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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糖水菠萝
夏昭衣在张稷耳旁低语,张稷点头,上前指着这位小姐的衣裳:“谁扯得?”
“我!”一个男人站出来。
“还有我!”
“这贱人该死!”
“她是那狗官的长女!”
“冬日衣裳这么厚,得多大的劲给撕开这么道口子,”张稷肃容说道,“师出有名也不可胡作非为,拉下去,各大二十大板。”
几人大惊。
“为啥呀,将军,为啥打我们!”
“将军饶命啊!”
张稷看向地上瑟瑟发抖的数人,着实不甘心,但不得不放。
这下,周围的百姓们意见更大了。
“你们是不是忘了立丰县今日才被我们打下来的?”张稷大怒,“反抗原有官府,你们大气不敢出,对我们这班提着大刀进来得兵马,声音倒是一个比一个响?!为什么会认为我们不会做得更狠?找砍啊!”
众人噤若寒蝉,目光直直看着张稷。
“把他们送回去!”张稷又道,“回家好好呆着,今夜宵禁,谁都不准出来,我们会增加人手巡街,见一个,杀一个!”
夏昭衣见人群中有人上前,吆喝地上的官员家眷起身,她沉了口气,转身回去。
抬头见到苏玉梅就在门口,夏昭衣上前:“苏姑娘。”
“这些百姓,这下更害怕了,”苏玉梅轻皱眉,“他们其实心中有恨,故而才这样的吧。”
“回屋休息吧。”夏昭衣说道。
“嗯。”苏玉梅点头,回身前,目光朝更远处的那些屋舍看去。
进城前她便发现了,那些将融未融的霜雪,厚厚盖在大小屋舍上,而那些屋舍,多数都倾垮着,一片一片坍圮,还有大量被火焚烧殆尽后的废墟,触目惊心。
钱显民夺下华州后,那些客卿都说要善待肃河县百姓,故而肃河县跟盘州祖水河的渡口,钱显民没有禁令。
一整座县城的百姓,只要给点甜头,就能造出白瓷外换钱财。
这些年,肃河县的高税收让钱显民用上了锦衣华服,享了无上富贵,如今到了这立丰县,才得见乱世一隅。
隔日,同肃河县那样,军官皆被斩首,这次不同得是,张稷让这些看着头颅掉地的县官们去收尸。
并且警告,如若他们离开后,这些县官敢对昨夜绑架他们家眷的百姓乱来,下次他们便不止被砍头,直接凌迟。
处理完后,大军继续离开,但出乎所有人预料,夏昭衣没有继续东进,而是回了肃河县。
不知肃河县的县官,数个时辰后收到消息的钱显民也吓坏了。
为了送信,跑坏了多少匹骏马,钱显民焦虑愤怒,但连对方是谁都无从得知。
“我们这是在被戏弄!”钱显民将桌上东西摔得到处都是,“过了这么久都没弄清对方是谁,你们全是饭桶!”
然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接下去,整个华州西北,西南,仿若成了夏昭衣的乐场。
今日去这座城池,明日去那座县村。
心情好了,回过头来再走一遭。
神出鬼没,无人能拦。
因他们不乱动民物,不抢民粮,城中百姓对他们的到来尤为欢迎。
八日时间,整个华州西部的军政系统,被夏昭衣彻底瘫痪。
钱显民的兵马暴露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弊端,机动性不够,灵活度不够,忠诚度更不够。
但钱显民全部归于人手不足,如若人手足够,以碾压之势囤兵各处,就不可能任由对方神出鬼没,无人可拦。
“报!!”报信兵的声音再度响起。
钱显民快要猝死,咬着牙道:“不是好信,你就闭嘴,滚出去!”
报信兵皱眉:“王上,此信与我军无关,但我不知是好是坏。”
“你说,”封客卿说道,“不论是好是坏,你都说。”
“是!”报信兵说道,“前日田大姚兵马突袭盘州,迅速占据盘州西北至中部大量城池,江南兵营紧急调兵,双方人马在留靖府外相持,互递战书!”
众人一懵。
“他怎么忽然来打盘州了?”钱显民傻眼,“莫非在华州乱来得这支兵马,是田大姚的人?”
