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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主播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一斤桃花
考试终究是要看卷面的,考场上表现不好,即便能把这风潮消弭下去又有何用?
考场上表现的好,便是这风潮再烈又有什么用?
李行周在意的只是这次科考,以及科考后的那个官职。至于士林风评,还是那句话:
任你如何评说,任你如何看我,我自是我!
便在这股针对着李行周的风潮演化到最烈时,科考之期到了。
在这个春寒料峭的早晨。
李行周像其他几千考生一样,提着装有笔墨纸砚、饭食饮水以及三条蜡烛的考篮来到了贡院门外。
随即在经过一系列的查验之后。
李行周时隔一千三百年再次走进了高考的考场。
只不过,这一回的高考是唐朝版的。
数千人聚集的贡院里落针可闻。
考官们走动时特意放轻的脚步声都能如夏日惊雷般传出很远很远。
初拿到题目时李行周心中还忐忑不已。
及至看到那最重要的诗题以及其对韵脚的限定时。
李行周何止是心神大定?
简直就要忍不住的仰天长啸了。
苍天有眼哪,此次进京以来的诸多不顺。
谋取乡贡生名额的艰难都在这一刻给出了补偿!
唐朝进士科考试中所考之诗的体裁固定为律诗。
除了体裁外,且对试题和押韵也都有着严格的规定。
论说起来,这一次进士科的诗题其实并不好作。
一般士子拿到这个题目百分之百是要头疼不已的。
李行周之所以兴奋到想要仰天长啸的地步。
就在于这个极其险僻的诗题他是见过的。
高考考场上突然碰到一道分值高到能影响将来录取结果,却又极难的题目。
偏偏这道题目你之前曾在很生僻的资料上看到并做过。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那当然是……
爽飞了!
三百年唐朝,定制举行的科举至少也有两百多年。
但在这两百多年的时间里,在除了李白之外几乎所有旗帜诗人都参加过的进士科考场上却罕有名篇佳作。
原因就在于这种考诗的方法规定太死,诗人们又太紧张,所以难有佳作也就很正常了。
但万事总有例外,尽管这极低概率的例外是凤毛翎角般的存在,但终究还是有的。
杜甫没有在进士科的考场上留下足可传世的经典名作。
维没有,孟浩然没有,高适、岑参、白居易、元稹、李商隐、杜牧等等都没有。
但有一个人却正是凭借着考场上的一首科考诗扬名诗坛,并最终登上了其所处时代的诗坛巅峰。
尽管他后来又写过很多诗,其中也有不少好诗。
终其一生,这首在考场上写出来的科举诗仍然被公认为是他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之一。
这人便是唐大历时期当之无愧的试坛领袖,位居大历十才子之首的钱起钱仲文。
他参加的那场考试中,给出的诗题就是《湘灵鼓瑟》。
时空错乱也罢,蝴蝶翅膀也罢。
总之这道本应该在中唐时才会出现的考试诗题居然提前出现,还堪堪被李行周碰上了。
苍天有眼!
以堪称三百年唐朝诗歌史上最巅峰的“科考诗”来迎战这次科举,这要是还考不中……那简直就是没天理了!
这样的可能性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虽然考试还远远没有结束,李行周心中已是笃定无疑。
心情大好,在这个无比紧张的考场上,在所有士子们都埋头苦思,不敢稍有分神的考场上。
李行周甚至放下了手中的羊毫细笔,抬起头向北方的天空投去了带有温暖笑容的悠远一瞥。
善鼓云和瑟,常闻帝子灵。
冯夷空自舞,楚客不堪听。
苦调凄金石,清音入杳冥。
苍梧来怨慕,白芷动芳馨。
流水传潇浦,悲风过洞庭。
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
李行周确实是不学无术,但是他碰巧会背这一首诗。
事实上,这也是他来参加科举的底气。
是的,不管题目是湘灵鼓瑟还是什么。
李行周都会写上这一首诗。
相比于唐朝之后的科举,乃至于后世的高考,这时的考试时间算是最短的,早进晚出,仅仅只有一天……再加一夜。
李行周走出监管严密的贡院时,初春的夕阳尚不曾完全落尽。
“三条烛尽钟初动,七转丹成鼎未开。
残月渐低人扰扰,未知谁是谪仙才?”
