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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大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克里斯韦伯
“李大人,你腰间这把剑可还锋利?”申时行突然问道。
“啊?”李成梁一愣,旋即笑了起来:“末将这把剑是祖上传下来的,锋利说不上。不过末将十一岁就用这把剑了,这么多年下来已经顺手了!”
“可否借我一观?”
“当然可以!”李成梁赶忙拔剑出鞘,将剑柄递给申时行,申时行接过长剑,借着旁边的火光细看,只见剑光如水,隐约可见血色,伸出食指轻抚,只觉得一股寒意直透骨髓,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果然好剑!李将军这把剑想必痛饮了不少贼子之血!”
李成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申大人说的是,此剑乃是李某高祖时所打制,已经流传了四代,都是在我大明军中效力!”
“好!”申时行赞了一声,却不还剑,笑道:“那今日李将军这把剑便借我一用,待我用完了再还给你!”
李成梁顿时愣住了,他见申时行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只得将腰间剑鞘解了下来,递给对方。申时行还剑入鞘,就挂在腰间,与李成梁进得帐来。帐内太监正坐在火盆旁烤火,见外间突然闯进来两个人,顿时大怒正要呵斥。申时行却昂然道:“谁是传旨之人?”
“便是咱家?”那太监下意识回答,旋即怒道:“你是何人,竟然如此无礼,来人快来人给我将其拿下重重治罪!”





丝路大亨 第六百一十九章 权衡
申时行拔出长剑,合身扑上,剑刃刺进那太监的心窝,马鞭从太监绵软无力的手指间滑落,鲜血淋漓的剑尖从肋骨间刺出,穿透衣衫,马鞭还未落地,人已丧命。
李成梁的惊叫声来的太迟,申时行用力拔剑,剑刃却被肋骨卡住了,在太监旁边烤火的两个锦衣卫这才反应过来,拔刀上前,却被不明真相的李成梁护卫上前拦住,一时间帐篷里刀光剑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成梁惊呼道:“别打了,都别打了!”
“李将军,你忘记徐大人在临别前说了什么吗?”申时行冷笑道:“一切都听本官的,只听我一人的!”
“可,可是他们是传旨的天使呀!”李成梁急道。
“没有什么传旨的天使,只有挟持天子的乱国奸阉!”申时行道。
“乱国奸阉?”
“嗯,张端派人暗杀了司礼监掌印太监黄锦黄公公,挟持天子,矫诏毒杀了次辅李春芳李大人。现在又要杀害徐相公,不信你可以看看!”说话间申时行已经从那太监的身上摸出了圣旨,李成梁下意识的偏过头去,不敢细看。申时行却毫不在意的扯开圣旨,冷笑道:“果然是这样,这哪里是什么天使,分明是索命的无常!”
李成梁小心的看了看圣旨,他虽然是武人,小时候也读过几天私塾,这圣旨的文字倒也浅易,只说徐阶领兵久战不胜,糜饷劳师,姑念前朝老臣,赐予自尽。此时李成梁已经相信了申时行所说之事,但情感上一时间还难以接受,口中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李将军,若不是有这等事,辽东总兵是这么容易当上的吗?”申时行笑了笑:“接下来该怎么做,是听我的命令杀回京城,还是拿我的脑袋回京城向那张端请功,你自己决断吧!”
李成梁看了看地上血淋淋的尸体,又看了看站在旁边的申时行,稍一思忖后顿足道:“也罢,事到如今也只能向前了!来人,把这些人都给我拿下!”
南京,大都督府。
“大都督,北方有急信!”
“嗯!”周可成放下筷子,从侍卫手中接过来信,拆开看了一遍,突然叹了口气。一旁的阿迪莱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北边战事不顺利吗?”
“不,战事很顺利,北边朝廷的日子已经屈指可数了!是我们内部自己的事情,更麻烦!”
“内部自己的事情?”阿迪莱皱了皱眉头:“可以告诉我吗?”
“嗯,反正你迟早也会知道的!”周可成将信递给阿迪莱:“吴越同舟,在河中遇到风浪尚可齐心协力,船眼看要靠岸了反而忍不住了,人呀人,从古至今还真是一点都没变,都是一个德性!”
“是吴伯仁的信!”阿迪莱看完了来信,抬起头道:“好像事情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我看信上只是说什么张端杀了黄锦、李春芳,天子在掌握之中,不过莫娜姐姐还想用兵呀!”
