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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糖水菠萝
听完徐寅君说的,康剑愣了一愣。
关于郑北的事,康剑是知道一些,但隐约觉得,跟郑北那边,关系总体还算不错……吧?
确切来说,是郑北和郭家关系不错。
当初夏家出事,郑国公府提前将夏家的诸多文物,尤其是夏大小姐的那些珍藏,都偷偷放在了淮周街的郭府。
不仅因为郭府能保下这些东西,也是郑国公府对郭府的信任。
现在,沈冽虽然跟郭家决裂,但也不至于跟郑北那边忽然有上矛盾吧。
但杜轩为人,康剑清楚。看不上眼的,杜轩提都不提,真被他嘴上几句的,那绝对是杜轩记仇在心头的。
以及,杜轩对自己的事情从来不计较,非常大度,真要让他记仇上的,那绝对……
“赵家,是怎么惹上我家少爷的?”康剑若有所思的反问了这么一句。





娇华 1019 地水贯通(二更)
康剑这句话,让徐寅君一顿:“你不知道?”
康剑摇头。
“得,”徐寅君一长锄下去,挖开一片泥块来,“我还是写信问问我家姑娘。”
大量泥鳅从下面钻出,还有许多将破未破的种子芽被损坏。
“别别,”一个仆人叫道,“徐爷,这边不挖的,不然这一片都得塌掉。”
话音方落,一股恶臭自泥里冒出。
几个男人都是不怕脏不怕累的糙汉,徐寅君更是经历过从信府满城浮尸,他瞅了瞅,直接徒手,捞起一整块带着泥鳅的泥巴。
“怎么了?”康剑问道。
“你瞧。”徐寅君手指揉搓一下,从里面搓出一颗珠子。
“珍珠?”康剑道。
“你们这后府,真有钱啊。”徐寅君感叹。
珠子上满是泥泞,不见光华明耀,但确认是珍珠无误。
徐寅君继续揉搓,又刨出一颗,这次要更大。
“快看!”刚才那仆人忽然叫道,“那是什么?”
康剑和徐寅君随着仆人所指望去。
在蚯蚓下面,一件绿得发黑的小物,露着半个“脑袋”,泥土太厚,都能看出其上布满纹饰。
徐寅君拾起,抹掉上边的泥。
小物跟他整个手掌一般大小,一尊青铜方器,其上纹饰主夔龙纹,以精湛手法雕刻,庄重威严,四面各有一耳,龙身盘踞于每只耳上。
“这是何物?”徐寅君好奇。
“古物。”康剑道。
徐寅君觉得他说跟没说一样。
“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呢?”仆人在旁费解,“当初我们几个刚来府里做事的时候,将整个府邸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清扫过,还几度游到过湖底呢,并没有看到它们。”
“为何去湖底?”徐寅君问。
“杜轩先生说,遇上阳光好,让我们去看看有没有鱼,湖下有什么水草。”仆人答。
“所以,”康剑看着这尊小青铜方器,“此物,并不是这里的。”
“后塘这些水是活水,”仆人抬头后山看去,“都是那山上来得,杜轩先生说这是地下通渠,有人要是能长时间闭气,在底下一顿游,不定能从别人的井里钻出来。”
“所以这珠子和青铜方器,就从咱们这后塘里‘钻’出来了。”康剑说道。
“一定跟这场雷雨有关,”徐寅君肃容,“它们既能从卿月阁的后塘出来,也定能从衡香其他河道或池塘出来,如今衡香这么多人,恐怕将引起”
“会乱。”康剑意识到问题的严峻了。
“我这便回去给我家姑娘写信。”徐寅君忙道。
“我也去给我家少爷写!”康剑道。
看着他们二人各自离去,仆人收回视线,目光落在地上的挖坑之中,略略松了口气。
看来,应该成了。
入夜,仆人开始“闹肚子”,借着频频外出的借口,他溜出卿月阁,朝附近的顾府走去。
顾府虽然叫着顾府,但早早易主。
仆人轻轻叩门,立安就在门内守着,当即打开。
太过紧张,仆人溜进来后,拼命大口喘气,好半会儿才平复,看向立安说道:“妥了,他们信了,而且运气好,正碰上那头来的人,他也信了。”
“如此便好,”立安放心,“我这就差人去宁安楼,把消息带给公子。”
“对了,”仆人想起康剑他们的话,又道,“据说,什么前郑国公府的人到了衡香,正引得他们讨论呢。”
“好,你先回,我也去告诉公子。”
“嗯。”
仆人来也匆匆,去也忙忙,待门轻关上,立安觉察后边有人,立即看去。
那人一惊,忙朝角落藏去。
立安面色变差,看着那抹倩影,冷冷说道:“我知道你在偷听,你听去也无妨,但你最好老实点,切不可像今日这样跑出去乱逛,还被人跟踪上!”