礼部令:“士子有日间答卷未竟者,准予燃烛三条”回头看看贡院,再看看考篮里不曾动过的那三条蜡烛。
行周安闲的笑了笑,今晚贡院里的那些个士子们怕是多要做竟夜之思了。
之前闭关禁足多达数月之久,此刻既已考完。李行周便彻底将这事扔到了脑后。
拉着极不愿出门的卫寒霜在洛阳城内外疯玩了好几天。
因是要出门四处乱串,李行周便循着上次的先例让卫寒霜换上了那身青衣小帽。
依旧是帽子怎么戴都不正,过一会儿必定歪歪斜斜。
本该是处于最爱美年纪的卫寒霜对此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
打扮停当,李行周满意了之后,就毫不负责任的牵着卫寒霜城内城外的乱逛起来。
先逛城外,名满天下的龙门石窟必然是要去瞻仰一番的。
外虽然现在还不是踏青的好时节,但号称老子炼丹处、以及天下葬地最佳的邙山也少不得上去走走。
卫寒霜走得动就走,走不动了就拽拽李行周的衣角,这时李行周就会停步俯身,背起卫姐姐继续走。
倒不是卫寒霜正走不动,习武之人这点算什么。
只是享受这种感觉罢了。
逛完城外逛城内,热闹的南北二市当然是要去的,白马寺也不能少喽;
各种特色吃食,尤其是各国胡人们开设的食肆那也是一定要去吃吃的。
吃完一家又一家。
大唐十大名酒自然也不能漏了。
喝完一瓯又一瓯。
这次第,真是怎一个爽字了得呀!
科考完后能有李行周这般心境,能像他这样疯玩儿的毕竟是少。
其他那些个乡贡生们此刻多是心中忐忑而又急迫。
尤其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放榜之期一天天临近却又没到时,真是折磨的人吃喝无味,寝息难安。
归根结底,科举的结果对这时代的读书人来说真是太重要了。
中,便能一飞冲天,一步迈入大唐官、良、贱三阶层中的“官人”阶层。
自此衣食无忧,华堂美妾,说不尽的人生风流。
不中!
虽说不会遭遇苏秦当年说秦失败,狼狈归家时“嫂不为炊,妻不下织,父母不以为子”的待遇。
但左邻右舍,亲戚乡党那里的暗嘲明讽也实在不好受啊。





大唐第一主播 第三十节 风云变幻
此时,后山的山谷中,松柏耸立,凉风习习。
林间铺摆着数十张竹席,席上放着几案,几案上面摆着酪浆、米酒、水果、点心等各色吃食。
在京的武氏族人俱都聚集于此,一个个锦袍玉带,贵气逼人。
如许之多的人聚集在这里,仿佛踏春出游的模样,但现场却是异常的安静,并不见有丝毫的喧哗声响。
坐在中间席位上的,当然是武承嗣和武三思,这两个人俨然是整个武氏家族的核心人物。
武承嗣道。
“诸位,方才我跟三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武氏一族,富贵荣华全系于天后一身。如今,天后取李唐而代之的事情已是迫在眉睫。这个时候,我们武氏族人必须上下一心,全力以赴,帮助天后早日登基。”
武三思大声道。
“天后一旦登基称帝,我武氏就是皇族!尊贵无比,万世无忧!所以,但凡我武氏族人,必须全力以赴,谁若三心二意,就是我全族之共敌,当群起而歼之!天后迟迟不肯登基,全因朝野尚有忠于李唐宗室者,或有兵、或有权,令天后不得不有所顾忌。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把李唐宗室杀光,把忠于李唐的大臣杀光,替天后扫除一切障碍!”
武承嗣颔首道:“三思所言甚是!如今,泽王李上金、郇王李素节、南安王李颖等李唐宗室子弟还在,我们得尽快把这些人除掉,再把朝廷中不肯附从于我武氏的大臣也逐一干掉!”
武三思见他托大,总是在族人和自己面前摆出一副武氏宗长的派头来,心中大为不悦,冷哼一声,接口道:“你不要忘了!还有李贤的两个儿子!他们也绝对活不得!”
