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主播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一斤桃花
就是洛阳文坛惊讶李行周的崛起的时候。
他又宣布了另外一件大事,那就是他的酒楼“三碗倒”正式开业了。
哪怕是帮薛怀义炮制出《大云经疏》,李行周还是没有机会见到武则天。
毕竟武则天不会见他这种无名小辈的。
但是,拥有薛怀义的友谊后,李行周自然是不怕薛白义了。
“三碗倒”以前在洛阳城也算是很有名的一家酒楼,凭着老掌柜高超的厨艺和在洛阳闻名遐迩的“秋月白”酒,生意一直很好。
但自从年前老掌柜去世,酒楼的生意便惨淡经营。
虽有老主顾念着老掌柜的情谊,捧过小掌柜孙秉文的场,然而情谊再重,不能花钱活受罪。
大家尝过一次孙秉文现在的手艺后,无不落荒而逃,打死不敢再踏足一步。
所有人都给这家酒楼判了死刑,事情的发展也如人们预料的一样。
自从三日前,酒楼的排门卸下来换上了“三步倒”的招牌。
然而仅仅一天后,洛阳城内的大街小巷中。
突然却出现了许多”三步倒”酒楼的重新开业的告贴。
上面用工整的楷书写道。
“想吃大唐最顶级炒菜料理,想喝大唐最清澈火辣的香醇美酒,不必跋山涉水去洛阳城,只消到“三步倒”。”
“两天后正式开业,届时免费一日,各色炒菜和美酒任君品鉴!”
人们先是惊讶,难道酒店易主了?
但看到落款上那个大大的‘孙’字,才知道还是小孙掌柜的店。
唐代商品经济发达,各种广告手段屡见不鲜,但这样开业免费的法子还没听说,因此消息很快传遍全城。
不过大部分的人对”三步倒”并不看好,你李行周写诗还行,可是做厨那是要学艺的,时间也不够啊。
大部分人认为”三步倒”的告贴中,那什么最顶级的炒菜料理,最顶级的美酒,都是在自吹自擂。
其实,老酒楼是即将要垮了的,孙秉文本身也是一纨绔子弟,根本不善于经营酒楼,有一日喝花酒的时候,认识了柿子。
两人臭味相投,就让李行周接手过来了。
只不过,李行周为了某些目的,牌子依旧挂上孙家的,给了孙秉文一分股份。
对于”三步倒”未来的经营,李行周认真思考过,要不要重新装修,要不要用什么打折、积分之类的营销手段,但很快便排除了这些花样。
因为餐饮业不像别的行业,当你能提供独一无二的美食佳酿时,其实就形成某种意义上的垄断,食客们如垄断行业中的消费者,对就餐环境、服务质量、甚至卫生水平……
表现出极大的忍耐,那些花里胡哨的营销手法,其实算是画蛇添足。
所以,李行周唯一需要做得便是:
让洛阳城内的人们,以最快的速度了解到”三步倒”炒菜和烧酒。
因此,李行周采取了开业免费,这最直接的一招。
人们吃过觉得好,自然会口口相传,迅速的替”三步倒”打响知名度。
消息传到隔壁东兴楼酒楼的掌柜张大福耳朵里。
听说”三步倒”酒楼重新开业的还要搞什么开业免费就餐,张大福嗤笑道。
“这纨绔子和大诗人在一起,净会作怪,他家的饭菜,倒贴钱都没人去吃!”
张大福的酒楼和”三步倒”在一条街上,又是同行,难免有些龃龉。
老掌柜在时,凭着过硬的菜肴质量和“秋月白”酒,一直压制东兴楼。
老孙掌柜去世后,酒楼每况愈下,跟张大福不无关系。
老孙掌柜的厨艺高超,为人难免有些恃才傲物,和同行关系不是很好。
老孙掌柜去世后,孙秉文厨艺无成,曾经想过雇个厨师,但因为张大福的诋毁,对同行总是说:
老孙掌柜看不起别的厨师、孙秉文不务正业等。、
于是便没有厨师想去老酒楼。
东兴楼如今生意越来越好,张大福便想要收购经营每况愈下的孙家酒楼,扩大经营。
孙秉文遇到柿子之前,每日看着酒楼赔钱,倒是也动了把酒楼卖给张大福的心思。
只不过他虽然是纨绔,那也知道张大福的坏心思,一直咽不下这口气,一直等到遇见柿子。
张大福边上几个帮闲的也都衬腔道。
“就是,他家的饭菜,怕是连狗都不吃。”
“不过好歹是同行,咱们得去捧场……”
张大福咧嘴笑道。
“也看看大诗人捣鼓出来的炒菜,会不会吃死人!”
