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之间人尽敌国

好在……
最艰苦的六年终于过去了。
烈阳、双月，尽数回归轨道。
动荡的双月界亦是渐渐归于平息。
平静和稳定似乎再次回到了双月界。
……
百里青锋和百里竹两人的身形穿梭在双月界虚空。
尽管此刻的双月界已经变得满目苍夷，就连地貌都发生了巨大改变，一些原本的高山变成了海洋，海洋中屹立出高山，更是有数的裂缝未来会形成跨越大陆的长河，但……
在这个世界上，百里青锋却感受到了一种勃勃生机。
“毁灭中孕育新生。”
百里青锋喃喃自语。
“青锋哥哥，现在的双月界，前所未有的自由，原有的规则被全部推倒、重建，那些受剥削的阶层亦是因为这场天地大变恢复了自由，不用再受到贵族、领主的迫害，双月界的势力完成了新一轮的洗牌……”
“但这只是暂时的。”
百里青锋道。
“那青锋哥哥打算怎么做？”
百里竹看着他。
“原本我想要禁武。”
百里青锋道：“侠以武犯禁，正是因为武道高低的不同，才会造成不同的想法和地位差异，面对顶尖修行者的强势，凡人们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不过现在我想来，武道强身，对于弱小的人类在面对天地剧变时拥有着莫大好处，就以双月界这场灾难而言，如果不是因为诸多真神、半神、传奇们的庇护，双月界数以千亿计的芸芸众生至少要减员大半……”
百里竹点了点头。
“所以我决定，将修行者分离成两个阶层，强大到足以影响平衡的修行者为一个阶层，剩下的为另一个阶层。”
“阶层？”
“对，修行者到了半神，拥有神之意志后，已然属于不是数量、神器所能对抗的存在，这个阶层就以半神为标准，半神之上为一个阶层，半神之下为另一个阶层。”
百里竹懂了，眼前顿时一亮：“青锋哥哥是想建立一座神界！？”
百里青锋点了点头。
传奇尽管拥有领域，可足够多的半步传奇还是能够将其堆死，只要到时候能够保证人人都能习武，有上升通道即可。
但半神凝练出来的神之意志相较于传奇来难缠太多了。
如果双月界中没有半神及半神以上的绝对武力，那么一旦某个国家彻底腐朽了，人们至少可以通过团结站出来将旧有的秩序推翻，而不会像现在这般，一个国家建立后，半神、真神高坐云端俯瞰大地，无论怎么剥削民众，民众都没有反抗的资格。
“双月界中有紫银双月两颗卫星，其中银月直径三万六千公里，紫月更达四万三千公里，可以让真神们离开大地，前往紫银双月居住。”
“青锋哥哥，双月界的芸芸众生之所以被领主统治难以反抗，是因为双月界的荒野当中孕育、诞生了大量凶兽，这些凶兽威胁着芸芸众生的生命，使得他们在没有足够的力量前不敢贸然离开领主们的城池，而凶兽的诞生和异变，源于紫月因为特殊的环境，紫月蕴含着各种各样的辐射、畸变之力，通过光波洒落在双月界上，因此要让芸芸众生拥有自主权，除了搬开半神、真神这些大山外，还要解决紫月！”
百里竹认真道。
当年的她，深受紫月所害。
“你说的有道理，我会推开紫月，让它流浪星空，同时选一颗质量和紫月相若的星球，确保双月界的引力潮汐正常。”
百里青锋点了点头。
“推开紫月的话，那双月界就只剩一个月亮了，再叫双月界未免有些不太合适。”
“那你觉得叫什么？”
“青锋哥哥，你觉得月神界怎么样？”
“可以。”
百里青锋点了点头。
两人交流间，已然到了中土世界通往北地的荒莽大山中。
到了这里，百里竹停了下来。
百里青锋见状，直接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回去？”
“不回去了。”
百里竹看着百里青锋：“你打算让诸神前往银月，总需要人去说服他们，我去吧。”
“真不会去了？”
“真的。”
百里竹手指卷了卷出垂落腰间的柔顺长发，微笑道：“我是双月界……是月神界的人，天荒界……那是青锋哥哥你的故乡……我感觉的出来，青锋哥哥你的时间不多了，趁着你还怀恋、留念……接下来，好好的待在天荒界吧，过你想过的生活吧，等你来了，我会将一个由我们两个制订规则的和谐世界交给你。”