李贤就是章怀太子,唐高宗李治第六子,武则天亲生的第二个儿子。
李贤在胞兄李弘死后被立为皇太子,后来被安了一个谋逆的罪名废为庶人,流放巴州。之后,因为李贤素有贤名,在朝野间极孚人望,成为武则天称帝的一大障碍,于是她又派来俊臣赶赴巴州,勒令李贤自尽。
李贤死后,武则天以来俊臣错会圣意,枉杀李贤的名义贬他到地方上做刺史,同时恢复了李贤的太子封号,李贤的两个儿子也就得以回到洛阳,重新成了王子,这两个人,当然也是有资格继承皇位的。
武承嗣道:“不错!这两个小子也不能放过!时不我待啊诸位!天后年事已高,难道要再等个十年八年才去称帝?我们务必要尽快替天后铲除一切障碍,扶保天后顺利登基。武倏暨!”
武承嗣说着,忽见自己的堂弟武倏暨心不在焉地东张西望,不禁眉头一蹙,憎恶地唤了一声。
武倏暨是武惟良的第三子,武则天掌权后,把武惟良这位堂兄处死,又把他一家人改为蝮姓贬斥边荒,所以曾有一段时间,武倏暨叫做蝮倏暨。
后来,武则天权势越来越重,有了改朝换代自立称帝的念头,急需一支绝对忠于自己的力量,于是又把武氏族人一一召回京城,予以重用。蝮倏暨也就蒙恩恢复了武姓,回朝做了官。
那段被流放的苦难,对不同性格的人,会产生不同的影响,武承嗣、武三思这些人一俟大权在握,就更加的热衷于权力。往昔夹着尾巴做人,而今飞扬跋扈,恨不得把当年的失意十倍百倍地赚回来。
武倏暨同武承嗣、武三思这两位堂兄却截然不同,他从小就比较沉默、性格懦弱,不喜争强好胜,对名利的**也不强烈。
他的父亲是被他的姑母武则天下令处死的。他没有能力也没有胆量向自己的姑母复仇,甚至连拒绝武则天的封赏的勇气都没有,可他心底里又不愿意接受杀父仇人的赏赐,那种羞辱、仇恨和无能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让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
对于武氏族人的野心勃勃。他一向不以为然,他总觉得,凭一个妇人而得天下,这天下绝对坐不安稳。天后不称帝还罢了,如果试图称帝。早晚会给武氏族人惹来塌天大祸。就如当年汉刘邦的皇后吕雉一样。
所以这些武氏族人在这里兴致勃勃地陶醉于即将成为皇族的幻想中时,武倏暨感到的不是那种兴奋和激动,而是一种不安和乏味,但是因为他一向的懦弱,他不敢透露自己的真实想法,只能消极对待。
武承嗣一唤。武倏暨登时回过神来,连忙直起腰。毕恭毕敬地道:“堂兄!”
武承嗣压了压心头的火气,叩着桌子道:“铲除阻碍天后登基的敌对势力。这件事由我和三思来负责,之后,还要大造声势,组织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集众请愿,向天后劝进。这件事,你来负责。”
武倏暨一听,不安地扭了扭身子,说道:“堂兄,小弟才疏学浅,恐力有不逮,误了家族的大事……”
武三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真要你全盘负责,我还放心不下呢!你只须负责从御史中物色几个机灵大胆、能言善辩的人出来,以备摇旗呐喊,壮我声势,接下来如何安排,自有我来接手!”
武倏暨松了口气,道:“既如此,那小弟勉为其难,试上一试。”
武承嗣和武三思对武氏家族的人又耳提面命一番,这才纷纷散去。人前,武承嗣和武三思还算和睦,人后却是谁也不服谁的,众人一俟散去,二人也就各自离开,彼此连一句面子上的寒喧话都没有。
朝中四大酷吏,丘周来索。
丘神绩和周兴是走正经宦途爬上来的官员,自然而然地形成一派。
来俊臣本是一个囚犯,靠投机钻营、攀咬告密而发达。
索元礼是个落魄的波斯胡人,走得也不是正途,所以他们两人是一派。
来俊臣坐定身子,喝了口乳酪,问道。
“来某冒昧来访,事先不曾有约,不知武阁老可在?”
武承嗣此时是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是宰相之一,是以来俊臣如此相称。
武府家人答道。
“不巧的很,我家阿郎与夏官尚书三思大人一同会唔武氏族亲去了。”
来俊臣“哦”了一声,微微有些失望,转念又问。
“不知武阁老离开多久了?”
武府家人道。
“约摸有一个半时辰。”
来俊臣略一思索,道。
“既如此,想必武阁老也该回来了,那某就小坐片刻,等一等相爷。”
武府家人道。
“是,大将军请坐,我家阿郎回来,小的会立即禀报。”
......
