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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糖水菠萝
“报!!”一匹快马疾奔回来。
县令听到这个字便觉心颤,但接过信函一看,刹那松了一口大气。
“郭家兵马,退出留靖府了!”县令将信函交给县丞,抹了一把额上冷汗,“咱这小庙,装不下这么多大佛。”
“是啊......”县丞说道,“总算有一个好消息了。”
同一时间,相同消息也转到各路人马手里。
蔡和大感开心,沈冽打下山景城这消息郭家应该已经收到了,如果郭家兵马退出留靖府,那么李骁的大军便可以去做休整。
恰好,他手中这协议已拟定妥,待支爷签好,他留下两个人手后,便也可以走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大喜之事,便是陆明峰那条命。
阿梨没理由不会对近在咫尺的陆明峰动手,如果打不过,那也是两败俱伤之景。
蔡和觉得接下去几天,他做梦都要笑了。
此寿石一行,虽损兵折将,提心吊胆,可于他是有大收获的。
值!
就是支爷那......作为合伙商伴,对方男风受损,他该送点什么好呢。
吃啥补啥,?
不行,有侮辱对方的意思。
某某神力丸吧,也不可。
软件受损和硬件受损,是有区别的,内伤药治不了外伤。
就,金疮药,活络膏,上品通气散这些吧......
蔡和于是着手让小随从去购置。
车马行被严加管控,基本租不到马车。
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夏昭衣出手二十两,车马行掌柜拍着胸膛表示,一切无虞。
夏昭衣让史国新,唐涛声和李满先去留靖府和管驰范宇他们碰面,遇上以后,直接去华州肃河县。
她和詹宁留下来,还有两件事要做。
一是和陆明峰达成在山景城的合作,詹宁已经取来了三百两,后续将还有五千两。
二是昨夜逃走的四人。
在能找到他们的范围里,夏昭衣不想轻易放他们离开。
对他们和对牧亭煜陆明峰的方式不用相同,他们,没有利用价值。





娇华 920 沈冽行军(一更)
入夜亥时,夏昭衣和詹宁各着一袭夜行衣离开客栈。
夏昭衣去追踪虞彦驰和楚筝。
詹宁则带银子,以曹易钧密使的身份去找陆明峰。
天荣卫必会搜身,所以詹宁身上不带任何武器,唯一带着得,只有夏昭衣给他的几句保命之话。
虽然不一定能派上用场,按照陆明峰的性格,一个小密使的性命和山景城的几千两银子,谁都知道如何抉择。
夜间起得风越来越大,二人一东一南,很快披上夜色,消失无踪。
而同一片天空下,巨大的黑暗遮天蔽地,在茫无人烟的荒原上,沈冽领着一队一千五百人兵马,无声穿过汇水道,往西北六州而去。
八百人,是蔺明江所调。
七百人,是山景城中的守军。
走了两日两夜,只休息三个时辰,军队人困马乏,好几人走着走着,跌地上睡着了。
戴豫和翟金生等暗卫们便骑马过去,令人将睡着的人抬去一旁扔着。
有人在这途中挣扎醒来,有人彻底睡死。
随着队伍越走越远,很多人回头朝睡死在地的那些人看去。
出发前,各个队正便已经传达过意思,即便这些人能穿过广阔茫茫的荒野,徒脚回去探州,也不会委以重任,只能去干苦役的活。
许多人强打起精神,可是没办法,太困了。
又一人倒下,戴豫听闻动静赶去。
几个士兵将他抬走,其他士兵纷纷哭丧着脸。
“戴大哥,你去同将军说说情吧!”
“戴大哥,我们不敢了,以后操练绝对不迟到!”
“让我们休息吧!”
“以后谁敢提兵变二字,我们最先要了他们的命!!”
......
戴豫吩咐完,面无表情一扯缰绳,准备离开。
忽然有人带头,往他前面冲去。
“戴执令,我们错了,真的错了!”
“弟兄们都撑不住了!”
“戴大哥,求您了!去将军面前说一说吧!”