“时间……”
百里青锋知道百里竹在指什么。
片刻，他再度开口：“或许，时间会很久……”
“没关系，一百年、三百年、一千年……都没关系。”
百里竹静静的看着他。
她心中的话，没有再说。
因为她知道不用再说。
你注定要光芒万丈，你注定要改变世界，哪怕有朝一日你想安安静静过一会儿普通的日子，那也是因为你想暂时的休息一下，就像天穹之上的烈阳，有时候会选择落下，可当祂需要现世时，光，无量光，仍然会照耀天地！
“好。”
百里青锋转过身……
“青锋哥哥。”
“嗯？”
“没什么。”
百里竹摇了摇头。
然后，她就这么立于虚空，云端之上，看着百里青锋渐渐离去。
衣带飘飘，一尘不染，绝世独立。
……
众星城。
终究没有逃过百里青锋炼化紫银双月、璀璨烈阳那九十二天里的剧烈变化，在大地崩裂的过程中被一举撕裂，并在随后不久的大火当中焚成废墟。
好在，太元会诸神坐镇于此，众星城的损失倒是不重，大量人员通过雷霆山脉转移到了天荒界中。
百里青锋到达众星城不久，正好坐镇在这里的秩序神皇、生命神皇迅速现身。
“老师。”
两人行礼问候。
百里青锋仔细看了两人一眼，片刻，开口道：“召集太元会其他人，我有话说，若是来不了，就降下化身吧。”
秩序神皇、生命神皇对视了一眼，尽管隐隐觉得此刻的百里青锋似乎有些不对，但还是马上将消息发了出去，并激发着各自手中的信物，开始让太元会其他人降临。
不多时，一道道意志显化，一尊尊神王、神皇的化身纷纷显现。
而且……
不止太元会诸神，百里青锋发现，到达现场的神祇数量达到三十余尊，且每一尊神祇身上蕴含的气息都颇为庞大，显然都是神主、神王，甚至神皇级的存在。
“老师，双月界已经平息，可是紫银双月和璀璨烈阳的大战告于段落了？”
不灭神皇看到百里青锋现身，迫不及待的问道。
不过百里青锋并未回话，而是将目光转向其他神祇。
一旁的真理神皇见状解释了一声：“这段时间双月界的动荡达到前所未有的极致，诸多神主、神王纷纷前来求助，希望前往天荒界避难，加之我们虚无神系正能趁机扩大影响力，所以……”
“从今往后，任何双月界之人不得干涉天荒界发展，所有进入天荒界的双月界生灵，一个月内，退出天荒界。”
百里青锋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这种截然不同的口吻让太元会的神王、神皇微微一怔。
其他的神主、神王们则是隐隐有些骚乱。
不灭神皇更是连忙道：“老师，我们已经和诸位神主、神王达成了共识……再加上我们虚无神系……”
不灭神皇话没有说完已经被百里青锋打断：“你在教我做事？”
此话一出，场中诸神脸色一变。
百里青锋没有再说话，但是目光却是猛然落到了其他神祇身上，紧接着再从其他神祇身上一一扫过，直至转向太元会诸神。
那种眼神，仿佛能够洞悉人心，看穿他们隐藏在意志核心深处的所有秘密。
不灭神皇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不敢驳逆百里青锋的命令：“我……老师的命令我自然遵从，我这就安排双月界众生转移……”
“有意思。”
百里青锋突然道。
他看着这些神主、神王、神皇，似乎在观察着什么：“忌惮为主，但除了忌惮外，有畏惧、有惊怒、有不甘，还有……”
下一刻，百里青锋的目光猛然一凝。
强大的精神直接作用到十二尊真神身上。
这十二尊真神中主神就三尊，剩下八尊，皆是神王，其中，更有一尊神皇。
可神皇也好、神王也罢，乃至神主，其化身在他一念之间轰然崩溃。
“老师！？”
“虚无神皇陛下，你干什么！？”
“伟大的虚无神帝陛下，我们可都是仰慕您的大名而来希望成为您的学生……”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诸多神王、神主又惊又怒。
