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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曲请君听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龙居海
“诶,”程枫这好心地接手罢,自个没说什么,倒是旁处的浅离尘看得生起了丝气怨,虽然程枫已经示意他莫要多语,他还是昂着下巴显得很高大尚地冲着浅柔葭道,“让你洗,你怎么就让长兄做呢?你本就是小女子,做这些是应该的!”
“我……啊!”浅柔葭提裳走去欲说什么予以回击,料不得浅离尘一把就朝她推搡来,想着是要她回转去洗衣裳,然不想她毫无防备,被这么一推,惯性地就将她轻而易举地推倒而啪一声坐在了岸边,过多的裙摆就浸入极近的水中,湿了个透。
屁股尚还是疼着,浅柔葭皱着脸蛋看去提拉的裳布还是落到了溪水中,打湿了过半,程枫赶而来拉起了她,还未说何,她则即是愤懑地望道去,“你给我弄湿了!”
“那又如何?不过就是湿了罢了,晾干就好了。”浅离尘耷下眼皮看看,却是满不在乎,反而是勾唇笑了笑。
“你―可恶!”最是恨不得见其这般自大而毫不在意别人的表情,好是让人生怨,浅柔葭湿红着双眸,看着就是柔弱的,却是在一下刻就隳然回身而顺手捞起那把木叉就朝浅离尘叉去。
“!”可好在了浅离尘非反应迟钝之人,叉头过来一瞬,他的腰身就往后曲绕了去,不然叉头上又该沾染几丝他的血了,好在只见得叉头与自个的皮肉几乎是擦过,待是叉头过之不复往回,他惊痴道向浅柔葭,“你可知你在做甚?你要是伤到我可如何是好!”
“伤到便伤到了,不过就是伤到了罢了,敷敷药再养几日就会好的。”浅柔葭板着脸来,学着他的腔调回之,好有一种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的少有的霸气,说着,她便再度挥舞起了木叉。
见势,浅离尘那还待得住与其好生说谈,直直惊恐地转身就朝河溪中去,而浅柔葭似也不顾及自身的衣裳了,只顾着追上前去。
“阿尘、葭儿……”半句话都没说到的程枫本是这事儿的主角,然是一个字也没插进去,只得看了半许,如今见这都动起了手来,也是有些焦急,伸手呼之欲要他们打住,怎奈无人听他的,他只得跟步上去。
水的阻力并没让浅离尘慢下来,只是浅柔葭追得紧,不出几息,他便已到了深水区的边缘,背过身来,他看去浅柔葭,仍旧有着些赌气的怨愤,他便缓和了神色,抬手道,“我跟你说,你别乱来,莫要再叉了!这衣裳湿了与这可是大不一样。”
“不一样又如何?哼!”但浅柔葭未因这般的求和姿态就放下手中的木叉,其脸色也未见有半点松懈,反是说着说着、走着地就往前伸去木叉,不知不觉就逼近了浅离尘。
浅离尘嘿嘿地不知说何,只能拐着弯往左慢悠悠转走去,他已是透心凉,可不想再去洗个澡,浅柔葭却觉其脚步慢了下来,于是大步上前一叉头给他送去,奈何不知水深水浅的她扑了个空,一个身子都朝深水处灌了去。
“咚”地就面朝下地落入其中,飞溅其足多的浪花,全身浸入水中,浑身都凉凉的,不会水性的浅柔葭下意识的拍打挣扎。





我有一曲请君听 第208章 趁着这时洗个澡 5
“唔―”偶尔能将脑袋透上水面,但接下去便是沉得更甚,手臂不住拍打而引起的浪花宛如是一个漩涡,一时间恐慌占据了浅柔葭的心脏,欲要张口忽就,恰是适得其反地呛喝了好几口河溪水,她有些迷糊地眨合两只被水沾湿的眼睛,突然间就发觉自己好矮好矮。
“三妹!”程枫在浅水区见此吓得厉害,赶着上前就去。