“就他还炒菜呢,呸!”
帮闲的一起骂道:“不吃死人就不错了……”
不管外界的评价多低,过了两天,还是有很多客人被告贴吸引而来,没开门就等在外面。
排门卸下,外面早就等不及的客人,便鱼贯进来,转眼便坐了满满一屋。
那张大福和一干帮闲,说是来吃饭的,其实就是来拆台的。
客人刚坐下,他们便一唱一和,把孙秉文早先胡乱烹饪,闹出的那些笑话,添油加醋讲出来……
原本只是把人吃坏了肚子,从他们嘴里讲出来,就成了上吐下泻,差点丢了命。
很多食客们听了这些谣言,自然大倒胃口,许多人纷纷起身,宁肯不吃这顿免费餐,也不愿把命丢了。
孙秉文看到张大福捣乱,忙出来稳定局面。
他虽然把店子卖给了李行周,但是毕竟还有一分股份,再加上和柿子臭味相投。
孙秉文做一个四方揖,说道。
“感谢各位高朋捧场,今日小店重新开业,各式菜肴和酒水全部免费,想吃什么各位尽管点就是。”
“小孙掌柜,你家这炒菜,真是洛阳城的那种神技么?”
张大福带来的帮闲满带恶意的问道。
还不待孙秉文答话,旁边便又有一个帮闲衬腔道。
“怎么可能?去洛阳学艺的话,只是赶路怕就要一个多月!”
“该不会是那位大诗人弄的吧。”
“那告贴上怎么还说,不用去洛阳城,”三步倒”就能吃到炒菜!”
“这个……这个就得问孙掌柜了!”
几个帮闲在旁一唱一和的给孙秉文找难看。
好在孙秉文当掌柜的也有些经验了,风风雨雨也多少经历过一些。
这是还算勉强能撑住局面,微笑道。
“各位,是不是真正的炒菜,大家尝过便知!”
说着指了指柜台后面的一长溜刻着菜名的竹牌,又道。
“这是本店菜单,各位想吃什么尽管点便是!”
“那是不是洛阳城的那种炒菜,孙掌柜总得给个准话啊,不然就以前大师傅的那手艺,我们可不敢吃,吃死人怎么办!”
那帮闲不依不饶的道。
孙秉文不禁有些恼了,脸色涨的通红。
“诸位,听我一言。”
特意打扮光鲜的张大福,和他的帮闲占据了最好的一桌,此刻分外扎眼。只听他慢条斯理道。
“我们坐酒楼的不能只靠嘴巴,而是要靠一手好菜说话。煮得一手好菜,就是天王老子!要是饭菜不行,就得关门停业,从此离开酒楼业,不能丢我们祖师爷的脸!大家说,是不是?”
“说的对,说的太好了!”
众人自然听出他这话里的火药味,却还纷纷叫好,看来那个时代都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喜欢起哄架秧子的。
孙秉文此时火气也有些上来了,不由忍不住得大声道。
“对,张掌柜的说得对,谁做得菜不好吃,谁就应该离开酒楼业!”
他此时其实信心十足,自家的菜肴早已今非昔比了。
前几日,他尝过李行周的厨艺,心里自然有底,浑然忘了这酒楼已经不是他的了。
“好,就是这么个理儿!”
张大福见孙秉文入毂,不由得暗喜,当下接着道。
“那咱们便尝尝那位大诗人带来的手艺!”
张大福起身来到菜单旁想要点几个菜。
大唐第一主播 第十六节 白衣公子
他已经打定主意,待会不管菜肴好不好吃。
反正就是带着那几个帮闲起哄说不好吃。
弄孙秉文个灰头土脸,看他以后还如何好意思干这酒楼!