可没等他们来得及做些什么，双月界的星辰力量轰然颠覆，一时间，众人仿佛看到在双月界的大气层外，浮现出一尊高不知道几千万米的庞然大物，仅仅他投下出来的阴影，似乎已经覆盖住了整个天穹。
这尊庞然大物直接通过化身洞悉了刚才十二尊神主、神王、神皇的真身、神国位置，然后……
单手一覆！
一座座蕴含着大量圣灵、属神的神国轰然崩塌。
就好像人类踩踏蚁穴。
摧枯拉朽！
神国崩灭的刹那，星河涌现。
“不！”
“住手！”
“神帝饶命！”
所有位于神国中的属神、神主、神王才刚刚来得及发出惊怒的吼叫，他们的意志已然被星河世界吞噬殆尽，再没有泛出任何涟漪。
“……杀意。”
百里青锋淡漠的将刚才未完的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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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之间人尽敌国 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天荒
噤若寒蝉。
全场剩下二十余位神主、神王、神皇，一个个僵直当场，望向前方百里青锋的目光无不充满恐惧。
哪怕秩序神皇、真理神皇、生命神皇等太元会众人，亦是感觉浑身上下涌现出一股遏制不住的寒意。
他们看着百里青锋，原本召集谋士建立的有关于他的心理模型、行为模型、思维模型突然推翻，并彻底崩塌。
“平静。”
百里青锋目光再度从这些人身上一一扫过。
他感觉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平静。
尽管这些人心中思绪翻涌至极、惊恐、骇然、震撼等情绪不一而表，但……
没有一种情绪会再给他带来麻烦。
换句话说，他们身上原本拥有的问题，就这么简简单单，全部解决了。
“这……就是执行率最快的方式。”
百里青锋的理性再思维中回荡。
不过……
时间太短。
他仍然竭尽所能的维持着自己的感性，再度出声，给了所有人选择的机会：“一个月内，所有双月界人退出天荒，现在，大家同意么。”
百里青锋话一说完，一位神王化身马上大喊：“同意！同意！”
刚才那一刻，他仿佛感觉到整个双月界倒扣，对准着他的意志倾覆而来。
不止他这道化身，就连他位于神国中的真身，亦是处在这种毛骨悚然的惊恐之下，这一刻，对于百里青锋的任何决定他都不敢再有半点反驳。
“伟大的虚无神帝陛下，您的意志如同烈阳一般闪耀，指引着真理的道路，我们都是这条道路匍匐前行的祈祷者，将一直追随着您的光辉，矢志不渝。”
真理神皇微微低下头。
“如您所愿，伟大的虚无神帝陛下。”
“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将天荒界中所有的双月界之人转移出来。”
其他神主、神王、神皇亦是纷纷开口。
“很好。”
百里青锋点了点头：“你们也不用再担心双月界可能遭受种种毁灭性的灾难，紫月、银月、璀璨烈阳，作为自双月界诞生，依附于双月界而存在的远古神祇，不止不思回报双月界众生，维持双月界运转秩序，反而为了自身私欲，于天穹之上大打出手，致使双月界大地天灾不断生灵涂炭，作为自双月界中的新神，眼见双月界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我自不能无动于衷，因此亲自出手，处以他们——极刑！”
“极刑！？”
场中二十几位神主、神王、神皇先是没有从这个词的意思中反应过来，待得他们想明白这个词的意思后，一个个心头剧震，眼中猛然涌现出了遏制不住的骇然之色。
“目前，这三位远古神祇已经被我磨灭，因此你们不用再担心他们的力量作用在双月界中会给双月界造成新的灾难和毁灭，现在的双月界，已经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和平与新生。”
