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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糖水菠萝
安江宋致易同郭澍认识有三十年之久,如若宋致易要谋反,那一定要极力的拉拢郭澍了,将郭澍也拖下水,那就等于将郭澍的交友网也给拉到了自己这头。
对于要谋反,盛世年代大多数人会避之不及,唯恐提到这两个字,但现在乱世,朝政腐败,奸臣当道,有谋反之心,并且已有谋反之举的,早就不止一两个了。
是以,沈冽听到也没什么特别的惊讶。
不过,现在冯泽说外祖父心情不太好,便表示是不太认可的吧。
夜风大了起来,车帘被吹开一觉,有淡淡香气从车厢里飘出。
冯泽嗅了嗅,问道:“这什么气味,好香啊。”
四周一片安静,没人回答,坐在车厢里的少年也没说话。
这沉默的有些尴尬,冯泽干笑了下,试图缓解气氛,又道:“真的香。”
火把的光透过帘布,沈冽朝旁边的那个小包袱看去,淡淡道:“小小年纪,怎么可能会的那么多,这些衣物应该是有妇人替她清洗了的吧。”
“啊?”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现在世道这么乱,她还敢一个人在外游荡,不知怎么说她了。”
“少爷,你这是……”冯泽道。
沈冽抬头,说道:“石头,掀帘。”
帘布被掀开,晚风灌入了进来。
“没什么,”沈冽道,“一个小女童罢了。”
同一时间,逆流而上的大船里,灯火通亮的船舱书房中,一个年轻女子皱眉说道:“小女童?”
“是。”沈谙笑道,“猜不到吧?”
“不是猜不到,而是不可能。”柔姑说道,“她身后定有高人指点。”
“你看看这个。”沈谙从自己的广袖里抽出一块板子。
柔姑的眉头皱的更紧,一脸纳罕:“这个是……”
一块褶皱的木板,上面有半个“通”字。
“我从知彦那里偷来的,”沈谙笑着说道,丝毫没有因为这件荒唐的事情而有什么脸红,“你看这字,如何?”
虽然只有半个,气势和功底却足以看出。
“你难道要说,是那个女童写的?”
“是。”沈谙仍是笑着。





娇华 114 说着玩的
柔姑捡起木板,绿草汁已经褪色的很淡了,需要借助烛光角度才能看的仔细。
柔姑幼时曾在女学里读书,先生夸她夸的厉害,还以“天才小女”来赞过她,云梁那些大家小姐们吃味,因此曾排挤与欺负她。
当然,在她身上那些小姐们也半点好都讨不到。
可不论如何,她对自己的学识和书法是颇为自信与自傲的。
木板上的这半个“通”字,着实像是大家手笔,一个小女童?哪能。
但若真的是的话,那这小女童,才真正的了不得了。
沈谙端起旁边茶水,饮了口后放下:“罢了,这小女童的事情揭过吧,你看看这个。”
他将一叠纸推去。
上边是那些山顶墓群的方位与墓碑名字。
从上俯瞰的,从左往右的,各个角度。
“这就是那山上的墓群,你说的奇诡之地?”柔姑说道。
“嗯。”
“可你画这些……太过不妥了吧,不祥不吉。”
“这排列的大致,本就不吉。”沈谙说道,“你去准备些木头石块,按照这个排列给我做个模型吧。”
柔姑看着纸上勾勒,点了下头:“也罢。”顿了下,又道,“那沈冽,他可看到这些了?”
“自然。”
“给他看去,那……”
沈谙一笑,微偏着头看着他:“他是我弟弟,给他看去又何妨?”