“真是的!”出了这状况,浅离尘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躲过叉头而有所庆幸,便也顾不得地纵跃而去,再次去达深水区,幸而浅柔葭并不遥远,他游了一息便已出手抓住了往下渐沉的人。
一臂划水保持着自己能游于水面,浅离尘另一手且还得紧紧地抓抱浅柔葭,他知道仅是拉住手只能暂时不让其沉落。
猛然游了几下合着脚在后如青蛙般的划动,他总算是到了浅柔葭身旁,独右臂将其拦腰搂在怀中,紧紧地,他便带着她往回而去,只是他尚不过过十,气力还不足,没带片许就觉乏力着。
幸运的是,程枫依然决然地于浅离尘之后跃进了深水区中,这已向着他游了过来,直至他身旁一同与她托住死沉的浅柔葭朝赶去岸边。
程枫简直就是雪中送炭,无疑给足了帮助,再是往前而游,浅离尘也觉松懈了许多,两人合力来,虽不是浑身解数,也是极尽之力方才把浅柔葭拖到了浅水之地,可她却眯着两眼,长长的睫毛皆然覆在眼下,已然是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麻烦!”搂着那随时都会偏倒一方的软绵绵的躯体,浅离尘嫌弃地碎碎一口,画室这般说了,也趁其未醒而递去一个鄙视的眼神了,他还是看去程枫,道,“长兄,还是先把她挪上岸。”
“好。”不似浅离尘这时还有心境去说论麻烦与否,程枫可是把心都吊在嗓子眼,看看浅柔葭湿发沾遍的脸颊尚是有些微的红润之色方是放了心,这就拉过她的右臂跨在自个腰背上,与着浅离尘将其送上岸。
藏躲在草丛中的容朔见得三人没大碍地回来,亦然是替其擦了把冷汗,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了下来,重而坐了下来,悄悄地舒了口长气。
一步一步,终是行到了岸边,浅离尘与程枫好好地将浅柔葭松放到地上,可谓是犹如对待珍宝瓷器一般,轻得让人唏嘘,生怕又给她添了新伤。
“现在怎么做?她怎还未醒?”程枫侧着跪坐在浅柔葭左旁,眼睛都没离开过她,等不及地问着,可是焦急了。
浅离尘好似有些小累,撑手与后的地面上,就着屈右膝坐于地面,闻得程枫干着急,他便瞄了一眼浑身湿得不成样的浅柔葭,道,“无碍,就是呛了点水,又心生怕意,我给按按。”
说罢,他也怕耽搁了时候,赶紧地侧起身来跪在浅柔葭一侧,罢了两手和叩着以掌心相对地面,过而由高到低地于浅柔葭胸腔腹部处用力急凑地按压几下。
果是立马就见了效,平躺于地面的浅柔葭一直未醒,经着这几次按压,即是合眼亦偏转了脑袋来咳嗽着,“咳咳咳―”个不停,好些冷水也随之而出。
“三妹?”见其,程枫才是久违地露出了喜颜,脸上的水珠子都抖了抖,他轻轻地俯身去叫唤着,“三妹?”
然而他唤了好几声,浅柔葭也未给出何种反应,他又是灼急地投看去擦脸的浅离尘。
灼热急切的目光如火一般地卷来,浅离尘当是忽视躲避不了的,将脸上最后的些许水珠擦去了,他便拍拍手心,道,“我来。”
“嗯。”
浅离尘如此说了,程枫自也安心地看着,想是他有什么好法子可以用,不想竟是见得他搓掌磨皮地,随之就舔舔嘴来,好是一副坏心眼地伸出右手去啪啪两声……
那是浅离尘出手毫不留情地在浅柔葭脸上留下了两个淡淡的红印子,左一个右一个,刚好凑成了一对,挺像猫胡子的,他既是担心着人,又看得有些想要捧腹大笑,一时居然不知做何说何。
这两下,浅离尘也是出了力的,他也觉得疼着呢,这不还把手掌拿近了凤眼,虚着眼来细细观摩,好似那是块璞玉,就在适才遭受了什么磨难似地。
待是见手掌无碍,浅离尘再看去睡躺在地上的浅柔葭,还是没醒,不禁又伸出了手掌去,这是准备再委屈一下自己的手了。
可惜这次手掌还未靠近,后知后觉醒来的浅柔葭如同诈尸一般地蓦然睁开了两眼,一开眼就见得蓝蓝的天,阳光射来,微微有些刺眼,她赶紧侧过了视线,恰好见到一身湿的程枫,他正欢喜地笑着,“三妹你可醒了!”