不过等张大福来到柜台旁。
看到那一长溜的竹牌时,这才发现,上面什么“爆炒某某、滑炒某某、某某小炒、葱爆某某”,用的食料都见过,但作法却一个也没听说过。
张大福只得不懂装懂的,装模作样的点了几道菜。
大家见张大福点了,每桌也都有上前点了几道菜。
虽然”三步倒”说是免费,但大家倒是都没点太多,怕难吃。
可别真如张大福所说的那样,吃坏了肚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这种情况李行周和柿子早有准备。
今天柜台旁边的那些菜单都是些做起来比较省时省力的菜肴。
今天一早柿子就把食材改刀备好,只等下锅炒制。
至于那些麻烦些的菜品,今天只能欠奉了。
李行周帮着柿子炒菜,还有几个新雇来的少年伙计则主要负责传菜,他们改刀、炒菜暂时做不了。
很快一道道色彩鲜亮、香气扑鼻、造型优美的菜肴被伙计们用托盘端了上来每桌还上了一坛子烧酒。
那咸甜酸辣、鲜香可口的鱼香肉丝。
那色泽红亮、肥而不腻的回锅肉。
那香酥爽口、毫无膻味的葱爆羊肉,还未入口,便已经震慑满场了。
张大福见了这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兀自嘴硬道。
“徒有其表罢了!”
不过显然没有人再去听张大福的胡说八道,看到这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众食客们早已忘记了那些谣言,下筷如飞的吃起来。
“简直太好吃了!”
食客们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情不自禁的叫喊着。
“苍天呐,世上怎么有这样的美食!”
“呜呜,我差点把舌头一起吃下去!”
“至于么……”
张大福老板撇撇嘴,很不服气对那几个帮闲道。
“不就是几道破菜,你们说是不是……”
不过这次张大福没有得到自己桌上帮闲的应和,因为他手下那帮闲全都闷头运筷如飞,争抢菜肴呢。
这种分秒必争的时候,多说一句话,就少吃一口菜,他那帮闲汉哪还顾得上搭腔。
张大福见了此情此景,不由有些疑惑的伸出筷子,夹了一筷子鱼香肉丝放到嘴里,啊……这,这他娘的才好吃了。
那咸中带甜,酸中有辣的口感,就像那善解人意、百变多姿的勾栏花娘,给人想要的一切的,让人欲罢不能……
张大福再也顾不得挤兑孙秉文,匆忙给那几个帮闲抢起菜肴来。
有人觉得光吃菜口太淡,这才想起桌上还有酒,当下倒了一碗,打算边吃边喝。
一大口酒喝下去,顿时脸上变得通红。
“咝……直娘贼,这酒太他娘的够劲儿!”
众人听了那家伙的叫唤,这才想起桌上还有酒呢,刚才只顾着抢菜吃了,还没顾得上喝,当下都倒上开喝。
“啊,好酒,入口如刀,落肚如火,这真是好酒啊!”
“这酒清澈无比,当真是比得上琼浆玉液啊!”
“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饮!”
一时人们如痴如狂,彻底被”三步倒”的美酒佳肴征服了。
当天下午便有许多吃过炒菜、喝过烧酒的食客,呼朋唤友蜂拥而至。
至于张大福和那帮闲汉,则是吃完了炒菜、喝完了后,灰溜溜走了。
至于那赌约,孙秉文忙得没时间再提,张大福自然装傻充愣,不过以后怕是再也不好意思去”三步倒”捣乱了。
从下午到晚上,李行周和柿子一共做了五十多桌的菜。
直到晚上酒楼里能用的食材全部用完了,依然还有许多食客在门外等待。
众多食客在门外,自然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迎面一辆牛车缓缓驰来,街道很宽阔。
那辆牛车的帷幔遮得又严密,所以二个人对这辆牛车全未注意。
这牛车是自魏晋以来,门阀士族最喜欢乘坐的车驾。
非是出远门或者赶急路,他们必乘牛车。
因为牛车缓慢而平稳,车厢宽敞高大,可以任意坐卧。
更适合养尊处优、肆意游荡的士族大姓子弟出门。
这种风气此时依旧流行于士族豪门。
要一直到隋唐五代结束,宋朝兴起时,才会渐渐消失。
迎面而来的这辆牛车是一辆油幢车,长方形车厢,上有立棚,后开车门,垂遮帷帘。棚前和两侧开有棂格窗,拱形的棚顶,前后各有一个长檐。
车上垂着帷幔。
绣以梅花图案,四边垂缀丝穗,极为华丽。
御车人扶辕步行,悠闲自在。
一位三旬上下的白衣公子端坐车中假寐。
旁边坐着卫寒霜,挑起帘儿轻轻看着街头景象。
“噫!”
