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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杀1894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陌路慢行
于寒心说摔跤还能冲撞对手?他见状微微侧身,将肩膀对准巴布的胸膛。
巴布冲到半步之内也微微侧身,将壮实的肩膀朝于寒狠狠撞来。
嘭!
于寒纹丝不动,巴布却向后倒飞而出,摔了个仰面朝天。
喝采声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加热烈,这次可是纯粹的力量碰撞,在场其他人自问可没于寒这样的本事。从这刻起,他们已经认同了于寒的实力。
除了一人,就是场中的巴布,可能是人在事中迷吧。
连续受挫后,巴布放弃了速胜的打算,慢慢接近后,试探着抓向于寒的双臂。
他已经意识到于寒的力量不弱,打算稳扎稳打,凭借力量与技巧的双重优势击败对手。
但他却忽略了于寒的速度。巴布双手刚一探出,于寒便闪电般地抓住了他双臂,不等巴布反握,于寒双手一带,竟将巴布庞大的身躯整个带起,同时后退一步,又一松双手,巴布再次五体投地。
于寒这次仍然没下重手,否则巴布的五脏都得移位。
巴布起身后还想再来,旗主出声阻止道:“好了,就到这里。巴布,认输吧,你不是他的对手。”
巴布也是个爽快的汉子,他转身说道:“是,旗主。”随后对对着于寒说道:“你真厉害!真是邪门了,在你手上,我什么本事都使不出来。”可不是吗,他什么技巧都没用上,刚一沾手就被摔倒,实在太憋屈了。
于寒拱手笑道:“你的本事也不差。我上次和一个lǎo máo子交手过,那家伙身板和你差不多,力气却差远了。”
巴布这下找到了台阶,他哈哈笑道:“lǎo máo子算什么?他们不来倒罢,要是来了,有一个收拾一个!”
旗主打茬道:“好了,阁下赢了。按照说好的条件,我的佩刀就是阁下的了!眉峰,将刀交给指挥官阁下!”
于寒摆手道:“旗主客气了,刚才只是一句玩笑。”
旗主面露不豫之色:“草原上的汉子最重承诺,说出来的话没有收回的道理。”
于寒见状只好接过了短刀,却推却了那柄将官刀:“旗主,这柄刀就送给你了,就当是给您的见面礼。除此之外,还有一批礼物要送给旗主,明天一大早就能送来。”按说于寒一个大军阀、土皇帝似的人物,对一个旗主没必要这么恭敬,但对方是寿山的岳父,所以他纯粹是将对方视为长辈。
旗主本来就有些不舍,见于寒这么说,顿时乐开了怀:“哈哈,既然阁下一片挚诚,我就不客气了,真是把好刀啊!”
他再次抚了抚那柄将官刀后,才反应过来:“你说还有其它礼物?是什么?”
于寒笑道:“一万石粮食、五百斤茶叶、一千斤食盐,还有一千柄骑兵刀、一千支步qiāng,十万发子弹。”
咣当!
旗主手一抖,倭刀掉落在地毡上。
粮食、食盐、茶叶都是草原上不可或缺的物资,前两种不用说,茶叶的作用也不小。
其中的生物碱和茶多酚,具有促进食物消化、降血脂、醒脑提神、去腥膻等作用。游牧民族常年以肉食为主,如果没有茶叶,时间一长,非得“三高”不可。
武器dàn yào就更不用说了,在这个乱世中,有qiāng才能立足,一千支步qiāng,足以将旗主卫队的武器通通换一遍,还能扩编两倍多。
这样的话,杜尔特旗就有了一支齐装满员的千人队,在哲里木盟也无人敢小觑,下次见到盟长,旗主的腰杆子也硬了很多。
“哈哈,你的礼物实在是太及时了,每到年头年尾,草原上的粮食就会短缺,因为天冷,这时候中原的商队也不会来,食盐、茶叶也出现了不足。谢谢你,我的朋友!”
于寒拱手笑道:“旗主是眉峰兄的岳丈,我与他兄弟相称,旗主就不要一句阁下、一句朋友了,叫我于寒即可。”
旗主也不客套,顺水推舟地说道:“好,哈哈,你与我见过的所有提督都不一样。”
巴布也过来拍了拍于寒的肩膀,爽朗地说道:“既然你这么说,以后我就叫你于寒俺答了!”
于寒对着巴布就是一捶:“没问题,巴布兄弟!”