“嗯,多谢长兄,”看视了一会儿,浅柔葭方才想起了落水前后的事儿,便谢道。
“你谢何?你可是我三妹,且不说不是我一人把你救起,还有阿尘的。”听到她如常地说话,程枫才是真喜颜颜了,不过归于正题,他还是恢复了不冷不淡的面样,道。
“是吗?可也是他,我才会落水,故而他那是将功补过!”他耿直地一说,浅柔葭自也稍稍地侧首看了看旁处悠闲的浅离尘,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紧要,她嘟嘟嘴,道。
费了如此大的气力,却没得到个谢字,浅离尘心里可不是滋味,傲娇地把头偏得更过了,只是哼了一个“呵”。
浅柔葭与程枫也不再说话,一个是只笑笑,一个是为了自己三妹尽快恢复。
脑中已不再混沌,浅柔葭便撑起了身来,却同时慢了不少地感到了脸颊上有火辣的疼感,不禁嗞了嗞牙,沾湿的眉目稍蹙,她着手去摸了摸脸面,疑惑道,“怎么这么疼?”
本来没看她的浅离尘闻此,忽觉后背发凉,又想起了那直指自己的木叉叉头,正想该如何避免时,另一旁的程枫却顶替了他,虽然是说得不太利索,却也将意思表达了出来,“额,是、是我,为了叫你醒,就扇了你两掌,不小心给打重了,还真是对不住!”
“无碍,”浅柔葭嗞着牙,两颊的灼痛感可不是一丁点,只得用两手去揉按,不想是拜程枫所赐,“长兄亦是为了我好。”




我有一曲请君听 第209章 戎族呈上供品来
程枫点点头,也不知该继续说些什么,偷偷看去未有转头的浅离尘,心里也是安宁的。
“就是疼了些。”浅柔葭两手按着被打的脸颊处,越发地觉着火辣辣疼,委屈地瞅向程枫道,“长兄回去可要给我用水给我敷敷才好呢。”
“好,”其实,程枫之前看去那两个掌印也是觉得打得不轻,像浅柔葭这般水嫩的脸受着,当真是不得了的,这就一口应下了,罢了站起,来不及考虑三人现在全身上下没一处是干燥的,只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得赶紧把衣物浣洗好了,还得再去插几条鱼,这样我们回去时,要是碰到爹了,那也好有个交待,不至于太惨。”
浅柔葭歪着脑袋想了想,很是认同地站起来点头,欲说我来浣洗时,浅离尘也是忘却那打脸的事儿而脚踏实地来,忍不住实话实说地泼了冷水,“长兄,若真的遇到爹,那这些是无用的,且是做好准备才是,也更希望我们运气不差!”
“那更要快些做完,总归是这样空无一物回去得好!”尽管浅离尘的话不受听,不过很是值得推敲,想想浅广的脾性还真是有此可能,程枫不由得揪起了瘦削的脸,催促道。
熟谙着浅广脾气的浅离尘听之也觉不是没理,这出来一趟,要是空着手回去,自个心里也不是很好,便懒洋洋地伸了伸懒腰,“好,那就这么办!”