六七人将戴豫的坐骑拦着。
戴豫相对沈冽翟金生他们,脾气性格无疑最好,这会儿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他看着这六七人,再朝那些不敢过来的士兵看去。
早便知蔺家这些久居安逸的兵马棘手,之前他还替他们说好话,称他们虽然作战能力不行,但热血好斗,一腔雄心。
后来翟金生训了几天,一群人直接闹兵变,跟翟金生他们动起手来,仗着人多,把翟金生和程解世他们六七人压在地上打。
沈冽随林建锐的大军去了望桦,连夜赶回,在梁俊的提议下,带头闹事之人绕着校场跑五十圈,围观起哄之人,脱衣罚站十个时辰,其余所有人,不论在场与否,全部扎马步半个时辰。
有人不服,继续闹,梁俊立了一座大木架,将他们脱得只剩裤衩子,吊了上去。
探州寒风荒烈,一炷香就让人吃不消了。
上面的人边挂着边骂,要求给个痛快。
梁俊让人不用理,就让他们继续吊着,吊到服气为止。
但震慑力度似乎仍不够,当晚,便有一个兵卒鬼鬼祟祟来找梁俊和沈冽,要他们随他去一处地方。
兵营外的荒郊上,一群人光着屁股蹲在长草中大声密谋,说擒贼先擒王,找个时机,把沈冽杀了。
旁人说,梁俊更烦,先杀梁俊。
“翟金生也不是好东西,个子还没我高,凭啥管我!”
“这些人细皮嫩肉,咱们这些糙汉子才配当兵!”
“对!”
“沈冽之前那些战绩肯定是吹牛出来的,林建锐是个啥性格还不清楚吗?好大喜功,给他块糖,他能说给他造了个蔗糖作坊。”
“梁俊那狗娘养的还说要我们学练字,靠,我要是能学会,我早去当密使,去建军功了!老子看到那些字就头疼!”
“就是就是,谁要学谁学!”
......
后来,这些人也被吊起来了。
不同的是,他们连裤衩子都不给穿。
梁俊连夜让人多造了十台木架,誓要跟这些痞子斗到底。
木架才造好,沈冽出了一份大赏令。
凡跟他出行再与他同归者,可得一次脱军籍的机会。
每行十里加一银,中途掉队者无赏,但可自行归来,入军中苦役。
一时间,士兵情绪高涨,跃跃欲试,纷纷报名。
蔺氏兵马来了九百人,山景城中守军来了一千人。
本以为蔺氏兵马已经油里油气,山景城的守军却更难吃苦。
如今蔺家军还有八百人,山景城的守军却倒了三百个。
而且,两支兵马在看沈冽他们不顺眼的同时,彼此也看不顺眼,时常发生斗殴。
出来这一趟,大大小小打了不知多少架。
有几人脾气暴躁,直接煽动离队。
二三十人跟着走了,却不见后面沈冽有半点要派人来追的意思。
梁俊急坏了,又气又急。
翟金生他们面无表情,心里也在担忧。
唯独沈冽,该吃吃,该喝喝,停下休息时,看书写字,半点不误。
直到出了探州,沿着古老的汇水道北去,沈冽忽然下令全军加快速度。
很多人出军,一直怀有散漫游玩之心,忽然加速,顿时一大帮人吃不消了。
至今天已经加快速度走了两日两夜,眼看着,泞汜东边这条线都得让他们徒步穿过。
很多人不是不想停下,但是不甘心也没有办法就这样停下。
沈冽所选这条路,荒无人烟,容易迷路,一旦掉队,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每十里加一两,一旦半途而废,这走下来的几百里,就白走了。
损失的银两,可能是这一辈子都赚不来的。
以及最最关键的一点,脱军籍。
他们都是探州军户,从祖上开始便如此,出身无法选择,但若得脱军籍,他们的后世子孙就是自由身。
若遇盛年或明主,马马虎虎不算大事。
而若遇上残暴君主,持军户之人的后果,只能硬着头皮去忍受残酷压榨。
所以,现在这些人越是咬牙坚持,所付成本便越大。
而成本投入越大,就越不想放弃,只能将牙根都咬碎。
就像是落入了一个死循环。
很多人没有一开始的嚣张跋扈,为了省体力,好多人连话都不说了,垂着脑袋闷头走。
十里一两,二十里,就是二两。
走上几步便是一文钱,就当走着捡钱。
一个,两个,三个......
