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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曲请君听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龙居海
“不要,不要,”麦齐雅侥幸地希望隆那都收回这一番话,更是期望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因为力量的悬殊注定她无法坚持。
然而说出的话就如波出的水,所谓覆水难收即是如此,隆那都不仅没有就此停下,最后更是一把挣脱了这束缚,将她一把甩开。
隆那都没有回首,也没有立即就走,他停留了半刻,但也只有半刻,罢后大步而去,什么话也没留下。
远离了自己无穷想要靠近的温暖,麦齐雅只觉冰心霜冻,浑身由里到外都在叫嚣着太冷,眼珠子周边蓄满了泪光,却掘强地不肯滑落。
“公主,水来了。”隆那都掀开的帘幕还没停下摇曳,又有一只更为白皙的手拨弄,是女奴端持着水罐回来了。
“……”麦齐雅当即背过了身,虽然眼眶湿热,终究是只滴下了一行清泪,余下的尽数咽了回去,她宛如没事儿人般指了指案桌,道,“就放那里吧,我现想休憩会儿。”





我有一曲请君听 第118章 狂风暴雨终停歇 1
“是,”女奴手中的水罐荡了荡,却不明显,也未引得麦齐雅的注意,女奴心有诧异后又是惊了一头,现在虚汗叠出,自是乖乖去放水罐罢,感得麦齐雅已进了内室。
“驾―”帐院之外,辽辽大草原上再无横横条条足以阻碍,一匹棕色大马席卷而来,所踏之处,皆是引得一飞旋,半枯之草斜倒一边去。
隆那都坐其上,不停地扬鞭逆风而行,秋风刮擦在干燥的脸上,渐要皲裂的皮肤扯得有丝丝疼感,但见他面无神色,唯有几缕哀愁在眉眼中不打眼的刻着。
马匹在草原中一直狂奔,根本没有明确的方向,只是要这样不断地抬高马蹄又落下,如此循环……
浅广领着一家人冒顶着不见小去的风雨走了许久,总是见到了他印象中的茅屋。
模蝴的视线中,他看见那处杂草丛生的地界上赫然盖有一座茅屋,看上去已经年未有修缮,但对于过往行客来说,已是莫大的恩惠,何况于他们呢。
“良人,我想睡呢。”见到茅屋,几人都高兴坏了,唯是桃子一路而来,越来越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空有一副躯壳,她抓紧了浅广的衣物,嗫嚅道。
“好,等到了里面,我生了火,你便好好休憩。”浅广心疼地侧过脸,见得桃子有些发红的脸蛋,隐有些不安,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过了杂草之地便直抵茅屋,他们才惊觉这茅屋竟是蛮大的,除却有些空陋,足以让他们在此安身立命了。
“把那儿收拾收拾,腾出一个位置。”相携自破门进入茅屋,总算是没有淋到雨了,浅广吩咐道。
再是放眼观之,蜘蛛网在屋内各处悬挂,屋内尚有寻常案桌一个,只是布满了尘灰,余处零散有些遗漏至此的零散之物,看上去这里以前应该是个堂屋……
因为太久没人居住过,屋内已少了几分人气,倒是有很大一股灰尘味儿,浅柔葭不适地咳嗽了几声。
浅离尘和程枫已先无事地去到浅广所指的一处墙壁前,这就蹲身拾掇起来,不多时就用各处的干草做出了一个席面,足以让他们在这上面稍作休息。
浅广搀着越来越觉得有气无力的桃子去到了席面上,将就着让她背靠墙面,却见桃子面色更为红润,不由得关切地问着,“可好些?”