幽黑的眸子还是带着笑意的,笑意里却又像是掺了点冷意,似是隐隐的警告。
柔姑垂下头:“嗯。”
柔姑离开,带上了房门。
沈谙垂眸朝一旁的木板看去,望着上边的字,唇角勾了勾,轻声道:“阿梨。”
天色翻去一页,黎明星光渐渐淡在天边。
大船还在逆流而上,快要到佩封了。
佩封大城还远,沿路的乡郊一片死寂。
江旁偶尔会传来臭味,那是沿岸的伏尸。
大地干裂了,有些地方成片成片皆寸草不生,泥土也被翻过,在晨光下,蒙着一层很淡的障雾。
再往上一些,可以看到远处不少瘦骨嶙峋的人结队走着,好多人抬眸看着这边的船只,像是看到了希望,快步跑来。
“好心人,好心人。”几个人伸手指着自己的嘴巴,声音粗哑的快要发不出音来。
护卫们在长长的竹竿下面挂好水与小包袱,朝着他们递了过去。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他们欣喜的大叫着。
听到动静,沈谙在床上睁开眼睛。
越来越多人聚在河边,竹竿一次又一次递去。
有人抱在怀里转身就跑,有人没有接到,去抢别人的,还有人团结一起去争夺。
沈谙叹了口气,朝里面翻了个身,低声说道:“为什么要说谢字呢。”
睡在屏风外边的丫鬟雨卿听到动静,起身道:“少爷醒了。”
“没有,我还要睡。”
“那少爷说的,是什么谢谢?”雨卿不解的问道。
沈谙闭着眼睛,淡淡道:“那些人其实也该有一个自己的好生活,跟寻常人家没什么差别,可天道待他们不公。为什么要说谢字呢,该怨,不是么。”
“怨?”
“怨我们这些人,”沈谙笑了笑,“若是我,我就会怨,然后把这些压在自己头上的人都反了。”
“少爷……”雨卿愣了。
“没什么,我说着玩的,我继续睡了。”沈谙笑道。
夏昭衣起得很早,烧水时,她从马草的竹筐下翻出装有笔墨的小包袱。
在客栈给师父写的信夹在几叠纸中,她将信扔在火中烧成了灰。
喝水漱口洗脸,收拾东西,继续赶路。
这一带的江河渐渐多了起来,她一路问话打听,脑中依稀有了此地一幅舆图,将整座山河鲜活的立起,但最近的一座城镇,至少还得再走上两日。
走了一日,天光沉沉,青云踏着暮色走向一座大山。
夏昭衣准备打些野味,顺带再摘些野果。
在内山半腰的河道旁兜绕一阵,天空蓦然一声凄叫,夏昭衣抬起头,天上一只鸟儿身上挂着箭,急急跌落下来,落在山外。
天空群鸟惊起,拍翅乱飞。
射的这么高,拉开的弓必定不轻,拉弓的人身手也必然不错。
然而紧跟着,嗖嗖数声,好几十支利箭飞出,那些乱飞的鸟儿被射下大片,其中几只落在夏昭衣跟前。
群体性的拉弓行为,还配有好弓和良好的身手,让夏昭衣微皱了下眉头。
“青云,走。”夏昭衣低喝。
青云往山上走去,路过前边山坡,那些鸟儿的尸体稀疏落着。
但没走多久,又一片鸟儿被射落了下来,不管是整片整片的,或者是孤零落单的,似乎一只都不打算放过。
不止这里,远处也渐渐有了朝空中射出的利箭。
同时,来路那边似有一队人纵马赶来。
夏昭衣忙让青云往更高处跑去。
在另一边的山坡上,夏昭衣垂下头看去,那些人一身轻甲,腰背大弓,正一只只的去捡落在地上的鸟。
每捡一只都要仔细检查一遍,鸟儿的双脚和羽翅也没有放过。
弓箭被拔了下来,他们用布子擦一擦,插回箭壶里。
看样子,像是在拦截谁的传书。
天上还有鸟儿成片落下,其中一只落在了夏昭衣不远处。
鸟儿还在拍着翅膀,命似未绝。
夏昭衣看了那边的士兵们一眼,带着青云朝另一边走去,直接深入大山内里。
士兵们寻了好久,没有寻到。
天色已不亮了,今夜云层积厚,看模样也不像是会有什么月光。
几个队正开始集合人数,林校尉骑在马上,面色难看。
一个队正回去禀报:“校尉,没有找到。”
“所有的箭都找回来了吗?”
“少了十七支。”
校尉面色一沉:“怎么不找回来?”
“实在寻不到了,可能是掉进深涧里面或者一些峭壁上了,那些地方无路,不好攀爬。”
“都是借口!”
