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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红楼黛玉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天心媚骨
宝钗知黛玉这是变着法儿周济岫烟呢,一面感叹她的这点子善心,一面抬手戳了戳黛玉的脸颊,“你呀,快把嘴张开我瞧瞧,到底是什么做的牙齿什么做的舌头,竟会说出这般,叫人既爱又恨的话来。”





穿书之红楼黛玉 第150章 庶出
从黛玉屋里出来,岫烟抱着匣子有些为难,若宝钗是别的人也就罢了,偏偏是自己未来的姑子,便不知该不该要黛玉送的这两块玉了。宝钗一贯体贴,瞧出她的心思,“你就收着,别辜负了她的好意。她与别的是不同的,手里头除了这些,银钱素来都是不缺的,这就是她和咱们的不同了。”
岫烟来了一趟,连轻絮都瞧出不妥来了,“如今天气也没热起来,怎地刑姑娘还穿上夹衣了?这姑娘家着了寒可怎么得了?”
“衣服怕是已经去当了!”黛玉看看自己的手指甲,这一次染的是一色儿的水红,乍一看像是没有染,可细看还是染了的,黛玉也满意,并没把方才的事放在心上,准备换了衣服去老太太那里。
谁知,外头贾府的婆子叫人进来传话,说是冯家的姑娘来了,黛玉忙叫人去迎,二人一块儿去见了老太太,黛玉便把她带到自己这里来,给她重新斟了茶,摆上茶果子问道,“你找我什么事?没什么事,你是不会跑这里来的。”
“我家虽说与贾府是姻亲,可我来是找你的,与她们什么关系?”冯芸英喝了一口茶,拉着黛玉的手,“说归说,你可知道,如今外头说三姑娘的话可不好听,都传到我母亲耳朵里去了。”
黛玉默了一会儿,问道,“说的都是什么?”
“哎呀,说了你可别恼,前儿我母亲还进宫去了,在荣妃娘娘跟前提了一嘴,说是因你与三姑娘关系好,才说了这门亲事的,谁知如今传出不好的来。我是担心你,托说是出来买胭脂水粉,才赶紧过来给你通风报信的。”
冯芸英又问道,“你可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我母亲说,三姑娘管家一心只巴结太太,把自己的姨娘不放在眼里,说的话能毒死人,总之没个好名声了。”
黛玉叹了口气,“她是庶出,身份本就尴尬,她娘亲是个倒三不着两的,不但半点忙都帮不上她,如今也算是拖累她了。庶出的苦,你和我是都体会不到的,你我终究不是她,无从议论起。”
冯芸英因是出来买胭脂水粉的,黛玉便叫人拿了一份给她,“这是这一次我母亲从南边给我拿过来的,我听说如今这边的太太奶奶姑娘们也都很喜欢用,你要是买,必定也是去买这种的,从我这儿拿了去,省得你又去挑挑拣拣费时间。”
冯芸英打开嗅了,欢喜道,“就是这个,你怎地知道?我跟你说,这京城里新开了一家店,专门卖南边来的胭脂水粉,生意可好了,我正准备去瞧瞧!”
她一说,轻絮噗嗤笑出声来,“那店正是咱们家的,太太开了来,以后姑娘要去买,报上我们姑娘的名儿,说不得还能便宜些。”
“哎呀,好啊,这样的事,你都瞒着我!”冯芸英朝黛玉扑过来,两人玩闹一阵,发髻散了,黛玉叫轻絮给冯芸英重新抿了发,送她出门。
才冯芸英的话,轻絮是听到了的,难免为探春担忧,问黛玉要不要和探春说,黛玉摇摇头,“说了白生气,这些话,只怕是人故意往外说的,过上一阵子就散了,何苦去说,说了叫她白怄气?”