“不知,只是想睡觉呢。”桃子甩摆甩摆脑袋,只觉昏昏沉沉的,连话都不想多说。
“……”浅广越看越觉得桃子不太对劲,赶忙着手背贴在了她湿漉漉的额上,惊人的滚烫让他惊诧万分,“你得换身衣物,再捂着被褥出出汗。”
“可哪里有?”桃子斜倒了脑袋,好像是自己的颈部已经无力托举,她耷拉了眼皮,很是口干舌燥,“良人,我想喝水……”
“爹,我好冷啊!”浅广还未回应桃子的要求,坐在另一旁的浅柔葭又皱着小脸,道。
“阿尘,阿枫,你们赶快生火,我去寻个碗罐接点水来。”浅广看看一家人,都是湿答答的没个干的地方,心里愧疚不已,赶紧起身做了分工说明,“生了火就把衣物烤干。”
“好。”浅离尘和程枫也觉瘫软疲累,若是能就此坐而睡下是最好不过,可是紧贴在自己身上的衣物提醒着他们不可以,外面时不时刮进来的大风更是给他们添了冷意。
年迈的柳忠在雨中穿梭不止,乌云在上空笼罩之下,宛如是到了深夜,草鞋上已沾满了泥土,却依旧不顾一切地行于泥泞土地上。
从柳家出来到浅家已经耗费了他许多的精力,篱笆门打开后,浅家不似从前,空无一人,唯有那些物件尚还在呢,院中早晨起早浣洗晾晒的衣裳已经在风雨的冲刷下浸满了水渍,直直地流出水来。
没有过多地在院中停留,柳忠直步进了屋中,只听得屋里传出各种声响……
晌久了,雨势渐小,天际划出些亮光来,天要放晴了,屋檐上依旧有不住的雨水滑下来,只是没那么急切了,断断续续地连成线条,最后落地一滩水。
见得柳忠从堂屋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块足长一米,宽半米的厚木板,上面还结上了绳索,“砰”一声,柳忠把它放在了泥地上。
又过不多时,他抱着一众被褥出来,将其放到了木板上,陆陆续续地,他添了些食物,添了些碗罐,各种都有,木板上很快堆满了东西。
仰头见见放晴的天空,柳忠衷心的发出一声喟叹,“天神还是眷顾的!只是希望他们如我所想去了那里吧……”
此后,柳忠便开始了像一头水牛般地弓腰驼背地拖着木板而走,好是木板上的物件虽多,但都以轻为主,这给他减少了许多负担。
茅屋里,浅家几人围着旺盛的火堆而坐,硬是将湿漉的衣物给穿着烤干了,身上也暖和了些。
浅广拥着身上愈发滚烫的桃子,希冀着用自己的身躯给她传递更多的暖意,可他心里早已焦急不已。
“爹,兄长,天晴了。”浅柔葭的精神恢复了许多,也不叫冷了,屋外消失的风声雨声引得她到门槛察看,却见风雨交加后的焕然一新,明显带有水汽的清新空气入鼻,让她顿然神清气爽。
“爹,我想我还是和阿尘出去找点吃的吧。”程枫并没有浅柔葭那么开心,因为腹中已经空落,急需食物填补,他提议着。
“我记得在这东面不远,是村中小河的延续,去那儿可以插点鱼回来,若是途中见到果树,也摘些回来吧。”桃子已在怀中昏睡,时时听得她难受的呓语,浅广此时心累到了极点,好是有足以承担一方的孩童替他解忧,这让他宽慰许多。
“爹,阿祖来了。”程枫一个好字没有说出口,浅柔葭欣喜若狂的声音便响彻在了屋中,浅广、程枫和浅离尘悉数向她看去,只见她是欢欣鼓舞,要多激动有多激动。




我有一曲请君听 第119章 狂风暴雨终停歇 2
“阿祖?”浅广口中小声地重复二字,应是经过一番考量后,眼中有光乍现,他昂首对程枫和浅离尘道,“去看看,应是阿爷知道来此寻我们了。”
“好(嘞)!”程枫还稍显镇定些,浅离尘却是如浅柔葭一般,好似是有多么激动人心的事儿降临在了他头上,瞧他乐翻了天似地爬起来噔噔噔跑出去,浅柔葭也是跟着瞎起哄,欢跳而出,程枫见此就是摆摆头,然后慢条斯理地跟上去。
浅广在屋中待着,心中怎觉不太好,于是乎轻然地放下怀中的桃子,起身出门相迎罢。
柳忠只身一人穿蓑戴笠拖着木板上一堆东西走了大老远方是到了此处,已经累得大汗淋漓,连身上都硬是有了一股汗臭味。
好是他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有了着落,因为啊,看见了三个孩童正齐刷刷地蹦跳着迎来,这便让他知道这一趟没有白来。
“阿祖,”柳忠刚是停下步伐,老久没有挺直的腰杆酸胀不已,他捂而看着几人前来,浅柔葭第一个跑来,当即挽着他,甜甜蜜蜜地叫着,活是把人的心都叫软化了,“阿祖,您怎么来了?”