倒下来的人越来越多。




娇华 921 一伙马贼(一更)
面对哀求,戴豫不为所动,扬长而去。
足足又走了两个时辰,到宁水河畔后,沈冽终于下令停下。
全军哀嚎,不知是谁带得头,纷纷开口“谢过将军”。
宁水大江,风啸浪急,一声一声“谢过将军”,齐声雄壮。
沈冽没有下马车,戴豫在马车旁细声说话,点了点头,打马回来。
“听我说!”戴豫示意所有人静下。
正在水车旁接水,还有卸物资的几名辎重兵也停了下来。
“少爷说,大家的声音相当有劲!还能再走一个时辰!!”
众人大惊,好多人往地上跌去,有人直接破口大骂。
戴豫“哈哈哈”大笑:“假的假的,那是我说的!少爷说,就地安营扎寨!”
“哈哈哈!”
“耶!”
“将军万岁!”
好多人爆出欢呼。
另一帮人则赶忙扑上去,伸手捂住他们的嘴巴。
“不准再吵啊!”戴豫叫道,“我们将军喜静,谁再吵就继续走!”
“不吵不吵,我们不吵了!”
“不敢吵了!”
众人忙道。
安营扎寨,喂马煮饭,翟金生端着食物送到为首那辆马车上。
车厢帘门被金钩挽着,沈冽以炭笔在地图上描画,旁边是梁俊和程解世,二人在商议军制变革,订制军规。
“少爷,该吃饭了。”翟金生说道。
“我来,”程解世伸手去接,“先放这。”
翟金生看着热腾腾的菜被放到一旁,程解世则坐回去和梁俊继续讨论,翟金生郁闷了下,看向沈冽。
沈冽的炭笔落在一处山脉上,俊容若有所思,不止没有注意到饭香,可能都不曾发现他过来。
翟金生不好打断他思绪,于是悄然离开。
宁水河是沧江发源地之一,目前虽然一片旷野,但在舆图上看,此处也可叫做白古山山脚。
夜间的风非常大,加上冬日,温度骤降,每一阵落在脸上的风都像是刀子一样。
翟金生忙完回去,发现饭菜居然还在旁边,车厢中虽然燃着无烟炭,但无法保温,饭菜彻底冷了。
翟金生悄悄将饭菜端走,打算去热一热,一回头却见远处一簇星火亮起。
那是极其遥远的天边,单凭一支火把,根本无法被他的肉眼所捕捉到。
翟金生脑子里面迅速闪过一个念头,村落起火!
“少爷!”翟金生扭头叫道。
不止他看到,附近的暗卫,还有更远一些没有入营帐的士兵们都看到了。
火势越来越大,西方天幕下蔓延开一片长线,极细瘦的,却清晰明朗地分割开天与地。
狂奔的马蹄声从前方传来,是两个派出去的暗卫斥候。
沈冽迈下马车,梁俊和程解世忙也下车。
“少爷!”暗卫飞快从马上下来,“前方六里外有三座村落遭马贼洗劫,马贼约五百人,人高马大,头上梳辫!”
“梳辫?”梁俊忙问,“何种辫子?可有发髻?”
“左右耳后各一细辫,发冠为狼首或虎头!”
梁俊看向沈冽:“将军,应该是西羌马贼。”
“我听过,”程解世说道,“西羌马贼冬日专闯入西北打劫,可是这里是宁泗,外边还隔着潘余和白古山呢!”
“不可能是打劫,”沈冽沉声道,“连烧三座村子,且在白古山山口,他们没有这个必要。”
“为何?”程解世不解。
“先不解释,”沈冽侧头看向戴豫,“速挑六百人,无需拔营,立即随我动身。翟金生,备马。”
“是!”二人迅速领命。
“将军,我同去!”梁俊忙道。
“你留下主持局面。”沈冽回身去取兵器。
“那我便留下,”梁俊跟上,“可是将军,对方五百人,我们才六百人,将军多带些人手吧!”