只是,第二日,黛玉就叫人递了牌子进宫去。荣妃叫严铎出来接她,正往里走的时候,迎面看到一群人过来,个个都是宝带朝服,黛玉忙躲到假山边上,严铎站在她跟前将她挡了个严严实实,待人过去了,二人才从里头出来。
黛玉朝那边望一眼,与走在最后的云臻照了个面,她不由得一笑,快步跟在严铎身后,朝景安宫去。
谁知,走在最前头的太子顿住了脚步,问道,“你们才看到躲在假山边上,严铎那老东西挡住的是哪家姑娘?”
这都是些皇子,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和八皇子,前面几个都不说话,只看着云臻,云臻笑了一下上前去,“正是父皇指与我为妃的林如海御史家的大姑娘。”
太子恍然,走过来拍了拍云臻的肩,“原是林家姑娘,说起来,小八被指婚,我们都还没有贺喜,今日我叫人把贺礼给你送去。哦,对了,林如海如今不是御史了吧?他不是被点了江苏粮道吗?”
四皇子道,“升了佥都御史,正四品!”
太子索性又道,“我记得林家祖上是侯爵吧,老牌的勋爵了,林如海怎地走了科举?”
若科举,便是要放弃袭封,四皇子道,“可不是,本是簪缨之族如今又是诗礼传家,这林家是独一份了!”
黛玉并不知,自己连面儿都没照便被人议论了一番去。她到了荣妃宫里,因皇帝在,便在偏殿歇着,待皇帝走了,她才出来,说起冯家的事来,道,“我也不曾想竟是这样的,原荣国府那边不太应这门亲事,是冯家托了临安伯府三番两次,最后求到了我母亲那里去,如今又挑三拣四的,真正叫人心寒。”
荣妃叫人进了两杯***来,叫黛玉用了一杯,浑不当一回事,“你如今还觉不着什么,将来你就知道了,什么事儿都能到你跟前来。你理她做什么?她来,我是没客气过的,我说了,人是你求的,那姑娘也没进了你的家门,是是非非谁知道,你就巴巴地跑来说,是什么个意思?”
她又问道,“我听说那史家的姑娘,成日家对你挑三拣四,说些酸话?”
黛玉笑了一下,“那些都算不得什么,一个人心中生怨,无非是羡慕嫉妒而生恨。她打小是个没爹娘的,本就是可怜人,老太太怜悯,将她接了来,后来我来了,她才得家去,听说如今史家也是败落不堪,只剩了外面样子,家里连针线上的都省了,姑娘奶奶们每晚做针线要做到三更天,日日就盼着老太太接了她来松散两天,我又何须与她计较?”
荣妃便很赞同,“你这般便很好,心里明白,知什么人该计较,什么人不该计较。”




穿书之红楼黛玉 第151章 当票
这一日,一直到黛玉出宫,云臻都没有进来。
次日,说是太子妃请人赏花,下了帖子给黛玉,还有京中几家贵女,黛玉捏着帖子,想了想,将帖子还回去,“便说我病了,请林医正进来给我瞧病!”
恰好,她小日子也来了,傍晚时分,衣服穿得少了些,待林医正来,是真正得了风寒,这一病便病了好些日子。
薛姨妈来瞧黛玉,宝钗也来了,三人说笑了一阵,薛姨妈道,“我见你屋里的婆子丫鬟们待你也是极上心的了,如今也还三灾六病的,你这孩子,也忒不把身子骨当回事了。女孩儿家,若不好生养着,将来待你们出了阁,就知道好歹了。”
黛玉笑道,“总是姨妈她们每每说话都是说半句,留半句的,难不成这出了阁还要冲锋陷阵,非要打熬了好筋骨才得扛得起不成?”
宝钗笑得伏在她妈身上直不起腰来,指着黛玉,“哎呦,我说,平日里她是个说话行事不知道多谨慎的,如今也说出这样的话来了,妈,你听听她说的话来。”
黛玉难免尴尬,李觅过来笑道,“我们姑娘是个憨的,才说出这些不正经的话来。”见黛玉依旧懵懵的,李觅便道,“姨太太的意思将来姑娘出阁了,少不得生儿育女的,女儿家生孩子那是在鬼门关上走一遭,若身子骨不好,便难得熬过那个关口去。姑娘平日里哪里听得到这些?”