“我一听说你们的事就急得啊,想来想去,这方圆各处,唯有此地有一茅屋可供你们避雨暂住,便是冒着侥幸来了。”柳忠就着衣袖擦拭脸上出流个不停的汗水,擦了又生,全然是擦不干抹不净似的,待到浅广也几步到了面前,他才缓缓道,“这些是我去你们家中拿的,想你们现在急需。”
“多谢阿爷。”浅广站到柳忠跟前,见他神色疲累,汗水一层又一层地冒出,心中暖洋洋的,说不出的感动流淌而过,看去木板上的物件,可谓是雪中送炭,言语根本表达不出他的内心,最后全然化为四字,虽只四字,却是满载了一家的感激涕零。
“莫谢,只是你们真的就打算不悔村了吗?若是真这样,家中之物我倒是可以给你们分次取来,可田土如何处置?没有田土,你们如何度日?”柳忠顾不得汗水,也来不及多缓几口气,心中尚是提着疑惑,道。
“经过这么一出,村中怕是没有我的一席之地了,这里也挺好的,阿爷您也无需担心,莫要为我们忙活了。”柳忠今日能够不弃,孤身老者前来送东西,浅广已觉是莫大的恩情,只觉自己背负不起这样的人情,握着柳忠苍老的手,缓缓道。
“那好吧……”柳忠是浅广的阿爷,同村,又是看着他从小长到好几岁的,自是能够摸清他的性子,他若如此说了,柳忠便也不强求,只是还是想竭尽所能帮助,“现可还有何急缺的?我可帮得上?”
“有!我娘病了,正是昏睡中,阿祖可有些许草药?”柳忠的话让浅广犹豫了半久,他还没拿定主意是否该如实相告,浅柔葭便脱口而道,丝毫不见客气。
浅广只觉无地自容之时,柳忠已经热忱地回了话,“有有有,我这就回去拿!”
“多谢阿爷。”虽然是知道又要麻烦到人,可为了桃子,浅广也没有拒绝,只能更贴心地提道,“我让阿尘随您同去,他就在村口等着,这样您也少走些路子。”
“行!”柳忠年老不假,可这性子爽直也是真,他这就豪爽一字承应,罢了与浅离尘同时离去。
远望一老一少步步远离,浅广心中也燃起了更为旺盛的希望之火,不过还是给了浅柔葭一记眼神,道,“阿爷能给我们带这些来已经不易,你不应该说的。”
浅柔葭被这么一看,心里直直发毛,最后还是躲到了程枫身后,像只小猫似地粘着他,偷偷摸摸地看浅广。
“叔,这些是阿祖自愿的,我们当然感谢呢,可是叔娘现在正病着,若是不治,拖重了该如何?我们也知道叔的意思,可该要人情的时候就要,莫要左右为难。”程枫并未推开浅柔葭,反是将她护得好好的,颇有长兄的做派,他挑捡着重要的说,见到浅广神色好得多了便指道,“叔,我们把这些搬进去吧。”
程枫的话就像是当头一棒敲醒了浅广,自责油然而生,他暗暗做了自我的心理指责,“一心惦记人情,却把桃子忘得干净,难道在我心里,桃子还不比那可以偿还的人情吗……唉……”
云层逐而散开,露出天空本来的颜色,偶尔地有阳光从下撒落,给尚有雨水的土地镀上一层银光。
村中家家户户都已开灶做饭,扶蕖自也是去了灶房,饭香已在柳家的空气中氤氲,洛子靖亦是从床沿上站起,去到窗户前,将其推开,窗棱上的水渍陡然掉落,些许阳光趁此洒进房中。
风梨花自然贴合的眸眼动了动,黑长的眼睫毛颤了颤,下一秒,她便轻轻地睁开了细长的大眼,看上去终究是有些恍惚,阳光似乎是有些刺痛了她,她着手遮了遮,这也让她更为清醒了,秋祭时的一系列事就像电影版浮光掠影地在她脑海中闪过,一处不落……
几个。时辰的昏迷几乎要她忘记了之前的一切,如今涌上心头,她怎还睡得住,即刻就掀被而起。
闻听声响,洛子靖从窗户外的景色中抽回神来,转过身就见到风梨花穿鞋欲要出去,他二话不说地上前去,道,“你要去何处?”