后者咧开大嘴憨笑起来,浑然不计较于寒比他小得多。
散席之后,巴布硬将于寒和寿山拉去了他的毡帐,又灌了一大通酒之后才安歇。
第二天一大早,于寒先将郑永时等人派了出去,随后告知旗主,所有物资已经送到了几里之外的连环湖边,手下人已经前去交接,之后会有十几人分批次运送。
旗主先是大喜,但一听分批次,想到于寒总共带了不到四十人,顿时就急了:“这要运到什么时候?阿木尔、忽里失、苏喀德,你们各带一百人去,巴布,你带两百卫队跟着!”
于是,连卫队带族人共五百多人,或骑马、或赶车,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旗主连早饭都顾不上吃,在几个亲卫的簇拥下出了毡帐,眼巴巴地瞅向连环湖方向,眉毛上渐渐凝结了一层霜花。
终于,第一辆车出现在视线尽头,随后第二辆、第三辆也出现了。时间不到一小时,但旗主仿佛度过了好几年。于寒感到旗主的呼吸都急促起来。他怀疑,如果不是顾着形象,旗主恐怕都跑过去看究竟了。
好不容易等到几辆车运到眼前,旗主急忙令马车停下,这几车装的都是长条形的木箱。
于寒主动上前打开箱子,一支支崭新的步qiāng呈现在眼前,在朝阳中泛着烤蓝光泽。除了步qiāng之外,还配有装着qiāng油的小壶。
于寒戴上手套后抓起一支,拉开qiāng机后压入一颗子弹,推上膛后,让人扔飞一个酒壶,随后甩手一qiāng。
砰!
酒壶被打得斜飞而起,里面的酒水扬扬洒下,在地上凝成一条弯弯曲曲的冰线。
“好qiāng!好本事!”旗主不禁赞叹道。
于寒笑了笑,对旗主介绍道:“这是lǎo máo子产的新式步qiāng,现在已经全部列装,弹容量五发,比以前的火绳qiāng、燧发qiāng以及单打一步qiāng好用多了,子弹发射药是无烟huo yào,发射后几乎没有药渣,口径小、射程远、精度高,和英吉利的李氏步qiāng以及德意志的毛瑟步qiāng相比毫不逊色。”
dàn yào也很快运来了,黄澄澄的子弹再次刺激了众人的眼球;接着又是雪白的食盐、一封封茶砖、一车车粮食,让杜尔特旗陷入了狂欢之中。
旗主命人将所有东西入库后,重新将众人召集在一起,对着于寒说道:“孩子,非常感谢你带来的礼物,有了这些东西,在很长时间里,杜尔特的日子都要好过得多了。
但草原人没有拿朋友东西的习惯,说说吧,你需要什么?只要杜尔特能拿得出来,你尽管开口!”
于寒说道:“我不拿任何东西!但是,我需要足够的勇士与我共拒沙俄,将lǎo máo子挡在白山黑水之外!草原骑兵的威名早已流传了几百年,不知对上lǎo máo子的哥萨克骑兵军又会如何?”
巴布不等旗主说话,抢先一起身,一捶胸膛道:“草原上的勇士不畏任何强敌!”
旗主一瞪眼,巴布脖子一缩,坐了下来。前者说道:“不错,草原上的勇士不畏任何强敌!但勇士不是莽夫,你所说的哥萨克骑兵军有多少人?”
于寒对哥萨克骑兵军的具体人数也不清楚,于是实话实说道:“旗主,很抱歉,我的情报不是非常详细,现在只知道大约是一万五千到两万人,当然,不是马上与他们开战,有的是时间去侦察,但骑兵来无踪去无影,想要扑捉他们的踪影也不容易,所以这件事仍然要落在草原上的勇士肩上。”
一听两万哥萨克骑兵,旗主顿时变色。哥萨克早就在黑龙江上频繁活动,所以他们也听说过哥萨克骑兵的赫赫威名,别看巴布说的豪迈,实际上丝毫不敢小觑这样的对手。





猎杀1894 无题
于寒知道这个数字把对方吓着了,连忙说道:“这么多骑兵不会总是聚集在一起,只有在大战之前才会集结。我也并不是要你们和他们决战,只需到时候加以牵制即可。
何况时间还早,草原上的勇士是天生的骑兵,只要稍作训练,熟悉了新式武器和战法,依旧能碾压一切强敌。”
旗主脸色稍缓,但还是忧心忡忡:“你说的有点道理,但要与lǎo máo子抗衡,把杜尔特所有青壮拉出去也不够。”他还有话没说出来,牵制之后呢?如果沙俄集结重兵前来报复,不但杜尔特旗,恐怕呼伦贝尔草原都面临灭顶之灾。
于寒说道:“旗主说的我都想到了。不错,沙俄地幅辽阔、国力强盛,远不是一个旗、一个盟能够抗衡的。但如果我们召集更多的人呢?呼伦贝尔、科尔沁大草原有多少勇士?每个旗出五百人总不多吧?我不需要太多,只要有五千人,就能让沙俄引以为傲的哥萨克骑兵军疲于奔命,甚至是元气大伤!”