正说着,湘云手里扬着个票片子进来了,问道,“这可是帐篇子?”黛玉瞧了,哪里认得?婆子们便不由得好笑,打趣道,“这可是件奇货,姑娘们想知道,这个乖可不是白教的。”
这一说,黛玉已是猜出是个什么了,不由得看了宝钗一眼,见她抢了过去,只看了一眼,知道是刑岫烟当了衣服的当票子,忙折起来藏好。
薛姨妈只扫过一眼便认出来了,并没有生疑,只道,“必定是哪个婆子的当票子丢了,还不知道如何找,急得什么似的呢!”湘云忙问,“什么是当票子?”
众人又是一阵笑话,告诉了她,湘云见黛玉八风不动的样子,便指指黛玉,又点点宝钗,“好啊,你们两个都知道是怎么,就只瞒着我一个,说吧,难不成你们俩也沦落到要当东西不成?”
黛玉不说,宝钗忙道,“是一张死了没用的,不知那年勾了帐的,香菱拿着哄他们顽的。”薛姨妈方才不生疑,恰好底下人说大奶奶来找姨太太说话,薛姨妈方去了,宝钗便问湘云是哪里拾了来的?
“我见你令弟媳的丫头篆儿悄悄的递与莺儿。莺儿便随手夹在书里,只当我没看见。我等他们出去了,我偷着看,竟不认得。知道你们都在这里,所以拿来大家认认。”
黛玉瘪了瘪嘴,道,“幸好是张当票子,还是个死了的,若是张银票,被你拿了来,招摇一番,便该死了!”
湘云一听就起了气性,“林姐姐,你怎地说这种话来了?若是银票,怎地会夹在书上?再,岫烟姐姐手里,哪里就能过那么大的银票子?她一个月还要从这边府里领二两的月钱呢!”
黛玉索性起身,将手里的茶碗递给轻絮,“你又死了,给我泡这女儿红的茶,偏用红地扒花铜钱纹的盖碗,颜色冲了不说,这铜钱纹如何与这里头茶叶相配?原是泡绿茶用的。把前儿拿出来的湖水绿扒花粉彩九桃盖碗拿出来用。”
轻絮道,“姑娘,那是一整套儿的,若是破了一个,就不全数了,姑娘这几日精神不济,前才打破了一个琉璃的,如今把那九桃的拿出来,万一破一个呢?”
宝钗听黛玉,也明白原是为方才湘云说了岫烟的话的缘故,这才不高兴起来。因她也知湘云向来就是个口没遮拦的,笑道,“你们家姑娘哪怕是一天破了一个呢,哪里有用不起的?”
这才起身,宝钗拉着湘云走了。
不日,宫里传出消息,甄家的那位太妃薨了。如此一来,两府有诰命的都要进宫每日里随祭,又有旨意下来,凡有爵之家,一年内不得筵宴音乐,庶民皆三月不得婚嫁。
这太妃的棺椁在在大内偏宫二十一日后,方请灵入先陵,地名曰孝慈县。这陵离都来往得十来日之功,如今请灵至此,还要停放数日,方入地宫,故得一月光景。
两府之中,上下不能没有个安顿,便报了尤氏产育,将她腾挪出来,在家里照看。黛玉不好独在老太太这边住着,便重新做了安排,李纨的寡嫂并李纹姐妹已是家去,便将宝琴都挪到了套稻香村去,黛玉依旧在缀锦楼住下,凡有事黄芦与郑平进出园子予以张罗。
老太太又托了薛姨妈特别照顾黛玉,那薛姨妈便索性挪进了园子里来,住在缀锦楼下面,每日里对黛玉照看也格外上心,宝钗与宝琴姐妹也常来往,竟姐妹与黛玉格外亲密一些。