百里青锋述说着发生在天穹之上那一战的结果，语气中并没有太多的波动。
可就是这阵没有什么波动的话，里面确认的信息，却冲击的场中二十几位神主、神王、神皇精神震荡的无以复加。
其中好几位神主、神王，甚至连神之意志都摇摇欲坠，随着心里情绪的大起大落崩溃在即。
“我的天哪……”
诸位神祇们忍不住发出了一阵颤抖的呻吟。
“这……这怎么可能！？”
“璀璨烈阳、紫银双月，那……那是何等伟大的存在，亘古长存，永生不朽……居然……也有被黯然消亡的一天……”
“陛……陛下……不……”
秩序神皇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不断颤抖，可他心中的惊涛骇浪，使得他忍不住的问了出来：“伟大的虚无神帝陛下……您……您击杀了璀璨烈阳、紫银双月三大远古神祇！？”
“是，身为远古神祇，执掌星辰力场，却不能为双月界的风调雨顺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反而依仗着自己远古神祇的威能作威作福，兴风作浪，短短数年，带给双月界无数民众的死伤，这种远古神祇，存活于世对世间的发展有害无益，因此，我将祂们三神磨灭，希望诸位引以为戒……”
百里青锋说到这，语气一顿：“另外，考虑到紫月散发出来的月光对双月界中生灵的负面影响，我已将紫月推离双月界，双月界再叫双月界未免有些不太合适，再加上经历这场天灾，世界亦将迎来新生，为纪念这种变化，我决定将双月界改名月神界，在此告知。”
说完，他也不需要这些神祇们答应，转身朝雷霆山脉方向而去，留下了场中二十几位思维近乎凝滞般的神主、神王、神皇们。
良久……
直到百里青锋都已经离开好几分钟后，这些神主、神王、神皇们才从这个震撼性的消息中反应过来。
他们一个个对视着，可即便他们身边还有着其他几十位神主、神王、神皇级强者存在，隐隐互成盟友，可他们心中仍然充斥着无尽寒意。
不久前……
那位伟大的虚无神帝陛下已经以无上伟力，生生将三尊神主、八尊神王、一尊神皇抹去，要知道，他抹去的不止是这些神皇、神王，还包括他们的神国，以及蕴含在神国当中的大量圣灵、属神。
毫不夸张的说，刚才那一击，至少造成了近百真神的陨落。
这等恐怖的力量，无疑远远超出了他们这些神主、神王、神皇们所能理解的极限。
拥有这等力量，若说能磨灭璀璨烈阳和紫银双月，无疑不再是空谈。
再加上现在紫银双月、璀璨烈阳确实已经平息下来，并朝着正常的轨道上运转，而且，在这种事上说谎也没有任何意义，因此……
“虚无神帝陛下的力量……居然如此浩瀚……”
凌霄神王恍然如梦。
他几乎无法将刚才悍然出手，抹杀近百真神的百里青锋和当年第一次和他在金剑城中见面的那个半神联想到一起。
“难以置信！匪夷所思！”
生命神皇亦是一阵喃喃自语。
随着两神开口，其他神祇全部沉默了下来，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似乎要好好消化这个能够彻底改变双月界格局的信息。
好一会儿，财富女神突然道了一声：“伟大的虚无神帝陛下以一己之力磨灭了璀璨烈阳、紫银双月，甚至将紫月推离双月界……月神界，那他现在……岂不是当世第一远古神祇！？”
“当世第一……”
财富女神的话让其他神主、神王、神皇们对视了一眼。
磨灭璀璨烈阳、紫银双月三大远古神祇，可不就是当世第一么？
生命神皇抬头，朝百里青锋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自言自语：“三大远古神祇尽没……虚无神帝自灾难和毁灭中诞生，成为当世最强……月神界从今往后……或许真将迎来一个前所未有的新时代。”
“历史的车辆滚滚向前……从今往后，伟大虚无神帝陛下的意志再无可违逆，无可阻挡。”
……
“天荒。”
百里青锋的身形自空间之门显现。