“这些人,人越多战力反而不行,”沈冽自后车厢外拔出长枪,“人数相近,他们才会戒备。”
“好像有几分道理,”梁俊嘀咕,又跟在沈冽身旁回来,“那将军速回,还没吃饭呢!”
“热一热。”
翟金生快步牵来龙鹰,沈冽潇洒跃上,一扯缰绳,骏马往大营而去。
戴豫也在马上,十二人一营帐,六百人便是五十个。
一听闻要出行,才吃饱饭躺下准备吹牛的士兵们第一时间跑出来。
远处荒郊还有好几人提着裤子,边嚷边赶来。
戴豫算是发现了,这些探州兵马有一个结伴出去拉大便的爱好。
“快点!”戴豫大吼,“就等你们几个了!”
“很快了,真的很快了,我屎都没擦呢!”一人大叫。
众人哈哈大笑。
“笑什么!”戴豫怒吼。
众人仍忍不住,直到看到那边走来得沈冽。
像是变脸一般,所有士兵彻底笑不出了。
靠近这头后,龙鹰便放慢速度,随着它缓步走去,所有士兵看向正前方,不敢斜视,余光都不敢去打量沈冽半眼。
一开始,众人都被他太过俊美的容貌所迷惑,也觉得他那些战绩都是假的,直到后面“攻打”山景城。
沈冽单枪匹马在城前放话,一打五,能伤他一分,立即退兵,且赏万金。
五人惨败。
他叫嚣再来五人。
十人惨败。
继续又加五人。
加到三十人后,最先那五人不打了,说太累了,问能不能直接投降。
最后,三十人跟着一起投降,哗啦啦跪了一片。
后面的探州兵马目瞪口呆。
关键是,他一人未杀。
不是杀不了,是不想杀。
虽然,山景城本就好打,甚至不需要打。
朝廷一乱,军饷发不出,采矿吧,技术不到位,整个山景城守军又穷又饿,遇到沈冽这样有钱的将军,他们开城门的瞬间就想喊爹了。
沈冽此举,是为立威。
不仅在这些山景城守军跟前,还有探州那些不服管教的兵马跟前,他也的确立住了。
那几个提裤子的士兵归队后,戴豫朝沈冽走去:“少爷。”
沈冽手执长枪,一袭束腰松青色锦衫,腰上饰以墨玉腰封,一身轻闲又利落飒踏的模样,不像是年轻将军,更像是沉默残忍的游方剑客。
他看向人群,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们不想再走路了,前面有一伙马贼,谁夺下他们的马,谁就骑马走。”
众人瞪大眼睛,而后大喜。
“去取兵器。”沈冽说道。
“是!将军!!”众人齐声应道。




娇华 922 干掉他们(一更)
梁俊和翟金生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些探州兵马干劲十足的模样,他们当初离开山景城北上那阵子,情绪都不曾这么亢奋。
看着士兵们挥着长枪舞着大刀大步离开,雄赳赳,气昂昂,六百人走出六万人的气势,程解世感觉不太妙:“唉,只希望他们归来仍嚣张。”
“跟着将军一起,不定还真会。”梁俊沉声说道。
“此话,莫非将军同你说过如何应对那些马匪了吗?”