三个人这使出干劲儿来想着快些地将想做的完成了,罢了赶紧回到家中,该练功的练功,那面人去屋空的浅家正迎接着男主人的归来。
“嗒嗒―”破败无界的篱笆院外侧走来汗流浃背的浅广,他正着手将着木绳拉拖着许多木棒,又长右短,看上去挺是新鲜的,像是才去砍伐的,其重量自是不一般,只见得他捋起褐袖而露出的手腕已经爆其青筋。
“阿尘?阿枫?且来帮帮我!”已至曾经的篱笆院门,浅广的手臂着手因为拉得太久而觉无力了,就放开了手中拉木头的绳索,抖颤的一掌下来抹了抹脸上打扰到视线的流汗,舔舔干燥的口唇朝里面呼着。
然而他等了老久,一没见到里面有半个人影儿,二没听到其中有何动静,拧紧了眉眼,浅广只身空手地进了屋去,来不及喝上一口水,他就把各个屋室搜罗了个遍,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
徒劳无获的浅广有些闷沉地回到堂屋门口,仰首朝天观之,升天的太阳让得时候看去就似要日上三竿了,“都这时候了,不应该不在啊,桃子与我同出去,应是还未归来,可葭儿怎也不在?”
想着想着,浅广这心里就是越发觉得不对劲儿起来,但口中干干渴之态令他不得多想,且还大步去了取碗到案桌处,一眼见到上面摆着的两个碗来,走近了看之,一碗里尚留有一口水。
心有所想,浅广平淡地端抱起一旁的水罐,可其份量真是轻得让人绝望,他摇了摇陶罐,里面的水足多还有一碗,恰是印证了他对浅离尘和程枫回来过的猜测。
哗啦哗啦地把水倒将出来,果真地只有一碗,可是珍贵着,浅广端起碗来便几口入腹,尚且有意识地留了半碗。
喝罢了水,浅广也算得解了半渴,横着衣袖擦擦湿润的嘴角,他便跨步朝外而去,未在院中停留,直指他处。
九銮殿上的诸族族使已经按着所排之位应数坐在了各自案桌处,殿内在一阵纷扰后便随着这而变得清寂。
洛鸿禹照然地正坐于王座,看去了右侧的诸族族使,又复视了觞朝重臣,且还觉着多看看自己一方更为舒适。
极其有着眼力见儿的高等男奴一看都已坐好,便是平视前方而高声宣着,“请戎族、夷族、鬼族、羌族、黎族族使分而献上供品。”
闻此,诸族族使便是又有些蠢蠢欲动之姿了,一脸淡相的肃野羌雅然起身,瞥去了身后的肃野烈,得到眼神示意的肃野烈便是随而站起,且是屈腰重而持端归置在案桌上的托盘,两人前后分别着地绕过案桌而归至殿宇中心。
俩人自站直了身子就几乎成为了殿中的聚焦点,遥鹭坐于对边的第一排,自然清楚地见到了二人的脸面,一是见到肃野烈那刻就认了出来,愕然于心,“怎么是他?他竟是戎族人!”
而已至殿中心的肃野羌漠然地行礼,道,“戎族首领为此之际,始前些年岁就已备置着,如今可是能将其呈于觞王了。首领总是备置了二物,一为眼中可见,二亦,不过不可碰,现呈第一件。”
“好,孤且看看。”洛鸿禹皮笑肉不笑地道,不知怎地,听着肃野羌的话,他总觉得不太妙,也不知是不是心里在做鬼,尽管如此也只得隐藏来好似无事。
高等男奴低着头听罢,便是秉手上前去从肃野烈手中接过了托盘,紧而就小心地上阶至洛鸿禹案桌前,深深埋着脑袋,如拱门似地曲着腰背,将托盘举过了头顶,“大王请过目。”
洛鸿禹定睛相看,那托盘与白布之间几乎没有空隙,看来就好似是里面并没什么物什,他按捺着不太安宁的心,着手去慢慢从左到右揭开了白布,苍灰带白的羽扇方是点点露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
白布一角尚捏把在洛鸿禹几指之间,可那把不小却精致的羽扇已完整地赫然在其眼中,那羽色与质感在眼底挥之不去,令其瞳孔冷然一缩,抿唇不语,宛如隐忍着什么。
梁如常在他旁处不远,本无心于供品之物,可好是觉得身边的空气忽然就不怎么流通了,便是寻思着投眼而看,见得是那羽扇的一许,其色犹如凝固般。
厉昂与遥鹭紧紧凝看,奈何见不得那供品之样,然却感应着来自王者隐发的圣火,悄而相望,都是匪然不解之态,只做回归去王座上的人。
正当他们欲要想法设法地明其之故时,循礼未挺身的肃野羌淡淡道,“如觞王所见,我族所呈的第一个供品便是这羽扇。其由苍鹭翎羽所制,间色而制;其上缀有匠奴所制的细玉,连缀而来便是玄鸟之饰;首领且挑用动物之骨做其扇柄扇骨。”




我有一曲请君听 第210章 苍鹭表我族心意
肃野羌自顾自地详细将其各部分解说着,然话适落,便引起了觞朝重臣匪夷所思的论讨,而身作大冢宰的厉昂更是满目胀气,险要拍案而起,束缚于王族气焰,只得竖眉相问,质询不已,“放肆!尔等小族怎敢剥苍鹭之羽,并以此制扇呈于大王!”