队正抿唇,垂下头。
“给我找回来!我要一支不落,今晚睡前一定要全部清点过去!没有找到的话,你们一个个都别想活到明天!”校尉吼道。
“是!”队正硬着头皮应道。
几个护卫过来:“林校尉。”
校尉回过头。
“侯爷喊你。”




娇华 115 烂透顶了
“怎么办,怎么办。”
山坡下的土地斜庙里,一个身影来回走着,双手揉搓,嘴巴里面自言自语。
旁边的护卫和两个陪行奉茶的俏丽丫鬟低着头,没有说话。
过去好久,屋外土院传来动静。
不等手下进来通报,靖安侯夺步奔了出去。
“怎么样,寻到了没有?”靖安侯忙问。
林校尉下了马,喊了“侯爷”后摇头:“暂时还没有。”
“废物!”靖安侯气的甩袖,“要你们什么用,连只鸟都寻不到!”
“侯爷你别急,”林校尉道,“还有十七支箭矢没有找到,可能在那十七只鸟儿身上,只要不让它飞出去就行了。”
靖安侯皱眉,想了想,仍是不放心:“不,不行。”他抬起头,“不看到那字条我睡不好,一定要去给我找到,找不到最先死的人是你们!”
“可是侯爷,那山里好多河道和深涧,要是那鸟掉里面去了,那我们……”
“我不管!”靖安侯暴躁的怒吼,“一定要去给我找到!一定要!”
土地庙在河道村外,附近十里八乡,鱼米富饶。
这一片虽然人少,不远处的几个村户却也能听到靖安侯这喊声。
一个时辰后,这吼声传到了西桃镇上。
“哈哈哈!”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年轻男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还真去射鸟了?”
“是,派了三百多人去的,通往盘州寿石那边的官道也被他封了。”骑马赶回来的手下说道。
“哈哈哈,我不行了,这个陶岱卓,哈哈哈哈……”男子笑得抬手擦泪。
旁白的侍女们也笑出了声音。
“倒是可怜那些小鸟了。”年轻男子做出轻叹的模样,却没能坚持多久,又忍不住大笑,接着说道,“你去传消息出去,就说水里游的也有可能,还有,要提到朝廷暗中派了官员和天荣卫来这边了。”
手下抿唇笑了,低声道:“大人,你这怕是要将我们的侯爷给玩坏了。”
年轻男子冷笑:“那也是他活该的。”
而平心而论,曹曜心里面的这口怒气除了跟靖安侯爷的出身有关,还真的没有其他关联了。
陶岚叛出大乾,害了西北战场二十万军马折损,其中还有两名元帅,七位大将,拖累了郑公国府,临安侯府,甚至直接拖垮了整个定国公府。
宣延帝却仅仅只在盛怒之下斩了陶岚的生父陶岱江,陶家其他人一切如旧,该享乐的享乐,该撒泼的撒泼。
而定国公府呢?
勋贵一家,为国效忠,英烈留存下来的仅余血脉,却因为可笑的鸡毛蒜皮之事被株连殆尽。
事后听闻,宣延帝对自己冲动斩了陶岱江一事可是懊悔不已,气得礼部尚书任青书直接辞官,告老还乡。
这样一个大乾,早就从上到下给烂透顶了!
眼前这个靖安侯爷陶岱卓,早年打了一次胜仗得了个侯爷,一度嚣张跋扈过,但自陶岚叛国后,他便收敛了一些。
后来陶岱江被斩,他更是惊弓之鸟,据闻,他听说有官员要从京城过来都能吓得连日噩梦。
安江宋致易如今隐隐有谋反之势,陶岱卓跟宋致易又有些交情,曹曜索性便拿这个吓他,看来真是被吓得不轻。
手下转身走了,没多久,一个女子从外边走了进来。
“子行。”女子喊道。
一身芙蓉色苏绣轻衫罗裙,发髻轻挽,除了斜插着的梅香吐蕊簪外,浑身上下皆透着素净。
曹七郎起身迎去:“凤儿。”
遣散了屋里的侍女,丁凤坐下后说道:“靖安侯爷那边,你消停一些吧,别看他现在被吓得人不是人,他怎么说都是年轻时带领大军打过好几次胜仗的将军,那个时候,你都还没出生呢。”
“又不是他带的,”曹七郎冷笑,“那是他运气好,他上面的几个大将都死了,这大赏才落在了他头上。”
“一将功成,本就是踩着别人的血肉,不管如何,他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若是被他知道都是你故意玩弄他的,指不定要恼羞成怒,发一顿大火呢。”
“怒便怒呗,我可一点都不带怕的。”曹七郎回答。
丁凤抬着清丽的眼眸看着他,摇了摇头,柔声叹道:“你这么厌他,说白了,到底是因为他真的坏,还是为了定国公。”
曹七郎一笑:“有区别?”