少女没说话,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墙。
立安冷哼,转身离开。
千里共同月,比起漫天漫地都为雨水的衡香,几日未下雨的熙州府,眼下正当清寒干爽。
支离打了个哈欠,浮起浓浓困意。
看向一旁握着笔一直写啊写的少女,支离低声道:“师姐,我去走走。”
“你去休息吧。”夏昭衣说道。
“不行,师姐不睡,我也不睡。”
夏昭衣自案上抬头朝他看去,温和道:“困了就睡,不需强熬。”
支离没接话,起来去到窗旁,又是一个大大的哈欠。
雕花窗扇被他轻推开,夜风入来,隔着半个小池塘和一片山石花木,对岸屋舍里的灯始终未亮。
“沈大哥看来,今晚不会回来了呢。”支离喃喃。
“沈冽应该有他的事要忙。”夏昭衣说道,低头继续写。
支离想了想,回头看向夏昭衣:“师姐,我去广芳河那边找沈大哥!”
夏昭衣笔端轻顿,便见支离房门一开,立即走了。
夏昭衣轻笑,摇了摇头,起身将支离刚才所写得那几本册子拿来。
支离和她在纸上一页页所写,全是熙州府官员和河京官员的名字。
另一边,还有李乾迁至河京后,新颁发的全部律令。
河京土地远不及永安帝都来得广,五年前,李据带着数万人到河京时,那些贵胄权臣,甚至连宅子都没得住。
于是李据大笔一挥,令中书省拟旨,举国上下以户籍为准,一户籍一住宅,有钱人不得多处置屋舍,否则抄家,全部家业尽数归于朝廷。
律令一下,很多富豪被迫“自愿”捐赠多余府宅和屋舍,才让李据带来得贵胄权臣们有了安身之处。
这几年,律令最严苛的风头已过,渐渐松弛下来的宽松氛围和户部不再紧盯,有些人便以开商铺之名到处占地,还有多生儿子开府占地,当年没房子住的公子王孙们,现在不少人甚至有了好几套私宅。
夏昭衣和支离今晚所做的,就是评估名册上这些官员和李氏贵胄们的“价值”。
哪些人可以送地,哪些人可以送铺子,还有哪些人,送地和铺子都没用,需按照律令上的其他“要害”,对症下“药”。
这些年,夏昭衣游走四方定居所收集的信息,在此时派上最大用场,待分析现状,制定完目标,然后,便是行动。




娇华 1020 谁先让步(一更)
一连七日,每日从晨钟至暮鼓,皆有大量快马在明台县和熙州府,还有河京皇城奔驰,东南建武门为此大敞。
李据来河京后,从未如现在这般夙兴夜寐,他一直在延光殿中,除却早朝,再不踏出。
又一队快马奔至,这一次下马的,共有七人。
其中五人带着兵器,将兵器尽数上交,且一番搜身后,他们踏入皇城。
今夜当值的,是去年才新提上来的蒋内侍。
蒋内侍领他们进延光殿,殿中还有九皇子李绶和礼部侍郎狄子安。
几人进得内殿,为首二人李绶不知姓名,但不面生,知道是天荣卫中的干领,后边五人则完全是陌生面孔。
直到他们跪拜,且自报姓名后,李绶才扬起浓眉,目光落在身后五人最强壮的那一人上。
狄子安也在打量他。
洪元杰,是这几年忽然崛起的一名战将。
他该是云伯中手下,庚寅年时,将田大姚占去的及第打回来得人,便是他。
平禹县一战,他一人一马,斩获三百人头,一度被传神力盖世。
宣延帝目光变明亮:“朕虽久居深宫,但对银龙七连环将军早有所闻,没想到,洪将军你这般年轻。”
“末将当不起‘龙’字,唯陛下,乃真龙也!”洪元杰高声说道。
宣延帝龙颜大喜。
李绶和狄子安互望一眼,目光再打量其他人。
洪元杰赫赫有名,与吕眉晖,毕应齐名。
而毕应,正是出自毕家军,为毕萧的堂弟。