旗主沉默了良久,突然问道:“我实在想不通,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钱、粮、人、qiāng你都不缺,如果担心lǎo máo子,不是还有朝廷的军队在北边挡着?就算朝廷军队不敌,你完全可以等沙俄打过来之后,在家门口收拾他们,为什么非要费这么大的力气?”
于寒说道:“说出来,旗主恐怕不信,我是为了心中一个执念。”
“执念?”
“一个执着的念想。旗主可以理解为我无法坐视华夏一脉遭受洋夷屠戮,也无法容忍他们在华夏大地上肆意横行。”于寒可不能说,他熟知历史走向。
旗主动容道:“孩子,你虽然只拥有一省,却心怀…”
寿山接口道:“心怀天下苍生。”
旗主一囧,连忙掩饰道:“对,心怀苍生。从这点来说,你将来肯定有更大的作为。就冲这一点,杜尔特旗出一千人,由巴布帮你带着;另外,我与临近十几个旗主都熟悉,你带着那柄弯刀和我的信,让巴布给你带路,怎么说服他们,就是你的事情了。”
于寒弯腰拱手道:“如此多谢旗主了。您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他还打算再出血,没想到旗主就这么答应了,不禁十分意外。
旗主叹息道:“不用谢我什么,收了你的东西,总该为你做点什么。我只有两个要求:一,善待跟随你的勇士;二,如果有一天,你坐到了那个位置,希望你能让我的族人们安居乐业。”
于寒毫不犹豫地说道:“旗主放心,只要跟着我的,都是我的弟兄;第二个更没问题,就和现在的辽东一样,在我的治下,所有人一视同仁,只要遵纪守法、勤勤恳恳,每个人都能吃饱穿暖、安居乐业。”
旗主点头道:“这样就好。”说着又转向寿山:“眉峰,你也一起去吧!”
这时郑永时突然跑来,于寒见状示意他稍等,随后说道:“旗主,事不宜迟,我先去做准备,等您写好书信后马上出发。”
旗主也知道于寒有事,点头后挥手示意他随意。
出了毡帐后,于寒问道:“出什么事了?”
郑永时说道:“任知秋从梨县发来电报。”说着将一纸电文递了过来。
电文上写着:“吉林副都统白里发难,宽城子义勇营挫敌后据城而守。”
于寒一想,顿时明白了,他让罗同勋向长侦顺请功,反倒弄巧成拙了。
长顺不但知道于寒的名字,也熟悉他的行事风格。这个吉林副都统肯定是长顺派到宽城子的调查官,得知他的名字后马上电告长顺,后者马上断定是他,这样义勇营就成了他的眼中钉;
白里没把一帮刚扛上qiāng的百姓放在眼中,所以悍然攻击,没想到栽了个跟头。义勇营都是本地人,如果撤离的话,家人势必遭殃,所以只能据城而守了。
于寒心思飞快地转动着,来到了特种排所在的毡帐,很快拟定了两份电文。
一份分别发给梨树县的任知秋、莲花镇的徐泰,并转告杜立三,三支队伍都到宽城子集结,形成一个一千多人的队伍,暂时就叫长春独立团,由徐泰任团长,兼一营长,任知秋任副团长兼二营长,萧四海任三营长,杜立三任团属侦察连长,人数不够自己挑或招;已经露了饥,军需官就不用当了,由徐泰另行指定。
另一份电文发给参谋部,主要内容为,第一师一、二团向北边移动,一团直接进驻莲花镇,如果吉林军主力有攻击宽城子的迹象,一团则可以迅速北上驰援,二团则留在昌图随时跟进;
第一师视具体情形可派三团佯攻辽源,牵制吉林军,减轻宽城子方向的压力,到时还可以让情报人员将三团的动向主动透露出去,免得吉林军毫不知情,从而将一场博弈变成混战。
剩下的事情让连兆铭他们安排吧,要不是时机不对,于寒要吞并吉省{这时还没设省,暂且这么叫,黑省也是}简直轻而易举。