而为了定国公,你到底是为了你异性兄弟夏昭学,还是为了那个当世无双的夏昭衣?
丁凤很想问,但是她知道这句话不能问出来。
“没区别。”丁凤说道,“总之你都是要对付他的,不把他吓死,你心里不会痛快。”
“你错了。”曹七郎笑着摇头,“若是正常的人,哪个会被这些小伎俩吓到?行得正,坐得直,怎么吓都不顶用的。”
“随你去吧。”丁凤叹着,“只是还是想提醒你一句,别玩的太过火,惹急了他去皇上面前参我们一本,我们可招架不住,敏儿连一岁都还没有呢。”
想到儿子那俊朗眉眼,和开朗爱笑的性子,曹七郎的心情更好了,扶起丁凤:“这个我有数,有数的,走,咱们回屋,我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回屋我给娘子捶捶肩膀,揉揉胳膊,我们不在这些小事上生气了。”
“我看你是想看儿子才是真的。”丁凤又气又笑的说道。
士兵们举着火把,连夜沿着山道搜去。
林校尉严令队正们选出几个人来,给他们绑了粗绳,一路放到崖底深涧去,非得将那些箭矢都给找回来。
大约寅时,才搜寻到第二座峰岭,一个士兵在下落过程里不慎将火把摔了下去,先是小火,半刻钟不大就变大了,再飞快蔓延,熊熊烧起。
“拉我!”被下放的士兵们慌忙叫道,“快拉我上去!”
林校尉大怒:“废物!”
拔出大刀,直接砍断那将火把掉下去的士兵的绳子。
一声惊恐惨叫,在山谷里回荡。
睡在远处的夏昭衣皱着眉头醒来,看向远处的火光与崖上的火把。
这些人,疯了吗。




娇华 116 好玩好玩
夜里风大,山火是最不容小觑的。
夏昭衣强撑着困意爬起,收拾了下东西,将青云留在原地,她去探路,确定了一条可以走的路后,回来带上青云。
晨光破晓,山火越来越大,火舌疯狂吞噬着夏日茂盛的草木。
林校尉带着一众士兵狼狈的从山里跑出。
“废物!真的是废物!”林校尉气疯了。
没有人敢吱声,大家都怯弱的看着山那头。
这里暂时只能看到腾腾冒起的黑烟,但如果不来场大雨,说不定就得一直烧下去了。
安静一阵,一个队正忍不住了,轻声说道:“校尉,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林校尉怒道,“就说已经找到那字条了,确实是告密的,但是被人捏着纸条一起摔下去死了。”
“这样……妥吗?”
“你还有更好的办法?”林校尉回头瞪他,“没有的话,你就去清点人数,看看少了几个人!”
“是……”
“有气无力!”林校尉一脚踹了过去。
队正摔了个狗啃土。
“我警告你们,这件事情关乎所有人的性命,你们可不要泄露出去,否则到时候老子第一个拿你开刀!”林校尉又恶狠狠的说道。
没人应话,大家神情绷紧,都在害怕那场大火。
晨光下,烟雾就如魔爪一样,挠抓着众士兵的心。
但大火另一边的深山里,两个同样穿着轻甲的士兵正淌过河道,踩着滑脚的石头攀上河岸。
“来。”最先上岸的那个回身去拉后面的男人。
两个人气喘吁吁的躺倒在岸边,看着西边的大火。
那火越来越大,燥热的风吹拂过来,很怕会将火苗也带来。
“老佟,咱们这样跑掉,能行吗?”瘦弱的那个不确定的开口问道。
“不管了,反正留下来也没好日子过。”老佟磨牙,心里也怕,同时又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支长乐说道。
“咱们当初想来当兵,可不是为了射鸟爬山讨那些嘴脸开心的。”老佟怒道,“白三哥是替咱两下去的,被那姓林的一刀砍了绳子,凭啥!这种危险的事,他们自己咋不去!为了几个馒头就赔了命,早知道当初,我就应该去重宜投靠那些山贼的!”