“呵呵!”周可成笑了起来:“他说张端杀了黄锦、李春芳,天子在掌握之中,就是说北边事情已经了了,功劳都是他的人所立,而又说莫娜想用兵,自己却没有表态,显然他的态度与莫娜不同,却又控制不住。到底莫娜是我的枕边人,吴伯仁他能把信写到这个份上,还不严重?”
“原来是这样!那为什么莫娜姐姐还想打呢?看信上已经是不战而胜了呀?”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毕竟这只是一面之词!”周可成从阿迪莱手中拿回信,凑到蜡烛旁,火舌舔舐着白纸,转眼间便化为灰烬。
“不过这个苗头非常不好!我也没想到会闹到这样的地步!”周可成叹了口气,年过五十的他看上去疲态尽露,全无平日里志满得意,天下事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那你打算怎么办?”阿迪莱问道。
“怎么办?凉拌?”周可成说了句阿迪莱无法理解俗话,叹了口气道:“还能怎么办,把事情压下去,两边各打五十大板。我也知道这法子不好,但手心手背都是肉,伯仁也好,莫娜也好,他们都是为了兰芳社,但想法却不一样。讲到底,家业大了,人心就散了,不像一开始虽然家业小大家众志成城,心往一处使,这也是自古以来历朝历代的通病,我周可成也没有办法!”
“那他们的想法有什么不一样呢?”
“这个我就不是太清楚了,莫娜应该是为镰成和自己的孩子想的多一些,伯仁嘛,应该是更多的是考虑社内权力的平衡,还有大明未来的布局。”
“那你觉得谁对呢?”
“这个哪里有什么对错的,他们都有自己的道理!”周可成笑了起来:“应该来说伯仁考虑的更多,也更长远一些,但毕竟镰成和莫娜的孩子都是我的骨血,我我也不能说莫娜考虑的错了。所以在他们两个的事情上,我是没有办法表态的!”
阿迪莱点了点头,正如周可成所说的,以他在兰芳社的威望,只要一表态就意味着将其中一方打入冷宫,这是周可成所不希望看到的,所以只能什么都不说,先把事情压下去再说。
“其实我倒是有一个办法!”阿迪莱突然笑道。
“你有办法?说来听听?”
“很简单,干脆让把其中一派派出去,打下的地盘都是他们的,这样自然不就没有矛盾了?”
“呵呵!”周可成笑了起来:“你还是想着你家的事情呀!这办法也不能说不好,就是后遗症多了些!”
“后遗症?”




丝路大亨 第六百二十章 伤员
“嗯!”周可成点了点头:“对了,前两天戚将军有信到了,讲了一下你老家那边的情况!”
“哦,我父亲怎么了?阿格多巴呢?”阿迪莱赶忙问道。
“信上说他们都还好,就是阿格多巴行踪有些诡秘,好像是在策画些什么事情!”周可成笑道。
“阿格多巴?他一直都是那样子的!”阿迪莱笑了起来:“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还有什么吗?”
“还有就是苏莱曼大帝的身体非常不好,经常发烧生病,应该不久后就会去世了!”
“啊?”阿迪莱吃了一惊,她稍一盘算:“是呀,他也已经七十多岁了,我有一种感觉,好像他永远也不会死一样!”
“那只是一种错觉,人都是会死的!”周可成沉声道:“不过从你的话里也能够感觉到这个人的伟大!”
“是呀,他是征服者、是立法者、是学者、是诗人、是孤儿的慈父、是为旅人挖掘水井的善人、是帝国的舵手、是异教徒的死敌、是真主在人世间的投影!”阿迪莱叹道:“没有哪位苏丹能够与他相提并论!”
周可成点了点头,他能够理解阿迪莱方才对苏莱曼大帝的那番颂词,这位奥斯曼帝国历史上在位时间最长的苏丹无愧于方才的那番赞誉,无论是对外的武功还是对内的建设都颇有建树,他在位期间奥斯曼帝国达到了极盛时期。像这样一位伟大的帝王,在其臣民心中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
“越是伟大的人物,他去世后留下的真空越是难以填补!”周可成低声道:“阿迪莱,恐怕接下来你父亲那边不会太平呀!”