“去何处还用说吗?自然是找回娘亲!”风梨花几下下穿好鞋,欲要起立而走,奈何洛子靖就是卡住了她,正是站在跟前,让她难以动弹,她恰烦躁之时,便冷冷抬脸相对,有种看低下人的意思。
“就算去找到了又如何?你能从那些人手中救出来吗?巫祝失去人心,又被安上了如此罪名,你觉得他们,村人会轻易放过吗?”洛子靖知道此时的风梨花比不得平日,就算她的眼神再怎么过分,他也不会介意,他和声道,只望她莫钻牛角尖。




我有一曲请君听 第120章 狂风骤雨终停歇 3
可洛子靖终究是想错了,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针,在失去正常思维理智的女子面前说摆打心眼里为她好的道理于她就是逆她者,她毅然左耳进右耳出。
洛子靖充满希许地看着神思凝结的风梨花,却从她启动的唇瓣中听到让他头疼的话,“我已不奢望他们能够放过娘亲,若是我能找到,我想能带出娘亲自是最好,自此我们浪迹天涯也好,只要还能相依为命!若不能,那不过就是我与娘共担后果!这没什么!”
“你这是胡闹!风巫祝之前还希冀他们不牵涉于你,就是希望你置身事外!你怎还自己跳进去?”并未经过长时间的思索,洛子靖寸步不让地原地不动,宛像他移了一步就给风梨花可乘之机他浓黑的眉须皱得紧紧的,道,“且不说我也是费了口舌做赌把你弄出来,你就不能珍惜吗?”
这般煽情的话传进风梨花耳畔,起了一串又一串的电波,她翻了眼皮看去洛子靖,竟是全然看不懂那双圆眸中蕴含的是什么,因为太过复杂,所掺和的过多,或许是。心痛,或许是欣喜,或许是怜惜,或许是期望……
对视不过几秒,她便败下阵来,侧脸冷声而道,“你若是选择的娘亲,我会一生铭记,即便身在黄泉,我亦会在来世还报此等恩情。”
“不论如何,他们不会放过风巫祝,选择她是无济于事的,那大巫祝依然可以编织各种诽言污蔑,而你则可无恙。”风梨花这番源自心底却像冷水般的话泼在洛子靖头上,让他倍生幽幽凉感,他却很努力地不做何种异样,就当听见的是股风罢了,他接着道,“我想这也是让风巫祝安慰的。”
“呵,说得很在理呢。”风梨花偏扭过脖颈,正好给了个洛子靖绝对的侧目,她道,“不管怎样,我还是应该多谢你,因为没有你,我现在正和娘在一起,连救出娘的机会也没有了……”
“……”从那个“呵”字起,洛子靖便知道风梨花后面的话不会多让人开心,果真是充斥了讽刺,唯有最后一句卡在了点子上,却是他正在奋力避免的,这让他多显无奈,他本欲开口,又被风梨花挑手出来,抢了话,“请让开,我要出去!”