只李觅和黛玉跟前的其他婆子们,还有轻絮等人,眼见得自从两府的诰命们都不在家,园子里又发生了好几起事,便每日里提心吊胆,生怕黛玉跟前出了差错,寸步不离,便夜里也有两个婆子在屋里守夜,并不闭眼睛。
上头下了旨意后,各官宦家,凡养优伶男女者,一概蠲免遣发。荣国府里也有十二个戏子,尤氏等王夫人回来了,过来问,这些人如何打发,以尤氏的意思应遣散了才好,王夫人却是一副菩萨心肠,只说这些女孩儿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只不过命运不济,被发卖了才装神弄鬼这几年,想赐给她们一个好出身。
如此一来,那些愿意回去的,就叫了父母来领。也有不愿意走的,倒有一多半,分散在园子里候使唤。贾母留了文官,将正旦芳官指与宝玉,将小旦蕊官送了宝钗,将大花面葵官送了湘云,将小花面豆官送了宝琴,将老外艾官送了探春,尤氏便讨了老旦茄官去,留了藕官欲指给黛玉,黛玉还没说什么,李觅却越出来拒了,赔礼道,“老太太请恕我等无礼,实在是娘娘再三嘱咐了,姑娘跟前伺候的,实在是疏忽不得,轻易人等都不得近身,并不是嫌弃老太太给的戏子。”




穿书之红楼黛玉 第152章 藕官
黛玉怕老太太不好想,呵斥李觅退下后,凑过去,搂着老太太的肩,“外祖母特特给我挑的,哪能不要呢?”
老太太哈哈笑,拍拍黛玉的手,“你别说了,你身边就是该有她这样的人,这样我才放心。原是我糊涂了,你跟前的人哪能疏忽的?我还正愁分配不匀呢,你让出来,我也好给别人。”
那藕官便一并给了宝玉。
待老太太等走了,李觅便到黛玉跟前来领罚,黛玉道,“我从不觉人还分个三六九等,然人各司其职,这些女孩子们本就是唱戏的,这么多年练下来,有的恐怕入戏甚深,本就不该留在跟前伺候。我也正恐她来了生事,只因是外祖母所赐,不好辞,如今你既已辞了,也正合我意,哪里来的罪?”
既又到了院子里,清明节上,天气甚好,李觅便说叫黛玉出去走走,行行停停,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潇湘馆附近,恰好也看到宝玉了,两人站着说会儿话,就听到有婆子在不远处吆喝,忽又看到一道火光从假山石后头冲天而起,顿时把二人吓得够呛。
宝玉忙拦在黛玉跟前,眼见那火就是一忽儿的事,又听到有婆子越发大叫道,“藕官,你作死吗?怎弄些纸钱进来烧?我回去回奶奶们去,仔细你的肉!”
既是宝玉屋里的人,二人便连忙过去瞧,那藕官正蹲在地上,也不理那婆子,脸上挂泪,面容含悲,竟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来。
黛玉朝李觅看了一眼,李觅一脸不屑,又听到宝玉在跟那婆子交涉,说原是他自己叫藕官来烧的,“实告诉你:我夜作了一个梦,梦见杏花神和我要一挂白纸钱,我寻思这园子里头就潇湘馆有这么一大棵杏树,方才叫她来帮我烧了,好去了我的病痛。偏偏叫你在这里大喊大叫,冲撞了花神,我回头身子不好了,叫老太太询问你去!”