卫寒霜娇躯一震,情不自禁地惊呼出声。
闭目假寐的白衣公子张开眼睛,瞟了她一眼。
卫寒霜赶紧放下窗帘,白衣公子道:“卫寒霜,你近来的性子,可是大大不如从前沉稳了。”
“是,婢子……”
卫寒霜应了一声,欲言又止。
白衣公子目光微微一闪,问道:“怎么了?”
卫寒霜微微垂了头道。
“婢子……又看到他了。”
“他?”
白衣公子稍稍有些疑惑,但卫寒霜的生活非常简单,结识的外人着实有限。
公子脑中只稍稍一转,便恍然道。
“救过你的那个人?看到他,何须大惊小怪?”
卫寒霜微微露出苦笑,道。
“他……开个酒楼了。”
“哦?”
一向八风不动,稳如泰山的白衣公子也不禁起了好奇心。
白衣公子也忍不住掀起窗帘向外看了看,看着这么多人排队。
这一看就有些发怔。
“公子?”
卫寒霜很奇怪一向心无旁骛、目高于顶的公子会对李行周感兴趣。
白衣公子以手虚抚琴弦,沉吟有顷,又问道。
“此人,以后你多注意一下。说不定,会有用处!”
卫寒霜暗自一怔,心道。
“公子所谋,干系重大,一旦失败,轻则杀身,重则亡族。”
“我受公子活命之恩,将红拂门交给我,自当为公子舍死忘生,可是何必牵连那个家伙进来。”
一念及此,便心生悔意,悔不该对公子直言不讳。
白衣公子却不知她心中转动的念头。
卫寒霜是他收留、看着长大的,自幼便对他的命令从无一丝违拗。
他可猜不到卫寒霜为了不忍心拉李行周下水,心中已经起了维护的念头。
白衣公子只当她已记下,吩咐已毕,心绪便飘到了别处。
.......
而那边。
李行周只得给孙秉文出主意,让今天在门外等着的食客都到柜台上登记,明天再来。
明天优先安排这些登过记的食客,依旧给他们免费,众食客这才散去。
中华厨艺,素来有“七分刀工三分热炒’,‘无刀不成菜’的说法!
一个合格的厨师,刀工是必要的基础。
想成为多好的厨师,便需练就多好的刀工!
李行周虽然会做许多菜肴,但那是靠着先进1千多年的知识储备。
可以做出超越这个时代的菜,可是刀工就呵呵呵了。
毕竟他没有真正拿出时间去磨练过刀工。
就算刀工差不多,还要练习掂勺。炒菜时,掂勺也是必须要掌握的技能。
当然,掂勺所用得铁锅不是原先炖菜用的那种厚重的大铁锅,而是按照李行周的要求,去铁匠铺打造的小一号的适合炒菜的薄铁锅。
那种炖菜用的厚重大铁锅,就是不装石子,柿子和大熊两只手也掂不起来。
如今”三步倒”后厨的灶台上全都换成了这种适合炒菜的薄铁锅,灶台上也都加装了李行周设计的风箱。
掂勺练好了,李行周便开始教柿子做各种炒菜,这个没有什么速成的方法,每种菜肴不同的下锅顺序、翻炒的时间长短都会影响菜肴的质量,只能按部就班的把自己会做的菜肴一样样教给孙秉文。
至于做烧酒倒是比较简单,”三步倒”后院就有原先的酿酒作坊,孙秉文按照李行周的要求,在后院又加盖了一间大房子,作蒸酒的作坊用。
李行周专门嘱咐要用砖石垒就,这年代大部分是木结构的房屋,但这间屋子需要整天在里边点火蒸酒,李行周还真怕失火。
蒸酒作坊盖好后,李行周又指点孙秉文安置蒸锅、安装铜管和冷却用的水池。
等一切就绪后,李行周发现酒楼的人手不够,又和孙秉文去城东的流民中挑了四个个少年做帮工伙计。
李行周和孙秉文挑选的这四个少年,看上去都是老实本分的样子,而且都是洪灾中失去家人、无依无靠的孤儿。
孙秉文跟四个少年签得是十五年典身长契,四个少年自典自身,典卖于”三步倒”为奴仆伙计。