武承嗣刚刚回到奉先寺,候在门口的家人就上前禀报:“阿郎,金吾卫大将军来俊臣登门求见,已在客堂候您多时了。”
“哦!来俊臣?”
武承嗣目光一闪,说道:“去,告诉来大人,就说某已回来,换过衣裳便去见他!”
武承嗣走进卧室,没有急着更衣,先是坐在那儿仔细地思索了一阵儿。他跟来俊臣关系还不错,但那是因他们一个是天后的亲戚、一个是天后的心腹,却谈不上私交如何亲密,来俊臣突然登门到访,意欲何为?
思索一阵,不得头绪,武承嗣只好起身道:“来人,更衣!”
两个侍婢闻声进来,帮他摘了冠,净了面,挽个道髻,又取出一套熏香的轻袍给他换上,
武承嗣收拾停当,施施然地赶到客堂,来俊臣一见他出现,急忙起身抱拳道:“来俊臣见过武阁老。”
“哈哈哈,来大人,劳你久等了,武某今日与族人聚会,刚刚回来,请坐,请坐,坐下谈。”
武承嗣请来俊臣归座,自己也在主位上坐下来,笑容满面地道:“听闻将军此番率兵入驻龙门为天后值守,大军刚到,想必军务繁忙的很,不知将军登门,可是有什么要事与某商议么?”
来俊臣微笑道:“来某今日来,正是有一桩极重要的大事想与武阁老商量。”
“哦?”
武承嗣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轻轻一摆手,侍立于堂下的几个家人立即躬身退了出去。
武承嗣道:“将军请讲!”
来俊臣双手扶膝,正容说道:“来某是个武人,说话喜欢直来直去,就不跟武阁老绕弯子了。”
武承嗣呵呵一笑,道:“如此最好,大家绕来绕去,猜来猜去的,忒没意思。武某就喜欢性情直爽的人,来大人有话但请直言,出得你口,入得我耳,断不会叫他人知道。”
来俊臣道:“如此,来某就直言了。武阁老,如今这天下。虽然还打着李唐的旗号,可是任谁都看得出,天后革李唐之命,改朝换代,已是必然之举!”
武承嗣一惊,刚要开口说话。来俊臣举手压了压,继续道:“来某对天后一向忠心耿耿,想必武阁老也很清楚来某的为人,若有掩饰之语,实无必要。”
武承嗣捋了捋胡子。呵呵一笑道:“嗯,那么,来大人到底想说什么?”
来俊臣道:“自古以来,新君登基,有一件事都是必然要做的。那就是立储。不知武阁老对此。有何看法?”
武承嗣目中精芒倏地一闪,微微倾身向前,专注地道:“不知来大人对此有什么看法?”
来俊臣沉声道:“皇储关乎江山社稷,万世太平,不可不予重视。天后一旦登基,武阁老便不仅仅是朝中宰相。更是皇族中第一人,不管是从宰相之责来讲。还是从皇室宗亲的身份来说,对于皇储人选。武阁老都该有所考虑才是,莫非武阁老心中就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么?”
武承嗣摆手道:“嗳!这个,当然是由天后她老人家乾纲独断。如果你要问我,呵呵,以我看来,天后有两个儿子,如今的皇帝陛下和房州的庐陵王,想必将来新朝皇储,也必是这二人之一。”




大唐第一主播 第三十一节 红拂门和幽阁
来俊臣晒然道:“天后若取李唐而代之,会把李唐的皇帝和宗室王爷立为太子?须知,他们虽是天后之子,也是高宗皇帝之子。他们姓李而不姓武,自古以来,岂有帝王把江山社稷传予外姓人之手的先例?”
武承嗣狡黠地道:“那么,来大人以为该如何?”
来俊臣知道武承嗣还不大清楚自己的来意,是不敢表白态度的,因此直截了当地道:“来某以为,天后登基,皇储必选于武氏。而武氏各房中,不管是从才干、宗法还是血缘上,武阁老您说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所以,这皇储理当选择武阁老,才上顺天心,下合民意!”
武承嗣“大吃一惊”,慌忙摆手道:“来大人此言差矣,武某何德何能,敢为皇储?这种话可千万不要再说了。”
来俊臣见他装腔作势,便故作失望地叹了口气,缓缓起身道:“唉!若是武阁老有心,这皇储必定跑不出武阁老的手心。既然武阁老无意于皇储之位,那就当来某不曾说过,也不曾来过!来某不打扰武阁老了,这就告辞!”
