何时路过此地。据我观察,昨天下午从山间走过的几个山民形迹可疑,行路之间东张西望,似是在窥探什么,那些人很可能就是潘将军提前放出的探子,只是他们并没有深入林中查探,只在路边远远观望,那么他们送回去的消息,必然会让潘将军做出错误判断,最终输掉这场实战。”
杨丛义笑道:“不错,你观察的很细致,昨天那些山民确实是军中的探子,可他们疏忽大意了,可能根本就把探路的命令当真,不然怎么会一步都不往林中走,走马观花般在路边望望就走。”
随后又道:“此战潘诚若败,便败在他将令不严,或是根本就是他自己对此战还不够重视,有轻敌之嫌。且看最后的战果吧。”
“确实如此。”沈缙轻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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