若再加上包速唯,还有一直桀骜的李骁,宣延帝麾下,竟有如此多的当世战将了。
该是好事,可李绶才从华州回来,和曹易钧的攻袭营一战后,士气至今未振。
他看着洪元杰,忽然觉得一阵害怕,不是怕李据,而是怕他自己。
他,竟连如此一员大将的加入,都提不起劲,感觉不到振奋了。
虽然洪元杰是深夜来得,但这个消息第二天便不胫而走。
消息最快的茶楼酒肆,隔日黄昏便有了大量和银龙七连环将军有关的说文。
洪元杰出名的战役,一共便那么几场,但是经说书先生们的口,可以用各种花式夸出十万朵花来。
巷弄传遍,贵胄名流们当然更早尽知。
才从归禾回来得牧亭煜,准备好好睡上几日,便被管家来报,说陆明峰来了。
牧亭煜困乏难当,不想理会,让管家去称病了。
此前要他拿钱拿粮草,去买李骁出兵。
他照做了,还要如何。
而且,照做了,李骁也及时赶到了,结果李氏铁骑还不是跟人斗了个两败俱伤,鸡飞蛋打。
这个锅,可就赖不到他头上了吧。
孰料,管家才离开没多久,便又回来了。
门被直接打开,脚步声踏入进来,牧亭煜一阵暴躁,自床上坐起,便见陆明峰和天荣卫掌卫事贾飞在他门内五步处停下。
牧亭煜一惊,随后怒了,沉声叫道:“陆统领。”
“牧小世子,好睡啊。”陆明峰不咸不淡地说道。
“既已知道本世子为世子,陆统领好歹叩一下门!”
陆明峰轻轻抬手,贾飞当即去端来凳子。
陆明峰就在牧亭煜的卧房中坐下,看着牧亭煜:“自正月初八开始,镇国将军府的胡氏,就一直在你们大门前坐着呢。”
牧亭煜咽下胸口怒气:“陆统领,我大半家财都散了,这才说动李骁出兵,但凡去得晚了,那”牧亭煜止住,庆幸自己没有说下去,继续道,“陆统领还想要我做什么?我牧家如今可快废了。”
“明台县。”陆明峰开门见山。
“我来得路上已有耳闻,”牧亭煜拢眉,“孟笑川不是已经去了,钱日安不是也还在那,毕家军随时听后吩咐,宣武军大量兵马在那,陆统领找我说这三个字做什么?”
“乱世当重典,孟笑川好面子,自诩仁人义士,拉不下脸。钱日安就是个好奉承拍马和记仇的废物。毕家军有什么用?宣武军倒是把好刀,可是上等的兵器在孟笑川这类庸人手中,能有什么作为?”
牧亭煜目光变深,没想到陆明峰几句话就将这些人完全概括,更关键得是,他毫不避讳地说给自己听了。
陆明峰会拿他当自己人?
牧亭煜不信。
“这事,还得你去,”陆明峰淡淡道,“明台县一日不平,皇上一日难得安宁,孟笑川带了圣旨去,但是无用。”
牧亭煜没说话。
阳平公主那番天怒人怨的作为,明台县的百姓没有起兵造反,就已经该庆幸了。
皇上是重罚了阳平公主,据说她回来后,便一直被锁在宫里。阳平公主天天在里面大声咒骂,已经快疯了。
但转头对付明台县,皇上所用却不是安抚,而是更为盛怒的打压。
由孟笑川带去的圣旨上有一条几乎要逼疯所有人的旨意,全县重税。
整个明台县民怨载道,但这几天所听闻来得,却是外边来得几个大富商们,在大量收购农户们的田地和产业。
官府们转头去对付这些大富商,但是他们买走了田地和产业后,第一时间将已出的茶叶饴糖和丝绸等接手,暗自运出熙州,运出李乾。
而动不了的田地和作坊,就扔在了那边,不管了,就像是买着玩。
于是现在,整个明台县无几人仍事农耕,事生产,如今看去,明台县像是垮了,税收便更不存在。
这是,铁了心要和皇上对冲,和皇上对着干。
“实际上,没有所谓的大富商,”陆明峰淡声道,“全是明台县自己的商会在行此事。”
牧亭煜不解:“陆统领是说,这些商会自己拿出大价钱,去养整个明台县的农户?”