“我不让,在你想明白前,我不会让你离开这儿一步,就此守着你!”若说风梨花固执,此时的洛子靖更比她固执了几百倍,看他拧紧的浓眉,是他愠怒和无奈的表现,他雄赳赳地阻挡她的前路,道。
见洛子靖一点都不像是在说玩笑话,风梨花微微有些呆颤,眼前的男子与她接触不算得多,也正是如此,她才一直将对他的印象停留在那个顺巧听她话,唤她女兄的人。身上,今日对照相看,才不得不承认那个人已经茁壮成长了,不论是年岁还是心理。
今日的他不再是那个凭她所言的男子了,看看他已显血气的容颜,风梨花微有些出神,也不过是一秒,因为他无心沉醉于与风轻羽无关的事物中,她冰冷透心的眼神射向了洛子靖,道,“你真是奇了怪了!我要出去,你凭何拦我?”
“凭你是我保回来的!”在风梨花斟酌思量面前的男子时,洛子靖已经在摸索她的心思了,好像是知道了她会这般问,他对答如流,而且极具收服力。
确实如此,事实就摆在这里,风梨花的气势噔时就弱了不止一半,她的脑袋不知何时地垂到了脖颈下,耸起的肩臂更是不知怎地就颤颤而动了。
洛子靖心中泛酸,难过不已,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处,似乎觉得就是这样陪着也不错,至少不是让她孤单一人在孤独中行走。
紧张相对的气氛在无声中变得温和,照洒进来的阳光铺在其中,可见那光芒中无处安落的灰尘;屋内很静很静,静得只闻见两个人逐渐均匀的呼吸声,也不知这样待了多久,洛子靖就要生锈的耳朵终于听到风梨花淡漠无常的一句话,她道,“你不该保我的,就该让我与娘一起,因为如果那样,至少我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
“你不会痛苦,那我呢?”洛子靖张开了口,依然把这句感性的话吞回到了腹中,他忽然觉得好无力,还将是选择了什么都没听见,像个木偶站在那里。
“风姑娘。怎么可以这样说呢?”洛子靖以为还会这样持续很久,远没想到柳忠和扶蕖会进来,他们身上还带有烟火气,想是做好了饭菜前来唤他,不小心就听到了风梨花的话。
柳忠驮着疲劳的背走到了她跟前,语重心长道,“若如风姑娘所言,你们都被带走,那岂不是随了那大巫祝的心意?可要在你和巫祝中选一个,子靖的选择是对的,风姑娘尚未全掌巫祝事宜,他们不会过多针对你。”
“可是我娘被她们带走了,也不知会怎样!”风梨花已然没了之前的冲撞,她抬起头来道,应该是有所茅塞顿开之意,语气更是软和了许多。
“这……”柳忠只知洛子靖的做法是正确的,也知道应该安慰风梨花,可要是论及其他,他还是空白一片,也是个在彷徨中寻走的人儿,他把目光锁向洛子靖。
许是太过认真严肃,风梨花也追随着柳忠转移的视线跟到了洛子靖处,洛子靖低看去那微生涟波的清澈眼眸,里面皆是燃起的希望,他不会也没打算熄灭,道,“你们都把侯爷忘了吗?我想这个时候他也知道了秋祭时的错乱。”
“对呀,侯爷应该会出手相助!”洛子靖一语可谓是道破了几人的心结,柳忠那是当时就拍掌笑道,好像一切乌云障物都被拨开了般。
“侯爷定会相助,只是我担心呢,那个大巫祝看起来来势汹汹,想非等闲之人,其身后定有一后盾。”与柳忠的欣喜相较,风梨花周全地考虑着,她道。




我有一曲请君听 第121章 狂风骤雨终停歇 4
洛子靖凝看着暗沉眼色的风梨花,定是因为原生环境的缘故,她总是给人高高不可触碰感,即便是在此时,她也没变,好像之前的那个她就是一场梦境。
他并没有说话,因为他和她的想法是一致的,都清楚此次的事情不是轻易就能善后的。只是此刻除了放宽心,还能做什么呢,若要苦着一张脸静观其变,何不放松些心境让自己不那么累,故而他道,“爹娘是来唤我们用饭的吧?”