阿迪莱没有说话,不过她那对忧虑的眸子出卖了她的内心,她抓住周可成的右手,额头紧紧贴住,周可成叹了口气:“我最多也就能确保他的生命安全,如果情况不妙,他可以登上兰芳社的船,他可以在南洋某个岛上当王公,或者来南京当寓公!再多的恐怕就超出我的能力之外了!”
阿迪莱感激的亲吻了下手背,周可成有点窘迫的抽回手,正想说些什么,侍卫飞快的冲进门来:“大都督,有十万火急的消息!”
“嗯!”周可成接过书信,拆开一看,脸色顿时大变:“糟糕了,我必须马上上船,去北方一趟!”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阿迪莱问道。
“镰成受伤了!”周可成叹了口气:“我真不该允许他去北方的,哎,这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由衣交代呀!”
天津卫,大营。
他梦见琵琶湖的沙滩,和风吹过,芦苇轻轻摇动,白鹭在水面滑翔,鹿穿行在沼泽地的灌木丛,自己骑在马背上,弯弓追逐着这些矫健的生灵。空气中传来侍卫的叫喊声,那是在让自己放慢马速的声音,而自己却毫不在意,一面用马刺踢坐骑的后股,一边屁股微微抬起,张弓搭箭,对准那头距离自己最近的头鹿。突然,他只觉得股下一空,整个人顿时摔了下来,天空剧烈的旋转起来,他惊恐的尖叫,整个世界支离破碎,就好像从马背上摔下来的自己。
“殿下,您终于醒过来了!”
镰成睁开双眼,四周一片昏暗,过了一会儿床的轮廓在周围模糊浮现。床幔虽已放下,但他可以看出雕花床柱,以及头顶的天鹅绒顶篷。身下是柔顺的羽床,头后是鹅毛枕。这不是我的床,这里是哪里?床幔内很暖和,又有一大堆毛皮和毯子盖着。汗水。我在发烧,他晕乎乎地想。如此虚脱,连抬手的动作,都惹起袭向全身的疼痛,于是他放弃了努力。他努力回忆,战斗的片段零零星星在脑海中闪现,经过河边,敌人冲上来,自己先是张弓射击,然后用长qiāng突刺,在qiāng杆折断后拔刀又击倒了两个敌人,突然一声响,自己就觉得肩膀被 狠狠的重击了一下,然后就昏过去了。
“我被火器打中了?”
“殿下请放心,您的手术非常成功,qiān dàn已经被取出来了!”刚才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剩下的只有等待愈合了,不过每天清理伤口可能会有些疼,所以——”
镰成的右手抓住了说话人的胳膊,巨大的力量让人不敢相信这属于一个伤者。
“疼,轻点!”
“告诉我,这里是哪里?你是谁?”
“是天津卫的大营医院,我是随营护士!”
中臣镰成的手松开了,就这么一下就让他觉得十分疲倦,看来自己的伤势着实不轻。当疑问得到解答,疲倦重新淹没了他,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当中臣镰成再一次醒来,他立刻看到莫娜那张熟悉的脸,他挣扎的想要坐起身来,却被莫娜按住了:“不要动,躺着就好!”
“莫娜阿姨,我——”
“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你去通州的!”莫娜神色严肃的说:“回去后,我会向夫君和由衣姐姐请罪的!”
“阿姨,这不是你的错,谁也不知道我会遇到伏击的!”中臣镰成笑道:“受伤都是我学艺不精的缘故!”
“射伤两人,长qiāng杀掉两个,又用剑杀掉两人,这还叫学艺不精?”莫娜苦笑道:“你不必替我开脱了,你是周可成的长子,我把你放在如此危险的地方,这就是最大的过错了,都是我太性急了,想要让你立下足够的功勋,在军中建立威望,却忘记了你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
“是的!”莫娜笑了起来:“能够手杀五人的肯定不是孩子!对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就是全身没有什么力气!”
“你好好在这里养伤,别的什么都不要想。夫君已经在来这里的路上了!”
“父亲他要来看我?”中臣镰成惊讶的问道。
“当然,你是他的长子,受伤了他怎么能不来看你?”莫娜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这么说来,你这一qiāng也不算白挨!”




丝路大亨 第六百二十一章 破城
“嗯!”中臣镰成兴奋的点了点头:“还要多久呢?”