“我确认是他们自己,但是没有直接证据,他们好像变了。”
“变了?”
“异常滑溜。”
牧亭煜还是理解不了:“可这也养不了多久吧,他们还是得干活,不干活,不就饿死了?”
“不种田,不养蚕,但是他们偷偷做起了手工,”陆明峰其实也不能理解那些手工活都是打哪儿来的,“以及,你刚才说得对,长此下去,他们还是会饿死,他们自己也不会不知道。眼下,他们是在跟朝廷耗,看谁先让步。”
“而皇上,他必不可能让步。”牧亭煜若有所思地说道。




娇华 1021 三桌佳肴(一更)
“是,”陆明峰点头,“皇上不会让步,但,明台县已无库存。”
牧亭煜没明白:“已无库存的意思是?”
“明台县年年有盈余,以备不时之需,但据线下所报,明台县大小一千多个仓库,今已尽空。”
“这,全被所谓的外地富商,运走了?”牧亭煜惊讶。
“没错。”
牧亭煜难以置信,那这得何等的效率。
不止效率,还得上下一心的团结一致,才能办到。
牧亭煜忽然有点明白过来,这件事情严重在哪了。
不同于传统农耕地区,整个熙州,乃至河京对明台县的制造业,是有绝对依赖的。
谁都知道明台县是块大肥肉,否则,当初阳平公主也不会将目光放在明台县。
眼下,明台县库存已尽,短时间内可能看不出变化,但只需一个月,不,可能半个月,整个河京就要翻天覆地。
不说别的,牧亭煜自己有两个铺子,便是做糕点生意的。
明台县断货,铺子管事就会另寻商道去找面粉,去找糖。
而且,对原来的供货商都说不出责怪之词,毕竟,当初是公主要收产业,他们为了不贱卖,只能以稍微好看一点的价格转给别人,能回多少本是多少。
所以,怪谁?
怪公主?怪皇帝?
皇帝是怪公主了,但是皇帝对明台县百姓们的“忤逆”,更大动雷霆,因为皇家天威不可触犯。
李据虽然对吃穿用度极少讲究,不会挑刺,但他骨子里是喜好排场的。
哪次出巡,不是玉辂金辂,旌旗猎猎,华盖云集,百将开道?
所以,明台县必须重治,一旦低头稍显疲软,便是开了先河。
这对于皇上而言,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这些刁民啊,”牧亭煜很轻很轻地道,“田地被买走,作坊被收走,他们闲着,却也就这么闲着了,谁都不好说他们。而朝廷发难,还得细想一个理由。”
“世子,肯接否?”陆明峰说道。
牧亭煜朝他看去。
这么一个烫手山芋,谁接谁死。
“不。”牧亭煜说道。
陆明峰唇角轻勾:“若是事不成,便不成,谁都知道此事难。但如若,你办成了呢?”
牧亭煜试探:“如若我办成了,那么”
“明台县税收之百二,将归牧小世子。”
!!
牧亭煜眼睛都亮了。
百二是河京的通俗说法,便是百分之二。
一百份中取两份,听着少,但明台县几座大城,加无数村庄,几十万人
百二,太壮观了。
牧亭煜手指有些发抖。
“陆统领,百二一说,是你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
“牧小世子知道陆某为人,陆某岂是张口就来之人。”陆明峰笑。
“那么说,便是皇上的旨意了。”
“他们想倒逼皇上,然而军政都在施压,他们真说要倒逼,敢以命逼否?”
“所以,是看谁耗得过谁。”牧亭煜道。
“牧小世子,”陆明峰又笑,“接否?”