“是呀,”柳忠和扶蕖对两个人皆自默然都感到惶恐,是那种无措的恐慌,好像不知道可以做什么,洛子靖一句开头话让他们心里放松了不少,异口同声道,“都做好啦。”
“你饿吗?我早是饿了!”一大早地就承受了半日的压抑,任谁也觉得难受,洛子靖正是知透这一点,故而力想解解这样的局,只见他对着风梨花捂腹耸肩道,“我先去了。”
柳忠和扶蕖眨吧眨吧因为年龄原因而越来越小的眼睛,是对洛子靖这样的冷淡态度感到稀奇,他们还在狐疑中,洛子靖已走到他们身侧催促道,“爹,娘,我们走吧,都有些什么?”罢是头也不回地大步出房了。
两位老人你看我,我看你,浑然摸不到头脑,最后也就是看看冰山脸的风梨花,罢了鞠了一躬,讪讪笑着出房去。
这本是以人欺屋的状态忽就转换成了屋欺人,一个人愣头愣脑地坐在那里,任凭眼光慢得不可察觉地移动着,风梨花也起了一层颤栗,肚子像是能看穿外头发生的一切,很是时宜地叫了叫……
风梨花瘪瘪嘴,虽然眉目间丝毫不见减却愁思,但她还是站起走向了房门,寻着饭香味而去。
几步出到堂屋侧旁,还未坐下的柳忠和扶蕖便是迎上前,热情款款,似乎还有几分放心的意味,“快去坐下,都是些家常菜,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风梨花不语地向下戳戳下巴,给人的感觉颇是娴淑,在柳忠和扶蕖的拥护下,她像是一个多么高贵的客人般坐在了案桌处,旁侧便是洛子靖,她隐约地感觉到他在偷着笑,只是隐晦极了,她也不确定。
“换一下碗吧,我比较喜欢你那个。”柳忠和扶蕖纷纷入席,风梨花才叩手欲要起筷,然是有一双粗糙些的手反是比她快了一个节奏,早将菜里的肉块给挑了起来,最后置换给了她。
饭时换碗,这让风梨花稍有不悦,拧眉看去时,却被里面白花花的肉块给温暖和惊讶到了,待是不知说何地朝旁侧看去时,洛子靖已经一边夹着菜中余下的几片肉,一边对柳忠和扶蕖说着,“爹,娘,你们也吃!”
“好好好。”柳忠和扶蕖接过,心甚慰。
洛子靖看见二老笑哈哈的,他也跟着高兴,只是心底有一处依然空落落的,为了不让自己沉浸在此等消极情绪中,他扭脸想要看看风梨花,不想她正注视着自个,一时起了尴尬,倒是让他心里忽然被高兴填满,扬起唇道,“看我作甚?快趁热吃。”
有话酸涩在了喉咙,却也梗在那里道不出,讲不明,风梨花迟迟没动,硬是将洛子靖看得耳根染上了红影儿才闪躲了目光,自个儿吃上了香甜可口的饭菜。
“对了,子靖啊,你们还不知道,小阿广他们现在也去村外了。”饭用到一半,柳忠忽然想起浅家一事,赶紧地一口吞下了口中的一大团白饭,差些将他哽噎地出不到气,还没顺口气,他便道,“这事儿啊,也是那大巫祝,非要说是桃子给我们村带来了厄运……”
柳忠噼里啪啦一连串说完,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没停歇地说完了来龙去脉,说罢他就不停地咕噜咕噜喝着扶蕖端来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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