如今大唐不支持蓄奴,即便大户人家的典买奴仆,最长期限也是十五年,大唐是不允许签死契的,典身契约到期之后,必须放奴仆自由。
孙秉文和四个少年的典身契约上写明的工钱很高。
其实李行周本来是想签个雇佣契约的。
但孙秉文却说签典身契对他们约束更大。
毕竟主奴关系比雇佣关系约束力大些。
一个无依无靠的逃荒而来的孤儿。
酒楼给他们活计干,有高工钱拿,还能学手艺,又有典身契约束缚,只要酒楼对他们好一点,他们便不太会生出别的想法。
这样也更利于保护炒菜和烧酒的技术。
当然,一开始李行周和孙秉文是不会让他们接触炒菜和蒸馏酒的,他们主要是在厨房帮忙做洗菜、择菜、烧火和酒坊初期酿造酒时投粮食、出酒糟等闲杂工作。
这样也是为了最大限度的对炒菜和烧酒的技艺保密。
……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李行周将酒楼的生意交给了柿子和大熊。
又开始和卫寒霜过上了没羞没臊的日子。
李行周会做的菜基本已经教给柿子了。
不过最近陆续又有许多时令蔬菜上市,李行周和柿子又新研究了不少时鲜菜式。
至于烧酒方面相对简单,说穿了无非就是蒸馏而已,只是在大唐以前没人想到这个办法而已。
“玉液烧”和“二锅头”度数高、口感烈,更加适合粗豪的汉子们。
大唐文人雅士讲究平和冲淡,喝酒也讲究一个翩翩风度,这高度烧酒显然不适合他们喝。
试想一下,一个翩翩文士,几杯烧酒下去,脸红脖子粗的,哪还有什么风度可言。
考虑到这一点,李行周特意面向文人雅士人群,制作出一种低度的烧酒,就是那次跟孙秉文提过的“玉液清”。
这“玉液清”大概有二十度左右,比大唐的发酵酒度数高不太多,跟后世的日本清酒度数差不多。
当然“玉液清”这个名字,李行周主要是想说明它跟琼浆玉液一样清澈,跟日本清酒没有任何关系。
而且二者制作方法也不同,日本清酒主要是发酵酒。
“玉液清”则是蒸馏酒,是用高度烧酒加上一定量蒸馏水勾兑后,再上蒸锅蒸馏一遍而得。
这几日,李行周依旧是上午在酒楼里指点一番、
在酒楼吃过晌午饭后,便早早回到了家中。
虽然,他和卫寒霜还没有大婚。
但是,两人的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
李行周向路旁望去,却是公人们押着几个人犯。
人犯中有两个囚犯身上锁了大枷。
那枷长有六尺,宽有四尺,厚达五寸,沉有百斤,戴了这枷不要说走路。
纵然是架在车上,折腾久了也必死无疑。
旁边还有几个人。
只戴了轻枷,可是身上穿的却是死囚的衣服,颈后还插了“斩”字牌。
一个个五花大绑,面如土色。
再后面又有许多男女穿着囚衣,号啕的、唾骂的。
他们已经成了死囚,顷刻间就要一命呜呼,自然能喊就喊~!
“嗯?”
李行周暗暗吃惊,小声问道身边的书生。
“怎地这几位都被抓了?犯了何事?”
“这几就不知道了吧,这几人都是与徐敬业叛党有所关连的。”
“如今案发,天后震怒,如今正要发付刑场问斩。”
李行周“啧啧”连声,忽见秋官尚书张楚金竟也赫然在绑。
不由问道。
“张尚书乃朝廷重臣,当初不是颁过赦令的么?”
“怎么也绑赴刑场了?”
这赦令,就是传说中的免死金牌。
其实它倒不是一面金铸的牌子,而是一道赦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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