那婆子便连忙告求宝玉,宝玉不理会,她又低声下气地求藕官。藕官这会子反要挟她起来,非要扯了她去回禀去。那婆子灰溜溜地走了,至于回去如何说,必定又是一番谎话。
那藕官原听说要把她给黛玉,高兴了一阵子,后来又被黛玉拒了,知黛玉瞧她不起,此时看到黛玉也不来她跟前行礼,偏宝玉为她解了围,一心一眼便都是宝玉,将他看作了最一流的人。
宝玉问她祭奠的到底是谁?藕官含泪说道:“我这事,除了你屋里的芳官并宝姑娘的蕊官,并没第三个人知道。今日被你遇见,又有这段意思,少不得也告诉了你,只不许再对人言讲。”又哭道:“我也不便和你面说,你只回去背人悄问芳官就知道了。”说毕,扬长而去
偏偏这会子,宝玉屋里又有丫鬟跑来告,说是春燕的娘和他屋里的丫鬟打起来了。黛玉本来要回去,又不好走,只好跟着他匆匆去怡红院去。
原来那芳官是认了春燕的娘当干娘的,这些婆子们也乐得认领这样的干女儿,一来不担任何负担,二来每月还能挣她们几钱银子的月钱,何乐而不为?那春燕娘用芳官的钱买了洗头用的,先要给春燕洗,春燕瞧不起,说自己有月钱,不肯沾芳官的光,春燕的娘便给自己亲女鸠儿洗了,喊芳官来洗。
芳官何等气傲,哪里肯洗,说她偏心,“把你女儿剩水给我洗。我一个月的月钱都是你拿着,沾我的光不算,反倒给我剩东剩西的。”春燕娘恼羞成怒,骂了起来。
袭人听不过,出来主持公道,又有晴雯在一旁挑三拨四,麝月出来帮骂,这婆子到底是个老辣的,怡红院里又没个主子,没人弹压,可不是就闹起来,偏芳官先动手了,就打了起来。
及至二人赶到,见芳官只穿着海棠红的小棉袄,底下丝绸撒花袷裤,敞着裤腿,一头乌油似的头发披在脑后,哭的泪人一般。宝玉见了哪里不心疼,冲过去指着春燕娘骂道,“这些老婆子都是些铁心石头肠子,不出家的时候是女孩儿家,珍珠一般,这一出了嫁,一个个成了死鱼眼了,真正是死鱼眼!”
黛玉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那春燕娘兀自不甘心,依旧在狡辩,“一日喊娘终生是母,她既叫我一声娘,没得我教训自己家女孩儿,还教训不得的。”
晴雯嚷嚷道,“你教训得是,你教训她,你不给东西她洗头,我们给了,你还不许她要,说是骚着了你,这样的跟她说什么?横竖把她撵出去就清净了!”
一时,内厨的婆子进来说晚饭已是得了,黛玉瞧着时间也不早了,便回去。她这边是单要了厨上的灶做的,并不与园子里的一块儿吃,一盘春笋,一条鲈鱼,一块腊鸡肉炖了一盅汤,黛玉泡了一点米饭吃了,将那春笋和鲈鱼都赏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茜雪来了,跟黛玉道,“才遇到了宝二爷,叫奴婢带话给姑娘,说那藕官才祭奠的人是菂官。”见黛玉听不分明,又李觅下去吃饭去了,黛玉跟前也没婆子,茜雪便悄声道,“先前与藕官扮的夫妻,他自己是小生,菂官是小旦,虽说是假的,每日那些曲文排场,皆是真正温存体贴之事,故此二人就疯了,虽不做戏,寻常饮食起坐,两个人竟是你恩我爱,假的作了真了。”
夜里,下了两滴小雨,空气便格外清新一些。黛玉坐在镜前梳头,宝钗跟前的莺儿来了,送来了一个用柳条编的特别别致的小篮子,里头插了花,送到黛玉跟前来。黛玉见了新奇,莺儿原是专程送给她的,她便收了,道,“都说你手巧,果然是真的,还听说你打的络子好,回头你教教我的丫鬟,叫她们也能给我打几个好看的。”
薛姨妈在一边道,“这算什么?叫她给你多编几个就是,平日里竟光顾着淘气去了,和你跟前的丫鬟哪里是能比的?”
黛玉笑道,“说起她淘气,我身边淘气的还少么?”又问,“你可是特意来看姨妈和我的呢?还是为的什么事?”
“今日早起,云姑娘说脸上两腮作痒,恐是犯了杏癍癣,要问姑娘讨些蔷薇硝去擦。”




穿书之红楼黛玉 第153章 得罪
黛玉便叫轻絮包了一包给她,并没有说要过宝钗那边去,只薛姨妈惦记女儿,叫莺儿过去说话,“我和林姑娘一会儿过去那边,你这会子和紫鹃一块儿过去,收拾停当了,我们好过去吃早饭,热闹些!”