“具体时间还不清楚,不过信鸽出发前他就已经离开南京了!”莫娜笑道:“而且他也不会孤身前来的!”
“会带很多兵马吗?京城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当然,京城很乱!据说徐阶已经派兵回师京城,城里的情况很乱,也不知道伪帝现在在谁手里。不过只要他一到,一切都可以解决!”
中臣镰成也被莫娜这种坚定的信任感染了,他点了点头:“真希望我的伤势可以早点好,这样就可以在父亲的眼前立下战功了!”
莫娜闻言不由得失笑道:“镰成,只要夫君心里在乎你,战功不战功什么的又有什么要紧的呢?你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呀!”
京城,文渊阁。
“人在哪里?”申时行的声音有点沙哑,他的眼睛闪着两团鬼火,让被询问的军官下意识的低下头好避开他的注视。
“在外头,就在外头!”那军官有点啰嗦:“我们是在崇国寺追到那厮的,当时他只有孤身一人,身边的随从都跑光了,连牲畜都没有一头,有一只脚光着,十分狼狈。如果不是随行的小太监认得我们真不敢相信他就是张贼!”
“很好,把人带进来!”申时行的笑冷入骨髓,他回到椅子上,手扶住额头,双眼微闭。他已经连续三天没有上床了,每当困到了极点就随便找个地方打一会儿盹。在这三天时间里,他每时每刻都在听闻刀剑撞击,目睹血腥和杀戮,这座城市变得如此的陌生,闻所未闻的声音不断传来:吃痛闷哼声、愤怒咒骂声、呼喊求救声,以及负伤垂死之人的shēn yin。《孟子》中所描绘的“争城以战,杀人盈城,争地以战,杀人盈野”他现在总算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脚步声让申时行重新睁开眼睛,他看到士兵们押送着满身淤伤,颤抖不已的人进来,他花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确认这个家伙就是张端。申时行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痛快的笑容:“张公公,您今天看上去还真是容光焕发,分外英俊呀!”
张端那张浮肿的脸颤抖了两下,跪在了地上:“申大人,发发慈悲,饶小人一命吧!”
“饶你一命?”张端笑了起来:“张公公,那当初你为何不饶了黄公公、李大人,还有其他被你所害的之人的性命呢?”
“这,这不是我的过错呀!”张端急道:“这是南贼的奸细所为,我事先毫不知情!”
“够了,你当我是傻子吗?黄公公把北镇抚司和厂卫都交给你,几个奸细居然就能刺杀黄公公?还有李大人可是圣旨赐死的,派人去天津卫杀徐大人,这些难道也是南方的奸细所为?”
张端被申时行这连串连珠炮般的问题问的哑口无言,半响之后方才叹道:“都是我鬼迷心窍,不过与南方暗中谈判也不是我自作主张的,黄公公他才是主使者,我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
“呵呵,反正黄公公已经死了,也没法活过来反驳你了是吧?你就可以随便胡编了!”申时行笑道。
“这件事情申大人可以细查,自然就知道详情了!”张端苦笑道:“我原先不过是司礼监秉笔太监中最末一人,哪有本事背着那么多人做这么大的事情?后来黄公公提拔我掌管厂卫,也正是因为此事!”
“黄公公已经死了,再来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申时行问道:“说吧,圣上到哪里去了?说实话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圣上?”张端叹了口气:“申大人,当时情况很混乱,我就带着二十多个人进了宫,想要保护圣上。后来听说广渠门破了,敌军入城了。我也不知道有多少敌军,就决定护着圣上出城。当时南边有个密探叫李真的在我身边,他说自己在城西有一些人马可以接应。当时混乱之中我也找不到多少可以信任的人,便听了他的话,带着圣上往西走。”说到这里,张端停住了,小心的看了看申时行的脸色。
“然后呢?圣上在哪里?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然后,然后我出了禁宫,一路往西直门而去,那个李真果然叫来了百余人,还有马匹牲口,他还说在城外有事先准备好的隐藏之地,可以供我们等到南边的大军赶到。可是到了崇国寺附近,那厮突然便翻了脸,突然对我的人动了手,把圣上抢过去了。若非小人的几个侍卫拼死抵抗,只怕也死在那里了!”
“过河拆桥,图穷匕见,果然是这样!”申时行冷笑道:“若非圣上也被夺走了,我还正要为那厮叫声好,当真是杀人者恒杀之,天理报应不爽,张端,你杀黄公公和李大人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会有今天?”