但明年就是庚子年了,庚子国难看似是由清军击杀德国公使克林德引起的,像一起偶然事件,但战争实则充满了必然因素,就连事件本身,也是由于克林德本人纵兵行凶引起的,总之是列强在华夏长期骄纵横行以及各种掠夺、挤压还有列强愈发膨胀的贪婪共同作用下的结果。
所以说,庚子国难是偶然中的必然,迟早都发生,在这种情况下内耗只会偏宜了列强。
等于寒发布完命令,旗主已经写好了若干份信件,每份都很简短,相当于介绍信,但在于寒手中,就意味着一支劲旅。
因为大兴安岭的阻隔,与旗主往来的都是草原东部的势力,好在这片狭长区域的盟旗不少,没有十个,也足有七八个。
于寒选的路线是先南后北,在他又送物资又送武器的诚意下,每到一个部落,少则三百人,多则七八百,返回到与杜尔特南北一线的扎赉特旗时,身后已经有了三个千人队,加上杜尔特旗承诺的一千人,就是四千多了。
但于寒仍然没有知足,又将北边几个盟旗挨个拜访了一通,等返回杜尔特时,身后整整跟了五千人,近七千匹马,再加上杜尔特的一千人,于寒手中有了六千草原骑兵。
南北各折腾了一来回,用了足足二十天,时间已到了二月十四日。
这六千多人都是精挑细选的草原大汉,骑射个个精通,如果放到冷兵器时代,稍加磨合便是一支骑兵劲旅,可惜时代变了,弓箭的射程、威力远不如qiāng炮,所以还得进行训练。
为了拉起这支队伍,于寒可是下了血本,每人给了一大笔安家费,从入伍开始,每人每月十块银元,人吃马嚼全由于寒供应。
这些人大多桀骜不驯,在集结期间各部之间殴斗不断,经常打得头破血流,于寒也不以为忤,索性举办了一次擂台赛,让这帮有力无处使的汉子们打了个痛快。
结果巴布脱颖而出,一路披荆斩棘,获得了冠军;亚军、季军以及前百名都被于寒记录在册,按个人实力任命了职务。
这六千人被于寒编为草原骑兵第一师,又分作简称骑兵师,寿山任师长兼骑一团团长,巴布任副师长以及骑二团团长,三、四团团长则是比赛的亚军、季军;每团编制一千两百人,装备莫辛纳甘步qiāng的缩短版,即骑步qiāng,又各配一柄骑兵刀、一柄bi shou,以及一支左lun shou qiāng,三枚甜瓜手雷。
于寒缴获的莫辛纳甘步qiāng早分配完了,给杜尔特以及其他盟旗的,都是用系统锻造炉批量生产的,否则远远不够。之所以装备俄版武器,是为了在交战中便于补充dàn yào。
还剩下一千多人,被编为骑炮营、机qiāng营,骑炮营装备37炮、57炮各六门,机qiāng营装备十二挺马克沁机qiāng,运输人员都在各自编制之内。
吉林将军府。
长顺、白里以及各个副都统、幕僚等人齐聚一堂,气氛非常压抑。
和于寒预料中一样,吉林副都统白里在宽城子受挫而归后,长顺准备集重兵攻击,集结军队的动静很快被救国军情报人员获悉,自然而然,救国军第一师三团谋攻辽源的“企图”被刻意透露出去,很快传到了长顺耳中。
长顺与第一师交过手,被后者从辽阳一路追打,连失盛京、铁岭、开源、西丰,被赶出了辽东,连吉林将辖区也丢了一角,所以,在他的心中,救国军的战力与倭军不差上下,那还是成立之初,经过了四年的训练和发展,现在恐怕更为强悍,在这种情况下分兵去宽城子,一旦第一师分路进攻,吉林各地恐怕会遍地开花。
见长顺愁眉不展,一个幕僚打扮的人起身说道:“将军,学生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话的人年约三十五六,身材略显单薄,目光清澈,举止儒雅,透露着浓浓的书卷味。
长顺顿时精神一振:“不知竺山有何高见?”
这位幕僚起身拱手说道:“学生先抖胆问一句,如果与辽东开战,有几成胜算?”
长顺说道:“胜算不超过七成。”
幕僚又问道:“那将军打算是战是和?”