百二之利,谁人能不心动。
有钱能使鬼推磨,眼下牧亭煜非常缺钱,大量白花花的银子若真砸下来,别说让鬼推磨,让他去把鬼生吃了都敢。
“车到山前必有路,”牧亭煜沉声道,“我便不信,整个明台县的刁民真能上下一气,真将命豁出去与朝廷斗。”
“但凡有几个心中生异,都可以使得其他人动摇”陆明峰意味深长地说道。
牧亭煜明白他的意思:“陆统领放心,挑拨、离间,无所不用其极便是了。”
“好。”陆明峰微笑。
从牧府前门出来,胡氏坐在下面,怀里抱着小布偶,仍在念念有词。
陆明峰在坐上轿子前,转身朝胡氏看去。
胡氏目光也看着他,上下打量。
觉得眼熟,但细说,胡氏说不出来。
钱远灯之死,若说牧亭煜觉得恼怒,他陆明峰又何尝不是。
原本可以将李骁在归禾的那些兵马吞下来,如此在华州跟攻袭营一战,结局会好看一点。
结果,钱远灯跑了。
可跑了,就能活了?
不还是死在那阿梨手中。
横竖都是死,为什么不死得有价值点。
而这胡氏的疯劲若是能用去阿梨那,少在这里装疯卖傻,陆明峰都算看得起她。
陆明峰转身进入轿子。
轿子被抬起,离开了牧府大门。
胡氏的眼睛追随着轿子离开,手仍有一搭没一搭的拍在怀里的布偶上。
忽的,似有所感,胡氏朝另外一个方向看去。
却见两个人影,站在不远处一个铺子前,佯装在问酒水,目光则是落在那离去的轿子上。
撞见望来的胡氏,两个人影一慌,立即快步离开。
“坏,坏人!”胡氏指着他们叫道。
胡氏这样一惊一乍,惹得一旁跟她过来的仆妇侧目。
但那两人早已离开,仆妇不知她看到了什么。
“哪有坏人,”仆妇早失了以前的恭敬,说道,“好好抱你的假小孩去!”
“四甜蜜饯,香酥佛手,梅花香饼,百香凤爪,水晶虾仁饺,红豆膳粥”
一道又一道精细食物,逐一在支离跟前放下。
他看着满桌糕点,来时的期盼,一一视线。
“凤尾鱼翅,七巧紫米糕,茯苓豆酥饼,黄泥叫花鸡,糖卷果”
小二还在一直上菜。
随着一道又一道菜肴摆上来,周围投来大量目光。
说书先生在上面正说着近来最时兴的热门,便是那银龙七连环将军洪元杰。
但这会儿,说书先生的段子似乎不香了,众人的目光都朝支离跟前那摆不下了的美味佳肴望去。
再从佳肴上抬头,看向坐在桌前,一身锦衣华服的小少年。
几个伙计上来,将两边的桌子拉到一块儿,然后继续上菜。
“核桃露,芝麻杆,翡翠炸糕,青梅薄荷羹,金丝小枣,椰香糯米糍”
光听菜名,一些小孩子便被馋哭了。
三张桌子拼成一道长的,伙计将最后一道黄桥烧饼放下,喝道:“客官,您点得都齐咧!”
支离皓齿洁白:“好的,好的。”
“这位公子,您吃得下吗?”隔壁桌一人,好奇问道。




娇华 1022 算得上啥(一更)
此人一问,开口问得人便越来越多。
渐渐的,有人上前嬉笑,问支离能不能给他点吃的。
旁人起哄,也想要吃。
“你们要,便去拿空盘子来。”支离对他们温和道。
不多时,哗啦啦一堆空盘子递到支离跟前。
支离拿着筷子起身,每盘各分出去大半,他自己留一小部分。
边分,他嘴巴边道:“这是绿豆蓉牛角,这是百香凤爪。”
“你要茯苓豆酥饼还是翡翠炸糕?”
“再给你来一份芝麻杆吧。”
支离长得不算绝对俊美,但眉眼周正,眉清目秀,温和好亲近,与沈冽那样锐不可当的绝色截然不同,支离一笑,就是一张好人缘的脸。
旁人接了食物,再见他爽朗开阔的笑,无人不开心。
“谢谢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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