封客卿道:“如果打盘州,那肯定也会灭我华州,华州北上便是宝宜,过去就是牟野了,田大姚此举,是为牟野之战作准备。”
“灭我华州……”钱显民忽的朝前,抬脚就要踹那报信兵。
幸得左右两旁的副将和封客卿相拦。
“这消息,你告诉我不知好坏?!这就是坏消息!”
“王上!息怒!”众人叫道。
“报!!”又一个报信兵的声音在外响起。
钱显民吓得面色一白。
封客卿见状,上前说道:“何事?!”
“那支兵马,他们朝聚星城来了!”
封客卿忙回头看向钱显民。
钱显民这下恢复面色,大声怒道:“来得好!一定要来,本王这就打死他娘的,区区一千兵马,藏头露尾,戏弄我等如此久,这些时日的鸟气,一下给它出尽!”
议事大厅迅速调集人手,众将士即刻离开,前去调兵。
一直等到第二日,钱显民又等来那声催命的“报!!”。
报信兵战战兢兢跪在门外,不敢进来,同他说,那支兵马绕开追击,反杀三百人,往东南而去。
钱显民立即要人去追,封客卿沉声道:“我军只有五千轻骑兵,单靠城中双脚奔跑的士兵,我们追不上的。”
“那你说如何?”钱显民吼道。
“华州东边正乱呢,王上,就让这支兵马过去,同林家那群人打。我们坐山观虎斗,看他们斗个头破血流。”
“我看,是单方面挨打,”钱显民忽然冷静了下来,“如此也好,这支兵马快点离开华州吧,赶紧离开。”
封客卿摸着胡须,这“离开”二字,让他大为心动。
这几日,封客卿便一直在收拾衣物,随时准备离开。
当初跟着钱显民,觉得能和他一起打天下,岂料同佩封的林耀那般不堪重用,一旦开始享福,就安于现状,不思进取了。
想当年,天下大乱,四起兵变,正是夺地盘的好时候,同样是农民起义,瞧瞧人家田大姚。
一对板斧,叱咤风云,能与宋致易,云伯中这样的世族军阀并肩在牟野一斗。
如今还南下,直接打庄孟尧的江南兵营。
至于其他散乱的农民起义,这些年更是废物,要么被灭尽,要么被打散,要么,投靠几大世族。
错过了最好的时机,现在钱显民就只能窝在这华州等死,区区一支千人兵马都能给他吓破胆。
继续留在这,也没好盼头了,封客卿在想,自己要不要趁此机会南下,去找田大姚投靠。
隔着巨大的平野,夏昭衣站在山上,遥遥望着暗夜里的聚星城。
灯火零星,云影摇月,巨大的城池只有几处烟火,属实清冷。
她以前来过聚星城,还记得这座城池有多美。
可惜眼下兵力不足,算上一路收编而来的降兵,全队如今也才两千三百人。
两千三百的兵马,打打游击,搞搞突袭,不成问题,真要攻城掠地,难于上青天。
一只大隼忽从天上飞过。
夏昭衣抬眸望去,这声叫唤着实清脆。
不知是寻常在天空飞旋的大隼,还是专门训出来的“信使”。
如果是信使,能以大隼为信,脑中最先想到得便是师父和支离。
这么久了,她也该收信了。
安排得下一个信使据点,在华州永武城。





娇华 940 他的信呢(瑟瑟的打赏追更)
华州兵乱,但非与外隔绝。
任何一个朝代的乱世,哪怕君王死令,百姓也会想方设法去走动交流。
战国时期的各大富商,一半以上都是往来各处国家,低价买进,高价卖出,积累起来得财富。
越乱,越好挣钱。
所以送信进华州,道难,却也易。
两日后,夏昭衣在永武城收到数十封来信。
王丰年在安排信使时都会叮嘱,为她所整理的信件,务必按照日期前后排序。
夏昭衣看信也都按照这个秩序,先来后到,一封封看。
只是这次看完,她有些愣。
苏玉梅在旁整理书稿,抬头瞧见她略显恍惚得神情,轻声道:“阿梨姑娘,在想何事?”