紫鹃便和莺儿一块儿去了。黛玉收拾停当了,由李觅、轻絮和秋痕服侍着过去,黛玉惦记她们吃饭的事,李觅道,“姑娘不必记挂,叫人把吃食担到那边去一样的。”
黛玉因记挂一会儿要出事,就要出门,偏薛姨妈还要吩咐一番,等了一会儿,就过柳叶渚这边来,顺着柳堤走,才走了一段,里头冲出一个人来,提着裙子,当头就朝黛玉冲了过来。
幸而黛玉跟前的婆子是得力的,连忙上前叉住了这人,正是园子里管这一块花草树木的夏婆子,被黛玉的婆子一擒,顿时哭天喊地起来,嘴里一劲地骂。李觅担心污了黛玉的耳朵,怒斥道,“还叫她嘴里嚼蛆!”
两个婆子朝她一脚踹过去,这夏婆子哪里还喊得出来,瘫在地上只哀嚎去了。树林子里头,又钻出来几个人,莺儿为首,见了夏婆子捂着嘴笑,春燕的娘正撵出来要打春燕呢,见了薛姨妈等人,讪讪往后一躲,春燕连忙趁此机会往怡红院跑去。
黛玉着实被吓着了,看地上这婆子嘴里不干不净地,紫鹃还委屈得不得了,黛玉瞧去,见她脸上起了一道红痕,问道,“怎么回事?”
紫鹃抹了抹,朝地上的婆子一指,“她打春燕,春燕一躲,那柳条儿就抽在了奴婢的脸上了。”
夏婆子忙挣扎着道,“姑娘,这园子原是分给了我们一人一块的,姑娘且去瞧瞧,她们这一大早的糟蹋了多少好东西,那柳条儿,那花儿草儿的,哪一样不是要供给各房里头的……”
莺儿嘴快,“我们房里何曾要过你的东西?我们哪日里不说:‘一概不用送,等要什么再和你们要。’究竟没有要过一次。我今便掐些,你们也不好意思说!”
夏婆子也是个昏聩的,“那是宝姑娘体恤,又是亲戚面前才不好要,要是各个屋里都跟宝姑娘这般,我们发多大的财?”
黛玉已是气得脸都白了,朝李觅瞅了一眼,李觅连忙递了个眼神给那两婆子,便听到夏婆子一声哀嚎,两婆子将她朝坡下踹了过去,只见她滚了两滚,扑到了那水里去了。
待到了宝钗这边,黛玉哪里还有用早饭的心思?李觅便命人端了燕窝粥来,服侍着她吃了两口。宝钗进来道,“你说你生的哪门子气?这婆子可恶,你把她交出去便是了,自己跟着生什么气?”
那春燕的娘撵着春燕直到了怡红院去,当着袭人的面还要打。宝玉发了火,一问,竟是把宝钗和黛玉两个都得罪了,气得不得了,命人带了那两婆子过来赔礼道歉。
黛玉已是回到了缀锦楼去,春燕的娘和夏婆子要进来给黛玉赔罪,李觅怎会叫她二人见黛玉,自然是拦住不往里放的。这事儿叫尤氏知道了,径直将二人撵出去,自己亲自过来,给黛玉赔罪。
“你这是何意?”黛玉叫人倒了一杯茶给她,“你亲自来,我是受她二人的头呢,还是不受?实话跟你说吧,我自然是不会受的,紫鹃虽说是从你们家出来的,如今也是跟了我的人了,她脸上叫人抽那一柳条儿,虽说没打破了相,也是打在我的脸上。依我说,你们家如此,实在是该整顿整顿了!”
尤氏知她是动了怒气了,忙亲自给她沏茶,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多早晚要你受她二人的头了?这两个疯婆子,你不说我也是要叫人将她撵出去卖了的。”
“正是这话,你也不知,我今日是听了这婆子多少话了。也不怕你笑话,寻常我跟前是没人这么聒噪的,你何曾见过那些污言秽语能到了我跟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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