“是矣,”厉昂挺身而出,可谓是吐出了觞朝重臣一口气,遥鹭搜看一眼尚还在看盯看羽扇的洛鸿禹,其脸色很是不好,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其怒焰,然再瞥看去肃野羌竟然不为之所动,肃野烈不过是行礼罢了,又见古那都和古那稣也就朝着王座稍稍顿首而已。
看此一番,遥鹭心中不畅快得很,便是紧接追斥,“苍鹭乃是本朝圣鸟,与图腾玄鸟,神凤鸿鹄并列,尔等何来的胆量敢这般犯本朝之威,莫不惧大王降怒矣?”
肃野羌与肃野烈皆应而不语不有所动作,厉昂、遥鹭与悄悄隔空不止的觞朝重臣倒是成了独角,在那对牛弹琴似地。
该说的已说,厉昂和遥鹭已不便多说,因着殿内最具有话语权的终究是洛鸿禹,他们多说无益不讲,怕是说多了就冒犯王族,导致自己也遭殃。
他族族使对这样的场面全然选择噤声,看热闹的看热闹,觉得作为教训且发人自省地便省视着自族,更多的还是蹑手蹑脚地摘着碗碟中的酸甜水果入口罢,而夷族族使――阿拉舍很是特立独行,他不显山露水地在心底发笑,“还以为这一遭也就我族担着颗心,原来那戎族也是不怕死的,呵呵!”
久看羽扇而未道话的洛鸿禹在这几许的功夫好像是与世隔绝了般,听不见其他,也看不到其他,整个人都在羽扇的世界内,直是殿内的议论声越发的响亮了来,他方抬起头,颇有杀气地射向肃野羌、肃野烈,张口吐字道,“他们说得极是,你等这是在暗示挑战本王吗!”
他的面上看不出多余的气色,连怒气也只显露了那么一点,而他所说之话虽显薄怒,极有咬牙切齿之感,但也不失融合度,令人在心紧的同时感到不安。
素日里并未这般的洛鸿禹有过多接触的梁如常听得都不由得地打了个寒颤,微微勾着脖颈俯视去临而不惧的肃野羌与肃野烈。
不意外地,洛鸿禹一发话,将所有觞朝大多重臣不痛不痒,不大不小的言语之音压在了十层土地之下,他一句话就像是引流似地将众人可杀人的目光皆投给了肃野羌和肃野烈,直接给其增加了巨大的压力。
西面那道道将人剐皮的眼神要是换作旁人,早就屁滚尿流地跪地求饶,难能肃野羌与肃野烈可算是木头人,石头心,身披战衣铠甲,只是一直弓着微微酸麻的腰背,未有起礼,等洛鸿禹问罢,肃野羌方才平淡道,“觞王息怒,容我细细禀来。”
“说!”洛鸿禹的气可是堵着,自不会因为肃野羌这一句话就此消解,“本王倒是要好好听听!”