张端垂首,被申时行这番话说的面红耳赤,他叹了口气:“申大人你说的不错,我落到今日的确是报应,你要杀我就动手吧!”
“杀你?那是便宜你了!你把圣上弄丢了,你也得把圣上给我找回来。来人!”申时行对进门的校尉道:“你带着这个人去崇国寺,仔细搜查周围,一定要找到圣上的线索!”
待到盔甲的铿锵声从门外消失,申时行重新回到椅子里,他的两个太阳穴跳得十分厉害,就好像有人用鼓槌不断敲击。他很清楚自己很累,但却有山一般多的杂事要由他决定,如果说骗开城门杀进京城是解决了一个问题,那同时又产生了一百个问题。大明开国近两百年来,这是第二次被自己的军队攻陷京城,这两次都没有找到原有的天子,而与上一次不同的是,燕王是洪武皇帝的亲生儿子,而自己只不过是区区一个礼部右侍郎。




丝路大亨 第六百二十二章 奶娘
“申大人,申大人!”李成梁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申时行艰难的抬起头,他很羡慕对方钢铁般的体魄,和自己一样这三天里李成梁也没怎么休息,但却一直保持着旺盛的精力和清醒的头脑,和他比起来自己可就差多了。
“有什么事情吗?”申时行问道。
“又有杀人的事情了!”李成梁低声道:“是北城的文侍郎府上,我杀了六个人才压下去,但这样下去不行。士兵们进了城,个个囊中如洗可满眼都是高门大院,富贵荣华,压得了一时,压不了一世呀!”
申时行觉得自己的头脑越发迟钝,他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强迫自己提起神来:“李将军觉得要怎么办?”
“发赏钱,然后把军队撤到外城去,只在城门留几百人就行了!”说到这里,李成梁解释道:“申大人,赏钱是一定要发的,每个士兵至少也要发个五两银子,军官加倍,接下来有还有太多事情要用得着他们呢!”
申时行木然的点了点头,李成梁说的不错,自己能够坐在这里靠的不是别的,正是他的将略和那些丘八的勇猛,先用那几个锦衣卫的身份骗开城门,然后鼓噪猛攻,直取指挥中枢的兵部,虽然京城里还有两万多守军,但分散在漫长的城墙和内城外城的诸多城门上,面对突然而来的袭击,又失去了统一的指挥,大部分军队很快就是放下了武器{当然这也有张端刚刚发动完政变,还没来得及把守军军官换成自己的人,大部分军官都抱着看戏的态度的原因}。现在的自己其实比进城前更危险,没有大义名分,没有权力,四周都是满怀恶意的眼神,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这个李成梁和那三千辽镇骑兵。
“要多少?三万两够不够?”
“够了,足够了!”李成梁闻言大喜,他方才已经是狮子大开口了,而申时行开出的数字比他想要的还要多出两三成。
“你让人去户部银库领!”申时行手写了一张纸条,又盖上印玺:“还有,让你的人去把街上的溃兵都收容起来,编入你的麾下,若是有抗命不尊的,就地行刑!”
“是!”这个命令更合李成梁的胃口了,他早就眼馋这些人手了,只不过没有申时行的首肯,他还有点犹豫不决,这下他总算可以大张旗鼓的干起来了。
看着李成梁虎虎生风的背影,申时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后患无穷,但从他逃出京城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京西的一处农庄。
“你真是个废物,这么长时间你怎么连个奶妈就找不到?”李真愤怒的对跪在地上的手下骂道。
那汉子委屈的辩解道:“回禀大人,附近几个村落都没有有奶孩子的,属下实在是找不到呀!”
“放屁,这种事情怎么要事到临头才准备?难道我没有让你准备好孩子需要的一切东西吗?你怎么没有准备奶妈?”
“可,可是那位都两岁多了呀,寻常人家早就断奶了,属下如何还会想到他还要吃奶!”
“寻常人家,这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吗?人家是龙子凤孙,要多吃两年人奶不可以吗?”李真越说越是恼怒:“咱们这么多年在京城苦心经营,为的不就是今日之功,结果人让我弄来了,要是因为没有奶吃而饿死了,吴相公、大都督怪罪下来是你去担当还是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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