再想到这阵子死的所有人,老佟气得发抖。
支长乐却在庆幸:“如若你当年真去投靠了山贼,现在说不定就死在那了,宋尚书那宝贝儿子将那边来回荡了几波,抓到的全给杀了,一个活口都没留。那些还藏在山里和趁乱跑了的,他就带着兵马给堵在那头了。”
老佟目光变得向往:“如果当初咱们能投奔个明主就好了,要是跟了宋郎将,今天也不至于遭罪了。”说着,摇头,“不,咱们岁数也不年轻了,宋郎将那会儿太小,当初应该去跟荣国公的。”
大乾现在,就荣国公依然门鼎兴盛,其他几个早就不行了。
而当初之所以选择靖安侯府,也是因为靖安侯陶岱江是宣延元年至今唯一一个除了承爵降爵外,被封赏爵位的新贵。
当然,当初老佟来投奔的时候,只是想图一口饱饭罢了。
“我不累了,”老佟道,“你还累不,不累咱快走。”
支长乐爬起,疲累说道:“走走走,累也得走啊。”
朝外走去略好一些,往里面就要走更多的路。
一直到隔日下午,夏昭衣才牵着青云走出。
山岭下,村边杏花白团,夕阳浇在篱笆上,好些篱笆里头堆着矛柴,斗草与酒坛。
下得山来,不远处听闻嘈杂,很多农户聚拢在那头。
夏昭衣牵着马儿过去,人群另一面是泥道,很开阔。
目光越过泥道,前边有座土庙,土庙前好多士兵在打人,被打的同样还是士兵,抱着脑袋蹲在那里,挤作一团。
“打得好,打死他们!”旁边有个老翁叫道。
“就他们害的,不是东西。”又有人说道。
夏昭衣站在人群最旁边,看着下面的情况,问一旁的老妇:“老人家,村里有裁缝店或者卖些馒头瓜果的小铺吗?”
老妇回头看了她一番,又看向旁边的马,一愣:“小娃,这是你的马吗?”
夏昭衣回头看了青云一眼,点头:“算是吧。”
“你这马,打哪来的?”
夏昭衣微笑:“老人家,我想要找一个裁缝店,村上有吗,您给我指条路,我就告诉您我的马儿是哪来的。”
老妇摇了下头:“村上没有,你得去西桃镇,要买吃的话你往那边去,不过那老张头现在在那边呢。”
老妇指向人群。
夏昭衣循着目光看过去。
那边人山人海,好多小童跨坐在爹爹的脖子上,也有一些岁数较大的小孩,成群结队拍手笑着,指着下边挨打的士兵,有几个甚至拿了石头去扔。
不过力气小,扔的不远。
老妇说的老张头在这些孩子旁边,他平日口袋里藏着好多麦芽小糖,看到机灵活泼,或者嘴巴甜的小孩,都会塞过去几块,所以村里的小孩也喜欢和他玩。
在夏昭衣看过去的时候,那些小孩早就注意着这边了。
“那女的居然牵着马啊……”
“不知道是哪来的,我也想弄匹马来骑一骑。”
“哈哈哈,你会骑吗你!”
夏昭衣收回视线,对老妇道:“谢谢老人家,这匹马是我从重宜带来的,你听说过宋郎将吗?”
老妇一愣:“郎将?”
夏昭衣笑了笑,不多说了,牵着马儿离开。
“喂喂喂,她走了!”
“那匹马看着也不怎么样的嘛,比起下边那些当兵的要差远了!”
“你不要是你的事情,咱们去借!”
“走!”
一堆十一二岁的小孩登时都跑去了。
山脚村道旁的草地上,停着不少马匹,另一边站着十几列士兵。
远处一辆马车速度不慢,石头扬着鞭,忽的愣了下,抬头看着山上。
“怎么了?”冯泽问道。
“怎么又是她。”
“谁啊。”
戴豫他们也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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