“倒是没有,但我信将军,”梁俊忽而一笑,“是了,就是信将军。这不是遭遇战,是我们偷袭,如果偷袭先手在先,都不能大胜,那么他就不是沈冽了。”
想到自己刚才还那么担心,建议增派人手和同去,梁俊失笑:“是我眼界格局太小,将军其人,桐花万里丹山路,眼下不过区区五百个马匪,想必将军早有胸中定夺,哈哈哈。”
程解世被带动,也笑开。
宁水大江流布甚广,这片古老的大地上从千年前起便年年有举族迁移的步伐踏过。
三座古村在平原尽头的山岗山脚,其后就是雄踞于宁泗和潘余交接的白古群山。
为防严寒大风,村子都为石砌,与平原上开阔广袤的豪迈性情相反,村屋建筑紧密细致,互倚共生。
故而大火一起,蔓延迅速,再被号风所推,村中错落的白杨丛皆浴烈火。
跑得快的村民拼命朝外逃,年迈老人与襁褓婴儿当场遭砍杀,奋起反抗的男人则被割下头颅装成一筐。
女人,尤其是年轻女人,被以粗壮绳索捆住手腕连成一排。
火势渐不受控,马匪全数退去村外,劫掠而来的东西和家禽家畜太多,在各面村外的大地上堆成山谷,最先被他们收拾的是粮食腊肉,其后是衣帛。
一部分马匪去追逃走的村民。
村中男人当杀则杀,一个不留,但是逃走村外的男人便远不如逃走的女人。
一个又一个女人在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被拖回去。
男人极为满足的征伐欲后,常常伴有狂烈的性。
一个因失足跌倒而被家人抛下的少妇在尖叫声中被拖去河边,身上衣衫被蛮力撕扯,她怒吼着反抗,脸上挨了好几个巴掌。
“救命啊!”少妇绝望地大喊,“谁来救救我,苍天你无眼!!!救命啊!!”
男人的大掌又扇过去,另一只手去解自己的腰绳。
尖锐的危机意识便在这时骤然袭来。
男人抬头朝前面看去,狂奔而来的马蹄顷刻逼近,骏马高大健硕,踏地如擂鼓,马上之人不在他视野所见范围,但那柄质感十足的长枪在凄凄月色下锋芒大现,亟待嗜血。
男人惊急去摸大刀,手尚未触及刀把,锋利长枪破喉,冰冷寒器与他滚烫的鲜血形成强烈的反差。
男人双目圆睁。
骏马仍狂驰,长枪顷刻离去,似乎对于杀死他这个人,没有半点成就感可品尝。
男人倒在少妇身上,苟延残喘。
少妇一把将他推开,拾起地上的大刀举起。
男人惊恐无力地看着她,少妇大喊一声“去死吧”,在他断气之前,一刀斩在了他的脖子上。
少妇忙扭头看向狂奔而去的男人。
一眼便觉是少年之背,清瘦挺拔,宽肩窄腰,前面是炽烈大火,他狂奔而去的身影披着荒野月色,清冷霜白,与他手中那柄长枪一般,锐不可挡。
转瞬,少妇便见他又杀了三人。
哪怕已大胜,马匪们也不会放松警惕,远远看到狂奔而来的少年与马,警哨的马匪当即回身去报。
追人的马匪见到突然杀来的年轻男子,全部放弃捕猎,先一步围去。
尖锐的鸟哨声二长一短,响彻长空。
各个村外的马匪们都朝东南面望去。
烈马狂刀,是这些马匪的标配,也是他们打家劫舍的利器。
所用战术一以贯之,仍是包抄围堵。
但这次的对手相当难缠,最擅以马速追击拦堵的马匪,此次占不到便宜了,对方不论坐骑还是骑术都远胜于他们。
更可气得是,以灵活著称的马刀不及对方的兵器长,而这么长的兵器,在他手中却似长了眼睛与手脚,比他们手里的马刀还要灵活,他们毫无优势可言。
马匪一次一次呈包围之势朝他冲去。
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每个马匪都好战好斗且不怕死,只要能包围住他,谅他插翅也难逃。
可是,真的包不住。
每次觉得就要成功了,常被他忽然加速绕去边缘往后。
边缘的马匪们随他掉头,其余马匪迅速调整战术再围,但被他带走几条人命后,再度破了阵型。
太贱了!
三来四去,众马匪大怒,所有人夹紧马腹,猛抽马臀,誓要用马刀割下此人脑袋。
结果是,对方用高超的骑术和枪术,碾压着他们在戏弄。
那马蹄声声,不像是踏在荒原上,像是踩在他们脸上。
数个回合下来,多了十多具尸体,几乎都被缠在马镫上,被生前的坐骑拖着走。
众马匪属实气得冒烟。
直到马匪来得越来越多,沈冽才忽然掉头,转身离去。
“跑你个鸟!”追击在前的一个马匪用生硬的语言大叫,“站住!”
“把他脑袋割下来!”
“割了他的脑袋!!”
“站住!”
沈冽一骑当先,两百多个马匪追击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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