夏昭衣转眸看她。
“是遇上什么棘手麻烦了么?”苏玉梅问。
“不,不是。”夏昭衣摇头。
“那……”
“没事。”夏昭衣说道。
想了想,夏昭衣道:“我出去下。”
信使和李满正在外面聊天,杨富贵也在,一直问衡香如何。
见夏昭衣出来,几人停下说话,唤道:“东家。”
“就,只有这么多信了吗?”夏昭衣问信使。
“这已不少了呀……”信使弱弱道。
“探州的信呢,一封都没有吗?”
“没……”
“路上可有遗漏?”
她的声音很温柔,可是信使听着不安:“东家,我绝无遗漏,我发誓!”
“我不是怪你,别这样。”夏昭衣说道。
“东家,怎么了?”李满问道。
夏昭衣眉心轻拧,摇摇头:“没,无事,我先去回信。”
“噢……”李满点头,不太放心地打量她。
房门被夏昭衣轻轻带上,杨富贵小声道:“是探州,阿梨姑娘刚才问得是探州。”
“真的没有。”信使好委屈。
苏玉梅整理文稿时极为认真,尺子绝不离手,一旁还有几本她日常走动时摘下的随记,她写稿子时,总要不时去翻一翻。
翻着翻着,她眨巴下眼睛,看见一旁的少女,笔尖在纸上都蕴出一大片墨渍了。
“阿梨姑娘,你走神啦。”苏玉梅很轻地说道。
夏昭衣垂头,淡淡莞尔,将这张纸拿开,揉作一团。
“你此前不这样,”苏玉梅说道,“今天可有心事?”
“担心一位朋友,许久没收到他的信了。”
“上一次可收到了?”
夏昭衣摇头:“在武河坡,也没有。”
“这么久了,莫怪你失魂落魄。”
“失魂,落魄?”夏昭衣觉得这个词放在自己身上,有几分怪。
“我兄长的伤势快好了,我们不日便要离开华州,要不然,我替你去走上一趟?看看他可平安?”苏玉梅关心道。
“不用,我差人快马去便可,你先去找齐老先生吧。”
苏玉梅一笑:“其实,这倒是不急了,这些时日跟在你们身旁,军中大哥们对我多有照顾,一个个见多识广,我受益良多。与诤友交,其乐无穷。”
“你若是喜欢,且不嫌行军苦,也可一直跟着。”
“不苦不苦,你们还要冲锋陷阵呢,我们只是跟随在侧,还有杨大哥和李大哥为我们赶马车,怎会苦,就是怕成了你们的拖累。”
夏昭衣微笑,收回目光自镇纸下取出信的纸张:“我从来不会觉得别人是拖累,也不会觉得自己是别人的拖累。”
“阿梨姑娘的字,真好看。”苏玉梅看着她在信纸上写下的“师父亲启”,由衷说道。
说完,她觉得自己失礼:“抱歉,我不该看你写信的……”
“无妨,”夏昭衣朝她的文稿看去,“苏姑娘的字,也很好看。”
“在你跟前,失色了。”苏玉梅不好意思地说道。
“对了,”夏昭衣好奇,“你此前那些书,大都以你兄长之名去发,可会觉得遗憾?”
“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是女子,不过倒也谈不上有多大遗憾,”苏玉梅莞尔,“能让世人见我文字,已知足开心啦。”
夏昭衣由衷说道:“你成年在外面走,记载那些古老手艺,于后世当真大有裨益,你之见识,当千古流传。”
“谢阿梨姑娘赏识。”
夏昭衣的目光落在苏玉梅粗糙的手指和布有许多伤痕的手背上,不由问道:“这道伤口,是怎么留下来的?”
苏玉梅垂首,手指触了触,问:“阿梨姑娘问得是哪道?”