“来大人且慢!”
武承嗣见状,赶紧抢上前去把他摁住,打个哈哈道:“来大人,且坐,且坐。这个……皇储么,呵呵呵,不是武某妄自菲薄,确实是心中忐忑,心中忐忑啊。社稷神器,安敢觊觎?不过,武氏一旦成为宗室,诸子侄中,武某为长,为了天后的江山,为了我武氏江山,如果天后愿意把这份重任压在承嗣身上,承嗣自然也是责无旁贷的。”
武承嗣说到这里,深深地望了来俊臣一眼,道。
“承嗣虽无定国安邦之大才,相信若是重用贤明,虚心纳谏,必然也能为天后分忧的。来大人,可愿助承嗣一臂之力么?”
来俊臣欣然笑道。
“若非如此,来某今日何必登门拜访?武阁老若有此心,来某自当竭尽所能,辅佐武阁老!”
“哈哈哈哈,来大人果然快人快语,来人呐,摆酒,设宴,某要与来大人痛饮一番!”
酒席宴上,两人畅开心扉,越唠越是亲近,本来关系就不错,这一下利益攸关,彼此的关系更是亲密无间了。
借着酒意,来俊臣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新朝甫立,恐怕天后还是会立李旦或者李显为太子的,天后做事,一向谋而后动,以女子之身登基,本就是开前所未有之先河,先立李氏为太子,也是安定天下人心,顺利接掌权力的需要!”
武承嗣给他满了一杯,颔首道:“神绩所言甚是有理,承嗣也是这么想的,天后一旦登基,必定还会立李旦或李显为太子,不过,这是为了国朝顺利过渡,天下莫起波澜,作不得数的,等天后把这天下牢牢地掌握在手中,嘿嘿……”
来俊臣道:“如此,武阁老想问鼎皇储之位,就要明暗相错、阴阳相辅,早早谋划,才能确保万无一失。须知,来日易储,恐怕阻力不只来自于依旧对李唐不肯死心的臣僚,还来自……”
武承嗣心领神会,道:“这个,某也明白!嘿嘿!我武家想当太子的大有人在呢。神绩,你说明暗相辅,却是怎样一个道理?”
来俊臣道:“这明,就是要尽心做事,辅佐朝纲。天后毕竟年事已高,许多事情,还要武阁老去帮着分忧,天后喜欢有才干的人,武阁老只要充分表现出自己的能力,成为武氏子孙中的佼佼者,还怕入不了天后的法眼?”
武承嗣连连点头,道:“这是自然,那暗的呢?”
来俊臣道:“这暗的么……,呵呵,一个篱笆三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武阁老还要多多结纳朝堂重臣,扶植亲信力量,仅有天后的赏识是不够的,总要握有足以令人侧目的力量,才有资格问鼎这个宝座!”
武承嗣会心地一笑,道:“不错,神绩言之有理。那么,这阴阳相间,又是指的什么?”
来俊臣道:“这阴,自然是彻底铲除李唐势力。如今宗室诸王还有一些人不曾被铲除,尤其是李旦、李显这两个皇子,天后不管选择他们之中的哪一个为太子,未来能够把他们扯下太子之位的人,都是最有希望成为太子的人,这一点,不用我说,想必武阁老也该明白。”
武承嗣又是一点头,咬牙道:“自然明白!能够把这位太子扳倒的人,就足以证明他在天后心目中的地位,就足以证明他有左右朝纲的力量,那些墙头草自然趋之若鹜,原本就算只有七分的力量,只要办成这件事,势力和名望也足以达到十成!嗯……这阳指的又是什么?”
来俊臣微微一笑,沉声道:“这阳,就是联姻!”
武承嗣诧异地道:“吾妻病故后,正室之位倒是一直空着,不过……联姻?你说与谁联姻?”
来俊臣道:“自然是与李唐公主联姻。武阁老,除掉李唐宗室,是为了消除隐藏的障碍,可是李唐统治天下数十年,民心民意、各地文武,要说对李唐全无一点忠心,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能娶一位在朝野间甚有影响的大唐公主,就可以尽可能地获得这些人的支持和认同,也能得到天后更多的宠信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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