“是。”得到洛鸿禹的肯定,肃野羌暗自一笑,好是有把握他们能相安无事,便慢慢将原委经过道来,“苍鹭是觞朝圣鸟是一朝五族皆知的,我族又如何能以此冒犯王威?而这苍鹭是我族首领及早就从湿沼之地寻带回的,多年来一直精心喂养,于前几月准备着以它做供品献于觞王,想着这般可聊表我族愿与觞朝和睦相处之心。”
“怎奈天不如人意,这苍鹭不知何故就奄奄一息,我族首领相知,可谓是痛心疾首,几日几夜未能吃咽,一是此乃将献之物,关乎我族与觞朝的交谊;二也是这苍鹭随首领多年,自是有感情的,它一走,首领就像是失去了一个挚友似地。”
说至此,左侧的气氛突然变了,不再是愤慨,而是微微地带了些沉痛,肃野羌亦是像被感染了般显得伤情,却不得不继续道,“我一得知,在痛呼后便提出了将其翎羽做成羽扇的法子,一是可继续献上,让其带着我族的衷心陪伴觞王,二是我们这般尚可认为它以另一种姿态行走于世间,三用碎玉缀饰玄鸟也彰显了它的尊位。”
“觞王亦可放心,在此之前,我等已用我族之法令其安入黄泉,更是对觞朝的尊重,请觞王明鉴。”说了一大通,肃野羌总是闭上了嘴巴,过而加深了腰背的拱幅度,肃野烈在其后随之。
“呵呵,那本王且还道戎族首领是重情重义。”肃野羌一口一口地都离不开尊重忠心,听得挺是顺耳,但也有忠言逆耳一说,洛鸿禹好如听了一场大戏般地向后靠了靠背,是以缓解酸痛,有意刁难道,“这般荒谬之语,你要本王如何相信?”
“望觞王明鉴,我等皆可佐证。”身在他人屋檐之下,肃野羌便是做好了被难为的准备,并无什么震惊与慌乱,仍旧平常心来不疾不徐道,只是稍稍量着些请求。
此须臾间,洛鸿禹倒真的是有种君临天下的漠视感,他反撩着眼皮,颇有一种白眼之感,指叩案几,道,“你等皆是戎族人,就算你所说是假,他们亦会选择包庇?不是吗?这般之佐证亦无说服力,你不是比孤更清楚吗?”
洛鸿禹道道明摆着是要让自己难堪,肃野羌亦然领悟到,这就要好好说来回之,万没想及身后的肃野烈年轻气盛,一时就没忍住那刚烈的性子,昂头就不论后果地道,“觞王此话何意?我父所说句句属实,若觞王怎也不信,那我等说何不也是浪费了口舌?觞王这般怀疑人心,那这族使大会与此相论,不是也成了虚设,觞王又可是真的相信诸族愿与这觞朝共缔友睦?”
肃野烈是一股脑地想要替肃野羌掰回来,便是慷慨所言,可谓是畅所欲言,全然地忘记了自个所处之地,所在之境,最后一字还未落下,他身前大变脸色的肃野羌就快速地回转脑袋呵斥不已道,“大胆!怎可这般与觞王说话!还不请求觞王宽谅!”
“!”肃野羌被其这一番话弄得是气急败坏,膨胀了脸而吼,肃野烈闻声方才意识到自个犯了错,一时甚至觉得自己心脏都停止跳动。




我有一曲请君听 第211章 割不割他的舌头
他满眼木讷地望去高处的洛鸿禹,他的脸色不比肃野羌好到什么去,时而变青,时而变红,好像变色盘,案桌上握成拳的手几近是爆出了青筋,好像能够把案桌一拳击碎……
再无意瞥到梁如常,那瘆人的眼神就宛如要把他吃了一般,可是能吓破人胆儿,而那像极了倒挂的弯月嘴唇更是彰示着她的愤慨。
“小使初来,说岔了话,觞王宽宏大度,求宽谅小使。”于此,肃野烈才幡然意识到自己给自己捅了篓子,且是可能会波及肃野羌、古氏兄弟的大篓子,只得紧张又带惶恐地行着大礼祈求道。
洛鸿禹未语,只是把嘴巴抿成了一条密封线,肃野羌心急地候着,却也难忍地重而屈深了腰背道,“我儿性急,冒犯了觞王,恳请觞王宽恕其过,饶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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