长顺一愣:“辽东兵指辽源,这战与和,全看对方的举动,本将如何能决定?”




猎杀1894 第169章 默契之举
幕僚笑道:“依恩令之见,辽东并不想开战,不然攻下辽源不费吹灰之力;再以辽源为前站,或步步为营,或与昌图方向遥相呼应,两路出击,不出一月,即可攻到吉林乌拉。
但第一师已经在西丰驻扎了半个月,还没有打仗,用不着休整这么久吧?究其原因,恐怕仅想牵制我方,来个围魏救赵的把戏。”
长顺问道:“此言有理。那竺山有何对策?”
幕僚说道:“将军不要着急,对策等会便说。
将军之前断定,在宽城子聚集义民驱赶沙俄的于寒正是辽东那位,学生深以为然;
依学生推测,这于寒是想打通一条通往北边的通道,以达道某种目的,同时将势力渗透到沿途;
宽城子恐怕就位于他预谋的通道上,加上辽东大肆修建铁路,所以学生推断,他可能想凿通铁路线,与沙俄人的铁路连在一起,并控制在自己手中,这样以来,他便可将兵力辎重快速运送至铁路沿线。”
长顺皱眉道:“这样以来,他们更有理由开战了,况且,本将也决不能坐视逆贼肆意蚕食辖区。”
幕僚心中叹了口气,表面却平静无比:“将军言之有理。但我方眼下还没有万全准备,等到时机成熟,或可一举荡平辽东、收复失地;眼下还是免除这场战事要紧。
学生抖胆进言,宽城子那边就不要攻打了,他们并未举旗zào fǎn,相反倒是驱逐了夷人,先前之所以攻打,皆因于寒插手此事;
古人云,不以言信人,不以人废言,学生以为,同样不以人废行,于寒虽是叛逆,但此举却无任何不妥,表面上堪称保境安民之举,将军不妨遣人前去安抚,同时也可迷惑对方;
但辽源方向还得派兵增援,以防万一;
最后,学生愿前往辽东,会见他们的主事人,言明利害关系,使其放下兵戈,为我方争取一些时日。”
长顺看向左右:“诸位以为如何?”
一个幕僚马上附和道:“我等以为竺山先生所见甚是。”
其余官员、将领纷纷附议,没有人愿意和救国军开战,对武将来说有性命之忧,对文官来说,再被打到家门口,又得往北边跑了。
长顺叹了口气说道:“白里听令!”
白里一个激灵,条件反射般出列施礼道:“末将在!”
长顺捋须道:“你率马、步军各一营,前往辽源增援!”
“末将听令!”白里突然觉得不对:“将军,两营兵马是不是少了点?”说完意识到有抗命之嫌,连忙忐忑道:“将军恕罪,末将全为辽源安危着想,没有抗命的意思!”
长顺也不恼,温声温气地说道:“两营兵力有一千来号,加上辽源守军将近三千,还有全城青壮,他们只有一个团,也就三营可战之兵,你担心什么?”
白里连忙说道:“末将糊涂,谢将军提点!”说完领命而去。
论人数,长顺的话没一点问题,但论装备、战力、士气,双方差了好几条街。
长顺之所以只派两营兵力,是确信这场仗打不起来,否则就是让白里送死去了。
目送白里离开,长顺挥退左右,独自将幕僚留下,这才问道:“沙俄公使在京师叫嚣不停,要求朝廷给他们一个交代,否则将兵指瑷珲,朝廷也屡次催促于我,竺生以为如何应对?”
幕僚脸上闪过一丝忿气,随后说道:“此事是夷人发难在先,宽城子百姓皆为自保,总不能引颈受戮吧?将军只须实话实说即可。”
长顺苦笑道:“竺山,我何尝不想如此?但这样只会将事情激化,沙俄必不肯罢休。”
幕僚肃然道:“将军只需将实情奏报朝廷,朝廷如何应对,沙俄是何反应,就不是吉林一地力所能及了,将来是战是和,唯有见机行事了。”
长顺深知与沙俄开战的后果,除了辽东之外,关外恐怕没哪支军队能敌得过俄军,甚至辽东也挡不住。他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随后觉得太荒诞,不禁摇了摇头。
幕僚看在眼中,还以为不认同自己的观点,于是又说道:“将军,一味的宽容只能让洋人得寸进尺,沙俄有什么好怕的?如果每个城池都能像宽城子一样,人人奋起杀敌,何愁国事不靖?”
长顺点头道:“竺山此言不差,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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