夏昭衣这才发现有两道几乎叠交,形成一个长长的“x”。
“这一道。”夏昭衣轻轻指去。
“前些年去见一处崖盐,地势颇高,太为险峻,摔下来伤得。”
“这一道呢?”夏昭衣指向另一处。
苏玉梅轻蹙眉:“这个,当年在常阳,偶然听闻一位造琴大家,琴弦坚持以真丝为材。此非古法,也惯常见,但其所造琴弦着实亮耳清越,我与我兄便前去拜访。这位先生热情招待我们,告知我们,其妙在三,一为技艺,二为工具,三为蚕丝。这其实也算不得与我们传授,我与我兄长再好奇,也万不会僭越去细问别家秘术。孰料这先生的妻儿却恨上我们,趁我们离开之时,将我与兄长毒打了一顿。还想毁去我手,怕我写下。幸得这位先生赶来,才保住我兄妹之手。”
夏昭衣安静听着,说道:“你们既擅长梓匠,便该当做几件称手暗器,保护自己。”
“这……太精密了,我和兄长未曾有过此念头。”
“难为你经历这般多,心性仍豁达开朗,”夏昭衣弯唇一笑,“今后你的书,我出资来发,就以你之名。至于旁人要不要看,管他的,我就发三万册,爱买不买,不买是他们遗憾。”
“如此,太好了,”苏玉梅惊喜,“若是世人知道这书与阿梨姑娘有几分关联,定会抢着要呢。任凭我所写枯燥,我看他们也要带回去当传家宝!”
“噗,”夏昭衣轻笑出声,“这传家宝三字,也不知你是在夸我,还是在夸你自己。”
“啊?”苏玉梅说道,“哈哈哈……”
夏昭衣也跟着笑。
屋内传出姑娘们的笑声,杨富贵等人咦了声,凑上前去。
确认无误,刚才看上去还有几分焦虑的少女,这会儿在笑。
笑了就好,笑了就好。
东家心情好,他们由衷也开心。




娇华 941 被挑衅了(一更)
沈冽赶到潘余三斗岭,已是腊月二十三了。
荒燥的西北,大地上霜雪和黄土间杂,梁俊和翟金生扮作酒客模样,在此等了两日,终于等到沈冽的身影。
酒馆里人头济济,一众的粗犷大汉,敲着酒碗大声高歌,一派融融。
接了沈冽入酒馆,伙计送来温热的茶。
沈冽摘下头上斗笠,搁在一旁,喝了一口茶水,这西北的茶,连水都带几分干涩,入喉颇觉粗粝。
“将军此去,可有答案了?”梁俊问道。
“有了。”沈冽放下茶盏,声音平缓温和。
梁俊点头,面露几分悲叹:“但潘余那不服乡,恐情况不妙。”
沈冽朝他看去,一双黑眸宁静,待等他说下去。
“没多少人了,”梁俊接着道,“一半以上的男人都去投军了,女人长得壮实的也都去了,剩下全是孤寡老少,那些马贼若从自那过,不堪设想。”
“这段时间,马贼可有去过?”
“倒是没有,但年关在即,恐会去的。”
沈冽没有说话,脑中细想那一带在地图上的地形。
“对了,”梁俊拿出六封书信,“少爷,这十几日的信。”
沈冽接来,看了一圈,没有少女的。
不过距离上次送信时间并未过去多久,因地理距离,她寄来得书信,有时甚至一月一封。
但离谱得是,六封书信里面,三封都是季夏和的。
寄出时间,最后两封相差仅一日。
事有轻重缓急,想着这么快又再寄一封,或许是急事,沈冽拆开最新日期的,虽然这最新日期,也是二十多天前的了。
在沈冽慢慢看信之时,梁俊和翟金生便看着沈冽。
沈冽忽的冷笑,眉下幽深的眸浮起淡淡的冷意,还有梁俊从未见过的戏谑。
梁俊心下一紧:“将军,可是出什么事了……”
“季夏和挑衅我。”沈冽收起信,不再多言,拆开其它信。
梁俊和翟金生互看一眼。
“如何……挑衅?”翟金生鲜少这么好奇。
沈冽没有回答,哪怕是和他已走得极尽的梁俊和翟金生,他也不想在他们跟前提这个。
前一封书信便正常多了,提到第一条咬钩的大鱼,李骁。
李骁那鱼饵是季夏和与卫东佑他们合计后亲放的,特意令人送信去留靖府客栈,被李骁打了一顿,夺去信函。
除了李骁外,还有沈冽之前特意叮嘱他去打探的人,谢忠和钱奉荣。
再往前的书信,则是季夏和称他困惑迷茫,成日来寻他的都是蝇营狗苟,略施小恩小惠,便差点没跪下来喊爹。
沈冽收起,拆开其他信。
梁俊见他神情归于平静,说道:“看来季兄这三封书信,都没有太紧要的事。”
“紧要”二字,让沈冽清冷的俊容稍微柔和了一些。
紧要的事的确没有,但看得第一封,有紧要的人。
“大军眼下在何处。”沈冽问道。
“三里外的河滩谷。”
“走吧。”沈冽起身说道。
梁俊一愣:“将军,这不歇一阵,茶都还热着呢。”
沈冽腿长步大,已快至门口:“回去回信。”
梁俊和翟金生追出门外,沈冽正将缰绳解下。
负责看马的是酒馆掌柜的女儿,来时沈冽戴着斗笠,她只觉得沈冽清俊好看,但不好多瞧。
这会儿没了斗笠,天光下的俊美面孔,让看惯了粗糙大汉的掌柜女儿移不开眼。
沈冽的目光不经意一扫,落在她的靴子上。
掌柜女儿垂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这,这鞋子是路上别人送的。”
“可还有一本小册?”沈冽问。
声线清越低沉,掌柜女儿心都酥了:“有,有的,在我爹那儿。我爹看了几眼,说是胡诌,让我别看,可是他拿走后自己时不时要翻,看上了瘾呐!”