他没有理会第一时间半跪在地，向他狂热行礼的虚无骑士团众人，而是抬头，仰望天穹，似乎在静静感受着什么。
好一会儿，他才有些怅然若失的道了一声：“原来……你的力量这么弱小……难怪诞生不了什么强大的生命。”
不过紧接着他似乎想到了地球世界。
地球比天荒更小，可地球的战力水准却比天荒高一线。
因此，用星辰力量的大小来衡量一颗星辰，显然并不正确。
“陛下。”
很快，得到消息的空间之门镇守者，虚无骑士团副团长洛纱已经跑了过来。
百里青锋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管自己。
这一次他并未飞往夏亚市，而是……
就这样迈开着自己的步伐，一步一步，朝夏亚市方向走去。
雷霆山脉空间之门到夏亚市有三千来公里，如果百里青锋全速赶路，可能只需要几分钟，眼下他通过步行的方式，速度自然慢了一分。
但徒步行走……
却让他能更加清晰的感觉到天荒界的存在。
山、水、清风、树叶、泥土、小动物……
百里青锋静静的感知着这些东西的存在。
有时，他会用手去捧起一簇泥土，闻着泥土里面蕴含的腥气。
有时，他会任自己走入溪流中，感受着水流冲击身躯的清凉。
有时，他会任由大雨倾盆，置身于这种喧哗和迷雾之中。
有时，他安静的坐在荒野的岩石上，聆听着清风吹拂草木，奏响的天地自然之歌。
很细微、很平常、很普通的东西。
可百里青锋却享受着一切一切，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就好像一种源于生命最源始、最本能的感动。
又如同人们目睹天地自然的瑰丽和绚烂时，发出心灵深处的赞叹和呼吸。
尤其是……
当他的思维渐渐变化，有时候，看到一片树叶的嫩芽时，他脑海中不再感叹生命的新生，不再欣赏孕育之美的神奇，而是第一时间涌现出这片树叶，这颗树木的生长周期，蕴含元素时，对这种来自自然的馈赠和感动，他吸收的更为如饥似渴。
时不待我。
可惜……
三千公里，太短了……
短的可能他还没有再好好看清楚山峦的险峻，没有继续喝上一口溪流的甘甜，没有听够来自自然的高歌，还没俯身有轻嗅路边花儿的芬芳……
夏亚市……
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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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之间人尽敌国 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 少年
清源山下的小院子。
师依依欣喜的从里面迎了出来：“青锋，你回来了。”
“回来了。”
百里青锋微微一笑：“又让你一个人等了这么多天。”
“没关系，我知道青锋你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男人，就该以自己的事业为重，何况青锋你还是全天下最伟大的人。”
师依依笑着道。
“这一次回来，我好好的处理一下天荒联邦的事，然后我能陪伴你很长一段时间。”
“天荒联邦的事？”
师依依尽管不知道天荒联邦究竟有什么事需要去处理，但还是点了点头：“嗯，听你的安排。”
“对了，过段时间，我们换个地方住吧。”
百里青锋朝四周看了一眼。
这个小院子四周变化太多、太大，再加上所有人都知道他住在这里，时不时的凑过来只为见他一面，哪怕有专门的人负责劝离，可四周仍然不复先前的平静。
“要搬家么？我们搬去哪里？”
“你觉得呢？”
“北边怎么样……哦，就是先前的极光帝国位置，虚无神殿的主教们为青锋你建立了一片很大的宫殿群。”
“是么，到时候去看看，不过应该还要等一段时间，要搬家了我通知你。”
“好。”
师依依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