“那是北元人投来的册子。”沈冽道。
“对,他们坏心眼儿!”
话一说完,掌柜女儿有几分不好意思,毕竟,她现在还穿着人家给的鞋。
像是看出她的心思,沈冽淡淡道:“鞋挺好,厚实暖和,能穿便穿,当是占他们便宜。”
“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掌柜女儿从善如流。
沈冽不再多言,牵着马往外面走去。
梁俊和翟金生从后边牵马出来,远远见到沈冽刚才和那掌柜女儿多聊几句,追上来问。
沈冽便见他此行去苍晋和珏州时所见道出。
“好阴险,”翟金生皱眉,“这是真正在杀人诛心。”
“我倒是想见一见那册子了,想看看他们如何不要脸。”梁俊说道。
“自夸北元兵强马壮,性情豪爽,处处贬低我们边境守军,除了册子靴子,时常会有伶牙俐齿之人在百姓中煽动,惹得人心大乱。”沈冽边走边道。
“这,属实过分了。”
“过分?”翟金生摇头,“战场你争我战,都是要夺地盘,咬对方一口血肉的人,区区过分二字,谁会放在心上。”
“不行,”梁俊肃容,“不能由着他们这样乱我民心,定要想个办法出来,好好回击他们。”
到了路口,沈冽戴上斗笠,翟金生和梁俊先一步翻身上马,待沈冽也上马,梁俊道:“将军,百年后的今朝历史,定有我梁俊所写一篇‘伪义送靴’,我要揭其丑恶嘴脸。不过成王败寇,史书只由胜者所写,定不能让北元夺我泱泱华夏!”
说到最后四字,想起国仇家恨,梁俊眼眸微红。
“不会的,”沈冽说道,“不用担心。”
戴豫早早归队,沈冽他们到河滩谷时,戴豫正在骂人和罚人。
新兵制在出宁泗那日已实施,距今大半个月了。
原先的队正纷纷提拔,提拔前挑选兵卒为新队正。
全军实行担责制,手下犯错,直属军官共同受罚,且双倍。
为防下属官兵恶意构陷,直属军官有一次书面自辨机会,只能书面。
这一招,是沈冽亲自提的。
这可苦煞了大量目不识丁的士兵。
今天斗殴的几个人,就是因为这件事吵起来,最后动起了手。
现在所有人老老实实扎马步,腿酸得,眼泪都出来了。




娇华 942 起了杀意(瑟瑟的打赏追更)
知道沈冽爱干净,翟金生离开前特令人先备热水和搭建大帐。
沈冽回去后便没有往戴豫那头去。
梁俊则好奇发生什么,同迎上来的平安平元一并过去。
戴豫头疼,指着一名士兵:“他自己不好好学,拉着别人不给学。”
那名士兵脑袋垂下,不敢见梁俊。
戴豫指向另一名士兵:“他当初叫嚣宁可吃屎都不要学写字,眼下认真在学,但受不了旁人刺激。”
“谁先动得手?”
“要吃屎的那个。”
梁俊皱眉:“粗鲁。”
“我这不是被气坏了。”戴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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